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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政治的悲劇岳飛之死與宋代文人政治的歷史困境

在分析岳飛之死時,沒有秦檜、高宗和黃金的和諧,而是受到了傷害。雖然學(xué)者們在岳飛之死中沒有發(fā)揮什么作用。1但正是士大夫?qū)ξ鋵⒌膴Z權(quán)直接促成了岳飛最后的悲劇命運,秦檜與高宗亦不過是因人成事而已。宋自太祖、太宗確立文人政治后,士人登上權(quán)力的舞臺,隨著科舉制度的不斷擴大和完善,士大夫逐漸形成了一個休戚與共的政治利益集團,并成為宋代政治的主體,對可能威脅其利益的其他勢力(主要是武人)均不遺余力地打擊摧毀,而且在這一方面顯得異常團結(jié)。如仁宗朝士大夫采取一致行動貶死名將狄青,充分顯示了文官集團強大的政治力量,武人必須絕對受制于文人官僚,這是士大夫的政治原則。岳飛之死是這個重要原則的重新貫徹。一和議和兵權(quán)自靖康之難宋室南遷后,為抵抗金人侵略,皇帝和士大夫官僚暫時放棄了對權(quán)力的壟斷,不得不依靠武人來擺脫滅亡的威脅。在對金作戰(zhàn)中,武將地位上升,改變了北宋文武的格局,“紹興中,武臣以軍功入仕者甚多”(卷中,p46)。諸大將亦形成軍閥之態(tài)勢,如有岳家軍、張家軍及韓家軍的稱呼。特別讓士大夫難以容忍的是武人力量在戰(zhàn)爭中崛起,其自信得到加強,一改北宋遭文人壓抑之態(tài),如韓世忠蔑視文人,常侮辱有加,并輕薄地稱之為“子曰”和“萌兒”。(卷下,p95)充分顯示了武人自信心的提高??梢姟澳隙梢院?武臣卑視文士,正與北宋一般習(xí)俗相反”2(卷十六,p404)。但隨著南宋政權(quán)的逐漸穩(wěn)定,士大夫們立即就展開了對武將的奪權(quán)斗爭。高宗非中興之主,但卻深諳權(quán)力駕御之道,遂與秦檜因勢利導(dǎo),利用士大夫的奪權(quán)心理,積極與金人媾和。因為“高宗之為計也,以解兵權(quán)而急于和;而檜之為計也,則以欲堅和議而必解諸將之兵;交相用而曲相成”(卷十,p185)。媾和與奪諸將兵權(quán)是相輔相成的,后者對皇權(quán)的潛在威脅還遠(yuǎn)大于和議,因為這符合宋代重內(nèi)輕外的政治原則。絕非僅高宗與秦檜有此意圖,錢大昕就曾指出:“宋于金,仇也,義不當(dāng)和,而紹興君臣主和甚力?!?卷八,p171)媾和而解除諸將兵柄,也就恢復(fù)了士大夫昔日的政治地位。趙翼看得最透:“故秦檜未登用之先,有識者固早已計及于和。洪皓以‘樂天、畏天’語悟室,猶第使臣在金國之言也。紹興五年,將遣使至金通問二帝……張浚謂使事兵家機權(quán),日后終歸于和,是浚未嘗不有意于議和也。陳與義云,和議成,豈不賢于用兵,不成則用兵必不免?!?卷二六,p552)當(dāng)然,并非所有的官僚都贊成媾和,但紹興八年確實是高宗與一部分士大夫官僚共定“和議”為國是。(上卷,p278)王船山之論堪為深刻:“張浚、趙鼎力主戰(zhàn)者,而首施兩端,前卻無定,抑不敢昌言和議之非。則自李綱、宗澤而外,能不以避戰(zhàn)求和為必不可者,一二冗散敢言之士而止?!?