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那些年的搖滾老炮

《記念那些年的搖滾老炮們》作者:蚊子大師整理：文豐山居士崔健篇說起國內(nèi)搖滾樂，崔健是個怎么繞也繞不過去的人物，被奉為大陸搖滾之父，就如臺灣的羅大佑一樣是開啟一個音樂時代的風云人物，不同的是羅大佑以前是牙科醫(yī)生，跟音樂沒一點關系，崔健則是在北京交響樂團吹小號的，有過從業(yè)經(jīng)驗，起碼沒有跳出一個圈到另一個圈，同樣是搞音樂，如果崔健沒有那么一顆不肯安分的心，可能現(xiàn)在還在體制內(nèi)吹小號，如果安分守己，可能級別是團長或者更高級別的管理層人員，那么很多人就聽不到那首著名的《一無所有》了。相對于普遍對這首歌的認知，《一無所有》其實是一首西北風，西北風可以說是一種文化現(xiàn)象，也可以說是一種音樂流派，帶有強烈的陜北山西一帶的信天游風格，特點就是嗓音高亢，歌詞比興色彩濃烈，而信天游狹義上又屬于更廣大地域大西北的源遠流長的“花兒”,這么講著可能有點遠了。但《一無所有》的面世其實簡單說來就是一個跟風的產(chǎn)品，那時候西北風的歌曲太火爆了，范琳琳《我熱戀的故鄉(xiāng)》、、杭天琪《黃土高坡》（其實原唱是范琳琳）、胡月《走西口》等等。這么說吧，那時候電視臺少，而娛樂節(jié)目如果出現(xiàn)了以上那么幾個歌星來唱一首，那簡直比現(xiàn)在的春晚還熱鬧。《一無所有》就是在這種大環(huán)境下創(chuàng)作出來的，你說它是實驗產(chǎn)品也罷，說它是跟風湊熱鬧也罷，《一無所有》無可救藥地火了。不同于其他西北風歌曲就地取景般歌詞，《一無所有》幾乎就是直抒胸襟：我曾經(jīng)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噢~噢~噢，你何時跟我走？噢~噢~噢，你何時跟我走。西北風在這樣直白現(xiàn)實的歌詞里顯示出來了一點搖滾意味。一種約定俗成的看法是：唱歌嘛，一定要字正腔圓，起碼咬字要要得很清楚，鼻音不能重，起碼能唱到兩個八度上去。很顯然崔健大部分特質都不大符合，他的歌曲里似乎超過兩個八度的音也很少。最主要的是他的咬字太不清楚了，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么把歌詞唱的這么不清楚的歌手為什么還要紅，再如周杰倫，吐詞也是很含混不清，而且依舊很紅。仿佛音樂開了很多聽眾的玩笑，其實呢，這就像吃飯一樣，大家吃慣了家常便飯，偶爾來盤“猛料”便會使人眼前一亮并且變得樂于接受。但這也只限于在大家吃慣了的情況下，如果現(xiàn)在每個歌手都是一副周杰倫般的唱腔，恐怕這將是華語樂壇的一場災難，世界音樂歷史發(fā)展的重大挫折了。于是乎，崔健在最恰當?shù)臅r間出現(xiàn)了，并且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其實更多人忽視了這個搖滾萌芽出現(xiàn)的歷史背景，《一無所有》首次公開出現(xiàn)在1986年的北京首都體育場上，那是國際和平年百名歌手演唱會上，崔健一襲藏藍色長衫打扮，其實就是個罩袍，是他樂隊隊友父親冬天套棉襖穿的，上臺時候即興穿了上去，而且有一只襪子還套褲腳上了，讓人看上去仿佛是故意把褲腿弄得一高一低似的，其實不是那么回事，完全是沒注意，那時候還沒戴棒球帽，以后戴棒球帽估計是因為嚴重謝頂才戴的，發(fā)型是原生態(tài)的長發(fā)，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找找崔健早期的照片，當時的發(fā)型也是那樣的，如果一個月不洗估計效果更好。崔健上場順序比較靠后，共108個歌手，他是當晚30個歌手里倒數(shù)第三個上臺的，本來節(jié)目送審的時候，有人就擔心這首歌是否會帶來不良影響，當時負責演出的東方歌舞團團長王昆看了看歌詞，覺得還還不錯，比較向上，就拍板同意演出，這樣崔健才上了大名單，但一上臺那造型就引起很多觀眾注意，那時候沒人認識他，但行頭特異，套用魯迅的話就是站著唱歌而穿長衫唯挎著吉他一的人，再吼完你我曾經(jīng)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后，看臺上一片寂靜，繼而開始了寥落的掌聲，仿佛那種期待已久的聲音終于出現(xiàn)了，一曲終了，觀眾掌聲雷動，熱烈而持久掌聲讓崔健格外滿足，險些又唱了一首。但是現(xiàn)場觀看演出的一名高官時任國家體委主任的榮高堂先生就不樂意了，吹胡子瞪眼地說:怎么把這些牛鬼蛇神都請來了！然后憤然離場，陪坐的其他領導也陸續(xù)退場表達了對大領導的支持。按說這回該王昆坐不住了，把領導都氣跑了那還了得，結果人家王昆很淡定，因為她老公當過文化部代部長，比那體委主任高了不只半級的水平，即便是體委后來改為體育總局級別仍舊趕不上文化部。之后崔健曾在多個場合都對王昆的提攜和幫助表示十分感激，這肯定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崔健在有了點名氣之后，已經(jīng)起了了很多有關部門的關注，按說唱歌這個事應該是文化部或者相應級別的文化管理部門管理，起碼起個指導和規(guī)范作用，但是在當時的環(huán)境下，該管的、不該管的、主抓的、捎帶手抓的、甚至一點邊挨不著的各種部門，對這種新生事物戒備心理很強，總之，仿佛總有一雙黑手在抓著崔健的衣襟，不讓他隨便折騰，各種演出申請就開始頻頻被拒，有說法是在87年的一場演唱會上崔健唱了首搖滾版的《南泥灣》，還刪減了部分歌詞，引起有關部門的嚴重重視導致的。也有說法是92年天津演唱會上集體斗毆事件導致的，總之在92年后一直到2005年在首體的與老東家北京交響樂團聯(lián)袂獻藝，這14年期間，雖然也有過小規(guī)模的，比如大學校園內(nèi)、小劇場里，但是大型的演出基本絕跡。 其實崔健本人從未接到過任何形式的禁演通知，就仿佛是沒有無緣無故的禁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放似的，崔健又平穩(wěn)著陸，坊間傳說一個事是:在這十幾年間的某天崔健的經(jīng)紀人去北京市級的演出審批部門申請演出，辦公室里茶水、報紙一應俱全，辦事員同志一本正經(jīng)地告知：瞧見了嗎？這有文件呢，崔健這事成不了。同時用手使勁地往桌子上戳了戳，桌面玻璃下面赫然壓著蓋著鮮紅大章的文件。其實這個辦事員也是崔健的歌迷，私底下還去聽過好幾次崔健的演唱會。但是這種禁止也僅限于帝都地區(qū)，出了帝都便是廣袤的群眾海洋，各地的演藝機構往往對來自帝都的文化藝術從業(yè)者都是仰角看人的，所以崔健得以在除了帝都地區(qū)以外的廣大演出，傳播他的搖滾文化，演唱著《解決》《讓我在這片雪地上撒點野》等吐字不清之集大成者作品。但是外圍演出也不是那么好混的，那時候還是要向當?shù)厣暾堅S可證，有時當?shù)卣I導被那些高大上的演唱會名目迷惑而派若干領導去參加，本以為是公益性質宣傳正能量的演唱會，結果到了現(xiàn)場才知道，那叫一個亂，而崔健又是個極能煽動歌迷情緒的歌手，那氛圍熱鬧起來，踩壞幾排椅子還是小事，鬧不好都能打起來，讓現(xiàn)場維持秩序的安保部門和主辦方叫苦不迭?，F(xiàn)在我們看演唱會總會看到很多穿制服的真警察在維持秩序，你不能隨便站起來，站起來就能帶動更多人站起來，后面的看不到了就容易往前擠，都擠前面去了又容易發(fā)生踩踏，當初在北京開演唱會時，時任北京市公安局局長的張良基親自掛帥，說以前沒有這種任務，要搞試點。是??！那時候觀眾很老實，讓坐著看沒幾個站起來看的，更沒有使勁往前擠的，崔健那演唱會就不行，搞不好事態(tài)就不好控制，所以親自掛帥，臺前幾個人，觀眾席幾個便衣，后排幾個人，出入口幾個人，很正規(guī)，有站起來又情緒很高漲的，如何有技巧地按下去，有突發(fā)時間怎么處理。安排得很細致。但是民警們白天忙了一天了，晚上還要加班加點，抵觸情緒很大，所以演出方很自然地提出要付費，這樣很多問題就解決了，從此也開啟了商業(yè)演唱會有償安保的先河，一直到現(xiàn)在。所以說，崔健的演唱會也對我國的商演安保的規(guī)范化、系統(tǒng)化和商業(yè)化起到了極大地推動作用。那是在1990年，崔健以為北京亞運會籌集資金為名義在全國八個城市進行巡演，那屆亞運會資金需求在25億元左右，而北京當時各項體育基礎設施建設又很薄弱，這時崔健就找到了主管部門說這樣，我去巡演，賺的錢給你們，你們給我開路條，也就是演出許可證，主管部門一聽還有這好事，就同意了。演唱會名字依舊很高大上，就像現(xiàn)在，一個辦公室的人要出去下頓館子，總得有個名目，比如說小劉考駕照科目二順利通過要出去吃，小李新租了個房子，帶暖氣且房租還比原來要便宜也要去吃，再比如小張喜得千金更要去吃，雖然以為會生個男孩。