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帛書《黃帝書》的齊家理論

1、PAGE PAGE 8論帛書黃帝書的“齊家”理論李 培 志（牡丹江師范學院文學院 黑龍江省牡丹江市 157012）內容提要：作為黃老學派的典型代表，帛書黃帝書在闡發(fā)其“齊家”理論時強調君王一定要處理好三種家庭關系：父子關系，夫妻關系，父兄關系。黃帝書認為，只有這樣，君王才可能治理好一個國家。黃帝書的“齊家”理論，最終歸屬于其“君道”論。而且，這一理論系從老子發(fā)展而來。關鍵詞：道家 黃老 黃帝書 齊家 君道 眾所周知，作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主干的儒家是主張積極入世的，儒家有關“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念，便是這一主張的集中體現(xiàn)。禮記大學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

2、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痹斠姉钐煊睿憾Y記譯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版，第800801頁。作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重要分支的道家在發(fā)展演變過程中，產生了黃老一派，其典型代表便是帛書黃帝書 帛書黃帝書，指的是1973年12月湖南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出土的帛書老子乙本卷前四篇古佚書經法、經、稱、道原。也有學者稱這四篇古佚書為黃帝四經、黃老帛書、等四篇，筆者認為，帛書黃帝書這一稱名可能更符合這四篇古佚書的實際情況。（以下簡稱黃帝書）。黃老學派也主張積極入世，例如，在黃帝書中，有關“齊家”的理論，便相當豐富。以往學界雖曾就黃帝

3、書展開過多方面討論，但并未見到此一方面的著作或文章。筆者不揣淺陋，試就黃帝書的“齊家”理論略作探討，以求教于方家。一其實，早在道家的奠基之作老子那里，便已經有了“齊家”的理論。與黃帝書同墓出土的帛書乙本老子稱：修之家，其德有余。 以家觀【家】。國家文物局古文獻研究室：馬王堆漢墓帛書（壹），北京：文物出版社1980年版。90郭店楚簡老子乙組有“修之家，其德有余。家”字樣。詳見荊門市博物館：郭店楚墓竹簡，北京：文物出版社1998年出版，第118頁。帛書老子甲本此處闕文。因帛書老子乙本與黃帝書系同一字體抄寫，故此處選取帛書乙本老子與帛書黃帝書進行比對，乙本闕文則參考更早出土的簡本老子乙組補足。這便是

4、老子的“齊家論”。河上公章句注曰：修道于家，父慈子孝，兄友弟順，夫信妻貞。其德如是，乃有余慶及于來世子孫。(孰亡孰存。)以修道之家觀不修道之家也。王卡點校：老子道德經河上公章句，北京：中華書局1993年版。207-208從“父慈子孝，兄友弟順，夫信妻貞”字句來看，我們可以肯定，老子的“齊家”理論，帶有非常明顯的強調“修身”的意味，即強調修道者應加強自身的品德修養(yǎng)，這一點與儒家是相同的。禮記大學曰：“所謂治國必先齊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無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國。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長也，慈者所以使眾也?？嫡a曰：如保赤子。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未有學養(yǎng)子而后嫁者也。一家仁，一

5、國興仁；一家讓，一國興讓；一人貪戾，一國作亂：其機如此。此謂一言僨事，一人定國。堯、舜率天下以仁，而民從之；桀、紂率天下以暴，而民從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從。是故君子有諸己，而后求諸人；無諸己而后非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諸人者，未之有也。故治國在齊其家。詩云：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宜兄宜弟，而后可以教國人。詩云：其儀不忒，正是四國。其為父子、兄弟足法，而后民法之也。此謂治國在齊其家?！保ㄔ斠姡簵钐煊睿憾Y記譯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806頁。）有關禮記大學中的這段文字，歷來不乏注、譯、評之文。筆者以為，最精到者當屬明人李贄：“雖說齊家，到底只說修身，正為

6、家之本在身。大學宗旨，壹是皆以修身為本耳。”（詳見：明李贄四書評，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8頁。）“以修身為本”，李贄借用大學之語，道破了大學的宗旨所在。所以，盡管大學此段文字在闡釋如何“齊家”，但其最終依然落腳在“修身”上。換言之，我們可以這樣說，大學認為，只要修身養(yǎng)性，具備了良好的德行，自然可以“齊家”。單就將“齊家”理論落腳于修身而言，老子與禮記無疑是相同的。二黃帝書的“齊家”理論，與老子明顯不同。首先需要說明的是：黃帝書中也有著豐富的有關“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論。而且，黃帝書的這些理論，明顯地服務于其“君道”論，即君王維護和鞏固自己統(tǒng)治的權謀之術。張舜徽先生將這種

