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移民史》的史料及史實問題_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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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1、?中國移民史?的史料及史實問題?中國移民史?全六卷,葛劍雄主編,葛劍雄、吳松弟、曹樹基著,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是新近出版的一部多卷本移民通史。全書的重點是描繪移民的過程,勾勒移民對社會的作用和影響。它可以使我們對中國移民史有一個較為全面的理解,但是,也存在一系列直接影響其學術(shù)價值的問題。其中最重要的是史料問題。作者對構(gòu)筑移民史的許多根本史料缺乏全面的掌握和深化的理解,重要而關(guān)鍵的史料搜集有失漏;未探究史源,或版本使用不當而致誤者也頗多。此外,對移民數(shù)字的估計存在偏向,對相關(guān)歷史地理的狀況認識不夠。這些都使作者所著力描繪的移民過程,即遷徙的時間、地區(qū)、規(guī)模等,不盡可靠。其次,研究對象不夠

2、確定。以往的研究,大多將“移民當做一個盡人皆知的概念,沒有對它進展嚴格的界定。有鑒于此,作者在對種種說法進展辨析的根底上,明確地說:“我們?yōu)楸緯_定的移民的定義是:具有一定數(shù)量、一定間隔 、在遷入地居住了一定時間的遷移人口。1/101這對移民史的研究無疑具有重要意義,它防止了將所有的人口空間挪動都視作“移民的簡單化傾向。但是,作者在詳細的研究中,卻未能嚴格遵從這一界定,如“西漢期間其他徙關(guān)中類型中的“特殊身份的移民,作者認為“他們的數(shù)量是很少的,不過從我們規(guī)定的移民定義看,實際上大多已成為遷入關(guān)中的移民了。2/114既然徙入關(guān)中的人口數(shù)量“很少,似不符合作者所規(guī)定的“具有一定數(shù)量的“移民定義。

3、研究對象的不確定性或隨意性,必然會影響對移民狀況的認識。再次,研究的深度不夠。本書對移民過程的考證雖不乏精到之處,但在總體上,仍然主要是對“過程的描繪;對移民的影響和作用,也大多停留在列舉現(xiàn)象的階段。本文對此書暫不作全面評介,只是就管見所及,對其史料搜集、理解、使用,史實疏誤以及其它其關(guān)問題略作評析,千慮一得,以備參考。一史料問題本書在史料的搜集、理解等方面存在的問題較為嚴重。標注的引文出處與所引文獻有不相符合之處,如注明引文出自“倪岳?屯御疏?,?明經(jīng)世文編?卷695/293注,但?明經(jīng)世文編?該卷輯錄的是王越的?王威寧文集?,倪岳之文輯錄在卷77、78。仔細檢核,方知作者所征引的文字出自?

4、明經(jīng)世文編?卷77倪岳的?論西北備邊事宜疏?。2這樣的失誤,假如還可以用“疏于檢核作解,那么,我們根據(jù)作者所標明的出處,卻未能找到原文就難以理解了。如“原在乃蠻國可汗處掌管印璽并管理錢谷事務的畏兀兒人塔塔統(tǒng)阿,在乃蠻國滅時成為俘虜,后隨蒙軍征戰(zhàn)并遷居中原。4/560-561標注根據(jù)的是?元史塔塔統(tǒng)阿傳?。該傳記載了塔塔統(tǒng)阿被俘后授命教太子諸王畏兀兒字;太宗即位,又授命“司內(nèi)府玉璽金帛,卻沒有他“隨蒙古軍征戰(zhàn)并遷居中原的記載。作者所據(jù)顯然不是?元史?本傳。再如:“吐魯番部眾也有內(nèi)附明境邊內(nèi)者。如嘉靖七年1528年,吐魯番大頭目牙木蘭率眾3000帳入關(guān)歸附,他們被安置于湖廣鄂城。5/454所注出處

5、是“嚴從周?殊域周咨錄?卷15?撒馬兒罕?;未標版本。頗疑“嚴從周乃“嚴從簡之誤,因該書該卷確是“撒馬兒罕條。果如此,那么該條嘉靖七年收有王瓊疏,中有“查得先該巡撫都御史陳九疇原議,要將土魯蕃、哈密貢回夷人俱發(fā)兩廣地面安置,先任提督尚書楊一清為國忠謀,反復辯論,將哈密、土魯蕃貢回夷人改擬腹里羈候,待虜情向背已定,另為議處。3并無安置于湖廣鄂城事。又如,作者引用?明史地理志?記載“李文忠等取元上都,設(shè)開平衛(wèi)及興和等千戶所5/284注。細檢原文,卻未見到此條。又如征引清代檔案,未標出檔案編號,如注作“朱批奏折。允祿等折,乾隆二年三月十一日。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6/154注;征引廣東巡撫楊文乾奏,注

6、其出處為“?朱批諭旨?,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6/391注等。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似乎說明作者并沒有真正見到他所引用的這些史料的出處。倘確實未曾寓目,而又未標示其來源,讀者如何能相信作者引用史料的真實性?又如何能相信根據(jù)這樣的史料所得出的結(jié)論?對史料搜集不夠,理解有誤,還都只能影響與這些史料相關(guān)的詳細的論斷;假如作者在引用史料時,存在上述態(tài)度問題,其所影響者可能就是全書!一史料理解的錯誤本書作者對史料理解錯誤之處頗多,其中直接影響到對移民認識的錯誤就不少。關(guān)于宋代秦州的內(nèi)遷邊民,作者認為“在慶歷八年1048年前的數(shù)十年間,秦州城外的居民及駐軍已達幾萬家。4/51他所根據(jù)的是尹洙?河南集?卷4“秦州

