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棋課法的由來及其符號解讀

靈棋課法的由來及其符號解讀摘要：本文將靈棋占法當作“易占〞的一個支派加以研究。作者以?道藏)本及?四庫全書?本中的(靈棋經(jīng))為根本文獻，考察“靈棋課法〞的由來與歸屬。作者認為，從道書記載情形看，靈棋課法早先應該屬于道教使用的一種卜筮技藝。在分析了靈棋課法與易學的關系之后，作者從神明崇拜的角度進一步考察靈棋課法的道教色彩，闡述了該法所蘊含的思想旨趣，開掘其象征底蘊。關鍵詞：靈棋課法；道教；易學theriginflingqidivinatinethdandtheeaningsfitssyblsabstrat:lingqidivinatinethdisnsideredabranhfthedivinatinethdsfihinginthepaper.takingadvantageflingqijingindazangandsikuquanshu,theauthrstudiedtheriginanditsidelgy.hehldsthat,ardingtthererdsinbksfdais,lingqidivinatinethdatfirstasadivinatintrikinthedaistshl.havinganalyzedtherrelatinbeteenlingqidivinatinethdandihinglearning,theauthrfurtherexainedtheethd'slrfdaisfrtheanglefdeityult,expundeditsidelgialpurprt,andexplreditssyblizedipliatins.keyrds:lingqidivinatinethd;dais;ihinglearning中國文化史上的“易學〞具有相當廣泛的內(nèi)容。早在清代的學者就已經(jīng)指出：“易道廣闊〞，故而所涵蓋的內(nèi)容相當之多。長期以來，易學的開展還形成了許多支派?！办`棋〞占法即屬于“易占〞的一個變通性支派。該法乃是以十二顆棋子為工具來進展預測。在古人心目中，這種卜法相當有應驗，所以尊稱為“靈〞。以棋子來占卜，其過程有如課算之法，因此稱之“課法〞。向來，學術界將“靈棋占法〞列入術數(shù)行列。不過，觀其內(nèi)容，我們卻可以發(fā)現(xiàn)其深沉的文化底蘊。鑒于長期以來靈棋占法少有人問津的情形，本文擬就有關問題稍作討論。一、靈棋課法的傳世與歸屬闡述靈棋課法的主要著作是?靈棋經(jīng)?。在?正統(tǒng)道藏?中，?靈棋經(jīng)?稱?靈棋本章正經(jīng)?。?四庫全書?收有?靈棋經(jīng)?一部，人子部術數(shù)類。相比之下，?正統(tǒng)道藏?中的?靈棋本章正經(jīng)?當更為古遠。既然道教經(jīng)書總集已將闡述“靈棋〞的經(jīng)書收入其中，那么靈棋課法為道門中人所應用那么可以肯定。關于“靈棋課法〞的緣起問題，?靈棋本章正經(jīng)?的序言說：夫?靈棋經(jīng)?者，不知其所起?；蛟茲h武帝命東方朔使之占兆，無不中者。朔之術，用此書也。或云黃石公以此書授張子房。又有客述淮南王神秘之事，亦此書也。蓋好事者倚聲借價，以重其術，豈盡數(shù)公之為乎?雖然，余聞之久矣。以其非經(jīng)史之書，不以留意。(?靈棋本章正經(jīng)·序?，?道藏?第23冊第455頁上。按，?道藏?本?靈棋本章正經(jīng)?與?四庫全書?本(靈棋經(jīng)?在文字上有許多差異。然?道藏?本早于?四庫全書?本。本章之引文以?道藏?本為主，并適當參校?四庫全書?本。)序言告訴人們：?靈棋經(jīng)?這部書，不知道它詳細產(chǎn)生于什么時候。有人說漢武帝吩咐滑稽名流東方朔占斷兆象，每一次占斷都很準確。東方朔所用的占斷術就是出自?靈棋經(jīng)?這部書。又有人說：黃石公把這部書傳授給張子房；另外，還有客人敘說淮南王的許多神秘情狀，也出自這部書。其實，這不過是那些好事者假借有聲望的人以抬高這種占斷術的地位而已，難道真的是這幾位名人所造作的嗎?