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百川《病謎分析》

1、鄭百川病謎分析燈謎是文字游戲，但有其嚴(yán)格的創(chuàng)作規(guī)律。循律制作，方能體現(xiàn)她的知識性與趣味性。那些在扣合上違規(guī)，賴以成謎的字詞的音、形、義發(fā)生偏差的謎作，謎界統(tǒng)稱“病謎”。有毛病的燈謎，首先就失卻其智識性，于是也就無趣味性可言。燈謎是利用漢字的多部、多音、多義，加以變意、別解來進(jìn)行創(chuàng)作的，而漢字字學(xué)是門淵深的學(xué)問，掌握不捻，甚易發(fā)生偏差，所以自古及今，病謎隨處可見。隨著燈謎創(chuàng)作的發(fā)展，謎病漸為人覺察，如何審辨、防止，成了許多燈謎作者探討的課題。由于燈謎創(chuàng)作歷來被視為雕蟲小技，很多文人抱游戲態(tài)度，對謎病缺乏系統(tǒng)研究，至今我們見到的只是散見于綜合性謎著中的一些論述。如：薛風(fēng)昌邃漢齋謎話的二忌：“一曰俗

2、，一曰呆”。楊汝泉謎語之研究的四忌：“艱僻、穿鑿、輕率、固執(zhí)”。徐枕亞談虎偶錄的十忌：“撅，呆，混，脫，割裂，艱澀，雜湊，直率，意義未盡，神氣不足”。謝會心輟耕談虎錄的十忌：“庸，俗，泛，僻。板，淺，支離，破碎，牽強(qiáng)，旁通”。胡郎懷蝶室謎話的十忌：“晦，俗，碎，生，廓，呆，淺，脫，鑿，滯”。泰國李文賓燈謎二談的七忌：“倒置，多格，多猜，當(dāng)頭典，用錯典，贅字欠義，藏頭露尾”。這些論述，定義抽象，論述籠統(tǒng)，更少例析，而且各家所列忌病，互有參差，合同存異不足二十種之?dāng)?shù)。筆者數(shù)年前曾寫過謎病例話，參合前人論述，將謎病另行分類，作了大膽的探索?，F(xiàn)更在此基礎(chǔ)上，結(jié)合近年所見，調(diào)整觀點(diǎn)，另選典型病例，進(jìn)行病

3、狀與病因的剖析。為適應(yīng)新的讀者層，論述趨于簡要，引入前人、今人的見解，提出自己的意見，目的在于使初入謎道的朋友有所借鑒，減少謎病的發(fā)生，從而提高燈謎創(chuàng)作水平。本文中所舉謎例，除取自古籍者外，均從近時出版的內(nèi)外謎刊中采集。筆者就謎論謎，對謎不對人，故未列明出處，但絕不平空臆造。正因為對謎不對人，筆者對所舉謎例的作者絕無不尊重的意思。此兩點(diǎn)，是必須交代清楚的。謎病剖析以偏概全 二字以上的詞，往往字各有義。除等義詞根聯(lián)合組成的詞以外，其中某一個字，就未必能代替整個詞的意思。制謎時如以某一詞匯中的一個單字，不恰當(dāng)?shù)仨斕嬲麄€詞組入扣，這就叫“以偏概全”，是個謎病。 這一毛病，許多前輩謎家在所列眾多弊忌中

4、，并末論及。只見李文賓在燈謎二談·贅欠字義中舉過此類病謎，說是“謎底名稱，只著一半，未能襯出謎面之意，簡單過甚，解釋不通。”但對此謎病的實質(zhì)，未作深入探討。 現(xiàn)略舉數(shù)例，以見病情： “巧兒”猜中藥名二“木子、木瓜”。這謎用的是拆底就面之法，把“木子的“木”拆作“十八來扣謎面的“巧”(詩韻上聲有“十八巧”，故以“十八”扣“巧”)；“子”則扣“兒”。至于木字為什么拆開，靠的是第二底“木瓜”的提示。按制謎者的意思，是說將木字瓜分開來。但“瓜分”是個偏正結(jié)構(gòu)的詞，其義在“分”，“瓜”字的介入，僅構(gòu)成“像瓜一樣被分割”的意思。瓜字不和“分”聯(lián)詞，就只是完整的瓜而已，何“分”之有?因此，以“瓜”

5、作“瓜分”之意入扣，就是以偏概全。 “說起霍亂真可怕”猜成語“談虎色變”?！盎魜y”是一種疾病，先前譯作“虎烈拉”，這似乎與“虎”字聯(lián)上了?？墒?，虎烈拉作為外文音譯，是個不可分割的專有名詞。這個謎用一個“虎”字來扣合謎面的“霍亂”，就犯了：以偏概全”的毛病。因為醫(yī)學(xué)界并沒有將虎烈拉簡稱“虎”的習(xí)慣。 “笑問客從何處來”猜文學(xué)名詞“章回小說”。此謎謎面出自賀知章詩，敘述自己老大回鄉(xiāng)的遭遇，其上句為“兒童相見不相識”。所以謎底釋為“賀知章回鄉(xiāng)時，小孩們說的”。我們說它以偏概全，是因為詩人姓賀名知章，“知章”是個雙字名，以“章”或“知”都是不能作為代稱的。沈陽韋榮先先生在智力雜志上就說過，此謎的毛病在

6、于“一個章字，無法說明是賀知章”。 以雙字名中的一個單字來扣合人物的謎作，甚為多見。如：“侍兒扶起嬌無力”猜口語“真沒勁”，欲以“真”字代“太真”來指實楊玉環(huán)；“櫳翠底空人已杳”猜詩品句“妙不可尋”，是用“妙”字代“妙玉”去會意紅樓故事；“三顧茅廬”猜成語“無孔不入”，則把“孔”字視作“孔明”，以附會諸葛亮。如此種種，均屬病謎。 還有一例：“刺配到瓊州”猜地方產(chǎn)品“南充被面”。這謎以“南”指瓊州的位置，以“充”代替“充軍”，會意發(fā)配，再將名詞“被”作介詞使用，將“面”理解為“刺面”，好像底面由此而綰合起來。但是實際上，以“充”代“充軍”，以“面”代“刺面”，都是說不道的。四個字的底，二字有毛病

7、，稱得上是個典型病例?！肮胖^君子者”猜口語“老賊”，這條謎是很難令人理解的。一向是敬稱、美號的“君子”，怎么能與“賊”等同起來呢?找來找去，只能找到“梁上君子”一詞。這可能就是謎作者的“依據(jù)”。然而這個詞，是后漢人陳寔在當(dāng)面規(guī)勸藏于他家梁上的竊賊這個特定環(huán)境所使用的稱呼。離開“梁上”這個限制詞，“君子”是不能一視同“賊”的。這個例子說明，四字的或更多字的詞匯，使用時要更加審慎，不能輕易取其中一二字來頂替整個詞匯入謎。不然，很可能會犯上“以偏概全”的毛病。謎病剖析一字二用 謎面、謎底以字義相釋的謎，如果其中有的字身兼二職，須作兩種解意，以致對釋之時顧此失彼，左支右細(xì)，這毛病就叫“一字二用”。

