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國時期佛教藝術的色彩_第1頁
佛國時期佛教藝術的色彩_第2頁
佛國時期佛教藝術的色彩_第3頁
佛國時期佛教藝術的色彩_第4頁
佛國時期佛教藝術的色彩_第5頁
已閱讀5頁,還剩3頁未讀 繼續(xù)免費閱讀

下載本文檔

版權說明:本文檔由用戶提供并上傳,收益歸屬內容提供方,若內容存在侵權,請進行舉報或認領

文檔簡介

佛國時期佛教藝術的色彩

楊堅的兒子出生在充滿佛教色彩的地方。對于這類記載,剖析其衍化的過程,對加深古代文化的認知,是很有意義的。我們知道,一種傳說之所以能在某個范圍內流傳,而具有一定的社會認可性,很大程度上是決定于人們社會心理的認同能力。盡管傳說的本身很可能是一種“不實之辭”,但卻往往具有“似是而非”的面目。也就是說,“傳說”往往是以不確定的真實,以期達到真實的崇拜或追求。因之,“傳說”雖難以確定,卻具有不容忽視的社會傳播力和影響力。有關楊堅出生的傳說,亦應作如是觀。楊堅出生于梁大同七年(541),這是一個佛教盛行的歷史時期。當時“佛”在社會中的地位是十分高的,不少王室貴族都希望能與“佛”扯上關系,甚至愿意獻身于佛。如梁武帝曾先后四次舍身于“同泰寺”同時,南北朝又是一個十分動蕩的社會。百姓生活在戰(zhàn)亂當中,他們十分希望能有一個統(tǒng)一、安定,可以安居樂業(yè)的環(huán)境,因此很希望大慈大悲的佛祖能降下肩負統(tǒng)一大業(yè)、使百姓脫離戰(zhàn)亂的“真命天子”。在這樣的一個社會大背景和人們普遍的心理取向中,很自然就催生了類似佛降楊堅這一類反映民心訴求的傳說。一、是佛教盛行的社會中,楊堅的出身是職業(yè)嗎?楊堅本是北周的相國,北周大象三年(581),他以“受禪”為名,廢靜帝而自立,改元為隋開皇元年,并相繼亡梁、滅陳,結束了南北分裂的局面。這本來是中國歷史上一個相當普通的朝代更替事件,然而,史書留給我們的楊堅及其登基稱帝的事件,卻十分富于宗教性,或者說是傳奇性。尤其是關于楊堅出生的記載,不但極具佛家色彩,而且還極具煽動性。《隋書》卷一“高祖上”中有這樣的一段文字:皇妣呂氏以大統(tǒng)七年六月癸丑夜生髙祖于馮翊般若寺,紫氣充庭。有尼來自河東,謂皇妣曰:“此兒所從來甚異,不可于俗間處之?!蹦釋Ⅲ{祖舍于別館,躬自撫養(yǎng)?;叔L抱髙祖,忽見頭上角出,遍體鱗起?;叔篑?墜髙祖于地。尼自外入見,曰:“已驚我兒,致令晚得天下?!睘槿她堫h,額上有玉柱入頂,目光外射;有文在手曰“王”,長上短下,沉深嚴重?!侗笔贰肪硎弧八灞炯o上”亦有同樣的記載。二書所載,內容相當豐富,它既有歷史的事實,更有佛家的說法。而其流傳的目的,很明顯正是迎合當時人們對真命天子的渴求,為楊堅得天下賦予天道、宗教及時代的合理性和必然性。而流傳的手段正是當時盛行、為人們深信不疑的佛家說法。因此,在這段文字中,我們看到了事實與虛構、政治與宗教的完美結合。這一結合,在當時佛教盛行的社會中,就產生了一種撲朔迷離的社會和心理效應。我們知道,《隋書》與《北史》均是唐人所撰。那么,其中關于楊堅出生的傳言,是唐人的杜撰,還是于前隋已流傳,而為修史者所采用的呢?對此,史載有闕,歷來史家都不敢作出明確的判斷,但就目前可接觸到的史料而言,《隋書》與《北史》這兩本史書中的文字的確是最早的記載了。