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美學視野下文學作品的模糊性及其翻譯.pdf

上海翻譯Shanghai Journal of Translators2009No 2 收稿日期 2008212222 基金項目 四川省教育廳社科基金項目 跨文化視野下漢英語言模糊性對比及應用研究 的階段性成果 項目編號07SB015 作者簡介 魏曉紅 1971 女 四川簡陽人 四川農業(yè)大學外語系副教授 應用語言學碩士 研究方向為跨文化交際 接受美學視野下文學作品的模糊性及其翻譯 魏曉紅 四川農業(yè)大學 外語系 四川 雅安625014 摘要 模糊是文學作品的一種特性 其作用在于給讀者留下足夠的想象空間 增強作品的主題意義和審美效果 本文 運用美學基本原理 對文學作品模糊性進行審美分析并對文學翻譯如何再現原文的美學要素進行探討 關鍵詞 接受美學 模糊性 文學翻譯 意象 意境 中圖分類號 H 05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229358 2009 0220061204 作為語言的一種基本屬性 模糊性在各個語體 中都有所體現 與其他語體相比 文學語言的模糊 性更為顯著 有人甚至把文學作品稱之為 一種模 糊信息的載體 美是文學的靈魂 文學是通過 審美的語言 即形象 情感 情節(jié)等來描述的 這 便形成文學的模糊性 伍鐵平 1999 44 文學翻譯與模糊性有著緊密的關系 在翻譯 過程中到處滲透著模糊性 要使譯語讀者獲得和源 語讀者相同的美學感受 翻譯就不再是單純的語言 形式的轉換 而是要求譯者在深刻理解原文的基礎 上 對原文的藝術再創(chuàng)作 本文以接受美學理論為 基礎 對文學作品的模糊性特征及相應的翻譯策略 進行探討 1 接受美學與文學翻譯 接受美學理論誕生于20世紀60年代 其主要 代表人物是伊塞爾和姚斯 前者提出了意義空白和 意義未定性論 后者提出了期待視野和審美經驗理 論 接受美學認為 作品總是為讀者而創(chuàng)作 文學的 唯一對象是讀者 未被閱讀的作品僅僅是一種 可 能的存在 只有在閱讀過程中才能轉化為 現實的 存在 因此 作品的意義來源于兩個方面 一是文 本本身 二是讀者的賦予 文學作品本身是包含著 思想感情的形象體系 是一種具有內在生命和活力 的 召喚結構 Appealing Structure 它具有許多 的 不確定性 Indeterminacy 即未定點 和 空 白 Gap 這些未定點和意義空白 即文學的模糊 性 是連接作者的創(chuàng)作意識和讀者的接受意識的橋 梁 它們使得讀者在閱讀時有了更多的想象空間 成為誘導讀者進行創(chuàng)造性填補和想象性鏈接的原動 力 讀者根據自己的經驗和知識結構也即 期待視 野 Horizon of Expectation 進行思考 對語句的接 續(xù) 情節(jié)的展開 意義的呈現不斷做出期待 預測和 判斷 讀者對 未定點 做出自己的理解過程 就是 將文本這一結構進行 具體化 從而使之成為具有 一定意義的 作品 的過程 因此接受理論大師姚 斯 1988 222 認為 一部文學作品的歷史生命如果 沒有受訓者 addressee 的積極參與是無法想象的 接受理論強調讀者的中心地位 從而給翻譯帶來了 新的視角 美國翻譯家Nida認為 翻譯就是再現最 近似而又自然的譯文 其效用和認可度很大程度取 決于讀者 翻譯的宗旨就是以譯文讀者為本 讓譯文 的讀者與原文的讀者獲得大致相同的感受 陶友 蘭 2006 94 不過 文學翻譯與其它類型的翻譯不同 具有難 以把握的特殊 變量 因為它是一門文字的藝術 是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同時還包含著作者的 特殊情感 就翻譯的客體而言 文學翻譯除了要傳 達原作的故事情節(jié)等基本信息外 還必須傳達原作 的審美信息 換句話說 文學翻譯不是 詞句的形 式對應 而是語義信息和美感因素的整體吸收與再 造 姜秋霞 2000 27 作為一種藝術的再創(chuàng)造 文學翻譯必須強調譯作的文學性以及美學價值 這 樣才能把一國的文學作品變成另一國的翻譯文學 接受美學認為 在翻譯過程中 原文文本是靜態(tài)的 個體的 而接受是能動的 可變的 多層次的 因此 在翻譯過程中 譯者關注的中心不應該只是原文文 本 而應當還有接受者 譯文讀者 眾所周知 但 16 凡成功的文學家在作品中總會留下許多 未定點 讓讀者去解讀 想象與反思 伽達默爾也曾指出 一部文學作品問世之初 其意義絕不是完整的 Selden 1986 1112 112 