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高考語文一輪復(fù)習(xí)講練測5 小說閱讀（練）（解析版）

專題05小說閱讀（練）

練基礎(chǔ)

一、（河北省保定市2019屆高三年級一模語文試題）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7?9題。

麻臉鐵匠

彬彬

城東頭的一片竹林里，有個茅棚，里面立著一個鐵匠爐。麻臉鐵匠五短身村，結(jié)實得像個石子。因得

過天花，落下一臉麻子，加上常年的煙熏火燎，大家反忘了他的名姓，就只叫他麻臉鐵匠。

麻臉從哪里來的，人們都不如道，只知道他最擅長的活計是打釘，準(zhǔn)確地說是打棺材釘。他打的棺材

釘形如耙齒，長而鋒利，帶著倒口剌，釘進去便再也拔不出來。每顆棺材釘，他都能饕上一個壽字。

鐵匠無妻無子，家里掛滿了打好的棺材釘，看著有些恐怖。他脾氣也怪，自從1937年以后，他從不給

別人打犁、鋤、菜刀這些尋常鐵器，因此村里除了老了人口去他那買幾顆棺材釘，平時大家很少去他那里，

他也樂得自在。

山村的黃昏格外熱鬧，除了麻臉鐵匠，夕陽下大家都愛聚在烏柏樹下乘涼聊天，還是和往常一樣，鴨

子李最先打開話匣子：”不知道造的什么孽，和那麻臉做鄰居，天天晚上敲打個不停，能有多少人死、哪

里要那么多棺村釘？”鴨子李這么一說，大家也跟著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列舉麻臉鐵匠最近的詭異之處。

人群里，只有諸葛半沒說話。他是牛販子，常去城里，見多識廣。見他不講話，大家都覺得心癢癢。

想鼓搗他說說，諸葛半微微一笑：“你們不知道麻臉的精明，小日本都打到府城了，說不定哈時侯到咱這

兒，到時候怕是這些棺材釘都不夠用的……”他這么一說，村里人既覺得茅塞頓開，又覺得悚然，對麻臉

鐵匠這種發(fā)國難財?shù)娜擞謿庥趾?。但大家也沒證據(jù)，只能作罷。

“麻險，幫我打個鐮刀吧，等著用?！蓖醮笸钡闷ü擅盁?，硬著頭皮央求。鐵匠正往墻上掛棺材釘，

說：“不打，沒鐵”王大旺頓時火冒三丈：“小日本都打到家門口了，你一個軼匠，不打點兒大刀片、矛

子頭，天天打棺材釘，留給你自己用怎的？”麻臉只自顧自地干活，并不理會。王大旺越說越氣，扭頭就

走了。

1942年初秋的一個早晨，村子里突然雞飛狗跳，保長挨家挨戶地叫人起來，到烏柏樹下集合。大家看

到，一隊穿著呢子大衣的鬼子也在樹下，他們還押著一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是王大旺。

太君是為保護大家來的，他卻帶人去謀害皇軍，還死不改悔……”翻譯官大聲吼著。砰砰兩槍，烏柏

樹也震顫兩下，落下許多血紅的葉子……

王大旺的棺材停在祠堂里。他兒子說，他離家前曾留下遺言，不打走鬼子，不下葬，不許用麻臉的棺

材釘

這以后，村子里的人不光恨日本鬼子，也恨起了麻臉鐵匠，但鬼子住在府城里，太遠了，所以他們打

算先對付麻臉鐵匠。為了這，村里人常去請教諸葛半，在他的精心謀劃下，鐵匠鋪周圍的竹林被砍光了，

成了村里的放豬場；溪流被堵上，改道了；鐵匠家田里的莊稼和屋后的果樹，經(jīng)常莫名其妙地被毀壞。

沒過多久，大家發(fā)現(xiàn)麻臉走了，聽說是推著架子車，在黃昏時候走的。

鐵匠一走，村子里頓時歡呼雀躍起來，像給王大旺報了仇一樣。但是沒過多久大家就發(fā)現(xiàn)，沒了麻臉

鐵匠，村子空虛了不少，都有些無所事事，連聊天也沒那么精彩了。

半月后一個冬夜，尖厲的叫聲劃破了村里的寧靜——是諸葛半的聲音。大家紛紛跑到諸葛半家中，只

見諸葛半直挺挺躺在床上，雙眼像鈴鐺一樣瞪著，手里拿著兩個帶血的棺材釘，釘上赫然饕著“壽”字。

諸葛半老婆說：“今年早上他去城里販牛，回來就這樣了?！?/p>

“肯定是麻臉，他躲在村子周圍害咱們。"鴨子李急吼吼地說。

一層恐怖的陰影彌漫開來，仿佛麻臉就在窗外究伺一樣，好一會兒，諸葛半緩過氣來。

“今天我販牛回來，路過十丈坡，看見鐵道釧釘被拔了，鬼子的一輛運兵車翻了，死了不少鬼子。那

坡下面插滿了棺村釘……”說著，諸葛半老淚縱橫起來。

這以后，村里人四處找過麻臉，可再也沒找到。有人說他參了軍，也有人說他為了不連累村子，遠走

他鄉(xiāng)了，但到底沒了音信。后來，大家將鐵匠鋪周圍的竹子又種起來，小溪也重新疏通了，鋪子前后的果

園、農(nóng)田也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抗戰(zhàn)勝利之后，諸葛半拿出撿回來的那兩顆帶血的棺材釘，釘在了王大旺的棺材上，全村老少盡著喪

服，將王大旺葬在了鐵匠鋪后面的竹園里。那里，有麻臉鐵匠的衣冠冢。

（選自《小說月刊》2016年第5期）

7.下列對小說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文章寫沒人知道麻臉鐵匠的真實名字和來歷，使人物開始就蒙上了一層神秘感。而鴨子李、諸葛半等鄉(xiāng)

鄰的刻畫，使文章充滿了鄉(xiāng)土氣息。

B.文章在有關(guān)麻臉鐵匠的情節(jié)設(shè)計上采用欲揚先抑的手法，先給人造成鐵匠是個“壞人”的假象，到結(jié)尾

劇情顛倒，造成比較強烈的戲劇效果。

C.文章多處運用語言描寫，推動了情節(jié)的發(fā)展，同時突出地表現(xiàn)了不同人物的性格特點，展現(xiàn)人物的內(nèi)心

世界，使人“如見其人，如聞其聲”。

D.鐵匠開始被鄉(xiāng)親們誤會成奸商，人們還把王大旺的死遷怒到他身上并排擠走了他。之后寫鄉(xiāng)親們空虛無

聊，是對他們誤會英雄的愚笨的嘲諷。

【答案】D

【解析】D項，“排擠走鐵匠”錯誤。鐵匠的出走固然有鄉(xiāng)親們因誤會而對他的排擠，但主要是鐵匠準(zhǔn)備去

殺鬼子，是主動離開，也有不連累鄉(xiāng)親們的意思；“對他們誤會英雄的嘲諷”錯誤，雖然語氣微有些許戲

謔味道，但說“嘲諷”，無中生有。

8.有人說文章尾段可以刪去，你怎么看？請說明理由。

【答案】示例一：不可以刪去。（1）情節(jié)結(jié)構(gòu)上：照應(yīng)王大旺烈士遺言，使文章結(jié)構(gòu)完整。（2）主題上：

寫鄉(xiāng)親們?yōu)橥醮笸驮?，為鐵匠做衣冠冢，表達人們對英雄的懷念與崇敬。

示例二：可以刪去（1）情節(jié)結(jié)構(gòu)上：文章倒數(shù)第二段寫麻臉鐵匠不知所終，以此結(jié)尾，余味無窮。（2）主

題匕文章倒數(shù)第二段寫鄉(xiāng)親們打理鐵匠鋪附近的竹林、果園和農(nóng)田，側(cè)面表達人們對麻臉鐵匠的懷念與

崇敬，點明了主題。

【解析】首先明確“怎么看”，然后從尾段在結(jié)構(gòu)和內(nèi)容上的作用闡明理由，文章的尾段交代諸葛半拿出撿

回來的那兩顆帶血的棺材釘，釘在了王大旺的棺材上，將王大旺葬在了鐵匠鋪后面的竹園里，并為麻臉鐵

匠做衣冠冢，從情節(jié)上看，如刪掉，鐵匠的結(jié)局就是一個謎，給人留下回味的余地，如果保留使故事情節(jié)

