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十三勢行功心解》與《打手要言》之謎

1、解析十三勢行功心解與打手要言之謎作者/李秒豐 o 編輯/張宏婉太極拳論中的十三勢行功心解（簡稱心解）與武禹襄的打手要言（簡稱要言）有異有同，人們的說法 也各異，著實讓太極拳圈中的人迷惑。為廓清疑惑，特作解 析，與同好共研。筆者受朋友之托，在對姚馥春、姜容樵（以下簡稱姚姜）合著的太極拳講義中王宗岳古拳 譜釋義進(jìn)行白話校注時，古拳譜引起了筆者的興趣，特別是 心解與要言之異同，引起了很多思索。因?qū)O祿堂先 生與姚姜二先生為好友， 著講義時同在上海，交往甚密， 孫先生乃郝為禎（郝和，字為真）親傳，為開合太極，在講 義中說明，并未提及要言之事?！瓣P(guān)于太極拳者，無不搜羅殆盡”（姜序）。不可能不向?qū)O請教，孫亦

2、不可能不 說，講義所述不同，唯“開合”而已。而孫氏拳譜中所 列拳論亦無打手要言，十三勢行功心解仍為心解C 今大多把心解亦列入武禹襄名下，似覺不妥，二者不僅 有同，而且有異，應(yīng)慎而待之。為解心疑，筆者又查閱了很多資料和參考書，特別是對顧留馨先生的太極拳研 究、太極拳術(shù)進(jìn)行了深研細(xì)讀。并反復(fù)與他家拳譜中所 載拳論及其他有關(guān)資料比照分析，更覺姚姜得于乾隆年間的 古拳譜彌足珍貴，其體例均未見于他譜，以古譜早于武氏所 得之王宗岳譜。日本武術(shù)家、著名的中國武術(shù)研究家松田隆 智先生 1979 年 12 月寫的中國武術(shù)史略一書中對太極 拳講義給予了很高的評價，稱之為“研究中國各派太極拳 術(shù)的重要文獻(xiàn)之一” 。

3、 在歷史上，王宗岳太極拳論的發(fā) 現(xiàn)與傳承，對太極拳的發(fā)展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無論各 派太極，盡管套路不一，架式有別，然其要旨、勁意歸一， 內(nèi)質(zhì)相合，這不能不說是太極拳論的偉大貢獻(xiàn)。上個世紀(jì)三 十年代，經(jīng)著名的太極拳研究專家唐豪先生考證，王宗岳的 太極拳論作于清乾隆年間，與姚姜所得古譜記載的時間相吻 合。姚姜民國以前在姚先生家鄉(xiāng)河北遵化，同學(xué)太極于保定 湯土林先生，并得譜于湯先生。湯為定縣許占鰲先生之高足 弟子。然許先生之太極非入室所傳，乃以友誼關(guān)系學(xué)于陳耕 耘之子（據(jù)考證為陳延熙） 。湯先生時任遵化知州侍衛(wèi)，于 古拳譜曾給姚姜詳細(xì)解說， 古拳譜共分七訣， 除十三勢歌 、 十三勢行功心解和二十

4、字訣外，每訣均有四句七言 詩開頭，其后為釋義，比世傳之譜多數(shù)百字，內(nèi)容多三分之一。古拳譜之體例曾見于武當(dāng) 1996 年第 3 期李師融寫的 王宗岳是清代人嗎？一文中。文中轉(zhuǎn)引了陳鑫的太極 拳圖說末尾增補(bǔ)的杜育萬述蔣發(fā)受山西師傳歌訣 ，與 講義中古拳譜歌訣二的四句詩一致。除個別字有別 外，句意相同。李文中說： “歌訣與楊澄甫著太極拳使用 法（ 1931 年文光印書館版）第 12頁的'祿禪師原文'一節(jié) ' 一舉動周身俱要輕靈， 周身節(jié)節(jié)貫串，無令絲毫間斷 耳。'和該段所附之 '原注云：此系武當(dāng)張三豐老師遺論，欲 天下豪杰延年益壽，不徒作技藝之末也'

