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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正定華塔華塔三層塔心室藏兩尊石佛造像
廣匯寺華塔位于鄭正市南門里路東側(cè)。在塔的上層空間的北部,有一個磚藏,占主空間的近1.3%。垂直長306厘米,寬130厘米,高39厘米。其中一尊是一座白色的玉皇佛像。二像均圓雕而成,造型、尺寸基本相同。佛頭與右臂均已失,結(jié)跏趺坐于亞字形座上,體態(tài)健碩,肩寬平,胸肌隆起,束腰,腹部凸顯,頗具力度感。頸部刻三級紋,佩珠狀項飾。著袒右肩袈裟,覆腿露足,膝間衣裾褶襞重迭,向前平鋪,呈扇形于座上。左手掌心向上,置于盤屈的右足上。右臂雖均自肩部斷失,但從盤屈的右膝部所存的手掌痕跡分析,其右臂原為自然下垂,手掌撫膝,作觸地印(圖一、二)。二佛背后的肩部、腰部及座背面兩端均鑿有長方形卯孔,原應(yīng)安裝有背光。亞字形座的束腰處透雕方柱尖拱形龕,四面龕內(nèi)各浮雕樂伎一人,座上枋的四面均刻有銘文。郭玲娣、樊瑞平曾有專文對二佛像做介紹,至于石佛像上的銘文,清沈濤的《常山貞石志》有錄,然其錄文皆有誤漏,東側(cè)佛像的尤甚。故本文參照近年拓片和《常山貞石志》所載,對二像銘文予以重錄,并試作分析。一、該銘的典型本部諸帝及可能作《大唐六典》所刻本兩尊佛像的銘文均鐫刻在亞字形座上枋四面,行間以豎欄相隔。西側(cè)佛座上枋高8厘米,南北長87厘米,東西寬79厘米。銘文自南面始,順時針布列,共計86行。其中南面27行、西面24行及北面26行中的前22行均滿行3字,北面后4行及東面的9行滿行為4字(圖三)。全文如下:開元十五年,和私皇后四月七日忌,高祖神堯皇帝五月六日忌,太穆皇后五月廿一日忌,太宗文武圣皇帝五月廿六日忌。開(元)十六年,昭成皇后正月二日忌,和私皇后四月七日忌,高祖神堯皇帝五月六日忌,太穆皇后五月廿一日忌,中宗孝和皇帝六月二日忌。右已上九忌,同造玉石像一區(qū),并光座舉高九尺。朝請大夫、使持節(jié)恒州諸軍事、檢校恒州刺史仍充恒陽軍使肖,宣義郎、守恒州長史、上輕車都尉盧同宰,朝請郎、行參軍攝司功崔謙。專檢校法師僧金藏、都維那僧貞演、寺主僧道秀、上座僧玄明。貞元十一年三月廿八日,移此功德于食堂內(nèi)安置。都檢校重修造寺主、開元寺僧智韶,上座僧道璨,都維那僧惠欽,典座僧幽巖。與拓片對照,第18行“忌”字下有“十八日”字樣,系后人所刻,與此銘文無關(guān),未錄;第19行“開”字后漏一“元”字。銘文南、西面及北面前22行字形較大,筆劃較粗,間架開闊,間距疏朗,應(yīng)為開元十六年(728)雕像時鐫刻。北面末4行及東面9行字驟然變小,筆劃纖細(xì),每行4字,字距局促,筆鋒、刻工與前迥異,應(yīng)系貞元十一年(795)為記錄移像之事,利用佛座空白處所刻。前73行銘文系該佛像的原始銘文,主要記造像時間、緣起、質(zhì)地、形狀、尺寸及像主官職名稱和四位僧人題名。銘文明確記載,此像系開元十五年(727)為和私皇后、高祖神堯皇帝、太穆皇后、太宗文武圣皇帝等二后、二帝,開元十六年(728)為昭成皇后、和私皇后、高祖神堯皇帝、太穆皇后、中宗孝和皇帝等三后、二帝,共九忌同造。