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市中小學生課業(yè)負擔情況調查報告

深圳市中小學生課業(yè)負擔情況調查報告

一研究背景“中小學生減負”是近年來教育領域熱議的話題。2018年2月，教育部辦公廳等四部門下發(fā)了《關于切實減輕中小學生課外負擔開展校外培訓機構專項治理行動的通知》，通知要求堅決糾正校外培訓機構開展學科類培訓（主要指語文、數(shù)學等）出現(xiàn)的“超綱教學”“提前教學”“強化應試”等不良行為，并明確了專項治理分三個階段進行，第一階段的全面部署和排查摸底，要于2018年6月底前完成；第二階段的集中整改，要于2018年底前完成。為了解專項治理行動是否切實減輕了中小學生負擔、校外培訓機構是否嚴格按照規(guī)定提供培訓內容、是否參加培訓班就必然增加學生負擔等問題，深圳市社會科學院分別在2018年6月和12月開展了“深圳市中小學生課業(yè)負擔情況”的調查。基于此次調研數(shù)據，形成了深圳市中小學生課業(yè)負擔調查報告。二研究方法與樣本分布本文主要采用了問卷調查的方法。為保證樣本具有代表性，對問卷發(fā)放采取了配額抽樣的方法。問卷參考學生的年級、學校所在區(qū)域、父母職業(yè)和受教育背景、家庭經濟水平并結合研究需要選取樣本，在不同區(qū)域不同類型的學校進行線上或線下發(fā)放。6月共回收有效問卷2159份，12月回收有效問卷3057份。統(tǒng)計后樣本分布狀況如表1所示。表1樣本分布統(tǒng)計變量取值份數(shù)/百分比（%）6月12月區(qū)域福田242380羅湖298635南山187305鹽田128189寶安259341龍崗232309龍華345359坪山9374光明新區(qū)155141大鵬新區(qū)91183戶籍深圳市屬129141深圳戶口51.057.3外地城鎮(zhèn)戶口23.420.1外地農村戶口25.522.7家庭月收入水平1500元以下1.61.41500～2999元4.64.63000～4999元16.416.65000～9999元27.126.910000～14999元22.321.715000～29999元15.016.830000～49999元8.16.7父母一方的職業(yè)50000元及以上5.05.4公司管理人員16.816.9公司職員24.028.0機關事業(yè)單位工作人員7.88.4社會組織工作人員3.83.8工人和服務人員9.39.4個體戶20.417.6農民1.51.6未就業(yè)6.44.9其他10.09.3年級小一10.511.3小二9.811.8小三11.911.4小四12.013.0小五8.211.3小六11.48.7初一8.97.5初二7.56.1初三5.96.6高一6.53.7高二4.44.3高三3.04.4學校性質重點（名牌）公辦學校10.819.0普通公辦學校63.962.7優(yōu)質（名牌）民辦學校（入學時需挑選）5.97.2一般民辦學校19.411.2學校類型非寄宿制學校77.784.3寄宿制學校22.315.7父母一方的學歷初中及以下16.112.9高中或中專32.627.3大專19.623.9本科24.229.1研究生及以上7.56.7家庭住房狀況自購住房39.744.0自建住房8.18.7租住政策性住房9.36.7租住自建私房17.116.1租住商品房14.916.2住公司宿舍4.93.3其他6.15.0|Excel下載表1樣本分布統(tǒng)計三深圳市中小學生課業(yè)負擔現(xiàn)狀（一）周中日均完成作業(yè)時間有增無減，重點公辦學校所花時間更多與6月相比，參與12月調查的學生周一到周五平均每天完成作業(yè)（含作業(yè)輔導）需要的時間顯著增加。6月，作業(yè)時間在1～2小時的比例最高；12月，作業(yè)時間在2～3小時的比例最高（見圖1）。