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案例分析題(民法分論部分)

1、10民法案例2002-2016年司法考試民法分論部分案例分析題一、（2014 卷四 第四大題）案情：2月5日，甲與乙訂立一份房屋買賣合同，約定乙購買甲的房屋一套（以下稱01號房），價格80萬元。并約定，合同簽訂后一周內(nèi)乙先付20萬元，交付房屋后付30萬元，辦理過戶登記后付30萬元。 2月8日，丙得知甲欲將該房屋出賣，表示愿意購買。甲告其已與乙簽訂合同的事實，丙說愿出90萬元。于是，甲與丙簽訂了房屋買賣合同，約定合同簽訂后3日內(nèi)丙付清全部房款，同時辦理過戶登記。2月11日，丙付清了全部房款，并辦理了過戶登記。 2月12日，當乙支付第一筆房款時，甲說：房屋已賣掉，但同小區(qū)還有一套房屋（以下稱02號

2、房），可作價100萬元出賣。乙看后當即表示同意，但提出只能首付20萬元，其余80萬元向銀行申請貸款。甲、乙在原合同文本上將房屋相關信息、價款和付款方式作了修改，其余條款未修改。 乙支付首付20萬元后，恰逢國家出臺房地產(chǎn)貸款調(diào)控政策，乙不再具備貸款資格。故乙表示仍然要買01號房，要求甲按原合同履行。甲表示01號房無法交付，并表示第二份合同已經(jīng)生效，如乙不履行將要承擔違約責任。乙認為甲違約在先。3月中旬，乙訴請法院確認甲丙之間的房屋買賣合同無效，甲應履行2月5日雙方簽訂的合同，交付01號房，并承擔遲延交付的違約責任。甲則要求乙繼續(xù)履行購買02號房的義務。 3月20日，丙聘請不具備裝修資質的A公司裝

3、修01號房。裝修期間，A公司裝修工張某因操作失誤將水管砸壞，漏水導致鄰居丁的家具等物件損壞，損失約5000元。 5月20日，丙花3000元從商場購買B公司生產(chǎn)的熱水器，B公司派員工李某上門安裝。5月30日，李某從B公司離職，但經(jīng)常到B公司派駐丙所住小區(qū)的維修處門前承攬維修業(yè)務。7月24日，丙因熱水器故障到該維修處要求B公司維修，碰到李某。丙對李某說：熱水器是你裝的，出了問題你得去修。維修處負責人因人手不夠，便對李某說：那你就去幫忙修一下吧。李某便隨丙去維修。李某維修過程中操作失誤致熱水器毀損。 問題： 101號房屋的物權歸屬應當如何確定？為什么？ 2甲、丙之間的房屋買賣合同效力如何？考察甲、丙

4、之間合同效力時應當考慮本案中的哪些因素？ 32月12日，甲、乙之間對原合同修改的行為的效力應當如何認定？為什么？ 4乙的訴訟請求是否應當?shù)玫街С?？為什么?5針對甲要求乙履行購買02號房的義務，乙可主張什么權利？為什么？ 6鄰居丁所遭受的損失應當由誰賠償？為什么？ 7丙熱水器的毀損，應由誰承擔賠償責任？為什么？ 【參考答案】1.*甲、丙基于合法有效的買賣合同于2月11日辦理了過戶登記手續(xù)，即完成了不動產(chǎn)物權的公示行為。不動產(chǎn)物權發(fā)生變動，即由原所有權人甲變更為丙。2.甲、丙之間于2月8日形成的房屋買賣合同，該合同為有效合同。盡管甲已就該房與乙簽訂了合同，但甲丙的行為不屬于違背公序良俗的行為，也

5、不違反法律、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不存在無效的因素。丙的行為僅為單純的知情，甲、丙之間的合同不屬于惡意串通行為，因其不以損害乙的權利為目的。3.2月12日，甲、乙之間修改合同的行為，該行為有效，其性質屬于雙方變更合同。雙方受變更后的合同的約束。4.乙與甲通過協(xié)商變更了合同，且甲、丙之間的合同有效且已經(jīng)辦理了物權變動的手續(xù)，故乙關于確認甲、丙之間合同無效、由甲交付01號房的請求不能得到支持。但是，乙可以請求甲承擔違約責任，乙同意變更合同不等于放棄追索甲在01號房屋買賣合同項下的違約責任。5.乙可請求解除合同，甲應將收受的購房款本金及其利息返還給乙。因政策限購屬于當事人無法預見的情形，且合同出現(xiàn)了