盡管如此，關于這部書的情況，我聽說已經(jīng)相當久了，只是因為它不屬于經(jīng)史的系列，所以不大注意罷了。從其序言可知，?正統(tǒng)道藏?中的?靈棋本章正經(jīng)?在唐代以前本叫做?靈棋經(jīng)?。道教經(jīng)書往往一書多名。為了表示尊重，道門中人常將一些主要經(jīng)典標之“正經(jīng)〞或“真經(jīng)〞的字眼。雖然這并非是其原有的名稱，但卻說明了道門中人不僅使用它，而且尊崇它。序言作者系唐代李遠所撰。李遠乃當時的一個中級官吏。在序言中，李遠結合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來陳述?靈棋經(jīng)?的由來及其根本內(nèi)容。這里所引用的是序言開頭的一段。李遠對于此書的來歷問題，并沒有一開場就擺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先羅列前人的一些傳說，然后再作評論。他不同意東方朔、張子房、淮南王作此書的說法；但又認為這部書行世甚?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作者在李遠看法根底上作了進一步考證。其略云：考?隋書經(jīng)籍志?即有?十二靈棋卜經(jīng)?一卷，而?南史?所載“客從南來，遺我良材，寶貨珠璣，金碗玉杯〞之繇實為今經(jīng)中第三十七卦象詞，那么是書本出自六朝以前，其由來亦已古矣?！?靈棋經(jīng)·提要?，?四庫術數(shù)類叢書?第6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197頁。〕?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依例指出本來撰人題署為東方朔。雖然，?提要?作者也不相信該書為東方朔撰的說法，而且對其它關于?靈棋經(jīng)?撰人的先前傳聞也加以否認，但又從史書經(jīng)籍目錄進展稽考。他查閱了?隋書·經(jīng)籍志?，發(fā)現(xiàn)了該志書著錄了?十二靈棋卜經(jīng)?一卷，又將?南史?的一節(jié)繇辭與?靈棋經(jīng)?文本進展對照。通過這樣一番工作，?提要?作者慎重地得出?靈棋經(jīng)?在六朝以前就存在的結論。這個結論是比擬可靠的，因為其證據(jù)來自兩個方面，一是文本的內(nèi)容，另一是傳統(tǒng)目錄學著作的記載。作為六朝以前的古籍，?靈棋經(jīng)?所記述的靈棋課法無疑也算古法了。這種古法出自何人之手，至今未能得出一個確切結論。但是，從其傳本原來之撰人題署或傳聞可知，此書之出大抵與信道之士有關，因為不管是張子房、東方朔還是淮南王都是道門中人所尊奉的神仙人物。張子房，名良。?歷世真仙體道通鑒?卷十一有傳，謂之“其先韓人也。秦滅韓，良以家財求客刺秦王，為韓報仇〞〔?道藏要籍選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第6冊第70頁下〕。書中表達，張良雇人刺殺秦始皇，誤中副車。秦始皇憤怒，派人追捕。張良逃亡，于下坯圯橋遇黃石公，得其兵法秘傳，故能于后來輔佐劉邦運籌帷幄之中，決策千里之外。張良受封“留侯〞，并不迷戀世俗的權貴生活。他表示：家世相韓，韓滅，不愛萬金之資，為韓報仇。“今以三寸舌為帝者師，封萬戶，此布衣之極，于良足矣。愿棄人間事，從赤松子游耳!〞〔?道藏要籍選刊?第6冊第72頁中〕后來，他就學道，希望可以“輕舉〞，即輕松地隨風飄飄上升天上。?仙鑒?還記載了張良為漢王“籌〞的事。所謂“籌〞其實就是卜筮。他到底用什么方法來卜筮，?仙鑒?沒有詳說，但至少說明在道門中人心目中的張良乃是一個精通卜筮之道的神仙人物。與張良頗受道門中人所推崇一樣，淮南王在道教仙譜中也占有重要地位。?歷世真仙體道通鑒?卷五記載：淮南王劉安，漢高皇帝之孫，好儒學方技，作?內(nèi)書?二十一篇，又著?鴻寶萬年?三卷，論變化之道。當時，有八位皓首老者，號稱“八公〞，前來拜訪。門吏看到這幾位人都老態(tài)龍鐘，就有意刁難，不愿讓他們進門。