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孔陽《德國古典美學》的效果歷史,美學論文

蔣孔陽(德國古典美學）的效果歷史,美學論文闡釋學以為：真正的歷史對象根本就不是對象，而是自個和他者的統(tǒng)一體，或一種關系，在這種關系中同時存在著歷史的實在以及歷史理解的實在。一種名副其實的解釋學必須在理解本身中顯示歷史的實在性。[1]387闡釋學所強調(diào)的歷史實在性其實是歷史與歷史理解的疊加。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是現(xiàn)代歷史文化的經(jīng)典歷史流傳物，它代表著現(xiàn)代中國對西方經(jīng)典美學高峰的接受和認知，同時它的文本存在形態(tài)也代表著西方理論資源在現(xiàn)代中國歷史話語的活性形態(tài)。由于其寫作出版及其接受的特殊性，使這部著作成為揭示現(xiàn)代歷史文化記憶和體驗的較為有效的文本之一。通過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內(nèi)所壓縮的現(xiàn)代文化體驗記憶的闡釋學揭示，能夠探究西方文化的理論旅行在中國學者的接受和闡釋中介入架構中國現(xiàn)代精神的經(jīng)過，部分地呈現(xiàn)出現(xiàn)代歷史文化通過美學所昭示出的時代精神軌跡。一、時代與蔣孔陽(德國古典美學〕的效果歷史檢視蔣孔陽(德國古典美學〕的寫作經(jīng)過，從撰寫(德國古典美學〕的歷史文化語境出發(fā)，會得出這樣的結論：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對現(xiàn)代的奉獻之一就是用卓越的方式構建了時代的美學意識形態(tài)話語，是時代話語闡釋西方美學的經(jīng)典文本。這一特點是它作為歷史遺留物所昭示出的理論缺陷，但從文化角度考察，它用時代的階級話語進行了主義西方美學闡釋的理論實踐，回應了時代要求，傳達了意識形態(tài)在美學上的折射，這是其效果歷史所確定的理論缺陷，也是其理論奉獻，更是建國后德國古典美學理論旅行在時代所存在的活性文化形態(tài)。將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重新放回到生成它的歷史語境中，將彰顯出當時的歷史文化記憶與理論形態(tài)的特殊性。蔣孔陽在(德國古典美學〕后記中寫道：1962年，我曾在上海哲學社會科學學會聯(lián)合會作過一次有關德國古典美學的報告，后來商務印書館來組稿，這就是本書寫作的緣起。[2]419后來回憶本書寫作時蔣孔陽又講：60年代，我改教(美學〕和(西方美學〕。這對我來講，無疑是回到了自個的園地，非常高興。我先備課，寫成講稿；然后上課；然后編成講義。恰好這時，商務印書館來組稿，要我寫一部(德國古典美學〕。我答應了，就在講義的基礎上，加以修改和補充。[3]401962年起，蔣孔陽開場著手修改講義，撰寫(德國古典美學〕一書，歷時三年，于1965年脫稿。由此可知，(德國古典美學〕撰寫于1962年到1965年之間。當時已經(jīng)接近文化大革命，革命的口號喊得愈加強烈，但凡與西方相關的文化都被要求用無產(chǎn)階級批判的立場來堅決抵制。當時復旦大學的西方美學教學材料身也叫做西方資產(chǎn)階級美學批判。也就是講，成書年代的意識形態(tài)已經(jīng)為書寫規(guī)定了寫作立場，蔣孔陽作為復旦大學的老師，也必須根據(jù)為階級斗爭的社會形勢服務的要求，用階級批判的方式方法站在無產(chǎn)階級與資產(chǎn)階級對立的立場上深批、痛批資產(chǎn)階級美學高峰德國古典美學。蔣孔陽(德國古典美學〕的觀點和立場是鮮明的，他首先從階級對立的立場出發(fā)給德國古典美學劃定了階級性質(zhì)，以為在德國古典美學構成的歷史經(jīng)過中階級斗爭的基本形勢是上升的資產(chǎn)階級和衰敗的封建貴族之間的矛盾和斗爭。在這場矛盾和斗爭中，德國古典美學家們，基本上是站在資產(chǎn)階級一面的。他們代表了當時德國資產(chǎn)階級的利益，成為這個階級思想意識的代言人[2]4~5。其次，他還從政治上否認了德國古典美學。他講：德國古典美學的根本性質(zhì)是唯心主義的，它是當時德國的資產(chǎn)階級與封建貴族相妥協(xié)的產(chǎn)物，因而，固然在不少方面它也反映了當時資產(chǎn)階級的一些進步要求，但在更多的方面它卻起了為當時反動的統(tǒng)治階級服務的作用。