終極目的就是吃一頓，但形勢上還得有個名目，不然吃喝無名，不但浪費了鈔票，報銷也成了問題。崔健的為亞運募捐巡演就是這樣，唱的歌跟亞運沒一點關系，崔健唱到動情時依舊號召臺下的人站起來聽，但是演到第四個城市武漢時出了問題，那時候每一個城市至少要演上兩場的，有的還是三場，在武漢的第三次演出時，票都售罄了，臨到開演了，突然接到通知說不讓演了，當然對觀眾不能這么解釋，只能說什么天氣原因啊、設備故障啊之類的。當然票是一定要如數(shù)退還的。在中國這個地界，一旦引起有關部門的關注那是相當嚴重的事，首先主動注意你了，然后再強勢介入，簡單的問題就復雜了，崔健一行人回到北京，有人告訴他上面不讓演了，然后又神秘兮兮的走了，連賺了多少錢的事都沒問，后來還是崔健他們自覺，主動把演出所得的30來萬上交了，更詭異的是，這30來萬被當做稅費給收繳了，既然都是稅，那么收入哪里去了？崔健后來自己都覺得很詭異，說起來都十分好笑。以后時局更加艱難了，演出許可十分難以申請，很多次都是‘今不能詳說的原因’才申請成功。其實也很好理解寫那些回憶文章的樂評人，如果要詳說，必然涉及到當事人，這些當事人里定然有那些拍板決策的吃皇糧的，既然要求人辦事免不了迎來送往，也免不了吃拿卡要，雖然事辦成了，其中的曲折、辛酸，恐怕也只有那些當事人才說得清楚，既然人家?guī)兔α?，你也總不能過河拆橋，反咬一口，更不能把細節(jié)公諸于眾，你不要影響，人家還怕影響呢，這樣以后辦事誰還敢?guī)湍?？國人的人情世故可窺一斑啊。連向來以獨立、敢于向一切事物死磕的搖滾圈也不能免俗。所以當有朋友說國內(nèi)的搖滾跟國外的沒法比時，我是堅決反對的，固然國內(nèi)的搖滾樂隊的水平、造詣、影響力、商業(yè)化跟國外一些有名氣的樂隊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你要看它的生存土壤，新中國是建立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的，那么搖滾樂隊何嘗不是？他們的師承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受國外各種音樂流派影響，國內(nèi)在這之前有什么現(xiàn)代音樂嗎？似乎只有歌劇白毛女和各地方戲曲吧。再往前推似乎也只有那些如周璇、阮玲玉、上官云珠之流的影視歌三棲明星吧。80年代中期，國內(nèi)能接觸到國外搖滾樂、爵士樂、流行音樂的也就曹鈞、曹平兄弟倆、欒樹幾個人，能拿到國外原版的唱片、磁帶、音樂書刊，都不是一般人家，那時候北京的曹氏兄弟那都是第一手的音樂資訊集散地，因為沒別的地方能搞到這東西。欒樹也是在初中的時候就能接觸到這些東西，關于他的故事我會在后篇講到。也就是說，能得到這些資訊的人家都是不簡單的，至少都有點海外背景或者親戚啥的。在這么貧瘠的音樂土壤里成長起來的樂隊，其艱難情況可想而知，除了自身的音樂信仰、過硬的的專業(yè)素質、個人對音樂的不同理解和解讀，在嚴重缺乏資訊、主流社會的不認可、群眾土壤并不深厚的當時，一直發(fā)展到94香港紅勘中國搖滾新勢力演唱會這個里程碑為止，說句老實話，已經(jīng)做得很不錯了，多少樂手在那個階段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去參加個演出只能借兩塊錢連吃飯帶坐公交竟然夠了，錢還不能多借，多借人家不一定同意，自己能也不一定有償還能力，少借就不用還了。管誰借呢？管那些粉絲借，一者那時候粉絲很多是學生，有點生活費，二者，他們也樂于借給樂手點錢拉近關系。所以當年搖滾圈里借錢基本都是這樣的，都窮成這樣了，還能再去要求他們點什么？所以我們要有一顆包容的心，即便再不入您法眼，他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土音樂，雖然成長得不那么規(guī)范，但是那股子頑強生長的韌勁兒著實讓人欽佩。曾有記者問崔健是否是這種禁演才成就了他今天搖滾音樂教父的地位，崔健說他從未收到過任何形式的禁令，也否認了是被禁導致他的大紅大紫。個中因由，恐怕也只有崔健自己才能體會出來。但是作為觀眾或者聽眾，這個記者所問的問題，往往又是第一手印象，或許崔健的否認是一種世俗的妥協(xié)，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作為從部隊大院里成長起來的孩子，一如和王朔、姜文、馮小剛等人一樣最終都走到了從事文藝創(chuàng)作這個道路上來，而他的歌從80年代末一直到現(xiàn)在，影響了幾代人。崔健最早的樂隊是七合板樂隊，那是在84年11月正式成立的，最初其名成員均是北京交響樂團的成員，成員也從三人發(fā)展到七人，當然全部是樂團的人，后加入那幾個大部分是搞民樂的。如果去考證崔健何時開始在交響樂團供職的話，還可以發(fā)現(xiàn)其他一些信息，比如，在七合板成立前的1984年春，崔健就發(fā)了一盤專輯了，那盤磁帶完全跟搖滾樂沒一點關系，用當時他的制作人的話來說就是扒磁帶。在當時的北京交響樂團的崔健是樂團里吹小號的，所以我們有時看崔健的演出視頻，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他眼罩紅布，手拿小號站著鼓著腮幫子吹號，這幾乎是他的標志性動作。彈吉他應該是自學的，技術咋樣，因為非專業(yè)人士，筆者不予置評。不同于其他接地氣自然生長出來的樂隊，崔健一開始的音樂道路，充滿了體制的味道，七合板樂隊的七名成員都是交響樂團的成員，樂團搞器樂的人才最不缺。一般來講，一個樂隊起碼要有主唱、吉他、鼓。規(guī)模更小的主唱兼吉他，然后一個鼓手就倆人就能組個樂隊，沒有鼓手的那叫組合，比如羽泉、水木年華、動力火車等等。鍵盤、貝斯、輔音吉他、單簧管、薩克斯風、長笛、民樂都不是必要充分條件。從此這七個人，各司其職，就開始了演出生涯，當初都是以翻唱為主，原創(chuàng)的作品很少，而且樂隊風格也不是搖滾樂，基本是翻唱流行樂、奧斯卡金曲什么的，樂隊沒有統(tǒng)一穩(wěn)定的風格，完全是市場自由導向，哪首歌好聽就翻唱那首。期間崔健又出了第二盤專輯《浪子歸》就是這個類型的。后來樂隊的演出多了，有了一點影響，幾個人在工作上也出了點問題，起碼考勤就不行了。有時候排練晚了或者演出超時了就會影響休息，影響休息就影響上班了，然后領到就不愿意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幾位體制內(nèi)成員，整天放著班不好好上外出去搞三產(chǎn)這在當時是不允許的，那個年代還不是停薪留職的高潮，住個賓館都要開介紹信，偶爾出現(xiàn)個別現(xiàn)象都是有著極大的私人原因的。后來領導發(fā)話了，要么好好上班，要么失業(yè)，幾個人妥協(xié)了，崔健選擇了不妥協(xié)，當然后面的事有很多版本，有的說崔健是被開除的，崔健后來承認自己是被勸退的，也就是名義上比開出的好聽點?？傊藿‰x開了他賴以生存的交響樂團，1986年夏，他和幾個同事的七合板樂隊也壽終正寢了，整個樂隊的存在時間只有兩年半多的時間，但是還是出了一盤專輯，這也是崔健承認的自己的第一盤專輯，以前的都不算。七合板解散后崔健來到了ADO樂隊，同來的還有七合板的劉元，崔健的同事，也辭了職，跟崔健一塊搭伙。劉元也是一個值得大書特書的人，在國內(nèi)爵士樂領域他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多少年了，除了跟崔健跑東跑西，還在北京開了個爵士樂咖啡館叫CDclub，這個地方堪稱中國爵士樂的絕對現(xiàn)場，也就是說這里的爵士樂不一定是最好聽最正宗的，但絕對是最火爆的。劉元經(jīng)常還自己上去吹個薩克斯風、單簧管什么的，近期似乎又有新店開張。前一陣在中國好歌曲舞臺上上來一個挎著貝斯的歌手，他就是1994年到2004年間任崔健樂隊貝斯手的張齡，謝頂已經(jīng)很嚴重，不得不戴個帽子上去，一個1967年生人的搖滾老炮，現(xiàn)在對爵士樂情有獨鐘，上臺唱了幾句，惹得周華健和劉歡就蠢蠢欲動了，楊坤也一驚一乍的，幾乎在同時三人一塊拍響了紅按鈕，劉歡立馬就愣住了，自言自語地說怎么是你？然后就邊搖頭邊笑，笑完了摘下黑框眼鏡擦淚，張嶺在臺上還是很恭敬地喊了聲劉歡老師，劉歡連連擺手說不要叫我老師，不要叫我老師，然后對著麥克給大家做了一個簡單介紹，說張嶺是國內(nèi)最好的貝斯手之一，那時候劉歡是不自覺地就占了起來，惹得其他三位導師也站了起來，連沒有按紅按鈕的蔡健雅也站了起來，算是對這樣一個搖滾老炮的致敬，周華健是國民歌王，還是說了幾句客套話，而楊坤則很知趣地選擇了三緘其口，因為他知道，在張嶺面前他還是小字輩。