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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姆渡文化中的雙鳥負日圖案

太陽崇拜是原始崇拜的一種常見現(xiàn)象。中國東南地區(qū)的太陽崇拜經(jīng)歷了從自然崇拜到圖騰崇拜再到祖先崇拜的各個階段。從河姆渡文化至大汶口文化至良渚文化(包括凌家灘遺址所反映的江淮之間文化)的太陽崇拜,正反映了在經(jīng)歷了自然崇拜之后由圖騰崇拜到祖先崇拜的統(tǒng)一。一太陽陽鳥在河姆渡遺址所出土的象牙鳥形器(T226:79)上刻有一輪閃耀著光芒的太陽噴薄而出,太陽兩側各有一奮力向上的鳥首(圖一),從整體上表示雙鳥負日從大地(或大海)飛向太空1。在該遺址出土的一件骨匕(T21:18)上亦有二鳥共同負日的圖案(圖二)2。這兩個圖案所表示的都是雙鳥負日,都是河姆渡氏族崇拜太陽的記錄,這種崇拜已富于宗教色彩,說明當時的河姆渡人認為:太陽之所以早晨從大地(大海)上升起,傍晚從天空中落下,是因為有兩只鳥共同負日飛升飛落的緣故。顯然,河姆渡氏族的太陽崇拜已超出自然崇拜階段,進入圖騰崇拜境界,是將“雙鳥負日”作為復合圖騰來崇拜的。到良渚文化時期,其雙鳥負日的“日”已進一步被神話為陽鳥——太陽神。本文附錄圖三1—5都是內(nèi)容相似的圖案,其中圖三1是現(xiàn)藏于美國華盛頓佛利爾美術館內(nèi)一件玉璧上的刻紋。其立鳥下盾牌狀圖案內(nèi)充滿渦汶的圓應表示太陽。圖三2與圖三3依次是現(xiàn)藏于臺北故宮博物院和美國華盛頓佛利爾美術館玉璧上的刻紋圖案。圖三2中,其上部的立鳥未刻全,但仍能明顯看出。其盾形圖案內(nèi)兩只飛鳥從左右共向的,顯然是一只頭戴神冠的鳥。此鳥腹部呈圓形,圓形內(nèi)包含有表示四方的方形,尾部著地,頗有威風。這中間的鳥應該就是神話了的太陽,即我國古文獻所記載的傳說中的“陽鳥”,也就是太陽神(人面鳥身)。其整體上所反映的還是雙鳥負日的圖案,與河姆渡“雙鳥負日”的含義是一樣的。圖三3內(nèi)刻的太陽神(戴神冠的人面鳥身的陽鳥)是一首三身,已將負日(太陽神)的雙鳥與太陽神連為一體。圖三4是北京首都博物館所藏的良渚玉琮上刻的圖案,與圖三3的圖案一致,盾形圖案內(nèi)的太陽神也是一首三身。其腹部略呈圓形,表示太陽。圖三5是臺灣藍田山房珍藏的良渚文化玉璧中所刻的圖案,盾形圖案內(nèi)的太陽神一首三身,其腹部所呈的圓形內(nèi)有表示光照四方的四邊形,無疑是表示太陽的3。關于這種一首三身的神鳥,我國古文獻中有確切的記載?!渡胶=?jīng)·西山經(jīng)》記西方“三危之山……有鳥焉,一首而三身,其狀如,其名曰鴟”。又說:“鼓亦化為鳥,其狀如鴟?!庇纱丝梢哉J為“一首而三身”的鳥就是鳥,而鳥恰恰就是太陽神?!渡胶=?jīng)·大荒東經(jīng)》及郭璞注、《淮南子·精神》謂:太陽“載于烏”,從東方飛到西方,所以說“日中有烏”或“三足烏”。這里的“烏”又作“烏”,有的文獻寫作“鳥”,“三足烏”有時也寫作“三足鳥”?!盀酢?鳥)或“三足烏”就是太陽神,按照《西山經(jīng)》的記載,可以化為一首三身之形,正好與上述良渚器物中的太陽神圖案相符?!耙皇兹怼币簿褪呛笫浪f的“三足烏”(鳥)之所以演變的由來。這里所說的“其狀如鴟”的“鴟”是指鷹鷂之類的鷙鳥。郝懿行《爾雅義疏·釋鳥第十七》引陸璣《詩義疏》說鳩(王鳩)“大小如鴟,深目,目上骨露,幽州人謂之鷲”。又說:“鴟,今順天人呼鷂鷹,東齊人呼老鷂,亦曰老善高翔者是也?!笨芍柹竦纳裥卧曲楘_之類。上述的“烏”、“三足烏”之“烏”并不是指烏鴉,而是指黑色的老鷹,也就是太陽神之神形?,F(xiàn)在,我們再來分析上述盾形圖案的上部所呈現(xiàn)的六個階梯狀圖形(左右各3個階梯)?!