和私皇后,趙氏,史書記為“和思”,中宗為英王時納為妃,既而妃母公主得罪,妃亦廢,幽死于內(nèi)侍省;神龍元年(705)贈謚為“恭皇后”;中宗卒,追謚“和思”。高祖神堯皇帝,即唐高祖李淵,貞觀元年(627)五月卒,謚曰“大武皇帝”,廟號高祖;上元元年(674)改謚“神堯皇帝”。太穆皇后,竇氏,高祖以二矢分別射中畫于門屏上的二孔雀之一目而歸之,謚曰“穆”,尊為太穆皇后。太宗文武圣皇帝,即唐太宗李世民,其母為太穆皇后竇氏;貞觀二十三年(649)五月卒,謚曰“文皇帝”,廟號太宗;上元元年(674)改上尊號“文武圣皇帝”。昭成皇后,竇氏,睿宗為相王時納為孺人,長壽二年(693)遇害;睿宗即位后,謚曰“昭成皇后”。中宗孝和皇帝,即唐中宗李顯,高宗第七子,母武則天,景龍四年(710)為皇后韋氏毒殺,謚曰“孝和皇帝”,廟號中宗。銘文中所列諸帝后的忌日多與《大唐六典》所記相同,唯太穆皇后的忌日“五月廿一日”,與《大唐六典》“五月一日”不同。中國古代對已故帝后舉行的忌日追念活動稱為國忌。國忌日造像行道隋朝已有。隋開皇元年(581)七月,文帝下詔令于每年太祖武元皇帝國忌日“廢務(wù)設(shè)齋,造像行道,八關(guān)懺悔,奉資神靈”。而華塔內(nèi)的這尊佛造像是唐開元十五、十六年為六位帝后之九忌同造,明顯與國忌相關(guān)。銘文所記造像數(shù)量為“一區(qū)”,像下設(shè)基座,身后有背光,“并光座舉高九尺”?!洞筇屏洹肪?《尚書禮部》“祠部郎中·員外郎”條云:“凡國忌日,兩京定大觀、寺各二散齋,諸道士、女道士及僧尼皆集于齋所,京文武五品以上與清官七品以上皆集行香以退。若外州亦各定一觀一寺以散齋,州縣官行香。應(yīng)設(shè)齋者,蓋八十有一州焉。”可見,唐早中期國忌活動以行香、設(shè)齋的方式進(jìn)行,在京城及全國許多地方流行。行香,即行道燒香,謂持香者步行繞道場一周,佛教、道教均借此種供佛、道的形式來紀(jì)念先圣皇帝與皇后。這種行香方式起于南北朝,在唐代的紀(jì)念活動中被廣泛應(yīng)用,尤其是佛教行香更顯突出?,F(xiàn)存唐代有銘可考的為國忌行香而造的佛像已不多見,故此尊佛像尤顯其價值。銘文中三位地方官,依次為朝請大夫、使持節(jié)、恒州諸軍事、檢校恒州刺史仍充恒陽軍使肖,宣義郎、守恒州長史、上輕車都尉盧同宰,朝請郎、行參軍、攝司功崔謙。恒州,北周宣政元年(578)分定州置,治所在今正定城;唐武德元年(618)置恒州于石邑(今河北石家莊振頭),武德四年(621)遷至真定(今河北正定),轄境相當(dāng)于今石家莊、正定、藁城、靈壽、行唐、井陘、獲鹿、平山、阜平等地。元和十五年(820)為避穆宗諱,改名鎮(zhèn)州。恒陽軍,《舊唐書·地理志》載,恒陽軍屯恒陽(今河北正定)城東,領(lǐng)兵三千五百人(《大唐六典》記為“六千五百人”)?!缎绿茣さ乩碇尽份d:“河北道鎮(zhèn)州有恒陽軍,開元中置。”《大唐六典》記,諸軍各置使一人,其橫海、高陽、唐興、恒陽、北平等五軍皆本州刺史為使。肖為朝請大夫、使持節(jié)、恒州諸軍事、檢校恒州刺史仍充恒陽軍使。朝請大夫,隋大業(yè)三年(607)始置,正五品散官,唐朝定為文散官,從五品下。使持節(jié),系隋唐時皇帝賜以調(diào)度軍事的符信,時諸州都督、總管、刺史,例加號使持節(jié),以總軍戎。