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主義視野下中國兒童教育

自然主義視野下中國教育的批判與反思張志泉1（南通大學教育科學學院江蘇南通226007）【摘要】自然主義教育就是以發(fā)展兒童的天性為目的,順應人的生理、心理的自然本能的教育。當兒童天性、兒童身心生態(tài)遭受功利教育的破壞時，重溫自然主義教育思想并以此審視中國教育無疑對教育的反思與變革產(chǎn)生巨大推動力?！娟P鍵詞】自然主義教育；靈魂說；功利教育criticismandreflectionofEducationinChinaunderPerspectiveofnaturaleducation（EducationalsciencefacultyofNantonguniversity226007）Abstract：Naturaleducationaimstodevelopchildren'snature，conformtochildren‘sphysiological，psychological，naturalinstinctofeducation.Whenthenatureofchildrenandtheirphysical，mentalecologicalsufferingfromdamageofutilitarianeducation.ReviewthenaturaleducationandeducationinChinaisnodoubtproduceahugeimpetustoreflectionandchangeofchinaeducation.Keyword:Naturaleducation；soultheory；utilitarianeducation自然主義教育就是以發(fā)展兒童的天性為目的,順應人的生理、心理的自然本能的教育。重溫自然主義教育思想不僅有助于我們深刻認識教育的引導功能，同時也引起我們對當前教育的批判與反思，以此推進教育變革。一、自然主義教育思想的發(fā)展歷程最早的自然主義教育思想發(fā)端于古代希臘哲學家的思想中。亞里士多德第一個提出教育必須適應人的自然發(fā)展的原則。他指出：“教育的目的及其作用有如一般的藝術，原來就在效法自然，并對自然的任何缺漏加以殷勤的補綴而已?！?.亞里士多德認為任何事物都是由形式與質(zhì)料構成，并根據(jù)存在于事物中質(zhì)料與形式的比重（質(zhì)料指物質(zhì)、形式指精神）將人的靈魂分為理性靈魂、非理性靈魂和植物性靈魂三種，質(zhì)料的含量高于形式的事物的靈魂稱為植物的靈魂；植物靈魂主要體現(xiàn)在有機體生長、營養(yǎng)、發(fā)育等生理方面，是靈魂的植物部分。質(zhì)料的含量等同于形式事物的靈魂稱之為動物的靈魂（非理性靈魂），非理性靈魂表現(xiàn)在本能、情感、欲望等方面，是靈魂的動物部分，質(zhì)料的含量少于形式的事物的靈魂稱之為理性的靈魂。理性靈魂主要表現(xiàn)在思維、理解、判斷等方面，是靈魂的理智部分，又稱為理智靈魂，是最高級的靈魂。植物靈魂喻指兒童的早期教育應以體育為主；動物的靈魂喻指兒童的教育應該以德育為主；理性的靈魂喻指青少年的教育應以智育為主。人人都具備這三種靈魂，且從出生到成人依次呈現(xiàn)出植物靈魂、動物靈魂、理性靈魂。即兒童出生前后主要是身體的發(fā)育、生長，到了稍大一點時就表現(xiàn)出他的本能需求及情感需要，到了成人時才有思維、理解、判1張志泉（1973-），男，山東兗州人，南通大學教育科學學院教育系副主任，博士，副教授，從事教育基本理論研究。斷等能力的出現(xiàn)。其中體育是基礎、智育是最終的目的。他認為，要使人的靈魂得到健康的完善的發(fā)展，必須施于人不同階段十分恰當?shù)慕逃陀柧?。由此我們可以以下圖來表達亞里士多德的思想。