眾所周知,魏征與李延壽都是史學界承認的嚴謹的學者,他們所采用的史料當是有所根據,至少不會憑空杜撰。況且,唐初距離隋滅亡的時間最近,有不少隋人記載的隋朝史料肯定尚可資證。如隋人王劭撰的《隋書》八十卷,雖不為后世史家看重,卻保存著許多隋王朝的詔策供后人參讀。他搜集、編輯而成的《皇隋靈感志》三十卷則廣泛收錄了當時的民間歌謠、圖書讖諱,可惜此書已佚,不然或許從中會讀到一些關于楊堅身世的原始記載。此外,當時也還存有數十卷《開皇起居注》等可供修史者參用的實錄。更重要的是,唐貞觀時距離隋煬帝時不過20余年,有許多隋朝遺老仍健在,修史者盡可以訪查遺老,以補史事記載之闕?!杜f唐書》便有這樣的記載:“初,魏征等受詔修齊、梁、陳、周、隋五代史,恐有遺漏,屢訪之,思邈口以傳授,有如目覩?!笔聦嵣?在中國上古的歷史中,早就有帝王出生而附會以靈異的習慣。明代徐應秋所撰《玉芝堂談薈》“卷一”中就曾經總結了歷代“帝王誕生瑞征”。其中有:“女登為少典妃,有神人龍首,感女登于尚羊,生炎帝”;“昭靈后游于洛池,有玉雞銜赤珠,刻曰玉英,吞之,又寢大澤之陂,與龍遇生漢高帝”《南史》卷一“宋本紀上”、卷四“齊本紀上”、卷六“梁本紀上”,都分別記載了宋高祖、齊武帝、梁武帝出生時的怪異現象。他們的出身與楊堅的出生均有異曲同工之妙,大抵都與異象有關,與“龍”有關,當然主題更是與“得天下”有關。楊堅的傳說,起自南北朝之際,但卻是在唐人撰寫的史書中得以確認,影響后世,這又是與唐代開國的環(huán)境有關的。李淵以武力奪取隋的政權,但在表面上卻是以“禪讓”的形式代替隋煬帝治天下。在李淵的授意下,隋煬帝發(fā)布了詔書:當今九服崩離,三靈改卜,大運去矣,請避賢路,兆謀布徳。因之,李淵要告訴世人的是,唐是隋統(tǒng)治的繼續(xù),佑隋的天、佛,同樣佑唐。他登基的輿論,亦與楊堅無異?!杜f唐書》載:李淵登位前,“善相人謂髙祖曰:公骨法非常,必為人主,愿自愛。勿忘鄙言。”至于李世民,新、舊《唐書》均載:太宗時年四歲,有書生自言善相,謁髙祖曰:“公貴人也,且有貴子?!币娞?曰:“龍鳳之姿,天日之表,年將二十必能濟世安民矣。”因此,在唐人撰寫隋代的歷史時,對楊堅的“傳說”愛而不舍,就很好理解了。符讖、流言之類,往往是制造者出于某種目的,投其所好而為之。其于亂世,乃用以止亂;于治世,則必聯系人事而各有所用。南北朝乃佛教盛行之際,加之楊堅又是虔誠的佛教信徒,則關于楊堅出生的傳說決非空穴來風,而是有其深刻的社會根源的。如上所述,《隋書》中關于楊堅出生的傳說,并非修史者之杜撰,在當時確有如是說法。這個觀點,我們可以從一些旁證材料中得到支持。唐代釋道宣撰《集古今佛道論衡》卷乙,引隋朝著作郎王劭《隋祖起居注》:帝以后魏大統(tǒng)七年六月十三日生于同州般若寺。于時赤光照室,流溢戶外,紫氣充庭,狀如樓閣,色染人衣,內外驚異。帝母以時炎熱,就而扇之,寒甚幾絕,困不能啼。有神尼者,名曰智仙,河東劉氏女也,少出家,有戒行,和上失之,恐墮井,乃在佛屋儼然坐定。時年七歲,遂以禪觀為業(yè)。及帝誕日,無因而至,語太祖曰:“兒天佛所佑,勿憂也?!蹦崴烀蹫槟橇_延,言如金剛不可壞也。又曰:“兒來處異倫,俗家穢雜,自為養(yǎng)之?!碧婺烁钋f為寺,以兒委尼,不敢召問。