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歲月可回首

-.z.喜歡午后慵懶的陽光，一個人，泡一杯花茶，靜靜地坐在陽光底下，捧一本線裝書，靜靜地讀著。陽光不咸也不淡，茶水不暖也不涼，時光不清也不淺，一切，都剛剛好。這樣的日子里，適合讀書，適合書信，當(dāng)然，也適合回憶。都說往事不堪回首，可我卻愿意在溫柔繾綣的流年里，不緊不慢地回首著過往歲月里的起落悲歡。愿有歲月可回首，共以深情到白頭。寒假里，家中只我一人，閑來無事的時候，偶然去翻揀記憶里的碎片，卻原來，過往的歲月里，還有則多的可回首，深深地鐫刻在似水的流年里。記得，從小的時候開場，就喜歡寫日記，幾乎是每天寫著，一個本子又一個本子地寫著，無非是一些流水賬，記得那時在書中讀過，年少時所留下來的文字，都是后來歲月里最深情的回首，當(dāng)好好珍藏，留待年華老去的時候細(xì)細(xì)咀嚼。因而我一直，都將自己那些年寫過的每一個字細(xì)細(xì)珍藏。寫日記的習(xí)慣一直堅持到初三，就很少再寫過了，一是因為學(xué)業(yè)繁重，二是因為那些年少春衫濕的心情竟再也無法訴諸于筆端，只適合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角落，細(xì)細(xì)回味。也記得，初中的每一個作文本，每一個周記本，我都細(xì)細(xì)地塵封在一個角落里，連同我的日記，一起被歲月的塵埃所覆蓋。記得那時，最喜歡寫周記，因為不是作文，沒有太多限制，比方體裁，比方字?jǐn)?shù)。那時候就總是喜歡寫，好似提起筆就停不下來了，教師要求的六百字的周記，我總是寫了三兩千字還不想停下來，好在那時的語文教師是剛從大學(xué)里畢業(yè)的年輕教師，很是鼓勵我，每次都認(rèn)真看我的文章，然后給我修改?？墒敲看慰荚噷懽魑牡臅r候，就有麻煩了，考試作文只需要六百字，體裁又是限定了的，我卻總是寫不好，總是寫滿了答題卡卻還沒有寫完，教師于是又對我很無奈，總是告訴我要訓(xùn)練考場作文。一場考試完畢，明明跟教師說好的一定要好好的訓(xùn)練考場作文，可是到了下一次考試又是同樣的結(jié)果，好似我的整個初中作文就是這樣過來的，直到中考，作文還是沒有突破。到了高中，也還是這樣，高中要寫議論文，我卻討厭寫，每次考試作文總是寫不好，教師于是給我規(guī)定了一個三段式，還有要求背出各種論據(jù)，考試的時候直接用就好了，我知道教師是一片好心，可是卻總是背不下來，高中三年，作文的分?jǐn)?shù)終究還是沒有提起來，依舊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樣子。雖然這樣，但心底依舊是歡快的。也記得，小學(xué)的時候，每天和鄰家的姐姐一起去上學(xué)，走在上學(xué)的途中，一路上總是喜歡和她一起夢想，記得那個時候，夢想的最多的，還是我們以后要過上唐詩宋詞里或者是古裝電視劇里的生活。每次去鄰家姐姐家，總能看見她家客廳里掛的兩幅畫，畫的名字已經(jīng)忘記，只是依稀記得畫的內(nèi)容，一幅該是典雅的江南風(fēng)情吧，如今也只記得，畫中有軒亭，有荷花，有石橋，有流水，還有彈琵琶的旗袍女子；另外一幅畫，是在山林間，一條清澈的小溪，涓涓流淌，溪水中央，是一位身披蓑衣，頭戴斗笠的老翁駕著一葉小舟，而溪水的兩旁，則是郁郁蔥蔥的樹林。那時候，看到這樣的風(fēng)景，心中就生出無限的向往，總希望有一日自己也可以在那樣的地方生活。孩提時代的想象力是最豐富的，每日和鄰家姐姐在上學(xué)和放學(xué)的路上我們就一路上說著以后在那樣的山林里或者小橋流水中該怎樣生活。我們說過，要建一座雕花的木質(zhì)閣樓，閣樓周圍是池塘，滿池的蓮花圍繞著閣樓，夏天就可以架一葉扁舟在蓮花池里飄蕩；要有一個庭院，庭院里要種好多的花草樹木，迎春花，馬蹄蓮，海棠花，君子蘭，木樨花，菊花，寒梅花---------一年四季都可以聞著花香；還要有一座肅穆的佛堂，供奉著歡喜佛，如來佛，觀音菩薩和文殊師利菩薩。