植物靈魂 動物靈魂 理性靈魂嬰幼兒教育 兒童教育 青少年教育體育為主德育為主智育為主由此可見，亞里士多德認為幼兒的教育應該以身心的健康成長為目的，教育的方式應該是戶外活動、游戲或一切按照他們的興趣進行的有利于他們身心成熟的活動，而不是現(xiàn)在人們所看重的識字、背詩、讀書等智育活動。對于兒童而言，應以形成良好的行為品德為目的，如學會生活、學會做事、學會交往等，正如我國宋代教育家朱熹所言，要學會灑掃應對之事。只有到了青少年時期，才將教育的重點放在系統(tǒng)知識學習上。亞士的思想，經(jīng)夸美紐斯、盧梭、皮亞杰等人的大力提倡與發(fā)展，在教育世界逐漸深入人心，被教育學人接受與認可。如夸美紐斯明確提出教育適應自然原則，認為：人是宇宙中的一個小的因子，并把人看作自然的一個組成部分。同時他也認為人的發(fā)展有一定的規(guī)律和秩序，這就是“自然適應性”?？涿兰~斯還指出“讓一切自由運行，永遠消除強制?！?。并運用大自然的物體鳥、魚、水、雷等說明尊重自然秩序的重要性，“我們的格言應當是：凡事都要跟隨自然的領導，要去觀察能力發(fā)展的次序，要使我們的方法依據(jù)這種順序的原則?！比绻`背了這種秩序，不僅人的內(nèi)在的東西無法挖掘，而且“學校變成了兒童恐怖的場所，變成了他們的才智的屠宰場，大部分學生對學習與書本都感到厭倦?！?，那么教育失去了他的意義，人也會畸形發(fā)展。所以我們說教育應該依據(jù)人的自然的天性。“實施這種教育時不用鞭笞，無須嚴酷或強迫，他可以實施很盡量溫和輕快，盡量自然?！薄耙恢圾B兒學飛，一條魚兒學游，一頭野獸學跑，都不需要任何強迫。它們一旦覺得自己的肢體長的夠強健了，它們立刻就自己去做這些事情?！痹诖怂麑逃咭蔡岢隽溯^高的要求， “要求采用一種容易的教導方法，使學生對學習不感厭惡，而能被不可抵抗的吸引力所誘導，他說希望男孩子從讀書所得到的快樂不會比整天玩球和整天自己作樂所得的快樂少?！彼晕覀冋f只有按照自然的秩序，人的自身發(fā)展規(guī)律進行教育，人才能得到最好的發(fā)展。但是，這種“自由運行”并不是沒有任何紀律的運行。即夸氏之后，盧梭則在其《愛彌兒》的開篇寫道：“出自造物主之手的東西，都是好的，而一到人的手里，就都變壞了?！彼J為，不但因為天性至善，教育應順應天性的自然發(fā)展，而且就教育的效果看，惟有順任天性發(fā)展才是上乘。盧梭解釋道：“我們的教育得自‘天性’、‘人為’、‘事物’三種來源，這三種教育力量和諧一致，學生就是受了好的教育了”其中天性的教育完全不能由我們決定，事物的教育只在有些方面能夠為我們所決定，只有人為的教育才是我們能夠真正地加以控制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這三種教育所培養(yǎng)起來的。但是如果這三種不同的教育互相沖突，那么所接受的教育就是惡劣的教育，只有這三種教育協(xié)調(diào)發(fā)展，才能使人受到良好的教育，而要做到三種教育協(xié)調(diào)發(fā)展就必須使人為的教育和事物的教育服從天性的發(fā)展，配合自然的教育，要以自然的教育為中心，使三種教育和諧發(fā)展，并趨向于“自然的目標”，才會有成功的教育。他說：“大自然希望兒童在成人以前就要像兒童的樣子。如果我們打亂了這個次序，我們就會造成一些早熟的果實，它們長得既不豐滿也不甜美，而且很快就會腐爛；我們將造成一些年紀輕輕的博士和老態(tài)龍鐘的兒童?！?所以，必須尊重兒童在人生中的位置：“在萬物的秩序中，人類有它的地位；在人生的秩序中，兒童有他的地位：應當把成人看做成人，把孩子看做孩子。”4有這樣的理念作為基礎，那么過去一切壓抑兒童、摧殘兒童、強加灌輸?shù)慕逃急仨毻品?，而應該以兒童為中心，給教育過程中兒童足夠的自由和自主性。作為國際知名的心理學家，皮亞杰認為個體的認知發(fā)展如同身體發(fā)育及心理發(fā)展一樣，具有一定秩序。