老者說，假如大王希望看到的是少年，這恐怕不符合他一向表示的“發(fā)石取玉，探淵索珠〞的用意了。說完，幾個老者一下子都變成十五歲的童子，滿頭青發(fā)，顏如桃花。門吏看見了大為驚訝，趕緊進門稟報?；茨贤趼犝f這件事之后，來不及穿鞋，就徒步出門迎接。他登上思仙之臺，列下錦綺之帷，立象牙之床，點燃百和之香，進獻金玉之幾。然后重新穿上弟子鞋，恭恭敬敬地面北朝拜，拱手而言：“安以凡才，少好道德，羈鎖世業(yè)，沉淪流俗，不能遺累，放逸山林。然夙夜饑渴，思愿神明，沐浴垢穢。誠革浮薄，抱情不暢，邈假設云泥，不圖厚。聿道君降屈，是安祿命當蒙拔擢，喜懼屏營，不知所措，惟乞道君哀而教之。〞〔?道藏要籍選刊?第6冊第40頁中〕他自稱：劉安凡俗沒有什么才干，但從小就雅好道德之學。由于被世俗業(yè)障所羈絆，沉淪于凡間之內(nèi)，不能擺脫俗累而放浪隱居山林之中。雖然這樣，我還是日日夜夜、如饑似渴地思念神仙，洗刷污穢塵垢。非常誠心地準備革除輕浮淺薄的東西。深藏著情感而沒有放縱，幽邈得像流云泥土一般，不敢有過高的自我期望。今逢道君委屈降臨敝處，這應是我劉安命中當受提拔，我又喜又驚，不知如何是好，惟祈求道君可以哀憐賜教。——這段話講得非常謙卑，反映劉安好道之懇切。盡管?仙鑒?成書較晚，但其中許多內(nèi)容卻出自六朝以前古籍之記載。無論情況如何，劉安作為一個對道教相當誠心的王公，被后來道門中人奉為典范，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至于東方朔雖然不及張良、劉安那樣在道教仙譜中聲明顯赫，但也是名載道籍。被上清派廣為宣傳的?漢武帝內(nèi)傳?就言及東方朔，可見他已被道門中人所景仰。從道書記載情形看，?靈棋經(jīng)?的作者盡管不能確指，但其傳聞卻具有明顯的道門傾向。再說，?正統(tǒng)道藏?所收經(jīng)書乃是以在道門中流傳、代表了道門思想旨趣這一點為根本準那么的。所以，靈棋課法早先應該屬于道教使用的一種卜筮技藝。二、靈棋課法與易學的關系靈棋課法雖然并不等于?周易?卜筮之法，但屬于易學卜筮系統(tǒng)的一個支脈卻是可以肯定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稱：明初，劉基復仿?周易?傳體而作注，以申明其義，見于?明史，藝文志?。其序稱：“靈棋象?易?而作，以三為經(jīng)、四為緯。三以上為君，中為臣，下為民。四以一為少陽，二為少陰，三為太陽，四為老陰。少與少(即少陰、少陽)為耦，老陰與太陽為敵，得耦而悅，得敵而爭?；蚴涞?，耦反為仇；或得其行，而敵反為用。陽多者，道同而助；陰盛者，志異而乖。〞數(shù)語足盡茲經(jīng)之要。大抵與?易?筮相為表里?！?四庫術數(shù)類叢書?第6冊，第198頁)?提要?這一段話是說：明代初年，有個叫做劉基的學者在舊傳根底上模擬?周易?的傳體文字進展注釋，目的是要申明?靈棋經(jīng)?的微言大義。這件事，見載于?明史·藝文志?。劉基注本的序言稱：靈棋是模擬?易經(jīng)?卦象而作的，以“三〞這個數(shù)字為經(jīng)，以“四〞這個數(shù)字為緯。“經(jīng)〞是主導，可以看作根本；“緯〞是輔佐，可以看作由根本伸展出來的枝葉。靈棋課法制作棋子十二枚，先按照“三〞的法度擬定上中下等級，每個等級各刻四枚，三乘以四為十二。上中下各有象征理趣，上代表君，中代表臣，下代表民。就“四〞個數(shù)碼層次之顯示而言，一代表少陽，二代表少陰，三代表太陽，四代表老陰。少陰與少陽具有耦合關系，老陰與太陽那么具敵對關系。得其耦合就歡悅，得其敵對就抗爭變革。但事物開展是曲折而復雜的，假如沒有按照天道行事，耦合也會轉(zhuǎn)變?yōu)閿硨範帲幌喾?，假如按照天道而行事，即使是敵對之卦也會獲得桔祥的效用。陽數(shù)多的卦象，意味著同道者多而有助益；陰數(shù)多的卦象，那么表示志趣分歧不一而人事多乖戾?！@雖然只是簡短的數(shù)句話，卻已點出了經(jīng)書的要旨。大體而言，靈棋課法乃與易學卜筮構成相為表里的關系。?提要?所言及的“劉基〞是明代著名思想家。?明史?卷一二八稱：劉基，字伯溫，青田人，元朝至順間舉進士及第。