7、新筑東西城記。但復檢原文,乃云“秦州自昔為用武地,城壘粗完,數(shù)十年戎落內(nèi)屬益眾,民頗附城而居。韓公作鎮(zhèn)之初年,籍城外居民暨屯營幾萬家以益城為請。4此處“幾乃“近之意,指近萬家,而非數(shù)萬家。這就涉及到了移民的規(guī)模。此文作于慶歷二年,所以不是慶歷八年前的數(shù)十年,而應是慶歷二年前的數(shù)十年,這又涉及到移民的時間。再如作者認為“貞祐五年1217年,由于蒙古軍開場南下,宣宗詔附近人民攜帶糧食遷入城內(nèi),開封城人口開場大增。4/159作者引用的是?金史宣宗紀?,檢核原文,此事系于貞祐四年十月甲戌而非五年,文曰“諭附京民盡徙其芻糧入城,官儲并運之。5只言運其芻糧,未及令百姓入城居住,那么據(jù)此而得出的“開封城人口

8、開場大增云云,便有問題。又如,作者說:“有時,還有一些蒙古平民自外地遷入河南,僅至元二十九年一次遷入益都今山東青州市耕田的拔都兒部畸零戶便有347戶。4/538檢?元史?,原文是“敕畸零拔都兒三百四十七戶佃益都閑田6?!鞍味純菏怯率俊⒏宜朗恐?,是蒙古軍組成局部,并非“平民,也不存在“拔都兒部畸零戶。這至少涉及移民的身份問題。關(guān)于元代色目人的遷移,作者列出“因入侍而遷移一類,其中所舉一例是:“回紇伯什巴里即別失八里人康懿公中統(tǒng)中來華朝見,由于有學問得到世祖器重,“即命通籍禁門,恒侍左右,誦說經(jīng)典4/549作者注明其資料出處是?雪樓集?。此書影印元刻本作“別失拔里,不煩作者校改“伯什巴里乃清人妄

9、改,作者顯用四庫本。簡單的幾句,疏誤之處卻很多。1“回紇之說,不見原文,顯然作者以為“回紇即畏兀兒。7唐代回紇是元代畏兀兒的先民,但元代所說的“回紇不是用來指稱畏兀兒,而是“回紇即回回。元代所說的“畏吾兒一般是特指高昌回鶻,而“回紇亦即“回回是對今中亞和西亞地區(qū)信奉伊斯蘭教諸國各族人的泛稱,二者地域、民族均有很大差異。本書作者將其誤視為一事,勢必會導致其所論移民的地域和民族問題出現(xiàn)重大失誤。與此相關(guān)的是本書“畏兀兒人一節(jié)中有“千夫長阿剌瓦而思4/560。按,?元史?卷123?阿剌瓦而思傳?說他是“回鶻八瓦耳氏?!盎佞X即回回;此人系回回人,而不是畏兀兒人,錢大昕?元史氏族表?已指出。其子名阿剌瓦

10、盯贍思丁,也正是回回中通行的名字。2“來華朝見之語不妥?!皠e石拔里亦是中華之地。墓碑原文是“自其國來覲天光。3“來華朝見的不是康懿公,而是其孫大乘都謚文敏。另,康懿公是謚號,不是人名,此人名伯益赫。表達中舍名而稱謚號,從一般習慣和作者在本書中的表達習慣來看,都欠妥。有些句讀的錯誤,也反映了作者對史料沒有讀懂,如作者引劉元鼎文,說“樂隊演奏秦王破陣曲以及涼州胡、渭錄要等來自中原和隴右的曲子3/225。此應作“涼州、胡渭、錄要,是三個曲子而非兩個。8再如引文作“世祖建國開平驛,致其家屬,因占籍焉4/667。據(jù)此,那么似在驛站建國,不通,應作“建國開平,驛致其家屬。二史料搜集的疏漏在研究中,資料搜集

11、要盡可能完備。“竭澤而漁可能是苛求,但相關(guān)的最根本、最關(guān)鍵的資料不應有疏漏。魏晉南北朝時,有許多西域僧人內(nèi)遷。作者將?高僧傳?中的的內(nèi)遷“西域僧人一一列出2/503-505。揆諸作者之意,似乎是想盡可能搜集因佛教傳播而進入中原的西域僧人。但是,?續(xù)高僧傳?中也有不少這樣的人物,作者未列。再如,關(guān)于清代八旗駐防,作者對相關(guān)史料沒有一個全面的把握,以致造成了一些本可防止的失誤,而對八旗制度的隔膜,更導致了作者在研究“滿洲八旗的分布中出現(xiàn)了一些根本性失誤。首先,作者對各地八旗駐兵的人數(shù),主要根據(jù)的是“乾露八旗通志?和?清史稿兵志?的記載。9有關(guān)八旗的記載,除這兩種外,最為集中的還有?八旗通志初集?、

12、?清會典事例?。兩種?八旗通志?相較,?二集?雖然增加了乾隆朝的內(nèi)容,但對此前的有些內(nèi)容,反不如?初集?詳實。關(guān)于八旗駐防,?初集?根據(jù)的是?會典?和“本駐防來冊;所載各地駐防兵數(shù)可確定為雍正后期至乾隆初年,不至于因時間跨度過大而不易比擬。?清會典事例?那么以上諭等形式較詳細地記載了各駐防地士兵的旗分、數(shù)額等演變。至于?清史稿?成書最后,其史源大多仍能找到;所載八旗駐防情況也比?初集?、?事例?為簡單。作者在研究這一問題時,未使用更為詳盡和可靠的史書,就注定其研究結(jié)論要出現(xiàn)失誤。詳細而言,對所引用的上述兩種史料中,未明確記載駐兵人數(shù)者,作者以一個士兵營房二間的標準進展了推算,并以此為根底,計算