7、權謀之術稱為“道論”：“道論二字，可說是道家理論的簡稱。它的具體內容，便是君人南面之術。” 詳見張舜徽：周秦道論發(fā)微敘錄，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版，第2頁。筆者則從質命名，將這一“君人南面之術”稱為“君道”論。 非常明顯的是，“君道”論的主體是君王。所以，黃帝書中提到的“家”，也往往是指“君王”之家。從君臣關系而言，君王的家人也屬于臣下。但是，由于君王家人的地位特殊，君王與其關系處理得當與否，將直接影響到國家和社稷的安危。所以，黃帝書特別強調：君王一定要處理好家庭關系。稱曰： 內事不和，不得言外。細事不察，不得言【大】。182稱認為，如果連家庭內部事務都處理不好，就沒有資格處理家外事務；如果

8、連小事都處理不好，就沒有資格處理大事。 有關引文的解讀，主要參考了余明光：黃帝四經今注今譯，長沙：岳麓書社1993年版；陳鼓應：黃帝四經今注今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7年版；魏啟鵬：馬王堆漢墓帛書箋證，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版。以下恕不另注。稱的這種意見，當然是針對家庭負責人父而言。經法大分開篇也聲稱：觀國者觀主，觀家觀父，能為國則能為主，能為家則能為父。149原文的篇題是經法六分。李學勤先生考證認為“六”為“大”之誤，詳見李學勤：馬王堆帛書及其他，載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三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第274282頁。這一意見得到了魏啟鵬先生的贊同。本文行文中采取了李、

9、魏兩位先生的意見。大分認為，要考察一個國家如何，關鍵在考察這個國家的君主如何。要考察一個家庭如何，關鍵在考察這個家庭的當家人（父）如何。有能力處理好國家政務的，就可以勝任君王。有能力處理家庭事務的，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這里，大分將“君”與“父”并舉，其中的含義非常明確：對于君王而言，必須首先處理好家庭內部事務，才可以做一家之主；而只有能夠做一家之主，才可能由小家及大家，治理好一個國家，從而勝任君王的職責。黃帝書詳細介紹了君王“齊家”時必須處理好的三種家庭關系。這三種關系主要包括：第一，父子關系。黃帝書首先從普遍意義上強調君王必須處理好父子關系。稱曰：行曾（憎）而索愛，父弗得子。行母（侮）而索敬

10、，君弗得臣。182稱在這里運用互文手法指出，如果父親或君王行為惡劣，卻想得到別人的尊敬或愛戴，那么，即使是從兒子或其臣下那里，也是得不到的。這是從反面提醒君王應該立德修身，從而為處理好父子之間的關系打下良好基礎。在強調“修身”這一點上，黃帝書與老子是相同的。在此基礎上，黃帝書著力分析了君王與其繼承人太子之間關系的處理。首先，黃帝書認為，太子人選一旦確定，就必須確保其“獨尊”地位。稱曰： 立正敵（嫡）者，不使庶孽疑焉。疑則相傷，雜則相方。181疑，讀為擬，比也，33511等同之義。雜，共也。33037方，讀為妨，害也。4206稱認為，一旦確立了嫡長子的王位繼承身份，就必須保持其獨尊地位，不能讓其

11、他任何一個子弟擁有與他相同、甚至超過他的權勢。否則，他們就會互相妨害對方，甚至同室操戈。左傳隱公三年曰：衛(wèi)莊公娶于齊東宮得臣之妹，曰莊姜，美而無子，衛(wèi)人所為賦碩人也。又娶于陳，曰厲媯，生孝伯，早死。其娣戴媯，生桓公，莊姜以為己子。公子州吁，嬖人之子也。有寵而好兵，公弗禁。莊姜惡之。石碏諫曰：“臣聞愛子，教之以義方，弗納于邪。驕、奢、淫、泆，所自邪也。四者之來，寵祿過也。將立州吁，乃定之矣；若猶未也，階之為禍。夫寵而不驕，驕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眕者，鮮矣。且夫賤妨貴，少陵長，遠間親，新間舊，小加大，淫破義，所謂六逆也；君義，臣行，父慈，子孝，兄愛，弟敬，所謂六順也。去順效逆，所以速禍也。君人

12、者，將禍是務去，而速之，無乃不可乎？”弗聽。其子厚與州吁游，禁之，不可?；腹?，乃老。530-33 衛(wèi)莊公已經立桓公為王位繼承人，卻又寵愛好武事的公子州吁，并且對石碏的進諫置之不理。這樣，同室操戈也就不可避免了。到隱公四年，桓公即位還不到一年，就被州吁纂殺。由此來看，太子“獨尊”地位的確立，是必須的了。其次，黃帝書也鄭重警告君王，太子會成為其統(tǒng)治的嚴重威脅，即：如果君王處理不好與太子之間的關系，致使其擁有過大權力，將直接影響到整個家庭的安寧。 由目前史料來看，先秦時期太子弒父，主要有以下幾例：楚穆王，蔡國太子般，莒國太子仆，莒國展輿，越王朱句，越國王子諸咎等。他們弒父的原因，各不相同，有的是為