6、履行不能的情形，乙有權解除合同，且無須承擔責任。6.應當由丙和A公司承擔。張某是受雇人，其執(zhí)行職務的行為，由A公司承擔侵權賠償責任。丙聘請沒有裝修資質的A公司進屋裝修，具有過錯，也應對丁的損失承擔賠償責任。7.*B公司承擔。李某維修行為，構成表見代理，其行為后果由B公司承擔（合同上的賠償責任）?；蛘呃钅畴m然離職，但經(jīng)維修處負責人指派，仍為執(zhí)行工作任務，應由B公司承擔（侵權責任）。二、（2011 卷四 第四題） 案情：甲公司從某銀行貸款1200萬元，以自有房產(chǎn)設定抵押，并辦理了抵押登記。經(jīng)書面協(xié)議，乙公司以其價值200萬元的現(xiàn)有的以及將有的生產(chǎn)設備、原材料、半成品、產(chǎn)品為甲公司的貸款設定抵押，沒

7、有辦理抵押登記。后甲公司屆期無力清償貸款，某銀行欲行使抵押權。法院擬拍賣甲公司的房產(chǎn)。甲公司為了留住房產(chǎn)，與丙公司達成備忘錄，約定：“由丙公司參與競買，價款由甲公司支付，房產(chǎn)產(chǎn)權歸甲公司?！北疽婪▍⒓痈傎I，以1000萬元競買成功。甲公司將從子公司籌得的1000萬元交給丙公司，丙公司將這1000萬元交給了法院。法院依據(jù)競拍結果制作民事裁定書，甲公司據(jù)此將房產(chǎn)過戶給丙公司。 法院裁定書下達次日，甲公司、丙公司與丁公司簽約：“甲公司把房產(chǎn)出賣給丁公司，丁公司向甲公司支付1400萬元。合同簽訂后10日內(nèi)，丁公司應先付給甲公司400萬元，尾款待房產(chǎn)過戶到丁公司名下之后支付。甲公司如果在合同簽訂之日起

8、半年之內(nèi)不能將房產(chǎn)過戶到丁公司名下，則丁公司有權解除合同，并請求甲公司支付違約金700萬元，甲公司和丙公司對合同的履行承擔連帶責任?！?在甲公司、丙公司與丁公司簽訂房產(chǎn)買賣合同的次日，丙公司與戊公司簽訂了房產(chǎn)買賣合同。丙公司以1500萬元的價格將該房產(chǎn)賣給戊公司，尚未辦理過戶手續(xù)。丁公司見狀，拒絕履行支付400萬元首付款的義務，并請求甲公司先辦理房產(chǎn)過戶手續(xù)，將房產(chǎn)過戶到丁公司名下。甲公司則要求丁公司按約定支付400萬元房產(chǎn)購置首付款。鑒于各方僵持不下，半年后，丙公司索性把房產(chǎn)過戶給戊公司，并拒絕向丁公司承擔連帶責任。經(jīng)查，在甲公司、丙公司和丁公司簽訂合同后，當?shù)胤康禺a(chǎn)市場價格變化不大。 問題

9、： 1.乙公司以其現(xiàn)有的及將有的生產(chǎn)設備等動產(chǎn)為甲公司的貸款設立的抵押是否成立？為什么？ 2.某銀行是否必須先實現(xiàn)甲公司的房產(chǎn)的抵押權，后實現(xiàn)乙公司的現(xiàn)有的及將有的生產(chǎn)設備等動產(chǎn)的抵押權？為什么？ 3.甲公司與丙公司達成的備忘錄效力如何？為什么？ 4.丙公司與戊公司簽訂房產(chǎn)買賣合同效力如何？為什么？ 5.丁公司是否有權拒絕履行支付400萬元的義務？為什么？ 6.丁公司是否有權請求甲公司在自己未支付400萬首付款的情況下先辦理房產(chǎn)過戶手續(xù)？為什么？ 7.丁公司能否解除房產(chǎn)買賣合同？為什么？ 8.丙公司能否以自己不是合同的真正當事人為由拒絕向丁公司承擔連帶責任？為什么？ 9.甲公司可否請求法院減少