13、出了駐兵總數(shù)。10“一般一個士兵有營房二間是推斷的根底,但作者卻未指明這一根底的史料根據(jù)。其實,?初集?卷24?營建志二八旗駐防衙署營房?載?上諭旗務議復?中提到了八旗官兵的住房標準,“蓋給章京房屋每員八間,驍騎校每員五間,兵丁每名二間11。該書同卷記載有各地駐防軍隊的房間數(shù)及各級官兵的住房數(shù),確實士兵一般每人住房兩間。但此僅“一般而言,其中又有不少變例,如古北口、獨石口、羅文峪等便是一人一間。如這些地方或因?qū)偕降厮?,那么,河南開封府駐防是一人三間。有此變例存在,為何保定、德州、寧夏、成都后三地見表2-3駐防便一定是一人二間而不會是一人一間或一人三間呢?每一駐防地的總?cè)藬?shù)都不太多,住房標準一

14、變,那么據(jù)此推測的駐防人數(shù)的出入似乎就不能忽略不計。事實上,保定、成都、寧夏的駐防士兵數(shù)與其推測不合,德州駐兵數(shù)雖與作者所推測的相符,但亦只可視作巧合;從方法上說,這種推測是不恰當?shù)摹W髡咚茰y的保定、德州、寧夏、成都等四處駐防士兵數(shù),在?初集?和?事例?中均有明確記載。12表2-2中天津府、山海關(guān)、密云三地駐防兵數(shù)據(jù)?清史稿?卷130?兵志一八旗?,但復檢原文,除密云外,其它兩處頗有歧異。13其次,對駐防于畿輔的八旗,作者“設(shè)其中52%為滿洲八旗6/39,不知此比例數(shù)據(jù)何而來?據(jù)?初集?卷2至卷16記載,八旗滿洲共682佐領(lǐng),八旗蒙古共211佐領(lǐng),尚不包括八旗滿洲所屬的包衣佐領(lǐng)八旗漢軍共27

15、0佐領(lǐng),其中八旗滿洲所屬佐領(lǐng)占全部佐領(lǐng)數(shù)的58.5%強。而據(jù)?清文獻通考兵考一兵額?“八旗滿洲兵五萬九千五百三十名,八旗蒙古兵一萬六千八百四十三名,八旗漢軍兵二萬四千五十二名14。那么八旗滿洲在全部八旗軍隊中約占59%。第三,盡管我們可以根據(jù)八旗滿洲在八旗中所占比例來推測畿輔駐防中的八旗滿洲的人數(shù),但八旗在各地駐防時,滿洲、蒙古、漢軍并非按總比例來分配,有些地方八旗滿洲、八旗蒙古人數(shù)多,有些地方卻一度只有八旗漢軍;根據(jù)總的比例數(shù)來推測某地駐防中的八旗滿洲人數(shù),與事實出入會較大。?初集?、?事例?所載八旗駐防情況,許多駐防地都明確標明了旗分。即以畿輔駐防而言,?初集?卷27?畿輔駐防甲兵?中標明

16、了順義、良鄉(xiāng)、固安、東安、霸州、永平、古北口,均為八旗滿洲;昌平、寶坻、雄縣、玉田縣、天津府、熱河,均為八旗滿洲、八旗蒙古;三河,始為八旗滿洲假設(shè)干,后為八旗滿洲、八旗蒙古假設(shè)干;采育里,始泛言駐軍為八旗,后分載滿洲八旗、蒙古八旗各假設(shè)干;山海關(guān),詳列八旗滿洲、八旗蒙古、八旗漢軍各假設(shè)干。只有冷口、喜峰口、獨石口、羅文峪、千家店、保定、滄州、張家口、鄭家莊,駐軍為八旗。再以?事例?所載相對照,可以確定駐防軍為八旗滿洲者可能會更多。除去明確記載為八旗滿洲者之外,剩下的駐防兵中,再以一定比例估計八旗滿洲在駐防軍人中的數(shù)量,就會比全部以比例估算要準確得多,也科學、合理得多。第四,表2-2中將熱河、圍

17、場分為二地。?事例?往往將此連稱,或分開記載,但似乎未將此視作二個駐防地。而且,“熱河既列于畿輔駐防表2-2,又見于直省八旗駐防表2-3。另外,?初集?中的畿輔駐防中尚有圓明園、鄭家莊二地,表2-2中未列,也未作交待,不知何故。第五,第二章是“清兵入關(guān)和滿洲遷移,其第二節(jié)是“滿洲八旗的分布,其中第一小節(jié)“北京,即北京的八旗滿洲,以52%為比例,估計了其中屬于八旗滿洲的人數(shù);而第二小節(jié)“直時,據(jù)表2-3計算出了各省駐兵總數(shù),但據(jù)此章此節(jié)的主旨,應當是表達直省駐防中的八旗滿洲的人數(shù),作者并未如北京,將八旗滿洲從八旗中分出來。如此混淆表達,便失去了此節(jié)表達的意義。作者表達了滿城和日后出旗為民的情況,

18、但滿城中是八旗滿洲、八旗蒙古、八旗漢軍同住,并非僅是八旗滿洲,而出旗為民本身有一過程,不能因此將直省駐防軍人全部視做八旗滿洲。第六,表2-2中有“駐防時間一項。按,這其中大多是始設(shè)時間而非駐防時間,表2-3中標為“設(shè)置時間,是。但“設(shè)置時間只是一個時間點,而且各駐防的設(shè)置時間也有早晚之別;將這樣不同時間點的駐防兵數(shù)的總和視做駐防總數(shù),并據(jù)此來估算其中的八旗滿洲的人數(shù),不妥。應當以同一個時間點來估算,再將不同的時間點的駐防情況進展比擬。這并非不能做到,至少?初集?、?事例?記載有各地駐防人數(shù)的前后變化。因此,且不說表2-2、表2-3中的一些數(shù)字是錯誤的,以設(shè)置時間的駐防兵數(shù)來做這兩個表,也并不能

