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一個統(tǒng)一的侵權理論Toward A Unified Theory of Torts_第1頁
走向一個統(tǒng)一的侵權理論Toward A Unified Theory of Torts_第2頁
走向一個統(tǒng)一的侵權理論Toward A Unified Theory of Torts_第3頁
走向一個統(tǒng)一的侵權理論Toward A Unified Theory of Torts_第4頁
走向一個統(tǒng)一的侵權理論Toward A Unified Theory of Torts_第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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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v.走向一個統(tǒng)一的侵權理論/TowardAUnifiedTheoryofTortsGuidoCalabresi著蔣天偉譯在過去的至少五十年中,一直存在著兩種對待侵權法的方式,彼此爭奪主導權。一種以體系建構型為顯著特征,恩格拉德(IzhakEnglard)為我們定義的;采取另一種方式的學者那么看到了:普通法傳統(tǒng)對不涉及刑事法律的、通常也非契約型的違反個人之間關系行為作出的反響,在侵權法中得到了最高度的彰顯。在本文中,我要探究這兩種理論路徑之間的關系。我要提示并在那些導引出現(xiàn)代盎格魯?撒克遜私法的訴訟形式中尋找出其普通法上的前輩。我還要指出:這兩種路徑長久同生共存,數(shù)個世紀以來彼此影響著、進而塑造了對手,這種狀況一直持續(xù)到今天仍然如此。在最近一次紀念拙著?意外的代價?出版三十五周年紀念會議上,X麗葉斯?科爾曼聲稱,盡管不能設想法律的疆域中沒有刑法和合同法,但是卻是可以設想一個沒有侵權法的法律世界。他進一步暗示道,體系構建者已經(jīng)接近于按照他的說法那般重新構化設計出法律世界的樣貌。他還說如果事情真的要這樣發(fā)生;義務關系在個體化的矯正正義深化中主X并且擴展個人責任,如果對義務關系堅持消失的話,就會失去一些具有重要意義的東西。由此產(chǎn)生的溝壑將必須被填補,因為如除非如此,否那么法律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將會消失。法律的另一領域將會不得不考慮其自身的幾個問題:一是義務,二是對此義務的違反,三是導致發(fā)生,四是損害結果;這也就是學生用書對責任的定義。同樣也需要用某種方式、在某個點上重新建立起這個高度個人化、相互連結的理論構造。當時我的反響是:是的,所有這些都可以來自侵權法,但是侵權法卻不會退而消亡。因為對我來說,侵權法的本質并不是一組相互連結的理論、也不是被認為理所應當由這些理論代表的價值觀念;不,對我來說侵權法的本質特征是責任規(guī)那么。在我看來,侵權法和責任規(guī)那么是介于合同法和刑事法律/管制法律之間的法律。合同法表達了最為自由的一組關系,一旦政權成認并給予這組關系中的一項權利(entitlement),那么這一權利的移轉就只能夠按照個人之間決定的價格在當事方之間由協(xié)議完成。管制法律或刑事法律代表了最具連帶性的一組關系,國家在其中不但要決定誰擁有什么,還要決定,除去、轉讓或剝奪這一權利時需要付出的受到什么樣的刑事懲罰痛苦。侵權行為和其他的相關規(guī)那么允許自愿轉讓或者消滅權利,只要由連帶方式?jīng)Q定的價格被評估為轉讓或消滅的結果。在侵權行為中,權利移轉或者消滅的條件是只要有人愿意支付由國家確定的損害賠償金額。也就是說,只要有人愿意支付由連帶方式確定的價格即可。這個由連帶方式確定的價格可以是由個別情況做出的賠償也可以是數(shù)額超高的賠償,但是這既不是刑事懲罰也不是影響當事方事前約定行為的數(shù)額。這是介于刑事法律和契約之間的,改變、摧毀或者移轉權利的方式。