卷十,p191)雖然在媾和問題上士大夫意見不一3,但在解除諸將兵柄上卻是非常一致的。如張浚在相位時就“以諸大將久握重兵難制,欲漸取其兵屬督府,而以儒臣將之”,因此激起淮西兵變。而“趙鼎繼相,王庶在樞府,復(fù)議用偏裨將以分其勢”來解決諸將問題。(卷一四○,p2247)秦檜不過完成了浚、鼎等想做之事而已。李心傳對秦檜沒有好感,卻仍肯定其收回諸將兵權(quán)的功績:“然自渡江后,諸大將皆握重兵難制,張浚、趙鼎為相,欲更張,而終不得其柄。檜用范同策,而收其部曲。”(卷一六九,p2772)李氏之言其實代表了士大夫的集體意識,而秦檜不過是實現(xiàn)了他們的政治欲望。先看看士大夫們是如何參與奪取諸將兵權(quán)的,因為失去兵柄才最終導(dǎo)致了岳飛的被害。4由于敵視武人的傳統(tǒng)深入骨髓,加之諸大將之間的矛盾和軍紀(jì)問題,士大夫?qū)τ谖鋵⒌臄骋晳B(tài)度并未因國難當(dāng)頭而有所減弱。5還在金人南侵、宋廷處在風(fēng)雨飄搖之中時,他們就開始盤算奪回兵權(quán)了。如戶部侍郎柳約建炎初就進言高宗:“諸大將提兵入覲,各名其家,將有尾大不掉之患?!?卷四○四,p12223)建炎四年(1130年),給事中兼直學(xué)士汪藻更上疏斥責(zé)諸大將:“論其官則兼兩鎮(zhèn)之重,視執(zhí)政之班,有韓琦、文彥博所不敢當(dāng)者;論其家則金帛充盈,錦衣肉食……平時飛揚跋扈,不循朝廷法度,所至驅(qū)擄,甚于外患……諸將以負(fù)國家,罪惡如此……臣觀今日諸將,用古法皆當(dāng)誅?!?卷三一,p605~606)此疏不僅極力渲染武將之威脅,而且充分顯露出對武將的敵視,其“用古法皆當(dāng)誅”等語可謂殺氣騰騰,已啟高宗、秦檜殺諸將之心矣。所謂“所至驅(qū)擄,甚于外患”實為士大夫們真實心態(tài)的寫照,顯示了他們不顧大局的極其狹隘的心胸。此后“力主削弱武將力量,收奪他們的兵權(quán),簡直已經(jīng)成為南宋文臣的共識”(p286)。紹興元年(1131年),汪藻又上奏章,言“諸大將擁重兵,寢成外重之勢”(卷四四五,p131301),并獻上“示之以法”、“運之以權(quán)”和“別之以分”的“馭將三說”之策,(卷四二,p771)其目的就是要以之“漸銷諸將之權(quán)”(卷四二,p772)。對此高宗心領(lǐng)神會,“后十年卒如其策”(卷四四五,p13131)。紹興七年(1137年)淮西兵變后,官僚們更感到解除諸將兵權(quán)的迫切性。次年監(jiān)察御史張戒入對,極言“諸將權(quán)太重”,暗示分諸將之權(quán),高宗欣然同意,并表示“一二年間事當(dāng)自了”。(卷一一九,p1924)紹興九年二月,吉州免解進士周南仲亦上書高宗言:“劉光世竊林館之清名,張俊負(fù)跋扈之大惡,岳飛、吳玠、韓世忠之流,裹糧坐甲,首鼠兩端……太祖嘗謂宰相曰:‘朕指使將帥如偏裨列校?!w抑其權(quán)勢不使過制矣。今日諸將尾大不掉,陛下已失于初矣,尚此不決何耶?”(卷一九三,p1393)周南仲將諸大將丑化為“竊”“清名”、“跋扈之大惡”、“首鼠兩端”,其用心就是提醒高宗重新拾起趙宋防止武人專權(quán)的祖宗家法,早日解決武人問題。