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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船棺葬的特點及其民俗文化內(nèi)涵

船棺墓是戰(zhàn)國時期到秦漢時期巴巴地區(qū)常見的陵墓。同時,它也是中國古代一些生活在水附近,比船更長的民族的獨特埋葬習俗。我國長江以南的廣袤地區(qū),河流眾多,水量充沛,便于行舟,死后以船安葬乃順理成章之事。然而,戰(zhàn)國至秦漢間以船為棺進行土葬的民族并不多見,唯有巴蜀先民是個例外,這是個值得后人探討的問題。以下就古代巴蜀這一喪葬習俗及其文化內(nèi)涵作初步的分析和探討。一昭化寶輪院船棺葬船棺葬是1954~1957年間,四川省博物館與西南博物館分別在四川昭化縣寶輪院和巴縣冬筍壩發(fā)掘的一種墓葬。兩處共發(fā)掘完整的船棺葬墓5座,其余有船棺葬痕跡、并由墓坑、葬式及隨葬品可推知為船棺葬者26座1。1956年,四川文物考古工作者又在成都羊子山及其近郊地區(qū)發(fā)現(xiàn)了一處戰(zhàn)國船棺墓葬,連同昭化縣寶輪院和巴縣冬筍壩兩地所發(fā)現(xiàn)的船棺墓葬,總數(shù)多達70余座2。墓葬數(shù)量之多,地域分布之集中,引起人們的廣泛關(guān)注。昭化縣寶輪院船棺墓葬區(qū)坐落在寶輪院街鎮(zhèn)后一個較為寬廣的河谷地帶。據(jù)考古工作者實測,墓葬遺址恰好選在清江自白田壩以下一個河床的階地上。此系一種三級河床,墓葬群集中在第二及第三級階地上3。河階東西長約340米,南北寬約140米,北面依山,山名橫梁子,其下即清江河床。清江系白水河(白龍江)支流,而白龍江則為嘉陵江上游的一個支流。也就是說,昭化寶輪院船棺葬遺址位于嘉陵江流域的上游。不無巧合的是,巴縣冬筍壩船棺葬遺址,也處于長江北岸的一個沖積帶上。墓葬群的西側(cè)背山,東北面有一小溪流。俯瞰船棺墓葬群,均坐落在靠江岸約100米以內(nèi)的地段上。這里東距重慶市60公里,長江流經(jīng)此地折向東北流,對岸為綦江與長江的匯合處,故冬筍壩墓葬區(qū)可說是兩面瀕江4。以上幾處船棺墓葬群的分布,概括起來可以說是北起嘉陵江流域的西北端,南至巴縣江濱,西至成都平原。另據(jù)四川博物館《四川船棺葬發(fā)掘報告》和《四川古代墓葬清理簡況》等報道顯示,昭化縣寶輪院(川北地區(qū))與巴縣冬筍壩(今為重慶市轄地)兩地雖相去千余里,但墓葬的性質(zhì)則系同一類型(船棺土葬墓)。其次,三處墓葬的年代基本上屬戰(zhàn)國末期至西漢初年以前四川古代少數(shù)民族——巴蜀先民船棺葬墓。關(guān)于船棺葬的種類及分布情況,我國著名民族學工作者梁釗韜先生指出:“船棺葬分為二種:一種置于土中(即土葬),一種置于巖上。后一種后來發(fā)展為巖(懸)棺葬?!苯又终f:“我國的船(懸)棺葬分布于東南沿海、長江流域、嶺南以及陜西等地,從四川到福建皆發(fā)現(xiàn)有懸(船)棺葬”5。梁先生對船棺葬的分類是正確的。在古代四川,這兩種葬法不同的船棺葬可以說都曾出現(xiàn)過(限于篇幅,本文此處所述,主要是就梁先生所說的置于土中的船棺葬加以論述,至于后一種巖(懸)棺葬,不僅出現(xiàn)的時代較晚,且今人著述中多所涉及,故在此省略不談。)