據(jù)說，他博通經(jīng)史，于書無所不讀。本傳稱之“尤精象緯之學〞。西蜀趙天澤論江左人物，首推劉基，將之與三國時期的諸葛孔明相媲美。劉基一生著述甚豐，除了注解?靈棋經(jīng)?之外，他還有?重纂諸葛忠武侯兵法心要?內(nèi)集、外集，?披肝露膽經(jīng)?等多種。?明史?劉根本傳所稱道的“象緯之學〞也就是易學卦象圖緯一類的學問。從這種情形而言，?靈棋經(jīng)?被劉基所看重，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該書的“象緯〞屬性。。?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所引劉基序言出自何處?其行文表述并不太明確?？?正統(tǒng)道藏?本?靈棋本章正經(jīng)?，有?經(jīng)解序?一篇，不題撰人姓名，筆者臆測很可能出自劉基之手。茲節(jié)錄于下，以進一步考察?靈棋經(jīng)?與易學之關系：昔者，圣人作?易?，以前(按：“前〞似當作“切〞或“全〞)民用。?靈棋?象?易?而作者也。?易?道奧而難知，故作?靈棋?象之。雖缺乏于徑易?之蘊，然非精于?易?又焉能為?靈棋?之辭?……陽多那么道同而相照，陰多那么志異而相乖。君子小人之分也。陰陽迭用，體有不同，而名隨之異，變易之道也。?易?之取象，曰車、曰桷、曰矢、曰兔、白狐之類，推而達之，天下之物，莫不包也。曰馬矣，而以為龍，曰水矣，而以為“變易〞之義也。非通天下之賾者，不識也。故曰：?靈棋?象?易?而作也。非精于?易?者不能也。予每喜其占之驗，而病解之者不能盡作者之旨，故為申其說意而為之言?！?靈棋本章正經(jīng)·序?，?道藏?第23冊第456頁中一下)這是說：往古的時候，圣人創(chuàng)作?易?的經(jīng)書，乃是為了切合民眾的實用。?靈棋經(jīng)?是模擬?易經(jīng)?的規(guī)那么和特點進展創(chuàng)作的。?易經(jīng)?的道理相當深奧難于明白，所以就創(chuàng)作?靈棋經(jīng)?以顯示其旨趣大要。雖然這還不能盡情提醒?易經(jīng)?的微言大義；但是，假如不是精通?易經(jīng)?的人怎么可能創(chuàng)作出?靈棋經(jīng)?的講解之辭呢?……就靈棋課法的創(chuàng)作來講，陽數(shù)多那么意味著同道多而可以互相照顧，陰數(shù)多那么意味著志趣與意見分歧而互相背離。陽數(shù)、陰數(shù)的設象，這表示君子與小人的分別。陰與陽交替著發(fā)生作用，其本根有不同，所以名分就隨之有了區(qū)別。這就是變化改易的道理。?易經(jīng)?攝取物象，有所謂“車〞、“桷〞、“矢〞、“兔〞、“狐〞的類型，推而廣之，天下萬事萬物，沒有不包容于易象之中的。說是“馬〞，推廣開來，也可以把“龍〞囊括于其中，而由龍又可以聯(lián)想到“水〞。這樣推衍延伸，以顯示變化改易的妙義。假設不是精通天下的運行軌跡，是無法認識其真諦的。所以說?靈棋經(jīng)?是模擬?易經(jīng)?而創(chuàng)作出來的。假如不是精通?易經(jīng)?的人是難于從事這項工作的。我每每喜歡“靈棋課法〞占斷的靈驗，但又感到那些錯誤解釋的著述不能提醒?靈棋經(jīng)?原作者的本旨，因此為了申明其學說而立言解釋。序言的最后一句交代了作者為什么要注疏?靈棋經(jīng)?的理由。筆者為什么臆測序言作者是劉基?這乃是從序言的語氣來判斷的。也許這個判斷不準確，但也不影響我們從易學底蘊的角度來認識靈棋課法，因為在序言里已經(jīng)很明顯地闡述了兩者之間的親密關系。觀今所存?靈棋本章正經(jīng)?共有一百二十五卦。內(nèi)容包括“經(jīng)〞與“解〞兩大部分。詳細而言，每卦由卦名、象辭、棋型、注解等構成。其卦名為六字體，如?早騰課大通卦?、?漸泰課受福卦?、?富昌課吉慶卦?等等。其中許多卦名是從?周易?演變而來的，像?富盛課通泰卦?之中的“泰〞、?小過課小成卦?之中的“小過〞、?神助課否極卦?中的“否〞等等都屬此類；有的卦名那么是擇榷易經(jīng)?卦爻辭的語匯再加上搭配辭而成的，如?苦節(jié)課乾陽卦?