后皇妣來抱,忽化為龍,驚惶墮地。尼曰:“何因妄觸我兒,遂令晚得天下?!薄捌鹁幼ⅰ笔菍m廷大小事件的實錄,盡管其中因記錄者的緣故而有所選擇、編輯,但若無所據,撰寫者是絕不敢冒生命危險而杜撰的。在上面的文字中,我們清楚地看到了《隋書》的影子。北齊秀才李德林在《天命論》中記有關于楊堅出生的文字:皇帝載誕之始,赤光滿室,流于戶外,上屬蒼旻。其后三日,紫氣充庭,四鄰望之,如郁樓觀,人物在內,色皆成紫。幼在乳保之懷,忽覩為龍,懼而失抱,帝驚動數旬方始痊復。又嘗寢于其室,家人開戶正見一龍,太祖神異也。世涂不測,竅比丘尼智先保養(yǎng)。智先禪觀靈雅,有玄讖云:“此子方為普天慈父護持正法,神佛佑助,不須憂也?!钡垠w貎多竒,其面有日月河海、赤龍自通,天角洪大,雙上權骨彎回抱目,口如四字,聲若鐘鼓,手內有王文及受九錫。王生文加點乃為主,昊天成命,于是乎在顧盼間,雅望之如神。這段文字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描寫楊堅出生時的景況,但其本旨、主要情節(jié)與《隋書》所載無異?!端鍟份d有薛道林的一篇《高祖文皇帝頌》,其中對楊堅的出生,作了這樣的描述:粵若高祖文皇帝,誕圣降靈則赤光照室,韜神晦跡則紫氣騰天。龍顏日角之奇,玉理珠衡之異,著在圖箓,彰乎儀表。道宣、李德林、薛道衡三人均六朝時遺老,身歷楊堅出生之時,他們的記載,自然就成為《隋書》與《北史》撰寫之所本。楊堅出生的傳說不但具有極大的政治煽動性,而且得到社會廣泛認可。不言而喻,其所指向是當時的北周政權。所以楊堅此人自然引起北周當權者的注意。楊堅還未成年時,周太祖即以“此兒風骨不似代間人”為憂慮,派“善相者趙昭視之”。然而,從“相者”的答話中,我們又看到了這個傳說得以流傳,楊堅的性命得以保存的另一個原因。先看趙昭的回答:“昭詭對曰:‘不過作柱國耳?!彼^“詭對”,說明白了就是故意隱瞞真相。趙昭的行為,明顯是利用自己“相者”的威望去保護幼小的楊堅。其結果是周太祖對他的答話深信不疑。楊堅亦因此逃過一劫。再看來和的回答:“隋公止是守節(jié)人,可鎮(zhèn)一方?!边@是來和第一次的答話。此時周武帝還不放心,不久,又再追問。來和還是說:“是節(jié)臣,更無異相”。來和無非是強調了一個“節(jié)”字,即是“忠貞”的,信得過的。這簡直就是以自己性命為楊堅立下了保險。這些記載真實性的程度我們已無從考究,我們亦無意把趙昭、來和等人的行為說成是有預謀,有目的的傳謠或“護駕”。但這些記載,至少說明了當時人心的向背。人心不在周,所以不愿向其統(tǒng)治者說真話;人心思變,所以希望真的有“真命天子”出現,一旦出現,就會冒著生命的危險、不惜一切保護他。這一社會心理,使得本來帶有相當虛假成分、一戳即穿的傳言,變得“真實”,甚至令人對其深信不疑?!端鍟肪砦迨褒嫽蝹鳌庇羞@么一段記載:晃知高祖非常人,深自結納。及高祖去官歸京師,晃迎見高祖于襄邑。高祖甚歡?;我虬赘咦嬖?“公相貌非常,名在圖箓。九五之日,幸愿不忘?!饼嫽紊頌楸敝茇菔?但對楊堅有帝王之相、終必統(tǒng)一天下這一傳說深信不疑,所以極盡討好楊堅之能事?!侗笔贰肪砥呤摺袄钪@傳”:諤見隋文帝有帝王志操,深自結納。及帝為丞相,甚見親。李諤本是北齊的官員,卻千方百計與楊堅結交,原因正是相信楊堅日后必取得天下。