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哲學(xué)與中華文化》第4章 中華文化的批判與繼承 第13節(jié):史志文化_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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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哲學(xué)與中華文化》第4章中華文化的批判與繼承第13節(jié):史志文化

第十三節(jié)

史志文化

在民族歷史文化遺產(chǎn)中,史、志圖書是其極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在中國,雖在印刷術(shù)未發(fā)明之前,靠毛筆書于竹簡而成典籍,不僅其產(chǎn)生困難,而且極難在漫長的歷史上保存下來,再加上歷代獨裁者們編著花樣的焚書,以及戰(zhàn)亂中的毀損,中華古籍能存于現(xiàn)在者,興許只占原有的百分之幾。舉例而言:秦始皇“焚書坑儒”之際,“非秦紀(jì)皆燒”,其所毀先秦典籍?dāng)?shù)量之巨,可想而知;后漢時董卓逼獻帝遷都之中,竟將國家宮廷藏書七十車焚之于道;南朝侯景之亂中,梁武帝宮中的史籍圖書被焚毀者,多達十四萬卷;而到了清朝乾隆年間,又大興文字獄,不僅查抄焚毀民間藏書,借修《四庫全書》之機,又毀掉了清朝統(tǒng)治者不喜歡的書籍無數(shù)……即使是如此,按《四庫全書·史部》所錄,這萬劫之后的幸存史籍尚有三萬八千二百三十九卷之多。如果,再加上散存于全國各個地方的民間藏書,中華民族的歷史典籍,在數(shù)量上仍然是十分可觀的。正是由于有了這些史志,將中華五千年的歷史,從政治、經(jīng)濟、天文、地理、文學(xué)、藝術(shù)、典章、制度、發(fā)明、創(chuàng)造、風(fēng)俗、習(xí)慣等各個方面忠實地記錄了下來,傳承到了今天。假如,沒有這樣一種延續(xù)五千年的述史制度,沒有這些浩瀚的史志對歷史作有系統(tǒng)的全面記載,則中華歷史文化就很難有今天這樣豐富多彩,也很難談甚么博大精深。說不定也會像世界上其他文明古國那樣,出現(xiàn)文化中斷現(xiàn)象。

中國歷經(jīng)五千年漫長的物換星移,風(fēng)雨蒼桑,人為地焚燒歷史典籍,以及歷代戰(zhàn)爭的洗劫,還仍然能夠保存下來這么豐富的史料,能夠有五千年較有系統(tǒng)、較為全面的文字記載,這在世界文化發(fā)展史上,是一個絕無僅有的罕見現(xiàn)象。對此,我們似乎也可以稱之為:中華史志文化。

中國的史志文化,同樣是在中國古典哲學(xué)思想理論指導(dǎo)下而形成的,對此,我們稍作以下分析就可知之。

(一)述史的目的明確史書之作,并不是始自春秋,而是遠在黃帝之時就已開始,并且定之為一項制度。述史的目的,就是要將人類社會實踐活動的各個方面,都忠實地記錄下來,傳向后世,以為后世治國者從前人的經(jīng)驗、教訓(xùn)、歷史變化、自然變化之中,吸取借鑒,總結(jié)規(guī)律性的問題,以便將治國諸事做得更好。從而,達到一個“以究天地之際,通古今之變”,明得失,知興衰,辨是非,定猶豫,以便更好地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造福百姓,福澤于子孫,有益于人類社會的文明與進步。這當(dāng)中集中體現(xiàn)的,正是歷史、唯物、辨證、求實的中國古典哲學(xué)思想理論,就是天道、地道、人道、以時而變,人們必須很好地總結(jié)歷史的經(jīng)驗教訓(xùn),才能推動社會歷史進步的總體哲學(xué)觀點。

正因為如此,歷史的記載,原本就不是為甚么人歌功頌德,而要求的是秉筆直書,如實記錄,于歷史事實之中求其是。因此,史書之撰,要求不僅是從天文、地理、政治、經(jīng)濟、軍事、文學(xué)藝術(shù)等各方面的廣泛性歷史記載,更要求述史者要不畏權(quán),不懼勢,不為親者諱,不加仇者罪,而是可以“貶天子,退諸侯,討大夫”,記功臣,贊賢良,辨是非,一切都做到持中以觀,依實而記。對于那種殺父弒君、敗壞人倫、禍國殃民、蠅營狗茍者的丑惡行徑,要給予毫不留情的徹底揭露。所以,黃帝任命了史官倉頡造字述史,而鬼神哭;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不然,述史而虛美曲筆,通篇唱贊歌,便是毫無意義的空文。