、?習坎課虛勞卦?等屬此類。至于在卦名之下所標的“一一一〞之類就是棋型，它類似于?周易?的爻象。系于棋型之下的講解文字就是棋辭，類似于?周易?的卦辭。其下有“顏曰〞云云，是引述顏幼明的話；而“何曰〞以下是引述宋代御史中丞何乘天續(xù)注；“解曰〞以下那么是劉基的注釋文字。他們?nèi)烁髯詮牟煌嵌葘?靈棋經(jīng)?作了棋型與象辭的闡述或解釋。其內(nèi)容大抵以易學的象數(shù)理趣為其法要。從?靈棋本章正經(jīng)?來看，棋象卦辭多為四言體，這與漢代流行的?易林?很相類似。?易林?之辭如?履之漸?云：“黃帝紫云，圣哲且神，光明見祥，告我無殃。〞而?靈棋本章正經(jīng)?所見也是這樣，如?富盛課通泰卦?：“富盛貴極，天道反側。隨運上下，與時消息，子子孫孫，以萬以億。〞盡管說辭長短不一，但堅持四言體卻始終如一。這反映了卜筮辭從散體為主向詩體的演變。三、從占卜過程的神明崇拜看靈棋課法的道教色彩靈棋課法是由?周易?占筮法門演變而成的，但從詳細占卜過程又可以看出該法具有相當濃重的道教色彩，甚至可以說帶有明顯的道門占卜性質(zhì)特性。?靈棋本章正經(jīng)?卷首在造棋子法式與制商陸之后，緊接著是幾段咒語和請神的祝禱辭。其一曰：天清地寧，河圖秉靈。寶香一炷，十方肅清。法鼓三通，萬神咸聽。其二曰：天地合其德，日月合其明，四時合其序，鬼神合其吉兇?；侍鞜o私，惟德是輔。茲日太歲某月某日，鄉(xiāng)貫姓名，謹焚香奉請四孟諸神、四仲諸神、四季諸神，十二辰官，上啟天地父母、太上元君、左日右月、五星北斗、二十八宿、四時五行、六甲陰陽、明堂歲德、天十二神、地十二祗、歲月日時值事功曹使者：伏念某時生茲者所伸情旨蓋為某事云云，心有所愿，意有所疑，沉吟猶豫，請為決之，吉當言吉，兇當言兇，得失是非，惟卦是推，恭望圣慈，明彰報應。〔?靈棋本章正經(jīng)?卷首，?道藏?第23冊第457頁上〕這兩段咒祝之辭是專為占卜儀式的進展而設立的，其目的是為了請神。根據(jù)有關描繪，靈棋課法的施行，必先舉行“占儀〞，這有如?易?卜要舉行“筮儀〞一樣。按照朱熹?周易本義·筮儀?的表達，古人進展占筮的時候要選擇清潔的地方作為蓍室，放置一張床于室中央，然后把蓍草五十根置于床北，焚香致敬，灑掃拂拭等一系列準備工作；在施行靈棋課法時照樣也要作一番準備，也就是“冠帶焚香〞，通過靜坐，以“寧心定志〞。這個套式大抵與?易?筮沒有什么本質(zhì)的區(qū)別。所不同的是，靈棋課法在進展衣冠整頓和焚香之后便要請神。所請的神明為數(shù)不少。這些神明都可以在道教神仙譜系中找到應有的位置。茲擇其要者略加考索。1．“太歲〞。這本是陰陽術數(shù)家用語，但在道教中它除了具有歷法上的意義外，也是一位神明。例如?黃帝龍首經(jīng)?卷上?占歲利道吉兇法第一?一開場就說：“陽歲以大吉臨太歲；陰歲以小吉臨太歲。視天上甲庚所臨為天道；天上丙壬所臨為一道。〞又說：“假令今年太歲在寅，大吉臨寅。視天上甲庚臨地，乙辛為天道；天上丙壬臨地，丁癸為人道；魁罡臨己亥為拘檢，魁為拘罡為檢，他歲效此。〞〔?黃帝龍首經(jīng)?卷上，?道藏?第4冊第985頁下〕?靈寶玉鑒?卷十七?天師儀注?稱：“科曰：書章太歲后空三行者，謂章至天曹署，值日上章，詞表所疊。〞〔?靈寶玉鑒?卷十七，?道藏?第10冊第269頁上〕在古代，術數(shù)家以歲星(即木星)十二年為一周天，所以將“黃道〞分為十二等分，以歲星所在部分為歲名，稱之“歲陰〞，又將歲陰配上十歲陽，合為六十甲子干支。傳統(tǒng)習慣上，以太歲作為推斷氣運的支點。由于太歲的這種地位和所對應的星宿的神秘性質(zhì)，人們便將太歲神化，甚至具有人格化特征。?三命通會?卷二?論太歲?說：“夫太歲者，乃一歲之主宰，諸神之領袖。其說有二：如四柱中生年曰當生太歲，如逐年輪轉(zhuǎn)曰游行太歲。〞按照這個說明，太歲在術數(shù)家心目中不僅是一年中主宰命運的神，而且是眾神的領袖。太歲有兩種含義，一是按照年月日時“四柱〞推算；個人的運程時遇上生年就稱作太歲，這是因人而異的；另一種含義是歲星逐年輪轉(zhuǎn)時的當值干支。不管是哪一種意義，在道教中不僅得到繼承，而且廣為應用。