[2]363既然德國古典美學不但具有唯心主義性質(zhì)，而且其政治上也是資產(chǎn)階級和封建貴族的助手，因而，應該站在無產(chǎn)階級的立場加以清理。最后他非常明確地表示出了自個研究德國古典美學的立場：德國古典美學是當代資產(chǎn)階級各種美學思想和流派的鼻祖。因而，為了劃清與資產(chǎn)階級美學思想的界線，識別各種偽裝的假主義美學觀點，我們也很有必要對德國古典美學進行深切進入的研究和批判。弄清了德國古典美學思想的本質(zhì)，對于批判當代資產(chǎn)階級的美學思想，是很有幫助的。[2]59由此看來，從階級論批判德國古典美學是蔣孔陽的基本立場，這一立場由當時的文化環(huán)境造成。當時意識形態(tài)對西方美學研究要求以階級論出發(fā)，從無產(chǎn)階級立場來批判資產(chǎn)階級的腐朽思想，階級批判的立場是對西方文化理解和解釋的唯一合法立場。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就是在這樣一個指導思想和批判立場下成書，這一基本立場是時代賦予他的立場。階級斗爭的批判立場既決定了蔣孔陽的基本態(tài)度也決定了他的書寫方式。批判資產(chǎn)階級唯心主義的書寫方式，是時代意識形態(tài)要求的鮮明書寫方式，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也很好地貫徹了這一書寫方式。從階級批判的研究立場出發(fā)，他著力批判德國古典美學的唯心主義性質(zhì)及其矛盾性，他以為德國古典美學構成于德國資產(chǎn)階級要求革命的時期，代表先進歷史潮流的發(fā)展，因而，能夠考慮和回答出當時社會的問題。但是，由于德國資產(chǎn)階級的軟弱性，他們對法國革命的雙重態(tài)度一方面要求革命，一方面又害怕革命。所以他們的理論中一方面意識到了矛盾，有其進步的一面；一方面又遭到階級的局限，不敢在現(xiàn)實中尋找，就到人類精神中去解決矛盾。這種階級的兩面性構成了德國古典美學的主要特點。他講：從根本上講，德國古典美學的唯心主義性質(zhì)，是由它的階級本質(zhì)所決定的。德國古典美學處在這樣一種歷史地位：一方面，它不滿意現(xiàn)實，要去為改造現(xiàn)實而進行斗爭；另一方面，它又沒有能力去改造現(xiàn)實，而不得不回過頭來，與現(xiàn)實相妥協(xié)，并在某些方面去為現(xiàn)實進行辯護。他們在政治上背離了法國革命，而在思想上卻希圖把這一革命繼續(xù)下去。正是這一矛盾的階級本質(zhì)，從根本上決定了德國古典美學主要是唯心主義的性質(zhì)。[2]22~24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運用階級論的話語表示出，也是它構建時代意識形態(tài)話語的表現(xiàn)之一。比方最后一章第三節(jié)主義經(jīng)典作家對于德國古典美學的批判和繼承開始的一段文字：資產(chǎn)階級右翼對于德國古典美學的批判，是把德國古典美學愈來愈引向唯心主義，引向反動；資產(chǎn)階級左翼對于德國古典美學的批判，在反對它的唯心主義方面，確實起了很大的進步作用。[2]386這樣的語言表述，完全是從階級對立的思維出發(fā)，其基本邏輯是首先將思想分為無產(chǎn)階級和資產(chǎn)階級兩個對立的派別，在這個對立派別當中再由唯物和唯心分成左派與右派。我們今天不會再這樣認識思想對于人類的意義，僅僅把它當成思想罷了，不再如此清楚明晰地劃分階級性，也不會以政治上的階級立場來斷定思想，更不會給思想貼上反動的標簽。因而，(德國古典美學〕中這些話語無疑屬于中國的60年代。(德國古典美學〕的基本立場、書寫方式、話語形式都符合當時階級斗爭形勢在美學上的要求，沒有超出意識形態(tài)對美學書寫的管制，一定程度上用當時意識形態(tài)話語表示出了當時社會現(xiàn)實的思想狀況。由于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產(chǎn)生于時代后期的歷史社會語境中，其思想表示出也具體表現(xiàn)出了時代后期意識形態(tài)思想體系的特征。