渡胶=?jīng)·大荒東經(jīng)》記載:“日月所出之山凡六”,這是因為原始人觀察太陽一年四季先后從東方的六座山峰上升起,故有這樣的記載。古人認為:太陽所從出的山是通天的“天梯”。對于“天梯”,《淮南子·地形》關于昆侖之丘作為上天的天梯說得很詳細?!渡胶=?jīng)·海內(nèi)經(jīng)》亦說到群巫自登保山上下(于天)。所以說,盾形圖案上部的梯形就是表示太陽神所出之山,也是表示太陽升天所通過的天梯。故此,圖三1中有立鳥立于梯形(天梯)之頂部,而圖三2、圖三3、圖三4、圖三5于梯形的頂部之上還有嗽叭形柱,柱下墊有層層相壘的四個圓球狀物,有鳥立于柱(可能表示天柱)的頂部。顯然,這些都是表示陽鳥通過天梯升天之意?,F(xiàn)在,我們再來分析良渚文化中的神徽就好理解了。1986年,浙江余杭反山12號墓出土的“琮王”(反山M12:98)(出土時平放于墓主人頭骨左上方),呈矮方柱體,其射徑17.1—17.6厘米,中孔徑4.9厘米,通高8.8厘米,重6.5公斤,分為兩節(jié),分別以4個轉角為中軸線,向兩側凸面展開刻紋神徽——一個復合的圖騰(詳圖四)。神徽的下部無疑是兩只展翅飛翔的鳥,鳥頭分別伸向左上方和右上方,鳥尾相對,二鳥的腿爪都收攏,彎屈可見。二鳥的身體上部共負一神座,神座之上有一人面鳥身的神尾部支立于神座之上,頭戴羽冠,雙臂平展,雙手左右各扶一圓輪,兩圓輪之間有一相連的通道,其身體部位亦有一圓形(一小半被連接二圓輪之間的通道遮去)。將此神徽與前述的臺北故宮博物院所藏玉璧上盾形圖案內(nèi)的二鳥共負太陽神的圖案(圖三2)相比較,除去左右二圓輪及相連的通道外,意思完全一致,只不過是進一步寫實而已。其羽冠頂部的形狀、身體部位的圓形與之也都是一致的。與上述圖三3、圖三4、圖三5所表示的內(nèi)容也是一致的。因為“一首三身”所表示的還是二鳥共負人面鳥身的太陽神飛升之意。追根溯源,神徽還是由河姆渡文化中雙鳥負日圖案發(fā)展而來的,所體現(xiàn)的含意也是一脈相承的。其實,神徽圖案在河姆渡文化中已經(jīng)發(fā)端。這從河姆渡遺址第四文化層出土的一陶盆(T29:46)的圖案(圖五)完全可以看出4。此圖案的兩旁是兩只相向而立的鳥(鳥首雖不太清楚,但鳥身、爪、尾都較清楚),二鳥共負的是一頭戴神冠的神人。不過,圖案中只刻了神冠(神冠的下部呈弧形向兩頭上翹)及神冠下的雙眼或如同良渚神徽中的兩個圓輪,表示神人。值得注意的是:神冠頂部呈尖狀拱起的形狀與良渚神徽完全一致,整體所表示的二鳥共負太陽神的意思也是完全一致的。需要注意的是:在吳縣澄湖出土的陶罐上的圖案(圖六),可以看作是良渚神徽的原始形態(tài)5。圖案中一支展翅飛翔的鳥,鳥的頭部有三根向上的羽毛顯示此鳥的不凡。鳥翅下有兩個圓輪,鳥的尾部支在一長方形底座上。底座的左右兩邊各連有一展開的鳥翅狀圖案(有一邊已不太清楚,但與另一邊相比較仍可看出)。顯然,上面展翅欲飛的鳥就是太陽神,它的腹部仍可看出有一圓形表示太陽。它翅下的兩個圓輪和良渚神徽是一致的。它尾部所支的底座兩邊的兩翼,顯然表示有二鳥共負其飛升。整體含義與前述的一系列圖案完全一致,也是一脈相承的,完全有理由看作是良渚神徽的前身。至于良渚神徽中太陽神左右手各自托扶的兩個圓輪,我認為一個代表東方的天,一個表示西方的天(從東王母、西王公的傳說可以說明:東方與西方之天是可以各自代表的),圓輪內(nèi)的小輪是太陽,連接小圓的三道輻射狀線束與小圓一起象征一首三身的陽鳥或三足烏??傊?良渚神徽所表現(xiàn)的是:太陽神把握乾坤,雙鳥共負太陽神從東方飛升天空,運行于周天,至西方天空落下。