這個ADO樂隊很有意思，有兩名樂手是國際友人，是某大使館的兩名雇員，一名是來自匈牙利的貝斯手巴拉什，一名是來自馬達加斯加島的吉他兼主唱艾迪，崔健來了之后由他擔任主唱兼輔音吉他，樂隊其他成員還有鼓手劉效松，劉效松呆了很短的時間，后來換成張永光（即著名的鼓手仨兒，很多搖滾現(xiàn)場都曾有他的身影），劉效松和仨兒都是國內(nèi)頂尖的鼓手，不光是架子鼓，筆者還在《我是歌手》節(jié)目中見到劉效松現(xiàn)場打奏康加鼓，很有那么點鼓貫中西的意思。（現(xiàn)場還有著名的香港貝斯手單立文，其實他更為人熟知的是幾部香艷電影角色，不知芒果臺很少給他特寫是不是這方面的原因）。仨兒是國內(nèi)知名的sessiondrummerproducer和arranger，具體什么意思，筆者英文水平淺陋，就不獻丑了，估摸著就是什么鼓樂器編配專家什么的。仨兒還是女搖滾樂手姜昕的現(xiàn)任老公。劉張兩人在現(xiàn)在的中國樂壇均是知名的打擊樂手，打擊樂手可不僅僅是會打架子鼓，通俗意義上講，基本上各種鼓、敲打起來帶響的樂器都可以稱之為打擊樂。有朋友問那揚琴算是打擊樂嗎？筆者鄭重的告訴你那是民樂，具體來說是弦樂，跟琵琶、二胡、三弦、阮是同一大類的本土樂器。貝斯手后來換成了劉君利，現(xiàn)在也是個著名的音樂制作人。在北京也有一家爵士樂酒吧，似乎影響力沒有劉元的CDCLUB大，原貝斯手巴拉什不知是不是回國去了，自此杳無音訊，不像艾迪到現(xiàn)在還是崔健樂隊的主音吉他手。筆者分析認為，因為兩人所供職的是匈牙利駐中國大使館，艾迪是馬達加斯加人，巴拉什則是如假包換的匈牙利人，這就涉及到一個工作關系或者合同編制的問題，艾迪可能真是雇員，也就是臨時工，但是巴拉什就真有可能是正式職員了，屬于體制內(nèi)成員，當然了，肯定達不到參贊、大使那個級別，應該是個低級文職人員，不然哪有那么多時間去搞音樂，或許是某一天他的祖國傳來召喚說巴拉什你駐外工作期滿可以回國了，巴拉什就回去了，相反艾迪就沒那么多限制了，不是匈牙利人，沒正式編制，職務沒準就是個司機或者大廚，合同到期了就留在北京了，一直到現(xiàn)在二十來年了，依然是老而彌堅。樂隊鍵盤手是莊飚，這個人背景那是相當深厚了，他爸就是著名的乒乓球世界冠軍莊則棟，也是中美乒乓球外交的排頭兵，就是莊則棟在大巴里把一塊杭州織錦送給了來搭便車美國運動員科恩，繼而打破了兩國外交堅冰，這一舉動在當時國內(nèi)還處于文革時期的背景下是要冒極大風險的，如果說沒有有關部門或領導的首肯，我想莊則棟即便是再古道熱腸也不敢拿自己的政治前途當籌碼的，后來莊則棟回國后任國家體委主任，直到四人幫倒臺后才退下來，還被關了好幾年審查才放出來。莊飚的的母親是當時著名的鋼琴家鮑慧蕎，著名到什么程度呢？在1956年，時任波蘭總理西倫凱維茲到訪中國，在有周恩來總理作陪的音樂會上就是鮑慧蕎彈奏的著名波蘭作曲家肖邦的代表作《降B小調(diào)諧謔曲》，一般水平的組織部門能讓他上嗎？所以莊飚打小的生活環(huán)境還是比較優(yōu)越的，四歲開始練琴，當然是電子琴，鋼琴太高夠不到，而電子琴和那時候樂隊的鍵盤基本就是一個東西，只不過鍵盤手需要對編配熟練一下，作為著名女鋼琴家的鮑慧蕎定然是把看家本事都教給了他。盡管四人幫倒臺后家里受到了很大的沖擊，父母也離異了，鮑慧蕎含辛茹苦地把他們姐倆帶大，可以想見，莊飚還是吃了些苦頭，或者是對孩子過于溺愛，莊飚上了高一就因叛逆、搗蛋被學校開除了，在社會上逛蕩了兩年就加入了ADO樂隊，筆者認為他加入ADO的時間應該早于崔健，即樂隊成立之初就在那，崔健是后來的。到了1990年2月，在北京工體號稱中國的首屆音樂節(jié)的90現(xiàn)代音樂會上莊飚還擔任了最后出場的呼吸樂隊的鍵盤手,那場演出崔健和ADO也參加了，不知是誰頂替的莊飚。后來莊飚的老媽可能是實在看不下去了，覺得這么下去不是個事，然后拿出了2200美元要他出國，2200元啊，那可是美元啊，那時候可是一筆巨款啊，估計是鮑慧蕎很大一部分積蓄，莊飚心有不甘地離開了樂隊，赴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歷史悠久的李斯特音樂學院求學。那時莊飚26歲，為什么這么巧合去了巴拉什的祖國呢？筆者猜測，巴拉什可能起到了穿針引線的作用。之后樂隊的鍵盤手短暫地由王勇（古箏部分均由此君演奏）擔任，后來是臧天朔，有人可能就會問了，這倆人不是那時不倒翁和1989樂隊的人嗎？咋還跑去ADO了，這就跟那時搖滾樂隊的松散解構有關系了，用句恰當?shù)某烧Z形容就是方興未艾，影響力不是很大的時候，所以所涉及的經(jīng)濟利益自然也就很少，不是每個樂隊都那么忙，所以品牌意識也比較淡薄，不像之后很多樂隊火起來之后換個人都得發(fā)表聲明某某因某某原因宣布離隊，新任某某手為某某某，就是說這人走了，以后跟我們沒一毛錢關系了，他也不能用我們的幌子去發(fā)展了摟錢了。差不多就是這意思，跟錢有很大關系。王勇和后來的臧天朔的加入就純屬崔健的個人關系了，那時候圈子里人可能都覺得ADO就是崔健，崔健就是ADO，缺人手了，去幫個忙，反正自己個兒那也不是太忙，沒什么雞巴事。因為早就認識，都是圈子里的人嘛。即便是號稱在崔健樂隊了當了10年貝斯手的張嶺也不是說就是固定人員，張嶺還可以自組一個爵士樂隊，或去迷笛學校當當老師什么的。93年的時候，臧天朔還和崔健共同出演了國內(nèi)電影史上被禁電影最多的沒有之一的導演----張元導演的《北京雜種》，當然這部實驗電影也毫不意外地被禁了，筆者首次觀看的時候，朋友告訴我說那是中國第一部地下電影，筆者毫不猶豫地信了，因為那畫面實在是太灰暗了，讓我天真地以為凡是這種畫面是灰色調(diào)的電影都是地下電影。其實呢，張元也是崔健的歌迷，大學時候就迷上崔健了，估計家里也是條件不錯，陰差陽錯的，有點錢，拍了部電影，把崔健、竇唯、臧天朔這些老炮們都捎帶手似的把第一次奉獻了。樂隊08年左右的成員為主唱、輔音吉他崔健、管樂、和聲（如小號、長笛、單簧管、薩克斯風、嗩吶等）劉元，主音吉他艾迪。貝斯、和聲劉玥（資深JAZZ音樂人）。鼓手、和聲貝貝（此人資料甚少），打擊樂鼓三兒（張永光，前文提到過，這里面指的打擊樂是除了打架子鼓以外的全他干，比如搖鈴、沙錘、或許還有那著名的大汽油桶），鍵盤手夏佳（女的，JAZZ圈內(nèi)知名音樂人）。多少年了，崔健、劉元、艾迪三個人還是義無反顧地擰在一塊，任憑其他樂手換了又換，老哥仨依舊是老哥仨，不離不棄。筆者這段所要講述的是崔健音樂道路上的發(fā)展和他身后的時代氛圍，用著名歷史學家黃仁宇的大歷史觀的觀點來解釋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中后期的搖滾樂方興未艾到蓬勃發(fā)展再到如火如荼那個階段，必須要把時代背景放在后面做一個很重要的參考，現(xiàn)在那些搖滾老炮們基本都是六七十年代生人，尤其是68年到72年這幾年出生的，我們仔細看一下很多老牌搖滾樂隊的主唱幾乎都是這幾年生人（當然丁武是個例外，他是62年生人）。崔健是61年生人，幾乎比這些人大了一旬，什么概念呢，代溝問題，也就是說19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作出重要決定要改革開放時，崔健已經(jīng)18歲了，歷經(jīng)了整整十年動亂，估計文斗武斗都見識過，或許還當過某派系的紅衛(wèi)兵，或許也參加過批斗大會，十年動亂是在法律制約無效的情況下人性丑惡最原始的體現(xiàn)。人往往一輩子都不一定見到的事他都見到了，一輩子都見不到的事也見到了。后來社會上又出現(xiàn)了個體戶、停薪留職、下海、離婚熱、出國熱等熱門詞匯，行動上的解放必然投射到精神領域的解放，當然文藝思潮的解放也就勢不可擋了。處于心智成長期的崔健在這之后逐步形成的解構精神在搖滾圈里都顯得那么卓爾不群，對這個社會慢慢形成的看法往往體現(xiàn)在他在搖滾現(xiàn)場的念白里，也往往比68到72出生的搖滾樂隊vocal要更具犧牲精神，這在他與尼采研究學者周國平合著的對話體的《自由風格》里體現(xiàn)得更加具體。如果說崔健有師承的話，ADO樂隊就是他的師承，兩名外國樂手帶來的雷鬼、爵士、藍調(diào)音樂，對崔健的音樂理念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這一點崔健本人也深以為然，脫胎于ADO樂隊的他的第一盤專輯《新長征路上的搖滾》就是幾個樂手的結晶。關于樂隊領導權的問題，筆者認為，以崔健的性格絕不可能是被領導者，崔健和劉元是以加盟的形式加入樂隊，而劉效松和仨兒又是ADO的發(fā)起人之一，他們又和崔健、劉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兩名國際樂手盡管對樂隊的風格和創(chuàng)作影響很大，但崔健、劉元的加盟帶來的壓力沖擊力顯而易見，在這種均勢狀態(tài)下，一個樂隊很可能被兩種力量割裂開來，再后來劉君利、王勇及臧天朔等本土力量的加入使整只樂隊迅速倒向崔健，從后來崔健樂隊的獨立發(fā)展和ADO的籍籍無名來看，崔健終究是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方向。