公正持中以述歷史的起源之早,在古文字之造上有著明確無誤的表意反映:“史”字之造,便是以“手”持“中”而為其字。今所見到的甲骨文,都有是如此。如:①、②、、③,至于④,則更像執(zhí)中而書寫的表義。故許慎說:“史,記事者也,從又持中。中,正也。凡史之屬皆從史,事職也?!边@是很正確的解釋。因為,中即正,與公、平、中庸、執(zhí)中不偏的涵義一樣。

中國歷史上的史官所置,述史記事之早,在古代典籍中有著大量的記載?!墩摵狻费裕骸皞}頡……為黃帝史”;《呂氏春秋》說:“夏太史令終古,見夏桀惑亂,載其圖法而泣……商太史高勢,見紂之迷亂,載其圖法出”;《周禮·春官下》曰:“太史掌建國之六典”。古代史官又有左史、右史的不同分職。如《玉藻》所言:“動則左史書之,言則右史書之”。這就是為什么在記載春秋史事的典籍中,《左傳》重記行動,《國語》重記言論的歷史緣由。

(二)史籍所記載的內(nèi)容史籍所記載的內(nèi)容方面,同樣體現(xiàn)了中國古典哲學(xué)思想理論。中國古典哲學(xué)思想理論是天道、地道、人道、時變,合四———————————①

《乙》3350,《合》281。②

《人》3016。③

《前》7·3·2,《合》422。④

《摭續(xù)》91。

維為一縶的宇宙觀和方法論。所以,中國的史籍,不論是編年體,還是紀(jì)傳體,不論是通史,還是斷代史,其內(nèi)容所載,同樣是天、地、人、時四方面的記錄。所謂天的內(nèi)容,有日、月、星辰運行規(guī)律及其特殊變化方面的記載。如日蝕、月蝕、星變,以及彗星、新星的觀察與發(fā)現(xiàn)。有氣象方面風(fēng)、雪、雨、雹、大旱、水災(zāi)等方面的內(nèi)容;在地道方面,有江、河、湖、海、山、川、地理位置,以及各種動物、植物、土特產(chǎn)品的記載。有行政建置、變更,以及地震、山崩之類的記錄。有風(fēng)景、名勝、古跡、橋梁之建,道路修筑,河渠開鑿之類的記載;在人道方面,其記載的內(nèi)容就更多。如上至帝王將相,下至黎民百姓的真、善、美,假、惡、丑各種思想、語言、行為、前因后果,以及社會政治、經(jīng)濟、論理道德、思想文化、發(fā)明創(chuàng)造、文學(xué)藝術(shù)、建筑工藝等等;在時變方面,除了將前三個方面的內(nèi)容,一般按時間先后為序而行記載外,還要記錄帝王年號的起止,各種典章、制度、法令的討論、制定、頒布施行和廢止時間,各種職官的設(shè)置、任命、職務(wù)升降等,更少不了對歷法制定、頒行、修改、廢止時間的詳細記載。只不過,在先秦歷史上,多為編年史。自司馬遷以來,發(fā)展成為分門別類的綜合性紀(jì)傳體,更好地體現(xiàn)出了天、地、人、時偕而行之、博大精深的思想理論。

(三)史官之職的特殊性中國的史官一職,自其設(shè)置之始,就對充任此職的人員有其特殊的嚴(yán)格要求,并賦予其某些獨特的權(quán)力。凡此,又都是緊緊圍繞科學(xué)地、實事求是地述史,以體現(xiàn)歷史、唯物、辨證、求實精神而產(chǎn)生的特殊人才、特殊品德之需而提出來的。

第一,史官須是高級人才首先,史官必須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事,精音律、明歷法、通法律、懂軍事、能文章,善以中國古典哲學(xué)理論為指導(dǎo),而貫通古今的“高級知積分子”,不然,他就不能勝任述史的工作。

第二,史官必須是公正無私的人因為,只有個人品德高尚,為人正直無私,不圖名,不謀利,不畏權(quán)勢,不計個人恩怨,才能夠為國家、為人民、為歷史負(fù)責(zé),而秉筆直書歷史,客觀公正地評價歷史人物。不然,其筆下的史事記載,便不可能成為供后世資治、借鑒的一面鏡子,反而會成為遺害于后世的禍根性文字。正因為如此,在先秦歷史上,史官一般都為世襲制,而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充任此職的。這也是造成一種從小就能接受特殊教育,從而達到博學(xué),礪志,樹立一種歷史責(zé)任感、使命感所采取的特殊措施。

漢代以來,這種史官的世襲制被打破,而漸為以文采選用,甚至私家述史。如此,便使得一些名利熏心之徒成了史官,由此而出現(xiàn)了述史不實,借述史之機,抬高親己者,貶低己惡者,甚至為了取悅于帝王,對帝王曲筆虛美和篡改史的事。班固、魏收之徒就是其例。對此,我們不妨舉一個述史上的對比性事例以作證:在西漢,司馬遷是為史官世家出身,其先祖在周代就為史官,后雖有間斷,但到其父司馬談時又做了西漢的史官。遷少時對于作史官,述史事,并無興趣。而是在其父的不斷教誨下,才逐漸認(rèn)識到史事記述的重要性,并最終繼承父志,以先賢自勵,以高度的歷史責(zé)任感、使命感而發(fā)奮述史以成《太史公書》的。