10、違約金數(shù)額？為什么？ 參考答案： 1. *成立。因為根據(jù)物權法規(guī)定，經(jīng)當事人書面協(xié)議，乙公司可以現(xiàn)有的以及將有的生產(chǎn)設備、原材料、半成品、產(chǎn)品設定抵押，無須以登記為設立要件。 2. *不是。因為甲公司房產(chǎn)抵押與乙公司現(xiàn)有的及將有的生產(chǎn)設備等動產(chǎn)的抵押沒有明確約定抵押份額，屬于連帶抵押。抵押權人（即銀行）可以選擇就任一財產(chǎn)實現(xiàn)抵押權。 3. 具有法律效力。因為在法院依據(jù)競買結果制作裁決書后，甲公司將房產(chǎn)過戶給了丙公司，丙公司是房產(chǎn)所有人。當事人對房產(chǎn)權屬作的特別約定，不具有物權效力。但是該備忘錄沒有違背法律的強制性規(guī)定，具有債權效力，丙公司對甲公司負有合同義務，即依約履行將房產(chǎn)過戶給甲公司的義務

11、。 4. 有效。因為丙公司是房產(chǎn)所有權人，有權對房產(chǎn)進行處分，且就同一房產(chǎn)簽訂多份買賣合同，合同效力既不會僅因為房產(chǎn)沒有過戶而受影響，也不會僅因為是一物多賣而受影響。 5. *有權。因為丁公司可以行使不安抗辯權。雖然在甲公司、丙公司與丁公司簽訂的房產(chǎn)買賣合同中約定，丁公司應先交首付，甲公司后辦理房產(chǎn)過戶。但是，房產(chǎn)產(chǎn)權人丙公司在簽約次日就和戊公司簽訂房產(chǎn)買賣合同。該行為已經(jīng)明確表明，甲公司有無法履行交房義務的可能。作為先交首付款義務的丁方，有權行使不安抗辯權。 6.無權。因為甲公司可以行使先履行抗辯權。甲公司辦理房產(chǎn)過戶手續(xù)的義務在后。丁公司享有不安抗辯權，可以拒絕履行自己的先給付義務，但是不

12、能以不安抗辯權要求甲公司履行在后的義務。 7. 能。因為甲公司在合同訂立半年內(nèi)沒有履行辦理房產(chǎn)過戶手續(xù)的義務，丁公司行使約定解除權的條件已經(jīng)成就。 8. 不能。因為甲公司、丙公司與丁公司簽訂房產(chǎn)買賣合同中約定丙公司和甲公司對合同的履行承擔連帶責任。該約定屬于當事人真實意思表示，不違反法律、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和社會公共利益，具有法律約束力。 9. 可以。因為根據(jù)合同法和相關司法解釋，合同約定的違約金超過造成損失的百分之三十，數(shù)額過分高于損失，當事人可以請求法院予以適當減少。 三、*（2010、卷四、第四題）案情 甲公司委派業(yè)務員張某去乙公司采購大蒜，張某持蓋章空白合同書以及采購大蒜授權委托書前

13、往。甲、乙公司于2010年3月1日簽訂大蒜買賣合同，約定由乙公司代辦托運，貨交承運人丙公司后即視為完成交付。大蒜總價款為100萬元，貨交丙公司后甲公司付50萬元貨款，貨到甲公司后再付清余款50萬元。雙方還約定，甲公司向乙公司交付的50萬元貨款中包含定金20萬元，如任何一方違約，需向守約方賠付違約金30萬元。張某發(fā)現(xiàn)乙公司尚有部分綠豆要出售，認為時值綠豆銷售旺季，遂于2010年3月1日擅自決定與乙公司再簽訂一份綠豆買賣合同，總價款為100萬元，仍由乙公司代辦托運，貨交丙公司后即視為完成交付。其他條款與大蒜買賣合同的約定相同。2010年4月1日，乙公司按照約定將大蒜和綠豆交給丙公司，甲公司將50萬