這樣的例子不一而足,可見楊堅出生的傳言是有其廣泛的社會心理基礎的,所以它在流傳的過程中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即人們往往掩飾其真,張揚其難以求證的真中之假,或假中之真。如人們往往把楊堅出生時傳說的相貌作為談論的著重點,卻極力掩飾希望他就是“真命天子”的事實心理。在這種社會心理的影響和驅動下,這個傳說才得以廣為流傳,并最終使可能的真實轉變?yōu)闅v史的真實。二、楊堅的出生及流楊堅出生的傳言,在唐以后一直在流傳著。大略而言,它沿著三個方向衍化。首先是官方文獻。這可以宋人李昉等編輯的《太平御覽》為代表。周王軌以隋公楊堅相表殊異,因入侍燕,陽醉,撥去堅帽,言曰:“是何物頭額?”帝謂之:“雖大而卻無所至也。”皇甫后見堅,又舉手自拍其額。帝謂堅曰:“皇后道公額也。”帝乃密使來和相堅。和詭對曰:“堅相貎是守節(jié)忠臣,宜作總管、大將。作總管則能靜肅一方,作大將則能全軍、破敵?!边@段記載明顯是來自于《隋書·來和傳》,但內容卻豐富得多,增添了不少細節(jié),在看似輕松的情趣中,突出了來和如何幫楊堅化險為夷?!顿Y治通鑒》對楊堅的出生沒有作記錄,只是在卷一百七十二中有這么兩段文字:王軌驟言于帝曰:“皇太子非社稷主,普六茹堅貎有反相。”帝不悅,曰:“必天命有在,將若之何?”楊堅聞之,甚懼,深自晦匿。帝深以軌等言為然,但漢王贊次長又不才,余子皆幼,故得不廢。畿伯下大夫、長安來和嘗謂堅曰:“公眼如曙星,無所不照,當王有天下?!钡谝欢挝淖值闹攸c是在皇太子,是交待不廢太子的原因。至于楊堅,在這段文字中是謹小慎微的,沒有相人為其化解困境。司馬光以其嚴謹的史筆抹去楊堅身上詭異的內容,力求還原楊堅真實的歷史面目。第二段文字,乃相者來和對楊堅勉勵之辭,楊堅并無多少怪異之相。關于楊堅出生的傳說,在唐以后的正史中并沒有出現更多的渲染。它的流傳主要表現在佛家的文獻及野史中。唐代西明寺僧道宣所撰《續(xù)高僧傳》卷二十六“道密(隋京師大興善寺)”:帝以后魏大統(tǒng)七年六月十三日,生于此寺中。于時赤光照室,流溢外戶,紫氣滿庭,狀如樓闕,色染人衣,內外驚禁。奶母以時炎熱就而扇之,寒甚幾絕,困不能啼。有神尼者名曰智仙,河東蒲阪劉氏女也。少出家,有戒行。和上失之,恐其墮井,見在佛屋儼然坐定。時年七歲,遂以禪觀為業(yè)。及帝誕日,無因而至。語太祖曰:“兒天佛所佑,勿憂也?!蹦崴烀蹫槟橇_延,言如金剛不可壞也。又曰:“此兒來處異倫,俗家穢雜,自為養(yǎng)之?!碧婺烁钫瑸樗?內通小門,以兒委尼,不敢名問。后皇妣來抱,忽見化而為龍,驚遑墮地。尼曰:“何因妄觸我兒,遂令晚得天下?!奔澳昶邭q,告帝曰:“兒當大貴,從東國來,佛法當滅,由兒興之?!碧拼抽T釋法琳撰《辯正論》卷三:高祖以后魏大統(tǒng)七年六月癸丑,生于同州般若尼寺神尼之房。于時正氣冥符,赤光滿室,浮輝溢戶,紫焰燭天。其內睹者,莫不驚異,互相禁約,不許外聞。比至三日,紫氣充庭。其人物在內,皆成紫色。四鄰望之,氣如回蓋,或似高樓。復有景風甘露,合穎連枝,池發(fā)異花,林生奇果,毒蟲隱伏,吉鳥翔鳴。仍為神尼護持保養(yǎng)。宋代僧人釋覺范《石門文字禪》卷二十一“隋朝感應佛舍利塔記”:隋文帝以魏大統(tǒng)七年六月癸丑生于寺中,赤光照室,紫氣滿庭,如幻出樓閣,而其色赭人之衣。