檢校,官制用語,初為代理,隋唐時皆有,檢校官即尚未實授其官,但已掌其職事。刺史,隋唐時為一州之行政長官,員一人,品秩依州等級,由從三品至正四品下不等。此銘中肖為恒州刺史,又充恒陽軍使,與《大唐六典》所記相合。肖,史書無傳,現(xiàn)存西安碑林的唐開元十一年(723)《御史臺精舍碑》題名中,有殿中侍御史內(nèi)供奉肖,不知是否為同一人。盧同宰的官職為宣義郎、守恒州長史、上輕車都尉。宣義郎,為散階稱號,唐高祖武德七年(624)置,從七品下文散官。長史,戰(zhàn)國秦置,掌顧問參謀。隋唐長史有三類:一是諸都護(hù)府、諸都督府、諸州長史;二是中央南衙諸衛(wèi)、北衙諸軍、諸折沖府(隋為鷹揚(yáng)府)、東宮諸率府長史;三是諸王府長史。其員額、品秩各有不同,皆為幕僚之長,故有元僚之稱。此處長史當(dāng)為州長官之佐。上輕車都尉,系高祖武德七年(624)由上開府儀同三司改稱,為正四品勛官。崔謙為朝請郎、行參軍、攝司功。朝請郎,隋大業(yè)三年(607)始置,唐朝為文散官,正七品上。行參軍,三國至唐俱置,隋朝王府、諸衛(wèi)率府、諸州置,員三至六人,正八品上至視從九品,隋煬帝改為行書佐;唐初復(fù)舊,后又改為參軍事,唯王府仍置四人,從八品上,掌出使監(jiān)察。司功,司功參軍事省稱,唐高祖武德中諸府、州改司功書佐為此,三都、六府各置一至二員,正七品下,掌考課、假使、祭祀、禮樂、學(xué)校、表疏、書啟、祿食、祥異、醫(yī)藥、卜筮、陳設(shè)、喪葬;諸州各置一員,上州從七品下,中州正八品下,下州從八品下。攝,為代理、兼職,長官兼理部屬職責(zé),低級官員代理較高職權(quán),均可稱。之后有四位僧人題名,分別是“專檢校法師僧金藏、都維那僧貞演、寺主僧道秀、上座僧玄明”。法師僧金藏當(dāng)是負(fù)責(zé)雕造佛像的檢校之員,其它三位系都維那、寺主、上座僧,當(dāng)為供奉佛像寺院的三綱?!杜f唐書·職官志》:“天下寺有定數(shù),每寺三綱,以行業(yè)高者充之?!弊⒃?“每寺上座一人,寺主一人,都維那一人。”三綱共同負(fù)責(zé)全寺事務(wù),人選由政府任命。上座年德俱高,居寺主之上;寺主知一寺之事;都維那意為“次第”,謂知事僧之次第。銘中未明確三僧系何寺之三綱,故佛像當(dāng)初的供奉地點不可知。該像銘文僅記開元十五年、十六年為國忌而造,沈濤在《常山貞石志》中認(rèn)為:“可能是開元十五年前不在此寺設(shè)齋,像成于十六年,故只書十五、十六兩年?!便懳闹袩o平民捐資內(nèi)容,佛像應(yīng)系恒州官方所造。故筆者分析,有可能肖等于開元十五年赴恒州就任,并著手為國忌造像之事,十六年像成,故只書十五、十六兩年。銘文后13行主要記佛像移置時間、位置及僧官題名。“貞元十一年(795)三月廿八日,移此功德于食堂內(nèi)安置?!笔程?《佛學(xué)大辭典》釋:“屬堂塔類,又云齋堂。禪林僧堂本食堂也。”又禪堂古稱僧堂或云堂,與佛殿、法堂同為禪宗叢林的主要堂宇,禪僧晝夜于此行道。移像銘文雖未明確該食堂歸屬哪座寺院,但現(xiàn)廣惠寺內(nèi)所存明嘉靖二十七年(1548)的《廣惠寺多寶塔記》碑文明確記載“塔中有多寶、釋迦二如來之石像”,現(xiàn)佛像仍位居華塔內(nèi),所以銘中所指“食堂”應(yīng)即指廣惠寺華塔的塔心室。