14、元大蒜貨款和50萬元綠豆貨款匯付給乙公司。按照托運合同，丙公司應在十天內(nèi)將大蒜和綠豆運到甲公司。2010年4月5日，甲、丁公司簽訂以120萬元價格轉賣大蒜的合同。4月7日因大蒜價格大漲，甲公司又以150萬元價格將大蒜賣給戊公司，并指示丙公司將大蒜運交戊公司。4月8日，丙公司運送大蒜過程中，因山洪暴發(fā)大蒜全部毀損。戊公司因未收到貨物拒不付款，甲公司因未收到戊公司貨款拒絕支付乙公司大蒜尾款50萬元。后綠豆行情暴漲，丙公司以自己名義按130萬元價格將綠豆轉賣給不知情的己公司，并迅即交付，但尚未收取貨款。甲公司得知后，拒絕追認丙公司行為，要求己公司返還綠豆。問題1.大蒜運至丙公司時，所有權歸誰?為什么

15、?2.甲公司與丁、戊公司簽定的轉賣大蒜的合同的效力如何?為什么?3.大蒜在運往戊公司途中毀損的風險由誰承擔?為什么?4.甲公司能否以未收到戊公司的大蒜貨款為由，拒絕向乙公司支付尾款?為什么?5.乙公司未收到甲公司的大蒜尾款，可否同時要求甲公司承擔定金責任和違約金責任?為什么?6.甲公司與乙公司簽訂的綠豆買賣合同效力如何?為什么?7.丙公司將綠豆轉賣給己公司的行為法律效力如何?為什么?8.甲公司是否有權要求己公司返還綠豆?為什么?【答案解析】1、【答 案】大蒜運至丙公司時，所有權轉移給甲公司。即大蒜運至丙公司時，所有權歸甲公司所有?！窘?析】根據(jù)甲乙公司的約定，貨交承運人丙公司后即視為完成交付。

16、合同的標的是大蒜，屬于動產(chǎn)，根據(jù)物權法第23條的規(guī)定，動產(chǎn)物權的設立和轉讓，自交付時發(fā)生效力。即貨交承運人之后即視為交付即所有權的轉移。因此，此時甲為大蒜的所有人2、【答 案】甲公司與丁、戊公司簽定的轉賣大蒜的合同都是有效的?！窘?析】由于乙公司在4月1日的時候即把大蒜和綠豆交給了丙公司，即甲公司在4月1日即取得了大蒜和綠豆的所有權，其在4月5日與丁公司簽訂的轉賣大蒜的合同自成立時生效。甲公司與丁公司已經(jīng)簽訂了買賣合同，但是尚未交付，甲公司只是負有向丁公司交付物品義務，但是在交付之前仍然保有大蒜的所有權。因此，其在4月7日與戊簽訂的買賣大蒜的合同屬于有權處分，故甲、戊之間的合同是有效的。3、【

17、答 案】大蒜在運往戊公司途中毀損的風險由戊公司承擔【解 析】根據(jù)合同法第144條的規(guī)定，出賣人出賣交由承運人運輸?shù)脑谕緲说奈?，除當事人另有約定的以外，毀損、滅失的風險自合同成立時起由買受人承擔。即自甲、戊4月7日買賣合同成立時由買受人戊承擔標的物毀損、滅失的風險。4、【答 案】不能【解 析】根據(jù)合同的相對性，甲乙之間，甲丙之間分別存在買賣合同，雖然兩個合同的標的物都是同一的，但是乙丙之間沒有關聯(lián)，所以甲公司不能以未收到戊公司的大蒜貨款為由，拒絕向乙公司支付尾款。5、【答 案】不能【解 析】合同法第116條規(guī)定，當事人既約定違約金，又約定定金的，一方違約時，對方可以選擇適用違約金或者定金條款。由

18、于定金和違約金不能并存，因此乙公司未收到甲公司的大蒜尾款，不可以同時要求甲公司承擔定金責任和違約金責任。6、【答 案】有效，【解 析】本題構成無權代理，張某是甲公司的業(yè)務員，雖持有持蓋章空白合同書但是只有采購大蒜是有授權委托書的，乙公司和張某簽訂合同存在過失，不能構成表見代理，而是無權代理，在甲公司追認之前，合同效力待定。但是本題甲公司將50萬綠豆款匯給乙公司，實際追認該無權代理，所以合同仍有效。7、【答 案】該轉賣行為屬于無權處分，因甲公司拒絕追認，為無效【解 析】合同法第51條，無處分權的人處分他人財產(chǎn)，經(jīng)權利人追認或者無處分權的人訂立合同后取得處分權的，該合同有效。丙公司擅自出賣他人的貨