稍后,左宣議郎王之道上書,明確要求收回諸將兵柄,以文臣統(tǒng)治軍人:“臣愿陛下自謀諸心,選擇耆德素負(fù)天下之望者,謀及龜筮,謀及士庶,授以斧鉞,俾統(tǒng)六師。自閫之外,咸得專之。臣見一戎衣而天下定,不得專為有周美矣?!?卷一三七,p2202)對武將統(tǒng)軍的仇視近乎變態(tài),但從深一層來看,這是典型的宋代士大夫的政治思維,北宋尹洙早就說過:“狀元登第,雖將兵數(shù)十萬,恢復(fù)幽燕,驅(qū)強虜于窮漠,凱歌勞遠(yuǎn),獻捷太廟,其榮亦不可及也?!?第一編5冊,p88)因此,如果沒有文臣官僚們的這種集體性的政治意識,高宗與秦檜要想很輕易地奪回諸將兵柄就要困難得多。果然在紹興十一年淮西之戰(zhàn)后,給事中直學(xué)士范同就向高宗、秦檜獻上“皆除(三大將)樞府,而罷其兵權(quán)”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卷一四○,p2247)接著,參知政事王次翁又協(xié)助秦檜以犒賞柁皋之戰(zhàn)為名,將韓、岳、張三大將召到臨安,以突襲的方式,解除了他們的兵權(quán),改諸大將屯軍為御前諸軍。至此,高宗終于秉承祖宗家法,與官僚集團聯(lián)手再次將武人置于控制之下,南宋政治也重歸北宋的傳統(tǒng)。岳飛的杰出與威望以及對媾和的反對態(tài)度,終使其成為武人失敗的祭品。其悲劇命運幾乎是注定的。因為不殺岳飛不足以顯示士大夫的力量,不足以警示其他武人,“(岳飛)遂為秦所誅,而韓世忠破膽矣”(卷一三一,p3148)。其他將領(lǐng)如張俊等也只能“效媚以自全”了(卷十,p185)。二以天下為己任的文臣和文神若從宋代政治文化的深層分析,導(dǎo)致岳飛悲劇的其實是一個歷史的合力。宋太祖有不殺大臣的誓言,但那不包括武人。岳飛之死象征了宋代文人政治對武人排斥與迫害的繼續(xù),顯示了他們將本集團利益看得高于一切,而不惜犧牲整個王朝的前途。岳飛被構(gòu)陷而死,并非偶然的歷史事件,文臣陷害武人是宋代政治的傳統(tǒng)。6遠(yuǎn)的如北宋曹利用自殺、名將王德用和狄青同遭貶死,近的是曲端。曲端之死7其實已經(jīng)預(yù)示了岳飛的命運。文臣張?!皯制涞檬啃摹?丙編卷一,p247),就殘害了這位杰出的陜西名將。張浚所為蓋與秦檜置岳飛于死地并無本質(zhì)區(qū)別,“無論妄加罪名,鞫治手段上都和秦檜酷害岳飛如出一轍。在自毀長城,誅殺良將這一方面,張浚給秦檜啟迪良多”(p141)。他將曲端“坐之鐵籠”以火烤死,下手之“殊極慘惡”比檜有過之而無不及,(卷十五,p269)但文士們卻不斷地為其行為尋找借口,所謂“國威不立、諸大將偃謇不恭”(甲集卷七,p154)。連周密也覺得難堪:“《四朝國史》端本傳之論,乃曰:‘曲端之死,時論或以為冤,然觀其狠愎自用,輕視其上,縱使得志,終亦難御,況動違節(jié)制,夫何功之可言乎?’此雖史臣為魏公地,然失其實矣。信如其言,則秦檜之殺岳飛,亦不為過。”(卷二,p22)明人沈德符道破真相:“此何異于秦檜之死岳飛乎,高宗之不能中興者,秦檜為之首,而張浚為之從。”只因張浚還算是抗戰(zhàn)派,后人“不無掩飾,故不謂其殺戮忠良,敗壞國事”。