圖1周一到周五平均每天完成作業(yè)時間越是高年級，完成作業(yè)所花時間越多。寄宿制學校的學生整體完成作業(yè)時間比非寄宿制的更多，非寄宿制學校的學生完成作業(yè)時間在1～2小時的占主體，而寄宿制學校的學生完成作業(yè)時間在2～3小時的占主體。公辦學校的學生完成作業(yè)的時間整體比民辦學校更長，重點（名牌）公辦學校更甚，該類學校學生完成作業(yè)時間比例最高的是2～3小時，其他三類學校則是1～2小時，完成作業(yè)時間在5小時以上的也是重點（名牌）公辦學校比例最高，為其他類學校的4～8倍。家庭月收入水平越高的學生周中平均每天完成作業(yè)時間越多，尤其是在1小時內和3小時以上這兩端有著顯著的差別。家庭住房狀況不同的學生周中平均每天完成作業(yè)時間也明顯存在差異。（二）平均每天睡眠時間整體有所減少，鍛煉時間略有增加參加12月調查的學生睡眠時間在8小時以上的比6月的減少3%，睡眠時間在7小時、6小時、5小時以下的群體比重均有所上升?？梢?，減負政策出臺后學生的睡眠時間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減少。越是高年級學生，睡眠時間越少（見圖2）。圖2平均每天睡眠時間（含午休）寄宿制學校學生睡眠時間整體更少，7小時及以下的比例將近50%。公辦學校學生比民辦學校學生整體睡眠時間更少，尤其是重點（名牌）公辦學校，該類學校學生的睡眠時間大部分在7小時，其他三種類型學校學生睡眠時間主要在8小時。盡管參加12月調查的學生相比6月平均每天睡眠時間下降，但鍛煉的時間略有增加。6月小于1小時的約占60%，12月下降了4個百分點，且鍛煉時間在1～2小時和2小時以上的均增加了2%。總體來看，完成作業(yè)的時間極大地擠占了鍛煉時間（見圖3）。圖3每天鍛煉身體的時長（三）日均可自由支配時間減少，寄宿制學校自由時間更少與6月相比，參與12月調查的學生一周平均每天可自由支配（休息或玩耍）時間整體下降。圖4周一到周五平均每天可以自由支配時間越是高年級學生，周一到周五平均每天可自由支配（休息或玩耍）時間越少。寄宿制學校學生可自由支配的時間比非寄宿制學校學生更少，因其花在周中作業(yè)的時間更多，且與學校的管理方式應有很大關系。深圳市中小學生周中日均可自由支配時間還受父母一方的學歷水平和家庭月收入水平的影響。整體而言，父母一方的學歷和家庭月收入水平越高，學生日均可自由支配時間越低。家庭月收入水平最低的群體日均可自由支配時間在1小時內的比例較高，可能該群體不僅把時間花在學業(yè)上，還需要在課余時間幫助家庭。（四）參加培訓班熱度不降反增，重點公辦學校參加多個培訓班數(shù)量居首12月參加調查的學生學期內參加培訓班的比重比6月的高出9%，絕大部分參加1～2個培訓班，參加培訓班的數(shù)量也全面上升，參加2個的變化最明顯；節(jié)假日和寒暑假參加培訓班的比例也比6月的高出7%。圖5本學期參加的校外培訓班個數(shù)重點（名牌）公辦學校的學生未參加培訓班的比例最低，而一般民辦學校則有超過一半的學生未參加培訓班。對比6月數(shù)據，12月公辦學校和優(yōu)質民辦學校的學生參加培訓班的比例均有所下降，一般民辦學校的則有所上升。但是重點（名牌）公辦學校的學生參加3個及以上培訓班的比例依然最高。深圳市屬、南山、福田、寶安的學校學生參加培訓班以及同時參加多個培訓班的比例更高。同6月相比，12月各區(qū)學生參加培訓班的比例均有不同程度的上升。參加培訓班數(shù)量越多，周中日均完成作業(yè)時間越長，睡眠時間也受到擠占。參加5個及以上培訓班的，睡眠時間在5小時以下、完成作業(yè)時間在5小時以上的最多。12月的數(shù)據顯示情況并無明顯改善。12月無論是否參加培訓班，周中日均完成作業(yè)時間均整體延長，作業(yè)時間在1小時內、1～2小時的比例明顯下滑，未參加培訓班的作業(yè)時間在1小時內的比例下滑了約10%。