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人犯罪附條件不起訴制度的價值功能的改進建議,刑法論文

未成年人犯罪附條件不起訴制度的價值功能的改進建議,刑法論文新公布的刑事訴訟法在第五編十分程序第一章設置了未成年人刑事訴訟程序，這是對未成年人特殊、優(yōu)先司法保衛(wèi)原則在刑事立法層面的具體表現(xiàn)出。華而不實關于未成年人附條件不起訴制度的規(guī)定，具有歷史進步意義，充分具體表現(xiàn)出了此次刑訴法修改愈加符合國際刑事司法發(fā)展趨勢，是對未成年人保衛(wèi)機制的又一舉措，對未成年人犯罪具有教育與拯救的雙重意義，同時對遏制和預防未成年人犯罪起到了積極和重要作用。任何制度的出臺都要經得起時間和實踐的檢驗，鑒于我們國家當前的司法環(huán)境和未成年犯罪的司法實踐，附條件不起訴制度還需要進一步完善，本文就以附條件不起訴制度的價值功能為出發(fā)點，嘗試提出改良建議，以促未成年人附條件不起訴制度愈加完善。一、附條件不起訴制度設立的背景及意義附條件不起訴，也稱暫緩起訴，是指檢察機關依法對已具備追訴要件的未成年犯罪嫌疑人作出緩予起訴的決定。從制度層面來講，它是指檢察機關在審查起訴階段，根據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的犯罪性質、犯罪危害程度、犯罪情節(jié)、犯罪后的表現(xiàn)及其家庭和生活等情況，以為沒有必要立即追查其刑事責任的，為其設立一定考察期限，在考察期內視其履行規(guī)定的義務情況，決定能否再行提起公訴的一種訴訟制度。在考察期內，假如被附條件不起訴的犯罪嫌疑人沒有違背規(guī)定的義務，檢察機關就不再對其提起公訴，而作出不起訴的決定，進而終止訴訟程序;假如違背了規(guī)定的義務，檢察機關則提起公訴，要求法院追查其刑事責任。事實上，在1996年修改刑事訴訟法之前，就有學者建議針對個別案件實行附條件不起訴制度，鑒于當時的法制環(huán)境，沒有能引起重視。1996年修改刑事訴法時，全國人大也沒有將這一制度納入到刑事訴訟中，而是取消了1979年刑事訴訟法中的免予起訴制度，并擴大了不起訴的適用范圍。固然立法沒有明確附條件不起訴制度，但司法實踐部門并沒有因而而停止對附條件不起訴制度的孜孜探尋求索。1992年初，上海市長寧區(qū)人民檢察院對一名涉嫌盜竊的16歲犯罪嫌疑人實行延緩起訴，考察期為3個月，在考察期內，該犯罪嫌疑人表現(xiàn)良好，長寧區(qū)檢察院最后決定對其不予起訴，創(chuàng)始了我們國家附條件不起訴實踐的先河。2003年1月7日南京市浦口區(qū)人民檢察院對一起大學生盜竊案的犯罪嫌疑人作出暫緩起訴的決定，施行暫緩不起訴考察5個月，將這一制度推向了理論界和實務界爭論的焦點，這同時也是一次符合國際刑事司法原則的有益嘗試。近年來我們國家未成年人犯罪數(shù)量呈上升趨勢，實踐中大量存在的未成年人犯罪的稍微刑事案件，根據現(xiàn)行刑訴法，屬于應當起訴的范圍，但問題是，未成年犯罪嫌疑人被羈押后可能會受穿插感染的影響，產生反社會情緒，甚至于自暴自棄，重新走上犯罪道路。同時，審訊后的犯罪記錄可能伴隨犯罪被告人一生，給其就業(yè)、升學等方面造成重重阻礙。因而，對未成年人犯罪訴訟應采取特殊的法律程序。未成年人附條件不起訴制度，就是在這種背景下應運而生的。盡管這一制度在其發(fā)展的經過中遭到各種各樣的阻力和質疑，但歷史進步的腳步不會停止，最終在2020年刑事訴訟法修正案中將其專門規(guī)定在未成年人刑事案件訴訟程序中。