13、保王位繼承權，有的是因為妻子被奪，但似乎都與其權力大小沒有瓜葛。稱曰：子有兩位者，家必亂。182“子有兩位者”，即身為兒子卻有了父親的威權。通常情況下，在君王家庭內部，作為王位繼承人的太子身上往往容易出現(xiàn)這種忤逆的情形。稱認為，如果出現(xiàn)此種情形，將直接導致家庭混亂。經法大分則將這種“子有兩位”的情形稱作“其子父”或“嫡子父”，進一步地，大分將其視作威脅國家社稷的“六逆”之首：凡觀國，有六逆：其子父雖強大不王。適（嫡）子父，命曰上曊，群臣離志。149“其子父”，即上文的“子有兩位”，主要表現(xiàn)為“太子尊顯，徒屬眾強，多大國之交，而威勢早具”漢班固撰、唐顏師古注：漢書，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版。魏

14、啟鵬：馬王堆漢墓帛書箋證，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版。111。大分認為，如果君王依舊在位，但卻出現(xiàn)太子行使父權的情況，這就叫做君王昏庸，會導致大臣離心離德。出現(xiàn)這種情形的話，即使再強大的國家，也很難稱王天下。更有甚者，則會如經法亡論所言：“六危：一曰適（嫡）子父”，即這種“子父”的情況將會成為導致國家陷入危亡境地的首要因素。既然如此，君王應該如何處理？黃帝書并沒有給出明確答案。但我們不難看出，黃帝書強烈反對太子權力過大，也就是說，黃帝書主張，君王應將太子的權力限定在可控范圍之內。只有這樣，才能做到“子事父，順”，將“天下治”，否則就是“逆”，將“天下亂”。 6466第二，夫妻關系。夫妻關系處理

15、不當，最直接的后果便是導致婦人干政，劉澤華先生稱其為內寵干政。他認為內寵干政會出現(xiàn)諸多不利影響：第一，引起正統(tǒng)權力與變異權力之爭，導致最高統(tǒng)治層的重新結合；第二，內寵這種寄生權力同原有的權力結構，以及用文謀武功而得來的權力是不相合的，從而引起內亂；第三，內寵活動范圍盡管比較狹小，又很脆弱，但往往想攫取最高權力，因此常常表現(xiàn)出瘋狂性，破壞了原來的政治平衡。詳見劉澤華：先秦政治思想史，天津：南開大學出版社1984年版，第58頁。關于夫妻關系的處理，首先，黃帝書也主張“獨尊”的原則。稱曰： 立正妻者，不使婢（嬖）妾疑焉。疑則相傷，雜則相方。181稱認為，如果君王立了正妻，就不應當再讓其他妾小的權勢與

16、正妻等同。否則，極易在家庭內部引發(fā)混亂，甚至危及君王的統(tǒng)治。史記周本紀曰： 三年，幽王嬖愛褒姒。褒姒生子伯服，幽王欲廢太子。太子母申侯女，而為后。竟廢申后及太子，以褒姒為后，伯服為太子。申侯怒，與繒、西夷犬戎攻幽王。遂殺幽王驪山下，虜褒姒，盡取周賂而去。7147-149幽王本已經立申侯女為王后，其子為太子，后來卻又寵愛褒姒，竟因此而廢掉王后及太子，結果導致申侯不滿，引犬戎攻殺幽王。由此可見，君王正妻的地位確實需要著力維護。其次，黃帝書也從反面鄭重警告君王，如果妻子與其爭權，則將成為其統(tǒng)治的嚴重威脅。經法大分提到的“六逆”中，夫妻爭權也被作為其中一“逆”：主兩則失其明，男女掙（爭）威，國有亂兵，

17、此胃（謂）亡國。主兩，男女分威，命曰大麋（迷），國中有師；在強國破，在中國亡，在小國滅。149“主兩”，即“兩主”，也就是韓非子所說的“一家二貴” 652，上升到治國層面則是指君主的權威與后妃的勢力形成兩個權力中心楊伯峻：春秋左傳注，北京：中華書局1990年版。6王先慎：韓非子集解，北京：中華書局1998年版。32，如果兩者互相爭權奪利，將導致國家政治混亂，失卻清明，出現(xiàn)兵亂，臣下將不知所措。強國面對這種情形將走向破敗，中等國家面對這種情形將走向衰亡，小國面對這種情況將走向覆滅。更有甚者，黃帝書認為，如果后宮勢力勝過君王，將直接壅塞國家政治。經法亡論將這種情形視作“三雍（壅）”之一：內立（位）