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中記錄了這種話語在美學上的浸透，彰顯出德國古典美學在中國理論旅行中的特殊時代記憶。二、第二次美學熱與蔣孔陽(德國古典美學〕的效果歷史(德國古典美學〕的第二個歷史文化視域由其出版經(jīng)歷的坎坷而構成。特殊年代的離奇遭遇，具體表現(xiàn)出于這部著作的生產(chǎn)和傳播經(jīng)過的復雜歷史狀況。這部著作具體表現(xiàn)出著作者思想對歷史文化語境的超越，也呈現(xiàn)出理論旅行的另一形態(tài)，更具體表現(xiàn)出在特殊語境對文本接受的文化意義。1957年，蔣孔陽由于發(fā)表與政治話語不相容的審美特征論、超階級論而反復遭到批判，遭到人身傷害，(德國古典美學〕的撰寫基本在非常的語境下完成。文化大革命開場后，迫害更為深切進入，但蔣孔陽從未放棄傳播思想的努力，這樣的學術精神，具體表現(xiàn)出于(德國古典美學〕撰寫后出版的坎坷經(jīng)歷中。1964年(德國古典美學〕完成初稿，于1965年最終定稿，交付商務印書館準備出版。此后，蔣孔陽的學術生涯進入了黑暗時期。1965年6月，他到寶山羅店參加社會教育運動，為期一年。1966年文化大革命開場，蔣孔陽被關進牛棚。1968年被隔離審查，約一年。連續(xù)不斷的迫害逐步加深。與作者的命運一樣，(德國古典美學〕固然進入了商務印書館的出版計劃，但隨著文化大革命的爆發(fā)，便蒙塵于商務印書館。直到1976年文化大革命結束，獲得自由的蔣孔陽才從商務印書館要回(德國古典美學〕舊稿，并于1977到1978年間對舊稿認真做了一次大的修改。1980年6月，(德國古典美學〕由商務印書館出版發(fā)行?；氐?0年代初此書出版發(fā)行的特殊年代，為什么(德國古典美學〕在現(xiàn)代頗有影響？蔣孔陽在(德國古典美學〕中講：像德國古典美學這樣有過宏大的影響，起過重要的歷史作用的美學流派，僅僅公布它是資產(chǎn)階級的，唯心主義的，還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應當詳細地加以分析和研究，還它的歷史真面目，然后剔除其糟粕，吸收其精華要髓，批判地加以繼承，做到古為今用，洋為中用。[2]63由于蔣孔陽實事求是堅持真理的態(tài)度，在精神和肉體雙重摧殘下仍然堅持寫作，用一個學者特有的真誠守候著現(xiàn)代的智慧與文化，使(德國古典美學〕超越了時代限制，成為當時美學熱中最重要的美學知識傳播的經(jīng)典論著。著作的出色主要表如今下面三個方面：首先，(德國古典美學〕根據(jù)主義歷史唯物主義從社會歷史出發(fā)，深度理解和分析了德國古典美學，斷定了德國古典美學的優(yōu)劣。蔣孔陽在研究德國古典美學思想時將階級論和的經(jīng)濟基礎和意識形態(tài)之間關系的理論結合在一起，運用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的方式方法，將思想的演進放入生成它的歷史語境中，在與當時其他派別的比擬中去理解和認識德國古典美學。比方他以為整個德國古典美學的產(chǎn)生有其深切厚重的社會歷史現(xiàn)實和階級現(xiàn)實，也有其賴以產(chǎn)生的思想資源。德國古典美學產(chǎn)生在資產(chǎn)階級處于上升期的德國，但是由于資產(chǎn)階級與封建貴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絡，既向往革命，又害怕革命，德國古典美學作為資產(chǎn)階級的代言人在理論中反映這種態(tài)度就是一種思想上的矛盾。他們能夠看到社會現(xiàn)實中的對立的雙方，看到矛盾，但是卻不能在現(xiàn)實中解決，于是就試圖在思想中解決，也就有了德國古典美學既成認矛盾又要調(diào)和矛盾的理論訴求，最終為了調(diào)和矛盾，他們都指向了心靈。這里，蔣孔陽的出色之處在于沒有陷入當時流行的機械主義闡述，隨意地用階級、唯心和唯物判定西方理論，而是運用主義的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將理論的生成、變化放在歷史時空中客觀考1心二元對立論痕跡，但實際上所有通向結論的方式方法論卻是歷史時空交匯的現(xiàn)實。這無疑真正地貫徹了實事求是的主義基本要義，真正意義上從主義視角詳細地解決了我們應該怎樣站在社會國家的立場來批評學習并繼承西方文化的代表德國古典美學問題。