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許地山的文學創(chuàng)作變化

1、淺析許地山的文學創(chuàng)作變化摘要：在“五四”時期乃至整個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占有特殊地位、獨而不群的作家許地山，他人生觀發(fā)展與文學創(chuàng)作的變化顯的復雜而矛盾，經(jīng)過時代的錘煉，他由開始的以“宗教的教義自慰以慰人”生存態(tài)度，轉(zhuǎn)變成對黑暗現(xiàn)實的批判，執(zhí)著地探索人生的意義，積極進取的人生觀，經(jīng)歷了三個階段，本文著重從他文學創(chuàng)作的變化中來努力搜尋他人生觀發(fā)展的軌跡。關鍵詞：人生觀 宗教思想 “落花生主義” 現(xiàn)實主義 許地山，原名許贊坤，筆名落花生。他是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上著名的文學家，也是我國現(xiàn)代學術界博學多識、才華橫溢的學者。他的思想和人格都令人敬佩，他的文學創(chuàng)作極大地豐富了中國現(xiàn)代文學和臺灣文學的寶庫。作為文學

2、研究會的主要成員和發(fā)起人之一的許地山始終是服膺于文學研究會“為人生”這一主張的。因此，他曾在創(chuàng)作底三寶和鑒賞底四依一文中，曾比較全面地說明了他的文學理念。許地山認為文學創(chuàng)作必須講求“智慧寶、人生寶、美麗寶”這“三寶”。具體而言，“智慧寶”指的是生活經(jīng)驗，“美麗寶”指的是作品語言，這是一般創(chuàng)作都離不開的兩項內(nèi)容。值得注意的是他所說的 “人生寶”，強調(diào)“人間生活不能離開道德的形式”，無論創(chuàng)作什么文學作品，都要對人和社會有益。從許地山這關于文學創(chuàng)作的論述中，我們可以看出他的人生觀就必然會反映在他的文學創(chuàng)作中。許地山的文學創(chuàng)作是隨著他的人生觀發(fā)展而變化的，而他人生觀的發(fā)展又可以大致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

3、段：這位孩提時代生活在佛教氛圍里，從小受到母親和舅父篤信佛教的熏陶，后又加入基督教的燕京大學神學院的大學生，在他早期的文學創(chuàng)作時常常不自禁地折射出某種宗教思想。尤其是佛教的“多苦觀”對許地山人生觀有著相當深廣的影響。許地山自幼飽經(jīng)憂患，青少年時期因生計艱難，曾數(shù)度漂流域外。個人的親身遭遇，以及耳聞目睹的底層民眾的悲慘生活，這一切匯聚起來，使他接受了佛教關于“人生皆苦”的思想觀念，一開始創(chuàng)作他發(fā)出了“生本不樂”的嘆息。在心有事一文中，許地山嚴肅地指出當時是一個“積怨成淚，淚又成川，今日淚、雨交匯入海，海漲就要淹沒赤縣”的殘酷、黑暗的社會現(xiàn)實。因此，許地山早期創(chuàng)作，描寫人生苦難的作品所占比例甚重。

4、這時的他像許多“五四”時期的作家一樣，相當關注當時流行的“問題”與“主義”之爭，積極探索關于人生與人生觀的系列問題，早年曾創(chuàng)作了不少具有探索性意義的“問題小說”。而且他可謂相當熱心于婦女問題的研究，發(fā)表了不少有關婦女問題的文章。其友沈從文曾稱空山靈雨為“妻子文學”，因為其中四分之一的文章出現(xiàn)妻子或隱藏妻子的形象。他的小說集綴網(wǎng)勞蛛中的12篇作品中，以女性作為主人公的就占了7篇。而佛教的“多苦觀”，使他對于中國婦女的苦難遭遇認識的更為深刻與透徹，并因此對婦女的不幸命運產(chǎn)生了極大的同情與憐憫，更進一步深入探討和揭示了婦女這種屈辱地位形成的社會根源。譬如綴網(wǎng)勞蛛中的尚潔，就經(jīng)歷了長孫可望以刀猛擊、冷

