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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1、古文苑編纂者新考摘 要:古文苑最早的刊本是南宋淳熙六年 (1179)韓元吉婺州 刊本,但淳熙婺州刊本并不是本書最早的初編本。從古文苑將刻石文 放在選本卷首和其他卷目大量收錄金石刻辭及贈答、倡和、聯(lián)句類詩歌與 箴銘勸誡類散文的編排體例和 ?熱堇純蠢?其最初的編撰者很可能是一位 金石學(xué)家。對比、考究南宋時期的諸多金石學(xué)家,土厚之應(yīng)該是古文苑一書最初編撰者。古文苑是我國古代的一部基礎(chǔ)文集,共收錄自先秦迄于齊梁的詩 賦雜文264篇,大多不見于史傳、文選,故在保存中古文學(xué)史料方面有 不可或缺的價值。一部文學(xué)選本的編纂,一般都有序言跋文,以此來交待 本書的編纂宗旨、體例結(jié)構(gòu)、價值取向,編者的生平事跡及文學(xué)

2、主張等相 關(guān)事宜,但古文苑卻缺少這些重要元素。故關(guān)于此書的的編者,歷來 就沒有定論。由于編者這一重要環(huán)節(jié)的缺失,導(dǎo)致后人對此書多持懷疑態(tài) 度。一些學(xué)者認(rèn)為是偽書,并由此對其中收錄的一些詩文也持懷疑態(tài)度, 從而大大降低了此書的文學(xué)文獻價值。因此,考定古文苑的編者,不 僅對我們重新認(rèn)識和審視此書在文學(xué)、史學(xué)和文獻學(xué)方面的價值有所裨 益,也可以為中古文學(xué)文獻的研究提供一些基本資料。從現(xiàn)存史料看,南宋鄭樵編纂通志卷七十最先著錄:“古文苑 十卷?!蹦纤涡⒆诖疚趿辏?179),韓元吉校定古文苑為九卷,刊刻 于任所婺州(今浙江金華),并撰寫古文苑記一篇。韓元吉根據(jù)當(dāng)時流 傳的說法,認(rèn)為該書是北宋孫洙得于佛

3、寺經(jīng)龕,乃唐人所藏古文章,這是 現(xiàn)存關(guān)于本書編者的最早資料。紹定五年 (1232),章樵注釋并重校古文 苑為二十一卷時,承韓氏之說也認(rèn)為:“古文苑者,唐人所編。” 此后,趙希弁和陳振孫也大體延續(xù)了韓氏舊說,遂使這種說法逐漸成為宋 明以來眾多學(xué)者的習(xí)慣看法。直到清代,顧廣圻始對古文苑的編者提出質(zhì)疑:“此編出孫巨源 手,非唐人所錄?!边z憾的是,顧氏只是提出此觀點,卻并未對其作詳細(xì) 的闡述與考證。1930年代,郭沫若在詛楚文考釋中提出編者是章樵。 這種觀點顯然缺乏依據(jù)。因為章樵注釋古文苑在紹定五年(1232),而此前約在紹興三H一年(1161)和淳熙六年(1179),鄭樵和韓元吉已經(jīng)分別 著錄、刊刻

4、古文苑,但郭先生的推斷對我們考究古文苑的具體編 纂者還是有啟發(fā)的。經(jīng)過對文本的閱讀和對散亂的文獻資料的梳理,我們認(rèn)為,古文苑并非出自唐人和北宋人之手,其初編者可能是南宋金石學(xué)家王厚之,理由 如下。一、韓元吉不是初編者古文苑第一次見于史籍記載,是鄭樵編纂的通志。我們知道,通志是在紹興三十一年,鄭樵任樞密院編修官時最終編纂完成的,次年鄭樵病卒。通志共著錄選本72部,凡4862卷,以時間編排,首為 西晉摯虞編文章流別集,末為北宋末年無名氏編宋文選,古文苑 位列第59位,排在李防等編文苑英華、姚鉉編唐文粹和蘇易簡等 編唐史文類之下,卷數(shù)是十卷。但是,現(xiàn)國家圖書館所藏古文苑 最早的刊本,即韓元吉淳熙婺州