我曾陷于沉思:如果那就是侵權法,它不比合同法有更大的瀕臨絕跡的危險。合同法并不以個別化的(可變的)學說規(guī)那么為顯著特點;而是以個人必須通過相互協(xié)商移轉權利作為其顯著特征。侵權法也不比刑法有更多陷于絕跡的危險,刑法并不是任何一組特定的刑法規(guī)那么為其特征,而是將其顯著性表現(xiàn)為國家不但要決定誰擁有什么還要決定,如果發(fā)生的話,在權利之間終究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化。侵權法對待問題的方式表達在確定權利組規(guī)那么上,在所有權可以不作為當事方直接協(xié)議的結果而發(fā)生移轉也可以不作為國家做出的決定的結果而發(fā)生移轉,而是以作為當事方參加按照由國家確定價格進展收費的各種活動的自愿性的結果發(fā)生權利移轉。而這一價格即限定交易發(fā)生的數(shù)量和類型也許可這種交易本身。就像我在一篇題為“侵權——混合社會中的法律〞[1]中說的,“所有的社會在任何時代都使用這三種手段〞。因此,在最具自由放任色彩的十九世紀,不同的社會都擁有了刑法。而那些最具社會主義色彩、連帶主義的社會中產(chǎn)生出了一些合同法。所有這些法律,在許多方式上,都采用了中間立場。無論是否是允許按照集體連帶方式確定的價格支付而移轉權利還是通過侵權法移轉權利,法律都使用了責任規(guī)那么。而且,我們的社會已經(jīng)變得更具社會XX色彩,更混合化、因此通過侵權法的方法,非但遠沒有消失,反而成為我們社會法律架構中主導要素之一。侵權法成為比其他方式中的任何一種都更為重要的方法。這個視角讓我回想起偉大的法律學者里昂.利普森(LeonLipson)所作的評述。他說,大多數(shù)十九世紀西方的法哲學家來自合同法領域;于是合同法成為了范式,是當時這幾種路徑中最為流行的。他又說,大多數(shù)來自所謂的社會主義國家的法哲學家都來自刑法領域(利普森的領域是蘇維埃法)。在這些國家占主導地位的集體連帶的進路,這些國家中處于引導地位的思想者頭腦中也是集體連帶進路。他想知道在現(xiàn)代社會XX國家中,法律哲學家是否會來自侵權法領域。[2]但是是否就是這責任規(guī)那么的關系為侵權行為刻畫了最為明顯特征?要我說的話,情況就是如此。是否真的如此抑或只不過是個體化的矯正正義的延續(xù)刻上了義務關系的特征,是一種義務的違反,帶來一種必須糾正引起的損害?也許從歷史上看,其實恰似一個所有這些內容的綜合混雜。讓我回到最為重要的普通法侵權案例之一也是最為重要的訴因之一斯科特訴牧羊人案(Scottv.Shepherd,3Wils.403,monPleas1773)中。該案判決于一七七三年,早于?國富論?和?獨立宣言?出版三年。那件案子中發(fā)生了些什么?所有的侵權法學者對此耳熟能詳。有人,也許是個孩子,也許是個智力上有殘疾的人(并不清楚,但那人有個監(jiān)護人),拋起了一個點燃的炮仗。(我在上課時總是說,一個點燃的章魚,因為燃放鞭炮聽起來就像是章魚的聲音,我頭腦中的圖像就是有人把點燃的章魚扔到了人群中)。有人看到鞭炮扔向他,立刻把它轉拋開去朝向別人。其他人也這樣做。鞭炮不斷爆炸,對該案的原告造成了人身傷害,于是他起訴了第一個往人群里扔鞭炮的人。對最初的投擲者提起的正是侵害之訴(Trespass),但是問題在于本不該按侵害之訴(Trespass)提起,為什么呢?因為侵害之訴(Trespass)是為直接人身傷害設置的訴因,本案中的人身傷害并不符合過去對“直接〞的定義。那時候,只要訴因是侵害之訴(Trespass),意圖就不是重要的,過錯也好,不含無過錯也好都是無關緊要的。如果我打了你,你有權從我這里取得回復賠償(看上去是不是很像是一種討厭的矯正正義,實際上也確實如此)。但是人身傷害必須是直接造成的。然而,間接侵害之訴(TrespassontheCase)也不存在。這類訴因只對特定的人身傷害種類,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傷害,也無論是有過錯還是不含過錯。這樣,可以以間接侵害之訴(Case)為訴因起訴滋擾責任或旅館經(jīng)營人的責任。