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翻譯哲學.pdf

58 一 翻譯哲學 這個概念是近年才出現(xiàn)的 準確地說 是黃 忠廉 先生在 1998年第1期 外語研究 上首問 什么是翻譯 哲學 而開始的 當然 對翻譯活動的哲學思考是更早一些 的 稍遠一點 約半個世紀前 先后有艾思奇 1937 賀麟 1940 陳康 1942 朱光潛 1944 金岳霖 1948 1983 等數(shù)位哲學家對翻譯問題進行了認真的哲學思辨 近 十年 柯飛 1987 1996 孫致禮 1996 但冰潔 1996 閻德勝 1997 劉邦凡 1998 楊炳鈞 1998 等人都對翻 譯進行了不同角度不同層面的哲學思考 但總的來講 盡管 半個世紀前關(guān)于翻譯的哲學思考就已引起幾位哲學泰斗的 重視 可 翻譯哲學 并沒有形成氣候 近年來 對翻譯進行過 哲學思考的幾人還都是搞語言研究的 足見 翻譯哲學 還 是 小菜一碟 沒有引起哲學研究者的足夠重視 因此 數(shù)十 年前哲學家倡導并身體力行對翻譯的哲學認識 足見是多么 的難能可貴 當然 搞語言的人 包括搞翻譯的人 對翻譯搞哲學認識 并不是沒有長處的 事實上 在某些方面的確是有先見之明 的 單就他們對語言及語言翻譯的理論與實踐的熟悉程度而 言就是如此 搞哲學的人去研究翻譯哲學 其重大的長處 對 比于純粹只從事過語言及語言翻譯的人 就在于他們多一些 哲學的技巧與思辨 因此 搞語言的人與搞哲學的人聯(lián)合起 來 如果有一些既搞語言 尤其是搞語言翻譯的 又搞哲學 的人 那另當別論 才是振興翻譯哲學研究的最佳選擇 五十年前哲學家們對翻譯的哲學思辨并沒有產(chǎn)生持久 的回應 原因是多方面的 恐怕社會變革而帶來的學術(shù)轉(zhuǎn)移 也不能不說是一個重要原因 而近幾年來 語言翻譯界的人 士回憶起翻譯哲學來 原因也不外三點 一是改革開發(fā)的深 入使學術(shù)研究掀起對以往學術(shù)成果的回憶與再現(xiàn) 產(chǎn)生新一 輪的學術(shù)轉(zhuǎn)移 二是近二十年來改革開放后的語言翻譯理論 與實踐對翻譯的哲學認識的必然 三是西方語言哲學在國內(nèi) 廣泛的傳播與發(fā)展 為翻譯的哲學認識提供直接的借鑒 總 之 翻譯哲學不是泊來品 而是一個地道的中國貨 而這地道 的中國貨也必須要 賣 出去 走出國門的 因為只有 賣 了 出去 才能讓外國人認識它 才能使 翻譯哲學 走向世界 才 能使 翻譯哲學國際化 要把這個地道的中國貨 賣 出去 首先要取一個洋名 不要讓外國人來個先 注冊 我們?nèi)〉?名是Translation Philosophy 簡稱Trans philosophy 而不是Philosophy of Translation 也不是Translative Phi2 losophy或者Translational Philosophy 因為 我們主張 翻 譯哲學是哲學的一個分支學科 需要研究翻譯的意義 價 值 真理 必然性 可能性 社會性 文化性等一般性質(zhì) 需要 形成關(guān)于翻譯的一般理論 這些理論具有哲學的意義與功 能 有助于哲學問題解決 同時我們也主張 翻譯哲學也是一 內(nèi)容提要 翻譯哲學 是近年來在我國出現(xiàn)的學術(shù)新概念 圍繞這一概念本文進行多方面多角度的討 論 給出 翻譯哲學就是關(guān)于翻譯 翻譯理論的精深分析及其總和的一般的看法 翻譯哲學的研究對象包括 翻譯和翻譯理論 翻譯哲學的基本問題是譯者思維與文本之間的關(guān)系問題 翻譯哲學的根本任務是確立譯 者思維與文本 譯者與原文之間的關(guān)系 試 論 翻 譯 哲 學 劉邦凡 探索 1999年第6期 理論探討 59 個方法論和認識論 具有深刻的方法功能 要研究翻譯的實 際運用過程 對翻譯在言語活動和語言實踐的作用與性質(zhì)作 實際的盡可能詳盡的分析 