進而以國家立法的形式確立了未成年人附條件不起訴制度，同時也為該制度在司法實踐中的適用奠定了堅實的立法基礎.二、附條件不起訴制度價值功能(一)賦予檢察機關更大的自由裁量權。根據公訴制度的法理分析，公訴制度在理論上可分為兩種，一是起訴法定主義，二是起訴便宜主義。法定主義是指檢察官就犯罪進行追訴，只要具備法律上規(guī)定的要件，就應該依職權起訴，不能依案情而自由裁量起訴與否。便宜主義又稱任意主義，是指檢察官固然以為犯罪已經具備法律上的要件，但仍能夠推敲詳細情況決定能否起訴。這種劃分只是針對大陸法系而言，而且堅持以起訴法定主義為原則，起訴便宜主義為補充。起訴便宜主義要求賦予檢察官一定的自由裁量權，即賦予檢察官在起訴問題上的決定權。這種決定權表如今對特定案件能否起訴的控制權、起訴期間的選擇權，對于特定案件，檢察官能夠暫時不提起訴訟，而是規(guī)定一定的考驗期，待期限屆滿后根據犯罪人的表現(xiàn)情況，決定能否起訴。也就是我們所講的附條件不起訴制度。但在司法實踐中，有很多情節(jié)稍微的案件，由于刑法并沒有規(guī)定不需要判處刑罰或免除刑罰，導致這類案件檢察機關不能作出不起訴決定，只能將案件訴至法院，這不僅不利于犯罪人的改造，而且違犯了訴訟經濟效率原則。故附條件不起訴制度的設立，作為一個中間過渡制度，可賦予檢察機關更多的靈敏的處理方式，彌補酌定不起訴的漏洞，完善檢察機關的自由裁量權。(二)有利于對未成年人的教育改造。附條件不起訴作為一種非監(jiān)禁手段，被附條件不起訴的人不被關押，假如在考驗期內履行了相關義務，即免除了被起訴和判刑的危險，可防止短期自由刑對未成年人犯造成的傷害，有利于對其的教育改造。畢竟當前的短期自由刑有一定弊端，被適用短期自由刑的未成年人，大多為初犯或稍微犯罪，容易改正過錯自新，一旦關押，就同其他犯罪一樣被貼上了犯罪分子的標簽，在關押地容易穿插感染，不但不利于改造，還會導致產生自暴自棄的心理，有可能再次走向犯罪道路，另外，執(zhí)行短期自由刑的場所大多設施不善，房舍缺乏，往往將未成年犯與成年犯混合關押，極易發(fā)生穿插感染，甚至互相溝通教授犯罪經歷體驗和技術，強化犯罪意識，進而增大人身危險性，制造出愈加危險的累犯。(三)平衡了未成年被告人和被害人雙方的利益。在刑事司法實踐中，被告人和被害人是一對矛盾，怎樣妥善處理兩者的關系、平衡兩者之間的利益沖突，事關國家司法權威和社會和諧穩(wěn)定。筆者以為，附條件不起訴制度正是解決這一問題的靈丹妙藥，一方面，附條件不起訴的被告人能夠通過履行法律規(guī)定的一定義務，包括賠禮道歉、經濟賠償?shù)鹊?，彌補給受害人造成的物質損失和精神損害，最大限度的維護被害人的合法權益。另一方面，附條件不起訴制度在詳細適用的時候，檢察機關要充分考量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的犯罪情節(jié)和悔罪表現(xiàn)，在這里基礎上，決定能否附條件不起訴，而且在作出不起訴決定前，應當聽取被害人、公安機關的意見，公安機關有不同意見的，能夠要求復議、提請復核，被害人有不用意見的，能夠申述。所以這一制度的設計，有利于化解社會矛盾，有利于實現(xiàn)司法和諧。(四)具體表現(xiàn)出了訴訟經濟理念，有利于節(jié)約司法資源。近年來，我們國家刑事案件數(shù)量呈現(xiàn)持續(xù)增長的態(tài)勢。