間接侵害之訴(Case)也可作為丈夫與妻子或主人與仆人責任的訴因。間接侵害之訴(Actiononthecase)中過錯并不是必要的要素。而且傷害可以是直接的也可以是間接的,間接侵害之訴(Case)都可為其提供回復賠償。間接侵害之訴(Case)因其可覆蓋面很廣而被稱作為兜底訴因。但是就像我希望指出的,間接侵害之訴(Case)其實完全不是一個兜底訴因。而且有一件東西間接侵害之訴(Case)是不能涵蓋的,那就是成心實施的過錯行為。斯科特訴牧羊人案(Scottv.Shepherd)中存在的是成心的、非直接致?lián)p的過錯行為。它既不屬于侵害之訴(Trespass)也不屬于間接侵害之訴(Case)。對于十八世紀的法官來說,這樣的結論就顯得荒謬。為什么如果原告方是被出于過失的行為間接地導致了人身傷害就可以獲得回復賠償,而如果是被成心行為間接導致了人身傷害就不能能夠獲得回復賠償?這完全說不通。如果法官看來事情講不通的話,他們通常就會對此做點什么,盡管他們經(jīng)常并不怎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或者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不過他們確實是在努力對自己面臨的情形形成合理的看法。斯科特訴牧羊人案(Scottv.Shepherd)時代的法律完全說不通該案。于是一些法官嘗試創(chuàng)造一些新的法律類別以便允許進展回復。其他的法官那么試圖把事實裝入舊的類型中去以便回復賠償成為可能。這些法官說,這就像是彈力球一樣,因此損害是直接的(實際上不是如此)。但是布萊克斯通當時也在庭,他說:不,不,不,事實與訴因并不相符。我不想改變法律。如果該案當時是以間接侵害之訴(Case)起訴的話,引起的反響很可能也會如此。一些法官會說,既然肇事者需要有監(jiān)護人照顧,那就不算真的存在“成心〞;因此我們可以允許以間接侵害之訴(Case)為訴因。法官會做延伸因為他們相信如果不給出回復賠償?shù)脑捑蜁屖虑樽呦蚧奶?。但是人們必須總是詢問什么時候才是事情呈現(xiàn)出荒唐的一面,為什么當時是這樣的?是如何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讓十八世紀的法律走向產(chǎn)生一個看上去如此傻呆的法律?通過想一遍這種法律的呆傻,我相信我們能夠明白理解矯正性正義和體系構建之間的關系。我要提醒讀者的是以侵害之訴(Trespass)完全只是歸屬于矯正正義之下的一個訴因。它的邏輯是這樣的:你對我造成了直接的傷害,因此我有權從你這里獲得賠償。這和你是否有過錯無關,無論你是否沒有過錯,無論傷害是成心、過失、或任何其他形式造成,我都有權要求你對我賠償,就因為你直接對我實施了傷害。為什么需要規(guī)定直接致傷害這一要件?是因為必須對矯正正義施加一點限制,否那么的話,如果沒有過錯要件進展限制或失去類似于直接性和近因要件這樣的限制,我們所有人都要對世界上任何地方的所有事情負責。因此就很容易理解:在早先的社會中,如果你造成了我的人身傷害,矯正正義就給予我絕對的權利從你那里獲得回復;但是只是在傷害結果與你的行為具有嚴密聯(lián)系的情況下才如此,換句話說就是具有直接性。同樣能夠理解的是這樣一個社會不會對有過錯或無過錯特別地關注,阻遏和懲罰對回復的權利影響甚微甚至沒有影響。這不是社會是否希望懲罰某些人與否的問題。一個直接致害人可能完全沒有過錯。社會也完全不想阻遏這類傷害的發(fā)生。這完全是事關個人化的、自然人之間的關系。[3]通過侵害之訴(trespass)實現(xiàn)的矯正正義并不是我們先祖的侵權法所唯一要調整的事情。早期社會想要阻遏或者限制的行為數(shù)量還有很多,這類行為出于平安需要。普通法希望旅店的經(jīng)營者能更小心仔細。普通法希望限制垃圾處理廠排放臭味的釋放量。它希望雇主更為小心慎重,要他們?yōu)槠涔蛦T施加的本錢負責。普通法對所有這些都很看重。普通法所追求的阻遏(威懾)是類型化的阻遏(威懾)。體系構建者將其看作是通向由責任規(guī)那么實現(xiàn)的成果的關鍵。