需要指出的是,船棺葬與懸棺葬之間不僅具有緊密的聯(lián)系,而且還有一定的區(qū)別,這恰好是不少著述中忽略、或語焉不詳之處。事實上,船棺葬與懸棺葬,不僅是葬法上的不同,而且兩者在出現(xiàn)的時代先后順序上差別也是較為明顯的。如巴蜀船棺葬基本上屬戰(zhàn)國末至秦漢間的墓葬,正象有關(guān)專家學者所概括的:早期船棺葬“不出秦舉巴蜀前后,晚期船棺葬應在秦舉巴蜀之后,其中最晚的可至西漢初年”6。至于四川懸棺葬在秦漢以前幾乎未見。從全國范圍來看,懸棺葬較為流行的時代,大致要到宋元以后特別是明清時期,以東南沿海的福建、浙江兩省,以及長江流域的湖南、四川、廣西、貴州等地發(fā)現(xiàn)較多。然而,其時間下限顯然要比土葬船棺葬晚得多,兩者不可混為一談。二巴人的“水居民族”通過以上對戰(zhàn)國至秦漢間巴蜀船棺葬的敘述,特別是墓葬群所選擇的獨特的地理位置的介紹不難看出,巴蜀船棺葬的出現(xiàn),與這一時期巴蜀先民生產(chǎn)與生活習俗密切相關(guān)。從當?shù)厝藗冑囈詾樯淖匀画h(huán)境來看,巴蜀地處長江上游,那里山巒疊障,森林茂密,河流縱橫交錯。先秦時期,由于生產(chǎn)力水平的低下,人們戰(zhàn)勝自然,架橋修路,使天塹變通途還存在較大的困難。因此,那時的人們普遍采取的謀生手段,便是以河道為主要交通線,使用舟楫從事生產(chǎn)與生活。不同于江面寬闊的長江中下游地區(qū),位居長江上游的古代巴蜀地區(qū),河道狹窄,僅能以小木船通行。獨特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使得巴蜀地區(qū)很早便成為我國古代廣泛使用獨木舟的地區(qū)之一。我國文獻記載中的古史傳說中,就有關(guān)于巴蜀先民傍水而居、擅長舟楫的記載。如《后漢書·南蠻西南夷傳》引《世本》中的記載說:巴郡、南郡蠻,本有五姓:巴氏、樊氏、覃氏、相氏、鄭氏。皆出于武落鐘離山……未有君長,皆事鬼神。乃共擲劍于石穴,約能中者,奉以為君。巴氏子務相獨中,眾皆嘆。又令各乘土船,約能浮者,當以為君。余姓悉沉,唯務相獨浮。因共立之。是為廩君。(廩君)乃乘土船,從夷水至鹽陽。這個傳說不無神話色彩,但其中“土船能浮”及廩君率部眾乘“土船”沿水路遷徙的故事,則表明巴人的確是傍水而居、長于舟楫的民族。舟船在他們的生產(chǎn)與生活中占有特殊地位。徐中舒先生在所著《論巴蜀文化》一書中說:“《世本》最晚是秦漢間所作之書,司馬遷作《史記》多據(jù)《世本》。”他據(jù)此認為,《后漢書·巴郡南郡蠻》中關(guān)于巴為廩君之后的記載,“應是巴族最古的傳說”。又引章懷太子注云:“今施州清江縣有一名鹽水,源出清水縣西亭山。”按清江水源出長江南岸(今湖北最西邊的利川縣),經(jīng)恩施、長陽、宜都而入長江?!皯?zhàn)國時巴為楚所逼,退居于此。秦漢以后,就沿著這條路線逐漸向西發(fā)展”7。在巴人的族屬問題上,徐先生曾十分明確地指出,“巴族原來就是水居的民族”。這是因為,《世本》中早就有“廩君之先,故出巫誕”的記載。徐先生認為,“巫”是指地名,“誕”又作“”,是指族名,而“”的本義,即“水居民族”之稱。由于這個緣故,巴人才會對舟船懷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并將制造和駕駛舟船本領(lǐng)的高低,視為能否擔當本族君王的重要條件之一。另據(jù)東晉常璩《華陽國志·巴志》記載:巴的舊都有“墊江”、“閬中”二處。