精深的分析就是哲學 弄清翻譯 的意義 價值 和正確的使用方法 保證用正確的語言去實現(xiàn) 翻譯 以免除由于誤用語言而造成翻譯失敗及其由此而造成 的種種無休止的爭論 另外 我們還主張 翻譯哲學不僅僅針 對不同語言間的翻譯活動 而且針對于同一語言的不同時代 或地域而不得不進行的翻譯工作 例如古漢語翻譯成現(xiàn)代漢 語和漢語方言與通用漢語的轉(zhuǎn)譯 以及同一語言或符合系統(tǒng) 的不同形式之間所作的解釋 interpretation 或翻譯工作 例 如把三段論的AAA式變成一個含具體語言的推理形式 又 如通常語言中的 換句話說 也就是 即 等等語句都屬于 不同的語言表達形式的翻譯問題 二 盡管如此 我們在談論 翻譯哲學 時 首先是把它作為 哲學來論的 什么是哲學呢 這是我們必須表明的態(tài)度 事實 上 凡屬搞哲學的人都可能面臨這個問題 只不過有些人 而 且歷史上很多人就是如此 試圖去回答它 而有些人卻避開 這個問題而已 我們不會避開它的 我們的基本觀點是 哲學 就是對一切現(xiàn)象所作的精深分析 一切現(xiàn)象 在這 我們是指世間所存在的以及曾經(jīng)存 在的萬事萬物 物質(zhì)的和精神的 具體的和抽象的 思想的和 實在的 語言的和非語言的以及將來的 現(xiàn)在的和過去的一 切的一切都可能成為我們哲學的工作對象 這里用 工作 表 明把這 一切的一切 當作對象時 是要區(qū)別于通常具體科學 尤其是自然科學 所說的 研究 的 有很多的非常具細的自 然科學學科專門針對這 一切的一切 某個方面某個側(cè)面作 實際的證實與證偽 以求獲得關(guān)于這個方面這個側(cè)面的并與 其相近似的知識 而哲學卻不需要這樣做 盡管也會針對于 這個方面這個側(cè)面而工作 而它 哲學 的工作目的 不在于 獲取什么 獲取什么具體的知識 而僅僅在于對這個方面這 個側(cè)面作出精深的分析 分析既是工作手段又是工作內(nèi)容 更是工作結(jié)果 作出了分析 就是進行了哲學的思辨 作出了 精深的分析 就是進行了哲學的思想 精深的分析 也頗不好說 這 頗不好說 就需要涉及翻 譯哲學的問題 單就 分析 而言 作出 分析 是非涉及人的 思想人的心靈不可的 因此 分析 不可能是完全非唯主的 自從人類產(chǎn)生語言以來 一切人所作的 分析 是非涉及語言 不可的 至于不遠的過去 現(xiàn)在以及不遠的將來更是如此 因 為我們還有許多史料可察 事實可證 現(xiàn)象可推 因此 分 析 也不可能是完全非語言的 分析 總是有針對對象的 不 管這 針對對象 是物質(zhì)的 精神的 或者玄之又玄的 但都是 有 針對對象 的 因此說 分析 是完全唯主的也不確切 而 有可能是整體或部分唯主的 致于 精深的 不可能有什么 客觀的 直觀的標準 因人而異是必然的 因此單就 精深的 而言 顯然其標準和實際的效果都只能是唯主唯我的 唯工 作者 分析者 哲學家而言的 我們在冠之 精深的 于 分 析 之前 一方面是想盡我們的主觀職責 力求讓人明白 我 們所指的 分析 是要有深度的要精細認真的工作的 而不僅 僅就其皮毛或側(cè)面與角度作一個簡單的評述與引介 另一方 面 是想指出 哲學是非需要精細而有深度的思辨不可的 精深的分析 不是人人可做的 必須是有此思想的人 是非 要人的思想不可的 接下來 我們談談什么是 翻譯 的問題 也許我們前面已初步闡明我們對待 翻譯 的輪廓 我們 所講的 翻譯 是包含三個外延的 一是通常所說的不同語言 間所進行的語言翻譯 二是同一語言內(nèi) 不同時代或不同地 域所造成的不同的語言表達形式與符號之間的轉(zhuǎn)譯和理 解 三是同一語言內(nèi)的不同語言符號單位之間的解釋與溝 通 事實上 這三種翻譯還有人為的和機器的區(qū)別 不過我們 認為一切諸如以電腦為手段的機器翻譯都最終是受人的操 縱的 因此我們撇開機器翻譯而只管人為的翻譯了 另外 為 了有所區(qū)別 