19、說明作者想要說明的問題。轉(zhuǎn)貼于論文聯(lián)盟.ll.三未探究史源,或未細審文意作者引?新唐書宰相世系表?為據(jù),認為趙奢的后人遷至咸陽是在秦滅趙時2/62。但?后漢書馬援傳?載:“馬援字文淵,扶風茂陵人也。其先趙奢為趙將,號曰馬服君,子孫因為氏。武帝時,以吏二千石自邯鄲徙焉。李賢引?東觀記?曰:“徙茂陵成懽里。15記載戰(zhàn)國末的史事,?東觀漢紀?和?后漢書?無疑要比?新唐書?更為可靠,不知作者何以舍前用后?假如認為晚出史料比前期史料更可靠,那么需作必要的考辨,不宜如此不辨史源而貿(mào)然使用。在研究唐代移民時,作者列有許多移民表;書中的許多結(jié)論都是根據(jù)這些表得出的。但這些表的錯誤卻不少,常將一人視做二人、二人

20、視做一人等,這無疑會直接影響據(jù)此而得出的移民狀況。如表2-1“突厥移民實例中有兩個“阿史那懷道和兩個“白元光。第一個“阿史那懷道16,作者所根據(jù)的是?舊唐書突厥傳下?,遷入地為長安。檢原文,作“阿史那步真者,其子斛瑟羅,尋卒。子懷道,神龍年累授右屯衛(wèi)大將軍、光祿卿,轉(zhuǎn)太仆卿兼濛池都護十姓可17。第二個“阿史那懷道18,作者所根據(jù)的是阿史那懷道長女的墓志,遷入地是洛陽。檢原文,作“夫人姓阿史那氏,繼往絕可汗步真之曾孫,斛瑟羅之孫,十姓可汗、右威衛(wèi)大將軍懷道之長女也。19全文未及遷來洛陽事,不知作者何以認定其遷入地乃洛陽。兩相比擬,可知資料來源雖不同,但這兩個阿史那懷道同為一人那么無疑。至于表中的

21、兩個“白元光20,更是費解。兩處所據(jù)史料完全一樣,顯然是同一個人,但表中所列內(nèi)容卻不盡一樣。又如表3-3“西域移民實例:“金剛智21與“大宏教和尚22,本是同一個人;“不空金剛23與大辯正和尚24也是同一個人。權(quán)德輿?唐大興善寺故大宏教大辯正三藏和尚影堂碣銘并序?,稱“大宏教和尚,本號金剛智,傳法于大辯正和尚。和尚法號不空。25?宋高僧傳?卷1?唐京兆大興善寺不空傳?,稱“釋不空,華言不空金剛。年十五,師事金剛智三藏。26在同一條材料中,交待得非常清楚,不知作者何以會誤一為二。其它因未細觀全文,斷章取義,結(jié)果導致張冠李戴者也不少,如將兒子的罪過或功績算到了父親身上,或?qū)⒆娓傅氖掳驳搅藢O子身上,

22、或?qū)⑤叿萃耆獊y27,或所得結(jié)論與所據(jù)史料不相吻合28等。四對史料的流傳和版本情況不甚了了,對古籍整理的成果也注意不夠作者在表達清代圈地過程,言及八旗圈地的數(shù)額時,云:王慶余?石渠余記?卷4記:“各旗官兵分撥莊田以頃計者十四萬九百有奇。王慶云在?熙政紀要?卷4?紀圈地?中說,八旗前后圈地共占耕地面積達16.68萬頃。6/50?石渠余紀?以不大的篇幅記載了清代的重要典制,因所根據(jù)的是上諭奏折,而不只是轉(zhuǎn)錄?清實錄?等官書而已,因此成為治清史的入門書。龍璋在光緒十六年刊刻?石渠余紀?時,作跋云:“右?石渠余紀?,閩縣王文勤所撰,原名?熙朝紀政?,稿定后改今名。此書于國朝掌故政事之大者,備舉無遺,誠

23、精且博。學者恥不知,今讀此已得過半矣。29作者卻將一書視作二書,且書名、作者也有不確處。最為典型的是,作者在表達遼金元時期移民時,大量使用了?四庫全書?本。?四庫全書?本對遼、金、元時期的非漢族的人名、地名等擅自進展了大量改動。研究這一段歷史,盡可能不要使用?四庫全書?本;假如要使用,也要與其它版本或其它相關(guān)史料相比對,否那么,有時就會不知所云,乃至出錯。作者對?元文類?、?秋澗集?、?雪樓集?、?至正集?、?石田集?等一批重要而根本的史料,都使用了?四庫?本,似乎是在盡量使用?四庫?本,這就不可防止地造成了太多的不應有的誤會和錯誤。如作者引有“富珠哩翀?王公神道碑?4/556注;又舉述金代汪

24、古人在中原當兵或任官的例證,其中有“錫里濟蘇于金末任鳳翔兵馬判官。見?四庫全書總目石田集?4/557注。所謂“富珠哩翀、“錫里濟蘇,都是四庫館臣對“孛術(shù)魯翀的竄改。他是元代有名的文人,?元史?有傳,篡改后不知所云。又如:“蒙古人塔本默色任衛(wèi)輝路治汲縣,今河南衛(wèi)輝市監(jiān)郡,遂家汲縣4/532。據(jù)作者所注,出處是“王惲?秋澗集?卷51?李公神道碑?。但此事并非出自?李公神道碑?,而是出自?秋澗集?同卷?大元國故衛(wèi)輝路監(jiān)郡塔必公神道碑銘并序?30;“塔本默色本作“塔必迷失,亦四庫館臣妄改。對古籍研究的成果,作者重視不夠。如關(guān)于明初移江南民十四萬至鳳陽一事,作者認為?明史?卷133?俞通源傳?、卷127