完整，并且照應(yīng)前面的王大旺的遺言“不打走鬼子，不下葬，不許用麻臉的棺材釘……”，解開誤解。從

主題的角度看，保留結(jié)尾，寫鄉(xiāng)親們?yōu)橥醮笸驮?，為鐵匠做衣冠冢，表達人們對英雄的懷念與崇敬；刪

掉可從前面的內(nèi)容分析，“后來，大家將鐵匠鋪周圍的竹子又種起來，小溪也重新疏通了，鋪子前后的果

園、農(nóng)田也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已從側(cè)面表達鄉(xiāng)親們的思念和敬仰之情。

9.“草蛇灰線法”是古典小說中常用結(jié)構(gòu)技法之一，在文中貫穿一條若隱若現(xiàn)、時斷時續(xù)的線索，前伏

后應(yīng)。請在文章中找出兩處，并分析這樣寫的好處。

【答案】草蛇灰線法：（1）寫麻臉打的每顆棺材釘都塞上一個壽字，為后文諸葛半手里拿著塞著壽字的棺

材釘埋下伏筆。告訴讀者是麻險鐵匠殺了II本人。（2）寫麻臉鐵匠自從1937年以后，只打棺材釘?shù)仍幃愋?/p>

為，是為后文變成用棺材釘殺敵報國的英雄埋下伏筆，形成反差效果。（3）王大旺說鐵匠該打點兒大刀片、

矛子頭，是為后文王大旺帶人破壞敵人鐵路埋下伏筆。好處：草蛇灰線法，為后文作鋪墊，前后呼應(yīng)（或

照應(yīng)），形成一條連貫的脈絡(luò)（或線索），使文章結(jié)構(gòu)嚴(yán)謹(jǐn)，合乎邏輯。增強了故事的合理性和可信性，使

作品結(jié)構(gòu)渾然一體而又曲折有致，富于藝術(shù)魅力。使讀者產(chǎn)生閱讀興趣。

【解析】試題干給出賞析的要點“草蛇灰線法”，解答時注意題干中對此方法的解釋“前伏后應(yīng)”，在文

中找到相應(yīng)的例子即可一，注意明確前面的哪些情節(jié)為后文的哪些情節(jié)做鋪墊，后文的哪些情節(jié)照應(yīng)前文的

情節(jié)，如“寫麻臉打的每顆棺材釘都塞上個壽字，為后文諸葛半手里拿著饕著壽字的棺材釘埋下伏筆。

告訴讀者是麻險鐵匠殺了日本人”。分析作用是注意題干中的提示“常用的結(jié)構(gòu)技法之一”“貫穿一條若

隱若現(xiàn)、時斷時續(xù)的線索，前伏后應(yīng)”從結(jié)構(gòu)、線索的角度分析即可。

二、（山東省濟寧市2019屆高三年級二模語文試題）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7?9題.

仙人掌

歐?亨利

一般而言，消沉的人最容易沉溺于對往事的回憶，而一個人能在脫手套這會兒功夫重溫一下求婚的整

個過程也不是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

特里斯戴爾佇立在他單身公寓的桌子旁，做的正是此事。桌子上放著一個紅色的陶罐，里面栽著一株

形狀奇特的綠色植物。它屬于仙人掌的一種，長長的葉子宛如觸手一般，微風(fēng)拂來，不停地?fù)u曳，似乎在

向人招手致意。

特里斯戴爾慢慢地脫著手套，幾個小時前發(fā)生的那令人揪心的一幕仍在他的腦海里閃現(xiàn)。教堂里那一

簇簇鮮花的芳香，絲絲縷縷，依稀可聞；賓客們彬彬有禮的低聲交談言猶在耳；而牧師那拖長語調(diào)的話語

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揮之不去。它宣告了一個無可挽回的事實：她與另一個男人結(jié)合了！

這沉重的一擊讓他陷入絕望，但他仍想弄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失去她，又是怎么失去的。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

己正面對著以前從未正視過的東西個潛藏在他內(nèi)心深處，純粹的、真實的自我。他看到，以前穿在

他身上那虛偽自負(fù)的華麗外衣如今破爛不堪，貽笑大方。

他看到，當(dāng)她緩緩走過教堂的過道，走向圣壇，當(dāng)那個男人牽著她的手時，她抬起頭來凝望著新郎，

目光里流露出的是幸福和安詳。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遺忘了。這種目光，他也曾領(lǐng)略過，其中的意味，

他自然心領(lǐng)神會。他的自負(fù)已經(jīng)崩潰了。為什么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爭吵，一次也

沒有……

可是，局面突然變得不可收拾。幾個月前發(fā)生的事件又在他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起來。

她一直把他當(dāng)作偶像，而他每每帶著高貴氣派接受她的膜拜。她為他點燃香燭，香煙繚繞，沁人心脾。

瞧，她是多么謙遜，多么純真，多么虔誠，多么純潔。她把他奉為天神，用很多溢美之詞稱贊他的品行和

才華。他接受她的供奉，猶如沙漠吮吸雨露，卻拿不出花朵和果實施以回報。

那天晚上，他把她請到自己的住處，向她炫耀自己非凡的經(jīng)歷。她是那么美麗，頭發(fā)自然卷曲，容貌

清純，話語溫柔，令他著迷。她問道：“卡拉瑟斯船長告訴我，你會說一口地地道道的西班牙語，你怎么

會懂得那么多？”

唉，卡拉瑟斯真是個白癡。那是他特里斯戴爾從詞典的音音花兄里搜集的一些古老而隱晦的西班牙諺

語，然后拿到俱樂部向人賣弄。毫無疑問，他為此感到過內(nèi)疚?？ɡ故撬囊晃怀绨菡?，總是管不住

自己的嘴巴，把特里斯戴爾所謂的博學(xué)多才傳得神乎其神。

哎呀，她的崇拜是多么令人愉快，多么令人舒暢。對于她的贊美，他來者不拒，也不予辯解，任由她

將虛妄的西班牙語學(xué)者的稱號加封在自己頭上。

當(dāng)他放下高傲，跪在她的腳下，向她求婚時，她是多么快活，多么羞澀，多么緊張！無論是那時，還

是現(xiàn)在，他都可以發(fā)誓，她的眼神中分明包含了毋庸置疑的允諾?？墒?，出于女孩的羞怯，她卻沒有給他

一個明確的答復(fù)?！懊魈欤視o你答復(fù)的。"她說。于是，他，這位寬容而自信的勝利者，微笑地答應(yīng)