19、物，其行為屬于無權處分，因所有人甲公司拒絕追認，而無效。8、【答 案】無權【解 析】物權法第106條規(guī)定，無處分權人將不動產(chǎn)或者動產(chǎn)轉讓給受讓人的，所有權人有權追回;除法律另有規(guī)定外，符合下列情形的，受讓人取得該不動產(chǎn)或者動產(chǎn)的所有權：(一)受讓人受讓該不動產(chǎn)或者動產(chǎn)產(chǎn)時是善意的;(二)以合理的價格轉讓;(三)轉讓的不動產(chǎn)或者動產(chǎn)依照法律規(guī)定應當?shù)怯浀囊呀?jīng)登記，不需要登記的已經(jīng)交付給受讓人。受讓人依照前款規(guī)定取得不動產(chǎn)或者動產(chǎn)的所有權的，原所有權人有權向無處分權人請求賠償損失。由于己公司并不知情的，并已經(jīng)約定價格完成交付，雖沒有實際交付貨款，但是不影響善意取得的效力，因此己公司已經(jīng)取得綠豆的所

20、有權，甲公司無權要求返還。四、（2015）案情：甲欲出賣自家的房屋，但其房屋現(xiàn)已出租給張某，租賃期還剩余1年。甲將此事告知張某，張某明確表示，以目前的房價自己無力購買。甲的同事乙聽說后，提出購買。甲表示愿意但需再考慮細節(jié)。乙擔心甲將房屋賣與他人，提出草簽書面合同，保證甲將房屋賣與自己，甲同意。甲、乙一起到房屋登記機關驗證房屋確實登記在甲的名下，且所有權人一欄中只有甲的名字，雙方草簽了房屋預購合同。后雙方簽訂正式房屋買賣合同約定：乙在合同簽訂后的5日內(nèi)將購房款的三分之二通過銀行轉賬給甲，但甲須提供保證人和他人房屋作為擔保;雙方還應就房屋買賣合同到登記機關辦理預告登記。甲找到丙作為保證人，并用丁的

21、房屋抵押。丁與乙簽訂了抵押合同并辦理了抵押登記，但并沒有約定擔保范圍。甲乙雙方辦理了房屋買賣合同預告登記，但甲忘記告訴乙房屋出租情況。此外，甲的房屋實際上為夫妻共同財產(chǎn)，甲自信妻子李某不會反對其將舊房出賣換大房，事先未將出賣房屋的事情告訴李某。李某知道后表示不同意。但甲還是瞞著李某與乙辦理了房屋所有權轉移登記。2年后，甲與李某離婚，李某認為當年甲擅自處分夫妻共有房屋造成了自己的損失，要求賠償。甲抗辯說，賠償請求權已過訴訟時效。問題：1.在本案中，如甲不履行房屋預購合同，乙能否請求法院強制其履行?為什么?2.甲未告知乙有租賃的事實，應對乙承擔什么責任?3.如甲不按合同交付房屋并轉移房屋所有權，預

22、告登記將對乙產(chǎn)生何種保護效果?4.如甲在預告登記后又與第三人簽訂房屋買賣合同，該合同是否有效?為什么?5.如甲不履行合同義務，在擔保權的實現(xiàn)上乙可以行使什么樣的權利?擔保權實現(xiàn)后，甲、丙、丁的關系如何?6.甲擅自處分共有財產(chǎn)，其妻李某能否主張買賣合同無效?是否可以主張房屋過戶登記為無效或者撤銷登記?為什么?7.甲對其妻李某的請求所提出的時效抗辯是否成立?為什么?參考答案1.不能。理由是預約雖是合同，其目的在于訂立主合同。按照最高法院買賣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司法解釋，當事人簽訂認購書、備忘錄等預約合同，約定將來訂立買賣合同，一方不履行的，對方可請求其承擔預約合同違約責任或者要求解除預約合同

