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澳關(guān)系的低位徘徊與“政冷經(jīng)溫”

DOI:10.16513/ki.qjip.2023.0012中澳關(guān)系的低位徘徊與“政冷經(jīng)溫”*(清華大學國際關(guān)系研究院中外關(guān)系定量預(yù)測組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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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哲希**)年月,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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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Anthony

Albanese)接替聯(lián)盟黨領(lǐng)袖莫斯森(Scott

M

orrison)出任總理。政①黨輪替引發(fā)外界對澳新一屆政府對華政策的關(guān)注。清華大學中外關(guān)系定量預(yù)測組認為,澳工黨政府雖然釋放出改善對華關(guān)系的信號,但其對華政策的調(diào)整主要集中在經(jīng)貿(mào)領(lǐng)域,在軍事安全領(lǐng)域仍配合美國對華實施遏制打壓;不過澳工黨政

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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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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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基于此,預(yù)測組判斷,未來一年(年月—年月)中澳關(guān)系將在低2023

8

2024

7級“不和”的狀態(tài)內(nèi)徘徊,整體呈現(xiàn)“政冷經(jīng)溫”的特點。②③預(yù)測組曾判斷中澳關(guān)系在2021年持續(xù)走低?，F(xiàn)實的發(fā)展與該判斷相本文系國家社

會

科

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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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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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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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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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部分成果。*李沖,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經(jīng)濟與政治研究所助理

研

究

員;劉

哲

希,清

華

大

學

國**際關(guān)系學系博士研究生。寧團輝:《澳大利亞工黨政府對華政

策

及

其

限

度》,載《現(xiàn)

代

國

際

關(guān)

系》,2023年

第①1期,第81—98頁;袁正清、趙洋:《2022大選年:各國態(tài)勢及其對

世

界

政

治

的

影

響》,載

張宇燕、鄒治波主編:《國際形勢黃皮書:全球政治與安全報告(2023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2年版,第227—230頁;Corey

Lee

Bell

and

Elena

Collinson

,

“Australia-China

Relations:The

Outlook

for

2023

,”

December

22

,2022

,來

源: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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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australia-china-relations-the-outlook-for-2023/

,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根據(jù)清華大學中外關(guān)系數(shù)據(jù)庫

對

國

家

雙

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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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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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分②值在0~3區(qū)間時,雙邊

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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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普

通”;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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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區(qū)

間

時,雙

邊

關(guān)

系

等

級

為“不和”。在每個等級內(nèi)部,又分為“低級”“中級”和“高級”三類。參見閻學通等:《中外關(guān)系鑒覽1950—2005———中國與大國關(guān)系定量衡量》,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第1頁。方圓圓、黃貝:《美

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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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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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載

《國

際

政

治

科

學》,2020③年第4期,第183頁?！秶H政治科學》2023年第8卷第3期(總第31期),第182—192頁。Quarterly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中澳關(guān)系的低位徘徊與“政冷經(jīng)溫”

183符。如圖1所示,根據(jù)清華大學中外關(guān)系數(shù)據(jù),在2021年初至年月2022

5間,中澳關(guān)系從中等“普通”(2.1分)惡化至中等“不和”(-1.6分),達到兩國建交以來的最低位。阿爾巴尼斯上臺后,中澳關(guān)系出現(xiàn)止跌跡象(圖

)。2在工黨執(zhí)政的第一年(

月),中澳關(guān)系維持在中等不年月—年2022

6

2023

5和的水平,關(guān)系分值在-1.6分附近徘徊。這期間,中澳關(guān)系中的正面事件圖1

2021年1月—2023年5月中澳雙邊關(guān)系分值圖2

2022年6月—2023年5月中澳雙邊正負面事件分值與關(guān)系分值184

國際政治科學(2023年第3期)增多。首先,中澳高級別對話重啟,“外交凍結(jié)”局面得到改善。①在

2022年下半年的二十國集團(

)系列會議中,兩國實現(xiàn)了外長和首腦會晤。G202022年12月,中澳舉行第六輪外交與戰(zhàn)略對話,決定啟動或重啟雙邊經(jīng)貿(mào)事務(wù)、領(lǐng)事事務(wù)、氣候變化、防務(wù)以及地區(qū)和國際問題等領(lǐng)域的對話溝通。2023年—