徐中舒先生考證說,“墊江”即今四川合川縣,“閬中”今仍為四川閬中縣。兩處都在今重慶市附近的嘉陵江邊上8。與巴人相比,蜀人也是傍水而居、并多次沿水路遷徙的民族。據(jù)《史記·五帝本紀》記載:蜀人祖先乃軒轅黃帝之子昌意,“昌意居若水(即今雅礱江,發(fā)源于川西高原,系古代蜀地一條主要河道,同時也是古代巴蜀通往滇黔的交通要沖),娶蜀山氏女,生高陽,……黃帝崩,……其孫昌意之子高陽立,是為帝顓頊?!薄度A陽國志·蜀志》及《十三州志》亦載:“蜀之先肇于人皇之際。黃帝為子昌意娶蜀山氏,后子孫因封焉?!逼浜笫袢俗嫦缺阌晌鞅蹦舷露ň佑卺航脱诺a江流域,后又進入地勢低洼、沼澤密布的川西平原(即成都平原)。蜀人若不長于舟楫,要沿水路遷移和開發(fā)成都平原,是很難想象的事。另據(jù)《尚書·牧誓》記載:周武王伐紂的軍隊中,有“庸、蜀、羌、髟矛、盧、彭、濮(蛋)人”。據(jù)此可知,蜀人在西周以前就已分布在川北地區(qū)(如昭化縣寶輪院所在地)與周人的祖先相當接近的地方,并受到周人文化的影響。要之,以上所引文獻記載已充分說明,巴、蜀都是沿江而居、善于行舟的部族。這與上文昭化縣寶輪院和巴縣船棺墓的葬地選在河床較高的二、三級階地上,以及頭枕江河,面向江岸的喪葬特點相一致。而這也正是古代巴蜀先民“沿江而居,沿江河而葬,生于斯而葬于此的生活習俗和心理意識的反映”9。提及喪葬行為,毫無疑問,它是在“萬物有靈”以及“靈魂不滅”的原始宗教觀念的影響下產(chǎn)生的。于是,為了讓死者的靈魂在另一個世界里像生前一樣生活和娛樂,人們往往將死者“生前認為最珍貴的物品,都與已死的占有者一起殉葬到墳墓中,以便他在幽冥中繼續(xù)使用”10。對于巴蜀先民來說,由于他們長期以來過著傍水而居的生活,舟船是他們生產(chǎn)與生活不可或缺的東西,因而死后用船做葬具乃是理所當然的事。這正如四川博物館《四川船棺葬發(fā)掘報告》所指出的:“船棺葬中的獨木舟,從其大小及制作來看,是完全可以實用的。我們的推測,此種葬具或者本來就是墓主人生前實用的交通工具。死后即以之做葬具……不拘其為實用之具或?qū)殍彸傻脑峋?。”由此可?以舟為葬具,這或者是表示巴蜀先民“以船為家”的信念,或者是表示巴蜀先民相信人死之后,到另一個世界去生活,仍需要舟楫的信仰。三服刑人員、并檢測了中原漢文化與統(tǒng)一社會的關(guān)系我國已故著名民族學及文化人類學家梁釗韜先生曾經(jīng)說過:“以船為生的民族是由東向西遷徙,在幾千年的時間中逐漸變化,逐漸遷到四川。對于船(懸)棺葬這種民俗的發(fā)展、演變,民俗學家要分析歷史的原因,剝開歷史的層次”11。這個觀點為我們分析和探討古代巴蜀船棺葬習俗文化內(nèi)涵開啟了思路。據(jù)《四川船棺葬發(fā)掘報告》及國內(nèi)有關(guān)學者對四川船棺葬的研究可知,不論是昭化縣寶輪院、巴縣冬筍壩,還是成都羊子山船棺葬墓,均表現(xiàn)出“豎穴土坑”墓的特征。通常情況下,墓坑為長4.5—6米,寬約1—1.5米的狹長形土坑,土坑的大小,僅能容納一具船棺。船棺在制作上,其形制如同一獨木舟。即用長5米,直徑在1米以上的大楠木一段,將上部削去一小半,使其略成半圓形,再將中部鑿成船艙狀,底部亦稍削平,兩端由底部向上斜削使其翹起成船形12。至于葬具的類型,明顯地分為船棺及木槨(即以船為外棺,再用小木棺盛尸置于船中)兩種。