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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微信公眾號”侵犯著作權案件綜述梅術文微信(英文名稱“WeChat”)是騰訊公司于2011年1月21日推出的一款免費即時通訊應用程序,支持跨通信運營商、跨操作系統平臺通過網絡快速發(fā)送免費語音短信、視頻、圖片和文字。微信通過共享流媒體內容的資料和基于位置的社交插件,如“朋友圈”、“公眾平臺”、“搖一搖”、“漂流瓶”等服務和功能向用戶提供更為豐富的平臺應用體驗。1由于微信具有發(fā)布信息的功能,每一個開設微信賬號的人都可以借助這一平臺發(fā)布信息,所以微信用戶兼具自媒體發(fā)布者的身份。如果微信用戶發(fā)布的信息未經著作權人的同意,就有可能侵犯著作權。在這個過程中,有三方參與者:騰訊公司是微信平臺的開發(fā)運營商,屬于網絡服務提供者;微信用戶是內容提供者;著作權人可能是其他媒體,也可能是自然人、法人或其他組織。微信用戶有兩種:公眾帳號用戶和個人帳號用戶。一般情況下,著作權人并不反對讀者(消費者)通過微信在朋友圈中進行轉發(fā),實質上,只有更多的轉發(fā),才會有更多的點擊率和商業(yè)回報。但是,微信公眾號未經許可進行的轉發(fā),往往會與權利人形成市場上的競爭關系,不合理損害權利人的利益,因此被提起訴訟。近年來,我國發(fā)生了系列微信公眾號侵犯著作權的訴訟案件,引起廣泛討論。一、系列案情介紹深圳發(fā)生的一起微信公眾號侵犯著作權案基本案情是:原告北京優(yōu)勢零壹廣告名下的微信公眾號異見在2015年2月2日發(fā)表了文字作品誰將成為第五座直轄市?。被告深圳某咨詢有限公司2015年2月17日在其微信公眾號上,以自身名義發(fā)表作品5座“種子”城市,誰將成為下一個直轄市?,標題與原告發(fā)表的作品相似,而內容完全相同;同時,被告通過該公眾號為自己及關聯單位進行推廣,為自己直接發(fā)布廣告和為自己發(fā)文來獲利。原告方認為,被告通過其自媒體實施的行為侵犯了原告對作品享有的署名權和信息網絡傳播權,并通過該侵權行為獲利,依法應承擔停止侵權、賠禮道歉、賠償損失等民事責任。因此,原告方請求法院判令被告賠償原告總計人民幣1.5萬元,并且在其公眾號上發(fā)布道歉聲明。在法庭的主持下,雙方達成了調解協議。被告賠償原告總計人民幣1萬元,并且在其公眾號上發(fā)布道歉聲明。2深圳發(fā)生的另一起案件中,原告花邊閱讀傳媒有限公司享有談戀愛好難,我都不想干了、我執(zhí)著,因為你值得的著作權,被告南京某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名下的微信公眾號在2014年9月30日以自己名義發(fā)表了談戀愛好難,我都不想干了,2014年11月1日又發(fā)表了我執(zhí)著,因為你值得。兩篇文章從標題到內容,都和花邊閱讀上發(fā)表的作品完全相同,且都是“頭日才發(fā)表,次日被抄襲”。原告認為,被告的轉載行為侵犯了其對自媒體作品享有的信息網絡傳播權,并通過侵權行為獲利,請求法院判令對方刪除其名下微信公眾號上的兩篇涉侵權文章,并賠償其損失2000元,公開賠禮道歉,在其微信公眾號上連續(xù)三天置頂發(fā)表道歉聲明。廣東中山市也審理了一起微信公眾號侵犯著作權的案件。該案中,原告中山商房網科技公司是“中山商房網”微信公眾賬號的所有人,而被告中山暴風科技公司則是“最潮中山”的運營方。2014年1到3月間,“中山商房網”先后向微信用戶推送了中山誰最高?利和高度將被刷新解密中山高樓全檔案、初八后大幅度降溫陰雨天氣、莫笑老餅為您推介中山四大名餅三篇文章。