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與政策論文系列（世界經濟危機下的中國經濟復蘇）

形勢與政策論文系列（世界經濟危機下的中國經濟復蘇）摘要：中國已經成功地恢復了宏觀經濟穩(wěn)定，我們經歷了V型的復蘇，今年可能達到8%的經濟增長甚至更高。面對歷史罕見的國際金融危機嚴重沖擊和自然災害頻發(fā)等困難與挑戰(zhàn)，我國外部需求大幅度萎縮，生產能力過剩，企業(yè)經營困難，失業(yè)人員增多，經濟增速明顯下滑。中國政府率先決定擴大內需，果斷實行一攬子刺激投資計劃，僅一年之后成功地應對國際金融危機，率先在世界各國中經濟復蘇。關鍵字：中國經濟經濟危機復蘇中國政府經濟體首先來看失衡的問題。其實失衡問題原來討論得是很多的，但是不少外國學者認為失衡可以持續(xù)，慢慢的大家就忽視了這個問題。實際上這個問題很嚴峻，如果不解決，未來危機還會發(fā)生。我們來看失衡是怎么發(fā)生的，我們可以從這張圖上看到1970年以來的全球失衡，從這個圖上看到中國順差是在不斷上升的，美國的逆差是不斷擴大的。這中間有一個特點，在80年代初的時候，美國開始出現(xiàn)逆差，70年代沒有出現(xiàn)逆差，90年代的時候它接近平衡。在80年代的時候，日本、德國，主要的順差國家支撐美國的逆差，到90年代，特別是中后期，中國來支撐美國的逆差。到了新世紀，支撐美國逆差的國家就更多了，中國、日本，也包括德國，還包括石油輸出國組織。我們來看失衡到底是怎么造成的。為什么我們說貨幣霸權是核心因素?？赡茉谧腎MF專家不一定認同我的觀點，但是我們通過自己的分析，包括我們的報告中的模型，我們認為這是比較核心的因素。這個核心因素怎么來看，它的影響機制是什么？首先，美元霸權本身可以導致：第一，因為是美元本位，美國要向世界注入流動性，它必須保持逆差。而其它國家，為了持有美元，這是因為麥金農所說的“原罪”因素，所以它必須保持順差。這樣就會出現(xiàn)失衡。這個失衡局面在經濟全球化的情況下，如果是一個平等的市場交易，它本身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總要互通有無。不過，美國往往會過度使用它的貨幣霸權，為什么？因為面臨的不是硬約束，而是軟約束。我們想說這個危機對中國是什么樣的沖擊。我們通過一個計量分析來看一下，其實外部沖擊對中國的影響很大。我們這次難逃這樣的命運，所謂的脫鉤不存在。我們從1996年一直到2008年，通過季度數(shù)據來看，GDP的波動在2001年之前，即加入WTO之前，只有3%可以由公共因子來解釋。這個公共因子可以理解成全球所面臨的一個沖擊，比如這回的次貸危機。而2001年之后，中國GDP波動的一半左右可以由公共因子來解釋。舉個簡單例子，GDP增長率從2007年的13%到2008的9%，下降了4%，那么，根據我們分析，有2%就是次貸危機引起。或者說，一半的波動可以由公共因子來解釋。接下來通過相關系數(shù)分析也會發(fā)現(xiàn)，在2001年之前，公共因子與GDP的相關系數(shù)很微弱的，但是2001年之后相關系數(shù)達到0.76。計量分析表明，我們不能夠脫離國際形勢去發(fā)展。也就是說，中國經濟想復蘇，如果外部環(huán)境不發(fā)生真正的好轉，也是很困難的。這是非常基本的判斷。目前，中國經濟看起來出現(xiàn)一些好的跡象，確實很好。但是，我認為當前復蘇很大程度上是政府的力量所帶來的。首先是投資方面，是政府主導的投資。當然，近期我們看到所謂市場面的投資也有所回升，但是總體來講，政府投資仍然占最重要的比重。第二是消費，現(xiàn)在消費增長用的是社會商品零售總額，這中間包含政府消費，也有人說包含企業(yè)消費，政府消費顯然占很大比重。另外有很多刺激消費政策起了作用，家電、汽車下鄉(xiāng)，還有地方消費券等等。我們可以想象一下，隨著我們面臨的經濟外部環(huán)境，包括自己的復蘇比較微弱，我們的老百姓收入的增長是緩慢的，甚至是有所回落的，特別是農民工的收入是下降的。顯然，沒有收入支撐的消費增長是很困難的。第三是出口增長，大家都在考慮出口退稅起到很大作用。