上述所引兩部道經(jīng)所涉之太歲主要是就天道太歲來講的。道教科儀舉行不但要明了太歲問題，而且在“書章〞時也有講究。為什么書上“太歲〞之后要空三行呢?那是按照天曹署“公文〞格式來的。這個“天曹署〞實際上是人間官府衙門的一種神學表現(xiàn)形式，盡管這是虛幻的，但卻反映了道門中人對“太歲〞的神仙化。2．太上元君?！疤熄暿堑篱T中人對最高等級之神明的尊稱。如稱老子為“太上老君〞等；而“元君〞那么主要是對女神或具有陰性特質(zhì)之神的尊稱，如稱“太素元君〞之三女為白素元君、黃素元君、紫素元君。但將“太上〞與“元君〞連稱始于何時，這是需要進一步考察的事。所謂“太〞就是“大一〞，說明其至高無上的品格。這樣一來，“太上元君〞就是具有至高無上品格的陰性神，就天上來說，具有這種規(guī)格的恐怕只有月亮才能擔當了。就人間來說，既然道門中人把老子稱作“太上老君〞，那么假如配上一個夫人的話，稱之為“太上元君〞也未嘗不可。不管其確指是什么樣的神明，“元君〞作為神的特有稱呼，它屬于道教卻是沒有疑問的。3．五星北斗。這里包含著兩個層次：一是“五星〞，二是北斗。所謂“五星〞指的是木火土金水這五星。在道教中，五星也各有神主。它們分別為東方木德歲星重華星君、南方火德熒惑執(zhí)法星君、西方金德太白天皓星君、北方水德歲辰星伺辰星君、中央土德地侯鎮(zhèn)星星君。這些星君各有所司，在天上諸神中占有重要地位。故?云芨七簽?卷二十四說：“五星者是日月之靈根，天胎之五臟，天地賴以綜氣，日月系之而明。〞這里所謂“五星〞已經(jīng)不僅僅具有物理天體的意義，而且具有神化的內(nèi)涵。在道門中人看來，五星之神乃是日月靈性的根本，天上圣胎所結的五臟，天地有賴五星來綜合調(diào)理氣化功能，日月因為有了五星之神才得以顯示光明。至于“北斗〞指的是北斗星君。根據(jù)道書的說法，北斗星君有兩種范式，一是北斗七元星君，另一是北斗九辰星君。前者包括：北斗陽明貪狼星君、北斗陰精巨門星君，北斗真人祿存星君、北斗玄冥文曲星君、北斗丹元廉貞星君、北斗北極武曲星君、北斗天關破軍星君。而后者“九辰〞星君那么是在“七元〞的根底上再加上北斗洞明左輔星君與北斗隱元右弼星君。道門中人對北斗星君也是相當之推崇的。?太上玄靈北斗本命延生經(jīng)注?說：“北斗是九天之精魂，九地之靈魄，九星之妙象，九州之威神。〞足見其景仰之深。4．二十八星宿。作為太空之實體性存在，“二十八星宿〞在先秦時期早已為先民們所認識。?黃帝內(nèi)經(jīng)素問·五運行大論?指出，據(jù)?太始天元冊?所載，東南西北之方位可以二十八星宿測定之。東方蒼龍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凡七十五度；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虛、危、室、壁，凡八十一度；西方白虎七宿：奎、婁、胃、昴、畢、觜、參，凡七十五度；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張、翼、軫，凡一百一十二度。漢?易?學已將二十八星宿同?易?卦方位相配合。早期符法道派經(jīng)典?太平經(jīng)?和金丹派之?周易參同契?都將二十八星宿引入其思想體系以作為其理念的表達符號。?周易參同契·下篇?云：“青龍?zhí)幏苛?，春華震東卯；白虎在昴七兮，秋芒兌西酉；朱雀在張二兮，正陽離南午。〞這是把四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配上東西南北、春夏秋冬，以示金丹修煉過程中的“四季〞變化之周天。宋代道教學者俞琰說：“所謂赤龍、黑虎者，東方蒼龍七宿運而之南，那么為赤龍；西方白虎七宿運而之北，那么為黑虎。無非譬喻身中之呼吸。〞〔俞琰：?易外別傳)，道藏)第20冊第316頁上〕在俞琰的解釋中，所謂“之〞是“到達〞的意思?！斑\而之南〞就是運行到達南方。與此同樣的構造，以下的“運而之北〞就是運行到達北方。俞琰這幾句話總的是講：所謂“赤龍〞、“黑虎〞都有代稱的意義。本位于東方的蒼龍七宿運行到了南方就變成了赤龍；西方白虎七宿運行到了北方就變成黑虎。