8、 “造山運(yùn)動”猜臺灣時人“高育仁”。謎面是個地質(zhì)學(xué)名詞，指形成山脈的一種地殼運(yùn)動。以“造”扣“育”，可以成立。因古人有“仁者樂山，智者樂水”的說法，制謎者常以“山”扣“仁”。但本謎以面籠底，那個“山”字須作“高”用，又作“仁”解，那就犯了面上一字二用的毛病。 “游樂”猜電影名“流水歡歌”。謎面如作“游得很快樂”解，就可猜“流水歡”；如釋作“一邊游一邊奏樂”，那只能扣“流水歌”。如果硬要猜成“流水歡歌”，那么謎面的“樂”字就既要讀成lè(歡樂)，又要讀成yuè(樂歌)。這在制謎者是一廂情愿，對猜者則是強(qiáng)人所難。 “念舊”猜魯迅著作篇目“雙十懷古”?！澳睢弊钟幸涣x為“懷念”，另

9、一義為“廿”的大寫體。本謎面上的“念”，恰欲派二用場，既指明“雙十”，又會意為“懷”。乍看似乎字盡其義，但按面釋底，只能從“雙十古”或“懷古”中舍棄其一，而未可兩全。猶如熊掌與魚二者不可得兼也。 曾見今人一謎，以“胡服”猜賣炭翁句“身上衣裳口中食”。顯然“服”字在謎中一字二用既作衣服的服，又作服藥的服。但妙在面上有個“胡”字，形成了“什么服”的設(shè)問，于是謎底就可以答曰：“服如作衣服解，是身上的衣裳；如果指服藥，那就是口中食了?！比i底面對應(yīng)理順氣直?！昂庇钟小昂T射”等出典，并非生湊硬造。這便使此謎成為參透底材，精巧設(shè)面的佳制。像這樣的一字多用成謎，屬可通而不可求，也即會心居士所謂“心思

10、特巧，花樣翻新”者。與上面所舉的因作者運(yùn)法不當(dāng)而成病謎的例子，是不可相提并論的。謎病剖析褒貶失當(dāng) 制謎者如果過分追求變意別解，而不考慮整條謎的含義，有時會導(dǎo)致面與底的意義褒貶不一，甚至有悖于燈謎寓教于娛的要旨。這種毛病叫“褒貶失當(dāng)”。 “褒貶失當(dāng)”不屬技法上的問題，這類謎許多都是對扣切貼、頗具趣味的。說它有毛病，是從社會影響這個角度來衡量。正如魯迅先生在文藝與革命一文中所言：“一切文藝，是宣傳。只要你一給人看就有宣傳的可能。”所以制謎必須注意社會影響。沈陽已故謎家韋榮先，多次著文批評這種褒貶不一(他稱作“底面不投”)的謎作，指出其不良后果。這是老一輩謎人的社會責(zé)任感的表現(xiàn)。 “行善”猜成語一句

11、“為非作歹”。這謎用底句頓讀別解的手法，使同義疊詞的二二并列結(jié)構(gòu)的句子“為非、作歹”，變讀成“為，非作歹”，使詞義一下子走到了原語意的反面。單純從字詞對應(yīng)來看，別解后的底用來扣合謎面是貼切的；然而底面連讀，人們就發(fā)現(xiàn)這種配搭是荒謬的。把“行善”與“為非作歹”畫等號，是誰也不會接受的。 “淫者，割其勢”猜成語“大公無私”。謎面出自晉書·刑法志?！皠荨笔侨说牟G丸，割勢是將人的“私”處割去的一種刑罰?！按蠊珶o私”本是個積極的政治口號和為人的理想品德，此處為扣謎面，竟別義為：這大老爺們就沒有“私”了。這種大幅度別解，簡直成了惡作劇!正如南京謎家陸滋源所說，“雖然謎貴別解，但這樣的別解要不得。

12、”“盼望祖國成一統(tǒng)”猜成語“非分之想”。盡管謎底把本分的分，別解作分裂的分來扣面，從謎法看是自然得體的，但與謎面連讀，則無論如何也抹煞不了它的否定含義，從而使人以為此謎似乎與眾人的期盼相違背。出現(xiàn)這樣的毛病，是制謎者追求別解時，忽略了對面底褒貶含義的評估。我們不妨再看一則也以“盼望祖國成一統(tǒng)”為面猜常用語“思想集中”的謎。它在“中”字的扣合上也運(yùn)用了別解手法，但它別解之后扣合緊切，理直氣壯，可以說是一條好謎。通過兩謎對比，我們認(rèn)識到制謎的一條原則：別解而不逾理。廈門徐鴻基先生說得好：“既要講究藝術(shù)效果，也要考慮社會效果，盡可能做到完美一些。”謎病剖析扣意未盡 燈謎的扣合中，如果以面扣底余字無著

13、，或用底解面出現(xiàn)剩義，這兩種現(xiàn)象統(tǒng)稱“扣意未盡”。前人稱此為“題面拋荒”和“底義衍累”。 “扣意未盡”一般因制謎人創(chuàng)作態(tài)度不謹(jǐn)嚴(yán)，滿足于泛扣成謎所造成，被許多謎家視為弊病。燈謎二談中，“贅文欠義”是七忌之一。談虎偶錄十忌中，“意義未盡”即占一忌。著名謎家張起南則極力主張，“必底面天然配合，如古所謂玉合子蓋、玉合子底者或有閑字夾雜其間，未能絲絲入扣，則不如芟繁就簡之為得?！笨梢娭浦i力戒輕率空泛，務(wù)使面底相釋義盡意完的重要性。 “心中渴望真誠的生活”猜成語“不假思索”。此謎以底解面，“不假”也即“真誠”，“思索”用來扣“渴望”。這么一來，面句的“心中渴望”在謎底得不到充分反映，而所渴望的“生活”更

14、不見蹤影。這一題面出自電視劇渴望的主題歌。許多人制謎喜用成句，往往愛其典雅現(xiàn)成，而不究其扣合空泛。民國謎家徐枕亞也認(rèn)為：“謎面用成句，底雖稍泛，亦可看過?！边@大概是“扣意未盡”謎作中偏多成句為面的原因吧。 “沐桃榮李處處春”猜字一“楞”。謎面描寫的是一片大好春光。謎底“楞”字是分拆為“四方木”來應(yīng)面。按五行、四季、方位的配搭，春屬木，其位在東，于是“四方木”就換釋為“處處春”。結(jié)果，謎面的“沐桃榮李”成為多余。底面對解，令人有“題面拋荒”之憾。按理，自撰詩句籠底，不受成句制約，盡可驅(qū)遣字句，使之盡納底義；可能為敷衍成七言詩句，竟使謎面余字過半，實屬不該病而自作病者。有鑒于此，更覺張起南“巧事剪

15、裁”，“不可隨意湊成”的創(chuàng)作態(tài)度實在可貴。 “破萬里浪”猜七言唐詩句“抽刀斷水水更流”。謎面語源出自宋書·宗愨傳的“愿乘長風(fēng)破萬里浪”。謎作者可能就是由并未入謎的“乘長風(fēng)”想到行舟，又按“小舟如刀”的老話來設(shè)計謎底的變義，于是拿謎底的“刀”作破浪的舟來入扣?？墒?，現(xiàn)在這個謎面，充其量也只能籠住謎底中的“抽刀斷水”四字；雖說“水更流”是情理中事，但謎面根本無所提示，所以此三字只能算是衍累?！暗辈码娪懊耙话胧腔鹧?，一半是海水”。這謎與上例一樣，也屬“底義贅余”引起的“扣意未盡”。謎面“淡”字拆開，可成“水、火、火”三部。有火則有焰，這應(yīng)該是說得通的。“淡”字中“水”與“炎”各占一半也

