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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與中國文學(四)

第三章佛教與中國俗文學

俗文學是流行于民間為大眾所喜愛的文學,是不被士大夫階層尊重的文學。魏晉以后,佛教勢力深入民間,一般人民的生活和佛教的關(guān)系特別密切,因而佛教對于俗文學的影響也就特別深遠。幾乎可以說,隋唐以后各種體裁的俗文學作品,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佛教的熏染。這方面的情況是復雜的,內(nèi)容是豐富的。但是大體上可以分作兩個方面:一是佛教自己的俗文學創(chuàng)作,即所謂“變文”;二是受佛教影響的其他俗文學作品,這又可以分作四個方面:傳布方式,體裁,題材,思想。

一、佛教的俗文學創(chuàng)作——變文

佛教不是中國本土的產(chǎn)物,想讓中國的廣大人民信受奉行,就要翻譯佛教的經(jīng)典,就要宣揚佛教的教義。中國古代文化不普及,識字的人不多,加以佛教教義深微繁富,領(lǐng)悟不很容易,所以宣傳解說就要講求技術(shù)。一要通俗,通俗才能夠普及;二要有情趣,有情趣才能夠吸引群眾。

南北朝時期,宣揚佛教教義已經(jīng)有了精通技術(shù)的專家。一種是長于詠經(jīng)和歌贊的“經(jīng)師”?;垧ā陡呱畟鳌氛f:“天竺方俗,凡是歌詠法言,皆稱為唄;至于此土,詠經(jīng)則稱為轉(zhuǎn)讀,歌贊則號為梵音?!雹偎麨樵S多經(jīng)師立傳,說他們“經(jīng)聲徹里許,遠近驚嗟,悉來觀聽”②,“每清梵一舉,輒道俗傾心”③?!叭裟税岁P(guān)長夕,中宵之后,四眾低昂,睡蛇交至,宗則升座一轉(zhuǎn),梵響干云,莫不開神暢體,豁然醒然?!雹?/p>

①卷十五經(jīng)師科總論。

②《帛法橋傳》。

③《釋僧饒傳》。

④《釋智宗傳》。

另一種是長于宣唱或唱說的“唱導師”?;垧ā陡呱畟鳌氛f:“唱導者,蓋以宣唱法理,開導眾心也。昔佛法初傳,于時齊集,止宣唱佛名,依文致禮。至中宵疲極,事資啟悟,乃別請宿德,升座說法,或雜序因緣,或傍引譬喻?!虺獙F,其事四焉,謂聲辯才博。非聲則無以警眾,非辯則無以適時,非才則言無可采,非博則語無依據(jù)。至若響韻鐘鼓,則四眾驚心,聲之為用也;辭吐俊發(fā),適會無差,辯之為用也;綺制雕華,文藻橫逸,才之為用也;商榷經(jīng)論,采撮書史,博之為用也。若能善茲四事,而適以人時,如為出家五眾,則須切語無常,若陳懺悔;若為君王長者,則須兼引俗典,綺綜成辭;若為悠悠凡庶,則須指事造形,直談聞見;若為山民野處,則須近局言辭,陳斥罪目。凡此變態(tài),與事而興,可謂知時眾,又能善說?!寥绨岁P(guān)初夕,旋繞周行,煙蓋停氛,燈帷靖耀,四眾專心,義指緘默,爾時導師則擎爐慷慨,含吐抑揚,辯出不窮,言應無盡,談無常則令心形戰(zhàn)栗,語地獄則使怖淚交零,征昔因則如見往業(yè),核當果則已示來報,談怡樂則情抱暢悅,敘哀戚則灑泣含酸。于是合眾傾心,舉堂惻愴,五體輸席,碎首陳哀,各各彈指,人人唱佛。愛及中宵后夜,鐘漏將罷,則言星河易轉(zhuǎn),勝集難留,又使遑迫懷抱,載盈戀慕?!雹?/p>

①卷十五唱導科總論。

唱導不是詮釋式的講經(jīng),而是演義式的講經(jīng),所以可以“談無?!保罢Z地獄”,“征昔因”,“核當果”,“談怡樂”,“敘哀戚”,總之,是用可歌可泣的故事來感動人心。因為是講故事,所以到“勝集難留”的時候聽眾還會“載盈戀慕”。