還有就是，要穿古裝電視劇里那樣的漂亮優(yōu)雅的服裝，吃那些精致的點心。那時還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是與世隔絕的，亦是只能存在于想象中的，只是孩提之時，還不知現(xiàn)實的殘忍，所以愿意義無反顧的做著這樣的美夢，在夢中，一切都可以成真。后來才明白，原來，真的只是在夢中一切才可以成真。當(dāng)年夢想中的桃源盛境，亦不過只是殘酒后的冷夢一場，在現(xiàn)實里，不具備任何的可能性。只是后來，依舊會夢想，在夜深人靜，難以入眠之時，依舊一個人去夢想，并且讓那些夢想在筆尖流淌為悠然的文字，以為這樣，就可以深情的延續(xù)那一場年少時深情的夢。殊不知，夢依舊是夢，當(dāng)白日的陽光落在臉頰的時候，就是夢醒來的時候。到底是沒有過上小時候所向往的生活，但是我來到江南，也總是喜歡江南的那些古鎮(zhèn)，喜歡那些小橋流水，喜歡那些臨水枕風(fēng)的廊街，這也算是對當(dāng)年的一個深情的交代。然而那時與我共話的鄰家姐姐也早已杳無音信，云水天涯了，我與她，多少年來，都再不曾相見過了。不只是她，當(dāng)年一起執(zhí)手共待的人，也早已天涯漂泊，下落不明了。我總是覺得，這都是尋常，多少人，都只是彼此生命里深情的過客，做不了歸人。人生的各個過程中，都有著則一些途經(jīng)過自己的盛放的人，彼此深情的牽過一回手，看過一片云，然后便轉(zhuǎn)身離去，成為陌路。待你再次回首之時，身邊陪伴的容顏早已更改。所以每當(dāng)身邊的人一撥撥地離去，又一撥撥地來到的時候，我只是平靜地去承受，很少為著那些既定的別離選擇感傷。因為我明白，這是每個人生命中所必然要經(jīng)歷的過程，沒有人會一直陪著你走下去，大多數(shù)的時候，是一個人寂寞地走完那些命中注定的路途，這不是命運的殘忍，亦不是流年的慌亂，這只是人生的必然。小時候，也喜歡寫明信片。曾經(jīng)買了很多的明信片，都是自己喜愛的，或是電視劇電影里的*個人物，或是自己的鐘情的草木或者一些古舊的物件。那時候，一寫就是給全班寫，班里也流行寫明信片，每個人幾乎都會給班里的每一個人寫一*，都是一些祝福的話語，很老套，也很幽默，什么學(xué)習(xí)進(jìn)步啦，什么越來越漂亮啦，最好笑的至今都記得，笑口常開，笑死活該。、一路順風(fēng)，半路失蹤。、身體安康，牙齒掉光。這些話語，如今看來，依舊會開心地笑著，很滿足地笑著，那些，都是年少時的記憶啊。雖然歲月蒙上了塵土，但是那些年少時的記憶依舊熠熠生輝，特別是當(dāng)你早已遠(yuǎn)離當(dāng)年的那個年齡的時候，其可貴與溫情便越發(fā)地凸顯出來了。也會給一些親近的朋友寫很多，也就是很好的玩伴，每次買了明信片，都是首先給那些玩伴寫，給她們所寫的話語都是自己絞盡腦汁想出來的，不是敷衍，亦不是千篇一律，而是真正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地寫出來的。有時候，同學(xué)之間寫一些小紙條也會巴巴地寫在明信片上，好似那樣就會有獨特的記憶。小學(xué)過后就不再寫了，很顯然，寫明信片的年齡已經(jīng)過去了。但是遇到晚晴后，又開場給晚晴寫，那時，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明信片，有自己所喜愛的藏地風(fēng)光，有江南的小橋流水，也有寒梅，素菊，幽蘭等等草木的，當(dāng)然還有很多自己想去卻還沒有去的地方的風(fēng)景，總之是自己收集珍藏了好多年的明信片。于是，又開場一*一*地寫起來，只給晚晴一個人寫，有時候是一句話，有時候什么都不寫，畫一個笑臉，或是一朵蓮花，就足夠了，因為她明白，我寫給她的每一*明信片的含義，不需要我再用筆墨去重復(fù)地表達(dá)?