16、是對的。但是，謎面之水是個大概念，怎么能夠認(rèn)定它是海水呢?所以謎底這個實實在在的“?！弊?并非可有可無的虛詞)，就是個謎面未能籠括的余字。南京白生祥先生在百家燈謎中說：“燈謎的扣合，必須嚴(yán)謹(jǐn)貼切，不可有多余的字句。用成句入謎也要盡量減少虛字，切忌模棱兩可，要講究絲絲入扣?！边@是代表多數(shù)燈謎作者的創(chuàng)作態(tài)度與欣賞觀點(diǎn)的。謎病剖析扣合空泛 燈謎制作，要求扣合緊切。一切歧意曲解，變義別解，都在面底緊切扣合的前提下方能進(jìn)行?？酆暇o切也是謎趣生發(fā)的先決條件。如果以底應(yīng)面若即若離，照映局部，或以面籠底空泛浮淺，拋荒過半，這樣的謎作，均屬下品，甚至不能成立。所以楊汝泉在謎語之研究中說：“謎之傳神寫照，全在妥貼

17、，一字不稱，則全神盡失?！倍鴷木邮吭谳z耕談虎錄)中開列制謎“十忌”，“泛”被排在第三位。究其病因，楊汝泉?dú)w之于“輕率”。輕率成謎，容易造成扣合空泛。 “扣合空泛”的謎作，因無固定標(biāo)準(zhǔn)，認(rèn)識容易出現(xiàn)分歧。這里只剖析數(shù)則明顯的病例。 “現(xiàn)代家用電器”猜常語“前所未有”。這個謎的謎面，主語是“家用電器”，但最主要的還是“電器”，家用是限定這電器的類屬的，而“現(xiàn)代”則只是說明它的時限。按常理，謎面的最主要事物應(yīng)在謎底有所照應(yīng)，但此謎只用“所”來扣“家”，以“前所”來反擊“現(xiàn)代家”，偏偏最主要的“電器”沒有下落。整個謎給人的感覺是：凡屬現(xiàn)代才有的家用物，都是“前所未有”的，何必單指“電器”呢?此謎若作

18、現(xiàn)場懸猜，必難攻破，原因就在于謎面主詞無著，也即是扣合空泛之故。 徐生虎口虎有以“橫槊賦詩”猜宋詞一句“不伯周郎”?！皺M槊賦詩”原指行軍時在馬上橫戈吟詩，舊唐書曾說：“曹氏父子鞍馬間為文，往往橫槊賦詩?！绷_貫中在三國演義中描寫赤壁大戰(zhàn)，敷演情節(jié)，讓曹操在船上賦起詩來。但曹操自言所以橫槊吟詠者，乃因“我持此槊，破黃巾、擒呂布、滅袁術(shù)、收袁紹；深入塞北，直抵遼東，縱橫天下，頗不負(fù)丈夫之志也”。又見當(dāng)時“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對景生情，故而作歌。曹操此時統(tǒng)帥大軍，氣勢正盛，不懼周瑜，可以想見。但此謎將“橫槊賦詩”歸結(jié)成“不怕周郎”，則無實可稽，不能不被視為浮泛之作。用典謎最忌泛扣，因典有所出，謎必有

19、專指，不可泛泛為之?，F(xiàn)成面扣底，尤應(yīng)注意。因為現(xiàn)成詩文不比自撰文句可以任意調(diào)整，若因底材有一字一詞意義相合，便隨手取來成句制謎，極易踏空、拋荒，出現(xiàn)衍字。如用“遍地英雄下夕煙”猜企業(yè)家“于廣范”，則謎面拋荒近半，何來謎趣可言。有人以為，現(xiàn)成面入選，難免空泛。這是種誤解。難是難，但并非不可避免。這種觀念的形成，實在是此類謎作太多，給人印象太深所致；反過來，制謎時如存此觀念，空泛的毛病也就真的難避免了。謎病剖析重門扣合 “回互其辭”是燈謎的最大特點(diǎn)，但如回互太甚，多層轉(zhuǎn)折，一隱再隱，猜者將難以揣度。此類謎作的扣法近似謎格中“重門”的扣合方法，所以這種謎病被稱為“重門扣合”。 楊汝泉謎語之研究中說，

20、重門格是“用其他謎格雙扣之，意多一轉(zhuǎn)者”。如以“要離”猜聊目“庚娘”，按格規(guī)先將“要”字“離”開為“西女”，再會意為西方屬“庚”，女代為“娘”。 “重門格”謎的“意多一轉(zhuǎn)”，并沒有明確的限制，多憑制者一廂情愿，成謎最為難猜。用此格制謎少有可人之作。寧波葛志全先生于上海百家謎會專輯中指出：“重門格謎已不受精眾歡迎，但有些謎人為追求曲折，干脆將本來屬于重門格的謎連格也不標(biāo)了。這是不可取的?！边@類“不可取”的謎作，犯的就是“重門相扣”的毛病。 曾見以“草率成謎”猜曲牌名“急急風(fēng)”一謎，觀其扣合理路似乎是由“謎”“燈謎”“文虎”“虎”虎從“風(fēng)”(易經(jīng))推遞而來。這般三級跳遠(yuǎn)式的聯(lián)想，在扣合中是病之又病

21、的手法。 “消防隊”猜音樂名詞“南管”，其扣合層次似乎是先想到“消防隊”的任務(wù)是管救火的，又想到“火”在八卦方位中屬“南”，于是論定：消防隊是“南”的管者。這等不合常理的說法，全因轉(zhuǎn)折太過所致。 還有條謎：“壽終內(nèi)寢”猜中藥名“水安息”。欲知此謎扣合，須先弄通題意。“壽終”是人死了的雅稱，但同樣是死，男女的說法卻不一樣：男人死叫“壽終正寢”，女人死則是“壽終內(nèi)寢”。謎面就是指女人死了?！鞍蚕ⅰ币彩侨怂赖难欧Q。這些都是幼學(xué)瓊林上說的。紅樓夢中，賈寶玉說過“女人是水做的”，世俗也稱女人為“水性”，所以女人死了就成為“水安息”。解釋起來似乎順理成章，但回過頭來底面對照，其間“重門扣合”的毛病顯而易見

22、。 重門相扣的謎，猜者未能在謎面上得到提示，很難轉(zhuǎn)折以求；勉強(qiáng)猜出或制者自揭其底，解釋也是多層遞進(jìn)，令人費(fèi)解，甚至使人覺得悖理可笑。會心居士對此謎病曾有評說：“里面相扣，猶間一層，詞語雖佳，究同隔靴搔癢，曾何足取?！敝浦i者于取底擇面、別解索扣時，宜控制轉(zhuǎn)折幅度，不要弄扣，猶間一層，詞語雖佳，究同隔靴搔癢，曾何足取?！?制謎者于取底擇面、別解索扣時，宜控制轉(zhuǎn)折幅度，不要弄巧成拙，自惹“重門相扣”之病上身。謎病剖析倒置扣合 燈謎扣合中，遇到有從屬關(guān)系的兩個概念時，通常是小概念在謎面，大概念在謎底。如果大小概念被顛倒了，就犯了“倒置扣合”的毛病，也叫“倒葫蘆”。 清代邃漢齋謎話作者薛鳳昌，有一得意之