雖然喧賓，而不奪主，以后崔健多次攜ADO樂隊作為自己的伴奏樂隊，以至于被稱為崔健的御用樂隊。這從另一個角度也說明ADO在那時還是有一定的存在自由度的。一直到1996年ADO正式宣布解散，他們也只公開發(fā)行了一首單曲《我不能隨便說》，被收錄在《中國火I》專輯里面，歌聲里艾迪那略嫌滄桑的拗口中文在歡快的節(jié)奏中還是很耐聽的。這里要對所謂雷鬼音樂做一些技術性闡釋。雷鬼音樂興起于60年代的中美洲國家牙買加，是牙買加本土音樂融合美國新奧爾良等地黑人音樂（也可以理解為爵士樂），糅合了節(jié)奏藍調(diào)和美國流行音樂元素。后來又傳播到歐洲與當?shù)氐谋就烈魳吩俅稳诤?，形成了雷鬼音樂的歐洲風格。雷鬼音樂歌詞通常會表達為某種訴求，來自歐洲國家匈牙利駐中國大使館的兩名樂手帶來的新鮮音樂資訊無疑會讓崔健感受到一種異域文化的沖擊，而歌詞的訴求表現(xiàn)上也格外明顯，我們仔細去看崔健的音樂也明顯有這種人文訴求，落實到歌詞上我們會發(fā)現(xiàn)他的大多數(shù)歌詞是這樣的：你、我、你、我，或者是我、我、我、我，或者是你、你、你、你，或者是你你我、我我你，或是提問式的或是陳述式的，大體情況就是這樣。他的歌詞明顯帶有雷鬼的形式。同時劉元、以及后期加盟的張嶺、夏佳、劉玥等資深爵士樂手也給崔健樂隊的風格憑添了更多爵士樂風格，薩克斯風、小號、古箏、甚至汽油桶的使用無疑更豐富了很多歌曲的音樂養(yǎng)分。這也是崔健和他的樂隊作品獨特風格的標志之一?！镎掌庾x：中間為匈牙利貝斯手巴拉什，左二為馬達加斯加主唱艾迪，右一為崔?。ㄊ掷锬玫乃坪跏切√枺┯叶樗_克斯手劉元，左一為鼓手仨兒（張永光），這是ADO樂隊留下的為數(shù)不多的照片之一。背后是紅旗招展的天安門。 崔健是搖滾之父，按照邏輯來講是不是還存在搖滾之母，搖滾之子搖滾之女之類的，很遺憾，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這種說法，如果要把除崔健之外的所有搖滾樂手都稱為搖滾之子，那么一向標榜特例獨行、決不妥協(xié)的搖滾人們可能都不會認同，憑什么就成了兒子輩了？但多數(shù)人還是認可崔健在搖滾樂發(fā)展的先驅地位，前文說過崔健的年齡和閱歷優(yōu)勢當然是重要的因素。筆者認為，崔健還是比較適合搖滾教父這一稱謂的。89年由王曉京一手策劃的《新長征路上的搖滾》演唱會，徹底把崔健唱紅了，當時在圈內(nèi)炙手可熱的人物，94紅磡演唱會張楚的主音吉他手、原呼吸樂隊主音吉他手曹鈞就說：看來以后只有崔健之后了，我只能安心去教吉他了。那種感覺就好像在電影《阿凡達》火了之后，有影評人就說以后只有《阿凡達》之前和《阿凡達》之后了一樣，是有那種劃時代意義的。而演唱會的策劃人王曉京在演唱會結束后立馬被叫到有關部門問話。由此可見那場演唱會的影響力有多大。說起王曉京，他是被認為是崔健的首任經(jīng)紀人，在圈內(nèi)也是個傳奇人物，筆者窮盡各種方法也沒能查到此人今年到底多大歲數(shù)，在百度文庫里說他是崔健的發(fā)小，崔健是61年生人，王曉京估計也差不多，長大了開出租車，然后當了修車廠的老板，后來崔健要在北展開演唱會，就是那《新長征路上的搖滾》演唱會，89年的事，崔健就問他修車賺錢不，王曉京說還行，崔健就說來幫我忙吧，王曉京就去了，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賺的確實也比修車多，然后90為亞運巡演也是王曉京一手操辦的，人脈看來還是很豐厚，組織能力也比較強，現(xiàn)在看照片，長了一臉的淺麻子，戴著個金邊眼鏡，長相實在是沒法恭維，但這個人在當時、或者以后一段時間在音樂圈甚至是演藝圈都是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物，號稱國內(nèi)第一經(jīng)紀人，可能有的人對他的印象也就是從女子十二樂坊才知道有王曉京這么個人的，其實在當時王曉京在京城的能量是相當巨大的，指南針樂隊的原主唱羅琦從南昌趕到北京就是簽在王曉京旗下的藝人，再后來羅琦在酒吧被人捅瞎了眼睛，羅琦用礦泉水瓶子把掉了的眼球裝里面拿去找王曉京讓他去擺平這事，王曉京說你打架是你自己愿意打的，這事管不了。其實呢，王曉京想管也沒法管，捅瞎羅琦眼睛的那人來頭也不小，坊間傳說是某將軍的千金，你王曉京能量再大，部隊的事你能管得了嗎？后來王曉京由又聯(lián)合起來當時幾個著名的詞曲作者，比如三寶等人，壟斷了作品市場，大有想讓誰紅就想讓誰紅的地步。坊間傳聞那時候好多歌手都在王曉京居所附近逛游，一見面就裝偶遇，套近乎，言必稱敬仰，最后總得引到能不能唱你們一首歌這個話題，所以說那時候的王曉京就有想潛誰就潛誰的實力的，絲毫不亞于現(xiàn)在那些導演什么的。但是具體潛沒潛過，或者是潛了然后潛了誰，筆者不能在這胡亂說。王曉京還負責制作了《搖滾北京》系列專輯，收錄了很多樂隊的作品，對國內(nèi)搖滾樂有很重要的推動作用，不亞于魔巖文化的《中國火》系列。崔健的第二任經(jīng)紀人是陳戈，當時上北大時候就是崔健的歌迷，那時候的北大有個崔健的鐵桿粉絲團，陳戈就是其中之一，陳戈畢業(yè)后去美國留學，留學回來后又把處于被禁演狀態(tài)下的崔健推介到北美幾個城市和學校去巡演，后來兩人在商業(yè)化運作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很久，兩人最終也因此而分道揚鑣。坊間傳說，當時陳戈已經(jīng)跟一個洋酒廠商談的差不多了，甚至一些細節(jié)問題都敲定好了，但是最后簽合同的時候崔健還是放棄了，因為什么呢？就因為崔健堅決不同意把他的頭像印在洋酒瓶上，合同金額是500萬，這數(shù)目在現(xiàn)在都不算小數(shù)目，何況是零幾年的時候，就因為崔健無法忍受自己的頭像被那些推杯換盞的人捏在手掌上，這些錢就打水漂了。還有一點就是崔健對電視這個媒介特別抵觸，因為做電視節(jié)目宣傳效果一點也不比演唱會差，特別是在一些影響力很大的電視臺或者電視節(jié)目，但是上電視節(jié)目就會缺少現(xiàn)場感，特別是要嚴格服從導演、制片，因為這些導演制片為了達到好的播出效果往往會要求歌手假唱，也就是對口型，但這點崔健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再一點，崔健就是所有演唱會崔健基本都是壓軸出演，自己的演唱會或許前面會有幾個熱場樂隊或者歌手，但是整個演唱會崔健都必須是主角，崔健無法忍受自己不是中心的那種感覺。所以崔健對上電視節(jié)目很抵觸，但是陳戈認為你要提高知名度、加強吸金能力、吸收更多受眾，電視是個必要的載體。兩人的矛盾越來越深，其實歸根結底，兩人之間的心結是到底要不要過度商業(yè)化這么一個爭論，陳戈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深諳市場運作的規(guī)則，崔健呢，有自己的堅持，他需要商業(yè)化來維持整個團隊的開銷和滿足自身生活的需要，但要不要過度商業(yè)化他心里還是犯嘀咕的，為了賺錢就丟掉堅持他真的做不到。從2000年的反盜版運動到2002年開始的宣傳真唱運動巡演，崔健都是堅持著自己的原則，誰也別想染指心中的那片處女地，就連演唱會上觀眾要求唱場熟曲，他都不作理會，總想唱些新作品，他覺得，一個歌手總不能停滯不前靠那么幾首歌過火吧，非得跟自己過不去，也跟觀眾過不去。真唱和反盜版兩件事雖然掀起了一陣波瀾，但到現(xiàn)在看來都是無疾而終，現(xiàn)在還有幾個在賣盜版磁帶和CD的？都在網(wǎng)上聽了，不叫盜版，叫D版。真唱在各種晚會上依舊沒有市場，假唱還是大行其道。所以說，你可以有理想，也可以有夢想，但你不能拿理想和夢想去換飯吃，重要的是要活在當下。在這一點上，崔健一直和自己較勁。到現(xiàn)在也是這樣。崔健的第三個經(jīng)紀人是尤尤，到現(xiàn)在也是她，一個當初只有24歲的女孩子，在一場演唱會后毛遂自薦找到崔健說：你現(xiàn)在有經(jīng)紀人嗎？崔健說沒有，尤尤就說：你看我當你經(jīng)紀人行嗎？崔健看了看她，然后說行。尤尤在當今的搖滾圈內(nèi)是個左右逢源的人物，誰都能混個臉熟，人際關系打理的特別好，對崔健的各種演出事務有極大的幫助，崔健也特別滿意，當然這也并不能說尤尤就是崔健的最好的一任經(jīng)紀人、崔健沒有看走眼什么的，王曉京業(yè)務能力差能幫他把那《新長征路上的搖滾》演唱會開起來嗎？被叫去談話還能全身而退，能量何其了得？陳戈沒點本事能讓老崔跟他去美國好幾個城市和高校巡演嗎？幾個經(jīng)濟人的能量、能力都不差，其實變的是崔健，用某樂評人的話來說就是崔健已經(jīng)不再站在舞臺中央了，筆者要說的是，崔健可能都不在舞臺上了，就連一代天王周杰倫似的人物都不在舞臺中央了，崔健很可能都去臺下當觀眾了。