文章均載明“本文為商房微信搜集資料和撰寫的文章,歡迎讀者分享或轉發(fā)到朋友圈,任何公眾號未經許可不得私自轉載或抄襲”。被告的“最潮中山”則在2015年的2月到3月間推送了多篇與上述文章基本相同的內容。原告認為,其對上述三篇原創(chuàng)作品享有著作權,而被告未經同意擅自轉載、變相抄襲的行為已嚴重侵犯了其著作權,要求被告刊登道歉聲明,并賠償經濟損失1元。法院認為,雖然原告未提供其實際損失及被告侵權獲利的相關證據,但原告已為此支出了相應維權費用,故其1元索賠合理有據。最終,廣東中山法院判決原告中山商房網科技公司勝訴。被告不服判決,提起上訴。二審法院駁回上訴,維持原判。3二、爭議要點解讀上述三件微信公眾號侵犯著作權的案件,基本案情相似,也是當前微信公眾號侵犯著作權案的典型樣態(tài)。在微信公眾號引發(fā)的糾紛中,主要的爭議點在于:1、微信公眾號傳播作品的行為侵犯何種類型的著作權?大多數人認為,微信公眾號未經許可,通過信息網絡公開傳播作品,公眾可以在個人選定的時間和地點獲得作品,屬于侵犯信息網絡傳播權的行為。當然,微信公眾號互轉過程中,也可能掐頭去尾,或者沒有按照規(guī)定署名,同樣應認為侵犯了署名權和保護作品完整權。楊延超認為4,微信內容有長有短,并且呈現出文字、圖片、聲音或者視頻等多樣化表現形式,只要滿足獨創(chuàng)性和可復制性的要求,微信作品也受到著作權保護。轉發(fā)者應當特別注明作品的來源和作者身份,否則就可能侵犯作者的署名權。如果在轉發(fā)過程中歪曲了原作的本意或者惡意篡改了原作作品,其行為即會侵犯微信作品的修改權(保護作品完整權)。2、微信公眾號傳播作品的行為能否被認定為新的著作權限制形式?很多人認為,微信公眾號與普通用戶的個人微信或微信群起到的作用相似,都是實現信息自由傳播的重要通道。有不少微信公眾號經營者就認為,目前的微信行業(yè),相關的作品轉來轉去,符合行業(yè)管理,并沒有明確的限制。從促進信息傳播,實現公眾自由獲取多類信息的角度,微信的互轉是必要的,也符合微信作為移動互聯網時代私人之間基本信息傳遞工具的本質。微信本質上是私人通信工具,通過微信渠道傳播作品不會實質上損害權利人的正當利益。一些微信公眾號即便向公眾進行推送服務,但是也只是限定那些愿意接受其信息的少數人和粉絲。從某種意義上,微信公眾號并不具備大眾傳媒那樣的社會傳播和影響力,因此對于權利人造成的損失有限?!胺劢z”的出現不是因為作品的影響力,相反,不同微信公眾號的傳播,反而提升了作品的影響力。就此而言,是否可以認定微信轉發(fā)他人作品,應該是一種新形態(tài)的合理使用,或者是一種新類型的默示許可,或者應該規(guī)定為法定許可,存在不同的看法。楊延超指出,微信朋友圈的作品發(fā)布,是否就意味著默示許可他人轉發(fā),這仍然是一個在理論上是值得討論的問題。5事實上,要不要將自媒體中的轉發(fā)行為認定為構成法定許可,也一直引起廣泛的討論。3、微信公眾號傳播作品的目的和類型是否影響到侵權的判定?有人認為,微信互轉區(qū)分為營利目的和非營利目的兩種,微信公眾號從事營利性的商業(yè)推廣行為,或者經營性的公司設置的微信公眾號因為具有營利目的,應該承擔更大的注意義務,一般并不能認定為屬于合理使用;對于學校、政府機構、公益性圖書館等設置的微信公眾號,以及私人建立的個人賬戶微信,因為不具有營利目的,所以可以在經過“三步測試法”檢驗后,認定為構成合理使用。對于個人賬號用戶的微信轉發(fā)他人作品行為,有人認為更不屬于侵權行為,因為這屬于在個人社交圈進行的傳播,不滿足向公眾傳播的條件;即便朋友圈足夠大,已經屬于特定的多數人并構成公眾,也因為是“個人使用”而屬于合理使用的范疇,只有在違背了“三步測試法”時,才可以被認定為侵權行為。