再等她一天。第二天，他在房間焦急地等待著她的回音。中午時分，她的仆人來到他的門口，送來了一盆

奇特的栽在紅色陶罐里的仙人掌。沒有字條，也沒有口信，只是在那株仙人掌里掛了一個標(biāo)簽，上面寫著

一個古怪的外國名字或植物學(xué)名。他一直等到了夜晚，卻沒有等到她的回音。

兩天后，他們在一個晚宴上碰面了。一陣寒暄過后，她注視著他，一臉的緊張、疑問和關(guān)切；而他卻

彬彬有禮，漠然相對，一心就等她開口解釋。她以女人的敏感，從他的態(tài)度上得到了某種暗示，隨即也變

得冷若冰霜。就這樣，他們開始疏遠；最后，分道揚鐮。他的過錯在哪兒？該怪誰呢？此時此刻，謙卑的

他在自負(fù)的廢墟中尋找答案，假如……

公寓房間里，一個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把他又拉回到現(xiàn)實之中：

“你的白蘭地可不怎么樣?！边@位偶然來訪的朋友走到他身邊，“哪一天到潘塔看我，嘗嘗老加西亞

走私過來的那玩意兒。嘿，這兒還有一位老相識呢！特里斯戴爾，你從哪兒弄來的這盆仙人掌？”

“一個朋友送的禮物。”特里斯戴爾說道，“知道是什么品種嗎？”

“當(dāng)然知道，這是一種熱帶仙人掌，在潘塔每天都能看到成百上千。喏，這上面掛著西班牙語標(biāo)簽?zāi)??！?/p>

特里斯戴爾笑了笑：“標(biāo)簽上寫的是西班牙語嗎？”

“是的。當(dāng)?shù)厝讼胂?，這種仙人掌的葉子是在向人伸手招喚，所以他們把它叫做'喚人掌'，英語的

意思就是'請把我?guī)ё摺??！?/p>

（選自《英語世界》2017年第12期，有刪改）

7.下列對小說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小說采用倒敘手法，開始部分寫主人公特里斯戴爾站在房間里回憶往事，結(jié)尾部分又回到眼前，中間部

分通過敘述往事交代事情的前因后果。

B.小說第二段中對仙人掌描寫，既是展示特里斯戴爾房間的環(huán)境，也是對小說題目的照應(yīng)，更為后文展開

故事情節(jié)、揭開懸念的謎底埋下了伏筆。

C.小說中的“她”內(nèi)心已經(jīng)接受了特里斯戴爾的求婚，卻出于羞澀沒有直接表態(tài)，而是借一份禮物代為答

復(fù)，這是造成兩人悲劇結(jié)局的根本原因。

D.卡拉瑟斯崇拜特里斯戴爾、把他的博學(xué)多識傳得神乎其神，這一人物在小說中雖然只是曇花一現(xiàn)，但對

推動情節(jié)發(fā)展起到了非常關(guān)鍵的作用。

【答案】c

【解析】C項，“而是借一份禮物代為答復(fù)，這是造成兩人悲劇結(jié)局的根本原因”錯誤。結(jié)合“他卻彬彬有

禮，漠然相對，一心就等她開口解釋。她以女人的敏感，從他的態(tài)度上得到J'某種暗示，隨即也變得冷若

冰霜”“中午時分，她的仆人來到他的門口，送來了一盆奇特的栽在紅色陶罐里的仙人掌。沒有字條，也

沒有口信，只是在那株仙人掌里掛了一個標(biāo)簽，上面寫著一個古怪的外國名字或植物學(xué)名。他一直等到了

夜晚，卻沒有等到她的回音”“特里斯戴爾笑了笑……英語的意思就是‘請把我?guī)ё摺狈治隹芍?，特?/p>

斯戴爾虛榮自負(fù)，不懂裝懂才是根本原因。

8.本篇小說結(jié)尾設(shè)計獨具匠心，不同凡響。請對小說結(jié)尾的妙處進行賞析。

【答案】①小說構(gòu)思精巧，層層鋪墊，最后揭示分手原因，收到了“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藝

術(shù)效果。②前面精心設(shè)計一個個懸念，最后陡然破解，易于激起讀者的閱讀興趣，給人無窮回味。③謎底

揭開后戛然而止，讓人印象深刻，強化了小說的人物形象，深化了小說主旨。

【解析】聯(lián)系全文內(nèi)容理解，結(jié)合小說結(jié)尾“所以他們把它叫做‘喚人掌'，英語的意思就是‘請把我?guī)?/p>

走'”分析，最后揭示分手原因，收到了“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藝術(shù)效果。結(jié)合“她問道：

'卡拉瑟斯船長告訴我，你會說一口地地道道的西班牙語，你怎么會懂得那么多？’”“那是他特里斯戴

爾從詞典的音音兄兄里搜集的一些古老而隱晦的西班牙諺語，然后拿到俱樂部向人賣弄”“她的崇拜是多

么令人愉快，多么令人舒暢。對于她的贊美，他來者不拒，也不予辯解，任由她將虛妄的西班牙語學(xué)者的

稱號加封在自己頭上”“可是，出于女孩的羞怯，她卻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復(fù)”“他卻彬彬有禮，漠然

相對，一心就等她開口解釋。她以女人的敏感，從他的態(tài)度上得到了某種暗示，隨即也變得冷若冰霜”等

分析，前面精心設(shè)計一個個懸念，最后陡然破解，易于激起讀者的閱讀興趣。結(jié)合最后一節(jié)內(nèi)容分析，揭

示謎底之后戛然而止，給人以想象的空間，深化小說主旨等。

9.小說男女主人公的結(jié)局是悲劇件的還是喜劇性的？請根據(jù)小說內(nèi)容，談?wù)勀愕目捶ā?/p>

【答案】示例一：我認(rèn)為結(jié)局是悲劇性的。他非常喜愛她，為她著迷；她對他更是十分欣賞，甚至奉為天

神。兩人相互愛慕，卻因男主人公的小小的虛榮之心和女主人公的一個“聰明之舉”，陰差陽錯，互相誤

解，錯失了一段美好的姻緣。這樣的結(jié)局令人遺憾。

示例二：我認(rèn)為結(jié)局是喜劇性的。他因為虛偽浮夸贏得了她的好感，最后因為不學(xué)無術(shù)、不認(rèn)識仙人掌標(biāo)