觀眾的口味是不以崔健的意志為轉移的，誰迎合了主流市場，誰就站在舞臺中央，搖滾樂這個東西，從94紅磡搖滾新勢力演唱會以后就開始走下坡路了，那是個轉折點，到現(xiàn)在20年都過去了，搖滾樂的影響日漸式微，現(xiàn)在站在舞臺中央的都是那些選秀節(jié)目如《中國好歌曲》《中國好聲音》《星光大道》里出來的歌手，當然還有神曲《小蘋果》。這20年來，崔健也逐漸意識到了，也許他不肯承認，但是實際情況就是這樣，他趨于妥協(xié)了，妥協(xié)這個詞，如果崔健本人看到肯定會相當不高興，但是已過知天命之年的他心態(tài)漸漸地平和了，知道哪些事情是無法強求的了，他如今再一次振臂高呼估計也不會有太多的響應了，他知道他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這一點筆者也非常替他惋惜，并不是說老崔你唱不動了，而是時代變了，你無法抗衡時間的侵蝕，無法抗爭命運的無常，更無法抗爭更多的人去聽別人的歌，這是一種無奈，真的無奈。但是老崔還沒有退卻，只是在較勁中打起了鼾聲。從80年代一直到現(xiàn)在，一個人從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一直玩音樂走到今天而且還絲毫沒有要隱退的意思，還多了幾個稱謂諸如：導演、演員、作曲家。這個能折騰勁一般人都趕不上。近期崔健導演的作品《藍色骨頭》也終于和廣大觀眾見面了，一部雪藏了兩年之久的片子，沖破重重阻力終于搬上銀幕了，為什么拖了這么久才上，據(jù)說原因是涉及敏感話題——林立果選妃。還算好了，其實崔健執(zhí)導的第一部片子至今還未公映，搞得投資人很不愉快，崔健更不愉快，似乎命運又要來個輪回，好在這個輪回不算長。前文說過從2002年左右，崔健開始了至今還在堅持的真唱運動，其實呢，熱度只有兩年時間，到了04年，那種大規(guī)模的巡演就結束了，后面也只是在公開場合和崔建網(wǎng)站上著重強調(diào)一下，并在自己的演唱會上嚴格貫徹，僅此而已。這一運動唯一的結果是感動了某官方組織，并正式發(fā)文規(guī)定假演藝（即假唱）處理條例。其實假唱并非一無是處，比如在晚會上歌曲銜接就很順暢，起碼樂隊搬樂器環(huán)節(jié)就可以省掉，第二，避免歌手因突發(fā)事件、狀態(tài)不好而影響?zhàn)B出效果。第三，后臺工作人員壓力小，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失誤。這么好的事，崔健為什么要反對呢，這就要說一說現(xiàn)場的魅力，現(xiàn)在地下?lián)u滾之王謝天笑也對搖滾樂的現(xiàn)場感極為推崇，他認為只有近在咫尺的距離你才能真正的從內(nèi)心感受到搖滾樂帶給人的震撼。其實這只是搖滾樂對大眾最樸素的要求，很多人不理解為什么那么多搖滾擁躉為了趕一場演唱會會節(jié)衣縮食哪怕是到了那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也會趨之若鶩。其實這正是搖滾樂的魅力所在，在臺下熙攘嘈雜的人群中，臺上轟鳴的樂器，極度失真的吉他SOLO，歌手們盡情的嚎叫，都會讓人血脈賁張，伴隨的壓軸的搖滾老炮們上場，一首多年前的旋律的再一次演繹，男人們感覺菊花一緊然后從后腳跟往腦門上使勁，女人們提肛收腹然后小腹一熱，霎時間集體高潮到了。但是假如有個歌手在臺上對口型，一激動演得過于賣力不小心把麥克風扔到前面幾排，而歌聲還在繼續(xù)，那么很不好意思，演砸了。這時候會有各種飲料瓶、帽子、紙團、手機、甚至還有衛(wèi)生巾像打雪仗似的從臺下扔到臺上把歌手埋底下了。所以說，假唱要不得，后果很嚴重。所以我們有時看一些晚會，會有歌手為了互動會在歌曲高潮部分把麥克風向前伸舉，這一般有兩個意思，一個意思是大家一塊來，另一個意思是哥（或者姐）沒有假唱。如果是某一歌手的演唱會的后半段，那這個舉動還有第三層意思就是哥（或者姐）累了，歇歇！再這么唱下去就從熊天平（楊鈺瑩）唱成迪克牛仔（田震）了！所以筆者認為崔健全國巡回宣傳真唱運動是有其實際意義的，而這種實際意義就是不要讓觀眾與歌手有隔膜。筆者曾有幸參加過崔健在2002年在西安某高校的一場宣傳真唱的演出，舞臺搭在體育場的主席臺另一面，坐南朝北，在幾個本土樂隊和幾個不知名本土歌手熱場后，崔健戴著那標志性的棒球帽走到臺前，身子前傾湊近麥克風對廣大同學們說：同學們，很高興來到西安這個歷史悠久的城市，并見到了大家，西安是我全國巡回宣傳真唱的第N站（具體是第幾，筆者記不清了），大家覺得假唱會給人什么感覺？是不是（到這崔健語氣頓了幾秒鐘）就像接吻一樣，如果對方嘴上貼著膠布，那么接吻還有感覺嗎？（臺下大聲回應----沒有）。其實呢，筆者認為，崔健在那頓幾秒鐘之前本來想說做愛來著，但是限于當時廣大觀眾多數(shù)是大學生，而且還有幾名校領導在舞臺上才隨機改口把做愛改成接吻。其實呢，說做愛則更加逼真，只不過道具要從膠布換成劣質保險套了。之后崔健又演唱了那幾首《解決》、《讓我在這片雪地上撒點野》等那幾首口齒不清集大成之作。然后演唱會在熱烈而祥和的氣氛中散場，崔健攜京城文化名人江小魚等人次第退場，體育場內(nèi)久坐的大學生自發(fā)地形成一條蜿蜒大龍直奔廁所。崔健的婚戀一直比較神秘，緋聞也很少，其實崔健有個女兒，今年已經(jīng)22歲了，女兒的母親是外籍華人。崔健還和北京著名的馬克西姆西餐廳老板有過很久的戀情，后來還還是沒能結合，不過兩人現(xiàn)在還是很好的朋友，時不時還會見個面，或許這個人就是他女兒的母親，不過都不重要了，崔健現(xiàn)在最擔心的應該是時刻替女兒提防那些想把女兒胸罩帶解開的小伙子們。沒辦法，要是個兒子，連這些心也不用操了。坊間傳聞，崔健的歷任女友均是大學女教師，這點崔健還是很有品位的，連女友都那么具有人文氣息。估計這也是他經(jīng)常在大學里開演唱會近水樓臺的事。崔健是朝鮮族，他父母都是軍樂團的，朝鮮族的姑娘很漂亮，但是崔健估計是長得隨他爸了，但是繼承了朝鮮族女性能歌善舞的優(yōu)點，他在82年進入北京交響樂團的初期，一次外地演出的間隙，他拿起吉他彈唱了首日本電影《人證》的主題曲《草帽歌》，在這首訴說母愛的歌曲氛圍下，在場的不少姑娘都潸然淚下。崔健的這種氣場和感染力注定了是一名主唱而非伴奏樂手，也就是說不是誰都能當主唱，我們看現(xiàn)在很多樂隊，很多伴奏樂手的音色、音域、創(chuàng)作才能都不亞于主唱，比如說黑豹樂隊的李彤、BEYOND樂隊的黃貫中，但是就是不是主唱，這是為什么？就是因為缺乏這種感染力和氣場。而崔健今天的地位也并非僅僅由于他的出道早、成名早，而是由于他多年來的堅持，有很多樂隊猶如曇花一現(xiàn)般盛開然后迅速凋零。也有很多樂隊名存實亡，十幾年來沒有一首新歌、新專輯問世，就靠著以前攢下的名氣吃老本。崔健以自身的行動，一直在忙碌著，不論是開演唱會還是導電影，不論是打擊盜版還是宣傳真唱，崔健都以極飽滿的熱情和充沛的精力去完成，他是個認真的人，也是個較真的人，用京話來講就是特擰巴，但是擰巴的可愛、可敬。筆者在看木子美的《遺情書》時才知道有王磊這么個人，隨后又發(fā)現(xiàn)有著北崔健南王磊這一說法，這說法估計也不是王磊說的，也許他也不認同，要么他認為他比崔健牛逼得不是一點半點，也是他認為難以望其肩項。這兩點都是很搖滾的看法。筆者認為，王磊的影響力離崔健差太遠了，即便偏安一隅的王磊也是堅持了二十幾年的老炮。這就好像有人拿形容周星馳為中國的金.凱利一樣，這是相當不恰當?shù)谋扔?，只有一個周星馳，也只有一個崔健。竇唯篇說起竇唯，很多人第一印象是當初拋棄王菲移情別戀的負心漢、縱火燒車行為頑劣的過氣歌手的形象。不少人同情王菲，因為她是個女人，跟竇唯96年結婚，99年離婚，還生了個女孩自己帶著。為什么要離婚，因為有個叫高原的女攝影師介入了他倆的生活，導致兩人感情破裂，分道揚鑣。就像很多現(xiàn)代情感類電視劇千篇一律的劇情一樣，王菲被一種慣性使然的看法被認為是弱勢群體。其實呢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當然，筆者不是對事件本身，完全否認竇唯在這件事里的消極作用，而是要正本清源，把這個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一點，讓讀者自己去琢磨、體會，雖然不一定非得把責任弄成幾幾開，起碼，能對竇唯能多幾分公允的看法。先要理清一個頭緒，就是人物關系，這件事涉及的人物關系網(wǎng)相當復雜，筆者盡量的言簡意賅概括一下，竇唯的首任女友是姜昕（姑且這么說，之前的有資料可查的沒有），那時候姜昕還是大學生，年齡當然大不了，同時候竇唯所在黑豹樂隊的鍵盤手是欒樹，欒樹當時的女友是王菲，但那時候王菲還不是王菲，而是王靖雯，95年以后來才改回原名王菲。欒樹和王菲關系好的時候，王菲曾從香港飛到欒樹的老家青島跟他們一家子一塊包餃子過的年。后來不知怎地王菲和竇唯好上了，坊間傳聞說，有次王菲和黑豹樂隊喝酒，喝了一半酒沒有了，王菲和竇唯就出去買酒，然后一晚上就沒回來。