23、作：“草色遙看近卻無”猜左傳一句“王孫滿尚幼”。他將本屬人名的“王孫滿”截出“王孫”來扣謎面的“草”，自以為“有此底乃不負(fù)此面矣”。張起南也認(rèn)為此謎“平正無疵”。但仔細(xì)分析一下，謎面的“草”是大概念，是一切草的統(tǒng)稱；謎底的“王孫”是天下千萬草名中的一種，屬小概念。人們猜謎，怎能以“草”猜出“王孫”呢?泰國謎家李文賓，就在燈謎二談中指出此謎犯倒置之忌。他還將“倒置”列于制謎七忌之首，以為“倒置”是“最為犯忌”的。 燈謎創(chuàng)作中“倒置扣合”的毛病，很早就有人覺察，并予以抨擊。清代孔劍秋在其著作心向往齋謎話中就說過：“以母求子，似覺差以毫厘，失之千里?！?“以母求子”指的是大小概念的倒置。有名的謎例，

24、如古謎“綝”猜五言唐詩“綠樹村邊合”。謎面“綝”拆開作“纟、木、木”?！版焙汀澳尽笔亲值洳渴?，是很多字所共有的。以部首掛面，不能說它就是某一個字的邊；硬作派定，就是大小概念的倒納，一如欲將大缸裝入小罐。此謎如改動一下，以五唐句“綠樹村邊合”為謎面，猜字一“綝”，成謎雖然簡單，但卻順理成章。這類“倒葫蘆”現(xiàn)象何以出現(xiàn)?南京白生祥先生直截了當(dāng)?shù)刂赋?，癥結(jié)“乃是對事物的內(nèi)涵關(guān)系不明確”。 有“倒置扣合”毛病的謎作，古謎多，今謎也不少。不妨舉例剖析，以見一斑。 臺灣謎家林端正，在高謎通訊中列舉張起南“倒置”之例就有五則。如“玄鳥”猜“九月肅霜”(肅霜，鳥名)，“鳥紀(jì)官”猜“朝廷莫如爵”(爵同雀)等。

25、林先生針對“二花面”猜“杏臉桃腮”批評說：“此更離譜，以謎面二花，就確定杏與桃，未免草率。有關(guān)這類的謎，稱之為子母反背，顛倒衣裳者?！币幌捠菢O具見地的。 春謎大觀中“倒置扣合”的謎更是不少。明顯的有：“草木春秋”猜“蒲松齡”，“悲風(fēng)”猜“羊角哀”等。有一條謎，用詩經(jīng)·周南中的“樂只君子”掛面，猜古文篇目愛蓮說。謎底之所以將“蓮”扣“君子”，是根據(jù)周敦頤愛蓮說中的：“蓮，花中之君子者也?！钡熬踊ā庇质蔷栈ㄖ枺鞔邌⒕栈ㄔ娋驼f：“菊本君子花”；在屈原的楚辭中，蘭花更是君子的化身?？芍Q“君子花”的并不僅僅是蓮。我手邊的資料中，就有一則與蓮爭“君子”的謎：“君子探源”猜地名“蘭考

26、”。這種把“君子花”之類的泛稱，落實到某一具體事物上的作法，也是大小概念的倒置。正如李文賓先生所說，“若是一個問題而得到多方面的答案，就是制法之倒置?！?“惟有金錢忘不了”猜電視“愛之泉”，其倒置在以“金錢”猜“泉”，因為“金錢”是古今中外貨幣的統(tǒng)稱，而“泉”則只是古代的一種貨幣名。漢書·食貨志下：“故貨，寶于金，利于刀，流于泉?！薄柏洝敝肛泿牛敖稹?、“刀”、“泉”是幾種錢幣的名稱。用“金錢”猜“泉”，猜“刀”，都是倒置?！盀閮汗膭磐善鳌辈伦忠弧佰隆?，此謎曾被人評為佳作。因有“器皿”一詞，人們?nèi)菀渍J(rèn)為“器”、“皿”二字可以互代。其實分析起來，“器”是包括鐵器、木器、陶器等一切用具

27、的總稱，而“皿”只是杯、盤、碗、碟等盛食品的用具。以“器”猜“皿”，應(yīng)屆欠佳。謎病剖析面底相犯 一則燈謎，謎面和謎底如果出現(xiàn)相同的字，這就是燈謎創(chuàng)作的第一大忌：“面底相犯”。 燈謎源于古之隱語，宋代程大昌筆記演繁露說：“隱者，藏匿事情，不使暴露也?！敝i的面底有字相同，極易暴露制謎者要“藏匿”的事情，以致謎不成謎；即使不關(guān)緊要的字，底面互犯，也會使謎趣大打折扣。所以清末民初的著名謎家張起南說，“謎之面底字最忌相犯”。 面底不得相犯，是制謎的起碼要求，但是面底相犯的謎作卻不少見。其中，除了初學(xué)者不曉得回避外，一般多出于疏忽，少數(shù)是意在創(chuàng)新，故意相犯。 曾見以“懸崖勒馬”猜國名“危地馬拉”。此謎從扣

28、合的意思上看尚屬不錯，但“馬”字兩見，明顯相犯，當(dāng)是初學(xué)者不明法規(guī)所致。其實，只要懂得回避，將謎面改為“懸崖收韁”，扣合原底，就不失為一則通達(dá)之作。 筆者曾以“不死還能見太平”猜新詞語“活而不亂”，并以之投稿參加文化娛樂賽事。其時，喜用反面擊射之法，生動緊湊，而未察面底都有“不”字，于是成了一條不可救藥的病謎。 前人制謎，碰到以成句作面，形成底面相犯時，有人對放棄大好謎材心存不甘，于是提出：“有時虛字萬不能避，亦不妨相犯?！薄吧岽藙e無佳面則實字也不必避”。(秦園春燈話)但燈謎畢竟是以“回互其詞”為手段，以“藏匿事情”為特征，面底有字相犯，總使謎趣減淡，并招行家譏議。縱然打出“露春格”來使之合法

29、化，也會遭人鄙薄，所以大家都在極力避免“面底相犯”的發(fā)生?！奥洞焊瘛钡膽?yīng)用，從某種意義上講，無異于自我暴露創(chuàng)作手段的低下，因之也漸為有識者所摒棄。至于故意相犯，是一種沖規(guī)突法，玩弄技巧的作法。如以“頌罷青詞花含笑”，猜詞牌名二“解語花、花犯”?！扒嘣~”是舊時用以祭天的表章，迎春護(hù)花等活動也以這類文章禱告天神，面句即用此意。謎底是說花兒懂得表章的意思而高興盛開?！盎ǚ浮庇脕睃c(diǎn)明“花”字犯面。這種創(chuàng)作手法只可在底材可遇不可求時偶一為之，當(dāng)然不可樂此不疲，更不宜提倡。謎病剖析扣合呆直 大凡制作燈謎的人，都知道劉勰文心雕龍所說的：“謎也者，回互其辭，使昏迷也?！倍叶甲裱觥！笆够杳砸病笔侵浦i的目的