月,中澳舉行國防

部

工

作

會

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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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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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

政

治

磋

商。②其

次,中

澳

經(jīng)

貿(mào)

合3

4作逐漸恢復。年月,中澳舉行商貿(mào)部長視頻會談。③5月,澳貿(mào)易部長2023

2法瑞爾(Don

Farrell)訪華,同中國商務(wù)部部長王文濤共同主持第16屆中澳部長級經(jīng)濟聯(lián)委會。④中國則解除了對澳大利亞煤炭的進口限制,并取消了對澳大利亞大麥征收的反傾銷稅與反補貼稅。⑤寧團輝:《澳大利亞工黨政府對華政策及其限度》,載《現(xiàn)代國際

關(guān)

系》,2023年

第1期,第91—92頁;《國家發(fā)展改革委關(guān)于無限期暫停中澳戰(zhàn)略經(jīng)濟對話機制下一切活動的聲明》,2021年5月6日,來源:h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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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xwdt/xwfb/202105/t20210506①pg_

1279171

.html,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外交部:《中國同澳大利亞的關(guān)系》,2023年2月,來

源: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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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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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锻跻銜姲拇罄麃喭?/p>

長

黃

英

賢》,2022年

7月

9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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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時

間:2023年

4jj月7日;《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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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

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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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

11月

15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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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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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zyxw/202211/t202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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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75617

.shtml,訪

問

時

間:2023年4月29日;《中澳外交與戰(zhàn)略對話成果聯(lián)合聲明》,2022年12月21日,來源: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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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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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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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

wjbzhd/202212/t2022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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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93385

.shtml,訪

問

時

間:2023年

4月29日;《中澳舉行第8次國防部工作會晤》,2023年

3月

22日,來

源:htt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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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fb/16211123

.html,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外交部副部長

馬

朝

旭赴澳大利亞舉行中澳

外

交

部

政

治

磋

商》,2023年

4月

12日,來

源:h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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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202304/t2023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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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58128

.shtml,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渡虅?wù)部:中方愿與澳

方

重

啟

經(jīng)

貿(mào)

交

流

機

制》,2023年

2月

6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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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v

.cn/xinwen/2023-02/06/content_

5740382

.htm

,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新華網(wǎng):《第16屆中澳部

長

級

經(jīng)

濟

聯(lián)

委

會

在

京

召

開》,2023年

5月

13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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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2023-05/1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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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9611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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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時間:2023年5月24日。,

“Chinato

Lift

Restrictions

on

Australian

CoalIm

orts,”來源:④⑤

Giulia

Interessep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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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brief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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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china-to-lift-restrictions-on-australian-coal-im

ports/

,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人民網(wǎng):《商務(wù)部:終

止

對

原

產(chǎn)

于

澳

大

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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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

口

大

麥

征

收反傾銷稅和反補貼稅》,2023年8月4日,來

源:h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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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o

.cn/n1/2023/pp

p0804/c1004-40050520

.ht

ml

,訪問時間:2023年8月15日。中澳關(guān)系的低位徘徊與“政冷經(jīng)溫”

185一、

中澳關(guān)系回暖勢頭有限雖然當前中澳關(guān)系分值出現(xiàn)小幅回升,但結(jié)合清華大學中外關(guān)系數(shù)據(jù)庫與“全球事件語言語調(diào)數(shù)據(jù)庫”(,,Global

Database

of

Events

Language

and,)數(shù)據(jù),預(yù)測組判斷,未來一年兩國關(guān)系的回暖勢頭有限。Tone

GDELT首先,既有利好因素釋放殆盡,政治對話與經(jīng)貿(mào)合作對雙邊關(guān)系的提升作用下降。政治交流的重啟以及經(jīng)貿(mào)關(guān)系的恢復是當前中澳關(guān)系止跌的重要原因。在交流長期停滯的背景下,重