通過對人群或類別征收經(jīng)由連帶方式確定的價格,產(chǎn)生出引起阻遏效果的誘因的做法,能使人們在這些環(huán)境中的行為更為慎重小心。而這些行為又不能、也不應當由刑法來觸及。早期的普通法社會并不打算因為有人偷了客人的物品就絞死旅店經(jīng)營者。普通法也不打算因為妻子的過失行為而鞭打丈夫,也不愿意因為雇員的粗疏不當而抽雇主鞭子。他們只是想要產(chǎn)生阻遏效果,但不愿對其進展刑事懲罰。這類訴訟的根底就在這里。這也就是為什么間接侵害之訴(case)完全不可能是兜底訴因的理由。它自有其節(jié)奏和理性。對受害人進展賠償并不是其中必須具備的一環(huán)。在同一時間出現(xiàn)的類似于侵權的救濟制度也許根本還沒有考慮到賠償這回事情。如果小偷沒有被抓到的話,就對郡分區(qū)(theHundred)進展損失評估,郡分區(qū)為盜竊賠償一定數(shù)目的費用(thievery)。但是這筆錢并不一定會交到財產(chǎn)被盜人手中。賠償并不是事情全部方面的核心要素。這并不事關某些人的回復賠償權利。它走的是體系構建的路子而不是矯正正義的思路。那么為什么當時按照間接侵害之訴(Case)提起訴訟確實會給予受害人從旅店經(jīng)營人、丈夫或滋擾他人者處主X回復救濟?我猜測給予這項權利的原因是,為受害人提供回復賠償是完成構建體系第一條效率極高的方式。[4]如果允許自然人個人提起回復賠償,受害人就會自己提起訴訟而損害的本錢會加到特定活動中去,而那些活動正是初級體系的建構者想要對其征收費用的活動。這就像是有了一位在私人部門工作的檢察總長。各種類型的賠償并不是在間接侵害之訴(Case)制度產(chǎn)生的開場階段就打算好的,賠償制度只不過是對特定活動征收其產(chǎn)生的費用的有效方式。[5]但是又發(fā)生了什么呢?即使是為了實現(xiàn)賠償以外的目的;一旦允許人們因為人身傷害而提起回復賠償,受害人很快也就習慣了得到回復賠償。他們開場把這看作是一種自己的權利。我由于你的過失受到了人身傷害,我能起訴。要求回復賠償,這是我的權利。我在丈夫與妻子,主人與仆人的關系中遭到了人身傷害。不管怎樣:我有權要求獲得回復賠償。我能取得回復,這是我的預期。很快取得回復就成了我的權利。當它成為權利時,就很容易地成為了社會對矯正正義觀念中的一個局部。人們開場相信他們不但在受到直接人身傷害(不管是否存在過錯)時有矯正正義下取得回復的權利,而且他們有在受到人身傷害時在矯正正義下獲得完整賠償?shù)臋嗬?,無論傷害是直接還是間接的,是出于過失,或是出于某人作為旅店經(jīng)營者或者滋擾行為的始作俑者實施的行為,或者作為丈夫與妻子關系的某種結果。事情這樣發(fā)生了,不出多少時日人們開場說:上天啊,如果我有權在矯正正義下對你出于過失間接造成我人身傷害提出回復賠償請求,那么當然我就有權依照矯正正義對你出于成心實施的不法行為造成我人身傷害提出回復賠償請求,即使那是非直接造成的傷害。[6]這就是我們怎么會走到斯科特訴牧羊人案(Scottv.Shepherd)的過程,普通法上的難解悖論,在那個案子里本來不會出現(xiàn)任何回復救濟,但是那時“所有人〞都認為應當提供救濟。為何用了那么長的時間這個悖論才成為麻煩?為什么法律不早點說:如果你成心但間接地造成了我的人身傷害,應當通過以間接侵害之訴(Case)為訴因的訴訟對你產(chǎn)生威懾。想一下,答案是簡單的。在出現(xiàn)成心傷害他人時,即使是間接的,加害人會被絞死或鞭笞。在過去這就是成心實施不法行為,是一種罪行。國家絞死實施不法行為的人,對那些兒壞人抽他們鞭子。稍后改為驅逐流放罪犯。用刑事法律到達個體阻遏(威懾)是相當嚴苛的事情。而且根本不存在類型化阻遏的必要。由于沒有必要實行類型化的阻遏,因此也就沒有必要提供間接侵害之訴(Case)作為提起訴訟的訴因。也不存在任何賠償?shù)睦碛伞κ情g接的;受到直接性限制的,普通法初期關于何時應當給予矯正正義下的賠償?shù)母拍畋4媪讼聛?。只要受害人受到人身傷害,無論是否有過錯,矯正正義都要求提供賠償,但是只能在受到直接傷害時!很容易說得通,直到社會不希望在需要阻遏的領域中執(zhí)行絞刑、四馬分尸等等刑罰之后,才用間接侵害之訴(Case)為訴因起訴。