30、，實現(xiàn)這目的所采取的手段就是“回互其辭”。所以制謎者要盡量使他的謎撲朔迷離，讓人于尋索中去解謎獲趣，領(lǐng)略謎味?！爸i味”是大家極力追求的、近乎虛玄的東西?！爸i味”來自于別解。上海蘇納戈先生強(qiáng)調(diào)說：“別解方成謎?！毙录悠聼糁i評論家黃叔麟先生在并生閣謎話中也說：“可知曲解的燈謎，自是比直解更有韻味的。”對于蘇納戈先生的論點(diǎn)，在謎界頗有爭議。有些人認(rèn)為，謎味不一定非來自別解不可，沒有別解的謎也是謎。筆者以為，問題的癥結(jié)在于那個“方”字，乍看似乎把話說得太絕，然而，須知蘇先生這個觀點(diǎn)的提出在于強(qiáng)調(diào)別解的重要性，是針對直解乏味的謎作而言。蘇先生這個近乎矯枉過正的提法，“作為謎界的先進(jìn)口號，謎人們應(yīng)當(dāng)積極響

31、應(yīng)，鼓掌通過?！?錄自文虎摘錦陳春祥文) 制謎轉(zhuǎn)折太甚，隱之又隱是毛病，但直出直入，正面解說也是個大毛病。因為謎的扣合，一旦離開別解，只靠面底的互相解釋，搞同義頂替，作古文今譯，這樣制成的謎，勢必因直而呆。呆直的謎，謎味必寡。呆直的謎，一如癡笨的好孩子，方頭大腦，毫無靈氣。這種謎有謎之形而無謎之神，可說是徒具“謎形”。 因為沒有具體的標(biāo)準(zhǔn)，“扣合呆直”的病謎列舉起來就勢必籠統(tǒng)些。 呆直之病，略分四類： 一、解釋詞意： 飯后休息(猜口語二)吃飽了、沒事干 此嘆無人喻(猜歌曲名)誰知我的心 白云深處有人家(猜五唐)居住最高層 日出而作(猜古文)明則動 二、詮注字義： 天子非常賜顏色(猜宗教詞)蒙主

32、寵召 深心托素毫(猜電影名)筆中情 乾坤幾翻覆(猜毛澤東詞)天地轉(zhuǎn) 紅顏永駐(猜成語)面不改色 三、變換說法： 舉秀才，不知書(猜魯迅篇目)文人無文 嘆流年又成虛度(猜電視劇)磋跎歲月 片紙從頭徹尾空(猜詩品)不著一字 一只手拍不響(猜成語)孤掌難鳴 四、避同頂替： 日蝕(猜電影名)缺角的太陽 碰到舞臺就表演(猜成語)逢場作戲 剪不斷，理還亂(猜成語)難解難分 翰墨姻緣(猜電影名)筆中情 看完上面這四組謎，首先會發(fā)現(xiàn)具體謎例實難歸類，但均屬“扣合呆直”是可以肯定的。這些謎例為什么“呆直”?其共同原因是它們不假別解以相扣。這有如舌華錄中所寫的一個故事：隋代“侯白赴一人宴，后至，眾曰：罰你作謎，必

33、不得幽隱難識及詭譎希奇，也不得假合而成，人所不見者。白即曰：有物大如狗，面貌極似牛，此是何物?或云是獐，或云是鹿，皆不是；即令解云：此是犢子。滿座嘩然?！焙畎资菤v史上的諧隱名家，但一經(jīng)限以不得幽隱、詭譎、希奇、假合，也就是說，不得別解，結(jié)果做出個“犢子”謎，全無半點(diǎn)謎味，惹得滿座嘩然。這個故事生動地說明，離開別解，制謎必然呆直。“別解”在燈謎制作中既然如此重要，就無怪有人要說“別解是燈謎的靈魂”。這和前人所說的“底必須有別解，否則不足云謎”(揚(yáng)州孫篤山惜今軒說謎)，是一致的。謎病剖析用典錯誤 以歷史事實或歷史人物事跡扣合入謎的，謎法稱為指事用典。用典的謎，除要求所用典實不要過于生僻外，還必須援

34、引翔實，扣合確切。否則，就要犯“用典錯誤”的毛病。 有這一毛病的謎作，粗略可分三種。即：謎的面底相扣，與典實有出入；以底攏面胡亂湊合，張冠李戴；完全憑空捏造，不顧事實，加誣于古人。以上三種，都因扣合無稽，使謎失去它的可猜性?；即瞬〉脑?，除讀書不精，典故未弄通外，大多是制謎者態(tài)度不嚴(yán)肅，輕率成謎所致。 “項橐七歲擢為師”猜西廂句“小的提起來”。項橐是傳說中春秋時代的一個“生而知之”的人物，七歲時，孔子曾向他請教過問題。這件事，史記、漢書、新序等均有記載，但都很簡略，只是說明人有不學(xué)自知之者，并表揚(yáng)孔子學(xué)無常師和不恥下問而已。項橐教孔子那一遭之后，各書均無下文，自無教席可坐。書上說的“孔子師項橐

35、”，這個“師”字只能作為請教來理解。既然此“師”在項橐來說不是職位，那還有什么拔擢提升可言?此謎，面用“擢”，底扣“提”，其謎意與典實有出入，所以只得以錯典視之。 “周處除一害”猜燈謎名詞“探驪格”。晉書周處傳：“南山白額猛獸，長橋下蛟，并子為三(害)矣?！边@是說周處年輕時橫行鄉(xiāng)里，被人與虎、蛟并稱為害人之物，后來發(fā)憤改過，斬蛟射虎，于是有周處除三害的典故。按其除害次序，第一害為蛟，這是本謎措面暗設(shè)的機(jī)關(guān)。然而謎底不直扣蛟，而指向“驪”。按說與周處并列“三害”的蛟，實為有鱗甲，能傷人的鼉、鱷之屬。即使把此蛟視為傳說中能興云雨、發(fā)洪水的蛟龍，那與頷下有珠的黑色驪龍也不能混同。此謎弊在扣義不確，病

36、因即為用典不當(dāng)。 “卓夫人私奠長卿”猜古文篇目（卷簾）“祭房君文”。謎底經(jīng)用格即成“文君房祭”。謎面“長卿”乃司馬相如的字，用以襯托出他那姓卓的夫人名為“文君”，于是以面籠底，似乎兩相吻合。但是謎面行文，純屬于虛烏有，全出于想當(dāng)然。這種不以史實為依據(jù)，隨意杜撰的謎，“不但成為無稽之談，更重要的是違背了燈謎立意原則和指事用典法門的邏輯規(guī)律”(漳州楊炎木語)。深省，復(fù)能重溫歷史，洞徹古今，鑒往知來，不無獲益?！边@席，話，闡明了“指事用典”謎的重要意義。正因如此，制謎者用典時更應(yīng)謹(jǐn)慎從事。泰國謎家盧山夫先生說：“用典的謎，無論典實出自正史稗官或筆記說部，如善加運(yùn)用，以之入謎，不但可啟人智慧，發(fā)人深省

