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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應奎《柳南隨筆》的學術價值

清代江蘇常熟人王英奎(1683-1761)所著《劉南賦》(以下簡稱《賦》)主要包括三個方面。首先,作家的軼事、社會習俗、風俗習慣等方面的出現(xiàn)對作者來說是罕見的。其次,作者的閱讀經驗包括經典與歷史的子集、詩歌、書法和習俗等。第三,記錄科學家和科學家的創(chuàng)作、出版和傳播行為。乾隆五年(1740)顧士榮為初刻本作的序對此書作了較高的評價:“搜遺佚,則可以補志乘;辨訛謬,則可以正沿習;以至考詩筆之源流,究名物之根柢……”書中記錄了王士礻真、趙執(zhí)信、馮班等名家事跡,而尤以記載錢謙益為最多,對于研究錢謙益,頗具參考價值。一、文字獄的整理與整理錢謙益(1582-1664),江蘇常熟人,字受之,號牧齋,人尊稱牧翁、虞山先生。明萬歷三十八年(1610)登進士榜之探花,入翰林院為編修官,崇禎元年(1628)升任禮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士,在南明弘光朝(1645)為禮部尚書,后降清朝,被封為禮部右侍郎兼秘書院事,又被任為纂修《明史》的副總裁。不甘于從事閑職,不久辭職閑居。晚年深感失節(jié)于清朝而不得志,曾秘密從事反清活動。清朝入主中原之初,曾籠絡高層知識分子,給予一些官職,安排一些前朝遺老從事文史工作,修《明史》、纂《淵鑒類函》、輯《古今圖書集成》等,而當其統(tǒng)治地位穩(wěn)固后,就改變籠絡政策,施行奴役政策,對于一切阻礙奴役政策的知識分子及其著作都加以清算,興文字獄鎮(zhèn)壓知識分子,禁毀或刪改其著作。沈德潛于乾隆二十六年(1761)進呈以錢謙益冠諸卷首的《國朝詩別裁集》,乾隆帝不悅,說錢“在前明曾任大僚,復仕國朝,人品尚何足論?”命沈德潛撤掉錢的詩作。清朝原先接受錢的投降并委以官職,想借以籠絡名彥宿儒,而當施行奴役政策后,錢不但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他在文壇的影響反而成為新政策的障礙。因此至乾隆三十四年(1769)六月,乾隆帝終于下決心以文字獄來清算錢謙益,其提出的理由是,錢所著的《初學集》、《有學集》“荒誕背謬,其中有詆謗本朝之處,不一而足”,下令各省督撫將這兩部書于所屬書肆及藏書之家悉數(shù)繳出,匯齊京師銷毀。在文字獄陰云毒霾的籠罩下,刻書家及藏書家為了安全起見,往往在無可奈何的心態(tài)下對所刻、所藏之書作出相應的處理,或聞風而盡快上繳違禁之書,或在刊印時將有關文字進行刪改,或稍大膽者將書藏匿起來?!峨S筆》雖然不是違禁之書,但是書中記錄錢謙益,稱錢謙益為“錢宗伯”、“錢牧翁”,因此藏書家或刻書家刪除數(shù)則關于錢謙益的記錄,保留下來的也改稱錢為“某宗伯”、“某尚書”、“錢口口”、“彭城尚書”、“絳云樓主人”等。刪改本作了這樣的改動,往往使讀者雖費力而莫知其所指為誰,《隨筆》的史料價值因此受到折損。二、《地質書》本本清嘉慶時張海鵬將藏書家黃廷鑒收藏本《隨筆》編入其輯刊的《借月山房叢鈔》,其后道光年間的《澤古齋重鈔》、光緒年間的《申報館叢書》、民國時的《叢書集成初編》和1983年中華書局的《清代史料筆記叢刊》諸叢書所收《隨筆》都是以《借月山房叢鈔》本為祖本,關于錢謙益的記載都不是原刊本的原貌。