僧人題名中首位系“都檢校重修造寺主、開元寺僧智韶”。都檢校,應(yīng)是檢校中總其事者,可知唐貞元年間總負(fù)責(zé)修廣惠寺的是開元寺僧智韶。由于移像于華塔的時間為貞元十一年(795),故分析這也是現(xiàn)存華塔落成的時間,所以此銘也是研究華塔沿革的重要文字依據(jù)。然而此銘中“修造”前有一“重”字,又令人費解,或許廣惠寺的始建年代更早。后面的上座僧道璨、都維那僧惠欽、典座僧幽巖均應(yīng)系廣惠寺僧人。二、銘中像主題名及像主等位歷東側(cè)佛像亞字形座上枋高8厘米,南北長86厘米,東西寬79厘米,四面滿刻銘文,均為像主、重修像主、助修功德主、敬造供養(yǎng)主的職銜姓名。銘文起始于南面,依順時針方向至東面止。共計122行,每行3、4字不等(圖四)。現(xiàn)錄文如下:像主:宿衛(wèi)杜玄封,盧龍鎮(zhèn)將鄧令琬,州司馬宋善慶,云騎尉李思貞、和處,云騎尉裴利貞、趙成琪,云騎尉王懷信、孫履榮、房方闥、蛇仁、王元龍、王虔貞、李奉璧、班懷安、宋崇憲、張知什、胡處賓、蛇行果、張義哲。故殿中侍御史孫石慎獨,妻巨鹿魏氏一心供養(yǎng)。前邑主僧元安。像主:上柱國杜芝松。像主:錄事王法意,云騎尉王滿足,驍騎尉李玄運,云騎尉李知機(jī),將仕郎裴復(fù)禮,上柱國房義玄,云騎尉房師廓,太尉郭善生,鄧州司馬韓文集,國子明經(jīng)、登仕郎鄧思忠,梅州□□房□□。鄉(xiāng)長房彥征,都維那蛇名立,鄉(xiāng)長侯玄度、孫石師、趙行安、王德寶、王定安、段元禮、宋大師、宋秤意、石元翼、張待封,上護(hù)軍和行奴,錄事房武定,錄事胡重義。重修像主:孔庭俊,妻李觀音,男萬榮、萬興,女貴娘,魏和順。施主閻四娘。助修功德主:張峻,男庭玉、庭愚等,云騎尉石貴賓。龍興寺上座僧金藏敬造供養(yǎng)。像主:云騎尉房文遠(yuǎn),邑人郭義威等,宿衛(wèi)房行期,云騎尉王義褒,游擊將軍房元,前任相王府典戎,云騎尉房虔旭,真定縣錄事王崇起、房思道、王行敏、韓思訓(xùn)、侯仁太、石游迥、宋知禮、段玄封、□思貞、□龍樹。該銘中計有像主65人、重修像主6人、施主1人、助修功德主3人、供養(yǎng)主2人、敬造供養(yǎng)1人,共78人。像主65人中,除邑人1人、都維那1人、前邑主1人,余皆為官吏,所以此像應(yīng)為官吏像主。所涉官員計有宿衛(wèi)2人、鎮(zhèn)將1人、司馬2人、云騎尉24人、上柱國2人、錄事13人、驍騎尉1人、將仕郎1人、太尉1人、登仕郎1人、梅州□□1人、鄉(xiāng)長11人、上護(hù)軍1人、游擊將軍1人。為說明銘文中題名的排序特點,特對以上各官職按序作一簡釋。宿衛(wèi),《中國歷代官制大辭典》中無此官職,查《二十六史大辭典》典章制度卷·兵制編·折沖府條:“府兵統(tǒng)稱衛(wèi)士,會騎射者編為騎軍,余者為步兵。每年衛(wèi)士輪流番上,于所屬之衛(wèi)擔(dān)任宿衛(wèi)?!辨?zhèn)將,北魏始置,為鎮(zhèn)之長官,唐上鎮(zhèn)將正六品下,中鎮(zhèn)將正七品上,下鎮(zhèn)將正七品下。司馬,唐州府長官之佐貳,從四品到六品。