簽而錯失對方，實是自食其果。她本來用送仙人掌這樣含蓄的方式答應(yīng)求婚，但對方并未領(lǐng)會她的意思，

暴露了真容，這對她來說，也許是一種幸運。故事結(jié)局偶然中含有必然，極具諷刺意味和喜劇效果。

【解析】解答這類試題，既要結(jié)合文章內(nèi)容分析，又要合理拓展延伸。答題時首先要明確觀點，然后結(jié)合

小說的人物形象塑造、主旨思想、人物形象等方面分析。如認(rèn)為結(jié)局是悲劇性的。結(jié)合“他們之間從來沒

有發(fā)生過爭吵，一次也沒有……”“她一直把他當(dāng)作偶像，而他每每帶著高貴氣派接受她的膜拜。她為他

點燃香燭，香煙繚繞，沁人心脾。瞧，她是多么謙遜，多么純真，多么虔誠，多么純潔。她把他奉為天神,

用很多溢美之詞稱贊他的品行和才華。他接受她的供奉，猶如沙漠吮吸雨露，卻拿不出花朵和果實施以回

報”“她是那么美麗，頭發(fā)自然卷曲，容貌清純，話語溫柔，令他著迷”“當(dāng)他放下高傲，跪在她的腳下,

向她求婚時，她是多么快活，多么羞澀，多么緊張！無論是那時，還是現(xiàn)在，他都可以發(fā)誓，她的眼神中

分明包含了毋庸置疑的允諾”“中午時分，她的仆人來到他的門口，送來了一盆奇特的栽在紅色陶罐里的

仙人掌。沒有字條，也沒有口信，只是在那株仙人掌里掛了一個標(biāo)簽，上面寫著一個古怪的外國名字或植

物學(xué)名”“她注視著他，一臉的緊張、疑問和關(guān)切：而他卻彬彬有禮，漠然相對，一心就等她開口解釋。

她以女人的敏感，從他的態(tài)度上得到了某種暗示，隨即也變得冷若冰霜。就這樣，他們開始疏遠；最后，

分道揚銀”等內(nèi)容分析，兩人相互愛慕，彼此愛戀。但是卻因男主人公的虛榮之心和女主人公的一個“聰

明之舉”，互相誤解，錯失一段姻緣，結(jié)局是悲劇的。也可以認(rèn)為結(jié)局是喜劇性的?？梢越Y(jié)合“他接受她

的供奉，猶如沙漠吮吸雨露，卻拿不出花朵和果實施以回報”“對于她的贊美，他來者不拒，也不予辯解,

任由她將虛妄的西班牙語學(xué)者的稱號加封在自己頭上”“特里斯戴爾笑……請把我?guī)ё摺钡确治隹芍?/p>

他因為虛偽浮夸贏得了她的好感，但是因為虛榮、不認(rèn)識仙人掌標(biāo)簽而錯失對方，是自食其果。結(jié)合“中

午時分，她的仆人來到他的門口，送來了一盆奇特的栽在紅色陶罐里的仙人掌。沒有字條，也沒有口信，

只是在那株仙人掌里掛了一個標(biāo)簽，上面寫著一個古怪的外國名字或植物學(xué)名”“所以他們把它叫做‘喚

人掌’，英語的意思就是‘請把我?guī)ё摺狈治?，她用送仙人掌這樣含蓄的方式答應(yīng)求婚，但對方并未領(lǐng)

會她的意思，暴露了真容，這對她來說，也許是一種幸運。

練模擬

一、（福建省福州市2019屆高三年級三模語文試題）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7?9題。

翠姨之死

蕭紅

三月的原野已經(jīng)綠了。郊原上的草，轉(zhuǎn)折了好幾個彎兒才鉆出地面，草兒頭上還頂著那脹破了種粒的

殼，發(fā)出一寸多高的芽子，欣幸地鉆出了土皮。放牛的孩子在掀起了墻腳下面的瓦時，找到了一片草芽了，

孩子們回到家里告訴媽媽，說：“今天草芽出土了！”媽媽驚喜地說：“那一定是向陽的地方！”春帶著

強烈的呼喚從這頭走到那頭小城里被楊花給裝滿了，大街小巷到處飛著，像紛紛落下的雪塊……春來

了，帶著呼喚，帶著蠱感……

翠姨和我的堂哥大概是戀愛了。

翠姨十八九歲，長得窈窕，走起路來沉靜而且漂亮，講起話來清楚地帶著一種平靜的感情。翠姨很喜

歡我。因為我在學(xué)堂里念書，而她沒有，她想什么事我都比她明白。

到夜里，我住在外祖父家里，她就陪著我也住下。每每睡下就談，談過了半夜。

翠姨會彈大正琴，就是前些年所流行在中國的一種日本琴。她還會吹笛子。我的堂哥鋼琴彈得很好，

吹蕭吹得也好。叔叔和哥哥他們都到哈爾濱那些大地方去讀書，回到家里，大講那里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間

的故事。翠姨聽了很多的故事。

過了不久，翠姨就訂婚了。她的未來的丈夫，我見過，人長得又矮又小，穿一身藍布棉袍子，黑馬褂，

頭上戴一頂趕大車的人所戴的四耳帽子。

她不知道那是她的什么人，她只當(dāng)是哪里來了這樣一位鄉(xiāng)下的客人。

有一年的冬天，剛過了年，翠姨來到了我家。伯父的兒子——我的堂哥，正在我家里。他人很漂亮，

很直的鼻子，很黑的眼睛，嘴也好看，頭發(fā)也梳得好看，人很長，走路很爽快。大概在我們所有的家族中，

沒有這么漂亮的人物。翠姨一直在看堂哥。

翠姨訂婚，轉(zhuǎn)眼三年了。正這時，翠姨的婆家，通了消息來，張羅要娶。翠姨一聽就得病了。

沒幾天，她的母親就帶著她到哈爾濱辦嫁妝去了。偏偏那帶著她采辦嫁妝的向?qū)?，又是堂哥介紹來的

他的同學(xué)。他們住在哈爾濱的秦家崗上，風(fēng)景絕佳。那男學(xué)生們的宿舍里邊，有暖氣，洋床。翠姨帶著哥

哥的介紹信，像一個女同學(xué)似的被他們招待著。翠姨受了他們不少的尊敬，請她吃大菜，請她看電影。坐

馬車的時候，上車讓她先上；下車的時候，人家扶她下來。不用說，買嫁妝她是不痛快的，但那幾天，她

總算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候。

她覺得到底是讀大學(xué)的人好，不野蠻，不會對女人不客氣。經(jīng)這到哈爾濱去一買嫁妝，翠姨就不愿意

出嫁了。

她說她要念書，開初外祖母不肯，到后來，她說若是不讓她讀書，她是不出嫁的。

念了書，不多日子，人就開始咳嗽，而且整天地悶悶不樂。

翠姨越來越瘦了，堂哥到外祖母家看了她兩次，也不過是吃飯、喝酒，應(yīng)酬了一番，而且說是去看外

祖母的。堂哥回來也并不帶回什么歡喜或是什么新奇的憂郁，還是一樣和我們打牌下棋。

她的婆婆聽說她病重，就急著娶她，因為花了錢，死了不是可惜了嗎？翠姨聽了，就只盼望趕快死，

拼命糟蹋自己的身體。

母親記起了翠姨，叫堂哥去看翠姨。母親拿了一些錢讓堂哥給翠姨送去，說是送給她讓她隨便買點什

么吃的。男子是不好先去專訪一位小姐的，，這城里沒有這樣的風(fēng)俗。堂哥進去了，坐在翠姨的枕邊，他要

去摸一摸翠姨的前額，是否發(fā)熱，他說：

“好了點嗎？”