5、，是一脈相承的。 ” 這句話在姚姜得于民國元年的古譜中列在了 歌訣五 之后。 十三勢歌中的“想推用意終何在？益壽延年不老春”句 顯系對上述話的推演。然而，這一段在顧留馨先生的太極 拳術(shù)一書中卻被認(rèn)為是楊氏弟子篡改了武氏的要言最 后一段的開頭兩句，又加了王宗岳的個別句而作為張三豐拳 論的。因這段的確出現(xiàn)在李亦畬贈郝和的影印件中。待后文 辨析。 一、姚、姜得古拳譜分析 從講義書中 最后一段文字看： “以上原文，相傳為王宗岳著，余（姜容 樵）與姚君馥春得乾隆時之抄本，復(fù)得光緒之年木板書，與 近世所傳者大同小異，其理與法則一耳。 ”姚姜雖得王宗岳 古拳譜，因系抄本，怕后人偽托，遂未下定語，就連譜中疑

6、為錯誤處，亦未改動而原文錄出以保其真?？梢姸壬螌W(xué) 之嚴(yán)謹(jǐn)。古譜源流清楚，譜載時間明確，又經(jīng)光緒初年之木 刻版書印證， 其真實性極高。 下面作簡要分析： 古拳譜 歌 訣一，除個別句被他家承譜摘錄外，包括武氏拳譜均未載。 如：“順項貫頂兩膀松，束烈下氣把襠撐。胃音開勁兩捶爭， 五指抓地上彎弓。 ” 講義中疑“胃音”等字為錯誤，在 歌訣下以小字注： “胃音束烈皆存原文” 。以筆者推測， “束 烈”好理解，乃靜心去躁之意；而“胃音”二字按句意應(yīng)為“微蓄”之筆誤較合原文之意。其下為釋文：“虛領(lǐng)頂勁，氣沉丹田，提頂調(diào)襠，心中力量，兩臂松，然后窒（窒，折 扣之意，即扣肩一一筆者注）。開合按勢懷中抱，七星

7、勢（手 足、膝肘、肩胯、頭）,視如車輪，柔而不剛。彼不動，己 不勁，彼微動，己意已動。由腳而腿，由腿而身，練如一氣， 如轉(zhuǎn)鶻之鳥，如捕鼠之貓。發(fā)勁如弓發(fā)矢，正其四體，步履 要輕隨，步步要滑齊”（講義中句號下為姜姚解釋句，原 文用小括號括起，今去釋而錄一一筆者注）。歌訣語句古樸， 釋文按句解義，其中句意也成了心解闡釋的依據(jù)根源， 如“發(fā)勁似放箭、神如捕鼠之貓、形如搏兔之鶻”等。除此 之外，更具研究價值的是心解與歌訣七之關(guān)系，各 家所承拳譜皆列在一起，合為心解，而武氏又入要言C 近觀新出各種拳譜皆署名武禹襄，不僅廉讓堂本太極拳譜 無心解之名，就連李氏抄贈郝和本亦無心解，更讓人迷霧蒙蒙。 從古拳譜的

8、心解內(nèi)容看，是由“以心行 心進(jìn)退須有轉(zhuǎn)換”止，而歌訣七則是先列出古詩：“極柔即剛極虛靈，運若抽絲處處明。開展緊湊乃縝密，待 機(jī)而動如貓行?！彼木淦哐怨旁娋惠d他譜，且與前五歌訣 形式相同，其下為釋文：“極柔軟，然后極堅剛，能呼吸，然后能靈活，氣以直養(yǎng)而無害，勁以曲蓄而有余。心為令， 氣為旗，腰為廡，先求開展，后求緊湊，乃可臻于縝密矣。又曰，先在心，后在身，腹松靜，氣斂入骨，神舒體靜，刻刻在心。切記，一動無有不動，一靜無有不靜。牽動往來， 氣貼后背，斂入脊骨，內(nèi)固精神，外示安逸，邁步如貓行， 運勁如抽絲。全身意在精神，不在氣，有氣者無力，無氣者 純剛，氣如車輪，腰似車軸，似松非松，將展未展，勁斷