37、，復(fù)能重溫歷史，洞徹古今，鑒往知來，不無獲益?！边@席話，闡明了“指事用典”謎的重要意義。正因如此，制謎者用典時更應(yīng)謹(jǐn)慎從事。謎病剖析當(dāng)頭用典 以指事用典法門制成的謎，如果謎面謎底出自同一典實，原原本本而不作別解，這也是一種毛病，叫“當(dāng)頭用典”。 上一節(jié)談到，援引典實入謎，必須尊重事實，一涉杜撰或出現(xiàn)誤差就成病謎。底面用同典，看似尊重事實，但這樣的謎，形同宜解注釋，有違“詭譎以指事”的謎旨，必然失卻謎趣。制謎者應(yīng)注意防避。 以下略舉數(shù)例： “六王畢，四海一”猜千字文句“百郡秦并”。謎面為唐代杜牧阿房宮賦開篇名句，是說戰(zhàn)國紛爭，強(qiáng)秦崛起，吞并了各據(jù)一方的燕、趙、韓、魏、齊等國，實現(xiàn)了一統(tǒng)天下。千字

38、文的“百郡秦并”，是說漢代的一百零三郡，是在秦吞并六國后罷封建，設(shè)三十六郡的基礎(chǔ)上形成的。這個謎的面和底，說來說去都出自同一典故，因此謎的味道就不足。 “謚曰武王，葬高陵”猜聊齋篇目“曹操?！?。謎面節(jié)錄自三國志·魏武帝紀(jì)，有關(guān)文字為：“庚子王(曹操)崩于洛陽，年六十六謚曰武王，二月丁卯，葬高陵?！贝颂幩^“高陵”，就是曹操的墓冢。與其說這是做謎，倒不如說是解釋典實更確切些。 “雪擁藍(lán)關(guān)馬不前”猜唐人連字“韓愈退之”。謎面出自唐詩左遷至藍(lán)關(guān)示侄孫湘，此詩的作者是韓愈。退之是韓愈的字，此處按字義解，以對應(yīng)謎面。初看。此謎扣合熨貼。但稍加推敲，便發(fā)現(xiàn)這樣以本人的詩扣本人姓名，缺了“別解”，

39、失之白直，也是犯了“當(dāng)頭用典”病，實在糟蹋了一個上好謎材。“當(dāng)頭用典”的毛病，前人多有評擊；把它正式作為忌病加以論述的，是泰僑李文賓。他在燈謎二談中開列七忌，在“忌當(dāng)頭典”這一節(jié)里說：“制謎引用典實，最好底面勿取用同一篇之典，蓋避免當(dāng)頭說出太過率直，等于說書句，而不是猜謎。”其觀點(diǎn)是正確的，但把當(dāng)頭典限定于同篇引用，則有其不徹底處。因為只要是同一事件，同一人物，用于謎面謎底相扣合的，無論同篇與否，皆是“當(dāng)頭用典”。至于這種毛病如何醫(yī)治?漳州楊炎木先生所說的“指事用典之謎作，妙在借助別解”，不失為一劑良藥。謎病剖析晦澀艱僻 燈謎創(chuàng)作中的“晦澀艱僻”，是和燈謎這一文藝形式本身的特點(diǎn)相聯(lián)系的，可以說

40、是稍一不慎就容易犯的一種毛病。燈謎不同于民間謎語，它是在文義上作文章，而且要求“譎譬”，“譎”甚了就會“晦”；它要求手法“纖巧”，“纖”過分了就會“澀”；制謎離不開對字義詞義的探究，但專賴訓(xùn)詁則“艱”；制謎需要知識廣博，但故意炫耀則易“僻”。晦、澀、艱、僻，各有癥候又常交叉感染，故此歸納起來，作為一個大毛病來分析。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猜劇目“雙打虎”。謎面相傳是戰(zhàn)國時荊軻唱的歌辭，但此謎完全與歌辭原意無關(guān)，而用分部索解來完成扣合。論衡·是應(yīng)有“五日一風(fēng)，十日一雨”的說法，形容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成語叫“五風(fēng)十雨”。據(jù)此，“風(fēng)”字扣“五”。詩韻·下平蕭韻在二，“蕭蕭”二字便扣“四”；寒

41、韻依其所列次序，當(dāng)扣“十四”。因蒙經(jīng)有“一曰水”句，“水”字扣“一”。這四個數(shù)五、四、十四、一相加，得二十四，恰為二打(一打十二)，因而與底中“雙打”相扣。又因燈謎稱文虎，“謎”與“虎”相扣，故而這條謎就是“雙打(的)虎”了?！蔽鐾甏酥i，你能說它究竟是晦還是澀、屬艱還屬僻?大概是兼而有之吧。楊汝泉于謎語之研究·制謎四忌·艱僻中說：“制謎者若專事艱深，以僻典異書自衿博洽，苦人所難，則殊失制謎之道也。”誠然! “宜其室家”猜泰國地名“合艾”。謎面出自詩經(jīng)·周南·桃夭，它與底扣合的關(guān)鍵在“室家”。禮記·曲禮上：“三十曰壯，有室?！痹瓉砉哦Y規(guī)定，男子三

42、十歲就可以娶妻，女子可嫁的年齡是二十。而男子以妻為“室”，女子以嫁男為“家”。由謎面“宜其室家”，可以推算出男女年齡合起來是五十。而禮記·曲禮上又說：“五十曰艾”。于是，“宜其室家”就是“合艾”了。全謎專靠訓(xùn)詁扣合，必然造成謎意晦澀。鎮(zhèn)江金小曼謎友說：“若猜謎競成訓(xùn)詁考試，有失猜謎本意?！?“舉杯邀明月”猜臺灣地名“恒春”。本謎的面底扣合，也與謎面詩意無關(guān)。一、由面上有“杯”而知有“酒”，因唐人呼酒為“春”，故用“杯”扣“春”。二、援引詩經(jīng)“如日之升，如月之恒”的說法，將面上的“明月”扣“恒”?？雌饋碛懈袚?jù)，出經(jīng)入典。但用“杯”扣“春”，因意多一轉(zhuǎn)，重門扣合，使謎意晦澀；而強(qiáng)“月”

43、作“恒”，更屬典出艱僻。一個二字謎底，竟然如此費(fèi)解，毛病是顯而易見的。 謝會心輟耕談虎錄中說：“古籍浩如煙海，能淹博者曾有幾人?用事冷僻，使人膛目，不知所謂，無敢用其心思，則虛作此謎矣!”所以他將“僻”列為制謎十忌之一。犯艱僻毛病的謎，還有二類。其一，謎目漫無邊際。如籠統(tǒng)掛以“猜古文句一”等，簡直是讓人大海撈針。其二，求猜之底少為人知，如古代不著名的人物，國外稀聞少見的生物，等等。雖然成謎扣合貼切，串解條暢，也具韻味，但掛出求猜，必然知音難覓，往往落個孤芳自賞。此類謎，從謎法上無懈可擊，但 “燈謎是供人猜射的，無猜射即無燈謎。制謎、選謎應(yīng)有群眾觀念，把燈謎弄得使人望而生畏，敬而遠(yuǎn)之，以至無人間