經(jīng)過長期的觀察與研究，皮亞杰將兒童的認識發(fā)展分為四個階段，即動作感知階段、前運算階段、具體運算、形式運算階段。認為教育只能適應兒童認知發(fā)展的不同階段對兒童進行教育，而不能超越這個階段。否則則有拔苗助長之嫌。由此可以看出，教育適應自然的原則核心就是在尊重受教育者身心發(fā)展規(guī)律（不使受教育者的身心的自然生態(tài)遭受破壞）的前提下，采取科學教育措施與手段促進受教育者更快更好地發(fā)展。然而，審視當前中國教育，由于教育過分功利性、武斷性與控制性，受教育者的身心不是在生態(tài)地發(fā)展，而是日益遭受著破壞。如兒童近視比例不斷上升，近視年齡不斷提前，心理問題日益普遍與嚴重、身體素質(zhì)與日俱下不能說不與教育自身問題有關。從生態(tài)學的視角反思與批判當前教育對教育的合理變革具有重要的意義。二、我國教育的批判與反思變革中國教育，首先要尋找到中國教育中存在的問題，問題解決了，教育也就有了長足的進步。因此，尋找教育中的問題是改進教育的關鍵。（一）功利性代替自然性功利意味著為了獲得子女教育的成功或從子女教育中獲利而不顧子女意愿、興趣與能力強迫子女達成他們的教育目標。在中國父母看來，子女受教育的終極目標就是上大學、上名牌大學，進而能獲得一份體面、待遇高的工作。而上大學特別是上名牌大學并不是誰想上就能上的，只有通過努力特別是超出常人的努力才能實現(xiàn)。因而，中國父母骨子里就把受教育過程看作競爭的歷程，而競爭勝敗的依據(jù)則是考試成績。而好的成績要一直保持下去才能成為最終的優(yōu)勝者，否則則被視為學業(yè)的失敗者。學業(yè)優(yōu)異的學生因能使教師、父母與親戚臉上有光而備受喜愛，可以感受到來自長輩的關愛與表揚。而學業(yè)處于劣勢的學生不僅不被教師、同學看不起，甚至連他們的父母長輩也看不起，經(jīng)常承受來自父母長輩的諷刺、斥責甚至毒打。學業(yè)優(yōu)異者則成為了中國教育的受益者，因為只要他們始終學習好，他們就會有幸?？鞓返纳钆c美好的前途與未來。而后者則成為中國教育的犧牲品，教育不僅讓他們備受歧視，屢受打擊，徹底摧毀他們的自尊與自信，而且可能終身帶上腦子笨的標簽。中國父母們早已品嘗過其間的酸甜苦辣，為了不讓子女淪落到受人歧視的地步，獲得高人一等的身份，甚至美好的未來，便從孩子出生甚至還在母體中就實施讓子女優(yōu)異的教育計劃。這樣，中國的孩子從出生就成為其父母實施其教育計劃的工具。而孩子的幸福、快樂的童年則被忽視了。正如和許多大學生談論的，人生最快樂的時光莫過于童年，童年的快樂多不是來自課堂，來自各種學習班。而是來自藍天下自由的奔跑，清澈的河邊、田間地頭無憂無慮嬉戲，村頭巷尾到處捉迷藏。也許就是這些在成人看來浪費時間游戲，卻為社會主義建設造就一批杰出的人才。說到此，人們都會聯(lián)想到當前兒童教育，最讓人感到吃驚確是很多幼兒卻早早被父母送進各種學習班，小學生與中學生的教育自不用說，如果說成人每天工作八小時，小學生則需要學習十個甚至十一個小時。我們的成人能有幾個體會到兒童的這種痛苦與壓力。由此想到美國人參觀了北京、上海、西安幾所中小學后，回去后寫了一份報告，在見聞錄里有這樣一段文字?！爸袊膶W生喜歡早起，7點前在中國的大街上見到最多的是學生，并且他們喜歡邊走邊吃早點。中國學生有一種作業(yè)叫”家庭作業(yè)“，據(jù)一位中國教師解釋，他是學校作業(yè)在家庭中延續(xù)。中國把考試分數(shù)最高的學生稱為學習最優(yōu)秀的學生，這些學生學期結束時，一般會得到一張證書，其他人則沒有”。他們就有一個結論:中國的學生是世界上最勤奮的，他們的學習成績和任何一個國家同年級學生比較是最好的。可以預測，再用20年時間，中國在科技文化方面，必將把美國遠遠甩在后面。然而，十多年過去了，事實卻未必如此。