(補遺卷二,p853)其實二人所遵循的都是本朝始終恪守的摧殘武將的政治信條。秦檜陷害岳飛固為無恥,然其手段亦不過效法張浚及其前輩歐陽修、文彥博等而已。歐陽修至和三年(1056年)上《論狄青札子》云:“臣竊見樞密使狄青,出自行伍,號為武勇,自用兵陜右,已著聲名,自其初掌樞密,進列大臣,當(dāng)時言路者以為不可,今三四年間,雖未見其顯過,然而不幸有得軍情之名。蓋由軍士本是小人……武臣掌國樞密而得軍情,不唯于國家不便,亦將不得已而為人所禍者矣?!?第十六冊,卷六八二,p579)所列狄青之罪名難道不是“莫須有”嗎?仁宗還想保狄青,但文彥博提醒皇帝:“太祖豈非忠臣?!?卷七,p327)遂出陳州。文彥博還每日兩遣中使撫問,終使狄青驚疑發(fā)病而死。岳飛與狄青之命運何其相似,清人昭璉就感嘆:“有宋一代,武臣寥寥,惟狄武襄立功廣南,稍為生色……乃歐陽公露章劾之。至恐其有他心,豈人臣為國愛惜人材之道?狄公終以憂憤而卒。其后賊檜誣陷武穆者,亦襲歐陽之故智也?!?卷二,p42)從文化心態(tài)上看,士大夫必欲除狄青而后快,不僅懼其得人心,“狄青起行伍,為樞密使,每出入,小民多聚觀,嘆其拳勇,至壅馬足不得行”(卷三一九,p10384),更嫉其不以出身行伍而自卑,仁宗勸他去其面黥,他卻說:“要使天下賤兒,知國家有此名位待之也。”(卷十二《記事》,p349)這種自信與提高武人地位的意識最為文人所嫉恨。故歐公雖承認(rèn)狄青“事藝實過人。比其流輩,又粗有見識,是以軍心共服其才能”,但狹隘的政治心胸仍使他貶其“尚未得古之名將一二”。(第十六冊,卷六八二,p579)狄青、岳飛及曲端都是文武兼修的大將,不是那種文臣最喜歡的頭腦簡單的莽夫,因此他們絕難被宋代的政治體制包容。歷史并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簡單,歷史人格更具復(fù)雜性。宋代士大夫誠有“以天下為己任”的濟世精神,但其文化人格并非完美,他們還有排除異己,為維護本集團利益不惜犧牲國家大局的另一面。王夫之揭露其弊:“懷皇袍加身之疑,以痛抑武夫。僅僅一狄青、王德用而猜防百至。豈無可用之人才哉?使韓、岳、劉、吳生北宋之代,亦且束身偏裨,老死行間,無以自振?!?卷六,p120)足見文人政治并非理想的世界,其雖有文化之功績,亦少“女主、外戚、宗王、強藩之禍”(p580),然此實為一種畸形的文化。沒有哪個國家實體只靠修文崇士、擅寫文章辭賦就能夠長盛不衰的,一旦外敵入侵,如空中樓閣的繁榮瞬息就滅,士大夫們也只能“以走為安,以和為幸”了(卷十,p171)。而當(dāng)這種狹隘的集團利益蔓延之時,遂“皆蓄菹醢之心,而不惜長城之壞”(卷十,p185)。岳飛死后,僅一胡邦衡上言請斬檜為飛鳴冤,而不少官僚不僅不為岳飛洗冤,反助紂為虐,迫害岳飛家屬?!扒貦u既殺岳氏父子,其子孫皆徙重湖閩嶺,日賑錢米以其活命。紹興間,有知漳州者,建言叛逆之后不宜存留,乞緩其所急,使盡殘年。”(卷六)這種斬草除根之想法,可謂狠毒。紹興二十五年(1155年),朝散郎姚岳獻書秦檜,以岳州與岳飛姓同,請改為鈍州。(卷一六八,p2754)岳飛之死固有其個人因素,如少自晦,不像張俊、韓世忠等于臨安廣置田宅,使主上放心,遂犯人君大忌。