5、酷遺棄、霸占財產(chǎn)和剝奪女兒等種種磨難。商人婦中的惜官，經(jīng)歷了久別、被賣、逃亡等種種苦難。這兩位女主人公的經(jīng)歷都充分印證了佛教的“多苦觀”。他對中國婦女的這種苦難遭遇認識深刻而又徹底，對中國婦女這種屈辱地位形成的社會根源也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和揭示，但他僅僅只能對婦女的不幸命運產(chǎn)生了極大的同情與憐憫，只是找到了病根，而矛盾的人生觀使他無法或無力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開出良方。這是那個時代的局限，也是他人生觀的局限。在他的某些文學作品中宗教思想和人道主義的矛盾是非常明顯的。命命鳥描寫了仰光一對青年男女追求愛情和理想人生、反抗家庭和世俗觀念而毅然殉情的悲劇故事，有力的向人們控訴了封建婚姻制度對青年的戕害，同

6、時也流露出了作者消極出世、消極避世，重返“極樂世界”的宗教情緒。在作者為我們所描述的這場愛情悲劇中，男女主人公也許可以通過抗爭獲得幸福，但他們卻沒有這么做，這就是作者矛盾人生觀真實且最有力的證據(jù)。女主人公敏明赴死之前在夢中經(jīng)歷的那個世界里既看到了感情的變幻反復與無常，也真切的看到那個“死”所代表的世界是一個“那么好的地方”。這個夢中的美奐美輪的世界，實際上使敏明徹底看穿了人生的苦惱，徹底厭煩了人世間的污濁，真正被彼岸世界的清幽美麗所吸引。與這種人生的大徹大悟相比，愛情上的那點不自由，真可謂是微不足道。因此，敏明“精神上就起了莫大的變換。對于婚姻另有一番見解，對于加陵的態(tài)度更是不像從前?！碑斆裘?/p>

7、在綠綺湖邊手持優(yōu)缽曇花，向著瑞光大光合掌祈禱時，她所獲得的就是一種從人生苦海中徹底超脫出來的大歡樂與大喜悅。正是敏明的這種大徹大悟感動了并不厭世的男主人公加陵，使他滿心歡喜于敏明的選擇：“有那么好的地方，為何不告訴我？我一定離不開你了，我們塊兒去罷?！庇谑莾扇藦娜莶黄?、義無返顧地走向水中求得永恒的喜悅：“月光更是明亮。樹林里螢火無千無萬地閃來閃去，好像那世界的人物來赴他們的喜筵一樣。”“他們走入水里，好像新婚的男女攜手入洞房那般自在，毫無一點畏縮。在月光水影之中，還聽見加陵說：咱們是生命的旅客，現(xiàn)在要到那個新世界，實在叫我快樂得很?！毙≌f中所渲染的這種死亡時的特殊氣氛，無疑是在宣揚一種真正超脫

8、人生苦海的美妙境界，表達了對今生來世和生死輪回的體悟，充滿了對人生“涅磐”的贊美，強調(diào)了對真正超脫人生苦難之死的“無量歡愉”。由此可見，許地山是想通過這個愛情悲劇反映的是更為深刻的人生悲劇，小說以死的超脫，表達了一種對社會與人生的自覺性抗爭和對于清潔美麗 “極樂世界”的理想化追求。而作者通過男女主人公的“殉情”，揭示的不僅是他們的“殉道”對現(xiàn)實中污濁人生的蔑視和超越，但這也同時使作品不由自主流露出了一種無力抗爭、消極退避的思想，這也是作者矛盾人生觀的反映。綴網(wǎng)勞蛛中的尚潔對于閑話、危險、愛情、家庭、竊賊、命運財產(chǎn)、品德、人生、宿怨等等處世的方式，有著獨到的領悟與理解：“危險不是顧慮所能閃避的”