為什么“蒼龍〞變成“赤龍〞，而“白虎〞變成“黑虎〞呢?這是從五行的輪轉(zhuǎn)而引起五色之更替角度說的。本來，東方屬木，木色為青，蒼即是青，故與之相配的神獸是蒼龍；而南方屬火，火之色為赤紅，蒼龍從東方運行到了南方，表征的顏色符號隨之更改為“赤色〞。同樣道理，西方屬金，金色為白，與之相配的神獸稱白虎；北方屬水，水之色為黑。所以，本為白色之“虎〞運行到了北方就變成黑虎。這種變化當然是出于五行輪轉(zhuǎn)的觀念。以?參同契?為大宗的丹道法脈所注入的二十八星宿主要是為描繪丹功理趣效勞的，但卻反映了道教對此自然符號法象的尊崇。不僅如此，二十八星宿在道教體系中實際上也有神化的一面。在道門中人看來，二十八星宿各有神明管轄。道經(jīng)認為：“凡二十八星宿各有司。〞這個“司〞字就是管理調(diào)控。誰來管理調(diào)控呢?顯然，這不是地上的人們，而是星宿中的神明。例如，角宿星君掌管人間雨澤，亢宿星君掌管人間大風，氐宿星君掌管人間狂風，房宿星君掌管驚風駭雨，尾宿星君掌管祥云瑞氣，箕宿星君掌管邪風細雨。這些可以左右人間生存環(huán)境的星君還各有自己的名號，如角宿星君，姓賓名運生；亢宿星君，姓扶名司馬；房宿星君，姓洪名寄生；尾宿星君，姓涂名徐澤；諸如此類，不勝枚舉。此等名稱當然無從獲得現(xiàn)實的作證，也不必要進展什么詳細的稽考，因為道教給自己信奉的神明取個名字再封上什么號，這于神學法理而言乃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雖然我們難于確知道門中人為什么要給二十八星宿取這樣的名稱，但從描繪的鄭重其事語氣看那么可以明了二十八星宿在道門中人中乃具有非常神圣的意義。5．六甲陰陽。所謂“六甲〞指的是天干、地支相配合而成的六個帶有“甲〞的時序空間代號。它們分別是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天干地支配合而成的六十甲子可謂由來已久，道教也將之神化。在六十甲子神中以“六甲〞為突出，它們也都有名字神稱，甲子神字青公名元德，甲戌神字林齊名虛逸，甲申神字權衡名節(jié)略，甲午神字子卿名潺仁，甲辰神字兗昌名通元，甲寅神字子靡名化石。這“六甲〞在于支上都屬于“陽性〞。有陽不能無陰，有陰才成搭配而能生。因此，由六甲自然引出“六侗。所謂“六侗指的是：丁卯、丁丑、丁亥、丁酉、丁未、丁巳。它們也有相應的神稱。據(jù)?靈寶六丁秘法?等書所述：丁卯神名文伯字仁高，丁丑神名文公字仁賢，丁亥神名文通字仁和，丁酉神名文卿字仁修，丁未神名升通字仁恭，丁巳神名庭卿字仁敬〔關于六丁之名字，道書所稱不一。這里所錄僅僅是其中一種說法，況且這種說法在幾種文獻中也有一些小的出入〕。正如對“六甲〞加以神化一樣，道書對六丁陰神也賦予諸等靈異功能，如稱六丁玉女之神，能長能短，能有能無，“處心占而問之，萬事從心〞〔?靈寶六丁秘法?〕。這種描繪當然是宗教情感的流露，但卻表達了道門中人對六丁之神的尊崇。漢代以后，隨著儒家思想影響的逐步加大，道教也在主要場合表現(xiàn)出“尚陽〞的傾向，于是六丁六甲便合稱而為“六甲陰陽〞。其中“陽〞就是六甲，而“陰〞就是六叮由上面這幾個方面的考察可知，?靈棋本章正經(jīng)?在棋卜過程中所出現(xiàn)的神明根本上都可以在道教經(jīng)書中找到歸宿。至于第一段祝禱辭所謂“河圖〞本來就是道教易學的重要內(nèi)容。故而，?靈棋本章正經(jīng)?的道教思想特征也就有了可以落實的根據(jù)了。當然，不管是祝禱辭中的河圖說，還是用以溝通神靈的咒語都顯示了道門中人運用符號的多重表現(xiàn)。因為河圖本身就是以抽象的點線符號來表征大?易?的思想理趣；而咒語中的神靈實際上也代表了人的某種愿望和延展人體才能的動機。盡管在道門中人的直觀感受里神靈是一種超越人間的“偉大力量〞，但在深層體驗中，它們卻充當著符號的“能指〞，在其神秘表象之背后存在著咒語施行者的強烈的生存開展愿望，這就是凝聚于符號中的“所指〞。四、靈棋經(jīng)辭的思想底蘊與象征表達正如?周易?的卦象被系上許多歌謠口訣之類講解辭一樣，?靈棋經(jīng)?〔按，比擬一下(道藏?本與?