，F(xiàn)在再看那些明信片，曾經(jīng)寫的最多的那些人，我卻早已經(jīng)忘卻，曾經(jīng)有過熱烈鮮艷過往的人，也已經(jīng)記憶模糊，記得最清楚的，反而是那些并無多少交集的人。清楚地記得，小學(xué)時有過一個同桌，很內(nèi)向，不愿與人交往，與他同桌三個月，說過的話語不超過十句，但是他卻在我的心中烙下了深刻的記憶。也許是因為年少時的那份同樣的孤獨吧，所以雖與他之間并無多少話語，但是他卻留在了我的記憶深處，想起那個班級的時候，條件反射地第一個想到了他。我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少年時候就不愿意與人結(jié)交，身邊的朋友屈指可數(shù)，從來都不多，總是喜歡一個人我行我素，我歡我樂，一個人，歡樂著自己的歡樂，悲傷著自己的悲傷，所以對那些與我一樣沉默寡言的人，總是記憶深刻。我知道，其實，很多少年時代的東西會一直延續(xù)下來，比方性情，比方愛好。年少時我便少與人結(jié)交，能走進(jìn)我心中的人，亦是不多，而我所喜歡的事物，皆是素雅寧靜的，從來都不喜歡熱鬧喧囂，身處碌碌紅塵，心卻早已游離，總希望自己可以夢一回桃源，做一回陶潛。這樣的性格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我知道也會延續(xù)到將來，并且終生伴隨，不會有太大的改變。都說三歲看老，也許，人的一生，從幼小之時，便可知曉將來的一切結(jié)局。因為因果有定，命運有情，一切的一切，都將成為一種昭示，提前就寫就了未來。也喜歡寫信，和異地的朋友寫信。初中畢業(yè)后，和那些不在一個學(xué)校的幾個朋友寫信，雖然網(wǎng)絡(luò)通訊很方便，但是我們依舊很喜歡那種文字記錄和講述的感覺，所以愿意寫信。可到底也還是沒有寫多久，因為很快，身邊又有了新的朋友，要花功夫，花精力和新人交往，況且就算是男女之間的情愛都跨越不了時空的阻隔，更何況是友人之間，所以最開場的時候，還興高采烈地寫著，寫著寫著書信就少了，到最后竟至于再無書信的境地，成了打，發(fā)信息，網(wǎng)絡(luò)聊天，可這樣，也到底還是沒有能夠維持過久。最終，那些朋友也是四散天涯，云水天涯兩杳茫了。記得最清楚的一個朋友，曾經(jīng)寫信給我說，要和我一輩子相交，要看我白發(fā)蒼蒼，變成老太婆，牙齒都掉光，當(dāng)時是在學(xué)校里的合歡樹下看到這封信的，那日晴光日好，陽光透過合歡斑駁地灑落在我的臉上，還有信上，合歡花也一直在飄落，風(fēng)景有些凄然的迷離，抬頭仰望那些飄零而下的合歡花，我想，只是為了不讓眼淚流出來。最后，這樣深情的感動，也只是成了那最后的一句天涯海角，望君珍重。少年時代就是這樣，那些以為不會離散的，最終還是音信全無了；那些以為堅不可摧的，其實一個瞬間就潰不成軍了；那些以為會一生執(zhí)手的人，最終還是深情地辜負(fù)了，這不是你我無情，而是歲月的流離，將你我，驚得措手不及。遇到晚晴后，也是一直寫信，無論多忙，都會寫，寫信最多的時候反倒是那段時間最緊迫的高三。我和晚晴的信，從來都不郵寄，都是親手交給對方，不愿意假手他人。我們總是覺得，親筆寫的信，親手交到對方的手中，是一件最為快樂開心的事情，那種歡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和晚晴之間，一直保持著古老的書信交往模式，一直都在寫，給對方寫?？赡苁且蛄四隁q日長，也經(jīng)歷了則多的突如其來的離合悲歡，所以很難再愿意去經(jīng)營一段情感，但假設(shè)是一旦開場，必定就不會是像年少時那樣的荒唐了。開場懂得人生不易，我們所遇到的每一個人，其實都是前世修來的緣分，當(dāng)慈悲對待。也開場懂得，對感情的辜負(fù)，是人世間最奢侈的錯，人的一生能遇到則一兩個懂得自己的人，著實是不易，如果開場了一段感情，就該好好經(jīng)營，不可再像年少之時那樣輕而易舉地喪失。