唱導師宣唱的言辭,有的是應時編撰的,這就是所謂“言無預撰,發(fā)響成制”①。也有的是先后傳承,早已寫成本子,備一般僧徒采用的,慧皎《高僧傳》說:“若夫綜習未廣,諳究不長,既無臨時捷辯,必應遵用舊本。然才非己出,制自他成,吐納宮商,動見紕繆,其中傳寫訛誤,亦皆依而宣唱。”②

這種舊本的具體內(nèi)容如何,現(xiàn)在無從知道,推想與后來的變文可能有相似之點,那么,這應該是佛教創(chuàng)作的最早的俗文學作品了。

①慧皎《高僧傳》卷十五《釋道儒傳》。

②唱導科總論。

南朝末年,經(jīng)師和唱導師的專業(yè)逐漸合流,通俗的宣講逐步得到發(fā)展,到唐朝就成為“俗講”。據(jù)日本僧人圓仁《入唐求法巡禮行記》記載,當時長安有不少出名的俗講法師,如左街的海岸、體虛、齊高、光影,右街的文溆等。其中的文溆尤其有名,甚至敬宗皇帝都“幸興福寺,觀沙門文溆俗講”①。

①《資治通鑒·唐紀》五十九。

俗講有本子。據(jù)近年來一些人的考證,這本子就是發(fā)現(xiàn)于敦煌石室的“變文”。就現(xiàn)存的變文來看,內(nèi)容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演述佛經(jīng)故事的,如《維摩詰經(jīng)講經(jīng)文》《降魔變文》《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等等;另一類是演述歷史故事或民間傳說的,如《伍子胥變文》《王昭君變文》《孟姜女變文》等等。演述佛經(jīng)故事的變文自然是俗講師作的。演述歷史故事或民間傳說的變文,有的可能也是俗講師作的。趙璘《因話錄》

有文淑僧者,公為聚眾談說,假托經(jīng)論,所言無非淫穢鄙褻之事。不逞之徒轉(zhuǎn)相鼓扇扶樹,愚夫冶婦樂聞其說,聽者填咽寺舍,瞻禮崇拜,呼為和尚。教坊效其聲調(diào),以為歌曲。其甿庶易誘,釋徒茍知真理及文義稍精,亦甚嗤鄙之。

《資治通鑒》胡三省注說:釋氏講說,類談空有,而俗講者,又不能演空有之義,徒以悅俗邀布施而已。①

①《唐紀》五十九。

所講的內(nèi)容不是空有之義,被人指斥為“淫穢鄙褻”,“徒以悅俗邀布施”,高明一些的釋徒“亦甚嗤鄙之”,可見未必都是佛典之內(nèi)的事了。

變文用的幾乎都是散文韻文交替的體裁。內(nèi)容故事性強,有豐富的想象,生動的描寫,繁縟的鋪敘,所以在唐、五代時期成為群眾喜愛的俗文學作品。下面舉兩段為例。

1.經(jīng)云:“于是文殊”乃至“入城”。

文殊受敕,領(lǐng)眾前行,聲聞五百同隨,菩薩八千為伴。于是庵園會上,聽眾無邊,陪大士盡往于毗耶,從文殊同過于方丈。時當春景,千花競笑于園林;節(jié)屆青陽,萬木皆榮于山野。由是文殊師利親往方丈之中,遂設威儀,排比行李。于是寶冠覆頂,瓔珞嚴身,辭千花臺上世尊,問一丈室中居士。龍神引路,菩薩前迎。瑞氣盈空,天花映日。幢幡乃雙雙排路,龍節(jié)而隊隊前行。毫光與晃日爭輝,雅樂與梵音合雜。菩薩八千侍從,聲聞五百同行,一時禮別慈尊,盡赴維摩問疾。是時也,人浩浩,語喧喧,雜沓云中,歡呼日下。遏翠微之瑞氣,散繚繞之祥霞。肉發(fā)峨峨,珠衣灼灼。曳六銖之妙服,戴七寶之頭冠,蹙金縷以疊重,動香風而邐迤。領(lǐng)雄雄之師子,舉步可以延風,座千葉之蓮花,含水煙之翠色。領(lǐng)天徒之眾類,離佛會之庵園。天女天男,前迎后繞,空中化物,云里遙瞻。整肅威儀,指揮徒眾。毗耶城里人皆見,盡道神通大煞生。