但須明辨的是,岳飛其實死于宋代固有之文人政治,其“遇秦檜之奸而不免,即不遇秦檜之奸而抑難乎其免矣”(卷十,p191)。應(yīng)該跪在岳飛墳前的決不止秦檜一相,亦不必高宗一君,士大夫亦是其同謀。岳飛之死顯示了宋代文化的悲劇性質(zhì),文人壟斷政治,極力摧殘杰出將領(lǐng),無論其如何斯文昌盛,最終只能淪亡于異族。士大夫的樂園,僅靠道德文章是難以支撐的。三文士形象與地方勢力岳飛冤案不僅具有文化之悲劇,更透視出宋代文人政治的歷史困境。南宋的滅亡和北宋何其相似,都被外族征服,同樣是百多年茍安后的毀滅。岳飛死于南宋媾和的開始,士大夫雖取得了對政權(quán)的全面控制,卻再一次重復(fù)自己的惡性循環(huán)——以文馭武所導(dǎo)致的國弱,堅守以歲幣求安之道,最后愈加腐敗,走向敗亡。宋代文人向來有求學(xué)問之精進,講道德之熱情,但卻絕少自我批評與自省精神,而且日趨保守和退步。汴京淪亡,幾十萬官民被擄往北方,對士人而言本是非常震撼心靈的歷史悲劇,但作為本朝政治靈魂的士大夫們卻沒有積極反省,改革政府管理,對于文武兩途稍有平衡之策,以恢復(fù)中原為志向。他們不僅不吸取教訓(xùn),反而將祖宗制度繼續(xù)貫徹到底,將北宋之亡歸罪于王安石變法,并將荊公列為首罪,將其從神宗廟逐出,換上司馬光,這就是官僚們從靖康之難中得到的最大啟示。他們的保守、不思進取的封閉的政治人格不是減少了,而是延續(xù)著。以此而言,岳飛的北伐是難容于士大夫的,他的死也是必然的。8北宋之亡的一大原因就是關(guān)鍵時刻因“文臣主兵,多次決策錯誤”(p286),包括主戰(zhàn)的李綱等都是如此。宋代政治體制抑制武人,以文臣馭軍,但是整個宋代,文臣領(lǐng)兵很少取得軍事勝利。對西夏的戰(zhàn)爭就是如此,大多數(shù)的當(dāng)世名臣如夏竦、韓琦和范仲淹等先后都去了陜西前線,“但既無力征服對方,也不能扭轉(zhuǎn)被動挨打的基本戰(zhàn)局,不過維持而已”(p341)。北宋最輝煌的軍事勝利是平定儂智高叛亂,而主帥恰好是狄青。而文人成功的大概只有王韶開熙河。9文武本兩途,文人與武人各有所長。漢唐盛世都是文武協(xié)力創(chuàng)造的。但宋朝為防止武將,以文人統(tǒng)軍,徒然消耗巨大財力與士兵生命。文人之性情、氣質(zhì)本不適合戎馬,從其前線的文字亦可見其一二。如果說岳飛之《滿江紅》尚有真?zhèn)螁栴},那么其《五岳祠盟記》中“故且養(yǎng)兵休卒,蓄銳待敵,嗣當(dāng)激勵士卒,功期再戰(zhàn),北逾沙漠,蹀血虜廷,盡屠夷種。迎二圣,歸京闕,取故地,上版圖”(家集卷十,p982)的慷慨激昂,比之范仲淹《漁家傲》中“將軍白發(fā)征夫淚”的哀怨就是兩種精神。后者的詞,說得不客氣一點是表露了畏戰(zhàn)的情緒,這樣的詞流傳于邊地,只能是動搖軍心。北宋之亡已是前車之鑒,但官僚們并沒有清醒,他們繼續(xù)陷入歷史的困境中,執(zhí)著于“重文”政治下“以文馭武”的傳統(tǒng)。南宋諸大將經(jīng)過多年與金人的作戰(zhàn),戰(zhàn)斗力已得到較大提高,即使不能直搗黃龍,但也不至于讓金人僅以“三柩(徽宗、鄭后與邢后之棺)一老傴(高宗母韋后)坐致其稱臣納幣”(卷二○,p387)。