我們約定第一種翻譯稱 語言翻譯 translation 第二種翻譯稱 釋人翻譯 簡稱 釋義 comprehension 第三種翻譯稱為 注釋翻譯 簡稱 注釋 annotation 翻譯 trnslation 比較于 釋義 與 注釋 對人對物 包 括對語言 的要求卻高得多 釋義 與 注釋 只是 翻譯 的 一個側(cè)面一個環(huán)節(jié)一個層次 解決了 翻譯 的問題 釋義 與 注釋 的諸多問題也可迎刃而解 翻譯 在本質(zhì)上是包含 釋義 與 注釋 的 由此我們以為在本文有限的篇幅專題再 論述 釋義 與 注釋 就無必要 當然我們也不否定 釋義 注釋 與 翻釋 的區(qū)別和不同要求 總之 下文的一切 翻 譯 詞項均指稱于 語言翻譯 關(guān)于 翻譯 的定義 一直是翻譯界爭論不休的問題 可 以肯定地說 不同的翻譯家都有對 翻譯 定義或內(nèi)涵的不同 理解與把握 這是由翻譯的復雜性與外物性所決定的 盡管 翻譯理論中有很多關(guān)于翻譯的定義 但這些定義大多是語言 學及翻譯工作者和研究者從文化 語言翻譯角度去理解的 很少看到從哲學的角度去把握 哲學工作者 尤其是哲學家 們 也少有人考慮這個問題 國外我不知道有沒有 國內(nèi)哲人 中恐怕只有賀麟先生曾明言道 從哲學上講 所謂翻譯又 是什么意思呢 翻譯乃是譯者 intepreter 與原本 text 之間 的一種交往活動 communication 這種活動包含了理解 解 讀 領(lǐng)會 翻譯等諸多環(huán)節(jié) 其客觀化的結(jié)果即為譯文 translation 它是譯者與原本之間交往活動的凝結(jié)和完 成 與賀先生同時代的金岳霖先生也曾從哲學的角度考慮 過 翻譯 的定義 不過他并沒明白地表述出來 他的意見可 理解為 翻譯是外物與譯者之間所進行的非唯主的溝通 即 翻譯是外物 語言及文化 參與其間的譯者非唯主的活動 在 語言及翻譯界 對 翻譯 的定義有過哲學思考的人近年來以 王克非先生 最具代表 他把籠統(tǒng)的關(guān)于翻譯的定義問題區(qū) 別為 一是關(guān)于翻譯是一種怎樣的活動 一是關(guān)于翻譯是一 種什么性質(zhì)的活動 并給出 翻譯是譯者將一種語言文字 60 所蘊含的意思用另一種語言文字表述出來的文化活動 但 王先生的這一定義并沒有明確回避語言學與翻譯學的影 響 比較起來 如果從哲學角度去定義 翻譯 的話 我們贊成 賀麟先生的意見 為了顯示我們的誠意 我們摸仿他的定義 給出我們從哲學角度所作出的定義 翻譯是譯者與對象符 合 對象語言 之間所作的元符號 元語言 釋文 comprehension 注釋 annolation 解讀 explanation 和 領(lǐng)會 understandiong 是心物交織的客觀活動 也許我們 這樣的定義也有很多問題 如能得到有興趣者的指正那是最 好不過的 不過我們還是首先為自己作一點解釋 一是根據(jù) 前面我們對翻譯外延的理解 翻譯是不僅限于不同語言之間 的 二是語言對于譯者都有外物與主體 譯者思想與心靈 溝 通的成份 母語對于譯者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把握與理 解 母語中許多東西或成份也是譯者未必知曉的 相對于譯 者是外物 至于外語相對于譯者的外物成份那更多了 三是 翻譯當然不僅僅是將外語釋成母語 在本質(zhì)上是將一種符號 理解 改變?yōu)榱硪环N符號 因此是對象符號 被翻譯的符號 與元符號 用于翻譯的符號即工具符號 之間活動 四是翻譯 涉及外物 盡管也有主體 心智與思想 的參與 有時也有直 覺 頓悟與靈感 但總不可能隨意的杜撰與臆想 是非要考慮 對象符號的一切社會 文化 學科等內(nèi)涵的 因此翻譯不可能 完全是主觀活動 本質(zhì)上是客觀的活動 五是翻譯又非要譯 者的心靈與智慧參與不可的 翻譯也帶較濃主觀性的活動 不是純粹的物質(zhì)活動 