這是一種綜合體現(xiàn)太陽神意蘊的復合圖騰,其中的太陽神已經(jīng)擬人化,成為人面鳥身、半神半人的神,顯然已經(jīng)與良渚氏族集團的祖先神相統(tǒng)一。并且,這種神徽就是歷史記載的傳說中的“三皇”的“皇”字的形狀。郭沫若先生認為:金文中的“皇”字(圖七)的本義原為插有五彩羽的王冠。這是頗有啟發(fā)性的看法。如果我們將神徽各部分與金文“皇”字所表示的相應部位對照,便一目了然:先將神徽的頭部與“皇”字的上部相對照,再將神徽中太陽神直立的鳥身、平展的雙臂、相連的雙圓輪及太陽神的鳥尾與金文“皇”字的下部相應部分對照,就可以看出“皇”字不過是良渚神徽的縮寫。需要說明的是,金文中“皇”字的上部表示羽冠,既可以是三根,也可以是四根,總體上表示由多根羽毛所組成的羽冠。神徽中太陽神平展的雙臂及雙手所扶的相連的左右二圓輪,既可縮寫成一橫,也可縮寫成二橫。再加上太陽神的鳥尾進一步分析:此神徽很有可能就是上古傳說中的“三皇”之一、作為太陽神崇拜的南方大神——炎帝的神形。良渚文化應是蚩尤氏文化,蚩尤原是炎帝族6,故崇拜炎帝神徽。對此,我將另外撰文分析。良渚文化中完整的神徽在不少器物中出現(xiàn)。如:標本瑤山M10:20短舌狀玉飾,正面以透雕、淺浮雕和陰線結合技法,雕刻出雙鳥共負太陽神的復合神徽(圖八),雙鳥的鳥首分別位于二圓輪之下和太陽神尾部左右上方。再如:標本反山M14:135的三叉形器(圖九)下部神徽,雙鳥共負太陽神的圖案十分明顯。其左右兩個叉的上部各有一鳥首狀圖案,與二鳥負日之意密切相關。按:三叉形器應是良渚集團氏族首領的冠飾,既表示身份地位,也表示其有主祭其氏族集團祖先太陽神的權力。又如:標本M7:26的三叉形器(圖十),中間的短叉及器的底部為一雙鳥共負太陽神的圖案,又將雙鳥共負太陽神的神徽圖案分開分別刻于左右兩個長叉的上部。其中的兩個鳥首朝下,是表示太陽落山的意思,與底部的神徽完整地反映太陽出山,運行于周天,從西方落下的過程。雖然圖七、八、九中的太陽神圖案多少都有些變異,但是雙鳥共負太陽神的整體意蘊沒有變。更有意思的是,反山出土的玉冠狀飾中雕刻的神徽(圖十一),將雙鳥分別刻于太陽神的兩側,共負太陽神之狀惟妙惟肖7。除了完整的神徽外,良渚文化器物中大量將神徽簡化。例如:標本反山M12:85半圓形玉飾中的圖案(圖十二),只剩下太陽神與左右二圓輪及底座的圖案,而將雙鳥省略了。似乎雙圓輪演化成神面之雙眼,太陽神之尾部演化成神面之鼻,太陽神神座演化成神面之口。標本反山M17:8玉冠形器中刻的神面(圖十三),將太陽神羽冠及頭部都略去,而將原神徽中的左右二圓輪變成神面之雙眼,將太陽神之體與尾變成神面之鼻,將雙鳥所負的神座變成神面之口。為了增加神秘感,還在口部刻有分別向上和向下露出的兩對獠牙。由此在原神徽的基礎上經(jīng)簡化構成了一幅新的神面。福泉山M4:12玉琮中的圖案(圖十四),是截取了神徽中太陽神雙手所扶的左右相連的兩圓輪和太陽神尾部所賴以支立的神座,構成神面狀。寺墩M4:1、福泉山M6:23等玉琮上的圖案都與此相同。其他器物上所反映的簡化了的神面圖案,都是由此演變的。二族徽的符號:日下之鳥形,或從之于山考古資料表明:大汶口文化的先民也是崇拜太陽的。被公認為太陽閃光之形的八角形符號早在大汶口文化劉林期便已發(fā)現(xiàn)(圖十五)8,在鄒縣野店M35墓出土的彩陶盆上也有發(fā)現(xiàn)。此符號在良渚文化器物中亦有發(fā)現(xiàn)。在江蘇吳縣澄湖遺址出土的魚簍形陶罐上便發(fā)現(xiàn)了這種符號9。在凌家灘遺址所出土的玉鷹、玉版之上都發(fā)現(xiàn)了這種符號。此外,此符號在廣大的東南地區(qū)多處有發(fā)現(xiàn)。這些都是東南各地太陽崇拜的記錄,但追根溯源,還是受大汶口文化的影響。被認為是大汶口文化族徽的(其繁體作),并非是日下云朵之意,而是日下飛鳥之意。