這種意義的不確定性與 非完整性正是作品無限生命力之所在 它引領讀者 進入文學作品的廣闊殿堂 激發(fā)他們的審美和心靈 體驗 讓讀者自己去完善和填補作品中的這些 未 定點 并體味其中的韻味與意境 從而完成一次奇 妙的心靈之旅 同時獲得空前的審美享受 可想而 知 如果文學譯者將原作者苦心經營的 未定點 一 一公開的話 讀者實際上就被剝奪了原本可以通過 自己的想象和解讀就能獲得的審美愉悅 文學作品 的文體價值 詩學功能和審美效果就會喪失殆盡 而 文學的魅力也會大打折扣 所以 如何充分認識和 處理好原作的模糊性 讓譯文讀者也感受到原文中 那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信息就顯得異常重要 2 文學作品的模糊性特征 一部成功的文學作品具有朦朧 含蓄的美學特 征并通過構成原文特色的美學表象要素 物質形 態(tài) 如語言及代表文學作品氣質的非表象要素 非 物質形態(tài) 如意象 意境 神韻等的模糊性體現出 來 2 1 語言模糊 在文學作品中 語言文字是構成文學作品的物 質材料 是作家借以傳達文學形象的物質手段 語 言的模糊性是客觀事物的模糊性在語言中的反映 文學語言的模糊性主要體現為語義模糊和語用模 糊 語義模糊是指語義的泛指性 復雜性 集合性 重疊性等造成的語義不確定或模糊不清 漢語語義 界限模糊 但蘊含著豐富的言外之意 弦外之音 比 如在馬致遠的 天凈沙 秋思 中 斷腸人在天涯 一句用了兩個模糊詞語 斷腸人 和 天涯 何為 斷腸人 為何而 斷腸 天涯 為何物 天涯 又在何方 不同的讀者就會 仁者見仁 智者見智 地根據自身的閱歷做出不同的理解 英語亦然 莎 士比亞名劇 哈姆雷特 中哈姆雷特說的那句名言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在漢語中 我們竟可以找到十多種譯法 這是原文模糊和語義 不確定性及多義性的最好例證 語用模糊指一個詞 在語境中的內涵不明確 在文學作品中 語用模糊 是常用手法之一 其目的是給讀者留下想象空間 從 而啟動讀者的審美想象 美國作家丹 布朗在小說 達 芬奇密碼 第一章 第六章及第三十四章都提 到蘭登與發(fā)生在梵蒂岡的那個事件有關 至于是什 么事件直到第三十四章讀者才會恍然大悟 在梵蒂 岡歷史上最有爭議 最不同尋常的一次選舉會上 新 教皇登上了寶座 并獲取了樞機團中革新力量的支 持 宣布他在任期中的使命是 更新梵蒂岡教義 使 其適應時代 邁入第三個千禧年 但蘭登在此次 事件中到底充當了怎樣的角色自始至終都沒有交 代 這屬于語言時空層面的語用模糊 給讀者留下了 廣闊的想象空間 原文讀者只能通過上下文進行大 致的揣測 蘭登在這次秘密會上起了重要作用 然而 險失性命 邵路 2007 972 104 2 2 意象模糊 文學作品的意象是作者經過審美體驗的篩選 用語言表現出來并注入人的思想情感的人或物的形 象 意象模糊則指文學作品中作者通過抽象的語言 對意象進行描述 由讀者透過自己的 期待視野 對 意象進行品味 從而產生美的享受 英語詩歌 散文 中運用模糊詞匯渲染意象的例子很多 如在Pope的 名句 Soft is the strain when zephyr gently blows and the smooth stream in s moother Numbers flows Butwhen loud surges lash the sounding shore the hoarse rough verseshouldlikethetorrent roar Pope Essay on Criticis m 中 前兩句運用模糊詞 soft gently s mooth smoother 描繪出一幅 微風輕拂 溪水潺潺的柔和景象 后兩句話鋒一轉 模糊詞語 loud sounding hoarse rough torrent 則渲染出一個驚濤拍岸 激流咆哮的激烈 畫面 中國古典美學認為 意象 是 情 和 景 的統一 但決不是兩者的簡單相加 而是既不同于 情 也不同于 景 的一個新質 意象中的 意 只 有通過讀者的審美體驗才能夠產生意蘊 也才能使 意象中的 象 的呈現顯得有意義 所以意蘊只存在 于讀者的體驗之中 意象模糊在 天凈沙 秋思 中尤為突出 前三句全是名詞排列 一個名詞一個 意象 枯藤 老樹 昏鴉 小橋 流水 人家 古道 西風 瘦馬 這些意象雖然簡 單卻含蓄 留有余地 引人遐想 充滿了無限的 空 白 和 不確定的點 漢語語言的含蓄性決定了意 象的言外之意 而中國傳統文化則賦予了小令中這 些景物 意象 特定的內涵 因此 這些意象的存在 使整首小令彌漫著一種憂傷 凄美而令人心碎的氣 息 