欒樹很憤怒，據(jù)說還鬧過自殺，然后竇唯離隊，黑豹鼓手趙明義接受采訪時候也說過，竇唯的出走跟音樂理念分歧沒一點關系，完全是感情糾葛導致的。這一點，也得到了其他一些知情者的印證，都在黑豹的時候兩人關系還是很不錯的，估計是竇唯臉皮薄，實在不好意思搶了人女朋友還厚著臉呆下去。竇唯是92年年底就離隊了，那時候黑豹也出了張了第一張專輯《黑豹》，竇唯幾乎是決絕地放棄了所有在黑豹自己創(chuàng)作的作品的版權，所以我們在聽那首著名的《無地自容》的時候，有秦勇版的，盡管秦勇已經(jīng)盡力地去模仿竇唯的唱腔，甚至每一個音節(jié)，但就是感覺缺少了神韻，欒樹版的差得更遠。要知道除了這首歌，竇唯還承攬了很大一部分黑豹的音樂創(chuàng)作，按常理，很多歌都是他唱紅了的，沒有理由放棄版權的，起碼還可以保留幾首歌的演唱權，但竇唯就是這么堅決，這種行事風格貫穿了他以后的音樂和生活道路之中。竇唯離開后，欒樹接任樂隊主唱兼任鍵盤手。92年以后發(fā)生的事就比較多了，發(fā)行了《光芒之神》專輯后欒樹也離隊了，然后竇唯在94年和張楚、何勇、唐朝在香港紅磡開的演唱會。細心的朋友可能會發(fā)現(xiàn)，再看那場演唱會視頻的結尾字幕部分，北京方面派出的攝影記者正是高原，也就是說竇唯和高原可能在94年就認識了，實際上兩人在之前就認識，如果非要深挖的話，筆者只能按坊間傳說來講了，黑豹樂隊是87年成立的，那時候丁武是主唱，后來88年丁武被張炬拉去組建唐朝樂隊，88年竇唯加入黑豹擔任主唱和主創(chuàng)，高原曾是丁武的女友，但是丁武是花心大蘿卜，高原很不滿意，94紅磡高原任攝影記者時候，丁武不時地往臺下掃高原，高原連正眼都不愿瞅他。至于為什么竇唯罵高原、罵王菲然后捎帶手地把丁武也罵了，具體原因下面會降到，容筆者先賣個關子。竇唯離開黑豹組建了做夢樂隊，發(fā)行首張專輯《黑夢》的時候請的高原做的封面設計，竇唯很喜歡，那還是在94年5月的時候，紅磡演唱會是在當年的12月開的。95年第二盤《艷陽天》專輯依舊請的高原，然后兩人就開始禮尚往來，請客吃飯，所以高原在與竇唯戀情被撞破時說早在五年前他倆就好上了是有一定依據(jù)的，那時候竇唯和王菲還沒離婚呢。按正常邏輯，如果那時候竇唯就移情別戀了，竇唯是不可能跟王菲在1996年結婚的，實際上，竇唯在和王菲經(jīng)紀人陳家瑛談結婚的事時候（為什么不和對方父母談而合經(jīng)紀人談？）就打了退堂鼓，搞得陳家瑛大發(fā)雷霆說人家王菲在港隨隨便便一個演唱會就能賺幾十萬，你現(xiàn)在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整天跟你住四合院里，耽誤賺了多少錢，臨了要結婚了還左顧右盼、東拉西扯，太不負責任了。竇唯不是個健談的人，一看人家發(fā)火了，就把婚事應承了，好像是被逼婚的似的。其實人家陳家瑛說的都是實話，王菲92年就很火了，流傳至今的王菲大清早出四合院倒尿盆的照片歷歷在目，后來又有人發(fā)出了竇唯倒尿盆的照片說真正出來倒尿盆的是竇唯，不是王菲。這也很好理解啊，其實倆人都倒過尿盆，比如135竇唯倒，246王菲倒，周日剪子包袱錘，誰輸了誰去。然后不小心兩人都被蹲點的狗仔隊照了相。在王小波的《我的陰陽兩界》里，王二在冬日的清早路過平房區(qū)里的一個公廁，前方一個穿著紅色新秋毛衣毛褲的新媳婦提著鮮紅的尿桶把將近一桶的東西倒在了糞池上的鐵篦子上，液體漏下去了，然后又骨碌出來兩個粗壯的屎橛子。然后王二就想，這兩個屎橛子還會被澆上米飯粒、面條之類的東西，就像一個沙琪瑪一樣被凍上一個冬天。然后王二想到那檔子事就覺得惡心，從此患上了陽痿。王菲、竇唯二人倒的什么內(nèi)容，不好去分析，如果硬要去分析，這事對于筆者來說也未免有些太強人所難了。如果不按正常或者大眾化的邏輯方式，按另一個女人姜昕的說法是，她和竇唯在一塊的日子里曾收到過王菲從香港寄來的一大包原版音樂磁帶、CD、書籍，這在當時無疑是一份厚禮，竇唯還開玩笑似的問姜昕會不會吃醋，真吃醋的姜昕故作開放的姿態(tài)表示沒事。后來的事就跟那些狗血劇情一樣了，不過有些細節(jié)，值得說一說，比如姜昕發(fā)現(xiàn)竇唯有異常表現(xiàn)時曾探班竇唯的演出現(xiàn)場，沒見到竇唯，只見到了演出結束后他的樂隊隊友，他的隊友告訴他竇唯可能出去“飛”一點兒，飛在圈內(nèi)就是吸大麻的意思，所以竇唯在當時可能確實有這個愛好。崔健有首歌《飛了》，估計就是以“飛”的感覺作為背景寫的。然后姜昕去王菲經(jīng)常下榻的酒店去找竇唯，正好撞破了倆人的好事，然后鬧得不可開交，后來驚動了酒店保安，把三人帶走，王菲當晚就放出來了，原因是王菲是外賓，竇唯和姜昕第二天一早才放出來，這說明倆問題，一個是王菲當時是港籍的。第二點就是我國在對待自己人往往要比對國際友人嚴苛很多，很有點嚴于律己，寬以待人的姿態(tài)。姜昕曾試著掙脫對竇唯感情的依戀，去過長春演出，回來又去竇唯家里取東西，刻意地避而不見后來在唐朝貝斯手張炬的葬禮上不得不又見面了，就像一根橡皮筋，拉遠了又自動彈回來了，很難說這事是不是姜昕自愿的，或許姜昕心理也有心結，還想把竇唯拉回來，有很多的不舍和不甘，做了很多不懈的努力，終于在95年兩人又舊情復燃了，王菲得知后立馬從香港飛回北京，在當時演出密度極大的時間內(nèi)，王菲簡直成了空中飛人，飛來飛去，后來干脆不走了，香港那面就撂挑子不干了，管他什么演出啊、毀約啊，倆人窩在竇唯的小四合院里倒尿盆，港臺的娛記們聞之而至，拍下了至今還流傳的天后倒夜香美圖。姜昕在王菲的壓力下黯然退出，這根橡皮筋徹底地斷了，再沒彈回來。后來姜昕曾不無自嘲地說雖然王菲把竇唯搶走了，但是她趕上竇唯最好的時候，筆者總覺得姜昕這話指的不單是竇唯的創(chuàng)作才華，姜昕之所以把和竇唯徹底分手的時間往后延無非是想減輕大眾對王菲輕易得手的印象，而高原把和竇唯好的時間往前推也不無想把坐實第三者惡名抹去的意圖。如果真如兩個女人的說法，那么竇唯在94、95年無疑是情感世界最豐富的時候，在生理機能可以滿足的條件下，三個有些姿色的女人能否雨露均沾，倒不是大問題，但從后面的種種跡象表明，這只是一場場悲劇的開始而已。 照片解讀1高原和小院兒2竇唯和小院兒（離開竇唯時三歲，那會起碼得五六歲了）3演唱中的姜昕4早期的黑豹，竇唯那時候是長發(fā)，也是披著長發(fā)去見的姜昕的父母5丁武高而挺拔的大鼻子6竇唯燒車一瞥7復雜的人物關系網(wǎng)8經(jīng)典老照片9歲月是把殺豬刀啊10紅磡為何勇伴奏時的竇唯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關于果兒 在羅永浩首次執(zhí)導的電影《小馬》里，守次對骨肉皮（俗稱果）這個舶來詞進行了詳盡的闡釋，落實到搖滾圈就成了果兒，專指那些混跡于各個樂隊，蹭巡演，然后看上順眼的樂手就把自己奉獻出去的姑娘，很有可能今天是貝斯手明天就跟主唱，當然前提是模樣得說的過去，邋遢的，面目可憎的一般沒有機會，所以也可以說她們是獵手，獵那些搖滾樂手的艷，當然也不是誰都能當果兒的，首先自己得有點錢，家境不能太差了，起碼得是小康家庭，而且還得是城里姑娘，起碼得是住在城里的，比如大學生啊什么的，家是外地的，但是學校有宿舍，去搖滾現(xiàn)場打個車就到了。第二，得有點姿色，太難看的果兒很難有市場的。第三，可以接受這種生活方式，或者是非常喜歡這種生活方式。你讓一個傳統(tǒng)的姑娘，即便前兩條都滿足了，第三條就過不了自己那關。要有一個搖滾的心，敢于接受并能享受這種生活方式。第四條，得有搭訕技巧，總不能見了面就直接問人家：你想上我嗎？首先得端著點，然后眉目傳情，有掌控男人的技巧，會拿捏火候，即便是明天就換了人，也不能讓對方糾纏不清，收放自如。滿足這些條件，果兒們就可以開始自己的獵艷旅程了，包、錢包、化妝品、紙巾，都是必備品。具體是否隨身攜帶計生用品，隨心情和習慣而定。然后步入燈光昏暗的各種吧，在顯眼的地方坐下，叫上點飲料或啤酒，翹起蘭花指淺嘗一口，然后把一兩顆香煙半抽出煙盒擺在桌上，不多久就會有各色人等前來毛遂自薦，如果都不滿意，還可以選擇主動搭訕：咦？你不是哪叉叉叉樂隊的主唱嗎？我看過你們的演出，很棒。如果對方有個管得很嚴的女友，他可能不會有過多表示，碰碰杯就不怎么說話了。這時候有兩個選擇，放棄，然后尋找其他目標，或者聊得半生不熟后慢慢培養(yǎng)，總有一天能吃定他。果兒們從來就是搖滾樂的伴生品。曾有一個普通果兒對姜昕極為推崇，認為她是果兒界成功的典范，說她四段戀情短短精彩，都是真心地愛著對方。姜昕在她的書《長發(fā)飛揚的日子》里稱張炬的女友璐璐為“大尖果兒”，尖是漂亮的意思，果兒是女孩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大美女，算是果兒的最高級稱謂。其實話說回來，姜昕又何嘗不是呢？王菲又何嘗不是呢？就連高原也是。筆者無意于冒犯三個女性的粉絲，尤其是人數(shù)眾多的王菲的粉絲，但是如果你仔細看完以下要講的話，你可能又會有另一種看法了。