4、如何采取更為有效的措施保護微信互轉中著作權人的利益?微信互轉的過程中,很難查明真正的權利人,以及權利人是否默示同意進行互轉,微信公眾號維權存在很大的難度。對于微信中的維權問題,著作權人表現出明顯的焦慮和不安。首先,法律冗長的流程讓無數的著作權人感到恐懼。出于對取證、公證、訴訟、出庭、答辯等漫長過程的不滿,權利人擔心耗費時間精力過多。加之維權的費用成本不低,而最終的賠償數額卻并不多。最后即便是獲得訴訟的勝利,但是對于案件的執(zhí)行,仍然不容樂觀。這些很容易導致贏了官司,輸了精力和錢財。人們已經意識到,必須采取更為有效的方式解決維權成本高、侵權代價低的問題。高朋(上海)律師事務所朱斌律師認為,防止自媒體侵權現象有效的辦法,就是增加侵權者的侵權成本。如果被起訴是小概率事件,即使被起訴后所付出的代價也不高,那么僅靠道德約束是無法遏制微信版權侵權的?;ヂ摼W實驗室創(chuàng)始人方興東則認為,面對微信公眾號的抄襲行為,只靠單一力量是不行的,只有利益相關方都努力,原創(chuàng)者舉報、網絡投訴、平臺作為,聯合建立一種社會化反抄襲機制,才能讓抄襲者無所遁形。據報道,在微信公眾號侵犯著作權的訴訟中,出現了免費協助自媒體人解決維權問題的訴訟主體,他們通過授權協議,接受自媒體人的維權委托,通過網站開通公益維權報名入口,幫助原創(chuàng)者長期維權,同時延攬進行公益訴訟的律師進駐。6騰訊公司在微信的日常運營過程中,履行“通知-刪除”的法定義務,微信一直以來嚴格執(zhí)行法律對網絡服務提供者的要求,在產品問世伊始即通過傳統的接收書面紙質通知,線下收取、匯總、評估書面通知并作斷開鏈接操作的方式履行法定義務。72015年年初,微信官方推出了公眾號原創(chuàng)認證,同時也制定了針對抄襲行為的懲罰條例。根據新規(guī)定,對抄襲別人的微信公號處罰方式,按認定侵權次數而定:如初犯則要求刪除并警告,第2次要求封號7天,第3次封號14天,第4次封號30天,第5次則要永久封號。由135名自媒體組成的“文藝聯萌”是一個自媒體聯盟。面對抄襲,“文藝連萌”的態(tài)度是“不合作”“拉黑”。所謂不合作,就是不轉、不推非原創(chuàng)公眾號的文章;所謂拉黑,就是大家共享頻繁抄襲的公眾號名單,拒絕與這些公眾號有任何往來。由于不少公眾號是憑著在“新媒體排行榜”排名來明碼標價廣告費,為表達對原創(chuàng)的支持,“新媒體排行榜”剔除了多個“存在嚴重抄襲剽竊嫌疑”的賬號。三、個人觀點述評現代信息技術革命的重要成果是構建起網絡知識產權法的框架和體系。互聯網技術不管如何發(fā)展,網絡空間的共享和知識產權的專有性之間必須尋找到合理的平衡?!拔⑿殴娞枴鼻址钢鳈嗟那闆r呈現日益嚴重的態(tài)勢,加強著作權保護勢在必行。同時也應該看到,“微信公眾號”畢竟是一種自媒體形態(tài),其保護方式和權利限制都具有特殊性,未來的制度架構中應該體現出必要的創(chuàng)新,進而不斷發(fā)展移動互聯網環(huán)境下的著作權規(guī)則。首先,微信公眾號未經許可轉發(fā)他人享有著作權的作品,構成侵犯著作權的行為,當無疑義。我國著作權法明確規(guī)定信息網絡傳播權,信息網絡傳播權是以有線或者無線方式向公眾提供作品、表演或者錄音錄像制品,使公眾可以在其個人選定的時間和地點獲得作品、表演或者錄音錄像的權利。微信公眾號未經許可上傳他人作品的行為,已經落入信息網絡傳播權控制范圍。理由在于:(1)它是有線、無線及其他信息網絡傳播。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侵害信息網絡傳播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2條規(guī)定,信息網絡包括以計算機、電視機、固定電話機、移動電話機等電子設備為終端的計算機互聯網、廣播電視網、固定通信網、移動通信網等信息網絡,以及向公眾開放的局域網絡。