5、刊本,卻只有九卷。這足以使我們得出這 樣的結(jié)論:古文苑最初并非出于韓元吉之手,初編者肯定另有其人。止匕外,從古文苑記字里行間看,韓元吉并不明了此書的來龍去脈, 只是沿襲當(dāng)時世間“傳言”而已:“世傳孫巨源于佛寺經(jīng)龕中得唐人所藏 古文章一編,莫知誰氏錄也。皆史傳所不載,文選所未取,而間見于諸集及樂府,好事者因以古文苑目之。"韓元吉,字無咎,晚年退居 上饒信江之南澗,自號南澗翁,以蔭人仕,官至吏部尚書、龍圖閣學(xué)士, 被封為潁川郡公。在南渡乾道、淳熙(1165 1189)時期,為中原故家代表 人物之一,詩文亦有聲于時。朱熹評價道:“韓無咎文做著盡和平,有中 原之舊,無南方喟口折之音?!秉S升贊

6、道:“無咎,名家文獻,政事文學(xué), 為一代冠冕?!币虼?,根據(jù)韓元吉的學(xué)識水平,他應(yīng)該有能力考訂古文 苑的初編這,然而他卻沿用了世間傳言。這充分說明兩點:一是古文 苑的初編者在當(dāng)時已經(jīng)無法確認(rèn),二是古文苑初編本并非出自韓元 吉之手。否則,他是沒有理由不予詳細(xì)記載的。韓元吉從文學(xué)家的眼光出發(fā),不但對古文苑初編本所收錄的“石 鼓文”、“峰山刻石文”、“柏梁詩”、“蘇李詩”等作品的真?zhèn)斡兴鶓?疑,而且認(rèn)為此書“惟訛舛謬缺者,多不敢是正”,即批評古文苑初 編本??辈痪勺x性不強,也是批評初編者的編纂水平有限。但在“崇 古”的社會思潮下,他還是將其刊刻成書。古文苑初編本雖然有“十卷”,可能韓氏認(rèn)為分類不妥

7、或混亂,便以文學(xué)家的眼光重新編 排一一“次為九卷,可類觀”,即將古文苑以文體歸類,劃分為刻石 文、賦、詩、歌、曲、敕、書、對、頌、箴、銘、贊、記、碑和雜文等20類,并重編為九卷。重編之際,韓元吉雖然有所取舍,但并未對古文苑初編本做太大刪改。這一點,韓元吉淳熙六年(1179)的社會活動情況也能佐證。淳熙五 年(1178)八月,韓元吉乞州郡,除龍圖閣學(xué)士,二知婺州。淳熙六年(1179) 正月,韓元吉一進故事;二月,作婺州勸農(nóng)文、又勸農(nóng)文;六月, 刊刻和靖先生手書石刻、古文苑二書于婺州任所,并作書和靖先 生手書石刻后和古文苑記;七月,作兩賢堂記、跋蔡君謨帖、 二進故事;八月,韓元吉三進故事;本年冬,

8、友人陸游(1125 1210)自建州赴行在,路出婺州,與故人韓元吉相晤。淳熙七年 (1180),韓元吉 告老還鄉(xiāng),歸上饒,晚年在上饒渡過。也就是說,淳熙六年是韓元吉仕途 的最后一年。作為婺州地方長官,有許多繁雜的軍政事務(wù)需要處理,他本 人也勤于政事,故治學(xué)只能在政余閑暇時。此年六月,他接連刊刻和靖 先生手書石刻和古文苑兩書。韓元吉是理學(xué)家尹焊弟子,肯定會對和靖先生手書石刻下大功夫校勘訂正,對古文苑便沒有時間用心用力,更不會對古文苑初編本做太大刪改。二、初編者應(yīng)該是一位金石學(xué)家更值得注意的是,九卷本第八卷“雜文”類收入王褒僮約、班固奕旨、蔡邕篆勢、九惟文)和黃香責(zé)髯奴辭五篇文章。章樵重 編為二十