25、?李善長傳?所言十四萬為富民,誤,并引朱元璋?御制文集?為據(jù)5/45-46。但黃云眉先生在?明史考證?中已用同樣的材料作了考辨31。作者雖然又用?胡仲子文集?和?蘇平仲文集?以證實,但所用根本、關(guān)鍵的材料一樣,結(jié)論也一樣。荊襄流民劉千斤部下再次于成化間起事,政府派項忠督戰(zhàn)。項氏先招后巢,“發(fā)兵搜捕山谷,盡徙出之,發(fā)還鄉(xiāng)者百十四萬,編戍者萬余人。對?叢書集本錢初編?本?鴻猷錄?“百十四萬的記載,作者引用項忠的?報捷疏?和?撫流民疏?,證明“合計荊襄流民的總數(shù)當為百五十余萬5/381。但?鴻猷錄?有點校本,此處也正有校記,說“百四十萬原作百十四萬,據(jù)家刻本、李校本、劉校本改。?明史項忠傳?謂招撫流

26、民復業(yè)者九十三萬余人,招諭解散自歸者五十余萬人,與百四十萬之數(shù)合。32可以說,此條的關(guān)鍵處,點校者已經(jīng)指出,而且還提供了版本上的根據(jù)。對點校本雖不必迷信,但在使用時最好能略加留意,做些比勘。至少,對前人已做過的工作,不必再費時費力進展重復勞動。轉(zhuǎn)貼于論文聯(lián)盟.ll.論文聯(lián)盟.LL.編輯。二歷史地理方面的錯誤地理是人類活動的空間根底,移民更是與地理密不可分,分開地理就無法研究移民。所以,研究移民史,首先要求研究者具有相當?shù)臍v史地理素養(yǎng)。作者在表達唐代“西域胡人的內(nèi)遷時,根據(jù)“表3-3西域移民實例3/102-109,列舉了到東土傳教的教徒,其中講到來自“睹貨速利和來自“于闐、“于遁等國的佛教高僧時

27、3/83,特別注明“睹貨速利是“在今印度境,“于闐乃“在今新疆和田一帶,而“于遁那么“在今帕米爾高原以北。但我們知道,“睹貨即“睹貨羅(Tukhara),也就是吐火羅。?大唐西域記?有睹貨邏國故地,“南北千余里,東西三千余里,東阨蔥嶺,西接波剌斯,南大雪山,北據(jù)鐵門,縛芻大河中境西流。33其地約在蔥嶺以西、烏滸河xus,即今阿姆河以南一帶。速利Surika,即粟特,又作窣利,?大唐西域記?卷1“窣利地區(qū)總述云“自素葉水城至羯霜那國,地名窣利,人亦謂焉。34也就是漢文典籍中以康國為活動中心的昭武九姓,他們的聚居范圍大致在烏滸河與藥殺水Yaxartes,即今錫爾河之間。睹貨羅與速利是中亞南北相鄰的

28、兩地,不是一地;其南境止于今阿富汗,而不是“在今印度境。作者所謂“睹貨速利國,注云出自?大唐西域求法高僧傳校注?,但該書校注者對此已注明,“睹貨羅與速利在唐時一般分指兩個地理區(qū)域,此處合而為一,不甚可解。疑有脫誤。35而本書作者在引用時仍將這兩地視做一地,令人費解。于闐Khtan,見于各正史及?高僧傳?、?續(xù)高僧傳?等。?大唐西域記?卷12“從此而東,逾嶺越谷,行八百余里,至瞿薩旦那國,作者自注說:“唐言地乳,即其俗之雅言也。俗語謂之漢那國,匈奴謂之于遁,諸胡謂之豁旦,印度謂之屈丹;舊曰于闐,訛也。36“于遁是“于闐的異譯。二名所指實為一地,即今之和田。將睹貨羅與速利合二為一,又將于闐、于遁一

29、分為二,所注今地又有明顯錯誤。這種疏誤將直接導致移民的“遷出地出現(xiàn)舛誤,影響本書闡述的核心問題。對元代的“移民分布,作者所列的地區(qū)有漠南、京畿、中州、東北、陜甘、東南、川滇、新疆4/534-545。但這八個地區(qū)的劃分標準卻不一樣,有的是以今地川滇、陜甘、新疆,有的是以位置漠南、東北、東南,有是以古地名京畿、中州。這不僅使人無所適從,而且也造成了不少脫漏,比方河南行省南部、腹里中部等。另外,對這些移民分布區(qū),作者特別加注了今地,這無疑會給不熟悉歷史的讀者一個更為清楚的認識,但是,其中卻有不少是錯誤的。比方,元代京畿,作者說明“指今北京市和晉冀兩省的北部,元代屬中書省轄地4/536。按,京畿指都城

30、所在地及其行政官署所管轄地區(qū);就元代而言,應指大都路所轄地區(qū),不能包括“晉冀兩省的北部。中州,作者說“指今河南和山東兩省境4/538。按,古代豫州處九州之中,故稱中州,即今河南,有時亦以“中州泛指中原。元代行政設(shè)置無中州,說中州包括河南、山東,似無根據(jù)。對歷史上的區(qū)劃,作者似乎也不甚了了,如作者說:“安史之亂完畢以后,易幟的安史叛將被唐朝任命為河北、山東各道的節(jié)度使3/5-6。作者稱“道,可知是用古地名。但唐前期由十道而十五道,其中都沒有“山東道;假如作者所說“山東是指關(guān)東,那么其中包括河東,而安史叛將控制的地區(qū)中又不包括河東。再如,作者稱“大同路治今山西今市,原稱西京,又稱云州和朔州山西今市

31、由于鄰近塞北草原,是元代漠北蒙古人的主要遷入地之一4/537。按,元代的大同路下轄八個州,朔州是其中之一,不應將有統(tǒng)轄關(guān)系的地區(qū),視作并列的兩個地區(qū)。轉(zhuǎn)貼于論文聯(lián)盟.ll.三移民數(shù)字的估計問題在作者對“移民的定義中,有一項就是要“具有一定數(shù)量。因此,人口挪動的數(shù)量,首先直接關(guān)系到這種挪動是否屬于“移民;而移民規(guī)模的大小,又關(guān)系到我們對移民及其影響和作用的認識。中國古代的史籍中,對數(shù)字大多不甚留意,這就增加了量化的難度,也使我們對一些關(guān)鍵性的數(shù)字不得不進展估計。但是,在進展這種估計時,一定要有必要的根據(jù)。本書作者在對移民數(shù)字進展估計時,有時不僅缺乏充分的根據(jù),而且所根據(jù)的標準還時常前后不一。如作