眾所周知,我國古代,土葬習俗主要為中原漢民族和西北地區(qū)一些少數(shù)民族如匈奴、高昌、回鶻等喪葬形式。而對于戰(zhàn)國至秦漢時期的巴蜀先民,以船為棺或者在船艙中另置木槨進行土葬,這無論是在整個北方,還是在長江以南的廣袤地區(qū)都是比較罕見的。值得注意的是,巴蜀先民土葬的地點不是選在有利于保存尸體,使之不易腐爛的山坡丘陵或地勢稍高的地方,反而選在漢民族喪葬習俗中較為忌諱的低洼潮濕、易遭河水淹沒的河谷地帶,這在今天看來的確有些令人費解。但是只要對歷史時期巴蜀一帶的自然與人文環(huán)境加以認真考察,這一問題就可迎刃而解。如前所述,作為巴蜀船棺葬重要組成部分的昭化縣寶輪院墓葬區(qū),面對江河(清江),后背高山,自寶輪院以下的河谷,地勢變得開闊平坦,古代蜀人以船為棺葬身于此,主要是基于以下兩點考慮:一是將死者埋在河谷地帶,遠較其他山地丘陵取土(粘土)方便;二是來自于對原始宗教“萬物有靈”論的信仰,認為將尸體埋在江邊,可以讓死者永遠傾聽自己生前聽慣了的江河滔聲,如同回歸于大自然一般,使亡靈不感覺寂寞(巴縣冬筍壩船棺葬的情況類此,恕不贅述)。因此,埋入土中的船棺葬得以在戰(zhàn)國至秦漢間的巴蜀一帶廣為流行,正說明船棺葬是一種既受到中原漢民族喪葬習俗的影響(從年代稍晚的四川船棺葬墓出土的文物如秦“半兩錢”、“銅帶鉤”來看,也可見受中原文化的影響),同時又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巴蜀先民本族喪葬文化特色的一種喪葬習俗。其次,從巴蜀船棺葬的朝向上,也可看出它與漢族喪葬習俗有著相似之處。如巴縣冬筍壩的墓葬群頭部皆朝向西,即頭向江邊,“有如以船著岸”。意味著他們是沿江水而來的人。而昭化縣寶輪院的墓葬群則皆取北向,而不是西向,這似乎有異于冬筍壩的墓葬群朝向。然而,認真分析和取證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兩者的喪葬習俗完全相同。寶輪院墓葬取“北向”,這主要是因為清江向東流,而寶輪院的墓葬群皆在北岸的緣故。此外,下葬時,尸體朝西放置,以示靈魂的歸宿,也類似于漢族土葬習俗中的觀念。而此一葬俗,在戰(zhàn)國至秦漢間巴蜀船棺葬中充分表現(xiàn)了出來,形象而生動地反映出古代巴蜀文化與中原漢文化之間的交流與融合。談到船棺葬習俗文化的內(nèi)涵,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到喪葬禮俗的形成問題。眾所周知,喪葬禮俗的產(chǎn)生,起源于“靈魂不滅”和祖先崇拜的信仰。在此以前,人死之后,人們往往棄尸于野。如《周易·系辭傳》中載:“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樹,喪期無數(shù)?!倍旍`魂觀念萌生之后,人們便據(jù)靈魂與尸體關(guān)系的種種想法,以及關(guān)于靈魂在陰間生活的幻想來安置尸體,于是便產(chǎn)生了各種葬法及儀式。至于具體采用何種葬式處置尸體和安頓靈魂,不同民族不同文化圈可以說大相徑庭,從而構(gòu)成了多姿多彩的喪葬文化特色。在古人心目中,靈魂與體魄是兩個既相互聯(lián)系又相互獨立的實體。與同一時期中原漢族喪葬習俗中流行“招魂”之術(shù)不同,“送魂”是巴蜀先民喪葬習俗中的一項重要內(nèi)容。據(jù)《蜀王本紀》記載:“李冰以秦時為蜀守,謂汶山為天彭闕,號天彭門。