啟

對

話

對

穩(wěn)

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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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

邊

關(guān)

系

的

作用較大;但在交流機制恢復之后,例行對話對雙邊關(guān)系的提升作用將較為有限。此外,經(jīng)貿(mào)往來屬于低政治領(lǐng)域合作,相關(guān)領(lǐng)域的雙邊互動對解決中澳之間在安全、政治、意識形態(tài)等高政治領(lǐng)域分歧的效果不明顯。①其次,工黨政府的對華政

策

具

有

較

強

的

延

續(xù)

性,中

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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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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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素供給不足。政黨政治限制了工黨對華政策的調(diào)整空間。受所謂“中

國

威脅論”與“中國滲透論”的影

響,有

關(guān)

中

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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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

題

已

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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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

國

內(nèi)

政

黨

斗

爭的焦點之一。②“親中友華”是反對黨用來攻擊工黨的常用借口。為了爭取選外交部:《王毅

會

見

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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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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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長

黃

英

賢

》,2023年

7月

14日,來

源:h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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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v

.cn/zyxw/202307/t20230714

_

11113045

.shtml,訪

問

時

間:2023年

8月15日;聯(lián)合早報:《澳外長

向

王

毅

提

起

人

權(quán)

和

兩

國

貿(m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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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2023年

7月

14日,來

源: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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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ltim

e/china/story20230714-1413757

,訪

問

時

間:2023年

8月15日。寧團輝:《澳大利亞工黨政府對

華

政

策

及

其

限

度》,第

91—92頁;“‘A

Precarious②Balancing

Act’:Can

Albanese

Mend

China

Ties

and

Rem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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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ionalSecurity?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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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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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022

,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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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

.net.au/news/2022-05-25/china-australia-relations-foreign-policy-labor-

win/101091996

,訪問時間:2023年

4月

2日;

Elena

Collinson

,“The

China

Consensus:

A

Pre-Election

Surve

of

Coalition

Government

and

AustralianyLabor

Party

Policies

o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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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lationsInstitute,Univers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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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echnolog

y

Sydney,

March

14,2022,

https://www

.australiachinarelations

.org/sites/default/files/20220314

%

20

A

ustralia-China

%

20

Rel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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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Instit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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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20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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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onsensus

_

Elena

%

20Collin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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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時

間:2023年4月29日。186

國際政治科學(2023年第3期)民的支持,工黨會有意識地展現(xiàn)對華強硬。①在諸多涉華議題上,工黨政府與前任聯(lián)盟黨政府保持了政策的一致。②例如,工黨政府依然阻礙中國加入《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guān)系協(xié)定》(

),拒絕響應(yīng)中國的“一帶一路”倡CPTPP議,反對中資租用達爾

文

港

及

投

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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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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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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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內(nèi)中國企業(yè)生產(chǎn)的攝像頭,禁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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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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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kTok應(yīng)

用等。③根據(jù)

GDELT數(shù)據(jù)(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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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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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2023年5月中澳雙邊事件類別頻數(shù)統(tǒng)計數(shù)據(jù)來源:htt

s://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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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ec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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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p寧團輝:《政黨政治與澳大利亞對華政策的轉(zhuǎn)變》,載《國際政治科學》,2021年第3①期,第95—124頁;寧團輝:《澳大利亞工

黨

政

府

對

華

政

策

及

其

限

度》,第

93頁;

“A

ustralia'sMain

Par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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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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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fferent

on

China

Policy,”

https://thediplomat.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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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australi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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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

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Albanese'sForei

n

Pol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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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a

New

Ke

,”East

Asia

Forum,②gygyJanuary

9

,2023

,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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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g/2023/01/10/albaneses-foreign-policy-the-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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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

時

間:2023年

4月

29日;“Australia's

Main

PartiesAre

More

Alike

Than

Different

on

China

Policy,”

/2022/03/australias-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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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

時

間:2023年4月29日?！?023年3月3日外交部發(fā)言人毛寧主持例行記者會》,2023年3月3日,來源:③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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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fyr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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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3021/jzh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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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3025/202303/t2023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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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35459