9、；“我們都是從渺茫中來，在渺茫中住，望渺茫中去”；“橫豎是往前走，顧慮什么？”“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夠把真心拿出來給人家看；縱然能夠拿出來，人家也看不明白，那么，我又何必多費唇舌呢？”“我只求自己無愧，對得住天上底星辰和地下底螻蟻便了?！边@種人生態(tài)度，不僅使尚潔超脫了人間的一切閑話猜疑、苦難艱辛，而且使得兇猛愚頑的長孫可望懺悔了自己的罪過，終于受到良心譴責，而由“惡”向“善”復歸。既然人生充滿厄運，而且抗爭命運也無濟于事，那么人們對于人生將采取什么態(tài)度呢？尚潔對于人生的態(tài)度給了人們隱約的暗示：面對悲劇人生不應悲觀怨尤，面對悲苦境遇不應消極絕望，要以順應自然、沉毅達觀、適應補救、平衡心態(tài)，來面對復雜

10、多變、苦難艱辛的人生。這就是小說中女主人公尚潔所謂的“補網(wǎng)”人生觀：“我像蜘蛛，命運是我的網(wǎng)。蜘蛛把一切有毒無毒的昆蟲吃入肚里，回頭把網(wǎng)組織起來。它第一次放出來的游絲，不曉得要被風吹得多么遠；可是等到粘著別的東西的時候，它的網(wǎng)便成了。它不曉得那網(wǎng)什么時候會破，和怎樣破法。一旦破了，它暫時安安然然地藏起來；等有機會再結一個好的。人和它的命運又何嘗不是這樣？”從這我們也就可以清晰的看出了尚潔所信仰的那種以宗教容忍心、苦樂觀處事待人，抱著“臨來時是苦、回想時是樂”的“蜘蛛哲學”既有沉穩(wěn)堅毅的積極面，也有逆來順受、不做反抗、帶有某種宿命的傾向的消極面，這實際上也是許地山矛盾的、二重的人生觀的體現(xiàn)。第二

11、階段：許地山早期創(chuàng)作的還表現(xiàn)于他常常以感恩與奉獻的態(tài)度來為人處世，這就是許地山所謂的“落花生主義”。許地山在散文落花生中寫道：“這小小的豆子不像那好看的蘋果，桃子，石榴，把它們的果實懸掛在枝上，鮮紅嫩綠的顏色，會使人一望而生羨慕的心。它只把果子埋在地底，等到成熟，才容人把它挖出來，”“好像花生，因為它是有用的，不是偉大的，好看的東西?！辈磺舐勥_顯赫，但望于人有益?？梢?，在人生形態(tài)這個層面上，許地山早期的許多作品中則深刻揭示了人生的意義是要對人有用，是要有感恩的心和奉獻的精神。至于空山靈雨的鬼贊中，更是充滿了“感恩”意味。作者寫道：“人哪，你在當生，來生的時候，有淚就盡量地流，有聲就盡量地唱；有

12、苦就嘗，有情就施，有欲就取，有事就得盡量成就。等到你疲勞，等到你歇息的時候，你就有福了。”當作者以“落花生主義”的奉獻、感恩精神加以融合之后，就使得許地山倡導的人道主義、民本主義哲學具有了一種世俗化的意味，從而建構起了一種謙虛踏實、沉毅執(zhí)著、愛戀生命的人生哲學，從而讓人們易于接受和領悟。再譬如散文愿一文，也表達了同樣的感恩與奉獻的思想。妻子對丈夫說：“我愿你作無邊寶華蓋，能普蔭一切世間諸有情，愿你為如意凈明珠，能普照一切世間諸有情，愿你為降魔金剛杵，能破壞一切世間諸障礙；”丈夫則回應道：“極善，極妙！但我愿做調(diào)味的精鹽，滲入等等食品中，把自己形骸融散，且回復當時在海里底面目，使一切有情得嘗咸味