32、者對明代崇明遷移到通州、海門的人口的認識: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崇明島上有2700戶“民無田者遷入江北。二年以后,又有500多戶無田的崇明農(nóng)民遷到昆山縣居祝從第一條資料中記載的“江北二字分析,洪武二十五年的2700戶崇明農(nóng)民大概就是越江而居的,遷入的地點應該在通州治今南通市、海門境內(nèi)。洪武八年以前,崇明曾是揚州的轄縣,崇明人北遷江北并不存在多少行政的障礙。從這一年開場,假定通州與海門的人口以年平均4的速度自然增長,到洪武二十五年,就有人口118533人,遷入的崇明移民約占土著人口的11%,可見,對于江北的土著來說,這批崇明移民的規(guī)模不算很校5/32作者推測“遷入江北,“大概就是越江而居,大體不

33、誤。但是,為何這批人至江北后就只是到了通州、江門境內(nèi)而不是江北的其他地方?如以沒有行政障礙作解,那么在移民史上,有多少移民是在本轄內(nèi)遷移呢?只有先證明崇明民戶遷入江北,就是遷到了通州、海門,而不會是江北其它地方,作者計算出的崇明移民在通州、海門人口中所占的比例才有意義。遺憾的是,本書作者并沒有證實這個前提。假如這一前提有誤,據(jù)此推算出的上述比例便自然不能成立,那么作者在此根底之上,得出的相對于土著而言的移民“規(guī)模不算很斜的結(jié)論,也就失去了著落。其次,作者并沒有搜集到洪武二十五年的通州、海門兩地的人口數(shù)據(jù),只是從嘉靖?惟揚志?中找到了這兩個地方在洪武九年的人口數(shù)。于是作者以年平均4的人口自然增長

34、率計算出,到洪武二十五年時通州、海門兩地的人口總數(shù);再以此作分母,計算出了這一年由崇明遷入的移民在這兩地土著人口中所占的11%的比例。以人口的自然增長率來計算人口總數(shù),確實具有相當?shù)暮侠硇裕M管我們不能排除當?shù)氐娜丝谠鲩L率達不到或超過自然增長率的可能。但問題是,作者對同一時期、同一地區(qū)的人口自然增長率卻有著完全不同的估計:從洪武九年至洪武二十六年,揚州府的人口從51萬增加至74萬,年平均增長率為22。作為人口的自然增長率未免太高,假如假定這17年間揚州府的人口自然增長率為10。,至洪武二十六年揚州府人口僅為60萬。由此可見,洪武九年至洪武二十六年間揚州府的移民繼續(xù)遷入,新增移民數(shù)量到達14萬人

35、。5/37疑心22的自然增長率太高,當然可以;但為何設(shè)定其為10?為何上舉通州、海門二地的人口自然增長率就是4?而且二者相差如此之大?作者將明代遼東的謫戍犯人視做移民的一種。關(guān)于其數(shù)量,認為“根據(jù)東寧衛(wèi)的情況,我們假定洪武年間遼東地區(qū)遷入的謫戍犯人約為2萬,恐怕也不是一個過高的估計。5/280為什么根據(jù)東寧衛(wèi)一衛(wèi)的情況即可概知整個遼東地區(qū)謫戍犯人的總?cè)藬?shù)呢?除非能證明謫戍各衛(wèi)的人數(shù)大致一樣。同時,作者分別考證了故元將士、高麗和女直、謫戍犯人三局部的人數(shù)分別為3萬、2萬、1萬,但隨之又說“由當?shù)氐拿窦傩辙D(zhuǎn)為軍衛(wèi)戰(zhàn)士的至少也應有2萬。如此,從內(nèi)地遷入的軍籍人口約為5萬5/280,根據(jù)什么說當?shù)孛?/p>

36、籍轉(zhuǎn)為軍衛(wèi)戰(zhàn)士的至少應為2萬?這個“2萬缺乏根據(jù),那么遷入的人數(shù)恐怕也就失去了根據(jù)。關(guān)于“遼東土著,作者根據(jù)?遼東志?中更郡縣為衛(wèi)所時,“華人十七,高麗、土著、歸附女直野人十三的記載,在論證土著即故元士卒、故元士卒又在后三類人中占主體的根底上,得出了“土著占全體人口的20%,其它二類人品合占10%,那么遼東地區(qū)的總?cè)藬?shù)就有50萬之眾的結(jié)論5/282。但是,即使土著主要是故元士卒,它在后三類人中也確是占主體地位,似乎也不能因此就確鑿地說,后三類人占總體的30%,其中因第二類是“主體,那么它就占總體的20%,非主體的第一、三類人即為10%;除非先已證明“主體就是占2/366.66%,而不可能是60

37、%、70%、75%或別的比例。再者,上述推論的前提是?遼東志?所記的“十三就是準確的非常之三,即30%,而不可能是25%-35%之間的一個比例。事實上,古書中的類似記載,往往是個模糊的說法,大多只能起到劃分“大局部與“小局部的作用。假如把這一估計僅用于遼東一地,那么即使與事實有些出入,影響或許還不至太大;然而作者卻將此20%的比例大膽地運用到了其它地區(qū),如山西行都司的萬全地區(qū)37、岷州衛(wèi)38、陜西行都司39。將遠在東北的一個地區(qū)的假設(shè)比例,用之于社會與自然條件都有很大差異的西北;在很不可靠的假設(shè)的根底上再隨意作做一步的假設(shè),如何防止差以毫厘、失之千里呢?關(guān)于陜西行都司的民籍人口,作者的計算方法