.shtml

,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2023年2月9日

外

交

部

發(fā)

言

人

毛

寧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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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

9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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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4889/pgjy202302/t2023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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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22711

.shtml

,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澳大利亞禁止在

政

府設(shè)備

上

用

TikTok

,商

務(wù)

部

回

應(yīng)

》,2023年

4月

29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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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ygarticles/2023-04/07/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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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中澳關(guān)系的低位徘徊與“政冷經(jīng)溫”

187勢,但主要集中

在

“口

頭

合

作”領(lǐng)

域,“實

質(zhì)

性

合

作”事

件

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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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

加

并

不

明顯。①未來一年,澳工黨

政

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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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

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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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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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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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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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

部

性

和

策

略

性調(diào)整。二、

澳盟伴體系加大中澳軍事安全關(guān)系下行風險受澳大利亞軍事盟友與安全伙伴

體

系(簡

稱“盟

伴

體

系”)的

制

約,未

來一年,中澳軍事安全關(guān)系的下行風險將加大。如圖

與圖

所示,在過去一年4

5中,中澳負面關(guān)系事件的“主流”是安全議題;在有關(guān)安全議題的負面事件中,涉及澳盟伴體系的又占據(jù)半數(shù)以上。圖6進一步表明,中澳關(guān)系與澳主要盟圖4

2022年6月—2023年5月中澳關(guān)系負面事件類型分布圖5

2022年6月—2023年5月中澳關(guān)系安全議題負面事件的類型分布在

GDELT中,互動事件被分為“口頭沖突”“實質(zhì)沖突”“口頭合作”“實質(zhì)合作”4類。參見“The

GDELT

Stor

:Aboutthe

GDELT

Proect,”h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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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ro

,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188

國際政治科學(2023年第3期)圖6

2022年6月—2023年4月中澳、中美、中日、中印關(guān)系比較伴(如美國、日本、印度等)對華關(guān)系具有較強的相關(guān)性。在美國加大對華遏制打壓力度的背景下,澳大利亞對美國的追隨將更加緊密,同相關(guān)盟伴一道配合美國對華政策的趨勢更加明顯,這將導

致

中

澳

軍

事

安

全

關(guān)

系

的

對

抗

性加強。①其一,澳大利亞將繼續(xù)強化美澳聯(lián)盟,深化美英澳核潛艇合作。在美澳聯(lián)盟方面,

月,澳大利亞同美國舉行了工黨執(zhí)政以來的首次部長年2022

12級年度磋商會議,就美國?？哲娛铝α吭诎?/p>

部

署

與

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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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

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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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

業(yè)

基

地達成一致。②

月,美國國務(wù)院批準向澳大利亞出售220枚戰(zhàn)斧巡航年2022

3導彈。澳國防工業(yè)部長表示,這些導彈將“給對手帶來威懾作用”。③2023年7月,澳大利亞宣布兩年內(nèi)將開始在國內(nèi)制造導彈并向美國供應(yīng)制導武器,,N

atio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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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fai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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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2022,訪問時間:2023年4月5日。聯(lián)合早

報:《美

批

準

向

澳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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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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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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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

3月

18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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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story20230318-1373645

,訪問時間:2023年4月5日。中澳關(guān)系的低位徘徊與“政冷經(jīng)溫”

189美國也

表

示

將

協(xié)

助

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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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箭

系

統(tǒng)。①在

“美

英

澳

三

邊

合

作

關(guān)

系

”(AUKUS)方面,澳工黨與聯(lián)盟黨具有高度共識,希望獲得核動力潛艇以應(yīng)對所謂“中國的戰(zhàn)略挑戰(zhàn)”。②

月,澳、英、美三國達成關(guān)于裝備常規(guī)年2023

3武器的核動力潛艇(

)的階段性協(xié)議。③可以預(yù)見,未來一年核擴散問題SSN將成為中澳關(guān)系中最大的不穩(wěn)定因素。其二,澳大利亞將加強與日本、印度、菲律賓等盟伴的外交防務(wù)關(guān)系,共同為美國對華