只能是帶有主觀性的客觀活動 按馬 列哲學的術(shù)語講 翻譯是一種精神活動 三 現(xiàn)在該談 什么是翻譯哲學 的問題了 按黃忠廉 先生的說法是 在漫長的翻譯實踐中 人們 逐漸地形成了對翻譯活動的一般的總的看法 這種看法就是 翻譯觀 翻譯哲學是系統(tǒng)化和理論化了的翻譯觀 這樣的提 法盡管有很多開創(chuàng)性的可取成份 但我們認為較為籠統(tǒng)而粗 糙 或多或少有模擬馬列哲學對哲學定義的跡象 翻譯哲學 不可能是一個本體論哲學體系 或認識論哲學體系 最多是 一個方法論哲學體系而已 按照我們的觀點 翻譯哲學實則 應是分析哲學的范疇 它是翻譯的過程 步驟 技巧 技術(shù) 方法 方式 模式 環(huán)節(jié) 層次 原理 原則 價值 本質(zhì) 心 理 道德等等一系列問題的所謂一般性的總的看法 它離不 開人們的抽象與概括 總是人們對翻譯實踐的具體分析的結(jié) 果 離開人對翻譯的分析無所謂對翻譯的一般的總的看法 一切翻譯理論與翻譯觀都以對翻譯進行分析作為原初的動 力 同時 所謂系統(tǒng)化和理論化的翻譯觀在很大程度上并不 具體指導于翻譯本身 而往往是那些就事論事的翻譯觀點卻 總是對類似的事 翻譯 奏效的 因此 我們一開始就反對把 哲學的定義固定在 世界觀 范圍內(nèi) 翻譯哲學不可能是類似 馬列哲學的本體論體系 而是一個非本體論體系 把它設(shè)定 在語言哲學或分析哲學之中更為合適 這更有利于我們對翻 譯的實證的分析 更有利于翻譯哲學走自己的路 對翻譯的 一切作更精細而深刻的分析 力求對翻譯活動與實踐更具實 用性和指導性 說明白一點 我們對翻譯哲學的定義就是 關(guān)于翻譯和 翻譯理論的精深分析及其總的一般的看法 這表明 翻譯哲 學有兩個層次的研究對象 一是翻譯 二是翻譯理論 前者是 翻譯哲學的直接對象 形成對翻譯的直觀的實證的哲學認識 分析 后者是翻譯哲學的間接對象 形成對翻譯的總體的 理論性的哲學認識 分析 我們也不完全排除對翻譯及其理 論形成一些總的一般的看法即翻譯觀 我們只是說總的一般 的翻譯觀或者系統(tǒng)化和理論化的翻譯觀不僅僅才是翻譯哲 學所要得出的結(jié)果 而其它的東西 對翻譯和翻譯理論精深 的分析 也是翻譯哲學所結(jié)出的 果實 而且 我們認為結(jié)出 這樣的 果實 更為重要更為必要 是翻譯哲學的首要任務 另外 翻譯哲學不應是呆板的對其研究對象的靜態(tài)描述 而 更應是對其研究對象的動態(tài)分析 對于直接對象 翻譯 而言 更應是動態(tài)分析 對于間接對象 翻譯理論 或許靜態(tài)描述 分析 的成份要多一些 當然 翻譯哲學的主體手段是靜態(tài) 描述與動態(tài)分析的結(jié)合 由此 翻譯哲學不是簡單的 翻譯加上哲學 誠然翻譯 活動需要哲學思考 翻譯實踐 翻譯研究需要哲學指導 翻譯 教學需要哲學為方法為工具 但這都不能叫做 翻譯哲學 因為關(guān)于翻譯的哲學思考究其本質(zhì)只是思考者操持某種哲 學理論去評價翻譯及其理論而已 例如 從辯證唯物論的觀 點去認識翻譯的過程 功能與本質(zhì)等 固然這 些內(nèi)容或許可 以發(fā)展升華為翻譯哲學的內(nèi)容 但這不可能成為主要內(nèi)容 翻譯哲學的主要內(nèi)容在于就事論事 在于對翻譯 對翻譯理 論作實證的直觀分析 翻 譯 哲 學 TranslationPhilosophy 與 翻 譯 學 Translation Studies或Translatology 是有本質(zhì)不同的 翻 譯哲學本文前面已作了很多陳述 翻譯學呢 1996年以來關(guān) 于 翻譯學 的討論特別是關(guān)于翻譯學的定義 框架及理論走 向的討論一直引入注目 不過這些問題都未形成定論 就 翻 譯學 的定義而言 有代表性的為 1 翻譯學是研究翻譯 的科學 是一門介于語言學 文藝學 社會學 心理學等學科 之間的綜合學科 2 