9、一卷時,將魏敬侯碑陰文從卷一抽出,與董仲舒集敘及 原九卷本所收文章(蔡邕九惟文殘缺不全,章樵抽出放入第二十一卷)一起放人“雜文”類,編為第十七卷,故二十一卷本卷首只有三篇刻石文, 即石鼓文、詛楚文和峰山刻石文。我們認(rèn)為,古文苑九卷本所收篇目的排列次序,隱含著編者的身份信息。據(jù)我們推測,編者可能就是一位金石學(xué)家。 他將魏敬侯碑陰文放人卷首,就表明他對金石文的偏好,也表明他對金石學(xué)家衛(wèi)凱的敬仰, 也同時表明他的身份正是金石學(xué)家。章樵重新注釋時,將魏敬侯碑陰文從卷一抽出放人“雜文”的原因,正是因為他是以一個文學(xué)家的眼光來 看,認(rèn)為將其放在卷首不妥。章樵是寧宗嘉定元年(1208)進士,學(xué)宗伊洛。這一點

10、,我們從南宋乾道、淳熙時期的詩文選本編纂中也能得到印證。淳熙四年(1176),南宋著名學(xué)者呂祖謙完成宋文鑒的編纂工作。在體 例編排上,呂祖謙仍然模仿文選,大體收錄賦、詩、文三類,以賦居 首,前十一卷為賦,第十二至三十卷為詩、騷,第三十一卷至一百四十九 卷為文。呂祖謙是乾、淳時期著名的古文家,這種編排體例正代表著當(dāng)時 官方、文學(xué)家和社會對選本編纂的理念,既是一種社會風(fēng)尚,也是一種文 學(xué)批評態(tài)度。如果古文苑的編者是一位文學(xué)家,他就會順應(yīng)時代的潮 流,像呂祖謙一樣,在體例的編排上將宋玉賦放在首位,將刻石文編排在 最后。當(dāng)然,理學(xué)家編纂詩文選本,是為了宣揚理學(xué)思想,就更不會將刻 石文編排在卷首。止匕外

11、,韓元吉是呂祖謙的“婦翁”,他又怎么可能不受 呂祖謙的影響呢?這似乎正可以說明,將四篇刻石文放在古文苑的卷 首,確是原編者所為。據(jù)我們統(tǒng)計,古文苑九卷本除卷一收錄的四篇刻石文外,卷八和 卷九還收錄有樊毅掾臣條屬臣準(zhǔn)書佐臣謀弘農(nóng)太守上祠西岳乞差一縣賦 發(fā)復(fù)華下十里以內(nèi)民租田口算狀、無名氏漢樊毅修西岳廟記、崔諼河 間相張平子碑、王延壽桐柏廟碑、蔡邕九疑山碑、子遷漢故中 常侍騎都尉樊君之碑、衛(wèi)凱漢金城太守殷君碑、西岳華山亭碑、張 昶西岳華山堂闕碑銘、邯鄲淳魏受命述、度尚曹娥碑、后漢鴻臚陳君碑等12篇碑、記。止匕外,九卷本還收錄有揚雄等人41篇箴、15篇銘、7篇頌、3篇贊和3篇誄,合計69篇,加上上述