23、并主張損害賠償。但是，法院不能強制當事人簽訂正式合同。乙可以按照合同法第113條請求賠償，也可以根據(jù)第94條請求解除合同并請求賠償。2.甲應對丙承擔違約責任。甲應說明買賣標的物上有負擔的事實而未說明，違反了法律規(guī)定的義務，在合同有效的情況下，應該納入到違約責任中。3.*按照我國物權法第21條的規(guī)定，預告登記后，甲再處分房屋的，不產(chǎn)生物權效力。即丙對房屋的交付請求權具有物權性優(yōu)先權，可以對抗所有的未登記的購買人。4.*預告登記后，甲與第三人簽訂的房屋買賣合同有效，只是不發(fā)生物權變動的效力，如果甲不履行，將對第三人承擔違約責任。5.*如果甲不履行合同義務，丙可以選擇實現(xiàn)抵押權或者向保證人丁主張保證

24、責任。無論丁還是戊履行擔保責任后，都有權向甲追償。(或：丁、戊可向甲追償，也可以要求對方(丁或者戊)承擔一半的份額)6.不得主張無效。即使沒有處分權，也不影響合同效力。不可以主張房屋登記過戶為無效，對于善意的丙不得主張無效。7.不成立。由于雙方為夫妻共同財產(chǎn)制，夫妻關系存續(xù)是訴訟時效期間中止的法定事由。五、（2008）案情：A房地產(chǎn)公司（下稱A公司）與B建筑公司（下稱B公司）達成一項協(xié)議，由B公司為A公司承建一棟商品房。合同約定，標的總額6000萬元，8個月交工，任何一方違約，按合同總標的額20%支付違約金。合同簽訂后，為籌集工程建設資金，A公司用其建設用地使用權作抵押向甲銀行貸款3000萬元

25、，乙公司為此筆貸款承擔保證責任，但對保證方式未作約定。B公司未經(jīng)A公司同意，將部分施工任務交給丙建筑公司施工，該公司由張、李、王三人合伙出資組成。施工中，工人劉某不慎掉落手中的磚頭，將路過工地的行人陳某砸成重傷，花去醫(yī)藥費5000元。A公司在施工開始后即進行商品房預售。丁某購買了1號樓101號房屋，預交了5萬元房款，約定該筆款項作為定金。但不久，A公司又與汪某簽訂了一份合同，將上述房屋賣給了汪某，并在房屋竣工后將該房的產(chǎn)權證辦理給了汪某。汪某不知該房已經(jīng)賣給丁某的事實。汪某入住后，全家人出現(xiàn)皮膚瘙癢、流淚、頭暈目眩等不適。經(jīng)檢測，發(fā)現(xiàn)室內(nèi)甲醛等化學指標嚴重超標。但購房合同中未對化學指標作明確約

26、定。因A公司不能償還甲銀行貸款，甲銀行欲對A公司開發(fā)的商品房行使抵押權。問題：1若B公司延期交付工程半個月，A公司以此提起仲裁，要求支付合同總標的額20%即1200萬元違約金，你作為B公司的律師，擬提出何種請求以維護B公司的利益？依據(jù)是什么？2對于陳某的損失，應由誰承擔責任？如何承擔責任？為什么？3對于陳某的賠償，應當適用何種歸責原則？依據(jù)是什么？4對于乙公司的保證責任，其性質應如何認定？理由是什么？5若甲銀行行使抵押權，其權利標的是什么？甲銀行如何實現(xiàn)自己的抵押權？6丁某在得知房屋賣給汪某后，向法院提起訴訟，要求A公司履行合同交付房屋，其主張應否得到支持？為什么？7汪某現(xiàn)欲退還房屋，要回房款。你作為汪某的代理人，擬提出何種請求維護汪某的利益？依據(jù)是什么？8如果A公司不能向B公司支付工程款，B公司可對A公司提出什么請求？參考答案1請求仲裁機構減少違約金。合同法規(guī)定，約定的違約金過分高于實際損失的，當事人可以請求法院或仲裁機構予以適當減少。2*應當由丙建筑公司承擔責任。因劉某系丙公司的雇員，其在執(zhí)行雇主指令（或執(zhí)行工作任務）中致人損害由雇主承擔責任。由于丙公司系合伙企業(yè)，故由張、李、王實際承擔連帶賠償責任。3*應當適用過錯推定原則。民法通則規(guī)定地面施工致人損害適用過錯推定。4*乙公司的保證責任性質屬于連帶責任保證。擔保法規(guī)定對保證責任性質約定不明的，保證人承擔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