司馬遷事漢武帝為臣,他一家人的榮辱死生,是都攥在漢武帝的手心中的。但司馬遷述史,并未因此而為漢高祖劉邦諱,也不為隨時可殺他、可賞他的漢武帝虛美,而完全是忠于史官職守,站在為歷史負(fù)責(zé),為后世借鑒的立場上,對于漢武帝敬事鬼神,重用方士,為追求違背“人固有一死”這一客觀規(guī)律的“長生不死”,不惜勞民傷財,興師動眾,封禪遍于全國山川,濫建廟宇于各地,候伺神仙一十三載而終未有驗的歷史事實,都作了如實的記錄,并給以恰當(dāng)?shù)臍v史評價;對于中華民族的文明始祖軒轅黃帝史事,并不因史料不足而不述,也不為漢代多加神化而回避,而是不辭勞苦,到全國各地進行調(diào)查,并“北過涿鹿”對黃帝都邑、阪泉、黃帝葬地等遺址、遺跡進行了實地考證,予以實錄。特別是針對漢武帝聽信方士公孫卿編造“黃帝乘龍升天”長生不死的鬼話,就在其所記載的90多位帝王事跡中,有選擇地記載了黃帝、虞舜、夏禹三個不同死因、三個不同葬地的記載,以證黃帝亦人,非能成仙。更在記述自己扈從漢武振兵釋旅歸途經(jīng)涿鹿至橋山祭黃帝,漢武帝見到黃帝冢時,驚奇地問從者:“吾聞黃帝不死,今有冢,何也?”以事實揭露夢求長生不死的荒唐。其對于黃帝、虞舜、夏禹葬地記載,挑選適當(dāng),文筆很妙,喻意深長:“禹會諸侯江南,計功而崩,因葬焉,命曰會稽。會稽者,會計也”;虞舜是“踐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于蒼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是為零陵”;黃帝是因地震死于地處涿鹿的都邑軒轅之丘,故只言“黃帝崩,葬橋山”。這是因為,在專記漢武帝史事的《今上本紀(jì)》中,詳記漢武帝元封元年冬北巡至單于臺后,由野狐嶺入塞取道河?xùn)|返都途中經(jīng)涿鹿之雞鳴澤至橋山祭黃帝的事,就自然載明了黃帝葬地橋山之所在處。

中國的文字,在其使用之后,是與時偕行的,社會發(fā)展中出現(xiàn)了什么新事物,就造出什么字來使用,表述歷史上消失了事物之字,也會隨著歷史發(fā)展而成為消亡的歷史曾用文字。所以,中國文字不僅永遠保持活力,而且研究中文的發(fā)展變化,可以用之以考古。中國,在秦以前的歷史上沒有橋梁建筑,所以,在先秦歷史上也沒有“橋”字被造成出來使用。所以,歷史上就根本不存在一個被稱作“橋山”的地名。司馬遷是隨漢武帝“北過涿鹿”祭黃帝之際,聽當(dāng)?shù)匕傩蘸羲股綖椤案F山”,他實地看到斯山東側(cè)峰頂有一天然形成的拱型石橋孔洞,依當(dāng)時已有橋梁之造,并以“喬”字而記為“喬山”的。我們依著地名學(xué)中關(guān)于歷史地名的演變規(guī)律,按著商代帝王祭祀黃帝的甲骨文刻辭、《山海經(jīng)》關(guān)于黃帝陵所在的記載,證之以屈原在《楚辭·天問》中對夏代編造神話破壞古代國家祭祀制度,違規(guī)祭鯀的駁斥,就可以明確地知道,黃帝葬地之山,初以山峰上拱型石橋孔洞,得名“穹山”,后稱“窮山”,秦漢以來史書載之以“喬山”,在有了木字旁的橋字之用后,才書作“橋山”的。如甲骨文中祭黃帝刻辭:《乙》4832條:“貞帝穹”;《乙》5321條:“戊戍卜,祐伐父用牛于穹”;《存》2·484條:“辛未卜,亙貞乎先穹“;《掇》1·488條:“己巳卜,王弜步帝穹”等。

中文自其產(chǎn)生之后,走過了一條由簡到繁的發(fā)展之路,目的是使一字一義的文字表義準(zhǔn)確。同樣,“穹山”是依山峰上天然形成的拱型石橋般孔洞,按“穹”指中間隆起、四周低垂的物象而得稱,但穹一般是指天空,山峰與此義有其一定的差距。故后又造“窮”字專稱黃帝陵所在之山,名稱讀音不變,“窮”字字義則表達準(zhǔn)確了:指高極、盡頭、極限?!渡胶=?jīng)》對窮山的記載,在地理位置上是非常明確的。《海外西經(jīng)》曰:“軒轅之國(都),在此窮山之際……