44、津，終非好事”(九江涂承榮燈謎之我見)。謎病剖析神氣不接 制謎扣合，有“大攏意”的方法。即底面對釋不講求字詞板板相應(yīng)，而注重傳神相扣。傳神相扣的謎作，較之字字對釋往往更具韻味。但是，有些“大攏意”的謎，表里既扣得不緊，又未能傳得其神。這種虛攏大意的謎作，就成了“神氣不即”的病謎。 前人制謎，以“無一字無著落”為謎法的“正派”，同時認(rèn)為“渾寫大意，籠括得住，尚不失為佳制”(周效璘慧觀室謎話)。“渾寫大意”要成佳制，其前提是“籠括得住”；惟有籠括得住，才能雖“表里不拘拘于配合，而自然有情趣者”(邃漢齋謎話)。這“情趣”的獲得，有賴于謎面與謎底相應(yīng)時的神氣相即?！吧駳狻笔歉禁愑谥i作表面詞句之外的近乎

45、虛玄的東西，謎的神氣即與不即，有時是需要經(jīng)過仔細(xì)分析才能判斷的。 “王師北定中原日”猜電視連續(xù)劇名帶主角：“渴望·宋大成”。謎面出自宋代陸游示兒詩：“死去原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逼鋾r金兵犯宋，占領(lǐng)割據(jù)大片宋朝土地，人民流離失所。詩人畢生為收復(fù)失地奔走呼號，這一絕筆之作，其渴望宋土重光之情溢于言表。謎作者以電視劇名連主角集底成意，很自然地就會想到陸游的這首詩。然而擇句擬面時，單單看中“王師北定中原日”這一句。如果臨場掛猜，相信很少有誰能猜到作者的謎底。因為這一句在詩中是個假設(shè)句，而且其句意只能照應(yīng)“宋大成”，“渴望”之意則毫無信息。此謎情神盡失的原

46、因就在于“氣”不即。筆者曾于智力雜志“魔方大廈”欄向讀者介紹以“但悲不見九州同”猜此底的謎作，以為它是頗具神氣的?，F(xiàn)將兩謎相對照，面句出自同詩而取句不同，結(jié)果后者因原句即有“渴望”之情，故而氣脈順暢，前者企圖以承上之法接氣入謎卻未獲成功。用承上之法接氣，并非全行不通，但此謎是明顯失敗了。這是為什么?新加坡并生閣謎話作者黃叔麟先生，針對這種現(xiàn)象說過：“是否凡是意在下(上)句的都可以其上(下)句作謎面呢?不!這還得視兩句的意思是否連貫如果不注意上下句的一貫性，往往就會敗筆。”此話很可借鑒。 “采菊東籬下”猜謎史人名“張起南”。面出陶淵明飲酒詩：“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辈⒂栽娚舷戮涞囊馑枷嘟?/p>

47、成謎?？墒?，像這樣掛出上句，暗用下句，而且只以“張”示“見”，所見“南山”又只用一個表示方位的“南”字，不見了作為主體的“山”，更丟落了反映神情的“悠然”，結(jié)果底面相扣似即而離，神氣蕩失，只剩下徒具形骸的謎殼子。漳州林智宏先生所說的“底面相扣，應(yīng)神完氣足，不要?dú)馊粲谓z”，是對“大攏意”謎作的起碼要求。制謎者如果不注意理順面底的氣脈銜接，特別對以成句為面又借助章旨的承上啟下關(guān)系來扣合的謎，若不搞清其相關(guān)句子的內(nèi)在關(guān)系，就隨便使用前后句來扣釋，十有八九會患上“神氣不即”的毛病。謎病剖析扣意不確 燈謎扣合，法門多樣，但大抵離不開字義的替貼。別解變意，均須在字詞意義許可的范圍內(nèi)進(jìn)行。如果面底對釋時，字

48、詞的意義出現(xiàn)偏差，這謎就失去可猜性，更談不上可賞性。我們把這種謎稱為“扣義不確”，是諸多謎病中較嚴(yán)重的一個。 上海新民晚報“今宵燈謎”欄主編落落先生，于文虎摘錦改謎一文中舉過一個例子：“此人一一為具言”猜湖南縣名二“通道、桃源”。文章指出，謎面出自陶淵明桃花源記，“記中說桃源人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此人一一為具言，所聞皆嘆惋。此人一一為具言者，是其所聽說的朝代更替之事，與通道桃源之意不切?！币簿褪钦f，制謎者把“漁人”向桃源人講述桃源外發(fā)生的事，弄成向桃源外的人講述桃源里的情形。面底對扣起來意義不切，致使此謎不能成立。有賴編者把關(guān)，才避免了出現(xiàn)病謎。 “認(rèn)輸吃罰酒”猜成語“心服口服”

49、。此謎用的是謎底同字異義扣面之法。即以“心服”扣“認(rèn)輸”，“服”在這里是順服的意思；又以“口服”扣“吃酒”，“服”被作“吃”解。變謎底二字同義為同字異義，別解扣面，這在運(yùn)法上是很可稱道的。然而，“服”字多義，作“吃”解時只限于指吃藥，吃其他食物(包括吃酒)是不能稱“服”的。因此，本謎有扣義不確的毛病。 以“服”扣一切“食”，是現(xiàn)時謎界的一種流行病。如：“酌貪泉而覺爽”猜“口服心服”、“吃不了兜著走”猜“服裝袋”、“民以食為天”猜“服務(wù)至上”，等等。這是制謎者不重視字義的一種表現(xiàn)。 “赤身裸體”猜口語“不佩服”。謎底的“服”用作“衣服”來扣面，與“順從敬仰”的本意扯開，這是沒有毛病的。毛病出在“

50、佩”字上。“佩”的原義是“敬服”，再變意別解也只能作“佩帶”用。制謎者欲以“佩”代“穿”，就是扣義不確。 “紗帽底下好吟詩”猜常用語“官僚作風(fēng)”。謎面“紗帽”代稱做官人，謎底以“官僚”應(yīng)之，當(dāng)無不妥；但用“風(fēng)”代“詩”，就成問題了。作者意在勝會詩經(jīng)六義“風(fēng)、賦、比、興、雅、頌”中的“風(fēng)”?？墒牵凑罩祆涞恼f法，“風(fēng)”是“民俗歌謠之詩”。“風(fēng)”在詩的類屬中只能用來指代民歌，而不能代稱一切詩，更不能以之來扣合官們的詩。 這種以“風(fēng)”泛扣一切詩的謎作，也和用“服”代替一切“食”同樣泛濫成災(zāi)。如：“便引詩情上碧宵”猜“高凌風(fēng)”、“七步成詩”猜“急急風(fēng)”、“詩寒半說云”猜“風(fēng)涼話”這些都是扣義不確、疾患