其繁體是從日從鳥從山。此符號在作為大汶口文化的地方類型的安徽蒙城尉遲寺遺址內(nèi)有發(fā)現(xiàn),其日下的飛鳥形(空中飛鳥的縮寫)一目了然。中國歷史博物館收藏的一件玉琮上刻有這個符號的簡體10,林華東先生認為:這件玉琮可能是良渚文化器物11。如果這種分析不錯的話,那么說明良渚文化中也有此符號。此符號所反映的是陽鳥負日從東方(或東方的山上)升起,運行于周天之意。在余杭南湖出土的一件作竹節(jié)狀的良渚文化黑陶豆上,其橢圓形豆底盤內(nèi)陰刻有太陽,太陽的兩側有兩只飛鳥,其所反映的還是與雙鳥負日密切相關。上海歷史博物館所藏的一件玉琮上也有此飛鳥紋12。此外,在福泉山M101的良渚文化陶豆上刻有反映在近處的雙鳥,在此雙鳥中間又刻有反映在遠空飛翔的雙鳥。在福泉山M65陶壺上亦刻有類似的飛鳥圖案。所有這些反映在遠空的飛鳥圖案,與大汶口文化族徽性質(zhì)的符號日下之鳥形都是相同或相類似的,說明大汶口文化中的這個符號確實是從日、從飛鳥,或從日、從飛鳥、從山。眾多學者認為:分布在以山東地區(qū)為中心并逐步向南輻射的大汶口文化,從其所分布的地區(qū)和所處的年代來分析,都和文獻記載中的少昊氏文化相符,大汶口文化就是少昊氏文化。我以為:大汶口文化中的這個族徽性符號就是少昊的昊字,是少昊氏部落集團的族徽。此符號在不止一處的大中型墓葬中發(fā)現(xiàn),均刻于陪葬的禮器大口尊之上。特別是大汶口文化在淮北的地方類型——蒙城尉遲寺遺址的一些大口尊中也有發(fā)現(xiàn),更是有力的說明。大中型墓無疑是原始社會末期氏族貴族或首領的墓葬,同時出土的大玉石鉞、陶質(zhì)牛角號、骨旄柄等都是權力的象征。大口尊是祭祀用的禮器,所以這個符號應該是氏族的族徽。根據(jù)文獻記載,該區(qū)域同時期的古老氏族恰恰是少昊氏。從字形來看,昊為天上之日,此陶文則從日從鳥,意為飛鳥負日運行于周天,意思是一樣的。至于其繁體,則是觀察太陽出山(升天)的寫實,與昊字之意并不矛盾。從字義來看,昊者,大也,指天;此陶文正是太陽升天之義,義類也是相同的。昊又作“”,均從日?!墩f文》:“,皓旰也,從日皋聲?!睘樾温曌?日為義符。據(jù)段注所釋,“”字的本義就是太陽始出時發(fā)射而出的燦爛光輝。這個意思與陶文更是相符的。而太昊之墟在河南淮陽,那么這個“昊”只能是少昊了。昊的繁體“”從日從皋,筆者曾詳考證明:皋之本義為鳩鳥13。出于少昊氏集團的皋陶之子伯益之后裔徐人的圖騰為鳩鳥。1981年在浙江紹興市坡塘獅子山出土的一批徐人銅器中,最珍貴的是一座小銅屋模型,屋頂上立一柱,柱頭立有一鳩鳥。在紹興坡塘獅子山附近的漓渚鎮(zhèn)中莊村出土的青銅鳩杖,也可證明徐人的圖騰為鳩14。徐人之祖伯益之父皋陶之“皋”字正是鳩鳥之義,而陶為皋字的尾音。郝懿行《爾雅義疏》之《釋鳥第十七》指出:“《方言》云:‘鳩,自關而東謂之;其鳩,謂之。’《說文》:‘,祝鳩也?!蹲髠鳌氛压?‘祝鳩氏,司徒也’。……陸璣《詩義疏》云:‘,今小鳩也,一名鳩。幽州人謂之皋,梁宋之間謂之隹,揚州人亦然?!备尢罩案蕖奔磥碓从谄渥鍒D騰皋(或“”)、。作為皋陶之后裔的秦、趙先人中有名“旁皋”、“皋狼”者15,決不是偶然的巧合?!案蘩恰奔础案蕖?“旁皋”即“”,“旁”之與“”為音轉,實本同字?!端?jīng)·濟水注》引《廣志》說:“楚鳩,一名嗥啁”。“嗥”即“皋”之諧音;“啁”與“陶”同韻音近,亦為尾音。故“皋”或“皋陶”與“鳩”上古時音義均同。證據(jù)還可以補充很多,例如:春秋時舒夷屬皋陶之后裔,其群落?中有舒鳩(在今安徽舒城境)?!蹲髠鳌废骞昙岸抛⒂浻续F茲,在今安徽蕪湖市東40里?!傍F茲”又作“皋夷”,可見“皋”之與“鳩”的確相通。今安徽金寨縣天堂寨一帶上古亦曾是鳩茲國之所在。