云騎尉,唐高祖武德七年(624)改帥都督而置,為二轉(zhuǎn)勛官,比正七品。上柱國,唐高祖武德七年(624)置,為十二轉(zhuǎn)勛官,比正二品。錄事,掌管文書,勾稽缺失,唐位高者從九品上,低者為流外。驍騎尉,勛官名,隋文帝開皇六年(586)置,大業(yè)三年(607)廢,唐朝再置,為四轉(zhuǎn)勛官。將仕郎,唐朝定為文散官,從九品下。太尉,唐朝為大臣加官,無實際職掌,正一品。登仕郎,唐朝置為文散官,正九品。鄉(xiāng)長,唐百戶為里,五里為鄉(xiāng),貞觀九年(635)每鄉(xiāng)置長一人,佐二人。上護(hù)軍,勛官名,唐貞觀十一年(637)改上大將軍為之,置為十轉(zhuǎn)勛官,比正二品。游擊將軍,唐高祖武德七年(624)置,為從五品下武散官。由此可知,銘中像主題名不僅未按品階高低有序排列,其中尚穿插有供養(yǎng)主、重修像主和功德主題名,大概以出資先后為序。銘中題名除官吏外,尚有邑主、邑人、都維那各一人。從北魏起,北方盛行一種一族一村的佛教組織“義邑”,主要以在家信徒構(gòu)成。原為民間共同造像而發(fā)起的,后來逐漸發(fā)展,兼及于修建窟院、舉行齋會、寫經(jīng)、誦經(jīng)各事。它的首腦稱為邑義主、法義主、邑主、邑長等,成員稱為邑義、法義、邑子、邑人、邑徒等,而以教養(yǎng)更高的僧尼為指導(dǎo),稱為邑師。與西側(cè)佛像不同,該像銘文中未記造像緣由及時間等。關(guān)于該造像的時間,沈濤在《常山貞石志》“花塔寺玉石佛座題字考釋”中,有根據(jù)像主“張知什”進(jìn)行的考證:“唐北岳神廟碑陰‘開元二十三年崔紀(jì)段使君德政’下定州官屬題名有市令張知什,時代相近,當(dāng)即一人。此刻知什不列銜,其為市令尚在造像之后,則像造于開元中無疑?!蹦敲?其具體時間和造像緣起又是什么呢?《佛祖統(tǒng)記》卷47記:“開元二十七年(739)敕天下僧道遇國忌就龍興寺行道散齋,千秋節(jié)祝壽就開元寺?!笨磥?國忌于龍興寺行香散齋在中唐已成令式,龍興寺成為舉行國忌法會之所。而東側(cè)佛像銘文中有“龍興寺上座僧金藏敬造供養(yǎng)”之句,因此可以說,此佛像當(dāng)系開元二十七年或稍后由眾多官吏出資為國忌行香而造,并供奉于龍興寺。此處的金藏與西側(cè)佛像銘文中的法師僧金藏應(yīng)為同一人,二像的雕造都應(yīng)與其有關(guān)。故分析,開元二十七年(739),在已成為龍興寺上座僧的金藏的主持下,參照開元十六年的佛像樣式,再次為國忌行香而造了東側(cè)佛像,并供于龍興寺(今正定隆興寺)。二像極有可能出自同一匠人之手,因此二像不僅造型、尺寸、石質(zhì)、風(fēng)格基本相同,所刊銘文書體也大體一致。東側(cè)佛像供奉于龍興寺基本可以確認(rèn),而西側(cè)佛像原供于何處,銘中則未提及。二佛像銘文中涉及到的正定佛寺有龍興寺、開元寺,分析應(yīng)與其中的一座有關(guān)。前面已述,西側(cè)佛像系恒州軍政高官為國忌而造,不僅選材和雕造都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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