51、附身之作。漳州胡鄭輝先生認(rèn)為：“燈謎是一門學(xué)問，是漢語(語言學(xué))的一個分支，或者說是介乎詞源學(xué)、語義學(xué)、訓(xùn)詁學(xué)間的一門邊緣科學(xué)?！蔽覀?nèi)绻軓倪@個高度來認(rèn)識字義在燈謎扣合中的重要性，在制謎時從嚴(yán)要求，必能避免“扣義不確”的出現(xiàn)。謎病剖析穿鑿牽合 大家知道，制謎就是要在字的義、音、形許可的范圍內(nèi)進(jìn)行變意別解，經(jīng)轉(zhuǎn)折扣合，使本來風(fēng)馬牛的事物、文句有機(jī)地綴合起來，產(chǎn)生似非而是的效果，使人從中領(lǐng)略趣味。所以“譎譬以指事”成了制謎人的特有本領(lǐng)。但凡事都忌太過，如果用巧過甚，勉強(qiáng)取扣，往往就會出現(xiàn)“穿鑿牽合”的毛病。 韓江胡郎在懷蝶室謎話中主張制謎“忌鑿”。他將此毛病歸結(jié)為：“一義相類，兩意略同，雖覺不合

52、，勉強(qiáng)求成?！贝╄徍蜖繌?qiáng)的毛病，在具體謎作中可能是單獨(dú)出現(xiàn)，也可能同時存在，或者因穿鑿而入牽強(qiáng)，或者為牽強(qiáng)而露穿鑿，二者互為表里。現(xiàn)舉幾例以揭其大概。 “雙雙致書媒婆兒”猜電視目“李信與紅娘子”。謎底是兩個人物名稱，這么實的底材，本來就較難措面籠扣。制謎者借以前電影中有叫李雙雙的，便以“雙雙”扣“李”，再用“書”近義扣“信”；以“媒婆”代“紅娘”，剩個“子”字則用“兒”同義相扣。此謎特點(diǎn)是扣合緊切，字不虛設(shè)。但謎面置底材人物的歷史事實于不顧，用既不相干又知名度不太高的電影人物去替代，這就難免使人有隨意牽合之感。謝會心輟耕談虎錄論“忌牽強(qiáng)”時說：“謎無論如何曲折，其底面互通之處，必須扣合穩(wěn)愜，一

53、經(jīng)揭出，人人皆可滿意。若只就一己偏見，強(qiáng)為附會，縱說得過去，而識者期期以為不可，亦何足貴?！贝嗽捯浦副局i，似乎正中要害之處。 “袁尚索馬”猜地理名詞“本初子午線”?！霸小笔侨龂鴷r代袁紹的第二子，而袁紹表字本初。謎面用“袁尚”來扣謎底的“本初子”，其成謎心思是乖巧的。但用“索”扣“線”，以“馬”扣“午”，盡管字義盡合，謎法許可，但將謎面“袁尚尋索馬匹”與謎底“本初那兒子的午的線”兩相對照，便覺牽強(qiáng)扭捏?！澳悄鼙娴脤m商字”猜電影名“迷人的樂隊”。記得這條謎刊出時，作謎者附有制作心得，言此謎面取自清人曹貞潔蝶戀花詞句，面上“宮商”是古代音樂中五音中的二個，用以代“樂”，既言“那能辨”自然是“迷人的

54、”了。以底應(yīng)面，只有一個“隊”字頗為累贅，本來用個“脫靴格”脫卻它，倒也干凈。但作者卻賞識這個“隊”字，說是“宮商”二音并排，可作隊看；而更妙的是說謎底這個電影，講農(nóng)村生產(chǎn)隊員自組樂團(tuán)，自娛自迷，所以“隊”字又可作隊員解。一字二解均可通過，云云。這樣曲意地為謎底扣面出現(xiàn)的余字辯解，又不能自圓其說，反映了此謎的“穿鑿牽合”。謎病剖析支離雜湊 “支離雜湊”的病謎可分二類：一是采用成句作面，為迎合謎面文意，胡亂湊合謎底；一是只顧謎底所需，隨便曲解謎面，以致文理不適。為了拼合底面，在創(chuàng)作手法上往往多種法門硬湊，往往生硬地分節(jié)斷扣，結(jié)果造成全謎義離氣斷，悖情乏味。 昔人制謎，講究“渾成”，講究一謎一法。

55、隨著燈謎創(chuàng)作的發(fā)展，很多人不滿足于單一的手法，而在一條謎中運(yùn)用幾種制謎法門。“一謎多法”在回生爛底、消納劣底、突破前人窠臼等方面有其優(yōu)勢，也是張起南所說“今人作謎之心思曲折，過古人遠(yuǎn)甚”的表現(xiàn)之一。但為雜湊底面服務(wù)的“一謎多法”則不可取。 對“支離雜湊”的毛病，許多謎家都列為禁忌，予以抨擊。徐枕亞談虎漫錄所列制謎十忌中，割裂、雜湊各占其一。謝會心輟耕談虎錄)中的“十忌”，支離、破碎也被列為忌病。胡郎懷蝶室謎話制謎十忌中給“碎”下的評語是：“錙寸權(quán)度，尺丈辦差，義雖盡合，神乃全乏。”近年燈謎界把“形斷氣斷”作為謎病來討論，使這一毛病受到更多人的注意。 “大江歌罷掉頭東”猜人事用詞三“流向、調(diào)令、

56、改派”。謎面是周恩來年青時所作詩句，很有氣派。制謎音集合三個詞匯，分節(jié)扣合謎面字詞，即用“流”扣“大江”，用“調(diào)”扣歌”，用“改派”扣“掉頭東”。這種以并列的幾個詞共同扣面的“集錦謎”，要求謎底能連貫成文。但此謎謎底即使讀作“流向調(diào)、令改派”，依然不成語義，湊合的痕跡顯而易見。底面對釋，勉強(qiáng)求合，謎味全無，這就是“形斷氣斷”。造成形斷氣斷的直接原因就在于雜湊。 “隔籬呼取盡余杯”猜作家、稱謂、唐詩目各一“田漢、商人、將進(jìn)酒”。此謎的問題與上例基本相同，還多了個謎目雜湊的毛病。詔安鄭昆吾先生在談集錦謎一文中批評了雜湊的謎，認(rèn)為“此類謎的特點(diǎn)是搞硬性搭配。單純?yōu)榱丝酆现i面的需要，不惜把東門樓子，西

57、門猴子這類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東西湊在一起。即或謎面典雅萬分，制謎手法獨(dú)具一格，然而猜出后的謎底令人哭笑不得。” “解甲歸田”猜集郵名詞二“退回封、四方連”。謎底將信封的“封”別解成封官的“封”來扣面，自是無可指責(zé)。但為了消納謎面多余的“田”字，在謎底硬是湊上了個“四方連”。這么一來，剩字余義解決了，但支解謎面，拼湊謎底的毛病就出現(xiàn)了。 “現(xiàn)前不見有上聯(lián)”猜飾品（秋千格）“耳環(huán)”。初讀謎面，即有文句欠通順的印象。再看扣合方法，是說“現(xiàn)”字之前的“王”和“不”字相見，組成“環(huán)”；還有“聯(lián)”的“上”(正確的說法應(yīng)是“前”或“邊”)是“耳”，這就有了“環(huán)耳”，但成不了謎底，于是加上“秋千格”，才成“耳環(huán)”。請看，一個二字的謎底，結(jié)合竟如此費(fèi)周折。全謎真是極盡拼湊之能事，結(jié)果花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