文殊隊仗實堪夸,暫別牟尼圣主家。

迎引仙童千萬隊,相隨菩薩數(shù)河沙。

金冠玉佩輝青目,云服珠瓔惹翠霞。

師子骨侖前后引,翻身卻坐寶蓮花。

……

2.六師聞語,忽然化出寶山,高數(shù)由旬,飲岑碧玉,崔嵬白銀,頂侵天漢,叢竹芳薪。東西日月,南北參辰。

亦有松樹參天,藤蘿萬段,頂上隱士安居。更有諸仙游觀,駕鶴乘龍,仙歌繚亂。四眾誰不驚嗟,見者咸皆稱嘆。

舍利弗雖見此山,心里都無畏難,須臾之頃,忽然化出金剛。其金剛乃作何形狀?其金剛乃頭圓象天,天圓只堪為蓋;足方萬里,大地才足為鉆。眉郁翠如青山之兩崇,口塅塅猶江海之廣闊。手執(zhí)寶杵,杵上火焰沖天,一擬邪山,登時粉碎。山花萎悴飄零,竹木莫知所在。百僚齊嘆希奇,四眾一時唱快。故云金剛智杵破邪山處,若為

六師忿怒情難止,化出寶山難可比。

嶄巖可有數(shù)由旬,紫葛金藤而覆地。

山花郁翠錦文成,金石崔嵬碧云起。

上有王喬丁令威,香水浮流寶山里。

飛仙往往散名華,大王遙見生歡喜。

舍利弗見山來入會,安詳不動居三昧。

應時化出火金剛,眉高額闊身軀礧。

手執(zhí)金杵火沖天,一擬邪山便粉碎。

外道哽噎語聲嘶,四眾一時齊唱快。

二、其他俗文學作品所受佛教的影響

傳布方式

中國的俗文學作品,起初幾乎都是對聽眾講唱的底本。這種對聽眾講唱的傳布方式是僧徒所用,由寺院外流,直接傳與諸色伎藝人的。唐宋以后中國俗文學作品的繁富興盛,同對聽眾講唱的傳布方式有非常密切的關(guān)系。

六朝時期的轉(zhuǎn)讀、唱導,唐朝的俗講,集會的場所都在寺院里。集會有定期,名叫道場或法會。講唱的內(nèi)容,時代越靠后,故事的成分越濃厚,“邀布施”的目的越明顯。這種講唱故事以換取報酬的辦法自然會有伎藝人來模仿,例如晚唐時期吉師老有《看蜀女轉(zhuǎn)昭君變》的詩

妖姬未著石榴裙,自道家連錦水濆。

檀口解知千載事,清詞堪嘆九秋文。

翠眉嚬處楚邊月,畫卷開時塞外云。

說盡綺羅當日恨,昭君傳意向文君。①

①《才調(diào)集》卷八。

可見那時候講唱變文的已經(jīng)不限于僧徒,而且地點也不限于寺院了。到宋朝,情況有了更大的變化,講唱故事名為“說話”,場所由寺院搬到瓦肆。據(jù)孫楷第先生考證,宋朝“說話”有四家:一是“小說”,即銀字兒,包括煙粉、靈怪、傳奇、說公案、說鐵騎兒;二是“說經(jīng)”,包括說參請、說諢經(jīng)、彈唱因緣;三是“講史書”;四是“合生”和“商謎”①。灌圃耐得翁《都城紀勝》說

說經(jīng),謂演說佛書。說參請,謂賓主參禪悟道等事。

周密《武林舊事》卷六《諸色伎藝人》條“說經(jīng)諢經(jīng)”的名手是:

①《宋朝說話人的家數(shù)問題》。

長嘯和尚,彭道,陸妙慧,余信庵,周太辯,陸妙靜,達理,嘯庵,隱秀,混俗,許安然,有緣,借庵,保庵,戴悅庵,息庵,戴忻庵。

可見這時期,塵俗故事的勢力越來越大,演述佛經(jīng)故事已經(jīng)不能占據(jù)主流地位。但是說經(jīng)的還有僧徒,由道場而伎藝場的遞嬗痕跡是相當明顯的。