《隨筆》原刊于乾隆五年,現(xiàn)在罕見流行,一些博學碩儒研究錢謙益、柳如是,征引《隨筆》,所據(jù)皆非原刊本。廣西師范學院圖書館很是幸運,藏有原刊本。以原刊本校之通行本,不但見原刊本明記著“錢宗伯”、“錢牧翁”,而且通行本所沒有的內容,原刊本也保留著“原始記錄”,如原刊本卷二記錢謙益游虎丘一事,中華書局本即沒有。這一段文字對于研究錢謙益是很有裨益的,謹錄于下:錢宗伯嘗游虎丘,其為衣,小領而大袖。一士前揖,問此何服制。宗伯曰:“小領,新朝法服;大袖者,亦不忘先朝耳。”士謬為改容曰:“公真可謂兩朝領袖矣。”三、錢謙益年間的反清活動《隨筆》中關于錢謙益的記錄都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如卷二兩則記南明大學士王鐸、禮部尚書錢謙益等向清兵投降,“諸臣咸致禮幣,有至萬金者,錢獨致禮甚薄,蓋表己之廉潔也?!蹦厦髋f臣見到被清軍囚禁的弘光帝時,“王鐸獨直立,戟手數(shù)其罪惡,且曰:‘余非爾臣,安所得拜?’遂攘臂呼叱而去……是日獨錢宗伯伏地慟哭不能起……”這兩則記錄有助于對錢謙益晚年的研究,他既降清后來為什么又秘密從事反清活動?從記錄來看,錢對故主是感激懷念的,雖然茍且偷生,但不至于像王鐸那樣與故主“劃清界限”。其他一些記錄,比如關于錢謙益和柳如是的夫妻情,關于錢謙益的詩歌,著墨較多,也頗具參考價值。(一)錢宗伯的愛情柳如是(1618-1682),原為吳江名妓,色藝冠一時,錢謙益納之為妾,而后稱之為夫人。他們的夫妻情被研究者所關注?!峨S筆》即記有五則。(1)柳如是使錢的晚年生活充滿情趣。卷二記載:“錢宗伯既娶柳夫人,特筑一精舍居之,而顏之曰‘我聞室’。以柳字如是,取《金剛經》‘如是我聞’之義也。一日,宗伯坐室中,目注如是。如是問曰:‘公胡愛我?’曰:‘愛汝之黑者發(fā)而白者面耳。然則汝胡我愛?’柳曰:‘即愛公之白者發(fā)而黑者面也?!替窘詾槟湫?。”(2)柳如是對錢謙益的著述工作、處世思想給予幫助和施以影響。卷五:“柳如是既適錢宗伯,居絳云樓,唱和甚得。宗伯選《列朝詩》,內《閨秀》一集,皆柳所勘定也。為人性機警,饒膽略,頗能制御宗伯,宗伯極寵憚之。乙酉五月之變,柳勸宗伯死,宗伯謝不能,柳奮身欲沉池水中,持之不得入……”(3)柳如是在錢謙益突然遭牢獄之災時,冒死救護。卷一兩則記載,錢“于丁亥歲以事被急征”,陷身獄中,“鋃鐺拖曳,命在漏刻”。謙益的兒子錢孫愛“年少,莫展一籌,瑟縮而已”。柳氏則是“冒死從行,慷慨首涂,無剌剌可憐之語”。錢后來回憶說:“余亦賴以自壯焉?!卞X在獄中所作詩中有語:“慟哭臨江無孝子,徒行赴難有賢妻。”柳的身份是妾,錢突破封建倫理觀念,稱她為賢妻。(4)柳如是在錢謙益的生前身后理財護家產。卷三:“錢宗伯晚年日匿柳如是,財貨出入,悉柳主之。其族之豪者疑柳多私蓄,宗伯既沒,擁眾突至其居,頗有所索。柳出,佯為好語曰:‘先宗伯遺資信有,然須少待,當不虛來意?!姽弥Z之。柳既入,眾待久不出,方大聲詬之,而柳已閉閣自縊矣。眾始驚竄散去。錢之不至身死而家破者,柳之力也。于是邑中之士作《河東夫人殉節(jié)詩》以挽之,咸謂其能晚蓋云?!睆囊陨纤浛芍?錢柳的愛情極為深厚,尤其是柳氏,顯示出高尚的品質,可歌可泣的精神。由此不難理解柳氏歌妓出身,而身后得人稱頌。