18、朕（勝）胃（謂）之塞。從中令外【謂之】惑，155“內位”、“中”，意思基本一致，魏啟鵬先生認為指太后、后妃等后宮勢力。474-75亡論認為，如果后宮的勢力勝過君王，君王將被閉塞，無法正常主政，而后宮發(fā)布的命令往往使臣下迷惑，國家政局也因此混亂?；谶@些考慮，黃帝書強調君王必須處理好夫妻之間的關系，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關于夫妻關系的處理，黃帝書基本思想與父子關系的處理一致，即君王應將妻子權力限定在可控范圍之內。如果能夠做到“妻事夫，順”，將“天下治”，否則就是“逆”，將“天下亂”。 6466第三，父兄關系。除了父子關系、夫妻關系外，君王齊家時，還面臨著如何處理父兄關系的問題。何謂“父兄”？韓非子

19、曰：“側室公子，人主之所親愛也?！?54據此，“父兄”系指君王除妻、子之外的家族人員。韓非子又說：“兄弟不服，必危社稷”， 624 “父兄賢良播出曰游禍，其患鄰敵多資” 6435。因此，君王對父兄關系處理得當與否，也將直接關乎其統(tǒng)治的成敗。首先，黃帝書強調君王要善待家族人員。經法亡論曰：上殺父兄，下走子弟，胃（謂）之亂首。155意思是說，如果君王既殺害自己的父兄一輩，又趕跑自己的子弟一輩，那么君王就將成為禍患的罪魁禍首了。其次，黃帝書依然從反面鄭重警告君王，父兄等家族成員也可能成為其統(tǒng)治的嚴重威脅。亡論對此進行了深入探討：六危：六曰父兄黨以亻費。危不朕（勝），禍及于身。外立（位）朕（勝）胃（謂

20、）之亻費 ，155“父兄黨”，韓非子曰：“父兄大臣上請爵祿于上，而下賣之以收財利，及以樹私黨?！?58 由此來看，“父兄黨”當指君王的父兄等近親以權謀私，發(fā)展個人勢力?！柏橘M?！?，余明光先生釋為違抗，7漢司馬遷撰、宋裴骃集解、唐司馬貞索隱、唐張守節(jié)正義：史記，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版。8余明光：黃帝四經今注今譯，長沙：岳麓書社，1993年版。作者簡介：李培志（1977），男，山東煙臺人，牡丹江師范學院文學院講師，文學博士，從事先秦秦漢出土文獻研究。聯(lián)系電話郵箱： HYPERLINK mailto:dingdong12062003 dingdong12062003地址

21、：黑龍江省牡丹江市愛民區(qū)興中路文化街19號，牡丹江師范學院文學院辦公室21#?；痦椖棵Q：黃帝書與簡帛老子思想淵源研究項目編號：MSB201005項目來源：牡丹江師院博士啟動基金868魏啟鵬先生釋為搏擊，4 73大意一致。亡論認為，君王的父兄會結成一黨，對抗君王。如果君王不能戰(zhàn)勝包括這種情況在內的各種危逆情形，將給自身帶來禍患。春秋時期的楚國，父兄勢力往往成為王權的極大威脅。其中，楚靈王、楚平王更公然以父、兄身份相繼奪得王位。據左傳記載，魯襄公二十八年（公元前545年），楚康王去世，其子熊麇即位。但大權落到了熊麇的叔叔、楚康王的親弟弟令尹公子圍手里。公子圍完全以楚王的姿態(tài)處理楚國的內政外交事

22、務，熊麇則被完全架空。到魯昭公元年（公元前541年），趁著熊麇生病，圍將其縊弒，并殺掉熊麇的兩個兒子，逼走自己的一個親弟弟公子比，直接登上王位，是為楚靈王?？上С`王沒有吸取自己奪取王位的經驗，重用了自己的另外一個親弟弟公子棄疾，先后封其為陳公、蔡公，致使其手握重兵，楚國方城之外完全成為棄疾的勢力范圍。到昭公十三年，公子棄疾聯(lián)合公子比及其他反靈王的勢力，發(fā)動政變，逼殺靈王，并最終奪得王位。是為楚平王。 事見左傳。可見，君王確實應該將父兄權力限定在可控范圍之內，否則后果真的不堪設想。黃帝書還指出，如果上述第二種情況和第三種情況同時出現(xiàn)，即內外兩種勢力交織在一起，那么君王將面臨不可收拾的局面。經法亡論曰：外內皆朕（勝）則君孤直（特）。以此有國，守不固，單（戰(zhàn)）不克。外內遂靜（爭），則危都國。一人主擅主，命曰蔽光。從中外周，此胃（謂）重雍（壅），外內為一，國乃更。155何為“擅主”？韓非子曰：“夫日兼燭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