天涯孤客浪跡四方的那種落魄 感傷 孤獨的情 緒通過這些特定的意象成功地表達了出來 2 3 意境模糊 26 文學意境指的是作家利用形象思維經過藝術構 思反映在文學作品中的生活畫面 藝術境界和情調 文學中的自然景象往往是 人情化 了的景物 是大 自然在意識形態(tài)上的反映和回聲 是文學作品審美 構成的一種模糊美學要素 意境是借助形象傳達出 的意蘊和境界 必然跟模糊牽手 意境創(chuàng)造的極 至就是創(chuàng)造含蓄美 朦朧美 也就是模糊美 孫迎 春 2002 英漢文學作品都比較注重意境美 比 如R Frost的Dust of Snow通過意境的模糊極好地 表達了主人公的情感 在詩中 詩人寫到 The way a crow Shock down on me The dust of snow From a hem lock tree Has given my heart A change of mood And save some part Of a day I had rued 詩 中的 snow dust crow hem lock tree 和 a day I had rued 雖然是平常字眼 卻都和 死 產生 聯想 因而創(chuàng)造了一種在大雪 烏鴉 寒林襯托下的 靜穆 悲涼的意境 表達了主人公對 a day I had rued 的哀愁 作為一種語義型的語言 漢語在幾千 年的重意 重神 重風骨 重凌虛的哲學和美學傳統 影響下 形成了一種注重內在關系 隱含關系 模糊 關系的語法結構素質 而這一結構特點非常有利于 意境的營造 尤其是詩歌 更強調含蓄無垠 思致緬 邈的意境營造 張繼的名詩 楓橋夜泊 月落烏 啼霜滿天 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 夜半 鐘聲到客船 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 詩中看似具 體的詞語 楓橋 烏啼 江楓 姑蘇 寒山 寺 以及 鐘聲 與模糊詞語 月落 滿天 漁 火 愁 眠 和 夜半 混合在一起使用時 也都 因受到 感染 而被模糊化了 其結果是為我們展現 了一個美妙的模糊化意境 霜天 秋夜 漁火和影影 綽綽的楓樹與油然而生的漂泊離鄉(xiāng)愁情使這首詩充 滿了回味無窮的意味 3 文學模糊性的翻譯策略 根據前文分析我們可以看出文學作品審美構成 的模糊因素是文學模糊性的重要標志 文學翻譯的 美學觀要求譯者在理解表達時 用譯入語語言藝術 形式 再現原作中的美學意蘊 3 1 對應 求似法 保留語言美 對應法即以模糊譯模糊 保留原文模糊信息是 再造語言美的首選方法之一 例如杰克 倫敦的 馬丁 伊登 卷首引詩 Let me live out my years in heat of blood Let me lie drunken with the dreamer s wine Letme not see this soul2house built ofmud Go toppling to the dust a vacant shrine 讓我在熱血沸 騰中度此一生 讓我在醇酒般的夢幻里醉沉 莫 使我眼見這泥塑的肉身 終以空虛的軀殼毀于泥 塵 譯文 醇酒般的夢幻 和 這泥塑的肉身 是詩 歌創(chuàng)作中形象思維與模糊思維交感互動的結果 模 糊思維力求透過模糊現象把握模糊事物的本質 使 思維達到清晰化 但不追求精確化 模糊譯文激發(fā) 讀者的想象力 使語言更顯活力 顯然 醇酒般的 夢幻 是喻示主人公或作者對美好理想的追求 而 這泥塑的肉身 則是作者對有限生命在艱難奮斗 中日漸銷蝕的無奈與感慨 當然 由于英漢兩種語 言有不同的語言表達習慣 不同的審美價值趨向 有時對應法并不能完全傳達原文的言內 言外功能 在此情況下 求似法 即以模糊譯精確或以精確譯模 糊 能達到保留原文語言形式美的效果 如Giles將 李白 怨情 中的 美人卷珠簾 深坐顰蛾眉 譯為A fair girl draws the blind aside And sadly sitswith drop2 ping head就是典型的精確詞模糊譯法 而孫梁運 用模糊詞精確譯法將Spenser的名句 Make hast therefore s weet love whilest it is prime For none can call again the passed time 譯為 鐘愛的情人 行樂當 及時 春去也 無計喚住 同樣保留了原詩的韻味 3 2 模糊描述 再現意象美 譯者再現人物意象模糊所創(chuàng)造的美學效果 就 必須充分運用模糊描述 在小說 達 芬奇密碼 中 