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地球的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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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表日期：2024年6月7日：基-已經有1位讀者讀過此文

銀河系警察科幻偵探系列之一

兩個地球的角斗

基爾。布雷切夫/著黃維民步傳玲崔壽智/譯王攀/審校

西梅伊茲，海濱浴場，活躍著一群人：住在德夫山崖下一頂帳篷里的兩位詩

人，作曲家米沙?；舴蚵粋€叫弗謝沃洛德的航空工程師，獵人格蘭特，還有

那只跟他形影不離、長著一身綠色絨毛的愛犬克洛姆迪迪迪。柯拉和薇羅尼卡兩

位姑娘是他們的中心。

在安靜、祥和、陽光絢爛的西梅伊茲，這些人住在不同的地方。每天早飯后，

他們在一處并不寬敞的、散落著塊塊巨石但卻不乏滿意的海濱浴場見面。浴場的

終點；就是像糖堆兒一樣屹立的德夫山崖。陡陡的峭壁上，鑿出了一條看不見盡

頭兒的石階。有的地方，石階干脆就凌空懸掛在懸崖峭壁上，而下面就是萬丈深

淵。沿著石階，可以登上山崖。

西梅伊茲的這兩位神通廣闊的女主宰，有時候也不到浴場來，她們或者乘船

跨海，到阿盧普卡去喝馬奶酒；或者去采蘑菇；或者去寫生畫畫。而這，就要看

她們的心情如何，看她們會突發(fā)什么奇思妙想了。當然，寫生畫畫她們只去過兩

次，還是在海上風大浪高的時候去的。由于她們太想向伙伴們和崇拜者們顯示自

己的風采了。她們想證明，現(xiàn)代女性所具有的價值，并不僅僅在于她們的身體，

這兩位美人，可是俄羅斯建筑藝術的盼望與將來。

七月的天氣說變就變。有時候，陰云綿綿，一成天都飄著暖暖的細雨；有時

候，會突然狂風大作。隨即，碧綠的、甚至有點發(fā)燙的海浪洶涌而來，拍打著海

濱浴場上的巨石；有時候，天氣會一下子好起來，氣溫陡然升至神話傳奇中才有

的溫度。

在德夫山崖的陡坡上，有一座小房子。房子的四周，長滿了櫻桃樹。一條潺

潺小溪從房子的上方流過。這是塔馬拉。伊萬諾夫娜太太的房子，她把它租借給

了柯拉和薇羅尼卡。

在這個故事開頭的這一天，天氣非常的好。氣溫不高，風兒也不大。在這樣

好的天氣里，甚至可以到崖下的空地上打一會兒排球，出一身汗，然后，再一頭

扎進海水里涼快涼快。

柯拉不厭其煩地哄說著獵人那綠絨絨的愛犬，試圖讓它下水?？墒牵@家伙

死活不愿，還盡其一切所能，向柯拉解釋說，昨天它在水里觀察了一個海蟄，對

于它來說，這可是一個極其可怕而可惡的野獸。獵人的這只綠毛犬，長著一只寬

寬的翹鼻子，闊唇大嘴，眼珠子是黃色的。臉上的絨毛軟軟的，而背上和腳上的

毛則又密又長。綠毛犬在柯拉的摩挲下，感到很舒適，于是，就像只貓一樣哼哼

起來，盡情地享受著這種撫愛。這時，獵人格蘭特說話了：“行了，行了，你別

把它慣壞了！”