窮山在其北。(射者)不敢西射,畏軒轅之丘。(軒轅之丘),在軒轅國北,其丘方,四蛇相繞。此諸夭(沃)之野,鸞鳥自歌,鳳鳥自舞;鳳凰卵,民食之;甘露,民飲之,所欲從自也。百獸相與群居,在‘四蛇’北?!?/p>

《大荒西經(jīng)》關(guān)于“靈山”和“諸沃之野”的記載,又給窮山、軒轅之丘的記載提供了進一步明確的地理位置之證:“大荒之中……有靈山,巫咸、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十巫,從此升降,百藥爰在。西有王母之山,壑山、海山。有沃之國,沃民是處。沃之野,鳳凰之卵是食,甘露是飲,凡其所欲,其味盡存。爰有甘華、甘柤、白柳、視肉、三騅、璇瑰、瑤碧、白木、瑯玕、白丹、青丹,多銀鐵。鸞鳳自歌,鳳鳥自舞,爰有百獸,相群是處,是謂(諸)沃之野?!?/p>

《山海經(jīng)》中所記載的靈山,在今涿鹿縣東南,有東西二峰,西峰名西靈山,海拔2·420公尺;東峰稱東靈山,海拔2·303公尺,現(xiàn)為涿鹿縣與北京市區(qū)的界山,并為開發(fā)旅游的自然風(fēng)景區(qū);東、西靈山之間為由南向北流的靈山河,也就是黃帝戰(zhàn)蚩尤之際令應(yīng)龍筑壩蓄水、水沖蚩尤城的地方;靈山北22公里處是軒轅之丘,也就是現(xiàn)在所稱的黃帝城遺址;古阪泉在軒轅之丘西南3公里,黃帝泉在軒轅之丘東南約300公尺處的涿水南岸,蚩尤城也就是《山海經(jīng)》所記載的“兇黎土丘”,在軒轅之丘東南3公里,遺址上有蚩尤泉。軒轅之丘東北約3公里處是蚩尤墓,有東西二冢;軒轅之丘以北10公里是窮山黃帝陵所在處,當(dāng)?shù)厝朔Q之為“陵寢山”,山上存有新石器時代至元代祭祀黃帝的黃帝廟遺址,廟址經(jīng)我和鄭光先生調(diào)查,黃帝廟始建時奠基用石斧,西漢、北魏、遼代重修證據(jù)確鑿;窮山以北的山間斷陷盆地即《山海經(jīng)》中所記載的“諸沃之野”;《山海經(jīng)》中所記載的“海山”實為“海陀山”有“大海陀”、“小海陀”之分,在諸沃之野東北;《山海經(jīng)》所記載的“壑山”實則為“豁山”之誤書,這就是熊耳山頂上上新世的三個古河道,“在熊耳山中有三個啞口狀分水嶺(稱達溝、辛窯子和李家溝)。它們皆曾是上新世古河道,后成為分水嶺”①;《山海經(jīng)》中所記載的“西有王母之山”也是熊耳的一部分,因其山腰有一層白色巖石,當(dāng)?shù)厝朔Q之為“白道山”。“壑山”、“王母之山”確實地處“諸沃之野”西。夏禹建立以國家為私有的家天下獨裁統(tǒng)治后,為破壞古制而將他因罪被殺的父親列入國家祭典公開進行祭祀,曾經(jīng)編造成了一則荒唐的神話故事以為說辭:說是鯀被堯、舜依法處死于羽山后,欲再生而補其過,就變成了一只黃熊,向西北而行,赴窮山向黃帝之靈求救。爾后,由窮山向南行,到達靈山求十巫以藥將其救活,此后,鯀就在諸沃之野(涿鹿之野)幫助百姓播種秬黍,搞蒲編而立了功。因此,鯀屬于“以死勤事”者,合該祭祀。所以夏代的國家祭典之中,就不祭唐堯、虞舜,反祭被唐堯、虞舜依法處死的罪人鯀。戰(zhàn)國時的屈原就不信這種鬼話,其在《天問》中這樣質(zhì)問道:“阻(徂)窮西征,巖何越焉?化為黃熊,巫何活焉?咸播秬黍,莆雚是營。何由并投,而鯀疾修盈?”