今天看來，這樣的結論已成公識，但在時代后期，能夠突破二元對立的機械主義思想，克制意識形態(tài)上的影響，回歸知識本位，是不容易的。其次，由于研究方式方法和理論構架具有獨特性，蔣孔陽對德國古典美學的研究一旦放入到新的理論構架和研究方式方法中去，就會新意迭出。比方，從對立的階級立場批判出發(fā)，本來限制了蔣孔陽的學術視野，也限制了他的研究途徑，但是蔣孔陽卻從階級論和社會性的關系出發(fā)，突破了德國古典美學研究中只認識矛盾不追求成因，即使追求也是從思想到思想討論的局限。他從社會階級論出發(fā)把大家都能看到的德國古典美學的矛盾性的原因追溯清楚，歸納出一條從社會現(xiàn)實不能孕育徹底的革命資產(chǎn)階級的兩面性資產(chǎn)階級對待革命態(tài)度的兩面性理論的兩面性辯證調(diào)和的理論走向唯心主義的結果這樣一條德國古典美學發(fā)展脈絡，并把這條脈絡貫串到整個研究中。第三，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能成為80年代美學熱的經(jīng)典文本，更得益于其清楚明晰明了的知識講解。書中對深奧難懂的德國古典美學知識的明了講解，對德國古典美學整體脈絡的清楚明晰勾畫，對各家學講之關系的條分縷析的梳理，在現(xiàn)代西方美學研究史上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档乱云浠逎屓松罚诟駹栆云潺嫶蠖钊搜鲋?。蔣孔陽卻以其矛盾、用唯心主義解決矛盾、辯證法這些德國古典美學家共同的特點來統(tǒng)一整個德國古典美學作為一個流派的整體性。在這里基礎上，又在闡述每一位美學家時充分注意他們將矛盾落實到什么問題的考慮中了，在這些各不一樣的問題中又是怎樣去調(diào)和、用什么樣的方式走向唯心主義。比方康德、謝林、費希特、黑格爾都認識了矛盾，但由于學養(yǎng)、對社會的理解、所處的歷史時期等很多因素的影響，他們反映在美學中首先在提問上就各不一樣?？档乱C明人的認識的先天原則，以為認識是客觀事物對人的主觀構造的先天契合。這樣他就將主體和客體之間的矛盾在主觀唯心主義中契合了。而矛盾顯示的辯證法就在于這種調(diào)和。故而，蔣孔陽以為康德彷徨于經(jīng)歷體驗派美學與理性派美學之間，彷徨于浪漫主義與古典主義之間[2]63。從這個觀點出發(fā)，康德美學有了一個可資理解的清楚明晰構造，華而不實的美學問題也就清楚明晰明了了。對謝林、費希特、黑格爾的研究也都是非常詳細和符合思想家本人思想特色的。故此，蔣孔陽在研究各個思想家的理論時既做到普遍又做到了個別，所以不但作為一個流派的解釋有了少有的清楚明晰明了，而且各個性格思想懸殊的德國古典美學家形象也呼之欲出。這樣一來，晦澀的康德看起來那么親切，老黑格爾規(guī)模龐大的體系也不會使人喘不上氣，再加上清新簡潔、深切進入淺出的筆底功夫，使閱讀(德國古典美學〕便是一件收獲頗豐且輕松愉快的事了。(德國古典美學〕出版于文革結束不久的1980年。經(jīng)歷過文化大革命對人的肉體、精神的殘害，人們的思想從黑暗中剛剛清醒。當時人們對美的渴望構成了對美學研究的熱情，構成了對感性、美的追求，構成了中國第二次美學熱。開放的中國急需啟迪心智的文化讀本。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在人們從廢墟中重建精神時適時出版，為人們從黑暗中尋找美和自由打開了最初的大門，也成為那個時代人們接受西方文化的引領者，彰顯了西方文化在中國特殊年代理論旅行的存在形態(tài)。三、現(xiàn)代中國與蔣孔陽(德國古典美學〕的效果歷史從現(xiàn)代中國的歷史現(xiàn)實出發(fā)，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仍然在介入今天中國文化的理論建構。它與時代的對話集中于下面方面，構成了蔣孔陽(德國古典美學〕的現(xiàn)代效果歷史。首先，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在現(xiàn)代西方美學研究中占有一席之地，是德國古典美學在中國的理論旅行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介紹者和文化承載者，至今仍然與現(xiàn)代進行對話和溝通。解放后，西方美學史研究方面最早出版的是朱光潛的(西方美學史〕，隨后出版了汝信和楊宇的(西方美學史論叢〕。