據統(tǒng)計，2018年，全國各級法院審結一審刑事案件76．7萬件，判處罪犯99．7萬人;2020年，各級法院審結一審刑事案件77．9萬件，判處罪犯100．6萬人;2020，各級人民法院審結一審刑事案件84萬件，判處罪犯105．1萬人。刑事案件數(shù)量的逐年增加導致司法機關負擔加重，司法資源緊缺。通過設計良好的訴訟程序和訴訟制度對刑事案件進行分流，減輕司法機關的負擔是當今世界各國通行的做法，另外我們不能忽視的一個原則就是訴訟經濟原則，附條件不起訴制度的設立正是訴訟經濟原則的具體表現(xiàn)出，附條件不起訴制度針對罪行較輕、且有悔罪表現(xiàn)的未成年人刑事案件實行附條件不起訴，這樣做不僅能夠將國家的司法資源進行優(yōu)化配置，將這部分案件隔離于審訊程序之外，以便國家將司法資源更多的投入到嚴重的刑事犯罪中去，而且還能夠讓那些輕罪案件中的訴訟介入人脫離訴累，減輕對刑事訴訟的恐慌和畏懼心理，提高訴訟效率，進而促進社會和諧發(fā)展。(五)符合對未成年人的國際刑事司法原則。(兒童權利公約〕第3條規(guī)定:關于兒童的一切行為，不管是由公私1童的最大利益為一種首要考慮。這一規(guī)定確立了兒童利益最大原則，即針對兒童案件的一切處理措施都要將兒童的最大利益擺在第一位。(聯(lián)合國少年司法最低限度標準規(guī)則〕第5條規(guī)定:少年司法制度應強調少年的幸福，并應確保對少年犯作出的任何反響均應與罪犯和違法行為情況相稱，進一步強調了最大利益原則，并確定了相稱原則。筆者以為，將附條件不起訴制度應用于未成年人犯罪案件與最大利益原則和相稱原則的基本理念一致。未成年人一旦被起訴至法院，其后果勢必對其產生心理上的消極影響，而且一旦被法院判決有罪，便會產生標簽效應，極易產生心理扭曲，甚至自暴自棄，而且在執(zhí)行階段，未成年人在大染缸里服刑，不可避免產生穿插感染，不利于對未成年人的教育改造。立法設置附條件不起訴制度的最終目的不是對未成年人聽任自流，不管不問，而是通過科學的立法手段對未成年人設定一定期限的考驗期，并規(guī)定必須履行的各項法定義務，由監(jiān)督考察機關予以監(jiān)督考察，通過一定時期的教育改造，幫助未成年人更好的回歸社會，認識到本身的錯誤，鑒于未成年人性格可塑性較強的特點，通過在考驗期內的深入反省，大都能悔過自新，重頭再來，這也符合未成年人最大利益原則。事實上，適用附條件不起訴的案件要嚴格符合(刑事訴訟法〕第271條的規(guī)定，要根據犯罪動機、手段、情節(jié)、后果、悔罪表現(xiàn)等綜合判定，作出能否對未成年人附條件不起訴的決定。三、附條件不起訴制度的建議措施(一)建議設立聽證程序現(xiàn)行的不起訴決定程序是承辦人提出意見，經檢察長決定或檢委會討論決定，這一流程設計既繁瑣效率低下又透明度不高，對未成年人附條件不起訴也參照執(zhí)行。據筆者調研發(fā)現(xiàn)，全市基層檢察院對未成年犯罪嫌疑人作出附條件不起訴的案例寥寥無幾。原因是多方面的，如程序繁瑣，需要對其考察，任務艱巨、辦案壓力大等等。由于附條件不起訴牽涉多方面利益的考量，為使各方面的利益訴求能得到充分表示出，避免可能的利益失衡與不必要啟動的后續(xù)救濟程序，附條件不起訴決定前聽證程序的構建是特別必要的。筆者建議，附條件不起訴決定作出之前，檢察機關應當主持召開案件聽證會，邀請犯罪嫌疑人及其辯護人、被害人及其委托代理人、公安機關以及人大代表、政協(xié)委員共同參加。