因而我和晚晴，從來都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友情，不，應(yīng)該是知己情，人生得一知己已足矣，斯世當(dāng)以同懷視之。我和晚晴很少有見面的時機，至今每年不過兩次，而每次見面時間最少的時候也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余下的時光便是別離兩地。但是我們的感情卻從未因此而有絲毫的減少，反而更加結(jié)實。我和晚晴就一直這樣寫著，不知疲倦地寫著，我喜歡將自己最想和她說的話都寫在紙上，留待日后細(xì)細(xì)品味。每次和晚晴見面的時候，我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這半年了給對方所寫的厚厚的一打信親手交給對方。我想，這該是最幸福的事情，也正因為這樣，我會晚晴的感情也早就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因為，在文字的世界里，是沒有界限的。我念高中的時候，每次和晚晴見面，都一定要去大石門的寺廟里上一炷香，那是一個無言的約定，因為，我和她的遇見，是一場注定的佛緣，是佛祖許下的慈悲。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我萬分信賴的是時間，我也相信，時間會讓我最終看清所有的一切，都說日久見人心，這句話我亦是深信不疑的，所以，這些年來，雖然身邊陪伴的人并不多，但都是經(jīng)歷了時光的淘洗，依舊和我不棄不離的人。在陌生的城市里，漸漸地對一座原本無比陌生的城市熟悉起來，但是，朋友，卻依舊是以前的，我可以適應(yīng)一座新的城，卻難以適應(yīng)一些新的人。身邊陪伴的一些朋友都是多年前的，這些年，一直不咸不淡的陪伴在一起，很少聯(lián)系，甚至在節(jié)日里，祝福的話語也很少，但是會在*個感動的時刻，或是遇到了似曾相識的風(fēng)景想到了對方，或是就只在一個剎那，突然很想念，就寫一封信寄過去，或者打個。聯(lián)系很少，但是感情依舊在。而我和晚晴，最開場是因為幾句話語就深深地連結(jié)在了一起。初見的時候，也就是因為幾句話就使我大驚失色，遂引為終生的莫逆。我想，我的一生，這樣的人，能遇到一個就足夠了。念完高中，我和晚晴去了不同的城市，因為她又她的理想，我有我的追求，雖然分隔兩地，彼此之間隔了山重水復(fù)的距離，也絲毫不會阻隔兩人之間的感情，我和晚晴，依舊溫暖明媚如初。其實小時候我并不是很愛看書，看過的書也不是很多，雖然祖父一直教誨我要多看書，但是我卻總是不曾付諸過行動。直到后來，那該是初三吧，在無止境的作業(yè)堆里的時候，突然有一天，就那樣地愛上了看書，我也至今不知是何原因，總之就是被書中的一切所吸引住了，最愛看散文類的文集，喜歡那些細(xì)膩溫柔的情愫在心底輕輕蕩漾。那以后，就愛上了學(xué)校的圖書館，一有閑暇的時候就會一個人躲在圖書管里，任憑同伴千呼萬喚都不會出來。看著看著，就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那樣的淺薄，還有則多的書沒有看過，則多的知識沒有學(xué)過，那以后，就將自己所有的時間都給了圖書館。高中的時候，最喜歡的地方是學(xué)校的書店，學(xué)校的書店很大，各類書籍都有，那時曾瘋狂地迷戀過白落梅，林清玄，雪小禪，魯迅，喜歡落梅風(fēng)骨，秋水文章，喜歡林清玄文字里那些悠然流淌的禪意，喜歡雪小禪文字的冷寂妖嬈，而魯迅，與其說喜歡，不如說崇敬，他的文字思想深度之深，無人能及，當(dāng)然，那個時候，魯迅的文章很多都看不懂，但是依舊喜歡看，就像喜歡一個人不會因為對方不喜歡你你就不再喜歡對方了。最喜歡魯迅的"野草"，那是魯迅最沉重的一本散文詩集，就喜歡那種沉重感，那種孤獨感，與我天生的孤寂與疏離相關(guān)。曾經(jīng)將"野草"里的好幾篇文章抄到自己的摘抄本上，語文自習(xí)的時候，同學(xué)們忙著背課文，我就悠然地被那幾篇自己摘抄的文章。