他剛一伸出手去，翠姨就突然地拉住他的手，而且大聲地哭起來了，好像一顆心也哭出來了似的。堂

哥沒有準(zhǔn)備，就很害怕，不知道說什么，做什么。堂哥看了看翠姨就退出去了，從此再沒有看見她。

堂哥不知翠姨為什么死，大家也都心中納悶。

翠姨墳頭的草籽已經(jīng)發(fā)芽了，墳頭顯出淡淡的青色，常常會有白色的山羊跑過。接著楊花飛起來了，

榆錢飄滿了一地。春天的命運就是這么短。

年輕的姑娘們，三兩成雙，坐著馬車，去選擇衣料去了，因為就要換春裝了。她們熱心地弄著剪刀，

打著衣樣，白天黑夜地忙著，不久春裝換起來了，只是不見載著翠姨的馬車來。

1941.7

（節(jié)選自蕭紅《小城三月》）

7.下列對小說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正確的一項是

A.堂哥多才多藝，在哈爾濱那樣的大地方讀過書，受到過新式教育，但面對自己和翠姨之間的愛情，卻不

敢大膽表達，畏首畏尾，缺少應(yīng)有的擔(dān)當(dāng)。

B.文中寫翠姨未婚夫“人長得又矮又小……”，堂哥則“人很漂亮，很直的鼻子……，通過外貌對比，表

現(xiàn)了作者對人物的褒貶之情。

C.小說以散文化的手法展開敘事，寫了翠姨無聲無息的人生悲劇，她悄無聲息地“活”著，悄無聲息地

“愛”著，最后悄無聲息地“死”去。

D.文章用語深刻，“春天命運就是這么短”寄托著對翠姨早逝的傷感；結(jié)尾寫翠姨死后“年輕的姑娘

們”歡快地準(zhǔn)備春裝，則對她們有著鮮明的批判意識。

【答案】C

【解析】A項，“但面對自己和翠姨之間的愛情……缺少應(yīng)有的擔(dān)當(dāng)”說法錯誤，堂哥和翠姨之間的愛情并

不明確，更無從談起“表達”與“擔(dān)當(dāng)”。B項，“通過外貌對比，表現(xiàn)了作者對人物的褒貶之情”分析

錯誤，兩個人物的外貌只是一種客觀的描寫，“褒貶”用詞過重。D項，結(jié)尾寫“年輕的姑娘們”“熱心地

弄著剪刀”準(zhǔn)備春裝，并沒有“鮮明的批判意識”。

8.小說開頭畫線句子在表達技巧方面有什么特點？環(huán)境描寫有什么作用？請簡要分析。

【答案】第一問：運用了擬人、比喻的手法描寫三月小城的自然環(huán)境特點。草“轉(zhuǎn)折了好幾個彎兒”“欣

幸地鉆出了土皮”，“春帶著強烈的呼喚從這頭走到那頭”，通過擬人手法寫出了小草生命力的頑強，對

春天到來的欣喜；將楊花比喻為滿天飛舞的雪花，生動貼切地寫出了春意之濃。第二問：①開篇描寫的富

有生機而美麗的自然環(huán)境，為小說中的人物活動提供了典型的場景，以樂襯哀，有力地凸顯J'主人公翠姨

的悲劇命運0②與結(jié)尾春天再次來臨，翠姨墳頭的落寞形成對比照應(yīng)，結(jié)構(gòu)更加緊湊，同時春天氣息的來

臨有利于引起讀者對當(dāng)時社會、人物命運等的思考。

【解析】第一問：“轉(zhuǎn)折了好幾個彎兒才鉆出地面，草兒頭上還頂著那脹破「種粒的殼”“大街小巷到處

飛著，像紛紛落下的雪塊”運用了擬人、比喻的手法描寫三月小城的自然環(huán)境特點?！邦^上頂著”，運

用擬人手法寫出了小草生命力的頑強，對春天到來的欣喜。“像……”將楊花比喻為滿天匕舞的雪花，生

動貼切地寫出了春意之濃。第二問，文章開頭的景物描寫，在結(jié)構(gòu)上，與結(jié)尾春天再次來臨，翠姨墳頭的

落寞形成對比照應(yīng)，結(jié)構(gòu)更加緊湊。在人物形象塑造上，開篇描寫的富有生機而美麗的自然環(huán)境，為小說

中的人物活動提供了典型的場景，以樂襯哀，有力地凸顯了主人公翠姨的悲劇命運。在突出主題上，寫春

天氣息的來臨有利于引起讀者對當(dāng)時社會、人物命運等的思考。

9.蕭紅的小說善于通過女性的悲劇命運來揭示人物自身、時代之殛，同時悲劇之中蘊含著獨特的價值。請

結(jié)合文章談?wù)勀愕目捶ā?/p>

【答案】（1）①（人物自身）翠姨雖然愛著堂哥，但她缺少沖破阻力去追求愛情幸福的勇氣和能力，反而

以糟蹋自己的身體為代價來反抗包辦婚煙，這決定了她“寂滅”的悲劇結(jié)局。②（時代之煬）翠姨的悲劇

根源于封建禮教對人們思想的控制，在包辦婚姻等封建思想統(tǒng)治下，她無力反抗，最終只能在抑郁痛苦中

死去。（2）蘊含的價值：①翠姨不為別人理解的“死”是對麻木、愚昧的“生”的否定，是對卑下、屈辱

的女性生存的否定，是對生命意識覺醒后對無愛無望、麻木茍活的人生形式的否定，具有積極的社會意義。

②翠姨的“死”維護了個體生命的自主和尊嚴(yán)、這種寧“死”而不茍活、不屈服現(xiàn)實的倔強精神，是另一

種意義上的對不公命運的抗?fàn)?。③翠姨的悲劇，向我們發(fā)出了作為真正意義上的“人”，其生存狀況和人

生價值何在的叩問，引起讀者的思考和探索。

【解析】（1）先探究人物命運的悲劇效果。作者以女性人物的悲劇命運來揭示人物自身的悲劇和時代的悲

劇。從人物自身悲劇分析，翠姨缺少沖破阻力去追求愛情幸福的勇氣和能力，這決定了她的悲劇結(jié)局。從

時代悲劇角度分析，翠姨的悲劇根源于封建禮教對人們思想的控制。（2）再探究文本意蘊。①翠姨的死是

一個被迫害受侮辱的女性對生命意識覺醒，具有積極的社會意義。②翠姨的死是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抗?fàn)帯?/p>

③翠姨的悲劇，引發(fā)了讀者思考。

二、（河南省新鄉(xiāng)市2019屆高三年級三模語文試題）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7?9題。

呼蘭河傳

蕭紅

馮歪嘴子把小孩搬到磨房南頭那草棚子里去了。

那小孩哭的聲音很大，好像他并不是剛剛出生，好像他已經(jīng)長大了的樣子。

那草房里吵得不得了，我想去看看。

這回那女人坐起來了，身上披著被子，很長的大辮子垂在背后，面朝里，坐在一堆草上不知在干什么，

她一聽門響，一回頭。我看出來了，她就是我們同院住著的老王家的大姑娘，我們都叫她王大姐。

這可奇怪，怎么就是她呢？她一回頭幾乎是把我嚇了一跳。

我轉(zhuǎn)身就想往家里跑。跑到家里好趕快地告訴祖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姐看是我，就先向我一笑，她有很大的臉孔，很尖的鼻子，每笑時，她的鼻梁上就皺了一堆的褶。

今天她的笑法還是和從前的一樣，鼻梁處堆滿了皺褶。

她是很能說能笑的人，她是很響亮的人，她和別人相見之下，她問別人：

“你吃飯了嗎？”

那聲音才大呢，好像房頂上落了喜鵲似的。

她的父親是趕車的，她牽著馬到井上去飲水，她打起水來，比她父親打得更快，三繞兩繞就是一桶。

別人看了都說：

“這姑娘將來是個興家立業(yè)好手！”

她在我家后園里摘萊，摘完臨走的時候，常常就折一朵馬蛇菜花戴在頭上。

她那辮子梳得才光呢，紅辮根，綠辮梢，干干凈凈，又加上一朵馬蛇菜花戴在鬟角上，非常好看。她

提著筐子前邊走了，后邊的人就都指指畫畫地說她的好處。

老廚子說她大頭子大眼睛長得怪好。

有二伯說她膀大腰圓的帶點福相。

母親說她：

“我沒有這么大的兒子，有兒子就娶她，這姑娘真響亮。”

同院住的老周家三奶奶則說：

“喲喲，這姑娘真是一棵大葵花，又高又大，你今年十幾啦？”

每逢一問，王大姐也總是說：

“二十了?！?/p>

“二十了，可得給說一個媒了?！痹俨蝗痪褪?，“看誰家有這么大的福氣，看吧。”

隔院的楊家的老太太，扒著墻頭一看見王大姐就說：

“這姑娘的臉紅得像一盆火似的?！?/p>

現(xiàn)在王大姐一笑還是一皺鼻子，不過她的臉有一點清瘦，顏色發(fā)白了許多。

她懷里抱著小孩。我看一看她，她也不好意思了，我也不好意思了。

我就站在那里靜靜地站了一會，我看她用草把小孩蓋了起來，把小孩放到坑上去。其實也看不見什么

是炕，烏七八糟的都是草，地上是草，炕上也是草，草捆子堆得房梁上去了，小炕叫草捆子給占滿了。那

小孩也就在草中偎了個草窩，鋪著草蓋著草就睡著了。

我越看越覺得好玩，好像小孩睡在喜鵲窩里了似的。

等到了晚上在煤油燈的下邊，我家全體的人都聚集了的時候，那才熱鬧呢！

有二伯說：

“好好的一個姑娘，自己看上一個磨房的磨僧，介個年頭是啥年頭！”

