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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論凌中夏志

一突厥他缽可汗用不同的方法強沖突土耳其人自侯乍以來就擁有強大的軍隊。而當時中原的北齊和北周正在逐鹿中原,爭奪激烈。雙方為了增強自己的實力,爭相結(jié)交突厥。北周歲給突厥繒絮、錦彩十萬段,北齊也傾盡積蓄供給突厥。這樣,突厥勢力愈來愈強,遂產(chǎn)生了“凌轢中夏志”。(《周書》卷五十《突厥傳》)北周滅齊后,原齊范陽王高紹義“還保北朔”。(《北齊書》卷十二《高紹義傳》)被周將宇文神舉擊敗后,投奔突厥。突厥他缽可汗認為高紹義父文宣是英雄天子,“以紹義重踝似之,甚見愛重,凡齊人在北者,悉隸紹義?!?同上)他缽可汗便立紹義為齊的皇帝,召集兵馬,準備為齊復(fù)仇。宣政元年(578年)四月,突厥入寇幽州,殺掠居民。柱國劉雄被其打敗,死于戰(zhàn)陣。周武帝親率大軍準備北伐時病死,遂班師。到了冬天,突厥又侵擾邊境,攻圍酒泉,大掠而去。在這種情況下,北周迫切需要與突厥和解,愿與突厥和親。這時楊堅準備伐周,也需要一個比較安定的環(huán)境。所以周宣帝大象元年(579年)他缽可汗請求和親時,“帝冊趙王女為千金公主以嫁之”。(《周書》卷五十《突厥傳》)并且要求將高紹義送給北周。突厥不從,戰(zhàn)爭再起,突厥又寇并州。次年二月,“遣使獻方物,且逆千金公主”。(《冊府元龜》卷978)在賀若誼的勸說下,他缽可汗便假裝和高紹義在南境打獵,使賀若誼把高紹義抓住,流放到蜀地。紹義在蜀給妃信中說:“夷狄無信,送吾于此?!?《北齊書》卷十二《高紹義傳》)由此可見,千金公主是在周屈服于突厥的情況下,以肩負和好周與突厥的關(guān)系及取消高紹義對周的威脅的使命而出嫁給突厥他缽可汗的。二隋政府為之官商,通過作用千金公主是北周趙王招的女兒。趙王招系北周文帝第六子,于武成初進封趙國公,建德五年(577年)隨高祖伐齊,進位上柱國。后與齊國討伐稽胡,戰(zhàn)功卓著。周宣帝死后,年僅八歲的宇文闡即位,楊堅入宮輔政,總攬軍政大權(quán)。當時北周的一些勢力眼看楊堅就要代周建隋,于是起兵反抗。揚州總管尉遲迥北連突厥,南結(jié)陳朝,與楊堅對抗;益州總管王謙、鄖州總管司馬消難相繼起兵。就連上柱國竇毅之女,“聞隋受禪,自投堂下,撫膺太息曰:‘恨不為男子,救舅氏之患’!”(《資治通鑒》卷175)北周宗室對楊堅更是惱火,趙王招反映比較強烈。隋文帝將遷鼎,“招密欲圖之,以匡社稷。乃邀隋文帝至第,飲于寢食?!逼渥訂T、貫及妃弟魯封都佩刀而立。又“藏兵刃于帷席之間,后院亦伏壯士,隋文帝從者多在閣外,唯楊弘,元胄、胄弟威及陶徹坐于戶側(cè)。招屢以佩刀割瓜啖隋文帝,隋文帝未之疑也。元胄覺變??鄣抖搿⒄心艘源笥x親飲胄酒,又命胄向廚中取漿。”胄沒有去取,而是對著隋文帝的耳朵悄聲說:“形勢大異,公宜速出?!?《周書》卷十三《趙王招傳》)文帝辭出。這場謀殺遂被發(fā)覺。趙王招及其子、弟全部被殺。隋取代周和趙王企圖謀殺隋文帝反而被殺的一系列事件理所當然地會對已出嫁的千金公主以很大的影響,因此她時常自己悲傷宗祀絕滅。經(jīng)常懷著復(fù)周之志。三沙缽略和阿波的關(guān)系他缽可汗在位十年因病而死。眾立其子庵羅為嗣,庵羅因不能控制大羅便,遂將國讓給攝圖,號沙缽可汗。治都斤山。庵羅降居獨洛水,稱第二可汗,大羅便見此大發(fā)牢騷,沙缽略害怕他,以他為阿波可汗,“還領(lǐng)所部”。