四庫全書?本之?靈棋經(jīng)?，盡管前者較古，但文字錯誤較多；后者那么已經(jīng)整理，文字錯誤較少。所以，本節(jié)探究其思想與符號象征問題時擬以?四庫全書?本為主，并適當參校?道藏?本〕也配有“象辭〞。為了可以提醒棋子的象征理趣以及象辭的微言大義，后世注家在此根底上又附以闡釋文辭。不管是象辭還是后人的注疏之辭都在某種程度上逼近了棋子符號的本初意義，但又不可防止地存在間隔。由于語言表達在信息轉(zhuǎn)換上的偏離性，在縮短某一層次之間隔時又在另一個層次造成新的間隔。這樣，說辭與棋子符號之間便永遠存在一種相隔性的朦朧。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說辭乃繼承了傳統(tǒng)的象征表達法。把握住這一點對于理解?靈棋經(jīng)?的思想意蘊是重要的。作為傳統(tǒng)占卜術的一種經(jīng)典根據(jù)，?靈棋經(jīng)?的思想相當復雜。無庸諱言，它被覆蓋在神秘氣氛之中；不過，也必須看到，由于這種卜法的目的乃是為了人的生存，其經(jīng)典根據(jù)自然就可以落實到人的生活需求方面來。在傳統(tǒng)天人對應思想影響下，?靈棋經(jīng)?力圖通過一套人工符號來表象人類生活的復雜多樣以及變化情形。其范圍涉及個人的身心安康、仕途官運、婚姻家庭、社會交往等等。從形式上看，它遵循的是靈棋卦象與物事的對應。一方面，它通過類比，以提取元信息；另一方面，它又通過當前事物之聯(lián)想與講解，從而到達指示生活途徑的目的。概而言之，有如下兩點尤其值得注意：1．通過卦形的推衍，以類比事物的多樣表現(xiàn)。所謂“卦形〞本指?易經(jīng)?中的卦象符號；在?靈棋經(jīng)?中，“卦形〞就是靈棋卜法演示的特定符號，它在?易經(jīng)?卦象的根底上推衍出來。這種推衍與?易經(jīng)?有一定差異。?易經(jīng)?將八個經(jīng)卦重而成六十四卦；?靈棋經(jīng)?由于根據(jù)的占卜工具不同，遂形成了卦形數(shù)量與?易經(jīng)?的差異。然而，從本質(zhì)上看，?靈棋經(jīng)?仍然以八經(jīng)卦為本?？梢哉f，由靈棋卜法所形成的125個卦乃是八經(jīng)卦的擴展，因為它們盡管千姿百態(tài)，卻都可以落實到八經(jīng)卦的象征原點上。在?易經(jīng)?中，三畫的八經(jīng)卦重疊那么有六畫的六十四卦。靈棋卜法雖然不是運用重疊來形成“別卦〞，但在經(jīng)卦根底上來擴展卻是無疑的?？?靈棋經(jīng)?的象辭以及有關的解釋資料可知，乾、坤、坎、離、艮、兌、震、巽，這八卦各有所統(tǒng)轄。乾卦統(tǒng)大通卦、吉慶卦、得志卦、材達卦、明陽卦、尊貴卦、貞壽卦等凡二十六卦；巽卦統(tǒng)漸泰卦、富盛卦、事遂卦、佳麗卦等凡八卦；離卦統(tǒng)樂道卦、年豐卦、憂患卦、行令卦、送貨卦等凡八卦；艮卦統(tǒng)驚怖卦、小戒卦、慎往卦、將損卦、無難卦等凡二十卦；兌卦統(tǒng)神護卦、理亂卦、憂喜卦、孤貧卦、益友卦等凡八卦；坎卦統(tǒng)將敗卦、未還卦、平安卦、得失卦等凡八卦；震卦統(tǒng)戒貪卦、昌吉卦、衰微卦、發(fā)蒙卦、神助卦、沉醫(yī)卦等八卦；震卦統(tǒng)戒貪卦、昌吉卦、大成卦、福會卦、避世卦等凡二十卦；坤卦統(tǒng)安泰卦、亨通卦、避災卦、病患卦、陰長卦等凡二十六卦；末為純陰鏝卦以為歸結。整個系統(tǒng)125個卦分屬八類，以乾坤兩個經(jīng)卦所統(tǒng)最多，各二十六卦；以震艮兩卦所統(tǒng)次之，各二十卦；其余四經(jīng)卦均統(tǒng)八卦。八經(jīng)卦所統(tǒng)之所以有這樣的差異，是因為它們本來在易學體系中的地位不同。乾坤是大父母，所以統(tǒng)領較多；而震卦為“長男〞，有繼承父業(yè)之責任，故所統(tǒng)較多；艮卦為少男，少壯年輕富有活力，故而所統(tǒng)亦較多。從靈棋卦形之設來看，以戒備者居多，例如乾卦所統(tǒng)之敬慎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