中學生的日子更是慘不忍睹，如一位中學生所述：每天5點左右起床，起床時那一刻的感覺總是如果能多睡一會該多好呀，然而就是青少年的這一點點愿望在他們中學時光中很難滿足，這是何其的不幸呀！起床洗涮后，首先是晨讀，而晨讀也不是自由的，因為和他們一樣辛苦的教師也早早進了教室，給他們布置學習的任務，或講解試卷，或講某些重要的知識點。然后是早飯，早飯時間不超過20分鐘，然后是早操，早操大概是二十分鐘左右，隨后是晨讀，晨讀也很少有自由閱讀的空間，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教師在講。晨讀之后便是漫長的課堂教學，一直持續(xù)到晚上9：50,其間，很多同學難免會瞌睡。對于這樣緊湊的安排與大負荷學習，每個人都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然而，不可否認絕大多數(shù)大學生都是這樣走過來的。臺灣的教育部門反省過去四十八年的大學聯(lián)考時，指出“聯(lián)考造成了不正常的升學壓力，從而造成畸形的教學，畸形的教學造成文化的失根。一個國家如果大多數(shù)的國民只知道在個人的近利和物欲中打拼，這個國家的前途著實堪憂5臺灣目前已經(jīng)采用了大學多元入學的方案。抨棄了聯(lián)考制。（二）控制性代替自由性杜威曾言“促進人發(fā)展的動源來自內(nèi)外兩個方面“一是內(nèi)在沖動，當兒童產(chǎn)生某種沖動時，依據(jù)沖動的引導，兒童嘗試著對世界的探索，在探索中，兒童一方面形成對客觀世界的認識，同時不斷獲得認識與改造世界的能力。這種持續(xù)的探索最終會解開客觀世界的神秘面紗。二是環(huán)境的變化。當環(huán)境變化時，兒童為適應這種變化不得不改變自己，這種變化導致了兒童的發(fā)展。從這個角度而言，兒童發(fā)展的動力是兒童自身?；谝陨险J識，杜威一改傳統(tǒng)教育“教師中心“、“課堂中心”、教材中心”觀念，認為教育必須以“兒童、活動、經(jīng)驗為中心J以兒童為中心，就是要尊重兒童的意愿、內(nèi)在沖動，讓兒童跟隨自身的沖動、興趣進行探索。以經(jīng)驗、興趣為中心，就是要讓兒童在他們喜愛的生活中積累經(jīng)驗，通過對經(jīng)驗的反省來不斷獲得經(jīng)驗的改造與發(fā)展。以活動為中心，就是讓兒童盡可能多地參與各種社會活動，通過活動探索與活動相關的知識、組織已有的經(jīng)驗解決各種問題，從而在活動中獲得知識、情感、能力的融合與統(tǒng)一。在強調(diào)學生的主動性上與自由選擇性上，存在主義與杜威的教育思想不謀而合。存在主義認為人是無端被拋進這個世界的，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又是由誰將自己帶到這個世界都不是自己所能選擇的，而又何時、怎樣離開這個世界也不是自己所能選擇的。而所能選擇的只能是在生與死之間對生活的選擇。選擇什么的樣生活，過怎樣的生活就成為怎樣的人。因此，存在主義提出了“存在先于本質(zhì)”人性觀。人剛來到這個世界之時，只不過是肉體的存在，是沒有什么本質(zhì)可言的，而其本質(zhì)的形成是通過其不斷選擇、籌劃、出場。由此，存在主義提出了其教育原則，自由選擇、審慎思考、公之于眾，自我負責。由此可見，無論是實用主義還是存在主義，他們所強調(diào)的教育上的一條重要原則“按照自己的興趣的自由選擇?！比欢y(tǒng)觀中國的教育，卻充斥著成人世界對兒童自由與個性的束縛與控制。這種控制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1、行為控制：從嬰兒期，他們被父輩一步不離地照看著，任他們爬到哪里，父母就跟在哪里，只要保證孩子不出危險就可以了。在自由爬行中，兒童通過感知運動拓寬了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這應該是有利于兒童成長的一種監(jiān)管與教育方式。