微信平臺是移動互聯網傳播的一種平臺,屬于信息網絡之一種。(2)它是一種交互式傳播?!敖换バ浴笔侵竿ㄟ^信息網絡獨立接觸作品不受時間的限制,公眾可在任何時間、地點主動地根據需要而獲得作品,這一特征也可以從不同角度被稱為是“異地異時”獲得作品或“按需傳播”。微信公眾號傳播作品后,公眾可以在個人選定時間和地點獲得作品,構成交互式傳播。(3)它是一種公開傳播。法國法律把“純在家庭范圍內進行的各種私下和免費的表演”排除在著作權保護的范圍之外。而德國法律則規(guī)定,“向多人傳播某部作品即為公開傳播,除非這些人的范圍受到嚴格限制,除非這些人之間或這些人與傳播行為人之間私人關系密切?!蔽覈_灣地區(qū)立法通過界定公眾來限定公開性,而所謂公眾,“是指不特定人或特定之多數人。但家庭及其正常社交之多數人,不在此限?!蓖ㄟ^微信公眾號傳播,任何人都可以方便加入該公眾號,并不局限在私密空間和家庭成員、朋友之間,因此構成公開傳播。此外,如果在微信公眾號傳播作品過程中,未標明著作權人身份,或者對作品進行歪曲篡改,也會侵犯作者的人身權利,這與通常情形下的侵權并無本質區(qū)別,此處不論。其次,微信公眾號未經許可轉發(fā)他人享有著作權的作品,不屬于合理使用和法定許可。我國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第6條規(guī)定的合理使用具體情形主要包括:(1)為介紹、評論某一作品或者說明某一問題,在向公眾提供的作品中適當引用已經發(fā)表的作品;(2)為報道時事新聞,在向公眾提供的作品中不可避免地再現或者引用已經發(fā)表的作品;(3)為學校課堂教學或者科學研究,向少數教學、科研人員提供少量已經發(fā)表的作品;(4)國家機關為執(zhí)行公務,在合理范圍內向公眾提供已經發(fā)表的作品;(5)將中國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組織已經發(fā)表的、以漢語言文字創(chuàng)作的作品翻譯成的少數民族語言文字作品,向中國境內少數民族提供;(6)不以營利為目的,以盲人能夠感知的獨特方式向盲人提供已經發(fā)表的文字作品;(7)向公眾提供在信息網絡上已經發(fā)表的關于政治、經濟問題的時事性文章;(8)向公眾提供在公眾集會上發(fā)表的講話。顯然,微信公眾號傳播作品不能落入到上述8種情形之中。此外,即便運用合理使用的四個要素進行分析,微信公眾號傳播作品的行為也不能構成合理使用,理由在于:(1)使用的目的和性質。微信公眾號原則上只能由公司或者其他形式的團體才能申請,而公司等團體大都具有營利性質,微信公眾號傳播作品具有營利性,同時也不會進行轉化性的使用,因此應該做出有利于著作權人的解釋。(2)作品的性質。微信公眾號傳播的作品,一般是一些深受消費者喜歡或者是關注重大熱點的文字作品,當然也不排除創(chuàng)造性創(chuàng)作的影音作品,甚至包括未發(fā)表作品。加之不少的微信公眾號是不論作品性質一律連續(xù)、多次轉發(fā),所以這個要素也應該做出有利于著作權人的解釋。(3)所使用的部分占整個作品的比例和內容的實質性。一般來說,微信公眾號會全文轉發(fā),或者轉發(fā)最為核心的部分,用以吸引消費者的眼球。所以,這個要素也有利于著作權人。(4)使用行為對作品市場或價值的影響。微信公眾好尤其是一些名人、名企的公眾號傳播范圍非常廣泛,已經與移動互聯網下的公眾閱讀習慣形成互動,這時傳播作品對潛在市場影響較大,構成合理使用的可能性較小??