政

策

提

供

配

合。工

黨

政

府

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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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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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

日、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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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方

安

全

對話”(

)成員的安全合作。

月,澳大利亞與日本更新《日澳安年QUAD

2022

10全保障聯(lián)合宣言》,決定

在

軍

事、情

報、網(wǎng)

絡(luò)

安

全、太

空

等

領(lǐng)

域

開

展

合

作。根據(jù)該協(xié)議,日本自衛(wèi)隊可以參與在澳大利亞北部舉行的軍事演習。④在同年月舉行的日澳“

”會談中,澳副總理兼防長馬爾斯(Richard

Marles)指2+212出,日澳安全合作具有配合美國、針對中國的一面。⑤

月,阿爾巴尼年2023

3斯訪問印度,就加強防務(wù)協(xié)作與印度達成一致。在2023年下半年,澳大利亞將首次主辦有美、日、印等國參加的“馬拉巴爾”(M

alabar)海上軍演,印度也將首次參加在澳大利亞

舉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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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軍

刀”

(Talisman

Sabre)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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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阿爾巴尼斯所言,2023年澳印防務(wù)合作“將比以往任何年份都更加繁忙”。⑥此聯(lián)合早報:《澳洲將制造和出口

導

彈

美

國

承

諾

協(xié)

助》,2023年

7月

29日,來

源:①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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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

問

時

間:2023年

8月15日。許少民、李琦:《澳

大

利

亞

戰(zhàn)

略

視

野

下

的

AUKUS抉

擇

》,載

《戰(zhàn)

略

決

策

研

究

》,2023年第2期,第89—91頁。,

“F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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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strali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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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②③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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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sepNuclear-Powe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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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ed-submarines/

,訪問時間:2023年4月5日。李嘉寶:《日澳升級安保合

作

損

害

亞

太

安

全

(觀

象

臺

)》,載

《人

民

日

報

海

外

版

》,2022年11月5日,第9版?！癟enth

J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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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

,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參考消息網(wǎng):《澳媒:澳印在軍事領(lǐng)域迅速接近》,2023年3月10日,來源:htt

://⑥pm

.cankaoxiaoxi.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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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20230310/2506668

_

2

.shtml,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190

國際政治科學(2023年第3期)外,澳也加強了與東

南

亞

國

家

的

安

全

合

作。年月,馬

爾

斯

訪

問

菲

律2023

2賓,就南海聯(lián)合巡邏議題同菲磋商。①在未來一年中,澳大利亞同盟伴的聯(lián)合軍事行動數(shù)量將呈上升趨勢,相關(guān)活動對中國的指向性也會愈加明顯。其三,澳大利亞將

圍

繞

太

平

洋

島

國

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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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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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

烈

的

競

爭。澳

大利亞歷來將太平洋島國視作“后院”,對中國與相關(guān)

國

家

開

展

安

全

合

作

極

其敏感。競選期間,工黨就曾指責聯(lián)盟黨因為忽視太平洋島國而導致中國“填補真空”。②執(zhí)政后,工黨政府增加了對太平洋島國的援助金額,時常干擾中國與該地區(qū)相關(guān)國家的合作。③隨著美國拜登政府年月出臺首個“太2022

9平洋伙伴關(guān)系戰(zhàn)略”、提升對南太平洋地區(qū)

的

重

視

程

度,澳

大

利

亞

將

更

多

借助美國及其他盟伴的力量在該地區(qū)同中國開展競爭。④未來一年中涉及太平洋島國的議題可能成為中澳關(guān)系的風險點。三、

中澳關(guān)系的“政冷經(jīng)溫”及其限度綜合上述分析,預(yù)

測

組

判

斷,在

未

來

一

年

中,中

澳

關(guān)

系

將

呈

現(xiàn)

“政

冷

經(jīng)溫”的特點。一方面,工黨政府不會

調(diào)

整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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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

策

的

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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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向,中