（五）語數(shù)英音美體類培訓班受青睞，個人興趣排首位，培優(yōu)補差次之深圳市中小學生參加的培訓班類型最多的是數(shù)學，其次是英語，再次是音樂、美術、體育類興趣特長班（見圖6）。12月的數(shù)據顯示，各類培訓班的參加比例均上升，其中增長最多的是英語類，其次是數(shù)學（見圖7）。節(jié)假日和寒暑假參加的校外培訓班類型與學期內基本一致，前后調查對比變化也一致，減負政策出臺后假期的培訓班也是熱度不減。圖6本學期參加的校外培訓班類型圖7節(jié)假日和寒暑假參加的校外培訓班類型參加學科競賽班的學生比例也略有上升，數(shù)學和英語競賽是最多學生參加的兩類競賽，這和當前這兩個學科競賽獲獎對促進升學有益緊密相關。參加12月調查的學生參加英語競賽的比例比6月有所增加，參加數(shù)學類和語文類的比例稍有下降。學生參加的特長類考級項目最多的是音樂類，也是參加比例上升最多的類型，6月的數(shù)據中選擇第二多的是美術類，但12月排在第二的則是體育類，選擇參加體育類特長的比例增加了3%，選擇其他類別也上升了同等比例（見圖9）。圖8本學年參加的學科競賽類型圖9本學年參加的特長類考級項目與日常認知中參加培訓班多數(shù)是出于被迫不同，個人興趣是參加培訓班的主要原因，且12月調查顯示，因個人興趣參加培訓班的比例增加最多，培優(yōu)、補差緊隨其后。因為大家都參加怕落后而參加培訓班的比例下降了1%。圖10參加培訓班的原因（六）校外培訓的時間與金錢支出增多，非寄宿制學校明顯增加學生每周參加校外培訓班的時間主要在一天及以下，比例超過一半；12月整體每周所花時間比6月更多，“半天及以下”的與6月持平，一天及以上的均有不同程度的增加（見圖11）。圖11每周參加校外培訓班的時間與每周參加校外培訓班時間的變化相同，12月調查數(shù)據顯示，節(jié)假日和寒暑假平均每天完成作業(yè)和參加校外培訓班時間比6月整體有所上升，7個小時以上的無差別，所花時間在1～2小時的減少，4～6小時的增加（見圖12）。圖12節(jié)假日和寒暑假平均每天完成作業(yè)和參加校外培訓班時間每周完成校外培訓班作業(yè)時間占完成作業(yè)總時間比例大部分是在1/10以下，12月總體上所占比例均有增加，同時參加校外培訓支出也比6月更高，6月排在首位的是0.5萬元以下，12月支出排在首位的是0.5萬～1萬元。年級越高、家庭條件越好，參加的培訓班類型越多，培訓支出越多。寄宿制學校學生在校外培訓無支出的比例高于非寄宿制學校，參與12月調查的無支出比例大幅度減少，尤其是寄宿制學校，從高出非寄宿制學校約10%到低于其3%。深圳市屬、南山、福田的學生無校外培訓支出的比例明顯低于其他區(qū)域學校學生，無校外培訓支出比例最高的是龍華和坪山。與6月相比，12月校外培訓支出為0元的只有光明新區(qū)比例有所上升，其他區(qū)域比例全部下降。（七）學習成績自評中等居多，參加培訓班數(shù)量越多評價越好整體而言，絕大部分學生認為自己成績“較好”和“一般”，“很好”的有10%，“不太好”的比例最低。圖13學習成績好壞自評參加培訓班個數(shù)越多，自評學習成績越好。6月數(shù)據顯示，參訓個數(shù)為5個及以上的自評學習成績“很好”的比例最高，為23.8%，自評成績“較好”的比例也最高。未參加培訓班的學生自評成績“一般”和“不太好”的比例最高。當然，即使參加多個培訓班，依然有學生自評成績“不太好”。學習成績的好壞與家庭背景也有關系，父母一方的學歷越高、家庭經濟條件越好，對學習成績的自評情況更好。（八）學習成績不滿意比例抬升，因培優(yōu)和個人興趣參訓者滿意度更高總體而言，對學習成績“較滿意”和“一般”的學生居多，二者比例相近。12月對學習成績滿意的學生比例略有提升。圖14學習成績滿意度自評盡管重點（名牌）公辦學校學生對學習成績“不太滿意”的比例最高，但整體來看，該類型學校的學生學習成績滿意度高于其他類學校，尤其是“很滿意”和“較滿意”的比例總共超過一半。