天堂寨南麓之羅田縣九資河就是“鳩茲”演變后的諧音16。其地春秋時屬皋陶之后裔英國之南部或南界,顯然,這個鳩茲當是英人中的一支,蕪湖境的古鳩茲當是由此遷往的。這也說明“鳩”即“皋”。在今河南嵩縣東北陸渾山之東有“鳴皋山”,又名“九皋山”,山下有鳴鳩鎮(zhèn),西距嵩縣60里17??梢姟傍Q皋山”實即“鳴鳩山”,鳩即皋。以上分析都表明“”字“從日從皋”,實即從日從鳩鳥,與大汶口文化所表示的飛鳥負日從東方(山上)飛升上天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大汶口文化中的這個族徽性符號確實就是少昊氏的“”(昊),大汶口文化確實就是少昊氏文化。至于大汶口文化族徽性符號的繁體下部的五座山峰,正如前面的分析,是表示登(升)天的天梯。所以綜觀“”的文化內(nèi)涵,實即陽鳥負日通過天梯之山升天,運行于周天,這是古人對太陽出山的理解。其實,少氏的“”就是作為太陽神的鳩鳥。文獻記載,少昊氏部落集團是由許多鳥圖騰的氏族部落構成的?!蹲髠鳌氛压吣暧涆白诱f:“我高祖少昊之立也,鳳鳥適至,故紀于鳥,以鳥師而鳥名。鳳鳥氏,歷正也;玄鳥氏,司分也;伯趙氏,司至也;青鳥氏,司啟者也;丹鳥氏,司閉者也;祝鳩氏,司徒者也;鳩氏,司馬者也;鳩氏,司空者也;爽鳩氏,司寇者也;鶻鳩氏,司事也。五鳩,鳩民者也。五雉為五工正?!澎铻榫呸r(nóng)正……”。這里說的“以鳥名官”的鳳鳥、玄鳥、伯趙(伯勞)、青鳥、丹鳥以及“五鳩”(五種鳩鳥),五雉(五種野雞)、九扈(九種扈鳥)都是少昊氏集團內(nèi)各氏族、部落的徽號。其中的鳩、爽鳩都是兇猛的鳥類,所以少昊命其首領分別主管軍隊和司法。據(jù)郝懿行《爾雅義疏·釋鳥第十七》解釋:鳩又稱王鳩,屬于兇猛的雕類,“深目,目上骨露,幽州人謂之鷲。”又釋“鳩”謂當為“鳩”。也屬于兇猛的鷙鳥類。其中還說:“鷹鳩二物更相禪化,故《夏小正》五月‘鳩為鷹’,六月‘鷹始摯’”。“《類聚》引《廣志》曰有雉鷹,有兔鷹,有青鷹,胡鷹獲獐。按鷹鷂同類。”又引《晉書·崔洪傳》曰:“在南為鷂,在北為鷹?!弊鳛槿壶B氏族集團首領的少昊()的神形為鳩鳥,這種鳩鳥無疑應是王鳩、鳩氏之類的鷙鳥,否則是難以鎮(zhèn)服各個鳥圖騰氏族部落的?!兜弁跏兰o》記曰:“少昊帝名摯(即鷙),字青陽”。少昊氏部落集團的首領名鷙,也見之于《山海經(jīng)》。袁柯先生《山海經(jīng)校注》之《大荒東經(jīng)注》曰:“少昊名摯,古摯、鷙通,則此百鳥之王而名‘摯’之少昊,神話中其亦鷙鳥之屬乎?”袁先生的注釋是正確的。其一,摯與鷙古文相通是毫無疑問的。例如《禮記·曲禮》:“前有摯獸,則載貔貅?!薄皳传F”即“鷙獸”,即猛獸。其二,因為只有百鳥之王、最為兇猛的鷙鳥才能承擔得起鳥部落集團首領的重任,才能有效號令各個鳥氏族、部落,包括鳩氏、鳩氏之類兇猛的鳥類氏族、部落。屈原《離騷》:“鷙鳥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蓖跻葑?“鷙,執(zhí)也,謂能執(zhí)伏眾鳥。”鷙鳥的意思就是鷙伏眾鳥。其三,少昊摯(鷙)字青陽,也與東方鳥圖騰氏族、部落有關。因為“青”指東方(后世謂東方青龍),陽指陽鳥(即鳥或烏、三足鳥或三足烏)。由上分析可知:作為太陽神的少昊的神形應該就是兇猛的鷙鳥。這里我們要特別注意郝懿行《爾雅義疏·釋鳥第十七》中明確稱為鷙鳥的。這種鳥又名晨風,也就是隼,“似鷂,青黃色,燕頷句(勾)喙,向風搖翅,乃因風飛急,擊鳩、鴿、燕、雀食之?!彼弃_,而鷹鷂同類,屬于鳩鳥之中兇猛的王鳩之類,少昊作為太陽神的神形亦為鳩鳥,又名摯(鷙),故應該就是這類鷙鳥。