澳

政

治

軍事關(guān)系難以改善,甚至有進一步下行的風險。另一方面,中澳都有穩(wěn)定雙邊關(guān)系的意愿,兩國管控分歧、降低政治軍事關(guān)系對經(jīng)貿(mào)關(guān)系負面影響的動機較強,中澳經(jīng)貿(mào)合作企穩(wěn)回升的態(tài)勢將得到維持。需要指出的是,中

澳

關(guān)

系

的

“政

冷

經(jīng)

溫”有

較

為

明

確

的

上

下

限。從

“政環(huán)球網(wǎng):《緊隨美國,澳大利亞也要和菲律賓在南海聯(lián)合巡邏》,2022年2月22日,來源:h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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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

iu

.com/article/4B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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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Z

,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①pqj寧團輝:《澳大利亞工黨政府對華政策及其限度》,第88頁。②③

Corey

Lee

Bell

and

Elena

Collinson,

“Australia-China

Relations:

The

Outlookfor

2023

,”

December

22

,

2022

,

/2022/12/australia-china-relations-the-outlook-for-2023/

,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聯(lián)合

早

報:《澳

洲

新

西

蘭

促中國所

羅

門

公

開

警

務(wù)

合

作

協(xié)

議

細

節(jié)》,2023年

7月

12日,來

源:h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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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ld/story20230712-1413258

,訪問時間:2023年8月15日?！逗唸?拜登總統(tǒng)發(fā)布有史以來

首

項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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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

伙

伴

關(guān)

系

戰(zhàn)

略》,2022年

9月

22日,④來

源:h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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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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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時間:2023年4月29日。中澳關(guān)系的低位徘徊與“政冷經(jīng)溫”

191冷”角度看,雖然短期內(nèi)中澳政治安全關(guān)系

不

會

改

善,但

兩

國

關(guān)

系

在

未

來

一年中大概率不會再次出現(xiàn)斷崖式下降。工黨政府雖然在相當程度上延續(xù)了聯(lián)盟黨政府的對華認知與對華政策,但與莫里森相比,阿爾巴尼斯在外交上更加務(wù)實。阿爾巴尼斯一改莫里森

毫

無

底

線

抹

黑

中

國

的

風

格,在

涉

華

表

態(tài)上較為謹慎,盡量避免在中國的核心利益關(guān)切上進行挑釁。①這降低了中澳關(guān)系因“麥克風外交”而在各個領(lǐng)域迅速惡化的可能性。②同時,出于塑造周邊安全環(huán)境和推動經(jīng)濟發(fā)展的考

量,中

澳

均

有

穩(wěn)

定

雙

邊

關(guān)

系

的

意

愿。兩

國元首在會晤時表示,“重視改善和發(fā)展兩國關(guān)系的意愿”,“通過建設(shè)性、坦誠對話溝通縮小分歧”。③在澳大利亞同美、英達成核潛艇階段性協(xié)議后,中澳仍然舉行國防部工作會晤,澳商界代表團繼續(xù)頻繁訪華,阿爾巴尼斯也釋放了希望來華訪問的信號。④從“經(jīng)溫”角度看,未來一年中澳經(jīng)貿(mào)關(guān)系回暖的趨勢將持續(xù),但雙方經(jīng)貿(mào)合作仍將集中在食品、農(nóng)產(chǎn)品和煤炭等大宗商品的進出口上,高科技等關(guān)鍵領(lǐng)域的經(jīng)貿(mào)合作仍然難以實現(xiàn)。年月,七國集團(

)峰會發(fā)表聯(lián)G72023

5合公報,聲稱要

通

過

經(jīng)

濟

“去

風

險

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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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化”增

強

成

員

國

經(jīng)

濟

的

韌

性。受邀出席峰會的阿爾巴尼斯表示,他支持

G7的聯(lián)合聲明,并強調(diào)需要減少對中國貿(mào)易的依賴。⑤澳貿(mào)易部長在國內(nèi)演講時則稱“進行更多貿(mào)易是澳建①

Kevin

Magee,

“Australia-Taiwan

Relations

Under

the

New

Labor

Government,”De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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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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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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