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價格波動對人口福利變動的影響評估

1、糧食價格波動對人口福利變動的影響評估（上）2010-6-17摘 要：文章在探討了不同人口的糧食消費及其波動變化的基礎上，說明糧食、食品價格波動對不同消費人口福利狀況影響的差異，這一差異同時存在于不同的收入階層及城鄉(xiāng)之間，而且延續(xù)到對基尼系數(shù)的影響。文章還利用糧食價格數(shù)據(jù)和遼寧省重點貧困縣抽樣調查數(shù)據(jù)實證評估了不同糧食品種價格波動和相關人口特征變量對低收入人口的收入及落入貧困的幾率所產生的影響，并提出了相應的政策建議。關鍵詞：糧食價格波動，人口福利，低收入人口，貧困近期全球農產品價格急劇上漲使全球、區(qū)域及國家層面的糧食及農業(yè)狀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在全球范圍內，農業(yè)生產力已經出現(xiàn)了停滯不前的跡

2、象，再加上自2008年5月以來隨著國際糧食價格和能源價格的同時猛烈上漲，很多國家的通貨膨脹率普遍上升。因此給已經處于高位運行的食品價格再加助力，使得這些國家和地區(qū)的“食品危機”浮出水面。據(jù)國際糧農組織（FAO，2008a）的統(tǒng)計，F(xiàn)AO名義糧食價格指數(shù)在2002-2008年間增長了1倍，實際糧食從2002年開始增長，2006和2007年大幅增長，到2008年中期，實際糧食價格比2002年的水平高出64%。日前已經至少有40個國家的政府采取了糧食價格控制或出口限制等緊急措施。從中國的情況來看，自新中國成立以來，減貧、扶貧事業(yè)取得了巨大進展。全國貧困人口從1.5億縮減為2000多萬，貧困發(fā)生率也從

3、30.7%下降到1.6%。然而，日前已經成功脫離貧困的人口又再度返貧的現(xiàn)象越發(fā)多見。筆者認為，該問題的出現(xiàn)與近年來糧食價格和食品價格的波動走高有著直接、內在的聯(lián)系。從2003年至今，中國的糧食價格一改持續(xù)了近8年的低迷走勢開始強勁反彈，此間僅有2005年經歷了小幅下降調整，之后又顯著上漲。高漲的糧價直接造成了食品價格的上揚，使消費者的實際購買力下降、實際收入減少，因此返貧的現(xiàn)象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必然。從一般的經濟學常識中可知，高物價會給所有的消費者尤其是最貧窮的消費者的福利帶來嚴峻的挑戰(zhàn)。尤其是在金融危機以后，理性的評估分析糧食價格走勢對不同收入人口所產生的影響，這對中國宏觀經濟的運行與穩(wěn)定、

4、新農村建設和相關福利政策的調整及扶貧事業(yè)的推進都具有極其重要的實際意義。那么這一影響究竟如何？本文試圖從人口的消費與收入兩方面對其進行評估與分析。一、人口消費結構、糧食消費及其福利影響的差異化對于評估人口福利的變化而言，一般可以從人口的消費變動與收入變動兩大方面進行考察。從消費的角度來講，最關鍵的考察變量是消費結構的構成狀況和消費價格的波動情況。結合糧食問題就要涉及糧食消費在消費中的重要性、糧食價格變動及其對不同消費人口產生的影響等問題。下面對其進行具體分析。從消費構成的結構觀點來看，對于低收入人口來說，糧食一般占其總支出的一半甚至更高。因此糧價的上漲可能對其生活和營養(yǎng)條件產生顯著影響。例如，