如果我們想出口能夠起到拉動作用的話，我們有沒有財力支持出口。這些都是問題。對此我們給出一個重要的判斷，單純依靠政府的力量來帶動經濟增長是有很多問題的。這里概括三個大問題：1、沒有社會投資的跟進，光有政府投資這是光桿司令，沒有杠桿效益。4萬億的投資有很多是配套的，中央政府沒有那么多錢，需要地方政府，需要銀行，需要社會投資來配套?，F(xiàn)在來看，這個配套怎么樣，地方政府的資金到位率只有48%，這是很大的問題。2、過度的依賴政府力量會壓抑市場本身的力量。比如國進民退的問題，我們現(xiàn)在可以看到一個趨勢，特別是我們希望提高產業(yè)集中度來提高對抗外部風險的能力，這里面很容易發(fā)生這樣的情況。第二個是擠出效應，即某些方面的政府投資可能會擠出私人投資。3、過度的政府推動會帶來財政風險。這里有四個方面：1、投資計劃落實。如果我們看投資增長和信貸發(fā)放，這兩個非常吻合，也就是說政府投資很大程度上是信貸支持。如果出現(xiàn)產能過剩問題，未來銀行壞賬是不可避免的。2、地方配套資金不到位。關于地方債務我在網上看到已經達到4萬億，可能也不確切，但地方債務數(shù)目是可觀的。再加上地方又沒有房地產作為第二財政，顯然地方政府的配套資金有問題。3、財政收入在遇到危機時急劇下降，而公共債務會大幅上升。有兩名專家研究表明，危機之后的三年中，它的債務增長達到86%。4、未來財政支出的進一步增加。我們總說支出多，收入少，會有困難，其實很多方面還沒有支出，和發(fā)達國家相比，我們的支出占的比重很低。我們還有哪方面沒有支出？比如遇到危機，國有企業(yè)把工人都保住，不能推向市場，因為我們沒有社會保障、工作保障。西方是可以直接減弱的，因為它有大量的社保，有大量的工作保障。我們一定要依靠市場的力量，或者說經濟體的彈性。我們知道一個外力來了，你有了彈性，受的損傷就會比較小。富有彈性的經濟體可以從兩個方面更好的完成復蘇的任務，第一是最快的速度，第二是最低的成本。速度方面光靠政府的力量，不考慮市場的力量，是很難實現(xiàn)的。現(xiàn)在說只要是政府投資，我們肯定能保8%，甚至保9%，我不太認同。因為這樣會帶來很多問題，這個問題就是成本。如果我們要考慮成本，必須要強調經濟體的彈性。經濟體的彈性包括幾個方面，宏觀經濟政策的應變能力、商品勞務的順暢流通，行業(yè)準入限制的取消，這些提法本身并不是很新鮮，其實就是更多的是利用市場的力量。我們看大蕭條的教訓就在這里。大蕭條出現(xiàn)以后，很多國家開始動用政府的力量，發(fā)現(xiàn)沒有政府的市場更糟糕。政府的力量應用過度，特別是胡佛新政和羅斯福新政都采取了很多的管制措施，比如說貿易保護，提高關稅，限制國內競爭，限制移民等，所有措施的結果是使得簫條時間進一步延長，這里都是有數(shù)據的。因此，很有必要的是，在勞動力市場、行業(yè)管制、資源能源價格等很多方面都應該推進我們的改革。1、是勞動力市場的彈性，這次中國經濟遇到這么大的問題，而沒有真正出現(xiàn)混亂，最主要的原因是勞動力市場的彈性。中國有那么多的勞動力，但是由于勞動力市場具有彈性，這些農民工返鄉(xiāng)以后到城里來能夠接受較低的工資，在這個情況下實際上使得農民工的問題并沒有成為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為他可以接受較代的工資了。如果說要提高勞動力的彈性，還需要做的就是取消戶籍制度，只有勞動力的自由流動才能夠使得不會因為某種情況的限制而導致勞動力價格提高，導致企業(yè)成本上升。另外，非正規(guī)渠道也是很重要的。還有我們要注意在地方有保護主義，比如不允許外地農民工到本地來，這些都是有問題的。2、商品勞務的順暢流通。我想強調一點，購買本地貨的規(guī)定確實有，這是某些地區(qū)的保障措施，我覺得這個措施不適合全國的情況。我想特別強調內外貿易問題，其實它是分割的狀況。現(xiàn)在外部遇到問題，我們需要把外銷的產品賣到國內，但是因為以前外銷廠商面對國外市場，并不面對國內大商場，其實它并不知道怎么樣進入這樣的領域。這里有很多的障礙，顯然要實現(xiàn)內外貿對接。