12、12篇碑、記和4 篇刻石文,共計85篇,幾乎占九卷本(共233篇)1/3多的篇幅。另外,九 卷本收錄的詩歌多是贈答、倡和、聯(lián)句之作,收錄的散文也以書信、雜文 為主,處處顯示出文學(xué)性不強的現(xiàn)象。這一奇特現(xiàn)象,學(xué)者朱劍心已經(jīng)指 出:“古文苑一書,不知為何人所纂,所錄詩賦雜文,自東周訖于南齊,凡二百六十余篇,頗多金石刻辭。其所載詛楚文、石鼓文,為見于存錄全文之最早矣?!蹦敲矗盼脑份嬩涱H多金石刻辭,其文學(xué)性不強,編選、??辈痪脑蛞膊谎远饕灰怀蹙幷弑緛砭褪且晃唤鹗瘜W(xué)家。也只有金石學(xué)家,才會將刻石文放在選本的卷首一一在他們看來, 刻石文的金石價值遠(yuǎn)遠(yuǎn)大于文學(xué)價值和其他價值。三、南宋金石學(xué)家我們認(rèn)為

13、,古文苑大致成書在宋室南渡后高宗紹興二十一年至三H一年(11511161)之間。這一時期的金石學(xué)家有很多,如董迪、鄭樵、薛尚功、王厚之、施宿等。究竟誰是古文苑的初編者呢?紹定五年(1232),章樵注釋石鼓文時,注釋中共引用11種金石學(xué)音義,先后次序如下:石本、薛、享B、眉山蘇氏石鼓詩、關(guān)口、施、岐城 石刻、王、潘、坡城刻本和今碑本,尤以石本、薛、關(guān)口、施、王五家為多。鄭、薛、王、施四位,章樵在石鼓文題解中有所交待,分別指鄭樵、薛尚功、王厚之、施宿。享B、潘(只有一處)二人,章樵卻沒有交待。清乾 隆年間,錢熙祚在??笔奈臅r,曾說過“石本已佚”。岐城石刻本, 即鄭樵和薛尚功所見本,薛氏歷代鐘鼎彝

14、器款識法帖所收石鼓文即據(jù)岐下本縮刻。針對這些石鼓文版本問題, 我們專門請教過程章燦先生0程先生認(rèn)為郭“即宋初人郭忠恕,所引應(yīng)當(dāng)是郭氏汗簡或佩?”;“石本是相關(guān)于抄本或刻本而言,石鼓文之石本,唐以來應(yīng)該有不少,不能確定是哪一個,傳自于誰人,亦不能確定其佚于何時。古文苑中所錄石鼓文,則是抄本或刻本?!保?007年9月11日程章燦先生的回信)故這11種版本中,蘇軾和郭忠恕屬于北宋;石本、坡城刻本和今碑本已不 可考,則只剩下四種,即薛、關(guān)口、施、王。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鄭樵和薛尚功二人不是古文苑的編者。原因 有三:一是鄭樵和薛尚功本石鼓文十鼓的前后排列次序與古文苑 不同。見下表:由此可見,三家排列十鼓的

15、順序完全不同。章樵注釋古文苑時, 對此已感到困惑。因為他發(fā)現(xiàn)古文苑所載石鼓文的字畫音訓(xùn),多 與鄭樵本合,但次序又于薛尚功和鄭樵本完全不同,便猜測是鄭樵做音釋 時,曾經(jīng)得唐人古文苑本參校:“周宣王狩于岐陽,所刻石鼓文十篇, 近世薛尚功、鄭樵各為之音釋,王厚之考正而集錄之,施宿又參以諸家之 本,訂以石鼓籀文真刻壽梓于淮東倉司,其辨證訓(xùn)釋蓋亦詳備。此編孫巨 源得于僧寺佛書龕中,以為唐人所錄。審爾,則又在薛、鄭之前二三百年 矣。詳考其文字畫音訓(xùn)多與鄭本合。豈鄭為音釋時,嘗得此本參校邪?惟甲乙之次與薛、鄭本俱不同?!闭麻哉J(rèn)為古文苑是唐人所藏,當(dāng)然 無法解釋了。其實,董迪廣川書跋卷二曾錄石鼓文,其十鼓的先