一代名家陳寅恪先生作《柳如是別傳》,其后又有多名學者為之寫傳、輯集并研究其詩作,2001年花山文藝出版社又以《獨立寒塘柳》為題名出版其傳記,并納入《中國歷代才女傳記叢書》中。(二)錢謙益的文學成就錢謙益是明清之際著名的學者和詩人,他論詩反對明代的前后“七子”,對他們所謂“詩必盛唐”和單純模仿形似的詩風進行了尖銳的批判,并系統(tǒng)地提出了自己的詩學主張,強調詩歌創(chuàng)作應當有感而發(fā),“抒寫性情”,推陳出新,不斷發(fā)展,藝術借鑒不能僅僅局限于某朝某家,而應當擴大范圍,兼收并蓄,博采各家之長,并在此基礎上融會貫通,參合變化,自成一家。對明末的公安派和竟陵派,他也同樣予以嚴厲的批駁。這種對明代詩歌的批判,客觀地開拓了清代的詩風。他在詩歌理論上有自己的主張,在詩歌創(chuàng)作上又能身體力行,付諸實踐。特別是他的入清之作,沉痛抒發(fā)家國興亡的無限感慨,大膽反映南明政權的抗清斗爭,間或表達失節(jié)仕清的懺悔心理,總之都是其性情的真實流露。在藝術上,他的詩歌廣泛借鑒唐代的杜甫、韓愈、杜牧、李商隱和宋代的蘇軾、陸游乃至金元的元好問等人,因而“才氣橫放,無所不有”(瞿式耜《牧齋先生《初學集》目錄后序》),“渾融流麗”(鄒钅茲《牧齋先生《有學集》序》),形成了“沉雄博麗”的風格,卓然自成一家。他因成就卓著,在當時文壇上是一個公認的領袖,人們仰之若泰山北斗。當時他和吳偉業(yè)、龔鼎孳齊名,并稱“江左三大家”。清代最大的詩歌流派——浙派的初祖黃宗羲,最早的“國朝”兩大家——“南施(閏章)北宋(琬)”,特別是稍后康熙詩壇的“一代正宗”王士礻真以及清初其他許多詩人,在不同程度上都曾受到過錢謙益的提攜和影響。他還在家鄉(xiāng)常熟開創(chuàng)了一個虞山派詩。對于整個清代詩歌來說,錢氏堪稱開山鼻祖?!峨S筆》有兩則記述錢謙益的詩學。(1)關于錢詩的師承。卷一:“錢宗伯詩法受之于程孟陽,而授之于馮定遠。兩家才氣頗小,筆亦未甚爽健,纖纟兆之處亦間有之,未能如宗伯之雄厚博大也。然孟陽之神韻,定遠之細膩,宗伯亦有不所無。蓋兩家是詩人之詩,而宗伯是文人之詩?!背堂详柤闯碳戊?1565-1643)。程氏號松圓,史稱其“長于詩”,有《浪淘集》行世。錢謙益在所編的《列集詩集》中收錄程詩,稱程詩使“李、王之云霧盡掃,后生之心眼一開,其功于斯甚大,而世或未之知也。余故援《中州集》之例,謚之曰‘松圓詩老’。”后世學者對錢氏推崇這么一位詩歌“格調卑卑,才庸氣弱”的明末詩人甚為不解。其實,錢氏是取程氏詩有別于以李攀龍(1514-1570)、王世貞(1528-1590)為首的“后七子”的詩風。李、王等人推行以模擬剽竊為能事的復古詩風,重走“前七子”的老路。李、王詩風流行一時,被稱為“風雅之祖”,而程氏才氣雖小,沒有隨波逐流,作詩自有其法,能夠成就詩的“神韻”。故此,錢謙益雖然才氣甚大,但是也對程氏謙恭行師禮,并借程詩而大加伐撻李、王之詩。(2)錢謙益斥何大復的文學觀。卷四:“何大復云:‘文靡于隋,韓力振之,然古文之法亡于韓;詩溺于陶,謝力振之,然古詩之法亦亡于謝。’錢宗伯斥其說之妄,非過論也……”何大復即何景明(1483-1521),是“前七子”之一,倡言“文必秦漢,詩必盛唐”。《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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