向國外賣不出去的產品可以銷售到國內，怎么樣形成這樣的一個好渠道，應該說中央政府正在研究，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這是一個非常重大而緊迫的問題。3、就是提高社會投資的積極性。要通過放松管制打破壟斷來實現(xiàn)。在2009年的改革部署中已經強調了這一點，但是怎么樣落實，這是一個大問題。特別是一些金融、電信、鐵路等壟斷程度比較高的，而且實際上利潤比較高的行業(yè)，能不能在非常時期向民營經濟進行利益分配，這個不是很容易落實。4、提高匯率彈性。盡管匯率問題比較敏感，說要解決失衡問題，人民幣還是要升值。我覺得這里的問題不是升值貶值的問題，重要的是要在危機時提高匯率的彈性。大蕭條就是現(xiàn)實，只有那些更早脫離了金本位制的國家才能夠獲得了自己獨立的貨幣政策，能夠更好的促進國內的經濟穩(wěn)定與發(fā)展。我覺得中國也應該在這樣的時候逐步改進匯率機制，使得貨幣政策能夠成為對抗外部風險的第一道防線。中國經濟，我們認為最壞的時候已經過去。為什么這么說？其實我們現(xiàn)在有很多指標，我想剛才我已經提了一兩個，這里不用多說。從PMI、工業(yè)生產、房地產、汽車銷售，種種指標都說明中國經濟最壞的時候可能就是去年四季度和今年一季度——去年四季度是6.8,今年1季度是6.1?，F(xiàn)在基本上市場上一致認為中國今年接下來GDP的增速，從去年同比的角度來看會不斷上升，今年保8的問題，可能已經不是很大了。實際上過去半年之間，整個市場對中國經濟的看法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尤其在4月份，一季度的中國數(shù)據公布之后，基本上80、90%的投行和預測機構提高了他們對于中國經濟的預測，從高盛、摩根士丹利這樣一些很著名的投行都提高了他們的預測，而且一次性提高了很多，基本上都是1.5到2個百分點。這里我們就會面臨這樣一個思考，這個思考對于我們接下來對中國經濟的判斷非常重要。這就是為什么在這次金融危機和全球的金融危機過程中間世界上主要的預測機構對中國經濟一開始如此悲觀，最近為什么又大幅度上調他們的預測數(shù)據？從我自己個人的角度，也是從我自己接觸了很多的客戶的角度歸納了一下。1我認為這個市場上高估了中國經濟對出口的依賴程度。當然我不是說在中國出口不重要，出口對我們中國經濟的確非常重要，而且事實上出口的確是對中國經濟增長的貢獻在過去的10年里面可以說是處于一個不斷上升的過程。但是在面臨重大危機的時候，市場往往是處于一個過分悲觀的狀態(tài)，也往往容易夸大一些基本的指標，其中最重要的指標就是中國對出口的依賴程度。為什么？我們經常會用一個出口這樣一個值除以GDP的數(shù)據的比重來說出口對一個國家影響究竟是有多大，這個指標在2007年一度上升到37%，2008年的時候下降到了33%。但是即使33%對于出口在中國經濟里的比重還是高估，因為中國的出口跟世界上很多國家的出口不一樣，中國的出口中間有很大一部分實際上是轉口貿易、加工貿易，這里面很多東西并不是中國人自己真正生產的。2世界上很多對中國經濟的投資者和觀察家高估了中國經濟的發(fā)達程度。很多投資者到中國來，很多時候只到了北京和上海，就認為中國經濟接下來沒有什么可投資的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情況，我經常對他們講你們應該去中國的西部看一看。聯(lián)合國曾就中國不同地區(qū)和世界上其他一些國家的發(fā)達程度做過一項統(tǒng)計。它們認為，中國東部沿海地區(qū)和拉美國家比較接近，中國的西部更多地跟非洲接近，這樣我們可以看到中國經濟還有很多可以值得發(fā)展的地方，要投資絕對不會找不到項目。這個也很重要，不然我們就會面臨一個情況，就是日本的情況，要讓日本現(xiàn)在再提高財政刺激的力度和加大投資沒有什么可以做的。80、90年代日本也想做，最后到外面把河流兩邊用混凝土包起來做沿岸的欄桿什么的，他們的高速鐵路70年代末就已經完成了，現(xiàn)在中國到目前為止真正運行的只有北京到天津這一條。