38、是:先算出它所統(tǒng)轄的其中一個衛(wèi)涼州衛(wèi)在洪武二十五年的人口數(shù),再以此作為平均數(shù),乘以當時它所統(tǒng)轄的衛(wèi)數(shù),便得出了它所管轄的民籍人口數(shù)。但是,將涼州衛(wèi)的民籍人數(shù)視作陜西行都司各衛(wèi)的平均數(shù),已欠妥40;在此根底上,乘以11而得出的數(shù)字41,其誤差就會更大。不管證假設(shè)成立前提的假設(shè)是沒有意義的!對沒有材料的地區(qū),如岷州一帶的土著居民,存疑可矣;以遼東來類比,恐怕沒有多大實際意義。轉(zhuǎn)貼于論文聯(lián)盟.ll.四學術(shù)標準方面的問題本書在學術(shù)標準的技術(shù)方面存在的主要問題,首先是引書時沒有注明必須交待的作者和版本。有些文獻不標注作者和版本,尚無大礙,有些文獻不作標注那么極易滋生歧誤。如?續(xù)文獻通考?,一為明人王圻所

39、撰,一為清朝官修,而作者在征引時未予標明。42顧炎武?天下郡國利病書?,雖是一人所撰,但一為刻本,一為寫本,內(nèi)容有較大差異,但作者征引時也未作交待。43有的不標明版本,會使人疑心作者篡改史料,如引?舊唐書吐蕃傳?“造酒、碾、磑、紙、墨之匠一事,任者將“磑引作“蹜,并加注說是“水磨,未知何據(jù)3/222。論文聯(lián)盟.LL.編輯。其次是引文格式欠標準。如引?慧超往五天竺國傳?時,標作“?敦煌石室遺書慧超往五天竺國傳?3/93。?敦煌石室遺書?是叢書,?慧超往五天竺國傳?是子目。這種引用叢書中子目的形式,不僅極為罕見,也實在不妥。對移民史及相關(guān)成果,重視不夠。如作者在表達“西域諸族內(nèi)遷時2/216,未及

40、馬雍先生的?東漢后期中亞人來華考?44。作者對“山越所進展的考證,呂思勉先生在三十年代即已完成。45第二卷第十章第五節(jié)第一小節(jié)“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延續(xù)和開展,講到北魏孝文帝“改革朝儀的兩位主持者,引?魏書劉昶傳?、?魏書藝術(shù)蔣少游傳?,認為是這兩個人。但陳寅恪先生在?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禮儀?對此有詳盡的考論,指出在其中起關(guān)鍵作用的是王肅,而不是對南方典章文物“依稀恍忽,皆從間接得來的劉、蔣之輩。46對陳先生的研究,當然可以有不同看法,但不置一評,而一仍舊史之說,似欠妥。背景知識方面,錯誤也不少。當然,每個人的知識都是有限的,但對與自己研究的課題相關(guān)的知識或研究成果,就不能不注意。否那么,其后果就不

41、止是常識錯誤而已。書中在多處涉及元代的科舉人數(shù),如作者說“元代會試錄取名額中,規(guī)定分予蒙古人75名。其中上都6人,在全國僅次于大都15人。作者對這一問題如此重視,是因為他認為“會試錄取名額的多寡往往與實際人口數(shù)量相聯(lián)絡,因此上都是全國蒙古移民最多的城市之一4/535。再如:“元代會試錄取名額中,大都15人,高居全國第一4/536;“大都西面的河東,南面的真定等在全國蒙古人會試錄取名額中各占五名4/537類似表達又見4/538-539、4/541、4/543等處。按,元代科舉分三級,鄉(xiāng)試、會試、殿試,鄉(xiāng)試全國取300人,蒙古、色目、漢人、南人各75人,按地區(qū)分配;會試取100人,蒙古、色目、漢人

42、、南人各25人,不再分地區(qū)。會試既然根本不依地區(qū)來分配名額,那么作者根據(jù)這種所謂的名額分配來判斷人口的遷徙情況,就完全站不住腳了。關(guān)于明代的軍戶遷徙,書中說“按明代制度,往南方戍守者為北方人,赴北方當兵者那么為南方人5/24但明代地方志中,有記載明初當?shù)剀姂舻氖厝ヌ?,如隆慶?臨江府志?記載籍貫為該地的軍戶,遍布直隸、山東、陜西、浙江、四川、廣西、云南、貴州、福建、江西、湖廣等地47;嘉靖?固始縣志?記載籍貫為該地的軍戶,分布地有直隸、陜西、河南、浙江等地48。臨江府屬江西省,恐屬南方無疑;固始縣屬河南省,但近淮河,無論把它劃作南方或北方,但其軍戶卻同時分布于南北,那么似無疑。這說明軍戶會到外

43、地戍守,從遷徙角度說,他們會遷移;但遷移的方向和地區(qū),卻不是作者所認為的南北互相遷移。作者在?前言?中說“對別人已經(jīng)發(fā)表的論著,除非作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問題,一般都會利用引述,沒有必要也不可能一一重新研究。1/9但是,“吸收要充分,并不是簡單地拿來、注出即可,而是要有一個區(qū)分真?zhèn)?、去蕪存精的過程,即要區(qū)別哪些已經(jīng)過時甚至已成錯誤,哪些不過聊備一說,哪些才是進一步研究的基矗沒有鑒別,就談不上吸收。自己即使不做精深研究,也應具有鑒別力。其次,假如一部書除了吸收已有成果包括作者自己的成果,和對相關(guān)問題的知識性的介紹外,新的東西少而又少,其學術(shù)奉獻終究有多大?!本書的排印誤漏和其它文字錯誤非常之多,甚至有不