如深圳龍崗區(qū)檢察院對一起盜竊案的未成年犯罪嫌疑人采取聽證程序作出附條件不起訴，此為修改后刑訴法施行以來的首例，其他地區(qū)也有類似案例，通過召開聽證會，各方利益訴求均得到了充分表示出，程序公正得到了最大化具體表現(xiàn)出。(二)考驗期內應當增加詳細的禁止令(刑事訴訟法〕設置的被附條件不起訴的犯罪嫌疑人在考驗期內應當遵守的四項規(guī)定，但這四項規(guī)定不具有針對性，可操作性不強，假如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在不起訴前沒有被羈押，在不起訴后又沒有遭到非刑罰處理懲罰措施，這樣不可避免的會在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心里產生一種放縱的心理，他們會以為即便自個犯罪，也無需承當任何法律責任。所以筆者建議，應當借鑒(刑法修正案八〕中有關禁止令的有關規(guī)定，在檢察機關作出附條件不起訴決定時，根據犯罪的情節(jié)等詳細情況，禁止附條件不起訴的犯罪嫌疑人在考驗期內接觸特定人、進入特定場所、離開特定場所及進行特定活動等，詳細內容可參照(人民檢察院刑事訴訟規(guī)則〕第498條的規(guī)定。(三)建議法院在附條件不起訴制度中發(fā)揮應有作用法院主動介入未成年人附條件不起訴制度，能夠有效防止檢察機關的權利擴張和濫用，有利于實現(xiàn)實體公正和程序公正，筆者建議，我們國家附條件不起訴制度能夠采取事前審查的形式，只要在經負責開場審理程序的法院和被指控人同意的情況下檢察機關方可適用附條件不起訴制度，法院介入審核附條件不起訴決定的詳細方式為:對檢察機關作出附條件不起訴決定的審核、對檢察機關作出撤銷附條件不起訴決定的審核以及對被害人不服決定的處理。(四)由社區(qū)矯正機構負責對未成年人犯罪嫌疑人的監(jiān)督考察根據刑事訴訟法規(guī)定，人民檢察院辦理未成年人刑事案件，根據情況能夠對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的成長經歷、犯罪原因、監(jiān)護教育等情況進行調查，筆者以為，司法實踐中辦理未成年人附條件不起訴制度，應當進行社會調查，這項調查應當是必經程序，社會調查報告的內容，是對未成年人適用附條件不起訴的重要根據。但現(xiàn)實問題是，鑒于當下犯罪案件高發(fā)，假如讓整日忙于辦理公訴案件和進行法律監(jiān)督的檢察機關分出一部分氣力再承當對未成年人監(jiān)督考察和矯治教育的職能，恐怕不太現(xiàn)實，一方面人員、設施缺乏;另一方面也沒有時間、精神、財力履行該項義務，不具備現(xiàn)實操作性。而當前的社區(qū)矯正制度已經趨向成熟，作為監(jiān)督考察和教育矯治的專門機構，社區(qū)矯正機構既有人員、機構配置，又有時間精神，與檢察機關相比，讓其作為附條件不起訴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的考察機關更為專業(yè)，但在詳細操作中，要注意與成年人、判處緩刑、假釋或者監(jiān)外執(zhí)行的人區(qū)別開來，應根據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的特點進行有針對性的監(jiān)督考察和矯治教育，要為未成年犯罪嫌疑人保密，防止給其生活、學習、社交等方面造成負面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