前文未能盡述的要在這里展開講一講，竇唯的三任女友，按時間順序來說第一是姜昕，第二是王菲，第三是高原，而這三個女人的第一任男友除姜昕存疑外，首任男友均不是竇唯，有資料可查的是姜昕的男友順序是竇唯、郭大煒（唐朝經(jīng)紀人，姜昕之前知名的女友是張咪）、郭怡廣（kaiser，美籍華人，曾任唐朝樂隊吉他手，現(xiàn)春秋樂隊吉他手）、張永光（鼓三兒，曾任崔健樂隊打擊樂手與劉效松齊名，姜昕現(xiàn)任老公），為什么姜昕還存疑呢？姜昕（女，1971年生人，父母均為文教系統(tǒng)職工），在姜昕的《長發(fā)飛揚的日子》，有個叫峻峻和劉健的小伙子經(jīng)常去她們學校找她，那時候社會風氣還是很閉塞的，找一次兩次可能是確實有事情，經(jīng)常去就有點不正常了，估計是有點戲。但是書里面的稱呼在第六章以后全換成真名了，夏旸也變成竇唯了，峻峻也成炬炬了，丁武又跟張炬最好，所以劉健極可能就是丁武。姜昕在文中描述過竇唯對她的警告—離那些人遠點兒，他們會吃了你。但是姜昕沒有聽他的勸告依然跟那些人走得很近。這句話是別人口述的，具體近到什么程度不知道，但是最徹底的程度也就是初夜沒了，當然，不是給的竇唯。當然筆者只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jù)。王菲呢？家世顯赫，他父母都在煤礦工作，王菲的母親是煤礦文工團的演員，能歌善舞的，按慣例，他父親一定是個大領導了，因為大領導才會找文工團的姑娘當老婆的。據(jù)說王菲的父親曾和李敖的二姐在兩家家長前指腹為婚過。而王菲的爺爺更是大陸的民國后期時立法會委員。王菲是69年生人，他在85年也就是16歲的時候出版了一盤專輯，扒的鄧麗君的磁帶出的一盤專輯，在87年18歲的時候跟父母居家遷往香港定居。王菲的首任男友據(jù)說是數(shù)次因猥褻男童入獄的歌手紅豆，次任是青島同鄉(xiāng)欒樹（估計是母親那面的親屬），第三任才是竇唯。然后是謝霆鋒、李亞鵬、謝霆鋒？？？其實中間還有個神秘人物可以追溯到與竇唯婚戀后期，一個日本男優(yōu)阿SHO，有興趣的可以去網(wǎng)上查一查，據(jù)說該男優(yōu)有神器，格外受到包括王菲經(jīng)紀人陳家瑛等香港貴婦的喜愛,其實圈內(nèi)盛傳李亞鵬也有神器，號稱器大活好。那么以此類推，難道謝霆鋒也有神器？難道歷經(jīng)了與竇唯失敗的婚戀后，王菲的擇偶標準變成了以是否擁有神器為準繩了？筆者不是一貫的下三路想法，其實這幾個人都是玩音樂，紅豆和竇唯就不說了，都是歌手，其實謝霆鋒也搞過樂隊的，會彈吉他，發(fā)過幾張專輯，盡管從專業(yè)角度來看，水平其實很一般。李亞鵬，熟知搖滾內(nèi)情的人都知道，在93年的時候，還在中戲上大學的李亞鵬在烏魯木齊邀請了包括唐朝、眼鏡蛇、王勇等樂隊和歌手成功地舉辦了兩場演唱會，最后刨除成本凈賺40萬，一個大三的學生在北京搖滾圈浸淫了兩年成功混入圈內(nèi)，然后把搖滾樂帶回自己的家鄉(xiāng)，狂賺了第一桶金，這能耐能有幾個人敢于比肩？高原（出生年份不詳，但肯定是比姜昕要小,家世不詳，但是那時代一般人家也培養(yǎng)不了攝影師），首任男友據(jù)說是丁武，圈內(nèi)流傳的是高原的初夜給了他，然后丁武始亂終棄，高原看透了他的薄情寡義憤然離開了他，傳說中何勇和張炬也曾一親芳澤，最后是竇唯，據(jù)說出發(fā)點并不是因為竇唯有多好，而是為了氣丁武。當然這只是一家之言，具體的有血有肉的丁武是什么樣的，我們放在唐朝篇在講。很多事其實跟我們想的不一樣。所以當新京報記者以極主觀的口吻寫下那篇報道后，竇唯怒不可遏的跑到新京報辦公大樓找那篇文章的記者，被告知記者不在，竇唯下午又去了，連那篇文章的編輯都躲出去了，快被氣炸了的竇唯點燃了一倆轎車然后撥打了報警電話。后面的事我們都知道了，竇唯被抓，然后在臧天朔的斡旋下沒有因縱火罪入獄，只關了很短一段時間就放了出來。竇唯在為數(shù)不多的接受媒體采訪時曾說過王菲和高原介入他的生活是個陰謀，說早知道王菲這么出名就不會跟他在一起了。之后就罵起了丁武，說人家丁武就好玩處女，借玩重金屬玩果兒，如何的不負責任。其實這話別人說沒問題，大不了就是作風不好，你竇唯說真就有點欲蓋彌彰了，難不成姜昕、高原的初夜都給了丁武？雖然生命中的三個女人都是高級果兒,但是奪我果兒初夜者，雖遠必罵。竇唯罵了丁武不止一次，丁武和他老婆就一塊隔空喊話說竇唯有迫害妄想癥，全天下人都想迫害他，讓他去看精神科，這個就有點意思了，當初竇唯上學時候就是學的精神科看護后來退學了，但是要看護也得去看護把自己房子點了還連累了鄰居的何勇啊。再說人家丁武兩口子都結婚好幾年了，即便你罵的是真事，也不能不顧慮是否會破壞兩人夫妻關系啊，丁武結婚不容易啊，四十二歲才結婚。 但是我們看，竇唯從沒罵過姜昕，而姜昕在她的處女作《長發(fā)飛揚的日子》用了將近三分之二的篇幅在講她和竇唯的往事，雖然口吻都是以過來人的口吻描述的，但是通篇沒有說竇唯一個不字，相反，字里行間傾注了對那份感情的無限的嘆息，從第一個春天兩人牽手，到第五個春天無奈的分手。姜昕的少女情懷在書中表現(xiàn)得淋漓酣暢，因為愛得深沉，所以不愿離去。筆者極少閱讀言情類的小說，但通篇看完了全部文字，不想說姜昕有多么偉大，但是除了這個詞不知道還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她，或許傳記式的小說都有美化主人公的曲筆，或許戀愛中的姑娘就是那樣因為專注而顯得智商低下，姜昕愛得是那么投入?；蛟S從旁觀者的角度，如果倆人沒有沾染上那些娛樂圈的壞習氣，如果沒有王菲的介入，姜昕和竇唯是極般配的一對情侶。早在姜昕搬到竇唯家的小院兒里住下后，竇唯的媽媽就常和姜昕的媽媽互通電話嘮家常，后來還張羅了一陣婚事，竇唯的妹妹竇穎也在兩人之間起到了很好的潤滑作用。但是相戀五年后，兩人還是無果而終，不禁讓人唏噓萬分。在分開后姜昕去過海南、福建駐場唱歌，都是簽了合約才去的，竇唯一個電話就能把千里之外的姜昕給折騰回來，合約啊，毀約賠償金啊，演出酬勞啊，姜昕都毫不在乎，甚至從海南回來時的機票都是借錢買的，就是為了能見上竇唯一面，你說這女人執(zhí)著到了什么程度，那時候竇唯和王菲熱戀的新聞已是甚囂塵上，而這個女人好似著了魔一樣無法抗拒竇唯的引力，甚至在95年從長春演出回來之后，兩人還睡過幾個晚上，在姜昕的房子里，兩人都有過心靈上的掙扎，竇唯甚至在一個深夜來訪，進了門就趴在床上，許久才坐起來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姜昕說你走吧，眼里噙滿了熱淚，當竇唯奪門而出的時候姜昕追了出去，一跨步跳下了臺階，把膝蓋和胳膊都磕破了，竇唯把姜昕抱回床上，相擁而眠。你能說竇唯他不愛姜昕嗎？在多年前竇唯在一個大款情敵面前曾對姜昕許下過諾言，一定要開上自己的車帶她去兜風，多年后，姜昕自己的車都有了，偶然在在街邊遇見了闊別許久的竇唯開著車停在她身邊，淡然地笑著說要送她一段，姜昕說不用了，但是想著之前他曾許下的諾言，還是很感動。你能說竇唯是個背信棄義的人嗎？兩人從那段青澀的歲月一路走過，雖然最終沒能結合，但是最真摯的感情都留在了那個時候，所以筆者現(xiàn)在很能理解姜昕那句她趕上了竇唯最好的時候，其實那也是姜昕最好的時候，一個姑娘甘愿把自己最好的時候給予一個男人，而從不后悔，毫無怨言，甚至在與竇唯最后一夜的時候還固執(zhí)地相信他是愛她的。離開竇唯的姜昕，低落過，但還是恢復成那個率性的她，現(xiàn)在的姜昕還會出唱片，老公張永光（鼓三兒）對她很包容，不要求她生孩子，只要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圈內(nèi)的音樂人、制作人對她也多有幫助，都知道她是胸無城府、善良而美麗的姜昕，雖然已不再年輕了，她和她老公現(xiàn)在生活得很好，小富即安，筆者也在這里向他們祝福。王菲是發(fā)現(xiàn)竇唯和姜昕藕斷絲連時候毅然直飛北京住進他家的小院里，放棄了香港每月可能數(shù)百萬的收入，和他開始了長期同居的生活，徹底斷了竇唯其他念想，那時候竇唯的母親另嫁了（竇唯自小父母離異，據(jù)稱是竇父婚外戀導致，難道爺倆這一點也遺傳了？），竇穎也跟著走了，小院里原來還有兩家住家，不知那時候是否還在院里。后來香港的娛記通過蛛絲馬跡找到了兩人愛巢，拍攝了倒尿盆照，前文有過論述，這里不再贅述了。按說王菲都是那么大的腕兒了，委身在竇唯那小院里好像有種明珠投暗的趕腳，其實呢，人家要的就是那種感覺，什么感覺？生活的感覺，老北京那種陰暗的胡同、破敗的四合院、家長里短、早晨鴿子飛過屋頂?shù)慕新暋⒗项^老太太起早遛彎用著地道的京腔問好----吃了嗎？還有的搖著蒲扇聽收音機里的小曲，無處不在地散發(fā)著生活的氣息，那種真實感可比那些富麗堂皇的酒店多了去了。有張老照片是竇唯摟著王菲的肩在一進院大鐵門那照的，敞開的大門外面還有個前面兩側還有個踽踽獨行的老頭駝背駐足，照片兩側幾個像是一個樂隊的小伙子不規(guī)則站立著，中間竇唯纖細的腿好像有些羅圈，王菲斜倚著竇唯好像還比他高點。