傊瑥囊话銞l款出發(fā),也不能得出“微信公眾號”傳播作品構成合理使用的結論。同時還必須指出,微信公眾號傳播作品的行為不屬于法定許可和默示許可。2015年4月22日,國家版權局辦公廳正式發(fā)布關于規(guī)范網絡轉載版權秩序的通知,明確規(guī)定互聯網媒體轉載他人作品必須先獲授權,并對轉載內容支付報酬。這再次重申了著作權法的基本規(guī)則:互聯網轉載不構成法定許可和默示許可。這就意味著,微信公眾號轉發(fā)包含了著作權人獨創(chuàng)性勞動的消息、通訊、特寫、報道等作品,只要不屬于單純事實消息和時事性文章,必須經過著作權人許可并支付報酬,同時應當指明作者、作品名稱及作品來源,不得歪曲篡改標題和作品原意,不得對作品內容進行實質性修改。默示許可是指在一定情形下,權利人雖未明示許可在網絡空間傳播作品,但是從權利人的行為或者依照法律規(guī)定可以推定其對該使用不表示反對,從而認定經由許可而利用作品的許可樣態(tài)?,F行移動網絡傳播中,不能從權利人行為里推定默示許可的授權,因此在未有明確立法授權的情況下,微信公眾號傳播作品不屬于默示許可。再次,建立綜合性的微信平臺知識產權保護體制。實踐中,微信作為信息傳遞工具,很少有公眾愿意為微信上的信息付費,很多微信公眾號自己不從事創(chuàng)作,只是從另外一個公眾號上轉載他人的文章,而該公眾號上也沒有注明不能轉載,微信公眾號侵犯著作權的情況較為嚴重。從著作權人的角度,維權成本過高、維權難度較大的問題也客觀存在。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有必要建立綜合性的微信平臺知識產權保護體制,具體包括四個層次:(1)技術層次。騰訊公司和微信平臺的管理者應該加強著作權保護技術的研發(fā),在微信平臺上建立更為親民的數字權利管理機制。該機制既能夠更為有效地發(fā)現、制止、限定侵犯著作權信息的傳播和復制,有便于消費者和權利人進行投訴。同時,該管理機制也應該是便捷的授權通道,可以方便微信公眾號合法獲得授權。在發(fā)生侵權使用時,能夠有效進行“通知刪除”,確保糾紛解決在萌芽狀態(tài)。(2)法律層次。建立完整的民事、行政和刑事保護的互動、銜接機制,在民事保護中加大侵權損害賠償的判罰力度,適度引入懲罰性賠償規(guī)則,通過行政機關的專項治理行動形成威懾力,必要時引入刑事機制嚴懲違反公共利益的當事人。(3)行業(yè)層次。微信所關涉的服務平臺提供者、手機生產銷售者、微信媒體內容提供者、著作權人和消費者建立起更為主動的行業(yè)保護協會,建立全電子化知識產權侵權投訴系統、公眾帳號原創(chuàng)聲明功能、微信品牌維權平臺以及公眾平臺認證帳號名稱命名規(guī)則。8以騰訊公司為主導的行業(yè)懲治機制應該發(fā)揮出有力作用,通過黑名單、準入限制等行業(yè)規(guī)則打擊侵權者。(4)維權層次。建立維權援助和保障機制,通過律師協會、維權中心等幫助著作權人維護自身權利。暢通調解、行政解決和司法維權通道,減少權利人的維權成本。最后,不斷創(chuàng)新著作權制度規(guī)則,更好調整微信平臺上的傳播者、使用者和其他利益相關者的利益。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微信公眾號和普通微信號所產生的影響力會越來越大,在沒有出現新的文化消費技術之前,這兩種傳播平臺都將對作品的利用方式產生巨大影響。傳統著作權法中,普通微信號在朋友圈進行作品傳播,似乎不具有“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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