翻譯學是全面而系統(tǒng)地研究翻譯的雙 語轉(zhuǎn)換規(guī)律的科學 是研究翻譯思維規(guī)律的一門交叉學科 但無論哪種定義 都向我們指出 翻譯學是一門科學 就是翻 譯研究 Translation Studies 翻譯研究不但包括抽象的基 礎(chǔ)性的翻譯理論的研究 分析與綜合 邏輯與概括 演繹與歸 納 領(lǐng)會與把握等等都屬于研究 還包括具體的實用性的翻 譯技巧 或方法 的研究 以及翻譯史 翻譯教學 翻譯與社會 文化的相互作用相互關(guān)系等諸方面的研究 后者更可能是翻 譯學的首要任務 而這些顯然不可能是翻譯哲學的任務 不可否認翻譯哲學與翻譯學在某些方面是交叉性的 如 二者都需要對翻譯的定義 本質(zhì) 哲學基礎(chǔ) 價值等作出回 答 二者的回答有時是相近似或相同的 翻譯學也需要以某 一哲學或某一哲學觀為其建構(gòu)的理論基礎(chǔ)的 如孫致禮 認 61 為 翻譯學應以唯物辯證法為理論基礎(chǔ) 我們卻認為翻譯學 在世界性的發(fā)展進程中必然只能是以語言哲學或翻譯哲學 作其理論基礎(chǔ) 四 黃忠廉 先生認為 翻譯哲學的基本問題只有一個 就是 譯者思維同翻譯行為之間的關(guān)系問題 盡管這種意見不無 道理 但我們認為 翻譯哲學的基本問題是譯者思維與文本 包括言語 之間的關(guān)系問題 說到底也就是思維與外物 語 言文字 言語 符號等外在之物 并不要求是物質(zhì)性的 只要 求相對于某一個體思維之外的 主觀與客觀的關(guān)系問題 其 中的關(guān)系必然是在主觀世界 譯者世界 讀者世界 和客觀世 界 原文世界和譯文世界 之間的 譯者世界 讀者世界 原文 世界 譯文世界構(gòu)成一個四維性關(guān)系世界或關(guān)系網(wǎng)絡(luò) 弄清 這些關(guān)系 分析出脈絡(luò)與頭緒 找出一個通道與聯(lián)結(jié)點 或聯(lián) 結(jié)線或聯(lián)系面或聯(lián)結(jié)體 正是翻譯的根本任務 當然 完成這 根本任務并非易事 但只要我們樹立心物可通 主客可達的 認識觀總可以找出的 正如賀麟先生所說 翻譯的哲學基 礎(chǔ) 即在于 人同此心 心同此物 心同理同之處 才是人類 的真實本性和文化創(chuàng)造之真正源泉 而同心同理之處亦為人 類可以相通 翻譯之處 即可用無限多的語言去發(fā)揮表達之 處 翻譯哲學的根本任務就是找出或確立譯者思維與文本 譯者與原文之間的關(guān)系 這樣的任務是永恒的 只可能逼近 不可能最終完成的 這樣的任務在現(xiàn)階段以如下具體的工作 為表現(xiàn) 1 什么是翻譯哲學 即關(guān)于翻譯哲學的定義問題 2 翻譯哲學是什么 即關(guān)于翻譯哲學的內(nèi)涵與外延 性質(zhì)與 特征 價值與功能 可能性與建構(gòu)性 框架及理論走向等諸問 題 3 涉及翻譯與翻譯學的諸多普遍性問題 翻譯的哲學定 義 翻譯的哲學基礎(chǔ) 翻譯的本質(zhì) 實質(zhì) 可譯性與等值 翻 譯理論的邏輯分析及實用性和可能性 翻譯的基本模式 原 理 標準 單位 美學 包括風格與神韻 的分析與評價 翻譯 活動 翻譯過程 翻譯實踐三者之間及翻譯行為與翻譯結(jié)果 的異同與關(guān)系 翻譯的可能性與可行性 道德性與法制性 人 工性和機器性 動態(tài)性與發(fā)展性 階段性與層次性 等等 4 為誰翻譯 為什么翻譯 為什么要有翻譯 為什么需要翻譯 即翻譯的目的論 目的觀 結(jié)果論 結(jié)果觀 意識論 意識 觀 及道德論 道德觀 等問題 5 如何研究翻譯哲學的問 題 翻譯哲學的切入點是什么 當然 這些工作已有很多人作出了開創(chuàng)性或大膽的努 力 除了前面所提及的人士外 還有高健 1994 劉宓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