而也有些父母出于某種考慮，如省心、安全，嚴格限制了幼兒活動范圍，或?qū)⑺麄冎糜诜忾]的房間、狹小的嬰兒車或自己活動空間范圍內(nèi)，這便是兒童受控制的開始。對于大多數(shù)幼兒而言，生活是幸福快樂的，很少有父母強迫他們做事情，沒有過分嚴格的行為限制與沉重的學習負擔。然而，有些幼兒卻沒有那么幸運，由于父母望子成龍心切，他們在小小的年齡就承受著父輩高期望及有這種高期望帶來的高要求、高任務的沉重負擔。在幼兒園中，他們開始了系統(tǒng)知識學習、遵守課堂規(guī)范；到家中，父母帶著他們參加各種培訓班、學習班，學畫畫、學舞蹈、學音樂、學英語……，幾乎一刻不得休息。也是這個原因，筆者是不贊同將學前教育納入義務教育的范圍內(nèi)，因為幼兒就可能為此像小學生一樣受教師、家長的嚴格控制與限制。在中國教育中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有趣現(xiàn)象，當兒童需要言說來提高表達能力時，他們卻沒有機會表達，比如課堂教學中，總是教師在不停的講，不停地說，而兒童總是在靜靜地聽。這樣，教師的表達能力、特別是口語表達能力確實在不斷提高，而兒童的表達能力卻在課堂沉默中停滯不前或逐漸衰退。這種狀況從小學一直持續(xù)到中學甚至大學。導致我們所培養(yǎng)的兒童年齡越大、年級越高越沉默，最后使很多男大學生成了不愛說話的小女生了。2、知識的控制學習本應該是學習者獲取自身所感興趣的知識、經(jīng)驗的一種活動。然而在我國教育中卻被界定為獲取指定知識與經(jīng)驗的活動。就如封建科舉制將學子的學習內(nèi)容界定為四書五經(jīng)一樣，中國教育也將兒童與青少年的學習內(nèi)容指定為數(shù)理化、語文、英語、生物等學科知識。如果說四書五經(jīng)在封建社會將國人的思想禁錮兩千多年，導致國人在科技、思想、文化及社會制度等方面沒有多大的進展。那么學科知識的學習也在某種程度上扼殺了學生的興趣、禁錮了兒童的思想。并不是說開設學科課程完全是錯誤的，而是說強迫學生學習學科課程的做法與方式是錯誤的。人生而自由，有誰有權利將兒童十幾年如一日地關到教室里，日出而入，日西而出，剝奪他們享受陽光、綠地、呼吸新鮮空氣的權利。人有言論的機會與自由，誰有權利以授課的名義剝奪兒童言說內(nèi)心世界的權利、機會與自由。很多教師喜歡自己講課時課堂里鴉雀無聲，殊不知這是在剝奪兒童言說能力發(fā)展的機會，扼殺了演說天才。很多教師喜歡學生張嘴說出的都是書本上知識，殊不知這是在扼殺國人的思想力。兒童沒有教育的壓制，他們可以產(chǎn)生很多有新意，有價值的思想，有了教育思想灌輸，他們沒有了思想，當大學課堂里也鴉雀無聲時，教育的所導致的惡果最終展現(xiàn)。其最終結果則是中國兒童喪失興趣、喪失創(chuàng)新的欲望與能力。正如陸有銓教授所言：“培養(yǎng)兒童創(chuàng)造力最好方式就是不壓制與限制?！倍覈逃邊s打著培養(yǎng)兒童創(chuàng)造力的幌子扼殺了兒童的創(chuàng)造力。這一點可以從大學生的敘事中呈現(xiàn)出來。很多大學生生提到，他們兒時有很多感興趣的東西，但由于學習壓力與繁忙，沒有時間顧及，逐漸也就沒有了興趣。而如果在興趣的引導下自然發(fā)展下去，眾多在科技、經(jīng)濟、體育等方面的世界第一可能會誕生。榮獲諾貝爾科學獎早已成為中國的現(xiàn)實。（三）習慣性性代替變通性家長把對孩子的教育搞的太緊張了，生怕孩子那一天不好好學習會導致終身落后。于是孩子一出生就把教育提上日程，嬰兒期、幼兒期、兒童期應各自受怎樣的教育，青少年期應受怎樣的教育，孩子的前半生都讓父母作了嚴格的規(guī)劃與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