妳母覺時炎熱,以扇扇之,栗然暴寒,幾絶,不能啼。有尼自外至,謂太祖曰:“兒乃那羅延也,蓋天佛所佑,不可令處穢雜間。當為養(yǎng)之?!庇谑翘嬉詢何?不敢名問,而辟館以延尼,通門徃來。一日皇妣闞尼不在,就抱持之,忽化為龍,鱗角已具,驚仆于地。尼歸見之,怒曰:“乃敢妄觸吾兒,致晚得天下?!蔽牡燮邭q,尼告之曰:“像教堙滅一切鬼神皆西,兒當父母天下,而教法賴兒而興之?!边@幾段來自于佛家著作的文字,就其基本內容而言,與《隋書》所載并無二致,但卻反復渲染了“佛”的力量。尤其前兩段文字,我們已看不到佛降楊堅以取天下的陳述,卻是處處表明皇權就是佛法,佛法必依賴皇權。盡管在《石門文字禪》里仍然有“致晚得天下”的說法,但觀其全文,所說之重點實為“教法賴兒而興”,是表彰楊堅對復興佛法的貢獻。而全文的中心則是“女尼”的言行,是對女尼,即“佛家”法力的張揚。楊堅出生的傳說,因后來楊堅統(tǒng)一了天下,而變得頗具真實性,頗有宣傳的價值和力度,因而成為了宣傳佛的力量的典型材料。這個本來就帶有佛家色彩的傳說,在“佛”的領地中,成為了“佛”法的真實。一個本來十分普通的女尼,也因此成為了“神尼”,加載佛典了。再看一些野史的記載。宋孝宗時有人編了一本《錦繡萬花谷》,在其前集卷三十八“相貌”一目中有這樣的記載:隋文帝楊堅龍額上有五柱入頂,有文在手曰“王”字,長上短下。相者來(和)私謂帝曰:“公當為天子?!焙蠊弧C魅颂祈樦栋蘧帯肪砹跋嘈g”及明人彭大翼《山堂肆考》卷一百六十五“技藝”,所載與此幾乎一模一樣。大概就是對《隋書》所載內容的概括。這幾則記載所表現的是相者“來和”,而不是女尼??梢姎v史的真實性已非作者的追求,其目的僅僅是為了給讀者制造相者之言不虛的印象。一個本來是十分詭譎的,關乎鐘鼎大事的傳說,卻悄悄地成為了坊間相貌之學的話語了。明人董斯張《廣博物志》卷二十五亦載其事,并十分鄭重地申明,其文字所據是《北史》的記載:隋文帝生而頭有二角,一日三見鱗甲。母畏而棄之。有老尼來,育哺甚勤。尼偶外出,囑其母視兒。母見須角稜稜起,燁然有光。大懼,置諸地。尼疾走歸,抱起,云:“驚吾兒,令吾兒晚得天下?!眱簼u知飲食,尼不知所之。后帝果六十登極。比較這段文字與《北史》所載,則所謂“據北史”者,是據其事而已,其實在內容上是有所增附的。如把“角出”具體化為“有二角”;“遍體鱗起”,神異為“一日三見鱗甲”;且增加了因“尼”之“育哺”有“須角稜稜起,燁然有光”的神奇變化。“母畏而棄之”,把楊堅說成是一個棄兒;又把“墮”于地,改為“置諸地”,并讓“尼”淡出了史傳。這些改動,有兩點是值得注意的:一是強化了“尼”的作用,“尼”的故事更完整了。二是“母”之“畏”“懼”,與“尼”之“勤”“囑”,所形成的神、人的差別更為明顯,更為強烈了。而楊堅的佛性,佛的歸宿亦由此得以聯想。由于增加了不少細節(jié)的點染,這個傳言就增加了不少誘人的趣味。至于明人孫瑴《古微書》卷六所載則僅有短短的十個字:隋文帝有文在左手曰“王”。文字雖短,卻十分具體,指明“王”字是在“左手”,這似乎是歷史上有跡可循的第一次表述。而這純乎是后人的想象和附會了,或許是受到梁武帝“有文在右手曰武”的啟發(fā)而生出的聯想。