一般民辦學校學生學習成績滿意度最低，選擇“無所謂”的比例也最高。非寄宿制學校學生對學習成績感到滿意的比例比寄宿制學校更高，無所謂的比例更低。整體上看，參加培訓班的學生對學習成績滿意度更低；參加培訓班數(shù)量越多的學生學習滿意度也越高。學習成績滿意度與平時參加語文、數(shù)學、科學、物理、化學、生物、科學類、體育類興趣特長類培訓班無關，與英語、音樂類興趣特長和美術類興趣特長班有關。參加音樂類和美術類興趣特長培訓班的學生的學習成績滿意度更高，可能是本身參加興趣特長班的學生平時就學有余力，因此參加這一類培訓班并未對學習成績造成太大負面影響。學習成績滿意度與因補差、培優(yōu)和個人興趣參加校外培訓有關，與其他原因無太大關系。因培優(yōu)和個人興趣而參加補習班的學生對學習成績的滿意度更高，超過一半的學生對自己的學習成績感到滿意。（九）學習興趣有所提升，參加數(shù)學和特長類培訓班者興趣更高12月數(shù)據顯示，學生整體上學習興趣有所提升。平時有參加培訓班的學生的學習興趣整體高于未參加者，學習興趣高的學生學習成績也顯著高于其他學生。對學習很有興趣的學生學習成績很好的比例遠超其他學生，盡管有少部分學生成績不太好，但依然表示對學習很有興趣。圖15對學習的興趣學生的學習興趣與平時參加的校外培訓班類型也有關系，尤其與數(shù)學及音樂類、美術類興趣班相關，但跟語文等其他學科和興趣特長班無關。參加數(shù)學培訓班、音樂類和美術類興趣班的學生總體而言對學習更有興趣，對學習有興趣者均超過一半，參加美術類和音樂類興趣班的尤甚。參加音樂和美術特長類考級項目與學習興趣的關系亦是如此，是否參加體育類特長考級則與學習興趣無關。學生的學習興趣與參加校外培訓班原因也有關聯(lián)，因補差而參加培訓班的學生學習興趣更低，而因培優(yōu)和個人興趣參加培訓班的學生則恰恰相反，這兩類學生對學習的興趣更加濃厚。四減負整治效果不夠理想盡管教育部辦公廳等四部門下發(fā)的文件中明令禁止超綱和提前教學并要求于2018年底完成整改，實際調查發(fā)現(xiàn)，這一現(xiàn)象并沒有得到完全整改，將近一半的校外培訓內容超綱，且存在提前教學行為。（一）將近一半校外培訓存在“超綱教學”12月的調查數(shù)據顯示，有將近一半的課程類校外培訓班培訓內容超出了教材內容，其中嚴重超出的有5%，較大超出的有14%，較少超出的為30%。圖16本學期課程類校外培訓超出教材內容情況（二）“提前教學”情況也接近半數(shù)調查顯示，有接近半數(shù)的校外培訓超過了學校教學進度。嚴重超過、較大超過、較少超過、沒有超過的比例均與超綱教學情況相同。圖17本學期課程類校外培訓超過學校教學進度情況五學生和家長對課業(yè)負擔的看法（一）課業(yè)負擔加重，名牌學校學生更不堪重負對比兩次調查數(shù)據，12月的數(shù)據顯示課業(yè)負擔比6月更重。6月絕大部分（41%）學生認為課業(yè)負擔適宜，12月絕大部分（43%）學生認為課業(yè)負擔較重，“非常輕”的比例比6月低1個百分點，“較輕”的比例比6月低2個百分點，“非常重”的比例比6月高2個百分點。圖18對目前課業(yè)負擔的看法名牌學校學生比一般學校學生課業(yè)負擔更重，其中名牌公辦學校的學生又比名牌民辦學校的學生負擔更重。認為課業(yè)負擔適宜的學生比例最大的是普通公辦學校，課業(yè)負擔較輕和非常輕的比例最大的是一般民辦學校，但一般民辦學校的學生認為課業(yè)負擔較重甚至不堪重負的比例比普通公辦學校略高。盡管寄宿制學校學生周中日均完成作業(yè)時間更多、可自由支配時間更少，但是學生課業(yè)負擔比非寄宿制學校更輕。參加培訓班更是增加了學生的課業(yè)負擔，參加培訓班的個數(shù)越多，學生感到不堪重負的比例越大。參加語文、數(shù)學、英語、物理、音樂類興趣特長類培訓班的學生課業(yè)負擔更重。