13、，而不見鹽體?！边@種愿為寶華蓋、凈明珠、金剛杵，乃至精鹽的“舍身救世”的博愛精神，其間的犧牲自己而造福人類的思想意味可謂相當濃厚，正與“五四”時期所倡導的人道主義思想有頗多相通之處。顯然，許地山為當時所倡導的人道主義注入了一種為世間眾生服務，并愿意為眾生幸福而獻身奉獻的精神。從這種博愛的思想出發(fā)，許地山在他的創(chuàng)作中自然就會經(jīng)常表達出對于底層人民，特別是對被侮辱與被損害的弱勢群體的深摯同情與關愛。在債一文中，那個客居于岳母家的男子這樣說：“我所欠的是一切的債。我看見許多貧乏人，愁苦人，就如該了他們無量的債一般。我有好的衣食，總想先償還他們，世界若有一個人吃不飽足，穿不暖和，住不舒服，我也不敢公然

14、獨享這具足的生活?！边@種追求眾生平等、天下人都“飽暖”、“具足”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思想是多么的高尚?。∮纱宋覀円涯芮逦目闯鲈S地山的人生觀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不同與前期的變化。第三階段： 1928年以后，許地山作品的思想發(fā)生了質(zhì)的飛躍，而真正標志著許地山走上切實沉著的現(xiàn)實主義大道的，是他1934年發(fā)表的春桃和1940年發(fā)表的鐵魚的腮。春桃以飽含感情的筆觸，刻畫了一個在命運惡浪的撥弄面前穩(wěn)健地駕駛著人生之舟的強者。當兵匪戰(zhàn)禍使春桃的生活中同時出現(xiàn)了李茂和劉向高兩個男人的時候，這位樸實堅強的勞動婦女作出了自己勇敢的也讓別人吃驚的選擇，在“我是我自己的”，“咱們的事，誰也管不了”的信念統(tǒng)馭

15、下，她和兩個男人開起了三人公司，以自己的意志支配自己的命運，表現(xiàn)了勞動者在生活重壓下“相濡以沫”高尚情操和道德準則。我們來看看春桃和李茂這段對話: “誰不受苦？苦也得想法活，在閻羅殿前，難道就瞧不見笑臉？這幾年來，我就是干這撿爛紙換取燈的生活，還有一個姓劉的同我合伙。我們兩人，可以說不分彼此，勉強能度過日子。”“你和那姓劉的同住在這屋里？”“是，我們同住在這炕上睡。”春桃一點也不遲疑，她好像早已有了成見。 “那么，你已經(jīng)嫁給他？”“不，同住就是?！薄澳敲矗悻F(xiàn)在還算是我的媳婦？”“不，誰的媳婦，我都不是?！闭媸钦鸲@、發(fā)人深省,其中的深意也耐人尋味。春桃的這種以苦為樂、積極進取、開朗樂觀、大

16、度的人生觀體現(xiàn)了作者對勞動人民的真正了解。鐵魚的腮主人公雷先生是一個報國無門老教授，他一生最大的悲哀是他的“學無所用”, “黃早知道他是一個最早被派到外國學制大炮的官學生，回國以后，國內(nèi)沒有鑄炮的兵工廠，以致他一輩子坎坷不得意。英文、算學教員當過一陣，工廠也管理過好些年，最后在離那大城市不遠的一個割讓島上的海軍船塢做一分小小的職工，但也早已辭掉不干了。他知道這老人家的興趣是在兵器學上”，他的心愿看起來是那么的卑微，“只要當局采納他的，在河里建造小型的潛航艇試試，若能成功，心愿就滿足了”。可是，“千里馬常有,伯樂卻不常有”，雷教授也知道自己空有一腔報國熱血 “他說好像有點不相信，因為從來他所畫的