44、同的注而用同一注號者,此處不再羅列。沒有準確史實的歷史,恐亦難稱其為歷史。以上只是就自己的知識范圍,指出了我認為書中存在的一些問題。理解有誤,或前后有失照應,或以不誤為誤,或措辭不當?shù)?,都在所難免。其中大多瑣屑細碎,無足輕重,既無助于移民史的建構(gòu),也不會影響本書的價值。希望通識者能以高屋見瓴之勢,對本書作全面中肯的評價,以救本文苛細、瑣屑而無足輕重之失!轉(zhuǎn)貼于論文聯(lián)盟.ll.1表示“冊/頁,下同。2?明經(jīng)世文編?,中華書局影印本,1987年,1冊673頁。3?殊域周咨錄?,中華書局點校本,1993年,491頁,4?河南先生文集?,四部叢刊初編縮印本,商務印書館,1936年,20頁。5?金史?,

45、中華書局點校本,1983年,2冊321頁。6?元史?,中華書局點校本,1976年,2冊360頁。7?中國移民史?4冊543頁注、4冊563頁注引?明史?卷331?四川土司傳?言及回紇時,作者括號注云“即畏兀兒,可以說明作者對這一問題的認識。8“胡渭即胡渭州之省稱,“錄要即“綠腰,參?教坊記曲名?,?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本,中國戲曲出版社,1982年。9“乾露八旗通志?的提法欠妥。雍正五年1727鄂爾泰等奉敕修纂?八旗通志?,乾隆四年1739成書;乾隆三十七年1772福隆安等奉敕修纂?八旗通志?續(xù)書,嘉慶元年1796成書,命名為?欽定八旗通志?。為相區(qū)別,一般加“初集、“二集字樣或?qū)⒑笳呒印皻J

46、定二字。前者成書于乾隆而后者編撰于乾隆,題“乾鹵那么徒增紛亂,不知終究是指何書。10見?中國移民史?,6冊39頁,特別是“表2-2畿輔地區(qū)的八旗駐防。“表2-3注“*據(jù)乾露八旗通志?各地營房數(shù)推測,每兵用房2間6冊41頁。11?八旗通志初集?以下簡稱?初集?,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點校本,1986年,1冊443頁。參?清光緒會典事例?以下簡稱?事例?卷1120“八旗都統(tǒng)田宅,中華書局影印本,1991年,12冊130頁。12保定府,本書推測士兵為160人左右。?初集?卷27“八旗甲兵畿輔駐防甲兵保寧府,順治六年,設(shè)兵四百零一人,雍正二年,添兵九十九人,其計五百人1冊514頁;參?事例?卷1127“畿

47、輔駐防兵制順治六年、雍正二年條,12冊199-200頁。同書卷24“八旗駐防衙署營房保定府載,順治六年設(shè)防時未給衙署??滴醵四甑募妆鵂I房,共725間1冊446頁,也不符合作者二人一間的比例。德州,本書推測的駐防兵丁數(shù)為400人。?初集?卷28:“山東德州,設(shè)兵五百名。右?會典?山東德州駐防:于順治十一年三月內(nèi),四旗甲兵,共五百八十九名,弓匠二名,鐵匠二名。1冊543頁?事例?卷1128“各省駐防兵制載“順治十一年,設(shè)駐防山東德州鑲黃正黃二旗滿洲蒙古領(lǐng)催三十四名,馬甲三百六名,弓旗鐵匠各二名。12冊212頁雍正二年“增德州駐防兵一百六十名為五百名,內(nèi)分領(lǐng)催三十四名,馬甲二百六十六名,鳥槍馬甲

48、三百名。12冊216頁雖然上述兩書所載德州設(shè)駐防時的駐防兵數(shù)不同詳細的駐防兵數(shù)還需再作考訂,但都與作者所推測的數(shù)字相差較大。后者馬甲306名加上34名領(lǐng)催,或與作者估計數(shù)接近,但領(lǐng)催不同與士兵,更重要的是領(lǐng)催的住房標準與士兵不同,而作者是根據(jù)住房標準來推算的。寧夏,本書推測的駐防兵數(shù)為2000人。?初集?卷28:“陜西寧夏府,設(shè)兵二千八百名。右?會典?1冊533頁?事例?卷1128:“康熙十五年,設(shè)駐防陜西寧夏府八旗滿洲蒙古領(lǐng)催一百四十四名,馬甲二千五十六名,步甲六百名,弓匠二十四名,鐵匠四十八名。12冊214頁這與作者根據(jù)住房標準所推測的數(shù)字相差也較大。成都,本書推測的駐防兵數(shù)為2400人。

49、?初集?卷28:“四川成都府,設(shè)兵二千名。右?會典?1冊534頁“四川駐防官兵,于康熙六十年六月,將荊州八旗出師兵丁內(nèi),挑選一千六百名,駐防成都。1冊535頁?事例?卷1128:“康熙五十七年,調(diào)荊州駐防兵三千名出征。六十年,于荊州駐防赴四川出征之滿洲蒙古領(lǐng)催馬甲三千名內(nèi),以一千六百名留設(shè)駐防成都府。12冊216頁與作者根據(jù)住房標準推測的駐防兵數(shù)還是不合。13天津,?初集?卷271冊514-515頁、?事例?卷112712冊201頁、?清史稿?卷130中華書局標點本,1976年,14冊3864頁均載天津府駐防始設(shè)于雍正三年,而非四年。山海關(guān),本書采用?清史稿?所載,順治初年的駐防甲兵數(shù)為700人。誤。該書未載順治時駐防兵數(shù),這個數(shù)字是康熙時的駐兵數(shù)。?事例?卷1127:“順治二年,設(shè)駐山海關(guān),八旗滿洲、蒙古兵四十六名。12冊199頁“康熙十四年,增山海關(guān)駐防兵七百五十四名為八百名。二十年,裁山海關(guān)駐防兵四百名。二十七年,調(diào)山海關(guān)駐防漢軍兵三百三十四名,移扎盛京小凌河三十四年,增山海關(guān)駐防兵四十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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