9、意 不斷，藕斷絲亦連。”歌訣七之釋語，顯然是對歌訣的 解釋。就歌訣七釋語之風(fēng)格看，與心解明顯不同， 差異很大。如心解中多用四六句式，意蘊舒緩，而歌 訣七釋語，則句式跳躍，比心解活潑得多，意蘊迭宕， 顯非一人之風(fēng)格，當(dāng)不屬一人之作。他譜中將兩個風(fēng)格不同， 顯非一人之作的內(nèi)容歸在一起，顯系后人集合。在廉讓堂本 又將“先在心腰如車軸”和“彼不動”等句加在了 王宗岳太極拳論之后。李亦畬又歸在了武氏要言中。 然所謂的山右王宗岳太極拳論在姚姜譜中，乃是歌訣 三與歌訣四的釋語部分，“太極者”亦非開頭之句，顯系后人整理，因歌訣三的四句古詩為“拿住丹田練內(nèi) 功，哼哈二氣妙無窮，動分靜合屈伸就，緩應(yīng)急隨理貫通。；

10、“太極者”是對“動分靜合”的解釋，之前尚有“拿住丹田 之氣，練住元形，能打哼哈二氣”句開頭，乃是依歌訣而釋。二、武氏打手要言析武氏的要言，無論從語言風(fēng)格上，還是內(nèi)容上看，更是一篇集合之作無疑。從李 亦畬之跋中亦能證實。跋云：“此譜得于舞陽鹽店， 兼積各家講論”。李氏的“各家講論”雖未道明哪家，卻已經(jīng)非常明確地肯定了不是武氏獨論。另有后語為“有者甚少，間有一二，亦非全本”。雖然“有者甚少”，必然武氏之外仍 有，進(jìn)一步說明了得拳譜者非武氏一家，也不可能是王宗岳 的拳譜只落舞陽鹽店一處。況且在姚姜的講義中明確地 說明了除乾隆年間的古抄本外，光緒初年即有木刻版書問 世，其傳播范圍當(dāng)比抄本要廣。據(jù)有關(guān)人

11、士考證，楊氏在清 朝年間就有大量秘抄古本，包括內(nèi)功等，均系他家所無，武 氏亦不見有。武氏得譜之初絕不輕易授人，就連李氏教郝和 還要看上幾年才始真?zhèn)鳎@在顧氏的太極拳術(shù)中敘述很 清楚。光緒時之木刻版書絕非出自武氏， 這一點應(yīng)是肯定的。 另一方面，楊氏亦有得古拳譜的可能，因楊氏弟子要比武氏 多而廣，得古拳譜亦在情理之中。而古拳譜中的“張三豐遺 論”或“所著”亦非楊氏弟子編造。再以古拳譜中的二十 字訣為例：“披閃擔(dān)搓歉，粘隨拘拿扳，軟掤摟摧掩，撮 墜續(xù)擠攤?！痹谥v義中，歌訣一被認(rèn)為是王宗岳著的 長拳之要竅。武氏譜中未見，而在牛連元弟子吳孟俠先生所 著的太極拳九訣八十一式注解（ 1 9 5 8年版）一

12、書中有見，稱為楊班侯秘授牛連元，只不過一字?jǐn)U展為五字，稱 為“五字經(jīng)訣”。與講義中的解釋大同小異，卻更加規(guī) 整，顯系后人深化加工之作，似未見他譜。楊氏得王宗岳之 拳譜已是事實。分析武氏的要言可以看出，第一 個解曰，明顯為以論解論之作。這在李氏抄本影印件中可以 看出?！八^”句乃以小字低行列出，痕跡明顯。其被釋部 分的“虛領(lǐng)頂勁，氣沉丹田”句見于講義中的歌訣一 中，其它句見心解 ，只是個別句前后顛倒而已。第二個 解曰，較前段變換說法較多， 重復(fù)句亦多， 且顯雜亂， 如“行 氣如九曲，立身中正，先在心，后在身，一動無有不動，運 勁如抽絲”等句，前后均有重復(fù)出現(xiàn)。而后面的“又曰”更 顯系他人之作，而