5、Block等（2004）發(fā)現(xiàn)，20世紀90年代末印度尼西亞稻米價格上漲時，貧困家庭中的母親相應減少了自己的熱量攝入以更好地喂養(yǎng)孩子，導致母親消瘦狀況增多。此外，為購買價格上漲的稻米致使對營養(yǎng)價值更高食品的購買量減少，這導致幼童（及其母親）的血紅蛋白明顯降低，出現(xiàn)發(fā)育障礙的概率增加。FAO（2008b）的研究顯示，無論城市還是鄉(xiāng)村，從支出看，最貧窮的1/5家庭所受的影響最大。其福利狀況不是損失最大就是增益最少。甚至在農村家庭平均呈受益狀況的某些國家，如巴基斯坦和越南，農村地區(qū)最貧窮的1/5家庭仍因主食價格上漲而出現(xiàn)福利狀況的負增長。無疑，預計所有國家的所有城鎮(zhèn)家庭都將蒙受損失，但程度不同，其中最

6、貧困家庭的福利下降幅度最大。這其中的原因很明顯，也就是說處于最貧窮階層的人口或家庭的支出中，用于食品消費的部分所占的比重非常大，價格波動所影響的實際收入或可支配收入的程度也就越高，因此對這類人口或家庭的生濟影響就更深。按照這樣的邏輯，我們可以得出一個一般性的結論，即消費支出中的食品消費或是糧食消費所占的比重越大，受到的價格沖擊也就越明顯。另外，糧食價格波動會直接影響商品銷售價格的波動，而且這兩者之間存在著密切的聯(lián)系。表1列出了亞太地區(qū)一些國家和地區(qū)消費價格指數(shù)中食品消費部分所占的比重構成情況。從中可以看出，在中國的CPI指數(shù)中，食品消費部分占13多，在這10個國家和地區(qū)中處于第三高的位置。這一

7、比重值越大說明在消費支出中食品消費比重越大，在食品價格波動上升的情形下CPI通脹的影響程度也就更明顯。對于貧困人口來講，這就涉及通貨膨脹率與貧困水平之間的關系問題，眾多經濟學家從不同的研究視角對此進行過研究，大致可以分為兩類：第一類主要是圍繞著通貨膨脹與宏觀經濟績效間的關系展開研究的。如Fischer等（1982）曾利用所建立的跨國回歸模型對宏觀經濟變量間的關系進行研究，結果認為只有在低通貨膨脹水平上才能實現(xiàn)快速的經濟增長。同一時期的研究中也有學者認為經濟增長有賴于溫和的通貨膨脹（Bruno等，1995）。總之，這類研究成果的普遍結論都是反對較高水平的通貨膨脹率，認為應當采用一種適度的通貨膨脹

8、政策來刺激經濟增長，從而通過所實現(xiàn)的經濟增長來解決貧困等一系列問題。第二類研究大多是直接對貧困發(fā)生率與通貨膨脹間的關系進行研究。如Blank等（1986）曾發(fā)現(xiàn)通貨膨脹有惡化貧困境況的負面影響，但同時也指出，通貨膨脹率提高的同時也增加了低收入人口的收入份額，有利于緩解收入不平等的程度。Cutler等（1991）利用美國1959-1989年的樣本研究發(fā)現(xiàn)，通貨膨脹率的增加能夠產生降低貧困發(fā)生率的作用；但與此相反，Powers（1995）對美國1959-1992年的分析卻發(fā)現(xiàn)，通貨膨脹率提高使得以消費為基礎測量的貧困率有所提升。Cardoso（1992）曾對拉美7個國家的貧困問題進行過系統(tǒng)研究，她

9、認為，通貨膨脹率的上升對于已經處于貧困線下的貧困人口來講影響并不大，其原因在于這些已經貧困的人口手中可支配的現(xiàn)金本來就很少，通貨膨脹給他們造成的貶值影響并不明顯。但她也同時指出，通貨膨脹會對人們的實際工資所得產生強烈的影響。雖然說以上兩大類研究并沒有形成一個有效的共識，但筆者比較傾向認為，通貨膨脹對于低收入人口及貧困的實際影響在短期和中長期是不同的：在短期一定水平的通貨膨脹能夠使失業(yè)率下降，使很多人能夠借此機會獲得工資收入；但在中長期，這種正面效果就會逐漸降低，進一步影響到人們的實際收入所得和實際購買力，從而降低生活水平，使貧困發(fā)生的幾率增大。而且在同樣的通貨膨脹水平下，就食品通貨膨脹來講，窮