從這些具體、細致的增附中,筆者認為,是野史有意或因野史自身的風格而把這個傳說情節(jié)化了。作者們、或稱之為流言的傳播者們所關注的,并不是歷史的真實性,而是情節(jié)的趣味性。這種帶的神異色彩的趣味性,就使得它在野史的作者手中繼續(xù)衍化,順理成章變成為了文學創(chuàng)作的素材。明末戲曲家袁于令根據當時說話人的話本,加工整理而成的《隋史遺文》有這么一段描述:這時周又生出一個楊堅,乃父楊忠,以戰(zhàn)功封隋公。生他時,生得目如曙星,手有奇文,儼成“王”字。楊忠夫妻知他異人。后來有一老尼對他母道:“此兒貴不可言,但須離父母方得長大,貧尼愿為撫視?!逼淠副阃欣夏釗嵊?。奈這老尼止是單身住庵,出外必托鄰人看視。這日,老尼他出,一個鄰媼進庵,正將楊堅抱弄,忽見他頭出兩角,滿身隱起鱗甲,宛如龍形。鄰媼吃了一驚,叫聲“怪物!”向地下一丟。恰好老尼歸來,連忙抱起,惋惜道:“驚了我兒,遲他幾年皇帝!”總是天將混一天下,畢竟產一真人。自此數年,楊堅長成。老尼將來送還楊家。后來楊忠病亡,楊堅遂襲了他職,為隋公。其時周主見他相貌瑰奇,好生忌他,累次著人相他。相者知他后有大福,都為他周旋。這已經不是歷史的記載,也不是奇聞趣談的筆記了。而是以文學的筆法對民間傳說所進行的藝術加工。它著重的是情節(jié)性、趣味性。清初褚人獲的著名小說《隋唐演義》第一回中,我們又讀到了這個情節(jié):這時周又生出一

溫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資源如無特殊說明,都需要本地電腦安裝OFFICE2007和PDF閱讀器。圖紙軟件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壓縮文件請下載最新的WinRAR軟件解壓。
  • 2. 本站的文檔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圖紙等,如果需要附件,請聯系上傳者。文件的所有權益歸上傳用戶所有。
  • 3. 本站RAR壓縮包中若帶圖紙,網頁內容里面會有圖紙預覽,若沒有圖紙預覽就沒有圖紙。
  • 4. 未經權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將文件中的內容挪作商業(yè)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庫網僅提供信息存儲空間,僅對用戶上傳內容的表現方式做保護處理,對用戶上傳分享的文檔內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編輯,并不能對任何下載內容負責。
  • 6. 下載文件中如有侵權或不適當內容,請與我們聯系,我們立即糾正。
  • 7. 本站不保證下載資源的準確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時也不承擔用戶因使用這些下載資源對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傷害或損失。

評論

0/150

提交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