13、武氏之說，只是與他譜前后顛倒而已。再 與姚姜之古譜對照，除了“彼不動，己不動”句在歌訣一 中外，還有前文說的歌訣二外，均在歌訣七中，只 是把歌訣七中的“似松非松”句加在了“彼不動”句之 后，這兩句話本身就不存在意義上的必然聯(lián)系?？梢姡涫?所得之譜已經(jīng)殘缺， 而非完整的全譜了。 唐豪先生亦推見 “禹 襄所得王譜已有漫漶” 。武氏或李氏將殘缺漫漶的王譜 整理雜合乃是不爭的事實。郝和得李氏抄本一套，時間是 1881 年，這時正是光緒初年，木刻版古譜即已傳世，武、李 的秘傳，對外界來說已是公開的秘密。 從顧氏太極 拳術(shù)中李氏寫給郝和的影印件看，唯見王宗岳的太極拳 論一篇，似與武氏得王宗岳拳譜難以對號

14、。難道武氏有意 而隱？抑或武氏所得乃殘本， 由武氏而集。 從廉本的“解曰”、 “又曰”歸于王論，到李本的歸于要言便可見一斑。李 氏之跋“兼積各家講論”已明確非武氏獨創(chuàng)、獨論。 要 言的出現(xiàn)，不僅不能否定他家傳承古拳譜的存在，反而為 古拳譜的存在提供了有力的旁證， 心解和他譜中“張三 豐遺論”本身就存于古拳譜中。顧氏在太極拳術(shù)一書中 認(rèn)定的，因陳微明 1925 年出版的太極拳術(shù)一書中“張 三豐拳論”與要言末尾一段相同，便認(rèn)為楊氏弟子篡改 武論，似有些證據(jù)不足，可說有些武斷。顧氏之所以武斷， 在于缺乏歷史資料， 沒有歷史地分析研究， 僅以抄本中有 “禹 襄武氏并識” 唯據(jù)。其實“并識” 并非獨識、

15、 獨創(chuàng)，乃有“同 識、共識”之意。更不知光緒初年就有木刻版問世，而歸于 武氏一人所作， 把問題主觀化了， 犯了逆向否定的邏輯錯誤， 將成為太極拳研究史和發(fā)展史上的一大憾事。當(dāng)然，僅此一 點不能否認(rèn)顧氏在太極拳研究中所做的其他貢獻(xiàn)，顧氏太 極拳術(shù) 一書乃是當(dāng)今太極拳學(xué)中最好者之一， 很值得研讀。三、關(guān)于顧氏書中的其它疑點 筆者在細(xì)讀顧氏太 極拳術(shù)后，除要言外，尚有其它一些疑點述之，與愛 好者共研。 其一是言王宗岳學(xué)的陳氏拳而作拳論。這一結(jié) 論，不僅盲目，無事實依據(jù)，更無史料可考，實屬猜測或推 測，完全是一種臆斷。第一，陳氏拳規(guī)向之甚嚴(yán)，在陳長興 傳楊露禪之前從不外傳。第二，王氏拳論之精奧，非一年

16、半 載之事，這一點外行人不知，對于太極人不言而喻。太極拳 的深奧在于內(nèi)在的意氣結(jié)合的運用，不是一看便會的。陳氏 歷代文武兼?zhèn)湔呓^非一人，就連陳拳集大成者陳長興亦無此 精論。陳氏文武全才的陳鑫在陳拳體系發(fā)展完備的情況下，立志著書闡釋理法，其太極拳圖說尚用了十幾年，書雖 巨，然其理論雜而無章， 實不成體系。顧氏亦認(rèn)為很不系統(tǒng)， 還要顧氏為其摘錄歸納與王氏拳論套之?？梢娡鯇W(xué)陳拳之論 是不成立的。第三，若王氏為陳拳而作論，不可能不向陳氏 請教和交流，更不可能不將為陳拳而論的太極拳論回歸陳 氏，然在其若干年，陳氏家族竟無人知曉，亦無傳承，這可 能嗎？況陳氏一族歷來對王論不屑一顧，并不認(rèn)為與陳氏有 關(guān)。其