格蘭特是個高個子，身體健壯，背有點駝。他的臉上和肩上有一些疤痕，新

長出的皮膚呈粉紅色。這是前不久被火燒傷的。格蘭特說，他遭受了一場森林大

火。

可兩個姑娘很想把這傷疤的情節(jié)想象得更離奇一些。比如說，這傷疤是飛龍

喘氣時給留下的痕跡。

航空工程師弗謝沃洛德。托伊坐在水邊一塊平坦的石頭上，把兩只光腳伸在

海水中。海浪拍打著他的雙腳，滿意無比，他像只貓似地咧嘴直樂?？偟恼f來，

他是一個健壯的人，背厚肩寬，兩腿肌肉發(fā)達。只是他的面孔與這強壯的體態(tài)極

不相稱——稀疏的眉毛，就像天生給畫上去的一樣，高高地飄在眼睛的上方。盡

管這人很自信，但這樣的長相，使他顯得總是一副驚惶失措的樣子。

這位工程師正在讀一本厚厚的在雅爾塔圖書館租借的古書。盡管他還沒有退

休，但依姑娘們看來，他已經到了命運攸關的30歲。他在圖書館里復印了一本1889

年出版的斯拉德科夫斯基的作品《克里米亞的考古之謎》。

“嗨”，工程師發(fā)出感嘆，他又讀了一則謎，“真是難以想象”。

工程師自言自語地說著。在這樣的天氣里，誰也沒有功夫去理什么古老的克

里米亞之謎。

弗討沃洛德正在創(chuàng)造和設計一些依靠人的力氣飛行的最小的飛行器，也就是

撲翼機之類的飛行器。還有一些類似的、通常不是很結實的蜻蜓狀的玩藝兒。工

程師許諾要在近期展現(xiàn)他的最新創(chuàng)造，但要等把東西發(fā)送過來。

他現(xiàn)在坐在海邊，一邊用腳趾劃拉著暖和的海浪，一邊讀著那本在同伴們看

來有點令人心煩的書。

兩位詩人，一位叫卡里克，另一位叫瓦利克。都瘦巴巴的，一副養(yǎng)分不良的

樣子。他們的頭發(fā)剃得短短的，很時髦。穿著帶條格的長衫，相互間以“先生”、

“閣下”相稱。他倆只顧忙于體驗生活和創(chuàng)作，根本顧不上動女人的念頭。這使

得兩位女士感到，即使是在漆黑的深夜，也不會消失什么危急。

對于這兩位女士來說，最大的危急來自米沙?；舴蚵?。此人成天不是忙著創(chuàng)

作新的歌曲，而是老想著給大家唱他創(chuàng)作的舊歌。他認為這是最聞名和最令人喜

愛的作品。他極其活潑好動，身體胖胖的，一頭火紅色的頭發(fā)，臉上還長著紅色

的雀斑。

胳膊短短的，曬得烏黑，手指細小，但卻特別敏捷靈敏。比劃起來的時候，

就似乎長著幾十只胳膊或手指似的，你剛見他把一只手從肩上或是膝蓋上拿開，

立刻又有一只手消失在這個部位。米沙。霍夫曼的手和手指好像很有附著力。另

外，這位音樂家笑起來的時候，聲音很尖。

米沙已經超過了叨歲，但他還是被拉入這伙人當中，由于他平易近人，跟誰

都合得來，并且知道許多趣聞奇事。他結交廣泛，去飯店或者是去參與音樂會時，

即使那里一個空座位也沒有了，他也能設法在那里呆下去。

“真有意思，”工程師用手指著書說，“這一頁講的就是我們這個地方?！?/p>

“讀給我們聽聽，”薇羅尼卡懇求說，她很喜愛工程師，由于這位工程師長

得很酷，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并且很聰慧。再說，工程師的身材也很精彩。薇

羅尼卡性子很急，不等工程師開頭他的撲翼機試驗，就讓他先答應帶她飛上天。

“你似乎已經愛上他了?！弊蛱焱砩峡吕崾舅f。

“莫非你不喜愛他嗎？”

“我喜愛他。”

“那還有什么可說的？”

“薇羅尼卡，我們不是說好了在這里一起度過一個月的嘛！”柯拉生氣地說。

“你這樣做的話，三天后是什么結局，我可知道。我總覺得他沒有真的愛你，

他看旁邊浴場女人的眼神不正常。當你想同他擁抱時，他卻要讀書?？偟恼f，

他要是結婚了，確定只愛自己的孩子?！?/p>

“他結婚了？”薇羅尼卡驚訝地問。對于這番勸告，她只聽到了“結婚”這

個詞。

“他沒有結婚，但這轉變不了什么，由于你還會找到別的理由熬煎自己?！?/p>

“既然他沒有結婚，嗎熬煎自己？”薇羅尼卡驚奇地問。她的表現(xiàn)，足

以證明她已經愛上了這位航空工程師，用不了多久，他們這伙人的安靜生活就會

被打破。作曲家將會與工程師進行決斗，兩個詩人中的一個將會自殺，獵人格蘭

特將會淹死自己的綠毛愛犬，而其他的變故也將發(fā)生。

柯拉覺得，心地坦蕩的工程師更愛的是她，而不是她的女伴。這時候，工程

師開頭朗讀。當有海浪撲上岸來的時候，他就會稍稍提高一下嗓門。海浪拍打著

岸邊的卵石，發(fā)出沙沙的聲音，不一會兒，就退了回去。

“很早很早的時候，”工程師讀道，“德夫山崖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跟今

天的不一樣。它是一座石山的余脈，石山的起點就在下面這條路的旁邊。在岸邊

陡峭的山崖壁上，有一座海岸堡壘。這座堡壘建筑年月久遠，是在古希臘人來到

克里米亞之前，由沿海的土著人道利部落建筑的。這個堡壘與別的堡壘不同的是、

它的規(guī)模很小，充其量只能稱作是一個前哨或觀看哨。盡管如此，它在半島的防

御中具有重要作用……”

柯拉抬起頭，若有所思地把目光從德夫山崖的峭壁頂上移到了海岸上。工程

師好像猜到了她的心思，用手指壓住書頁，說：“這個堡壘離這兒不遠，肯定要

去那里看看，看看還有什么遺跡沒有?！?/p>

“接著讀，”柯拉愛護地說。于是，工程師服從地連續(xù)向下讀。“守備部隊

從這個堡壘上看到了希臘人的第一批戰(zhàn)船，它們正在漸漸地向北駛去，駛向神奇

的北方寒地。守備部隊看到了‘阿耳戈’號戰(zhàn)船上的那面千瘡百孔的破帆。就是

在這條船上，漂亮的美狄亞殺死了自己的弟弟……”

薇羅尼卡一聽到最終一句話，就問：“她為什么要殺害自己的弟弟呢？”

工程師張口結舌，回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