夏禹是受舜禪讓帝位才得以掌權(quán)的,其既破壞五帝時期的民主政治,搞了違背黃帝之道的君主獨裁制度,又仇恨堯、舜依法處死其父鯀,不將堯舜列入國家祭典進行祭祀,反編造謊言違制將其父鯀這個歷史罪人列入國家祭典,更編造“天錫禹《洪范九疇》”的鬼話,大搞神道設(shè)教以愚民,用以抵制五帝時期指導(dǎo)國家政治的道學(xué)思想。所以,人們懷疑“三代前之文物,完全為夏禹所毀滅,以掩其不仁之痕跡。唯實物不存,若有文字之記載,亦可傳實情于后世,故三代之前文字(指史料),——————————①

夏正楷、劉錫清:《泥河灣層古地理環(huán)境的初步認(rèn)識》載《海洋地質(zhì)與第四紀(jì)地質(zhì)》第4卷第3期。

為亦夏禹所毀滅?!雹龠@種懷疑,是有其充分的理由的。再加上秦始皇的焚書坑儒,使歷史上極難保存下來的上古史料就很難尋找。夏代編造神話以混淆史事,秦漢以來方士們?yōu)橥肚鼗省h武求長生之所好,更編造了不少黃帝成神、成仙、長生不死的神話。所以,到了西漢之際,就造成了春秋戰(zhàn)國之際諸子百家皆言黃帝史事,而漢代紳士不敢言②的實際狀況。司馬遷出身于史官世家,他以歷史的使命感和考信實錄的精神,走遍了大江南北、長城內(nèi)外,多次“北過涿鹿”,經(jīng)過對黃帝遺址、遺跡的調(diào)查,對照古史書所傳,于《史記》開篇如實追記了中華民族文明始祖軒轅黃帝的史事。司馬遷為了慎重,稱:“至《禹本紀(jì)》、《山海經(jīng)》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③。然司馬遷據(jù)古史、重考證,以其實地調(diào)查所載黃帝史跡所在,與《山海經(jīng)》殊途同歸,互可印證。

相反,后漢的班固、北齊的魏收,將述史作為個人追名逐利的一種手段,美化自己、貶斥別人的一種特權(quán),就不僅不能秉筆直書,正確述史,乃至為了個人的利益而篡改史事,毀壞史籍,編造謊言,這就遺禍千古,給中華民族人為地制造了祭祖而不知祖宗長眠于何地的尷尬!

班彪、班固父子并非史官,其之述史,實因見《太史公書》倍受劉向、揚雄等當(dāng)時社會名流稱贊,因而將記述西漢歷史當(dāng)作一種美化帝王,謀取私利,獲益于當(dāng)朝,揚名于身后的途經(jīng)。先是其父私為,班彪死后,班固歸鄉(xiāng)繼父而述,被人告發(fā)“私——————————①

趙汝珍:《古玩指南全編》北京出版社1992年版第259頁。②

司馬遷:《史記·五帝本紀(jì)贊》曰“學(xué)者多稱五帝,尚矣!然《尚書》獨載堯以來,而百家言黃帝,其文不雅馴,縉紳先生難言之”。③

司馬遷:《史記·大宛列傳》。

作國史”下獄。其弟班超恐其兄不能自白,就向明帝說明其兄述史原為追述漢帝功德,明帝命取史稿覽后大喜,不僅赦免了班固之罪,而且封其為蘭臺令史,詔其撰寫《世祖本紀(jì)》。

然而,西漢225年的歷史,司馬遷記載已達十分之七八,并公諸于世,這對于班固記述西漢歷史,是既有利,又有“弊”的。有利的是,班固述事可以參照,省了好多事;但班固述史的目的是要籍美化漢帝獲得自己的利益,而司馬遷對漢高祖、文帝、武帝,特別對漢武帝置黃河泛濫成災(zāi)于不顧,而醉心成仙、重用方士、勞民傷財興封禪一十三載的忠實記錄,就客觀上成了他美化漢武帝的嚴(yán)重障礙。這就是班氏父子竭力貶斥司馬遷,故意制造其“述史不實”,“甚多疏略,或有抵捂”,“是非頗繆于圣人”,以及班固刻意篡改歷史,筆移橋山黃帝陵,《太史公書》在他手里神秘地殘缺包括《今上本紀(jì)》(《武帝本紀(jì)》)等十篇書稿的真正歷史原因。這里,我們就以班固為美化漢武帝而筆移橋山黃帝陵、篡改漢武帝振兵釋旅行軍路線等一系列卑劣作為,稍作解析,并由此而論魏收等人有意與無意的附會:

⑴司馬遷以其親見、親聞、親歷的大量史實,記載了漢武帝敬事鬼神、夢求不死、重用方士的史事,如其聽了方士公孫卿胡編的軒轅黃帝“乘龍升天、長生不死”的故事后,激動地說:“吾誠得如黃帝,吾視去妻子如脫履耳!”又以太史公扈從武帝元封元年冬十月“振兵釋旅”歸途祭橋山黃帝陵,當(dāng)見到黃帝墓冢后驚異地問:“吾聞黃帝不死,今有冢,何也?”這種歷史事件的如實記述,就以武帝自己的言行揭露了他自己敬鬼神、信方士、求長生、興封禪的荒唐。班固為了美化漢武帝,一方面將漢武帝到各地“候伺神人”一律改作巡視民情“振救饑民”之記;在《地理志》中將本在上谷郡涿鹿縣的橋山黃帝陵筆移至千里之外的上郡陽周縣南,暗以漢武帝曾孫劉詢(漢宣帝)濫建的五龍山仙人神祠頂替其跡,再將這五龍山仙人祠移記在上郡膚施縣。

⑵班固既將位于涿鹿軒轅之丘北的黃帝陵筆移至陜北陽周,這必然要出現(xiàn)司馬遷所寫《今上本紀(jì)》所記載的漢武帝所祠橋山與班固所記不合的問題,于是班固就宣布《太史公書》中有十篇“有錄無書”。這樣,《今上本紀(jì)》等十篇與漢武帝有關(guān)的十篇史料便十分蹊蹺地不翼而飛了!這就是人們至今難解的《史記》之書殘缺疑案。我們從司馬遷致任安的書中明確地知道,《太史公書》上起軒轅,下迄于漢武,“為十表,本紀(jì)十二,書八章,世家三十,列傳七十,凡百三十篇”。又知斯書有正副兩冊,一冊“藏之名山”,一冊“傳之其人(于)通都大邑”,斯人就是司馬遷的外孫楊惲。司馬遷死后很多年,楊惲才將《太史公書》公諸于世。劉向、揚雄等西漢名人讀過《史記》后,都盛贊司馬遷為良史,“其文直,其事覈,不虛美,不隱惡,故謂之實錄”。他們都未說過《史記》有殘缺的話,唯傳至班固而嚴(yán)重殘缺出現(xiàn)。

⑶《史記》中缺了記載漢武帝史事的《今上本紀(jì)》,這既給班固篡改史事美化漢武帝“清除”了障礙,也使后人無法對照。為了將漢武帝元封元年冬十月振兵釋旅,過單于臺(今內(nèi)蒙古呼和浩特北)后回歸,越野狐嶺,經(jīng)雞鳴澤,歷廣寧,至涿鹿,登橋山,祭黃帝,取道代郡,由河?xùn)|而歸甘泉的行軍路線與他筆移于陜北陽周的“橋山”暗合,在《前漢書·武帝紀(jì)》中,班固就刪除了武帝過單于臺之后的一連串地名,將過單于臺之前的地名又做一個顛倒,記成了:“行至云陽,北歷上郡、西河、五原,出長城,北登單于臺,至朔方,臨北河,遣使告單于曰:‘單于能戰(zhàn),天子自將待邊……還,祠黃帝於橋山,乃歸甘泉”。

如此,我們研究歷史、歷史地名后,再讀班固之記,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怪事而難解:

①漢武帝北巡走的是秦始皇三十年所修的“直道”。其所經(jīng)地名依次為:上郡、西河、五原、北河、出長城、北登單于臺,于單于臺遣使警告北逃的單于。若依班固之記地名,就成了漢武帝率18萬大軍在今烏加河處四渡黃河而繞圈子。這顯然是不合情理的,除非漢武帝是個瘋子;

②漢武帝親率18萬大軍巡北邊,其主要目的就是要以軍威震懾匈奴。那么,依班氏之記雖言“北巡”,為甚么剛一走到單于臺又就又急急忙忙地原路返回了呢?這同樣奇怪得叫人難以理解;

③漢武帝遣使警告匈奴主單于,理應(yīng)在北登單于臺時,發(fā)現(xiàn)單于已逃之際才對。若依班氏之記,則成了漢武帝從單于臺回歸千里之后,到了今烏加河(古稱北河)的地方才想起遣使警告單于的問題。若如此,當(dāng)武帝派出使者重新再往單于臺以北大漠找著單于,向他發(fā)出警告:“單于能戰(zhàn),(漢)天子自將待邊;不能,亟來臣服”之時,漢武帝不就已回歸甘泉了么?如此,還“待”得何“邊”之有?