在距今5300年前的凌家灘遺址中出土一玉鷹18,其鷹首側向傲視,振翅待翔(所謂向風搖翅),鷹嘴如鉤,鷹眼突出(用對鉆孔眼表現(xiàn),夸張而傳神),整體給人以威猛震懾之感(圖十六),應該就是上述的鷹隼之類的鷙鳥。而此鷹的胸部飾以八角星紋,星紋內(nèi)一圓,圓內(nèi)的鉆孔穿透。說明此鷹的胸部為太陽,不僅與前述的良渚文化玉璧、玉琮上刻的盾形圖案內(nèi)的太陽神雷同(見圖三1—5),而且兇猛的鳩(鷙)鳥胸部有太陽圖形,就是“從日從皋(鳩)”的“”(昊)。所以凌家灘玉鷹顯然就是作為太陽神的少昊的神形。從凌家灘遺址所出土的器物來分析,該遺址受大汶口文化影響的色彩甚為濃厚。例如從出土陶器來看,該遺址出土的背壺顯然與大汶口同類器物一致,其形態(tài)介于大汶口M81:8和M98:13的背壺之間,同徐州高皇廟出土的背壺較相近19。再如凌家灘遺址出土玉龜而大汶口文化遺址普遍出現(xiàn)龜甲,說明其龜卜成風是一致的。此外,如前所述,凌家灘的太陽輻射形八角星紋符號也都來源于大汶口文化。故此,我們完全有理由認定:凌家灘玉鷹就是作為太陽神的少昊的神形,從而進一步說明少昊氏文化(大汶口文化)對那時期凌家灘人的深刻影響。這種影響是漸進的、間接的,這與大汶口文化逐漸向南輻射,輾轉影響江淮地區(qū)是一致的。至于凌家灘玉鷹的雙翅作豬首形,則又雜入了豬崇拜的文化內(nèi)涵。對此,筆者曾在《試論凌家灘玉龍、玉鷹、玉龜、玉版的文化內(nèi)涵》一文中詳論20,在此不再贅述。如果我們對東夷鳥圖騰族團的首領細加考證就會發(fā)現(xiàn),其太陽神崇拜是一脈相承的。晚于少昊的東夷鳥圖騰族團的首領是舜,《孟子·離婁下》記云:“舜,東夷人也”。郭沫若等許多前輩史學家都分析認為:帝舜即帝俊。帝俊之“俊”,商代甲骨文作鳥首人身狀,其實就是作為太陽神的“烏(鳥)?!薄秶Z·魯語上》說:“商人舜”,說明“商人是帝舜或帝俊的后裔”?!对姟ど添灐ばB》說:“天命玄鳥,降而生商”。這個生商的“玄鳥”其實就是作為太陽神的鳥(甲骨文中作為商人祖先的“”字可證),其神形就是黑色的鷹,故稱“玄鳥”或烏,也就是后世的“三足鳥或三足烏”?!盀酢迸c“玄”都是指黑色。如前所析,當時人們是將部族圖騰與祖先神統(tǒng)一起來加以崇拜的。當時人們還流行“化生”(化身)的觀念21,認為其部族首領之所以不凡,是其祖先或部族保護神(圖騰)化生的原因。這也就是上述東夷族團偉大的首領們之所以都與太陽神相合的原因所在。三陽鳥圖案:太陽的象征我國原始歷法的起源與太陽崇拜關系至為密切。首先,天圓地方的宇宙觀來自于太陽崇拜以及因崇拜而導致的對太陽細致入微的觀察。凌家灘遺址出土的玉版(圖十七)22略呈方形,中部刻一圓,圓內(nèi)刻方形八角星紋。如前所述,小圓及八角星紋是太陽閃光的圖案,是東夷人太陽崇拜的反映。小圓之外又刻一大圓,此圓及玉版的方形,象征天圓地方?!洞蟠鞫Y記》曰:“天道曰圓,地道曰方,方曰幽而圓曰明”??磥怼疤靾A地方”的宇宙觀由來已久,早在5300年前的凌家灘人就已具備,直到漢代才被渾天說所代替。此玉版象征天的圓內(nèi)有表示太陽的小圓及方形八角星紋,符合《大戴禮記》“圓曰明”的記載。至于與圓相對、代表大地的玉版外側的方形,則相比之下就屬于“方曰幽”了。這種觀念也是觀察太陽的結果,人們觀察太陽發(fā)現(xiàn):天上的太陽是光明的源泉,大地是黑暗的,因為天上太陽的普照才明亮起來,一旦太陽落去,大地便恢復黑暗。即使天上有云霧遮擋太陽的光芒,大地也顯得陰暗。這就是代表上天的“圓曰明”和代表大地的“方曰幽”的由來。四面八方的認識也來源于太陽崇拜以及因崇拜而對太陽細致的觀察。首先,人們通過觀察太陽東出西落而有了東西的直觀概念。又由于東西的概念而相對產(chǎn)生南北的概念。在河姆渡遺址出土的T235:102刻紋紡輪上所刻的圖案可以說明這個問題(圖十八)。