參加學科競賽活動的學生認為課業(yè)負擔重的比例更高，尤其是參加數(shù)學和英語類競賽，更加重了負擔。因補差、培優(yōu)、大家都參加怕落后而參加培訓班的學生比起其他原因的學生課業(yè)負擔更重。除對學習成績無所謂的學生外，對學習成績很滿意的學生認為課業(yè)負擔不堪重負的比例最高。但從整體看，認為課業(yè)負擔重的學生比例最高的是對學習不滿意者。因補差、培優(yōu)、大家都參加怕落后而參加培訓班的學生普遍認為課業(yè)負擔更重，因其他原因參加培訓班的學生在課業(yè)負擔輕重的感受上沒有太大差別。升學考試壓力大是造成學習負擔重的首要原因，其次是由于課程難較多，第三是教師教學方法有待改進，第四是考試測驗次數(shù)太多。圖19學習負擔重的原因（二）學習壓力有所上升，父母期待與升學競爭激烈為首因6月調查數(shù)據中，認為目前學習壓力一般的比例最高，為40%；學習壓力“比較大”的比例次之，為37%；12月這兩組數(shù)據順序對換，認為學習壓力“非常大”和“比較大”的比例均上升2個百分點，認為學習壓力一般的比例下降了5個百分點。其中，平時參加的學科類培訓班為語文、數(shù)學、英語、物理、音樂類興趣特長類的表現(xiàn)出學習壓力更大，完成作業(yè)時間長的學生學習壓力也更大。圖20對目前學習壓力的看法父母的期待和升學競爭激烈是學習壓力最主要的兩個來源，其次是老師的期待。12月的數(shù)據中，升學競爭激烈和老師的期待帶來的學習壓力比重上升，選擇“父母的期待”者比例下降了6個百分點（見圖21）。圖21學習壓力主要來源比較（三）當前課業(yè)負擔“不正常”評價增多，福田區(qū)變化最明顯絕大部分學生認為當前課業(yè)負擔正常，但與6月相比，這一比例下降，認為當前課業(yè)負擔不正常的比例上升了7個百分點（見圖22）。平時以及節(jié)假日和寒暑假參加語文、數(shù)學、英語、科學、物理、化學這類學科型校外培訓班的學生更傾向于認為當前課業(yè)負擔不正常，而參加學科活動競賽和特長類考級項目對課業(yè)負擔正常與否的看法沒有明顯傾向性。圖22對當前課業(yè)負擔正常度的看法與6月相比，龍華和坪山的學生認為課業(yè)負擔正常的比例始終最高，而福田區(qū)的學生對學習負擔正常度的看法變化最為明顯，認為“正?！钡谋壤?8.7%下降到37.6%，變化比例最大。（四）家長呼喚全社會共同努力減輕課業(yè)負擔6月和12月的數(shù)據顯示，有80%左右的家長希望如果有選擇，能夠通過全社會的努力減輕課業(yè)負擔。兩次調查中，“非常希望”的比例持平，選擇“希望”的比例下降了4個百分點，“不希望”增加了2個百分點，說不清的增加了1個百分點，但整體上并無明顯差別。圖23是否希望通過全社會努力減輕課業(yè)負擔（五）超過一半的家長有意讓孩子到境外接受中小學教育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超過半數(shù)的父母都希望將孩子送出境接受中小學教育，12月選擇“希望”的比例增加了一成。這種希望與家長的學歷、教育水平、家庭月收入水平、農村或是城鎮(zhèn)戶口、學生成績好壞、學習壓力大小均無關。圖24如果條件許可，是否希望送孩子到境外接受中小學教育六結論正常的課業(yè)負擔是學生掌握必要的基礎知識以滿足升學和成為合格勞動者的前提。但是，過于沉重的課業(yè)負擔，則會產生諸多不利的社會后果，如影響中小學生身心健康成長、不利于培養(yǎng)合格的創(chuàng)新型人才、給家長造成較大的經濟壓力等。因此，近年來，學生課業(yè)負擔問題成為各級政府部門和全社會關注的焦點問題。調查表明，在開展校外培訓機構專項治理行動的通知出臺10個月后，深圳市中小學生課業(yè)負擔并沒有明顯減輕，甚至有加重的傾向；名牌學校學生課業(yè)負擔更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