說起摘抄本，我的第一個嚴(yán)格意義上的摘抄本是初一時候的，剛上初一，教師就讓我們準(zhǔn)備摘抄本，教師給起了一個名字，就叫做采蜜苑，將我們比作一群勤勞的小蜜蜂，摘抄的東西便是蜂蜜。那個摘抄本是最舊的一個，摘抄的內(nèi)容大多是教師要求的，最多的是名言警句，名人名事，因為考試寫作文的時候用得上。再后來，就逐漸地添上了自己的東西，會在上面畫上一些兒小花兒，摘抄的東西也都是自主選擇的，或是一些讓自己驚艷的話語，或是最喜歡的一篇文章，連歌詞也會有。偶爾，也會寫上自己的一些小心情，教師會定期檢查那個本子，每每教師檢查的時候就會用透明膠將那幾頁寫滿了自己的小心情的紙*黏在一起，不想讓教師看，等發(fā)下來再拆掉透明膠，如此反復(fù)幾次，那幾頁紙就破損了，但是倒也不心疼，只要教師沒有看到自己的寫的那幾頁就好了。高中的時候，換了教師，摘抄本都叫做積累本或是改錯本，上面寫的東西也多了起來，大多是與語文考試有關(guān)的，寫過字音字形，病句改錯，文學(xué)常識，答題技巧，當(dāng)然最多的，還是與作文有關(guān)的，也寫過考試后訂正的錯題，或者是反思小結(jié)什么的。我高中的摘抄本，每一頁都被我折過，從三分之一處折疊，多的那一半就寫教師要求寫的，旁邊的那一小半就寫自己喜歡的東西，或是抄一首詩詞，或是一首現(xiàn)代詩歌，戴望舒的"雨巷"，席慕蓉的"一棵開花的樹"，*愁予的"錯誤"，林徽因的"人間四月天"，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是一定要有的。那樣的話，每次看積累本的時候，就不至于全是與考試有關(guān)的而感覺煩惱無趣了。到了大學(xué)，摘抄本依舊有，還是叫它積累本，積累了很多自己喜歡的東西，古今中外的都有，只要是自己喜歡的都會寫上去。從初一到大一，厚厚的六大本，每次看著，都覺得心被填的滿滿了，那就是年少時留下來的最珍貴的記憶啊。喜歡看書，自然就會買書，買的最多的是林清玄的書，差不多買了將近四十本，雖然至今還沒有看完，但是書店里只要來了一本林清玄的書，就一定會買，哪怕不吃飯也要買，全然不顧自己有沒有時間去看。也買雜志，最美文，讀者，意林，青春美文，文苑，瘋狂閱讀，這是每個月必買的雜質(zhì)，幾乎沒有落下一本，如今家中的書柜里還堆積著幾百本這樣的雜志，好多都沒有看過。當(dāng)時就是想買，怕以后買不到了，也想高中過后一定要把這些雜志都看完，可是后來到底還是沒有看完，上了大學(xué)又不能帶去學(xué)校，再者又有了新的雜志與書籍，自然是顧不上了。時至今日，每每看著那樣厚厚的一堆書和雜志，還在撫慰自己說大學(xué)以后一定要把它們看完，才不辜負(fù)當(dāng)年的深情。當(dāng)時買書也是一種瘋狂，可以一天只吃一頓飯，就為了省錢來買書，后來因此而得了胃病，母親就再也不讓我買書了，看到我往家里的書柜里放書就啰嗦我。但我還是依舊買書，只是沒有先前的瘋狂了，買了書就放在學(xué)校里，或者藏在同學(xué)家里，高中畢業(yè)的時候我才將那整整一箱書都抱回家，母親看后搖頭嘆息卻也無奈。上了大學(xué)，有很大的圖書館，什么書都有，自己買的書就更少了，但還是每個月都買兩三本自己很喜歡的書。也終于明白，看書比買書更重要，于是，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圖書管理靜靜地看書。高中時那段瘋狂地買書的日子雖然已經(jīng)遠(yuǎn)去了，可是也依舊會思念，那是一個不會去顧忌太多的年齡，喜歡什么就義無反顧地去做。高三的時候，是最不想?yún)s也不得不過，然后之后又會無比思念的一年，痛并快樂著。記得那時，每天五點半就要起床，很快地洗漱一下就要去學(xué)校了，一下樓，就會看到很多的同學(xué)，背著書包，或是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