紡輪中間的圓可能表示太陽,其外的十字刻紋應是表示四方的。再外圍的齒輪狀刻紋則應是表示太陽的光芒。在河姆渡遺址出土的一件編號為T233M4:1的泥質(zhì)灰陶刻花豆盤(豆柄殘)所刻的一組陽鳥圖案(圖十九)可以幫助解釋這個問題23。其內(nèi)壁中心刻有用長短不等的實線和虛線連接的圓圈,在圓心部位,分別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刻有四個長頸鳥頭,也是用實線和虛線組合勾勒而成的。鳥都呈長喙、大頭,四個鳥喙都無一例外地指向順時針方向。豆盤內(nèi)壁正中的圓圈與四鳥的組合無疑應是太陽的象征,實線和虛線的組合表示太陽的陰陽變化。四個鳥頭,應是作為太陽神的陽鳥在不同時節(jié)的體現(xiàn)。說明四方觀念的形成確實是與太陽崇拜及其對太陽的觀察密切相關。八方的觀念也是因對太陽的崇拜及因崇拜而對太陽的仔細觀察所產(chǎn)生的。人們觀察太陽,發(fā)現(xiàn)隨著天氣由寒至暖,由暖至熱,由熱至溫,由溫至寒,太陽出山的方位都發(fā)生不同的變化?!痘茨献印ぬ煳摹房偨Y說:“日冬至,日出東南維,入西南維;至春秋分,日出東中入西中;夏至,出東北維,入西北維”。冬至和夏至、春分和秋分四個節(jié)令是人們觀察太陽出山和落山的位置逐步得出的(當然起初是不太準確的),原始人正是通過觀察一年之中不同時段中太陽出山落山的位置而得出東南、西南、東北、西北四維的認識,再加上此前所得出的四方的認識,因而形成八方的認識。凌家灘玉版兩個層次的圭形指向(分別指向四方和八方(見圖十七))??梢哉f就是當時人們對四面八方認識的形象反映。在良渚文化遺址趙陵山墓地出土器物中被稱為“趙陵山族徽”(圖二十)的圖案,也應是太陽(中間的小圓)及四面八方的寫實。在大汶口文化大墩子M33:1和M288:7之中也都發(fā)現(xiàn)了表示四面八方的圖案。至于表示四方的圖案,在大汶口文化野店M35:1、大朱村M26:3、陵陽河M25與崧澤文化崧澤M97:5及良渚文化龍南87F2:3之中也都有,與前述圖三5、圖三2盾形圖案中人面鳥身的太陽神圓形腹部內(nèi)的圖形一致,從而進一步說明當時人們對四面八方的認識確實來自太陽崇拜及其因崇拜而對太陽運行的長期觀察。如前所述,原始人通過觀測日出、日落的不同位置而逐步得出春分、秋分等時節(jié),根據(jù)時節(jié)合理安排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從而產(chǎn)生了原始的天文歷法。大汶口族徽“”也與天文歷法的產(chǎn)生密切相關。對此逄振鎬先生曾詳加論證24。有的學者還親至此陶文出土地之一的莒縣陵陽河遺址實地觀察,發(fā)現(xiàn)出土此陶文墓地的東面正好有五座山峰,春分日太陽從正中的山峰上出山,將其拍成照片,與此陶文的繁體如出一轍。唯日下的飛鳥是由于當時人們出于原始宗教原因而產(chǎn)生的想像。說明此陶文的繁體是大汶口文化的先民觀測春分的忠實記錄25,而觀測春分是觀象授時的起點和關鍵。這樣看來,刻有此陶文的大口尊正是春分時祭祀昊天上帝的禮器。文獻記載,我國上古時東夷族團觀測天文,制定歷法,確實是從觀測日出的不同位置開始的?!妒酚洝の宓郾炯o》記載說:“分命羲仲……敬道日出,便程東作”。集解引孔安國曰:“敬道出日,平均次序東作之事,以務農(nóng)也?!闭x:“三春主東,故言日出;耕作在春,故言東作。命羲仲恭勤道訓萬民東作之事,使有程期?!薄段宓郾炯o》又云:“日中,星鳥,以殷中春。”集解引孔安國曰:“日中為春分之日也?!贝悍质谴翰?