以過失(偶然以身份)為根底對直接或間承受害人的賠償責任。社會希望對某些獲得活動施加人身傷害費用,無論其是直接的還是間接,出于效率上的理由,社會給予人們起訴的權利。人們開場變得期望獲得賠償。當然,期望總是矯正正義的根源。沒什么好奇怪地,悖論就產(chǎn)生并生長起來。我無法告訴你這個描述是想象力豐富還是真實的事實。誰能知道古時人們真的是怎么想的呢?有句話說,律師總是想象過去,為的是記住未來。所以也許我的描述完全是想象力過剩的幻像。但是這是我唯一找到的能對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做出合理說明的東西。我認為,這個描述對于現(xiàn)狀對于體系構建和矯正正義間的關系有后果影響巨大的意義。在羅馬舉行的另一次會議上,一位演說人講到,法律體系中存在的與加拉布拉西聯(lián)系在一起的,盡管我當時在場,他提到我時還是用了第三人稱。那類體系構建的難題之一就是體系構建創(chuàng)造出了代價高昂的期望,甚至對社會而言是高到不可能負擔的期望。我不知道是否創(chuàng)造出了期望,比方改變了我們對矯正正義的觀念。換而言之,如果社會,為了通過對特定的活動征收“費用〞實施阻遏(威懾),給予了人們取得回復賠償?shù)臋嗬@些回復賠償肯定會影響到人們對于什么是他們的權利的看法。而那又倒過來肯定會對社會關于矯正正義的觀念產(chǎn)生影響。十八世紀在間接侵害之訴(Case)和侵害之訴(Trespass)兩個訴因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就是這樣。在這個問題上,那個社會里研究矯正正義的學者們會這樣說,在類似或者相關的場景下不給予回復賠償?shù)脑捑蜁霈F(xiàn)荒唐。很快社會就開場為那些不能從“阻遏〞視角給出正當性的場合和過去一直沒有在最初或者早先的矯正正義立腳點中得到正當化的場合提供回復賠償。我相信這種相互作用已經(jīng)影響了我們對懲罰性賠償?shù)目捶?,也影響了我們對精神損害賠償和其他非經(jīng)濟損害賠償?shù)目捶āW屛覍@些問題說上幾句,以便標明我的思維路徑。對引發(fā)精神損害賠償?shù)幕顒?,體系構建者也許會愿意征收更高的費用。如果道路上發(fā)生了場面可怕事故,而當時我正好駕駛如果,目睹之下感到惡心不舒服。為什么這不是對肇事人課加的費用呢?這是的。但是如果社會賦予我依據(jù)在此情景的一項起訴理由,我就不會只是幾分鐘的不舒服。我會幾天都如此。我不舒服不是我有意裝病。而是社會給予我一項權利讓我可以幾天感到不舒服,我只是堅持了我的權利、珍惜了我的權利。矯正正義就是這樣的。我們又回到了十八世紀的悖論。對懲罰性賠償也是相似的。為了正確地威懾某種行為,我們必須經(jīng)常對特定的原告遭受到的損害提供數(shù)倍于損害的賠償數(shù)額。這是因為被告在施加這些社會本錢時也許沒有每次都被抓到或承當法律責任。[7]但是如果這些“由社會賠付的〞本錢由判決授予原告,其理由是這樣做是估算被告本錢的有效方式;經(jīng)過正當程序后,原告會把這些損害賠償看作他們的權利。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如果他們不能得到這樣的判決,他們就會感到受到了欺騙。什么才是解決方案呢?一種方案就是如果我們能把回復賠償權利(限定于我們當時的狹義矯正正義觀念)與我們對其征收費用的權利徹底劈開,我們希望通過要他們付錢為其提供更平安地從事這些活動的誘因。如果我們能做到按照我們希望他們面對的誘因要求他們付錢,并且做到只在已存的矯正正義觀念能為提供回復救濟給予正當性時才提供回復救濟,而且我們能夠完全隔離地同時完成這兩樁事情的話,就可以回避斯科特訴牧羊人案(Scottv.Shepherd)的悖論。[8]提到新西蘭我有時會很興奮,新西蘭制度是以遠為清晰的方式運行著。如果我們過去也這樣做,也許就不會有數(shù)世紀以來成為侵權法本質特征的、矯正正義和體系構建之間持續(xù)不斷的緊X關系。我們也能防止出現(xiàn)彼此相互推一把拽一下的傾軋情形。[9]也許法律——政治體制喜歡這種推一把拉一把的方式。