16、后排列次序,也完全與古文苑相同。我們知道,廣川書跋成書于1157年。這恰好也從另一個側(cè)面表明古文苑正出于南宋人之手。二是薛尚功十鼓字?jǐn)?shù)與古文苑不同。薛尚功撰歷代鐘鼎彝器款識法帖二十卷現(xiàn)存世,石鼓文錄于第十七卷,核其字畫文字,籀文共449個,辨讀出字?jǐn)?shù)438字,與古文苑相差較大。見下表:由表可知,古文苑十鼓各鼓字?jǐn)?shù)都比歷代鐘鼎彝器款識法帖多二到七字不等。如馬薦鼓,兩本雖字?jǐn)?shù)相差兩字,但收字卻不同:“?S走(馬齊)(馬齊)(“(馬齊)”,薛作“馬”)馬薦哲若(“若”,薛作“奔”)微(“微”,薛作“放”)雉立其一之?!编嶉云渌殴牡淖?jǐn)?shù)(據(jù)章樵注釋則可知)雖與古文苑大體相似,但第六鼓作原鄭樵本只有1

17、6字,古文苑卻存43字。章樵認(rèn)為鄭樵所見只是摹刻本,并沒有見過真本:“施云,此鼓乃向傳師皇 ?v間所搜訪而得之者,每行末僅存四字,自四字而上磨滅者,傳師磨去,刻當(dāng)時得之之由,故今所存,皆斷續(xù)不成文。鄭樵乃以“猷作原作導(dǎo)遺我治除帥別雙莫為世里”16字為成辭,蓋鄭所見,乃遺文之摹刻者,不知真本,未嘗相屬也?!比枪盼脑肪幷哒J(rèn)為石鼓文是周宣王時物,鄭樵石鼓音序 卻認(rèn)為石鼓文的成書時間應(yīng)在秦惠文之后,始皇之前。所以,我們認(rèn) 為鄭、薛二人不是古文苑的初編者。其次,施宿也不是古文苑的初編者。施宿,字武子,光宗紹熙四年(1193)進士。據(jù)董迪廣川書跋記載,施宿輯錄石鼓文字?jǐn)?shù)與古 文苑字?jǐn)?shù)不同。如馬薦鼓, 廣

18、川書跋卷二注釋道:“施云此鼓 最磨滅,僅存十三字,不復(fù)成文?!?“施云宿二本下皆有止字,此本作之字。”廣川書跋錄有14字,最后一字為“之”字,古文苑所載馬薦鼓也有14字,“之”、“止”二字均有,與施宿本相比,多一 “之”字。再如而師,施本少“弓”、“矢”、“孔”、“駿” 四字,“來其寫矢”句之“矢”字,古文苑作“矢”字,施宿卻認(rèn)為是“小大”二字。由此可知,施宿應(yīng)該也不是古文苑的初編者。王厚之(1132 1204),字順伯,號復(fù)齋,北宋左丞相王安禮四世孫, 乾道二年(1166)進士及第,歷官直秘閣、任淮南路轉(zhuǎn)運判官、兩浙轉(zhuǎn)運判 官、知臨安府等。王氏學(xué)術(shù)上屬象山學(xué)派,出入于朱熹和陸九淵之間,曾 卷

19、入慶歷三年(1197)黨案,被視為朱熹同黨。他平生交游甚廣,好古博物, 尤喜金石刻辭。宋代諸公曾盛贊其金石學(xué)之成就:周必大題修禊帖日:“朝士喜藏金石刻,且彈見洽聞?wù)撸缟蛴萸?、尤延之、王順伯。予?咨問焉。”好友樓鑰攻娩集更是稱贊道:“順伯,博雅好古,畜石刻 千計,單騎賦歸,行李亦數(shù)篋,家藏可知也。評論字法,旁求篆隸上下數(shù) 千載,滾滾不能自休,而一語不輕發(fā)?!蓖跏喜粌H喜好金石,收藏豐富, 而且精鑒絕識,刻畫深淺,箋辨無遺,識者賞其博雅,在乾道、淳熙年間 享有盛名,宋俞松撰蘭亭續(xù)考卷二贊道:“王順伯好古博雅,在二熙 間為第一,所藏諸楔帖,尤遂初極稱之。袁起巖所賦,茲其一也?!痹?友仁研北雜志