(《隋書》卷84)按照突厥父兄死子弟妻其群母及嫂的風(fēng)俗習(xí)慣,千金公主作了沙缽略的可賀敦。沙缽略勇而得眾,北方的一些少數(shù)民旗紛紛歸附他?!凹案咦媸芏U,待之甚薄,北夷大怨?!?《隋書》卷84《突厥傳》)隋文帝改變了北周一味致力于撫慰突厥的政策,當然引起他們的不滿。這時嫁給突厥可汗的千金公主“自傷其宗祀絕滅,日夜言于沙缽略,請為周室復(fù)仇。(《資治通鑒》卷175)沙缽略對部下說:“我,周之親也。今隋主自立而不能制,復(fù)何面見可賀敦乎!”(同上)遂與據(jù)營州造反的北齊舊臣高寶寧聯(lián)合,攻陷臨渝鎮(zhèn),并邀請諸面可汗共同南侵。隋文帝一方面“敕緣邊修保障,峻長城”(《北史》卷99)以備突厥;另方面又急忙調(diào)發(fā)數(shù)萬大軍防守北境,陽壽鎮(zhèn)幽州,虞慶則鎮(zhèn)并州,高穎也到邊境地區(qū)鎮(zhèn)遏。在此同時,熟悉突厥內(nèi)情的長孫晟根據(jù)突厥攝圖、玷厥、阿波和突利等叔侄兄弟之間各統(tǒng)強兵,都號可汗,分居四面,內(nèi)懷猜忌的情況,向隋文帝提出了“遠交而近攻,離強而合弱”的計策。對此文帝很欣賞。于是派太仆元暉出伊吾道,賜達頭可汗狼頭,使他與沙缽略互相猜疑;又授長孫晟為車騎將軍,出黃龍道,廣布心腹,誘令內(nèi)附。開皇二年(582年),突厥大規(guī)模入侵。五月高寶寧引突厥寇平州;突厥征發(fā)五個主要可汗的四十萬人馬侵入長城。六月又寇蘭州。十二月沙缽略率眾十萬與達奚長儒在周槃交戰(zhàn)。這次戰(zhàn)爭打得很殘酷。達奚長儒和沙缽略激戰(zhàn)三晝夜,交仗十四次,“五兵咸盡,士卒以拳毆之,手皆見骨?!?《隋書》卷53《達奚長儒傳》)長儒受傷五處,戰(zhàn)士死傷十之八九。而駐守乙弗泊的馮顯、臨洮的叱列長叉及幽州的李崇也全被突厥打敗。突厥遂長驅(qū)直入,武威、天水、安定、上郡、弘化及延安被搶劫一空。幸得長孫晟的離間計見效,達頭不再南下,染干謊報軍情,沙缽略遂回兵出塞。這時,突厥內(nèi)部發(fā)生內(nèi)訌。沙缽略嫉妒阿波的驍悍,襲擊其部落,殺害其母。阿波還無所歸,便西奔達頭可汗。達頭“遣阿波率兵而東,其部落歸者將十萬騎,遂與缽略札攻?!?《北史》卷99)早先被沙缽略廢掉的貧汗可汗平時和阿波關(guān)系較好,也投靠了達頭。就連沙缽略的從弟地勤察也與沙缽略產(chǎn)生了矛盾,“以眾叛歸阿波”。(《隋書》卷84《突厥傳》)“阿波頻勝,其勢益張?!?《隋書》卷51《長孫晟傳》)這次連兵不已的內(nèi),削弱了沙缽略的力量,尤其是達頭、阿波和地勤察的聯(lián)合,嚴重地威脅著沙缽略。沙缽略鑒于此,有必要得到隋的援助,便遣使朝貢,千金公主也自請改姓,“請為一子之例?!?《隋書》卷84《突厥傳》)隋也被這場戰(zhàn)爭拖得得精疲力盡,有必要緩一下緊張的關(guān)系,于是隋文帝遣開府徐平和出使突厥。沙缽略致書稱:“皇帝是婦父,即是翁,此是女夫,即是兒例。兩境雖殊,情義是一。今重疊親舊,子子孫孫,乃至萬世不斷,上天為證,終不違負。此國所有羊馬,都是皇帝畜生,彼有繒彩,都是此物,彼此有何異也!”隋文帝也表示:“既是沙缽略父翁,今日看沙缽略共兒子不異?!?《隋書》卷84《突厥傳》)千金公主上書“請為一子之例”,在隋和突厥的關(guān)系史上具有重要意義。它不僅使以前的周的遺臣與隋的對立化為一體,而且也起到了聯(lián)系突厥和隋的細帶作用。更為重要的是,把突厥納入隋的中央政權(quán)之內(nèi),于中華民族的鞏固無疑起了積極的作用。事實上,突厥直到開皇七年(586年)沙缽略死和隋一直保持友好關(guān)系。