10、人會比富人遭受更大的福利損失。首先，在窮人的消費中，食品消費所占的比例較高，受食品價格通貨膨脹影響的程度更深；其次，在面對食品漲價的過程中，富人會比窮人更容易改變其消費構成，來替代那些價格已經上漲的消費品種，而窮人的這種替代機會較為有限；第三，窮人更為缺少事先儲藏食品的能力和手段。因此在通貨膨脹面前，貧困主體會表現(xiàn)出更強的脆弱性。下面我們就利用食品或糧食消費占總支出的比重這一指標來分析判斷中國不同居民在價格沖擊中的主體脆弱性。圖1列出了中國城鎮(zhèn)居民食品消費性支出與糧食消費性支出占其總支出的比例情況。從中可以看出，城鎮(zhèn)居民的糧食消費支出較食品消費支出占總支出的比重要低約20個百分點，而且糧食消費

11、所占比例更加穩(wěn)定。這一點與盧鋒、謝亞（2008）的結論是相一致的，且從反向證明了在糧食價格上漲的過程中城鎮(zhèn)居民會由于糧食消費的缺乏彈性而造成更多的實際收入縮水現(xiàn)象，這種影響對低收入人口更嚴重。同樣，中國城鎮(zhèn)居民的食品消費占總支出的比重也按收入分組從低到高依次遞減，而且總體上來講，食品消費所占比重從1992年到2007年是逐漸降低的，也說明了中國居民生活水平的改善情況，這在圖2中的恩格爾系數(shù)圖中也得到同樣的證明?？梢?，對于城鎮(zhèn)居民來講，作為主要的糧食、食品消費者，越貧窮的人面對消費價格的提高所表現(xiàn)出的脆弱性也越高。另外，圖2顯示，1988-2007年中國農村的恩格爾系數(shù)值均高于城鎮(zhèn)，只是1989

12、年比較接近（農村為54.8，城鎮(zhèn)為54.5），其中城鎮(zhèn)的恩格爾系數(shù)平均值為44.92，農村的為52.16，二者相差7個百分點。說明中國農村居民由于收入水平比城鎮(zhèn)低而花費在生活消費上的費用比較多。在這類商品價格高漲的情況下會給農村糧食、食品凈消費者造成更多的損失。但即使是農村的凈消費者家庭，由于其糧食、食品消費中有一部分是自給自足的，因而也會部分抵消相應的價格沖擊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此外，作為糧食價格沖擊影響的微觀考察，F(xiàn)AO也對主食價格上漲造成的福利狀況影響進行了一定研究，分析顯示，在多數(shù)的城鎮(zhèn)和農村中，女性戶主家庭的福利狀況普遍低于男性戶主家庭，其面臨的福利損失最大或增益最小。在其他條件相同的

13、情況下，女性戶主家庭用于購置食物的收入比重往往較大而利用土地和參與農業(yè)創(chuàng)收活動較少，因此無法分享糧食價格上漲帶來的好處（FAO，2008a）。另外，由于糧食等食品價格的波動也會對福利的分配產生一定的影響。最近ADB（2008）的研究報告運用可計算一般均衡模型（CGE）對中國在糧食價格風險中的基尼系數(shù)進行了分析，結果發(fā)現(xiàn)，作為糧食凈出口國，中國的糧食貿易條件將會在世界糧食價格的上漲中得到改善，但這一效益會對國內居民帶來差異性的福利影響：價格沖擊將給城鎮(zhèn)居民中的低收入群體造成更多的損失；而農村中遭受福利損失的人口將主要是那些糧食的凈消費者，而作為糧食凈生產者的農民將從中獲得大量收益。據(jù)ADB（20