⑷按史實,漢武帝北巡至少有四次大致走元封元年冬十月的路線,并多次路過上谷郡之涿鹿縣,然班固因篡改了元封元年冬十月漢武帝經(jīng)涿鹿祭橋山的行軍路線后,“涿鹿”二字竟成了班固述史中的一個心虛大忌:決不書寫“涿鹿”二字!因史事之述實在避不開的,他就記之以“獨鹿”。

⑸繼班固刻意筆移橋山黃帝陵之后,又有北齊的魏收,由于述史粗心大意,又在無形中再移“橋山”。魏收恃才自傲,述史很不負(fù)責(zé)任:他一方面依宮廷史料,在《魏書·帝紀(jì)》和《禮志》中如實記載了北魏道武帝、明元帝、太武帝、文成帝在60余年中6次“幸涿鹿,登橋山,以太牢祭黃帝廟”的歷史事實。然而,其在撰寫《地形志》中,就懶得動腦子,而是將北魏的州郡名與《前漢書·地理志》對照抄寫文物古跡所在。西漢時的陽周縣在后漢就已廢除,北魏太和十一年(487年)曾在今甘肅僑置過一個陽周縣,于是這魏收于不知不覺之間,就又將班固筆移至陜北西漢陽周縣南的“橋山黃帝陵”移到了甘肅省北魏的陽周縣南,也就是今天的甘肅正寧縣南。

⑹到了唐朝貞觀年間,李世民的四子李泰,用蕭德言等撰寫《括地志》一書,大約是因羅川縣(北魏的陽周縣,在隋朝更名羅川縣,唐沿隋名未變)本為馬蓮河而沒有山的緣故,就又將這處北齊時移來的“橋山黃帝陵”移往羅川縣東的子午嶺。說“子午嶺亦曰橋山”。

⑺后晉時,石敬瑭為了借助契丹人之力做上一個“兒皇帝”,就于天福元年(936年)十一月割幽薊一十六州地給契丹,其中就包括了新州礬山縣(漢涿鹿縣),契丹人后改國號為遼,因新州有軒轅黃帝陵及唐堯、虞舜祠廟,就改唐代之新州為奉圣州,并于統(tǒng)和十三年(995年)八月壬辰日下詔,葺修了橋山黃帝陵廟、歷山唐堯、虞舜廟,以時而祭。

⑻遼主耶律隆緒詔修橋山黃帝陵廟、歷山唐堯、虞舜廟以時祭祀之舉的消息傳到北宋皇帝趙恒(宋真宗)的耳朵里,這就對以正統(tǒng)自居的“大宋”皇帝刺激不小:自詡中華正統(tǒng)皇帝,黃帝陵廟卻不在自己所轄疆域之內(nèi),看著人家祭黃帝,自己卻干瞪眼沒辦法!出于政治需要,宋真宗先是命王欽若、楊億編撰《歷代君臣事跡》一書,以便把橋山黃帝陵說到北宋的疆域內(nèi)好進行祭祀,同時,又發(fā)瘋似地興封禪,謚孔子,建廟宇,示天下以正統(tǒng)與大治。但王欽若、楊億之書卻遲遲寫不出來,急得個宋真宗就只好用“做夢”的辦法解決問題,說是他夢見了軒轅黃帝對他說:“吾人皇九人中一也,是趙之始祖,再降乃軒轅黃帝……后唐時奉玉帝命,七月一日下降,總治下方,主趙氏之族,今已百年……”①,于是就在皇宮中設(shè)立牌位祭祀黃帝。等到王欽若、楊億編撰的《歷代君臣事跡》完成后,又賜名為《冊府元龜》而刊刻。

謊言總是很難編圓的,此書中說:“唐大歷四年,鄜坊節(jié)度使臧希讓上言:坊州有軒轅黃帝陵,請置廟四時享祭,列于祭典。從之。”然唐代史志根本無此事的任何記載,且唐大歷間,連《元和郡縣圖志》還未產(chǎn)生,即使唐人無知而按《括地志》的附會,“橋山”雖經(jīng)三次筆移,也還只移到了子午嶺,離坊州還遠著呢!就是坊州,其下轄有鄜城、中部、宜君三個縣,到底是在哪一個縣?這也還未能說定。

⑼但是,缺乏了歷史、唯物、辨證、料學(xué)、求實精神之后,謊言也真還能夠變成“現(xiàn)實”!元朝至元四年(1338年)二月、七月奉圣州遭受到兩次毀滅性大地震,橋山黃帝廟,歷山唐堯、虞舜廟全毀,人民死亡慘重,第二年又鬧瘟疫,雖州名改稱“保安州”,但此地已成為無官署、無百姓的地方,直到明朝永樂年間才開始了從山西、山東、湖廣向這里持續(xù)近百年的移民建村活動。也正是在這一段歷史上,一處僅憑著飄或不定的附會而造出的假黃帝陵出現(xiàn)在了中華大地上:1368年,朱元璋建立了明朝政權(quán),為了依時祭祀歷代帝王,就于洪武元年、二年、三年連續(xù)下詔,命各行省將省內(nèi)的古代帝王陵廟所在“具圖以進”②,同時又“遣使訪先代陵寢”③所在。但是,遭受大地震的古涿鹿少數(shù)幸存的百姓正在苦難中掙扎,而州、縣并元官吏施治,又能由誰對于黃帝陵、唐堯、虞舜廟“具圖以進”呢?但建政而不祭人文始祖又是件說不過的大事。一直等到了洪武四年十———————————①