20、卷上記載:“淳熙、紹熙間,尤常伯延之、王左曾順伯 兩公,酷好古刻,以收儲之富相角,皆能辨別真JS?!彼卧獙W(xué)案引清 人全祖望答臨川雜問說,“宋人言金石之學(xué)者,歐、劉、趙、洪四家 而外,首數(shù)順伯?!痹u價相當(dāng)高。王厚之在南宋孝宗和光宗時期,不僅是著名的金石學(xué)家,也是有名的 藏書家。其家收藏豐富,且所收多古字奇文,其鐘鼎款識所收三代彝器59件,銘文也多為古字。王氏曾著有金石錄三十卷,考異四卷,考古印章四卷。張富祥說:“然其金石錄不傳,后世并其復(fù)齋碑錄亦佚去,今唯存此卷鐘鼎款識及其漢晉印章圖譜一卷。” 實際上,復(fù)齋碑錄名為佚書,實未全亡佚,寶刻叢編引復(fù)齋碑錄 多達(dá)436條。王氏鐘鼎款識和漢晉印章圖譜均由

21、宋拓原件摹印而 成,始開印譜先河。故清倪濤撰六藝之一錄評價道:“然古無印譜。有印譜,自宋宣和始。宣和譜今不傳,而后王厚之順伯亦譜之。”因此,在收集金石辭刻和藏書生涯中,王厚之自然積累起不少古代珍 貴的石刻文獻和作品佚文。朱劍心曾說:“古文著作,托金石以垂于后; 然金石有時而銷物,其幸而存者,不貴存目,貴錄其文,而后可傳于無窮。” 王厚之本是金石名家,又親身經(jīng)歷了北宋覆亡的慘痛歷史,而諸多金石文 獻,如石鼓文、詛楚文及峰山刻石碑在宋金戰(zhàn)爭中的不幸遭遇, 使他更清楚石刻文獻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自然銷物或遭到人為銷毀、破壞的 結(jié)局,而借助名人所編的書籍卻遠(yuǎn)比石刻文獻流傳長久。為了保存自己珍 愛的石鼓文等

22、古代石刻文獻,也為了他輯錄的詩賦佚文能夠長久流傳, 他在北宋孫洙所編雜文章的基礎(chǔ)上擴展續(xù)編,最終編成古文苑。據(jù)我們考證,古文苑所錄石鼓文排列次序與王厚之本、施宿 本排列次序完全相同,而明代都穆金藏琳瑯排列次序與薛尚功一致, 元代潘迪和明代安國諸本及天一閣本均與王厚之和施宿次序相同。郭沫若 在石鼓文研究中,也曾論及:“此外如金藏琳瑯?biāo)涄w則古本從 薛次,自元潘迪以后均從王次,安國諸本及天一閣本亦從王次也。”雖然 王厚之和施宿都是金石學(xué)家,但是王厚之金石學(xué)水平明顯高于施宿,故后人十鼓的排列次序應(yīng)該均從王厚之而來。另外,張富祥說:“大致到南宋初年,以為石鼓文不出于周宣王時已 成學(xué)者共識?!币簿褪钦f,