南宋以文人統(tǒng)兵,敗戰(zhàn)不斷,最典型的是張浚,其以文人特色的“持重?fù)肀?去戰(zhàn)陣千里之外”(卷四,p32)的方式指揮作戰(zhàn),結(jié)果先以富平慘敗丟失整個陜西,符離之潰又導(dǎo)致隆興北伐失敗,徒然耗費國家財力和士兵生命。周密之評最當(dāng):“其為人,忠有余而才不足;雖有志,而昧于用人,短于用兵?!?卷二,p22)但就因其士大夫身份,敗亦不遭懲罰,后之史臣還不斷地虛美其人。有宋一代文人防范武將的觀念根深蒂固,南宋羅大經(jīng)就言:“自古夷狄盜賊之禍,皆將帥之臣玩寇以自安,養(yǎng)寇以自固,譽寇以自重?!?乙編卷三,p175)可見,文士們始終將武將看做朝廷之最大隱患。平心而論,宋之士大夫比前不如東晉門閥貴族,甚至也不如后來的明代士大夫。明朝皇帝對士大夫摧折有加,不僅有廷杖之辱,還以重典治之,但明之文人卻多有強烈之自省精神,因其多危機意識少優(yōu)游之生活。明文臣對武將較之宋人尊重得多。他們以媾和為恥辱,以致崇禎欲與后金談和也不能明講。東晉貴族以其自信和自尊對北方胡人是堅決抗戰(zhàn),“還沒有一個朝代像晉代那樣,經(jīng)常不斷地從南方向北方發(fā)動進攻。并且一次也沒有同敵人講和過”(p302)。蓋那時士大夫身份非君主任命,經(jīng)濟上也沒有宋代士人那樣依附于皇權(quán)。他們“在門第上有很強的自負(fù)心理,對待夷狄絲毫也不考慮讓步,這形成了國家的自尊心”(p303)。宋代君臣有這樣的自尊嗎?在北宋,以納幣事遼、夏為長策,到南宋仍堅守歲幣奉敵的模式,沉湎于安逸,不少文人卻稱茍安之局為中興。正是這種“以忍恥和戎為福,以息兵忘戰(zhàn)為?!?卷十四,p260)的政治惰性,最終使南宋重蹈北宋的覆轍。顧炎武認(rèn)為宋代重名節(jié),說“故靖康之變,志士投袂勤王,臨難不屈,所在有之。及宋之亡,忠節(jié)相望”。(卷十三,p595)這其實是把宋代士大夫的人格估計得過高了。陸放翁言:“靖康國破,二帝播遷。有小崔才人與廣平郡王俱匿民間,已近五十日,虜亦不問。有從官饋以食,遂為人所發(fā),亦不免,不十日虜去矣。城中士大夫可罪至此。金賊劫遷宗室,我之有司不遺余力?!?卷一,p6)這才是真的歷史,所以有人說,“至宣、靖間,誤國者皆進士及第之人也”(卷四二,p772)。宋亡之時,忠節(jié)如文天祥者固然不少,但更有如方回那樣的無恥士大夫10,其“貪、淫、驕、專、吝、詐、褊、徼幸及老繆”等品格足可體現(xiàn)當(dāng)時士風(fēng)之墮落。(別集上,p251~252)元軍逼近臨安,士大夫紛紛“避匿遁去”。謝太后痛心感嘆:“我國家三百年,待士大夫不薄。吾與嗣君遭家多難,而小大臣不能出一策以救時艱,內(nèi)則畔官離次,外則委印棄城,避難偷生,尚何人為?”(卷二四三,p8659)士大夫為文化所培養(yǎng),后世多贊揚宋朝的“仁厚”,此種制度雖然提高了士人的地位,但當(dāng)其日益發(fā)展為只“求自我利益的自主性組織”(p129)時,它的缺乏生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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