講唱故事走出寺院,成為伎藝之后,自然會很快地往四外傳布。蘇軾《東坡志林》說

涂巷小兒薄劣,為家所厭苦,輒與數(shù)錢,令聚聽說古話。至說三國事,聞玄德敗,則嚬蹙有涕者;聞曹操敗,則喜唱快。以是知君子小人之澤,百世不斬。

陸游詩

斜陽古柳趙家莊,負鼓盲翁正作場。

身后是非誰管得,滿村聽說蔡中郎。

講唱的場所深入街巷和村莊,這就為俗文學作品的繁榮滋長準備了充足的條件。

體裁

從文體方面看,佛經(jīng)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在散文中攙雜著不少韻文的成分。經(jīng)中直說義理的散文名叫“長行”,長行之后,重述長行內(nèi)容的詩歌名叫“重頌”,此外還有不依長行而獨立敘說義理的詩歌,名叫“偈頌”。重頌和偈頌都是韻文。佛經(jīng)一般是用散文和韻文交替出現(xiàn)的體裁,也有少數(shù)是通篇使用韻文。正統(tǒng)的講經(jīng),有講有唱,就是適應佛經(jīng)的這種體裁。隋唐以后的俗講,用的也是講唱交替的形式。孫楷第先生說:

唐、五代俗講本分兩種:一種是講的時候唱經(jīng)文的。

這一種的題目照例寫作“某某經(jīng)講唱文”,不題作變文。它的講唱形式,是講前唱歌,叫押座文。歌畢,唱經(jīng)題。唱經(jīng)題畢,用白文解釋題目,叫開題。開題后背唱經(jīng)文。經(jīng)文后,白文;白文后歌。以后每背幾句經(jīng)后,即是一白一歌,至講完為止。散席又唱歌,叫解座文。一種是不唱經(jīng)文的,形式和第一種差不多,只是不唱經(jīng)文的。內(nèi)容和第一種也有分別。第一種必須講全經(jīng)。這一種則因為沒有唱經(jīng)文的限制,對于經(jīng)中故事可以隨意選擇。經(jīng)短的便全講。經(jīng)長的,便摘取其中最熱鬧的一段講。然而在正講前也還要唱出經(jīng)題。所以這一種也是講經(jīng)文一體,但照例題作變文。①

①《中國短篇白話小說的發(fā)展與藝術(shù)上的特點》。

這兩種俗講的本子,現(xiàn)在通稱為“變文”。變文用講唱交替的形式演述故事,在體裁方面為中國的俗文學開了一條路,唐、宋以后不少俗文學作品是用這種體裁寫下來的。下面舉幾種最突出的例。

1.小說

唐朝的小說可以分為俗和雅兩類。俗的是伎藝人演述的塵俗故事,有的稱為變文,如《王昭君變文》,有的稱為“話”,如《一枝花話》①。雅的是文人寫的傳奇,如《柳氏傳》《南柯太守傳》等。演述塵俗故事的變文是直接從演述佛經(jīng)故事的變文孳乳出來的。“話”的體裁如何,現(xiàn)在不能確知,推想同宋朝的話本不會有很大的差別。如果是這樣,那么,“話”應該也是講唱交替的形式了。傳奇小說是文人的炫才之作,同

變文的關(guān)系很少,但是,少數(shù)傳奇小說好像也受了變文的影響,例如張鷟《游仙窟》就是用散文韻文交替的形式寫的。

①元稹《元氏長慶集》卷十《酬翰林白學士代書一百韻》自注:“嘗于新昌宅說《一枝花話》,自寅至巳,猶未畢詞也。

宋以后的小說,大體上可以分為短篇、長篇兩類,都是由說話人創(chuàng)始的。短篇有宋人的“話本”,如《京本通俗小說》和《清平山堂話本》里收的那些篇;有明朝人仿作的“擬話本”,如“三言”“二拍”①里收的有些篇。這類短篇小說,一般是用詩或詞開頭,用詩煞尾;中間的關(guān)鍵處所,需要著重描畫解說的,引用詩詞或駢文來點染或印證;上場先寫一個性質(zhì)與正文有聯(lián)系的故事,名叫“得勝頭回”,然后轉(zhuǎn)入正文。這樣

的格式,脫胎于變文的痕跡是非常明顯的②。

①馮夢龍編《醒世恒言》《警世通言》《喻世明言》和凌蒙初編《初刻拍案驚奇》《二刻拍案驚奇》。

②孫楷第先生在《中國短篇白話小說的發(fā)展與藝術(shù)上的特點》里說:“宋朝的說話,是直接繼承變文的,唱法應當一樣。但現(xiàn)在我們見到的宋人話本,多半是開端有詩詞,中間成段的歌詞沒有。我想是刻書時刪去了。明末的擬話本,照例開端有詩,相當于押座文。正講前有入話,相當于開題。煞尾有詩,相當于解座文。這是講經(jīng)轉(zhuǎn)變的老規(guī)矩。”