還有一些方面就是有幾個低估，低估了中國政府對中國經濟的控制，雖然從一些表面上的數(shù)據來看，國有經濟在整個經濟當中的比重在下降，但是實際上中國一些主要的產業(yè)，一些關鍵性的產業(yè)還掌控在國家手里面的。另一方面他們低估了中國政府決策的速度和政策的力度，這一點上也是西方的觀察者和投資者，從他們的角度往往容易犯的一些錯誤。3他們忽略了中國經濟減速的其他的因素。因為這一次中國經濟減速不僅僅是全球經濟對我們中國經濟的影響的問題，的確我們的出口從去年10月份的20%增長，下降到現(xiàn)在下降到負20%的增長，但是中國經濟減速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們自己造成的。從前年年底開始，中國政府采取了一系列的緊縮政策，這些緊縮政策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導致了中國經濟自己本身增速的下降。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個比較容易解決，正因為有一些問題是中國自己造成的，要解決這些問題相對容易。從房地產可以清楚地看到，房地產在2008年交易量下降18%，很重要的原因是政府造成的，現(xiàn)在上升17%也是政府來一手促成的。4中國已經成功地恢復了宏觀經濟穩(wěn)定，我們經歷了V型的復蘇，今年可能達到8%的經濟增長甚至更高。金融危機打擊了中國，政府馬上做出了政策反映，第一，就是四萬美元的經濟刺激計劃。在四萬億當中第一個就是用于基礎設施，使用基礎設施的擴張來替代出口，因為在2007年的時候，中國凈出口GDP增長11.9%當中的2.7%，現(xiàn)在出口所占22.7%沒有了，這需要基礎設施投資來彌補。第二，就是有一萬億元用于建設社會保障系統(tǒng)，用于教育的投資，這是用于對未來的投資，人們的消費信心在增加，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第三，有五千億元用于新能源和環(huán)境治理污染防治以及高新技術的發(fā)展，保證我們用新技術來促進經濟的增長。這些策略都非常成功。5繼續(xù)支持出口，因為出口下降，我們仍然需要繼續(xù)出口，所以我們就恢復了出口退稅政策，以前我們把稅率從17%調整到7%，現(xiàn)在恢復了這樣一個出口退稅。對于進口企業(yè)，我們也給予資助。我們認為前五個月貿易下降了25%，中國要穩(wěn)定宏觀經濟狀況，這對中國和世界都是有利的。我們可以看到有許多的工廠是停工，許多人是失業(yè)在家，中國的汽車銷售非常好，但是汽車要吸收這個過剩的產能，還有很多年的時間。中國的汽車產能是差不多1200到1500萬臺，真實的國內需求只有900萬，這是有30%的產能過剩，不要談電腦、電視，電冰箱，造船。日本、韓國，其實都是一樣的問題，產能過剩。對美國來說，他們調整自己的消費是可以一夜之間消費的，但是對出口導向型的產能不是一夜之間就可以調整好的。對中國來說這個挑戰(zhàn)是很嚴峻的，中國結構的挑戰(zhàn)是很嚴峻的，這是全球經濟危機帶來的影響。全球經濟危機一方面消費是下降了，基礎設施的投資是提升了，我們產業(yè)的結構要進行重整，像一些私營企業(yè)，中小型的企業(yè)，他們是受到問題，但是國有企業(yè)，他們做基礎設施，是受益的，基礎設施是與中部相關的，貿易與東部相關的，即使對上海在今年第一季度只有3.1%的經濟增長率，這對上海來說是前所未有的低數(shù)字，而且有些企業(yè)沒有盈利的能力，現(xiàn)在盈利水平的下降也非常地大。所以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保證我們的工業(yè)的產能，雖然產能是增加了，但是利潤是減少了，他們的收入也是減少了。我們的貿易都是資本密集型行業(yè)，所以我們重組的壓力非常大，比如說數(shù)百萬的人，成千上萬的人他們要找工作，可能未來還有更多的人失業(yè)，中國真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