14、08）的估計結果，這種福利影響將進一步改變中國的收入不平等狀況，使城鎮(zhèn)的基尼系數(shù)從0.2587上升到0.2629；但全國的基尼系數(shù)卻會因此下降2個百分點。說明作為糧食貿易的凈出口國，中國的城鄉(xiāng)收入不平等程度將在糧食貿易的過程中得到一定程度地緩解，而城鎮(zhèn)內部的不平等程度將會增加。二、消費價格、糧食價格波動與福利影響以上是從消費結構角度進行的分析，那么從消費價格的角度來講，可以看到消費價格的波動會直接對低收入人口產生復雜影響。圖3-7顯示了中國居民消費價格指數(shù)的波動情況，從中可以得出以下幾點結論。其一，從圖3-7中圖形的波動情形來看，城市居民和農村居民的相關指數(shù)波動情況大體與總的居民消費價格指數(shù)的

15、波動情形保持了一致。這說明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城鄉(xiāng)消費市場并不存在信息壁壘，能夠保持基本的一致性。其二，從圖3居民消費價格指數(shù)的年波動情況來看，中國居民消費價格在1988-1996年的波動幅度最大，其波動域值在-0.08-0.21之間，其后波動幅度明顯減弱。但可以看出，其中的農村居民消費價格指數(shù)的波動性要略高于城市和全國的波動水平。從圖4中可以看出，這兩個指標的波動幅度明顯要大于圖3中的居民消費價格指數(shù)波動情形，其域值在-0.22-0.51之間。也就是說，在居民消費的構成中，食品和糧食消費的部分波動程度非常大。另外，圖2的指數(shù)波動也表明，糧食消費價格的波動性要明顯強于食品價格的波動性。因此可以

16、斷定，糧食價格波動對食品的價格走勢有決定性的影響作用，人們承受食品價格波動的能力主要取決于對糧食價格波動的敏感程度。從各指標的年波動來看，貧困群體尤其是生活在農村的貧困主體遭受糧食價格波動的影響程度最深。  作者：郭勁光 來源：農業(yè)經濟研究2010年第4期責任編輯：夏鼎糧食價格波動對人口福利變動的影響評估（下）2010-6-17其三，從圖5可以看出，受國際國內多重復雜因素的影響，這一時期的國內居民消費價格指數(shù)的波動頻率是比較大的，但仍保持了城鄉(xiāng)間波動的一致性。自2006年10月到2008年2月的大多數(shù)月份里，居民消費價格指數(shù)都是走高的，之后呈現(xiàn)出下降的趨勢，但波動幅度有所減

17、緩。而且在這一指標的變化過程中，當價格指數(shù)上升時，農村居民的消費價格指數(shù)增長程度更快。反之，當價格指數(shù)下降時，城市居民的消費價格指數(shù)降低得更快。這說明，作為凈消費者，農村居民在消費價格的波動過程當中將比城市居民承受更多的福利損失；而作為凈銷售者，農村居民將比城市居民從價格波動中獲得更多的凈福利所得。這一點非常值得關注，因為低收入人口更多的是作為凈消費者，因此可以斷定貧困主體將在價格波動中遭受程度更深的負面影響。其四，從圖6和圖7的圖形走勢來看，圖7的食品價格波動情形與圖5的居民消費價格指數(shù)波動情形更為相似。而糧食價格除了2006底至2007初時期的價格波動幅度較大外，其余時間內的價格波動幅度相

18、對較小。即使2007年底至2008年5月間糧食價格也有比較大的波動，但其幅度仍然沒有超過之前。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幾張圖中，農村居民的相關指數(shù)波動性都是最大的，說明消費價格的變動對農村的影響比城市更大，農村的低收入人口和貧困主體將比城市的相應人口遭受的影響程度更深。通過上述分析，總體上可以初步斷定，中國農村地區(qū)的低收入人口及貧困主體是消費價格波動負面影響的主要受損主體。那么未來的情形會怎樣呢？為了衡量未來糧食價格的走勢及其對市場的影響，經合發(fā)組織（OECD）和FAO合作開發(fā)了AgLink-Cosimo模型，通過該模型的預測，F(xiàn)AO和經合發(fā)組織認為，未來農產品的市場仍將偏緊，此后10年的商品價