同短篇小說一樣,長篇小說也有說話人演述的話本,如《新編五代史平話》《大宋宣和遺事》等;有文人整理或仿作的章回小說,如《三國演義》《西游記》等。這類長篇小說,除去分回之外,體裁同短篇小說基本上是一樣的,也是在散文之中常常插入一些詩詞。這種有文有詩詞的體裁,甚至在書名上也表示出來,如《大唐三藏取經(jīng)詩話》《金瓶梅詞話》之類。

2.鼓子詞

鼓子詞是流行于宋朝的一種俗文學藝術(shù)形式。這類作品篇幅短小,是供宴會時歌唱用的。作品流傳到后代的不多,現(xiàn)在見到的有《元微之崔鶯鶯商調(diào)蝶戀花詞》和《刎頸鴛鴦會》,前者見趙令畤的《侯鯖錄》,后者見《清平山堂話本》。兩篇用的都是散文韻文交替的形式,雖然歌詞部分比較雅馴,而體裁是模仿變文卻是相當明顯的。

3.諸宮調(diào)

諸宮調(diào)是流行于宋、金、元幾個朝代的一種俗文學藝術(shù)形式,相傳是北宋的伎藝人孔三傳所首創(chuàng)。所以名叫諸宮調(diào),是因為歌唱部分是聯(lián)合許多不同宮調(diào)的樂曲。這種作品都是用散文韻文交替的形式演述長篇的故事,歌唱的曲調(diào)比較復雜,變化多。作品流傳到現(xiàn)在的已經(jīng)不多,只有《西廂記諸宮調(diào)》是完整的,另外兩種殘缺的是《劉知遠諸宮調(diào)》和《天寶遺事諸宮調(diào)》①?!段鲙浿T宮調(diào)》共用樂曲一百九十三套②,雖然重點在于歌唱,但是樂曲之前有散文的解說,這同變文的體裁還是一脈相承的。

①見明朝郭勛所輯《雍熙樂府》。

②“套”就是“套數(shù)”。一個宮調(diào)也稱套數(shù)。

4.寶卷

寶卷是從宋末一直延續(xù)到清末的一種俗文學藝術(shù)形式,和變文的關(guān)系特別密切,一般研究文學史的人都認為它是變文的嫡系子孫。它繼承變文,不只是形式,就是內(nèi)容也大多是宣揚佛教教義的,例如流行很廣的《香山寶卷》,不但傳說是宋朝普明禪師所作,而且原名叫《觀世音菩薩本行經(jīng)》。寶卷存世的很不少,在民間的勢力特別大,一直到清朝末年,各地還有刊印寶卷的場所,還有虔誠的宣卷活動。

5.彈詞

彈詞是明清兩代盛行于南方的俗文學藝術(shù)形式,和婦女的關(guān)系特別密切,婦女最喜歡聽,最喜歡看,清代還出了不少有名的女彈詞作家①。這類作品存世的還很不少,大約有三百部左右;篇幅都比較長,有些長達幾百萬字。彈詞的內(nèi)容是多方面的,以寫男女悲歡離合的比較多,所以常常有細膩的描寫,深摯的情思。彈詞也是以歌唱為主,但是歌唱之間要插入一些講說,這顯然還是變文的傳統(tǒng)形式。

①如陶貞懷作《天雨花》,陳端生作《再生緣》,邱心如作《筆生花》。

6.鼓詞

鼓詞是清朝北方民間特別流行的俗文學藝術(shù)形式。存世的作品特別多,幾乎凡是小說里流行的故事沒有不編成鼓詞的。鼓詞和彈詞性質(zhì)相近,也是以歌唱為主,唱詞之間插入一些講說,所不同的是內(nèi)容偏于演述慷慨激昂的歷史故事,歌唱的時候要用擊鼓來伴奏。總之,就淵源說,鼓詞也是遠紹變文的。

中國的俗文學,除了上面提到的幾種以外,直接間接受到變文影響的還有不少。例如戲劇是代言體,與小說等是敘事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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