老廚子說：

男子要長個粗壯，女子要長個秀氣。沒見過一個姑娘長得和一個抗大個的抗工似的。”

有二伯也就接著說：

“對呀！老爺像老爺，娘娘像娘娘，你沒四月十八去逛過廟嗎？那老爺廟上的老爺，威風(fēng)八面，娘娘

廟上的娘娘，溫柔典雅?！?/p>

這事情一發(fā)，全院子的人給王大姑娘做論的做論，做傳的做傳，還有給她做日記的。

做傳的說，她從小就在外祖母家里養(yǎng)著，一天盡和男孩子在一塊，沒男沒女。有一天她竟拿著燒火的

叉子把她的表弟給打傷了。又是一天她在河溝子里邊采菱角，她自己采的少，她就把別人的菱角倒在她的

筐里了，就說是她采的，說她強橫得不得了……

自從團圓媳婦死了，院子里似乎寂寞了很長的一個時期，現(xiàn)在雖然不能說十分熱鬧，但大家都總要盡

力地鼓吹一番。于是吹風(fēng)的，把眼的，跑線的，絕對的不辭辛苦，在飄著白白的大雪的夜里，也就戴著皮

帽子，穿著大氈靴，站在馮歪嘴子的窗戶外邊，在那里守候著，為的是偷聽一點什么消息。

七月的晚霞，紅得像火似的，奇奇怪怪的，老虎、大獅子、馬頭、狗群。一到了八月，那滿天紅洞洞

的，那滿天金黃的，滿天鄉(xiāng)絳紫的，滿天朱砂色的云彩，一齊都沒有了。八月的天空是靜悄悄的，一絲不

掛。白天就是黃金的太陽，夜里就是雪白的月亮。

晚飯之后，乘涼的人沒有了。院子里顯得冷清寂寞了許多。

雞鴨都上架去了，豬也進了豬欄，狗也進了狗窩。院子里的蒿草，因為沒有風(fēng)，就都一動不動地站著,

因為沒有云，大昴星一出來就亮得和一盞小燈似的了。

在這樣的一個夜里，馮歪嘴子的女人死了。

（有刪改）

［注］《呼蘭河傳》寫作于20世紀(jì)40年代。呼蘭河是一個北方小城。小說中的“我”是個孩子。

7.下列對小說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小說寫“王大姐一笑還是一皺鼻子”，王大姐的笑容沒有改變，王大姐淳樸善良的本性沒有變，但清瘦

發(fā)白的臉影射出底層人的生活狀況。

B.小說多從側(cè)面描寫王大姐年輕漂亮、淳樸善良、健壯能干，或借用鄉(xiāng)人的言語夸贊，或通過“我”的見

聞敘說，很少從正面著墨刻畫。

C.小說前半部分寫人們對王大姑娘的夸贊，后半部分寫大家對她的揶揄諷刺，較為完整地展現(xiàn)了鄉(xiāng)人的態(tài)

度轉(zhuǎn)變及愛憎分明、立場鮮明的特點。

D.小說結(jié)尾的環(huán)境描寫烘托渲染了寂靜凄清的氛圍，而王大姐敢于抗?fàn)?，追求婚姻自由的形象像“大?/p>

星”一樣出來照亮整座死寂的呼蘭河城。

【答案】C

【解析】C項，“較為完整地展現(xiàn)了鄉(xiāng)人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及愛憎分明、立場鮮明的特點”錯，屬于小說主題不

明朗，小說對于呼蘭河城的人持有批評否定的態(tài)度，所以說鄉(xiāng)人“愛憎分明、立場鮮明”很明顯錯誤，這

也不符合蕭紅作品要表達的對國民團體盲目、愚昧、麻木、殘忍等等劣根性的憂憤和悲憫。

8.這篇小說很有特點，請結(jié)合文本，從散文化語言、兒童敘述視角兩個方面簡要分析。

【答案】①散文化語言，小說中有大量的散文式的景物描寫，如文章結(jié)尾對七月晚霞的描寫，“紅得像火

似的，奇奇怪怪的，老虎、大獅子、馬頭、狗群”“那滿天紅洞洞的，那滿天金黃的，滿天絳紫的，滿天

朱砂色的云彩”，色彩斑斕，形狀奇異，充滿了濃濃的詩情畫意。②兒童敘述視角。小說采用兒童（“我”）

的視角敘寫故事，兒童感受到的世界往往更能接近事物的真相，能看到成人看不到或不愿看到的隱秘世界,

也能看到被成人忽略或遮蔽的生活細(xì)節(jié)。

【解析】①從語言方面分析，如文章結(jié)尾對七月晚霞的描寫，“紅得像火似的，奇奇怪怪的，老虎、大獅

子、馬頭、狗群”“那滿天紅洞洞的，那滿天金黃的，滿天絳紫的，滿天朱砂色的云彩”，色彩斑斕，形

狀奇異，小說中有大量的散文式的景物描寫，充滿了濃濃的詩情畫意。②從敘述視角方面分析，小說采用

兒童（“我”）的視角敘寫故事，兒童感受到的世界往往更能接近事物的真相，能看到成人看不到或不愿

看到的隱秘世界，也能看到被成人忽略或遮蔽的生活細(xì)節(jié)。如“今天她的笑法還是和從前的一樣，鼻梁處

堆滿了皺褶?！薄半u鴨都上架去了，豬也進了豬欄，狗也進了狗窩?！?/p>

9.小說結(jié)尾寫王大姐死了，應(yīng)該算是那個時代女性的悲劇。結(jié)合文本，分析產(chǎn)生悲劇的原因。

【答案】①生活貧苦，王大姐住的是“草棚子”，給孩子鋪的蓋的也只是草，足以見生活的貧苦，②冷酷

人群。王大姐自己選擇與磨侑馮歪嘴子結(jié)合，封建意識根深蒂固的人們無法認(rèn)同和接受這一事實，他們認(rèn)

為王大姐傷風(fēng)敗俗，他們的冷酷間接造成悲劇。

【解析】首先要明確自己的觀點，即是否真實，然后根據(jù)自己的觀點，聯(lián)系小說具體內(nèi)容，從人物形象、

故事情節(jié)、小說主題、作者的寫作意圖等角度來闡述自己的理由與看法，只要能自圓其說，言之有理即可。

王大姐勤快、能干、堅強，不怕吃苦，對愛情執(zhí)著追求，對命運敢于抗?fàn)帯Ｋ乃?，有多方面的原因：?/p>

生活貧苦導(dǎo)致王大姐無法忍受而死。王大姐住的是“草棚子”，給孩子鋪的蓋的也只是草，足以見生活的

貧苦，②受冷酷人群的歧視而死。王大姐自己選擇與磨信馮歪嘴子結(jié)合，封建意識根深蒂固的人們無法認(rèn)

同和接受這一事實，他們認(rèn)為王大姐傷風(fēng)敗俗，她不敢面對外界輿論的，對世俗不辯解，只是隱忍地活著，

無力地妥協(xié)。他們的冷酷間接造成悲劇。

練真題

一、（2019年全國高考新課標(biāo)I卷）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7?9題。