19、格仍將高于前10年（OECD-FAO，2008）。那么相應對低收入人口和貧困主體產生的影響也將基本上與上面的分析，尤其是對消費價格月波動的分析相一致。三、糧價波動對低收入人口收入變動與貧困發(fā)生率的影響為了更為精細地評估糧食價格波動對低收入人口和地區(qū)造成的福利影響，下面將利用2008獲得的遼寧省重點貧困縣貧困戶收入調查數(shù)據(jù)及國內主要糧食品種價格（大米、小麥、玉米和大豆）數(shù)據(jù)對具體糧食價格波動所產生的影響情況進行計量分析。其中，國內主要糧食品種價格數(shù)據(jù)來源于中經網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庫，數(shù)據(jù)時段為2002-2008年；遼寧省重點貧困縣貧困戶收入調查數(shù)據(jù)來源于遼寧省15個重點貧困縣中的8個貧困縣貧困戶的抽樣調查

20、，這8個重點貧困縣分別是朝陽縣、喀左縣、北票縣、新賓縣、桓仁縣、康平縣、阜新縣和義縣。此次調查的目的在于獲得遼寧重點貧困縣貧困戶1997-2007年間的收入統(tǒng)計和貧困動態(tài)統(tǒng)計資料，具體內容涵蓋了對貧困戶的貧困時段、家庭人口、家庭收入、致貧因素及貧困求助的途徑、政策的公平性與效率等方面，此次調查采用在每個被調查縣隨機發(fā)放的做法，共收回有效問卷144份。由于兩組數(shù)據(jù)的數(shù)據(jù)長度不同，本研究以2002-2007年為考察的時間范圍。之所以將數(shù)據(jù)樣本限定于遼寧省內，一是考慮到數(shù)據(jù)的可獲得性和數(shù)據(jù)價值，二是雖然這8個重點貧困縣在遼寧省內的地理分布不盡集中，但都卻相隔距離有限，這種處理可以使得環(huán)境要素得到更好

21、的控制。具體的研究過程中，用兩種方法來估計由于糧價波動所產生的福利影響。一是由于考慮到各種糧食價格指數(shù)數(shù)據(jù)是時間序列的，而樣本的人均收入數(shù)據(jù)又是面板數(shù)據(jù)，因此，本文將糧價指數(shù)對樣本平均收入的年度平均進行了估計，同時解釋變量還加入了遼寧省人均GDP年度序列。在所得到的參數(shù)估計結果中僅有大豆價格指數(shù)的系數(shù)顯著，為-0.013，也就是說大豆價格指數(shù)上升1個百分點會使人均收入減少1.3個百分點。由于觀測的年份時間太短，因此采用第二種方法，將樣本的人均年收入變量用糧食價格指數(shù)進行平減，得到了糧食價格波動影響收入變動和實際購買力變化的中間變量，再通過這一中間變量擬合貧困樣本的貧困狀態(tài)，從而評估出糧價變動所

22、產生的貧困變化效用。由于平減后的樣本平均收入變量及作為被解釋變量的貧困狀態(tài)變量都是三維數(shù)據(jù)（時間、個體和指標），因此利用Eviews5.0中的Pool對象對觀測值進行估計。在選擇估計模型的過程中所有的Pool序列均通過了單位根檢驗，而且最終確定采用因變量三期滯后的固定影響變截距估計模型。估計結果如表2所示。從表2可以看出，各個模型估計結果的統(tǒng)計量（如DW值等）是比較良好的。與通常的Probit模型類似，這里的被解釋變量值僅有1和0的選擇，因此，各個變量系數(shù)的經濟學意義在于貧困狀態(tài)為1的概率的影響程度，即樣本戶落入貧困陷阱的概率變化情況。從各個糧食價格影響模型的估計結果來看，除了戶主性別啞變量的