《宋史·禮志》。②、③

《明史·禮志》。

二月,朱元璋只好依禮部據(jù)《冊府元龜》的不確之記,于庚午日遣使到陜西中部縣祭祀軒轅黃帝,朱元璋對自己的遲祭,在祭文中婉轉(zhuǎn)地說了不知陵寢所在的“檢討”性語言。祭是祭了,但這“黃帝陵到底在哪里?中部縣先后三易其地,決定在縣城北一處地方建陵。所以,直到康熙年間,中部縣令李暄一面與宜君等縣集資重修“黃帝陵”,一面寫詩對此處“衣冠?!碧岢鲑|(zhì)疑①。1944年中部縣提出申請,經(jīng)陜西省政府批準(zhǔn)并報中央內(nèi)政部備案,將中部縣改稱“黃陵縣”②,這就是今黃陵縣“橋山黃帝陵”的由來。

由于史官述史不實,造假亂真,黃帝陵竟能在中華大地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移來移去,這還能取信于世人?祭黃帝的重大意義就是團結(jié)凝聚黃帝子孫振興中華,但祭假陵,使祭之者首先就不信,因不信所致,這團結(jié)和凝聚之力也就要大打折扣了。由此可見,作為史官,其篡改史事,就無異于犯罪!

第三,史官享有一定的特殊權(quán)力歷史上,為了保證史官能夠忠實述史,歷代都對史官給予一定的特殊權(quán)力:首先,是朝廷中的各種事件,包括帝王的言行、起居,內(nèi)廷之事等等,凡所有發(fā)生過的事,史官都有知情權(quán)和如實記錄的權(quán)力。這些史料記錄有的叫做“起居注”,有的稱之“實錄”。雖然,帝王們對一些事并不想讓史官們給如實地記錄下來,但他們卻無權(quán)阻止史官這樣做,也無權(quán)令其作偽或更改。其次,是史官有評論上自帝王、下至百官是非功過的權(quán)力,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有無此權(quán)。然而,自春秋以來伴隨著帝王獨裁專制的不斷強化,史官們的特權(quán)也受到削弱,其地位也一再下降,但其權(quán)畢竟還不能與其他朝臣相提并論。例如,———————————①、②

《中部縣志》

唐朝中宗時,宰相韋安石曾看過史官朱敬則寫的史稿,嘆道:“世人不知史官權(quán)重于宰相,宰相但能制生人,史官兼制生、死,古之圣君、賢臣所以畏懼者也!”①

第四,史官須有特殊的獻身精神要做到不虛美,不隱惡,忠實述史,除了給史官以一定的特殊權(quán)力之外,更重要的是,史官必須具有不怕打擊、報復(fù),必要時甚至為忠實述史而獻身的大無畏精神。在中國五千年的歷史上,這樣的史官是很多的。如:公元前548年五月甲戌日,齊莊公被其臣崔杼殺死,太史依實直書曰:“崔杼弒其君”。崔杼對此非常憤怒,就把太史殺了。但是,太史的二弟見其兄被殺,記好的竹簡被毀,便又于簡上秉筆直書:“崔杼弒其君”,結(jié)果太史之二弟同樣被砍了頭。此時,太史的三弟、四弟聞其兩位兄長被殺,就進宮當(dāng)著崔杼的面在竹簡上再一次記載:“崔杼弒其君!”結(jié)果盛怒之下的崔杼又將太史的三弟殺了。太史最小的弟弟不懼必死之禍,照例如剛剛被殺死的三位哥哥一樣,提筆揮毫于竹簡:“崔杼弒其君”!崔杼在殺了齊君莊公之后,還一連殺掉很多敢于哭祭莊公的大臣,可是,他在史官這種毫不畏懼,毫不退縮,毫不猶豫,堅守職責(zé),秉筆直書事實的氣概面前,最終讓步,任憑史官依實記述其弒君的事實。其時,南史氏聞知崔杼連殺太史的消息后,就急忙懷抱竹簡前往,準(zhǔn)備繼太史兄弟之后,當(dāng)著崔杼的面照錄崔杼弒君的史實,當(dāng)他跑到宮門外,“聞既書矣,乃還”②。

在中國的歷史上,秉筆直書史事,可以說是自軒轅黃帝之時起,就一直保持著的一個述史傳統(tǒng),正是有這些歷史上不怕————————————①

《新唐書·朱敬則傳》。②

《左傳·魯襄公二五年》。

殺頭,不怕坐牢,不怕株連家人的史官們,前仆后繼,秉公述史,才為我們留下了一筆上下五千年的珍貴史志,使后來的人們,能夠從歷史的興衰中得到經(jīng)驗與教訓(xùn),更好地做人,更好地辦事,知道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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