那時候竇唯已經(jīng)把一頭長發(fā)理成小平頭了，至今也是這樣。那時候兩人的歌迷相互影響，竇謎捎帶著迷上王菲了，菲迷捎帶著對竇唯也產(chǎn)生了好感。而這張照片也被兩人的粉絲們奉為經(jīng)典，那時的竇唯和王菲分明還有著稚嫩的面孔，這張照片應該是倆人在小院里同居時候拍的，等到后來倆人鬧掰了，倆陣營的粉絲也進行了一張無聲的較量，毫無疑問王菲的粉絲要遠遠超過竇唯，而竇唯在這場粉絲的較量中輸?shù)暮軕K，很多自己的粉絲都開始同情王菲，王菲人數(shù)眾多的粉絲對竇唯的口誅筆伐都嫌不過癮了，一些激進的粉絲還聲稱要廢了丫的。其實這事不能全怪竇唯，高原跟竇唯那是舊相識，談不上是橫刀奪愛，王菲的毛病也不少，有時通宵鏖戰(zhàn)碼長城，竇唯伺候局，據(jù)稱王菲使喚竇唯跟使喚孫子似的，而自己的唱片銷路一路走低，越來越小眾化，連最初他的歌迷都對他有些不理解了，一盤專輯連個人聲也沒有還算歌嗎?再是實驗音樂你也得考慮大眾的感受啊，一條道走到黑只能是越走越黑。后來傳出消息稱兩人紛紛情變，王菲開始帶著神秘男，號稱助手，也就是前文說過那日本男優(yōu)往返各地。竇唯也在公開場合向媒體正式推出高原，稱為愛人。兩人的分手已不可避免了，99年3月末，兩人正式簽署了離婚協(xié)議，孩子竇靖童歸王菲撫養(yǎng)，王菲所擁有的王菲音樂工作室賬上面有數(shù)億資金，竇唯有價值1000萬的股權（一說700萬），竇唯分文未取，凈身出戶，又一次什么也沒落下。比之于竇唯，王菲的賺錢和理財能力還是不錯的，估計她經(jīng)濟人陳家瑛沒少操勞。但這并不代表她就真愛錢，和姜昕一樣，為了竇唯她推了很多演出，甚至為了斬斷竇唯和姜昕的聯(lián)系，她不惜冒著演藝事業(yè)有可能從此中斷的風險跑到北京和竇唯隱居起來，這魄力估計一般人也沒有。你能說她不愛竇唯嗎？她能圖竇唯點什么呢？無利可圖的買賣精明的人不會做的。即便是離開的欒樹，王菲也表現(xiàn)得非常有人情味。坊間傳聞，欒樹離開黑豹之后想開個馬術俱樂部，這玩意擱現(xiàn)在也是高端運動，什么叫高端，越燒錢的就越高端，高爾夫、賽車、游艇俱樂部、超跑俱樂部都是高端運動，而馬術更是高端中的高端，一匹好的賽馬，動輒數(shù)百萬元，有的數(shù)千萬元，而且還要看血統(tǒng)是否純正，這馬的父母輩是不是名馬，得沒得過名次，等等。所以說這是個極燒錢的活，開始時候欒樹也缺錢，王菲知道了就跟他說可以幫他1000萬，欒樹直接拒絕了。92、93年時候的1000萬可不是現(xiàn)在的1000萬，現(xiàn)在的1000萬在北京有的地界都買不了一套房子。那時候1000萬，這么說吧，傳媒大亨默多克的前妻華人悍婦鄧文迪，據(jù)稱在北京有套四合院，現(xiàn)在估價一個億。那時候的1000萬，能買下至少十個那樣的四合院。而欒樹直接就沒理這茬，欒樹家境也很不錯，初中就能接觸到搖滾樂資訊，一般人家在那個時代甭說聽了，見一眼都難。不管你王菲是以投資還是入股的名義，就是不要，這有點負氣的成分，擱現(xiàn)在要是筆者是欒樹，肯定會立馬笑納，而且還會想著法地琢磨怎么不用去還這筆錢。但是筆者不是欒樹，要真是欒樹，那欒樹就真不是欒樹了。真欒樹還真爭氣，馬場開成了，你說他得多有錢，家里得多有錢，97年還得了個全國馬術冠軍，也是個奇人，干什么都能干出點成就來。現(xiàn)在的欒樹還是個知名的音樂制作人，是大咖級的人物，馮小剛的電影《私人訂制》配樂就是欒樹一手包辦的。原與竇唯的結識，前文已有所交代，與竇唯的結合高原忍受了常人無法承受的壓力，你說她主動去勾引竇唯，這不對，其實人家早就認識，沒準捅破窗戶紙的還是竇唯，沒準那時候竇唯王菲還沒結婚，你說她有多冤，高原自己都說五年前他倆就好上了，但是沒人信。國人對這種破壞他人家庭幸福的女人是缺乏耐性的，這種不容忍情緒除去王菲那些粉絲的推波助瀾外，各媒體的煽風點火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無怪乎新京報那篇不經(jīng)調(diào)查的描述高原、竇唯婚后生活文章面世后竇唯就出離憤怒了。你可以質疑他的音樂，你也可以說他虧欠王菲和竇靖童，但是你不能說他連奶粉錢都掙不來，再窮一罐奶粉也能喂得起吧，這是對竇唯赤裸裸的鄙視，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被說成廢物。即便是之前傳聞竇唯為了貼補家用去某CLUB打鼓，也是事出有因的，工作空檔期去幫幫朋友的忙，既能聚攏人氣又能有些收入也是人之常情，怎么能說他窮到淪落到酒吧打架子鼓為生了。以竇唯一貫行事風格他會真在乎這5000快錢嗎？就連三四流的過氣歌手去外地走個穴恐怕也得萬十塊吧，竇唯他真不至于那樣。但是孩子沒喝上奶粉確實是真事，高原說自己在家?guī)Ш⒆?，奶粉喝完了，早上就囑咐他買奶粉，晚上了，孩子餓得哇哇叫，竇唯還是不見人影，你說高原能不急嗎？高原有次去探班，在竇唯那伙人旁邊站了愣是三個小時，竇唯就是沒跟他說一句話，那得多投入啊，所以圈內(nèi)說現(xiàn)在認真做音樂的一個是吳桐，再一個就是竇唯了，這話不是沒來由的。高原面對竇唯這么不靠譜的生活態(tài)度也憤怒了，憑什么你搞音樂家里什么事也不管，高原也當甩手掌柜去了，重操舊業(yè)，生活恢復到了沒結婚以前那樣，跟各個樂隊跑外拍，搞宣傳，泡吧，然后也是經(jīng)常深夜回家，這時候竇唯受不了了，倆人開始吵架，愈演愈烈，后來就吵到要離婚，具體誰先提的筆者不知道，反正夫妻吵架那點事嘛就是那么回事，你激我我激你，竇唯一認真就同意了，高原說離婚可以，要給孩子撫養(yǎng)費，算來算去，告訴一個數(shù)108萬，竇唯哪有這些錢啊？有點錢全砸唱片上去了，沒啥積蓄，但是竇唯同意了，錢也給了，（不知道怎么籌措出來的，估計能幫竇唯的也就那么幾個人，但可能性最大的居然是王菲）。高原傻眼了，但是覆水難收，倆人于04年離婚。據(jù)坊間傳聞，倆人其實到06年都沒離完這婚，可能高原壓根就不想離，當時只是激將，但是沒成想竇唯真能把那100多萬拿出來。女人的心思啊，男人真的沒法理解，要真想離還至于拖兩三年沒離成嗎？與姜昕和王菲不同，竇唯與高原的婚姻是沒有他人介入的情況下因內(nèi)部矛盾分手的，但是矛盾歸矛盾，愛歸愛，高原一路走來承受了那么多的指責和非議，即便是與竇唯離婚后很多年還有人在她的博客上罵她和孩子，內(nèi)心不夠強大的早委屈死了，不然就整天嚷嚷著要男人為她正名。高原呢，有竇唯在媒體前正式介紹她是他的愛人那一幕就足夠了，那時候竇唯還沒和王菲離婚呢，高原圖什么呢？說到底還是有感情。離婚后竇唯搬出了復興門外大街兩人的家，估計房子是高原名下的，還付出了100多萬的撫養(yǎng)費，如果這錢是借的，就是再一次凈身出戶，還背上外債100萬。小女兒也跟著高原了，那時候小院兒都三歲了，名是竇唯起的，也不知是懷念當初和姜昕、王菲都住過的小院，還是高原那個原的諧音，或者是三個人都包括了。朝夕共處三年的父女倆分開很久了，高原堅持不讓父女倆人相見，她用這種方式懲罰著竇唯，或許也是以此方式迫使竇唯能夠回心轉意，當然這都是筆者的臆測，具體怎么回事，還以當事人的說法為準。06年4月，在上海朱屺瞻藝術館舉行專場演出時，竇唯最終忍不住壓抑已久的心情吶喊著：“高原，你這個女人，孩子才3歲，你知不知道，你就不能等把她養(yǎng)大了再帶走嗎？”竇唯就像逆來順受的唐僧，禁不住王菲和高原兩個絕色女妖的強勢誘惑，不得不屈從了事。倆女妖在取得真經(jīng)并順利誕下兩個女兒后，放下話來讓他繼續(xù)西行，然后雙雙攜女兒遠去。然而命中注定的結果是多年后的某一天，兩個青年才俊誠惶誠恐地向他叫了聲岳父大人，那一刻竇唯想必是老淚縱橫，百感交集?，F(xiàn)在的高原一直沒有再婚，還干著老本行，前一陣姜昕出專輯，封面設計就是高原的手筆，倆人還算談得來，說不上關系有多好，但起碼還算是朋友，姜昕和王菲沒有任何交集，估計就是見了面也不會說話，女人這一點真是有趣，可能姜昕下意識的把高原當成了替她復仇的戰(zhàn)友，盡管這個戰(zhàn)友最終也沒能保住勝利果實，但是女人之間的事有時只能去意會了?，F(xiàn)在的竇唯也處在自己的第三次婚姻之中，那是個樣貌普通的姑娘，也是多年來一直支持他的歌迷，燒車事件竇唯出獄時她舉個牌子聲援竇唯，把竇唯感動得一塌糊涂。這么多年來，竇唯還是沒能逃出與果兒們的感情糾葛，像是一個魔咒，再一次和一個鐵桿果兒結了婚。有時竇唯還能見到竇靖童或者竇家媛，畢竟他還是孩子們的生父，這樣的父愛是任何其他男性無法給予的，看竇唯和兩個孩子的照片，竇唯臉上洋溢的笑容是那么地青澀，仿佛是把時間推回到30年前的他。如果說崔健是國內(nèi)搖滾大軍最前面那個舉牌的旗手，后面跟的倆人一個是唐朝，另一個肯定是黑豹，之后才能是呼吸、清醒、面孔之類的樂隊，黑豹從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