云亡者悉過其中,鬼神精靈數(shù)見?!贝苏f在今天看來純屬無稽之談,但在當時蜀人眼里卻真實存在。所以蜀地廣泛流傳著死者亡靈都要經(jīng)過“天彭門”,以致于出沒其中的鬼神精靈常被人看見的傳說。它從一個側(cè)面折射出蜀人存在著強烈的送魂意識。蜀人先民打算將亡魂送至何處?從文獻記載來看,蜀人亡靈必須經(jīng)過的天彭門,位置相當于今成都平原西部邊緣山區(qū),以及岷江上游的川西北高原,而這正是文獻資料中所指的蜀人祖先的發(fā)源地。如此巧合,應是蜀人將死者亡魂送往祖先發(fā)源地的反映。另據(jù)一些民族學調(diào)查資料記載,西南其他一些民族中也存在著將死者靈魂送往祖先發(fā)源地的葬俗。如云南省永寧縣納西族人在成年人死后,除了將尸體火葬外,還要將死者的靈魂送到祖先居住過的地方,以便與祖先團聚13。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在他們看來,人生前要與氏族或家庭成員共同生活,死后也必須與骨肉同胞團聚,這樣死者的靈魂才能安息下來,才不至于變成惡鬼騷擾生人的正常生活。出于這種信仰,于是將死者的亡靈送到祖先的居住地,就成為某些民族喪葬儀式中一項重要內(nèi)容。通常情況下,“送魂”的交通工具就是裝載死者遺體的船棺。如云南鎮(zhèn)康、耿馬等地的崩龍族(后改名德昂族),裝載死者的棺材是用一段粗大的樹干裁為兩半之后,再將中間鑿空做成的獨木棺,其形制類似于古代蜀人喪葬所用的槽形船棺。崩龍族語言中“棺材”的涵義是“船”,即死者在陰間的渡河工具14。還有云南納西族古老的喪葬儀式中,將死者送到本民族的發(fā)祥地也需要乘船過河。這一點,至今在云南納西族某些支系中還有遺留。如生活在今云南麗江一帶的納西族人,一旦遇有喪事,往往要在死者的口中放一點銀屑,作為死者在陰間乘船渡河的船費,用來防止死者在乘船超度亡靈時被丟在江心而不能超生15。以上這些生動的民族志資料,為我們解讀古代巴蜀人船棺葬禮俗文化內(nèi)涵提供了有益的啟示。與上述民族志資料記載相類似,筆者認為,古代巴蜀人葬具使用船棺,其意圖也在于為死者靈魂提供順利到達祖先故地的交通工具。理由除上面已提到的外,還可舉出一典型事例加以印證:1987年,四川文物考古工作者曾在成都市青羊小區(qū)住宅樓工地發(fā)掘了一處船棺葬墓,出土了一件紋飾十分精美的銅壺,上面有栩栩如生的羽人劃船圖案16。按“羽人”在西南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出土的戰(zhàn)國至漢代銅鼓紋飾中常見,如云南廣南一帶出土的銅鼓,其紋飾便有羽人劃船圖案,船上羽人均赤身裸體,有的頭戴羽冠,船艙顯眼部位有一裸體者坐在裝飾精制的木架上17。對此,法國漢學家戈鷺波(V.Goloubw)認為這是一種類似于古代東南亞婆羅門州(今加里曼丹島)達雅克人(Dayakes)所舉行的“替瓦”(祭祀)儀式。在這種儀式中,有一只用犀鳥的頭和尾裝飾的“黃金船”,載著死者的靈魂準備將它升到天國去18。換言之,這類羽人劃船紋,表達的是一種“用船送魂”的儀式,它與婆羅門州達雅克人超度亡靈到天堂所用的“黃金船”相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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