確實,他們也許就依靠這樣一推一拽來推進他們看來適宜的改變。我一直在努力思考這些事情就在即將把整件事情想明白的時候我做了院長,于是停頓了繼續(xù)思考。也許有一天我可能會回頭去試圖把隔開這兩者的體制勾勒出概要。這樣我就能分析并批判這個體系。我要這樣做的原因是,我相信順著這條思路,在某處能找到矯正正義中個人責任要件體系構建阻遏功能要件間的連結點。研究矯正正義的學者十分正確地指出,如果我們失去了矯正正義所代表的內涵,我們就會失去一些有價值東西。因為在任何一個具體時刻,任何一個社會中矯正正義所代表的觀念是正義的絕對律令,它必須得到實現(xiàn)。這也是為什么這類學術事業(yè)能鍥而不舍生存下來、并且如此吸引人的原因。但是如果我們要放棄一般威懾(阻遏)和責任規(guī)那么的體系構建,我們也會失去本質性的東西。因為對于各種人類關系中存在的個人責任這些特定觀念而言,矯正正義至關重要;責任規(guī)那么對于阻遏那些我們不想絞死的人群的行為同樣重要,我們如果把那些人置于刑事懲罰之下,他們不但不會實施那些過于危險的事情,而且連那些本身包含風險的事情也會一概不去嘗試。我們不希望人們駕駛時出現(xiàn)過失行為。但是如果把因過失造成事故的人投入監(jiān)獄,人們就不會僅僅是駕駛得更為慎重或駕駛平安性更高的車輛,人們就會根本不愿駕駛!在這條思路的某處,在十八世紀點燃爆竹致傷案中,蘊藏著一個統(tǒng)一的侵權法理論。我相信我們的學術事業(yè)應當更傾向于朝這一方向進展。注釋:蔣天偉,XX市人大常委會法律工作委員會任職。[1]見AMERICANLAW:THETHIRDCENTURY103(B.Schwartzed.,1976);56TEX.L.REV.519(1978).[2]筆者與利普森教授的談話。[3]盡管至少自亞里士多德以來矯正正義作為絕對律令的存在一直得到成認,但是在任何一個具體的社會里這些絕對律令具體是什么,一直都有著高度可變性。[4]“要不是……就……原因〞要件,在Case訴因中很可能起了效果顯著的作用、其角色近似于將適宜的類型化阻遏引入單一的普通法體系。參見,GuidoCalabresi,ConcerningCauseandTheLawofTorts,43U.CHI.L.REV.69(1975).[5]在這方面普通法和依據(jù)Case訴訟之老練成熟比之于我在?意外的代價?中討論類型化阻遏時所追求的精致可謂亦步亦趨,普通法為施加誘因鼓勵而對類型化程度所做的選擇,即對旅館經(jīng)營者、雇主、排污人的類型化選擇完全經(jīng)得起現(xiàn)代經(jīng)濟分析的推敲,可參見GUIDOCALABRESI,THECOSTSOFACCIDENTS:ALEGALANDECONOMICANALYSIS(1970).[6]這不令人奇怪,參見前引注四中深為矯正正義學者所鐘愛的“要不是……就……原因〞要件自我滋生成長為可堪比正義的同義詞。即使在面對被經(jīng)典的體系建構方案所正當化的例外于作為絕對必然條件因果關系sinequanoncausation的各種情形,參見Coreyv.Havener,182Mass250(1902);Summersv.Tice,33Cal.2d80(1948),和更為晚近才獲得使用的統(tǒng)計學原因,參見Sindellv.AbbottLabs.,26Cal.3d588(1980),Hymonowitzv.EliLilly&Co.,73N.Y.2d487(1989)時,這個正義的化身仍巋然不動。[7]Sharkey、Shavel、Polinsky和Hylton用超強的能力對倍數(shù)問題做了徹底的研究。見CatherineM.Sharkey,PunitiveDamagesasSocietalDamages,113YALEL.J.347(2003);A.MitchellPolinsky&StevenShavell,PunitiveDamages--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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