23、章樵注釋石鼓文時,從曾引用的 11種版 本來看,當(dāng)時社會上各家關(guān)于石鼓文的學(xué)說均廣泛流傳,且大多學(xué)者認(rèn)為 石鼓文不是周宣王時物。讓人疑惑的是,章樵卻偏偏不采用學(xué)術(shù)界的共識, 依然堅持己見。而上述四位金石學(xué)家中,只有王厚之不遺余力地堅持石鼓 文出于周宣王時。我們知道,歐陽修曾有“石鼓三疑”;南渡后鄭樵考訂石鼓為秦偽鼓; 金朝馬定國更以為是后周物。這些言論,讓王厚之不安。他雖然沒有親眼 目睹真鼓,也不知道石鼓在當(dāng)時的存亡情形,但他認(rèn)為石鼓是古代至寶, 不容輕視妄批。正如明代張清所評價:“昔王順伯居宋南渡后,不獲見此 鼓而甚貴其文,以為難得?!背鲇诮鹗瘜W(xué)家對古物的摯愛,他針對歐陽修 和鄭樵的說法,進

24、行了針鋒相對的“石鼓三辨”。在辯論后,王厚之又交 代了自己收藏石鼓文拓本的經(jīng)過:“紹興己卯歲,予得此本于上庠, 喜而不寐,手自裝治成帙,因取薛尚功、鄭樵二音參校同異,并考核字書 而是正之,書于帙之后。其不知者。姑兩存之以俟博治君子而質(zhì)焉。” “紹 興己卯歲”,即1159年,王厚之喜獲石鼓文拓本,他親自裝訂,并 以薛尚功、鄭樵二家音釋參校異同,考核字書,書于帙后。此文全篇載于古文苑二H一本卷一石鼓文后,亦見于寶刻叢編卷一?,F(xiàn)在,我們終于明白了章樵的疑惑,即古文苑所載石鼓文的 字畫音訓(xùn)大多與鄭樵本合,但次序又與薛尚功和鄭樵本完全不同的原因也 不難理解了。因為古文苑所輯石鼓文正源于王厚之本,而王氏作

25、石鼓音時,就曾經(jīng)以薛尚功、鄭樵二音參校同異,章樵只是將王氏所 考證之語悉錄而已。那么,章樵將王厚之題跋周宣王石鼓文后全文1125 字悉錄的原因也不言而明。無獨有偶,章樵注釋詛楚文時,也全文引錄了王厚之的 詛楚音。 清耿文光也曾提及此事:“章本石鼓文、詛楚文具錄王厚之跋?!?章樵注釋時,黃庭堅、張先、葉石林、王厚之、施宿等人的詛楚音都 存世,且后出轉(zhuǎn)精,施宿詛楚音成書于嘉定六年 (1213),在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較好也最容易找到的本子,章樵卻棄之不用。這恐怕主要是章樵采 用王本作底本,故毋需再找他本了。但是,王氏詛楚文遠(yuǎn)沒有施宿校 勘精良,其詛楚文跋曰:“諸石章或沉或瘞,石粗可礪,圖其久而存 也。趙德甫

26、金石錄云,張蕓叟、黃魯直皆有釋文,世必有存者,偶未 之見,俟尋訪以校今昔之異同云”,故王厚之并沒有找到黃庭堅、張先等 人詛楚文音義。止匕外,據(jù)宋葉夢得秦祀巫咸文記載,他所見到的告巫咸文文 共326字,其中漫滅不可辨者 34字:”以大沈久湫文相參,其滅完 字適相補,而以古文考之,可盡讀云。”施宿作石鼓音在嘉定六年 (1213),又是參校葉石林本和畢造朝那碑陰記而來,不但詛楚文 三種本子音釋齊全,而且告巫咸文有 34個殘字。王厚之詛楚文跋 (亦見寶刻叢編卷一)曾說:“且如詛楚文,刻于秦惠文王時,去 宣王為未遠(yuǎn),而文細(xì)刻淺過于石鼓遠(yuǎn)甚,由始出至近歲,戕害所不及,至 無一字磨滅者?!币簿褪钦f,王厚之作音義時,所見到的詛楚文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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