理水（節(jié)選）

魯迅

當(dāng)兩位大員回到京都的時候，別的考察員也大抵陸續(xù)回來了，只有禹還在外。他們在家里休息了幾天,

水利局的同事們就在局里大排筵宴，替他們接風(fēng)。這一天真是車水馬龍，不到黃昏時候，主客就全都到齊

了，院子里卻已經(jīng)點起庭燎來，鼎中的牛肉香，一直透到門外虎賁的鼻子跟前，大家就一齊咽口水。酒過

三巡，大員們就講了一些水鄉(xiāng)沿途的風(fēng)景，蘆花似雪，泥水如金，黃鰭膏腴，青苔滑溜……等等。微醺之

后，才取出大家采集了來的民食來，都裝著細(xì)巧的木匣子，蓋上寫著文字，有的是伏羲八卦體，有的是倉

頡鬼哭體，大家就先來賞鑒這些字，爭論得幾乎打架之后，才決定以寫著“國泰民安”的一塊為第一，因

為不但文字質(zhì)樸難識，有上古淳厚之風(fēng)，而且立言也很得體，可以宣付史館的。

局外面也起了一陣喧嚷。一群乞丐似的大漢，面目焦黑，衣服破舊，竟沖破了斷絕交通的界線，闖到

局里來了。衛(wèi)兵們大喝一聲，連忙左右交叉了明晃晃的戈，擋住他們的去路。

“什么？——看明白！"當(dāng)頭是一條瘦長的莽漢，粗手粗腳的，怔了一下，大聲說。

衛(wèi)兵們在昏黃中定睛一看，就恭恭敬敬的立正，舉戈，放他們進去了。

局里的大廳上發(fā)生了擾亂。大家一望見一群莽漢們奔來，紛紛都想躲避，但看不見耀眼的兵器，就又

硬著頭皮，定睛去看。頭一個雖然面貌黑瘦，但從神情上，也就認(rèn)識他正是禹：其余的自然是他的隨員。

這一嚇，把大家的酒意都嚇退了，沙沙的一陣衣裳聲，立刻都退在下面。禹便一徑跨到席上，并不屈

膝而坐，卻伸開了兩腳，把大腳底對著大員們，又不穿襪子，滿腳底都是栗子一般的老繭。隨員們就分坐

在他的左右。

“大人是今天回京的？”一位大膽的屬員，膝行而前了一點，恭敬的問。

“你們坐近一點來！”禹不答他的詢問，只對大家說?！安榈脑趺礃?？”

大員們一面膝行而前，一面面面相覷，列坐在殘筵的下面，看見咬過的松皮餅和啃光的牛骨頭。非常

不自在——卻又不敢叫膳夫來收去。

“稟大人，”一位大員終于說?！暗惯€像個樣子——印象甚佳。松皮水草，出產(chǎn)不少：飲料呢，那可

豐富得很。百姓都很老實，他們是過慣了的?！?/p>

“卑職可是已經(jīng)擬好了募捐的計劃，”又一位大員說?！皽?zhǔn)備開一個奇異食品展覽會，另請女隗小姐

來做時裝表演，來看的可以多一點?！?/p>

“這很好?！庇碚f著，向他彎一彎腰。

“不過第一要緊的是趕快派一批大木筏去，把學(xué)者們接上高原來。”第三位大員說，“學(xué)者們有一個

公呈在這里，他們以為文化是一國的命脈，學(xué)者是文化的靈魂，只要文化存在，華夏也就存在，別的一切,

倒還在其次……”

“他們以為華夏的人口太多了，”第一位大員道，“減少一些倒也是致太平之道。況且那些不過是愚

民，那喜怒哀樂，也決沒有智者所推想的那么精微的。……”

“放他媽的屁！”禹心里想，但嘴上卻大聲的說道：“我經(jīng)過查考，知道先前的方法：'湮'，確是

錯誤了。以后應(yīng)該用‘導(dǎo)'！不知道諸位的意見怎么樣？”

靜得好像墳L;大員們的臉上也顯出死色，許多人還覺得自己生了病，明天恐怕要請病假了。

“這是蚩尤的法子！”一個勇敢的青年官員悄悄的憤激著。

“卑職的愚見，竊以為大人是似乎應(yīng)該收回成命的?！币晃话醉毎装l(fā)的大員，這時覺得天下興亡，系

在他的嘴上了，便把心一橫，置死生于度外，堅決的抗議道：“湮是老大人的成法。'三年無改于父之道,

可謂孝矣。'——老大人升天還不到三年?！?/p>

禹一聲也不響。

“況且老大人化過多少心力呢。借了上帝的息壤，來湮洪水，雖然觸了上帝的惱怒，洪水的深度可也

淺了一點了。這似乎還是照例的治下去?！绷硪晃换ò醉毎l(fā)的大員說，他是禹的母舅的干兒子。

禹一聲也不響。

“我看大人還不如‘干父之蠱’，”一位胖大官員看得禹不作聲，以為他就要折服了，便帶些輕薄的

大聲說，不過臉上還流出著一層油汗?！罢罩曳?，挽回家聲。大人大約未必知道人們在怎么講說老大人

罷……”

“要而言之，'湮'是世界上已有定評的好法子，”白須發(fā)的老官恐怕胖子鬧出岔子來，就搶著說道。

“別的種種，所謂‘摩登'者也，昔者蚩尤氏就壞在這一點上。”

禹微微一笑：“我知道的。有人說我的爸爸變了黃熊，也有人說他變了三足鱉，也有人說我在求名，

圖利。說就是了。我要說的是我查了山澤的情形，征了百姓的意見，已經(jīng)看透實情，打定主意，無論如何，

非'導(dǎo)'不可！這些同事，也都和我同意的。”

他舉手向兩旁一指。白須發(fā)的，花須發(fā)的，小白臉的，胖而流著油汗的，胖而不流油汗的官員們，跟

著他的指頭看過去，只見一排黑瘦的乞丐似的東西，不動，不言，不笑，像鐵鑄的一樣。

（節(jié)選魯迅《故事新編》，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14年5月版）

7.下列對本文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第一段中，洪災(zāi)中的民間疾苦被筵宴上大啖酒肉的大員們轉(zhuǎn)化為“水鄉(xiāng)沿途的風(fēng)景”等談資，這不僅是

諷刺，更表達了憂憤。

B.魯迅善以細(xì)節(jié)傳神，文中寫胖大官員臉上“流出著一層油汗”，與寫祥林嫂“眼珠間或一輪”一樣，都

是以外在細(xì)節(jié)刻畫人物內(nèi)在特征。

C.針對禹提出的“導(dǎo)”的治水方法，眾大員軟硬兼施，口口聲聲“老大人”，是以所謂“孝”給禹施壓，

實質(zhì)上還是反對禹的變革。

D.文中有意使用“水利局”“時裝表演”“摩登”等現(xiàn)代詞語，以游戲筆墨顛覆了“大禹治水”的嚴(yán)肅性

與真實性，從而傳達出歷史的虛無感。

【答案】D

【解析】D項，“以游戲筆墨顛覆了‘大禹治水’的嚴(yán)肅性與真實性，從而傳達出歷史的虛無感”錯誤，

魯迅從反顧歷史和諷喻現(xiàn)實的目的出發(fā)，打破時間和空間的界限，在上古時代的神話世界里插入大量的現(xiàn)

代人事，使作品逸出了傳統(tǒng)歷史小說的范圍，呈現(xiàn)出鮮明的怪誕性和諷刺喜劇情調(diào)。

8.魯迅說：“我們從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為民請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

這就是中國的脊梁?！闭堈?wù)劚疚氖侨绾尉唧w塑造這樣的“中國的脊梁”的。

【答案】（1）外貌描寫。作者描寫了“一群乞丐似的大漢，面目薰黑，衣服破舊”，寫他破黑瘦的面目、

粗手粗腳。（2）語言描寫。簡短有力的語言，突出人物的樸素、沉著、堅定、務(wù)實和富于遠見卓識。（3）

對比手法。通過大禹和大臣們的對比來刻畫形象大禹腳踏實地、埋頭苦干、拼命硬干的精神和勇于改革的

膽識。

【解析】首先要明確常見的刻畫人物的手法，主要有：肖像描寫，心理描寫，行動描寫，語言描寫，細(xì)節(jié)