23、顯著性沒有得到支持外，其余的變量的估計系數(shù)都得到了顯著性支持。在我們的調查樣本中，戶主性別男女之比為129：15，女性戶主所占比例極小，這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估計效果，但同時，這也刻畫了中國絕大多數(shù)農村家庭的戶主性別情況。其余的兩個人口特征學變量在各個方程中都通過了顯著性檢驗，但需要注意到，這兩個變量系數(shù)的符號恰恰相反。其中，反映戶主年齡變量的系數(shù)為正，說明隨著戶主年齡的上升，樣本落入貧困的幾率將會上升。大致的情況說明，戶主年齡每提高1歲會使低收入家庭成為貧困戶的概率上升半個百分點。而反映家庭人口規(guī)模的家庭人口數(shù)的貧困影響系數(shù)為負，也就是說，隨著家庭人口規(guī)模的擴大，家庭陷入貧困狀態(tài)的概率有一定程

24、度的下降。這表明在所觀測的家庭樣本中存在著生活經濟的規(guī)模效應，人口的規(guī)模結構變化是趨于福利增加的。從以上4個模型的估計效果來看，經由各種糧食價格指數(shù)平減后的平均收入變量的貧困影響系數(shù)均為負，而且影響顯著。說明隨著各個糧食價格的上漲而使人均可支配收入減少，進而會提高人口落入貧困的概率；反之，如果糧食價格走低，會使平減后的人均收入變量增加，這一福利增加效用則是有助于貧困減少的。而且這一影響的效果大致在0.88%-0.92%之間，也就是說由于糧食價格波動所影響的購買力變化會對貧困的發(fā)生概率產生大約0.9個百分點的影響效用。另外，在這4種糧食類別當中，這一影響效果的次序是大豆、玉米、大米、小麥，其原因

25、一方面可能由于遼寧地區(qū)人口的糧食消費習慣。大部分居民食用豆油，對于大豆的消費有傾向性；選擇大米作為主食的偏好強于小麥；另一方面由于國內的這幾種大宗糧食品種的價格近期波動程度有一定的差異，其中大豆的價格在2007年末有了大幅上升的走勢，而其余幾種糧食品種的國內價格走勢都是相當穩(wěn)定的。這也支持了世界價格的變化不一定直接轉移到地方消費品價格上的觀點，一般認為，價格轉移程度取決于如匯率、貿易開放度及市場效率和政府穩(wěn)定物價的政策等方面。另外，糧食價格也受到糧食生產種植地理分布的影響，分布越分散價格波動越小。比如中國的大米種植比小麥種植的地理分布要分散得多，因此大米的價格波動會比小麥的價格波動小，這一點也

26、得到了圖8數(shù)據(jù)的支持。以上證據(jù)也解釋了我們模型中的系數(shù)差異問題。再者，模型中的因變量的3個滯后項系數(shù)都是顯著的。也就是說，由于糧食價格變化而影響到的貧困狀況大致會有3年的持續(xù)期。而且不同糧食品種價格波動影響下的貧困變化衰減速度是不同的，其中，大豆品種的影響衰減速度最慢，而小麥的影響衰減速度最快。這說明，由大豆價格波動產生的貧困惡化或改善的持續(xù)效用更長，小麥價格波動產生的這種影響的效用持續(xù)時間短。四、小結糧食問題不僅關系到整個國家層面的經濟與政治，同時它也是關系公民個體生濟的最為關鍵的因素之一。糧食產量（和存量）的多與少、糧價的高與低會直接影響到人們的福利水平。通過以上分析可以得出以下幾點結論。第一，價格問題是糧食問題中的關鍵要素，通過價格的傳導，糧食安全會直接影響到個體福利水平的高低。而分析糧食價格變動對后者產生影響的一個可行的分析脈絡是通過分析人口消費與收入兩個方面來實現(xiàn)。應當注意的是，糧食和食品價格波動形成的沖擊其實給不同收入人口和不同身份（城鄉(xiāng)差異）的人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