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是上述兩本書之后，對德國古典美學介紹最全面的著作。朱立元對它的評價最為中肯：蔣孔陽副教授的(德國古典美學〕一書近期由商務印書館出版了。這是繼朱光潛先生的(西方美學史〕和汝信、楊宇同志的(西方美學史論叢〕之后，我們國家又一部研究西方美學的專著。所不同的是(西方美學史〕是美學通史，(論叢〕是若干重要美學家的專題研究，而(德國古典美學〕則介于二者之間。它不是通史，卻能夠看作一部斷代美學史；它不是某幾個美學家的專題研究，卻又能夠看作德國古典美學家的專論。在我們國家西方美學研究領域，這一類型的著作還是第一部，值得學術界重視。[4](德國古典美學〕對西方美學的引進和闡釋所作的奉獻是毋庸置疑的，這部著作的經(jīng)典性從中國西方美學譯介和評價中用時代話語帶給人們最清楚明晰明了的知識，對80年代人們的精神滋養(yǎng)起到了極大的作用，使德國古典美學思想成為介入中國社會思想發(fā)展的理論資源，連臺灣地區(qū)也肯定了這部著作。1989年第1期(復旦學報〕上報道了臺灣對這部著作的認可：近期，臺灣谷風出版社將其〔指(德國古典美學〕作者按〕列入谷風文庫，予以再版。該社在向讀者推薦時，對此書作了高度的評價：本書從歷史發(fā)展的角度，敘述德國古典美學各大家的美學體系，內(nèi)容完好，構造井然，全面綜攝每一哲學家美學系統(tǒng)的論點與思想特色。讀者若能通覽本書，必可進入美學的德國故土，品嘗那抽象概念與美感結合的韻味，它是中文世界內(nèi)此一領域值得向讀者推薦的一本好書。這在海峽兩岸涌騰著學術文化溝通的今天，自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5]111更為重要的是(德國古典美學〕對蔣孔陽美學思想的影響。作為實踐美學的代表人物之一，蔣孔陽美學思想中的德國古典美學因素更深遠地影響了現(xiàn)代美學的理論建設。對于現(xiàn)代中國美學來講，主觀與客觀的問題在當時幾經(jīng)討論，但是中國的主義遭到機械論的影響，時時不能接受人的主觀能動性，傾向于從客觀性來解釋美。很多美學家都試圖根據(jù)潮流引導將自個的美學牢牢建立在客觀基礎上，比方蔡儀。但實踐證明，假如不深切進入人類心靈和精神內(nèi)部，很難解釋清楚美學問題。蔣孔陽的美學也試圖將自個的美學基礎建立在客觀歷史性的基礎之上，由于這是符合現(xiàn)實中美的狀況的。實踐概念引進美學，能夠很好地保證美的客觀歷史性，更為可貴的是，蔣孔陽從實踐角度深切進入地闡釋了由人作為動力在創(chuàng)造中生成美的主觀性因素，在闡釋此部分時就運用了德國古典美學康德的理論資源。蔣孔陽中后期美學思想主要是在綜合比擬的基礎上運用主義實踐的主體與客體循環(huán)的理論整合了康德意義上的審美理論，構筑了蔣孔陽式的主義美學。這個理論的整體構造和哲學上的框架是主義的實踐和人的本質(zhì)氣力對象化，但詳細牽涉到審美和美的理解時很多都是康德的美學理論。由于蔣孔陽在的人的自由自覺的活動對人的定義中參加了康德對人的理解，使主義對人的理解不僅僅停留在集體的唯物主義理論內(nèi)部，而內(nèi)在地生發(fā)出了個體的人在審美能動性和心理構造方面的維度，所以，蔣孔陽的主義美學才能回答80年代要求人的解放和自由，要求在美學中看到人的因素，而不僅僅僅是物的因素的時代問題。蔣孔陽后期的美學思想將康德美學研究所得的人的內(nèi)在的心理構造原理，建立在主義實踐的基礎上，克制了康德純粹的唯心主義傾向，也克制了實踐美學把實踐的哲學基礎當做美學來大談特談的弊端，構成了建立在作為主體的實踐的人在主體與客體循環(huán)的基礎上，把人的形象刻劃在事物中，構成美的形象的創(chuàng)造論美學。也就是講，蔣孔陽后期美學思想的理論資源固然非常豐富，但是主要的理論資源還是和康德這兩個龐大人物影響了蔣孔陽建構自個的美學。蔣孔陽的(德國古典美學〕作為理論資源介入中國現(xiàn)代美學理論建構還包括蔣孔陽從自個的德國古典美學學養(yǎng)入手培養(yǎng)的后繼者將德國古典美學內(nèi)化為理論資源介入現(xiàn)代中國美學的理論建構。如今蔣孔陽的弟子運用德國古典美學的理論學養(yǎng)正在對現(xiàn)代中國美學理論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