描寫。正面描寫（直接描寫），側(cè)面描寫（間接描寫），白描和工筆等。對小說塑造形象手法類的題目，一般

組織答案的步驟：第一步，指明小說運用了哪一種描寫手法。第二步，結(jié)合具體情節(jié)分析這種描寫手法在

文句中是如何體現(xiàn)的。第三步，明確有何效果或作用。要點明此手法突出了人物的什么形象特點。大禹形

象的塑造，體現(xiàn)了魯迅在30年代中國內(nèi)憂外患、災(zāi)難頻仍的嚴(yán)峻形勢下對宏揚民族優(yōu)秀文化精神、增強民

族自信心的高度重視。其時，國內(nèi)政局黑暗、民生凋敝，II軍加緊侵略，國土不斷淪喪，輿論界彌漫著悲

觀失望的調(diào)子。為此，魯迅寫作《理水》，贊頌大智大勇、自苦實干、公而忘私的大禹，意在借古代的英雄

人物及其所代表的民族精神的展現(xiàn)，激勵國民的民族自豪感和自強意識，啟發(fā)國民直面現(xiàn)實災(zāi)難，從民族

優(yōu)秀文化傳統(tǒng)和精英人物身上吸取力量。手法從肖像、語言、對比來分析。

9.《理水》是魯迅小說集《故事新編》中的一篇，請從“故事”與“新編”的角度簡析本文的基本特征。

【答案】（1）從內(nèi)容上說，這篇小說取材于大禹治水的傳說故事，但是作者虛構(gòu)了很多原故事中不存在的

人物和情節(jié)，推陳出新。作品考查典籍博采文獻，富有歷史韻味：（2）“新編”表現(xiàn)為新的歷史講述方式,

如細(xì)節(jié)虛構(gòu)、現(xiàn)代詞語摻入、雜文筆法使用，作品充滿想象力及創(chuàng)造性；（3）這篇小說以傳說為基礎(chǔ)，以

新編為手法，體現(xiàn)出一種創(chuàng)新思維。著眼于對歷史與現(xiàn)實均作出關(guān)照，作品具有深刻的思想性。

【解析】《理水》的基本特征要扣住小說的人物、情節(jié)、主題三個要點去答題。作品中讓人們習(xí)見不驚的熟

悉事物以陌生的面目出現(xiàn)，使事物蘊含的滑稽丑陋性質(zhì)基于陌生化的藝術(shù)處理而變得尖銳、醒目，消除習(xí)

俗偏見涂抹在事物上的假相，給人們提供一個透視事物丑拙鄙陋本質(zhì)的適當(dāng)心理距離和最佳角度。在《理

水》中，魯迅一方面依據(jù)史有所載的神話傳說，塑造了上古時代治水英雄大禹的形象，同時又大膽突破傳

統(tǒng)歷史小說的形式規(guī)范，將30年代中國社會形形色色的丑陋乖訛現(xiàn)象披上歷史的外衣，諷刺性地嵌入上古

時代的神話氛圍里，刻劃了文化山上的學(xué)者教授、視察大員、水利局官吏等眾多喜劇角色，組成了一個古

今雜揉的怪誕世界。此外文本的“新”還體現(xiàn)在語言的運用上，在講歷史故事的同時揉進了諸如"水利

局”“時裝表演”“摩登”等現(xiàn)代新詞，堯舜的天下不僅有滿嘴外語以做學(xué)問謀生的學(xué)者，還有幼稚園、

飛車等古代根本不存在的事物。魯迅有意將現(xiàn)代話語和事物植入到占代的時空環(huán)境中，使時間錯綜交叉，

呈現(xiàn)出非古非今、亦古亦今的特征，使文本的結(jié)構(gòu)呈現(xiàn)出反諷的藝術(shù)形態(tài)。這種奇詭的藝術(shù)構(gòu)思最典型地

體現(xiàn)了作家在《故事新編》中所追求的“故”事“新”編的獨特藝術(shù)風(fēng)貌。

二、（2019年全國高考新課標(biāo)II卷）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7?9題。

小步舞

［法］英泊桑

大災(zāi)大難不會使我悲傷，我親眼目睹過戰(zhàn)爭，人類的殘酷暴行令我們發(fā)出恐懼和憤怒的吶喊，但絕不

會令我們像看到某些讓人感傷的小事那樣背上起雞皮疙瘩，有那么兩三件事至今清晰地呈現(xiàn)在我眼前，它

們像針扎似的，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留下又細(xì)又長的創(chuàng)傷，我就給您講講其中的一件吧。

那時我還年輕，有點多愁善感，不太喜歡喧鬧。我最喜愛的享受之一，就是早上獨自一人在盧森堡公

園的苗圃里散步。

這是一座似乎被人遺忘的上個世紀(jì)的花園，一座像老婦人的溫柔微笑一樣依然美麗的花園，綠籬隔出

一條條狹窄、規(guī)整的小徑，顯得非常幽靜。在這迷人的小樹林里，有一個角落完全被蜜蜂占據(jù)。他們的小

窩坐落在木板上，朝著太陽大開頂針大的小門。走在小路上，隨時都能看到嗡嗡叫的金黃色的鎏蜂，它們

是這片和平地帶真正的主人，清幽小徑上真正的漫步者。

我不久就發(fā)現(xiàn)，經(jīng)常到這里來的不止我一人，我有時也會迎面遇上一個小老頭兒。

他穿一雙帶銀扣的皮鞋、一條帶遮門襟的短套褲和一件棕褐色的長禮服，戴一頂腸絨毛寬檐的怪誕的

灰禮帽，想必是太古年代的古董。

他長得很瘦，幾乎是皮包骨頭，；他愛做鬼臉，也常常微笑。他手里總是拿著一根金鑲頭的華麗的手杖,

這手杖對他來說一定有著某種不同尋常的紀(jì)念意義。

這老人起初讓我感到怪怪的，后來卻引起我莫大的興趣。

一個早晨，他以為周圍沒人，便做起一連串奇怪的動作來：先是幾個小步跳躍，繼而行了個屈膝禮，

接著用他那細(xì)長的腿來了個還算利落的擊腳跳，然后開始優(yōu)雅的旋轉(zhuǎn)，把他那木偶似的身體扭來絞去，動

人而又可笑地向空中頻頻點頭致意，他是在跳舞呀！

跳完舞，他又繼續(xù)散起步來。

我注意到，他每天上午都要重復(fù)一遍這套動作。

我想和他談一談，于是有一天，再向他致禮以后，我開口說：

“今天天氣真好啊，先生?！?/p>

他也鞠了個躬：

“是呀，先生，真是和從前的天氣一樣。”

一個星期以后，我們已經(jīng)成了朋友，我也知道了他的身世。在國王路易十五時代，他曾是歌劇院的舞

蹈教師。他那根漂亮的手杖就是德?克萊蒙伯爵送的一件禮物。一跟他說起舞蹈，他就絮叨個沒完沒了。

有一天，他很知心地跟我說：

“先生，我的妻子叫拉?卡斯特利。如果您樂意，我可以介紹您認(rèn)識她，不過她要到下午才上這兒來。

這個花園，就是我們的歡樂，我們的生命，過去給我們留下的只有這個了，如果沒有它，我們簡直就不能

再活下去。我妻子和我，我們整個下午都是在這兒過的。只是我上午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