開皇四年(584年)隋“遣(長孫)晟副虞慶則使于攝圖(即沙缽略),賜公主姓為楊氏,改奉大義公主”,(《隋書》卷51《長孫晟傳》)策拜沙缽略子窟合真為柱國,封安國公。沙缽略非常高興,于是每年貢獻不絕。開皇五年(585年)七月,沙缽略上表稱臣,八月,遣其子庫合真特勤來朝;開皇六年(587年)正月“班歷于突厥”,三月,沙缽略遣使貢獻方物。(《隋書》卷一《高祖紀》上)開皇七年(588年)正月,“沙缽略遣其子入貢方物,因請獵于恒、代之間,又許之,仍遣人賜其酒食。”這些確如隋文帝所講的“今作君臣,便為一體”(《隋書》卷84《突厥傳》)了。再從隋這方面來看一一下自千金公主“請為一子之例”后對突厥沙缽略的政策。前面已經(jīng)提到,突厥在開皇二年(583年)與隋大戰(zhàn)后,由于隋的離間政策和沙缽略對阿波等人的猜忌,其內(nèi)部遂產(chǎn)生內(nèi)訌,戰(zhàn)爭不息。沙缽略既為達頭可汗所困,東面又怕契丹威逼,于是遣使“告急于隋,請將部落度漠南,寄居白道川?!彼逦牡鄞饝?yīng)了他,“命晉王廣以兵援之,給以衣食,賜之車服鼓吹?!彼遘娝@全給沙缽略。沙缽略大喜,“乃立約,以磧?yōu)榻?因上表曰:‘天無二日,土無二王,大隋皇帝真皇帝也。豈敢阻兵恃險,偷竊名號!今感慕淳風(fēng),歸心有道,屈膝稽顙,永為藩附’”。(《資治通鑒》卷176)沙缽略子到長安時,隋文帝凡賜沙缽略詔書,不稱其名。以示上下一體,開皇七年(587年)沙缽略死后,其弟處羅侯立為葉護可汗;處羅侯又以沙缽略子雍虞閭為葉護。隋賜給“鼓吹幡旗”。(同上)處羅侯以隋所賜旗鼓西征阿波。敵人以為他請來隋兵,大都降附。以后處羅侯又西征,中流矢而死。眾推雍虞閭為都藍可汗。雍虞閭繼續(xù)發(fā)展千金公主和沙缽略建立的突厥和隋的友好關(guān)系,每年遣使朝貢。還“請緣邊置布,與中國貿(mào)易?!?《北史》卷99《突厥傳》)四從“突利六十五歲”到“國朝”隋平陳后,隋文帝以陳叔寶屏風(fēng)賜給千金公主,“主心恒不平,因書屏風(fēng)為詩,敘陳亡自寄。”(《隋書》卷84《突厥傳》)其辭云:盛等朝暮,世道若浮萍。千金公主又和西面突厥泥利可汗聯(lián)系起來,隋懼怕他們起兵反隋,時刻準備除掉千金公主。恰在開皇十三年(593年)流人楊欽逃到突厥,詐言彭公劉昶企圖和他的妻子作亂攻隋,派楊欽密告千金公主,“發(fā)兵擾邊。都藍可汗信之,乃不修職貢,頗為邊患?!?《資治通鑒》卷178)隋文帝便派車騎將軍長孫晟出使突厥,觀察事情發(fā)展的動態(tài)。千金公主見到長孫晟,“言辭不遜,又遣所私胡人安遂迦與楊欽計議,扇患都藍”可汗。(《資治通鑒》卷178)長孫晟回到京師將此報告給隋文帝,隋文帝又“遣晟往索欽,都藍不與,曰:‘檢校客內(nèi)無此色人?!赡速T其達官,知欽所在?!?同上)夜里捕獲楊欽,以示都藍。又發(fā)現(xiàn)千金公主與所從胡人私通,“國人大恥。雍閭執(zhí)遂迦等,并以付晟?!?《隋書》卷51《長孫晟傳》)隋文帝大喜,又派長孫晟去突厥廢公主。內(nèi)史侍郎裴矩勸說都藍殺掉公主。那時處羅侯子染干號突利可汗,居北方,遣使求婚,隋文帝令裴矩對突利說:“‘當殺大義公主,乃許婚’。突利復(fù)譖于都藍,都藍困發(fā)怒。”(《資治通鑒》卷178)在帳中把千金公主殺害。總上所述,可以看出千金公主從入突厥到被殺始終是與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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