17、圖樣，獻給軍事當局，就沒有一樣被采用過?！币虼耍膊皇菦]有覺醒：“他們演習抗戰(zhàn)，我們這班沒用的人，可跟著在演習逃難哪！”“黃問：照理想，你應當?shù)街袊自齑瑥S去。 雷急急地搖頭說：中國的造船廠？不成，有些造船廠都是個同鄉(xiāng)會所，你不知道嗎？我所知道的一所造船廠，凡要踏進那廠的大門的，非得同當權的有點直接或間接的血統(tǒng)或裙帶關系，不能得到相當?shù)牡匚弧？v然能進去，我提出來的計劃，如能請得一筆試驗費，也許到實際的工作上已剩下不多了。沒有成績不但是惹人笑話，也許還要派上個罪名。這樣，誰受得了呢？” 但報國的熱血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沸騰，為此他不惜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偷學技術:“ 我對于一切都不敢用專門名詞來與那班

18、外國工程師談話，怕他們懷疑我。他們有時也覺得我說的不是當?shù)氐南趟⒄Z，常問我在那里學的，我說我是英屬美洲的華僑，就把他們瞞過了?！?“你為什么要辭工呢？” “說來，理由很簡單。因為我研究潛艇，每到艇里工作的時候，和水手們談話，探問他們的經(jīng)驗與困難。有一次，教一位軍官注意了，從此不派我到潛艇里去工作。他們已經(jīng)懷疑我是奸細，好在我機警，預先把我自己畫的圖樣藏到別處去，不然萬一有人到我的住所檢查，那就麻煩了，我想，我也沒有把我自己畫的圖樣獻給他們的理由，自己民族的利益得放在頭里，于是辭了工，離開那船塢?！彼裁髦约旱睦硐胗肋h是沒機會實現(xiàn)的, “你老哥把世情看得太透澈，看來你的發(fā)明是沒有實現(xiàn)的機會了

19、?！钡瓦@樣他也不放棄,最后他只能和自己的理想石沉大海, “黃不覺滴了幾行淚，想著那鐵魚的鰓，也許是不應當發(fā)明得太早，所以要潛在水底。”生不逢時,不僅是他個人的悲哀,也是那個時代的悲哀。鐵魚的腮以報國無門的科學家雷教授的不幸遭遇、不幸結局為基干，把批判的矛頭指向了國民黨當局的賣國政策，既歌頌了雷教授的愛國熱忱，又暗示了那個時代“科學救國”純屬幻想。全篇袒露著雷教授（同時也是作者自己的代表）深沉執(zhí)著的愛國情懷，也抒發(fā)了報國無門的憤慨。這兩部作品的問世，標志著許地山人生觀的徹底的改變，從此他徹底的擺脫了宗教思想對他的束縛和影響，踏上了現(xiàn)實主義創(chuàng)作大道。從矛盾的嬗變到積極進取的，從感傷、憂郁、迷離的

20、蛻變成積極、進取而切實的，許地山人生觀的發(fā)展與其文學創(chuàng)作的變化，線路復雜而又清晰。總之，許地山的作品，以樸實的語言，精巧的構思，充滿宗教色彩的韻味而形成了獨特的創(chuàng)作風格。在他的這些散文小說里，無疑跳蕩著作家關注現(xiàn)實的脈搏，這也是“五四”時代精神的表現(xiàn)。那些抒寫奉獻濟世的美好情懷，批判封建主義愚昧專制和社會黑暗，歌頌平等、自由的愛情，彌漫神秘奧妙的宗教思想，無處不體現(xiàn)著許地山發(fā)展的人生觀，這也讓許地山的創(chuàng)作顯示出了與問題小說主流作家們不同的奇彩異趣。而我們今天重新來整理面對，批判的接受許地山為我們留下的這份珍貴的文學遺產(chǎn)，對于我們更加深刻的認識我們現(xiàn)代歷史和歷史人物對中國文化的獨特貢獻也是大有裨益的。注釋:許地山：創(chuàng)作底三寶和鑒賞底四依，見小說月報(12卷)7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