、開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季節(jié),所以人們對春分日的觀測是極其重視的,而觀測春分又是從觀察日出開始的,最初是根據(jù)太陽出山時所處的位置來確定的。文獻記載與大汶口文化陶文所反映的內(nèi)容完全一致。看來,通過觀察太陽出山的位置來確定春分應追溯到少昊時期。羲仲屬于羲和氏之族?!渡袝虻洹酚钟涊d說:“乃命羲和,欽若昊天,歷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時?!薄端囄念惥邸肪?引《尸子》亦云:“造歷數(shù)者,羲和子也。”羲和是誰?《山海經(jīng)·大荒南經(jīng)》:“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濒撕褪堑劭〉钠拮?此處的妻是從族氏來說的)。十日即一旬,“生十日”即發(fā)明以旬記日之法?!渡胶=?jīng)·大荒西經(jīng)》:“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背t思呆撕?看來,用十二月記時日也是羲和氏發(fā)明的。羲和氏族是帝俊的妻族,而帝俊就是東夷族首領帝舜。說明至帝舜時,東夷族已確知一年十二個月,每月三旬,每旬十日。表明其歷法已發(fā)展到較高的水平。后來興起于東方屬于東夷鳥圖騰族團的商人(帝舜或帝俊的后裔)的歷法,便是由此進一步發(fā)明了年終置閏法和區(qū)分大小月之法,使歷法更加精確、更加科學。但追根溯源,東夷族團觀測天文、制定歷法是從觀測太陽出山的位置開始的,這從文獻記載羲和氏(仲)觀測天文、制定歷法仍可以看得出來。日出東方,山東沿海在上古時期曾被人們看作是日出的所在?!渡袝虻洹?“分命羲仲,宅夷曰谷?!薄秱鳌吩?“宅,居也。東夷之地稱夷。,明也。日出于谷而天下明,故稱谷。谷、夷一也。羲仲,居治東方之官。,言隅。馬曰:‘,海隅也。夷,萊夷也’?!闭f明谷即東夷人所認為的日出之谷,在海隅一帶的東夷之地。帝堯命主管天文歷法的羲和氏首領羲仲居于日出之谷,目的是為了就便觀測、祭祀日出。前引《山海經(jīng)》所云“日月所出之山凡六”,也是東夷人觀測一年中太陽出山的不同位置所得出的結論,與大汶口陶文繁體所反映的內(nèi)容是一致的。凌家灘遺址所出土的玉版便是通過觀測太陽出山、落山不同位置測算時節(jié)的儀器(這里說的時節(jié)是帶有初始性的)。正如《淮南子·天文》所說:“日出東北方為夏,正東方為春秋,東南方為冬。”凌家灘遺址的正北是江淮之間最高峰——太湖山,而凌家灘的東北有一土山。有了這兩座山為坐標,再從墓地之祭壇處將此玉版(按:已出土的玉版為陪葬之明器,真正的玉版應比出土的這件更加精確)正北和東北的兩條線分別對準處于正北的太湖山和處于東北的土山的坐標,就可以測算或大體測算出一年之中隨著太陽周轉而到來的諸如春分、秋分等不同時節(jié)(與太陽出山、落山的四維的方位一致),從而用來指導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所以說,凌家灘玉版就是觀測太陽出山、落山因而測算春分、秋分等時節(jié)的儀器。這進一步說明原始的天文歷法產(chǎn)生于太陽崇拜。當時觀測太陽和祭祀太陽應是同時并舉的。陰陽八卦的產(chǎn)生也是與太陽崇拜及因崇拜而對太陽的仔細觀察分不開的。當時觀象(含觀測太陽)授時是由神職人員巫師進行的(按:凌家灘陪葬有玉龜、玉版之墓的主人,就是這種巫師。故玉龜版出土時,置于死者胸部)。陰陽八卦觀念的產(chǎn)生與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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