17、二是陳王庭創(chuàng)造了太極拳。歷史上，陳氏家乘雖有陳王庭“悶來時造拳”的記載。陳氏拳雖世代相承，但陳 王廷所造之拳并不等于今日之陳拳。其間已經(jīng)數(shù)代演化，吸 納出新乃是客觀事實。僅憑“悶來時造拳”一句就斷定陳王 廷創(chuàng)造了太極拳似有不妥。猶如顧氏之陳王廷雖取式戚氏拳經(jīng)諸式，但不等于戚氏創(chuàng)造了太極拳一樣，只是一種 淵源關(guān)系而已。在陳氏，關(guān)于太極拳的稱謂起自何時、 何人， 亦說不清（陳鑫認(rèn)為陳卜，陳子明附唐、顧說），陳長興和陳清萍亦說過，外人更難辨原委。這一點在楊、武兩家的述 源中可以清楚看出。若陳氏知陳王廷創(chuàng)造太極拳，不可能在 外傳時不告知，楊、武若知不可能不述。因古人尊師勝于今 人，也不可能否師而另立三

18、豐為祖師。盡管按顧氏所說，李 亦畬在小序中自糾其說，把張三豐創(chuàng)拳改為“太極拳不知創(chuàng) 自何人”，亦未說陳王廷創(chuàng)太極拳，也不能證實陳王廷太極 拳。以上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太極拳淵源在王宗岳之上。太極拳理論成熟于王宗岳，太極拳中興于陳長興、楊露 禪、武禹襄，王宗岳之論由武氏首傳。其三是關(guān)于張三豐創(chuàng)拳說。關(guān)于張三豐的考證，論述頗多。據(jù)有史有據(jù)可考的， 史有其人，而且歷史上非一人，這也是眾說不一的根本原因。 按照辯證唯物的觀點看，“神仙造拳”實不可取。然而，無 論神話，還是歷史傳說，都是現(xiàn)實生活的反映，在歷史上都 能找到他們的印記。如去玄考實的話，按道家的說法，“玄帝”乃真武，真武即太極之別體。太極

19、理論在中國已有千年 以上之歷史，太極、陰陽理論早被道家所用，三豐依據(jù)太極 理論造拳亦有可能。大家知道，古之拳不入正史，道家更有 言道不言武的規(guī)矩，歷來亦是口傳心授，在后公開也是可能 的。在講義中太極拳述源說：“其流派大別有五，宋張三豐乃大昌明者，稱為鼻祖焉?！迸c吳圖南先生立論一致， 吳先生早年亦曾親下陳家溝，入少林考證。由三豐一脈相傳 者，“明初傳關(guān)中王宗，再傳溫州陳州同，至嘉靖年間傳張 松溪、張翠山，是名溫臺派，俗稱太極十三勢”?？梢娔菚r亦未稱太極拳，各大派別名稱亦各異，只是理論相同而已。 姚馥春先生在自序中說：“遍渴大江以南諸老名宿，得觀溫 臺派之太極，并彼此研究，蓋河南陳家溝子之嫡傳也。”從以上可窺見太極拳之淵源關(guān)系。但就目前而言，有據(jù)可考的,一些太極拳傳承皆受自于河南陳氏乃是不爭的事實。但陳氏 中誰把拳定名為太極拳并不清楚。其它說仍須考證。古之十三勢與今之太極拳是體系的推演，還是僅在理論上的繼承， 或與陳拳的融合仍是一大謎宗。其四是太極拳論之說。王宗岳的太極拳論，今各家已奉為太極拳經(jīng)典，各家所承之論 皆以“太極者無極而生”開篇，篇名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