當蘭登被接待員的電話吵醒后 面對鏡子 發(fā)現 自己頭發(fā)亂蓬蓬的 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此時丹 布朗 2003 22 用了一連串的意象 如 a heavy toll sharp blue eyes a dark stubble hazy and drawn strong jaw and di mpled chin bookish ap2 peal 等來形容蘭登的摸樣 這些意向性的描述帶有 修辭手段運用層面上的模糊特征 對原文作者而 言 這些人物外形表述都有意味深長的內涵 是布朗 對小說主角蘭登形象刻畫的一種寄托和傳達 這些 模糊性描述都有著非同尋常的象征意義 風度翩翩 英俊而又略顯疲憊 憔悴的中年學者形象便躍然紙 上 而對讀者來說 這些形象描述之外的意義能否 實現就因人而異了 因為期待視野 審美情趣以及生 活經歷的差異 不同的讀者會有不同的理解和聯想 大陸版的中譯本中 銳利的眼睛 霧濁而憔悴 一片暗色的胡碴 強壯的雙頜和有道凹窩的下 巴 為下文的 書卷氣吸引力 進行了較為成功的鋪 墊 可以說是較為成功地保留了原文的意象美 在 紅樓夢 中 曹雪芹采用模糊描述成功地塑造了一 36 個個鮮活的人物形象 比如對先聞其聲 后見其人 的王熙鳳的形貌描寫虛虛實實 神形兼?zhèn)?一對丹 鳳三角眼 兩彎柳葉吊梢眉 身量苗條 體格風騷 粉 面含春威不露 丹唇未啟笑先聞 以 一對丹鳳三 角眼 為例 在英譯處理時 楊憲益對 三角眼 作了 形象轉換 譯為 almond2shaped eyes of a phoenix 而霍克斯則舍棄了部分形象 譯為 eyes like a paint2 ed phoenix 作為第一審美主體的兩位譯者都融入 了自己的審美分析與審美享受 但保留了原文中的 重要意象 丹鳳 因此再現了原文的模糊意象美 3 3 最佳關聯 保真意境美 尋求最佳關聯是人們在語言交際活動中自覺遵 守的一條原則 關聯原則 每一種明示的交際活動 都應設想為這個交際活動本身具備最佳的關聯性 何自然 1997 139 文學翻譯中的意境美保真要 求譯者用形象的語言藝術地創(chuàng)造 再現原文意境美 以獲得譯語讀者的認知期待和原語作者意圖的最佳 關聯 即使原文作者的意圖與譯文讀者的期待達到 高度吻合 這種吻合是邏輯思維 形象思維和靈感 思維的統一 譯者運用邏輯思維去把握原文的語義 信息 運用形象思維去感知原文的潛在意象 運用靈 感思維創(chuàng)造具有最佳關聯度的語言形式 從而得以 再現原文的意境美 獲得譯語讀者的認知期待和原 語作者意圖的最佳關聯 李商隱的 春蠶到死絲方 盡 蠟炬成灰淚始干 這兩行詩之所以成為傳誦千 古的名句是因為作者運用雙關修辭手法在簡潔凝練 的物象中寄寓了豐富而深邃的意蘊 絲 字既指 蠶絲 又諧音暗指詩人的相思 淚 字既指燭淚 又 指多情人的眼淚 許淵沖 2003 341 的譯文盡力 保留了原文中所有的交際線索 較好地再現了原文 深層結構的意蘊 The silkwor m till its death spins silk from lovesick heart The candle butwhen burnt up has no tears to shed 此譯文把 絲 譯成 silk 又 把 思 譯為 lovesick silk和lovesick不但與原文 意似 而且音似 巧妙地實現了原文深層意蘊的最佳 關聯 從而保真了原詩的意境美 4 結束語 綜上所述 模糊是文學作品永葆生命力的必要 條件 文學模糊來源于作品中的不確定性和意義空 白 它的存在使讀者可以根據自己的 期待視野 去 闡釋 去發(fā)現 去創(chuàng)造作品中的 言外之意 意外之 旨 文學翻譯不僅是一種語言的創(chuàng)造活動 更是 一種審美的創(chuàng)造 它必須有想象力的加入 作為譯 者 一方面可以通過自己的想象把富有自己個性 民 族性和時代性的審美體驗賦予原作 另一方面 更需 要在譯作中保留和體現原作的模糊性 盡可能使譯 作讀者享受到原有的想象空間 因此 在文學翻譯 過程中 譯者要充分調動自己的審美感知和審美意 識 盡可能把握原作的精髓 同時 要充分發(fā)揮自己 的想象力 模擬 感受 再現原作的美學意蘊 參考文獻 1 何自然 語用學與英語學習 M 上海 上海外語教 育出版社 1997 2 姜秋霞 權曉輝 文學翻譯過程與格式塔意象模式 J 中國翻譯 2000 1 3 邵 路 跨文化交際中模糊話語的留存與磨蝕 以 達 芬奇密碼 為例 J 外國文學研究 2007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