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應麟與袁何年_第1頁
王應麟與袁何年_第2頁
王應麟與袁何年_第3頁
王應麟與袁何年_第4頁
王應麟與袁何年_第5頁
全文預覽已結束

下載本文檔

版權說明:本文檔由用戶提供并上傳,收益歸屬內容提供方,若內容存在侵權,請進行舉報或認領

文檔簡介

王應麟與袁何年

王英林是宋末元初浙東儒學的著名學者。(1)他為人清介自守,治學博綜兼取,在宋曾獨掌兩制,以翰苑學長、儒林領袖聞名,入元則閉門讀書,以著書育子、兼授生徒而卒。師事王應麟的胡三省、戴表元、袁桷等人,在文史領域亦有較為突出的成就,與其師一道,儼然形成了獨立的學派?;蛞蛉绱?清人全祖望在補修《宋元學案》時,將王應麟由《西山學案》中析出,獨置《深寧學案》。袁桷是王應麟眾弟子中在元代名聲最為顯著者。他在元成宗朝曾任翰林學士,“朝廷制策、勛臣碑銘,多出其手”(2),王應麟的代表性著作《玉?!?、《困學紀聞》得以刊刻傳世,其有推動之功。然而,對袁桷師事王應麟的時間,諸史料所述有“少從”與“長師”之異,至今尚無定論。(3)又,盡管《困學紀聞》的具體成書時間尚無定論,但其當在袁桷師事王應麟之十年中。(1)考定袁桷師事王應麟的時間,不但可以了卻學界一樁公案,還可進一步明確《困學紀聞》撰成之時,是以筆者不揣淺陋,試作考辨,乞方家正之?,F(xiàn)存史料中,最早提出袁桷“少師王應麟”說法的,是元末人孔齊的《至正直記》??R,字行素,號靜齋,別號闕里外史,籍貫山東曲阜,后隨父遷居溧陽,元末至正年間因江南戰(zhàn)亂而避居寧波,期間撰成《至正直記》,其卷4“四明厚齋”條曰:四明王厚齋尚書好博學,每以小冊納袖中,入秘府,凡見書籍異聞則筆錄之,復藏袖中而出。晚年成《困學紀聞》,可謂遺訓后學者矣。國初袁伯長、孔明遠、史果齋嘗登門,請教者惟三人焉。明遠諱昭孫,時為慶元路儒學教授;時伯長方十二年,不過隨眾習句讀耳。(2)然而,是條所記是否足據(jù),值得懷疑。首先,關于孔昭孫的任職及時間??渍褜O,字明遠,浙江衢州人,孔子第五十二世孫,泰定元年(1324)卒,年六十二,袁桷為撰《袁州知事孔君墓志銘》,其開篇曰:大德初元,孔君昭孫明遠甫,為慶元儒學正。于時,禮部尚書王先生應麟師表后進,門無雜賓。明遠以通家子執(zhí)疑證訛,桷每連席請益。時則有教授某恣睢自負,語侵先生,乃憤然曰:“吾不能與之共處!”疏其謬誕十數(shù)事,鳴于憲府。人益奇其伉直,有先中丞遺風。(1)文中所記其與孔昭孫“連席請益”事,與《至正直記》所言二人“登門請教”事一致,但時間不同。查《延祐四明志》卷2《職官考》,孔昭孫曾任慶元路儒學學正,且其前尚有王沂孫等七人曾任是職,再依孔昭孫卒年及壽享計算,其元朝初年尚不滿十五歲,應該無法擔任是職,《至正直記》所載當誤,袁桷所言其任學正在元成宗大德元年(1297)似是。然而,王應麟元貞二年(1296)已卒,大德元年孔、袁二人如何能請教?對此,錢大昕曰:“惟袁清容集中《孔昭孫墓志》云……似大德初厚齋尚存。蓋‘大德’當為‘元貞’之偽,清容涉筆偶誤爾?!?2)此言當是。(3)其次,史蒙卿師事王應麟的時間?!吨琳庇洝费允访汕渑c袁桷、孔昭孫一起拜師王應麟,依錢大昕之考辨,其所言“國初”當為元貞年間。按,史蒙卿,字景正,號果齋,史彌鞏之孫,袁桷之舅,咸淳元年(1265)進士,元成宗大德十年(1306)卒,年六十,袁桷為撰《靜清處士史君墓志銘》。史、王兩家,自史彌鞏、王撝起為世交,故史蒙卿當屬王應麟侄子輩?!鹅o清處士史君墓志銘》言史蒙卿入元不仕,故其詩文多感憤自喻,而王應麟嘗勉其曰:“思深辭悲,學陶靖節(jié)其得之?!?4)《師友淵源錄》又記果齋師事王應麟之情形曰:“史蒙卿,乙丑進士,拙程文默誦五經。其學喜奇說,禮部尚書王公多傳授之,卒以奇不合于王公?!?5)合而思之,史蒙卿曾是王應麟得意弟子,多蒙傳授,但最終二人有所分歧,那么其師事王應麟應當不在深寧晚年,如此,《至正直記》所言“國初”,對史蒙卿而言或是實情。第三,《至正直記》所載王應麟入秘府抄書一事?!吨琳庇洝肺疵餮云鋾r間,清末張大昌《王深寧先生年譜》系其事于進士及第后,且曰:《本傳》明云登第言曰,則應列于是年實無疑義。若《至正直記》所稱,乃先生分類輯《玉?!分?故胡助云公專力三十余年而后成,當亦在是年肇始也。至所云秘府則公廨安牘多庋藏,未必專以在朝,而后以秘府聞。況《至正直記》以為撰《困學紀聞》,則所稱秘府不必皆內府也。(6)張《譜》以為《至正直記》所述王應麟抄書是為了撰《困學紀聞》,又認為秘府不一定指內閣。按,宋陳骙撰《南宋館閣錄》中記王應麟者四處,以宋理宗景定五年(1264)任秘書郎時記其籍貫、歷官等最詳,蓋是年王應麟初入館閣;清陳僅、張恕《深寧先生年譜》所收咸淳三年《王應麟除秘書少監(jiān)兼侍講制》曰:“爾其飽觀天祿、石渠之藏,敷暢羲文周孔之秘”(7),可見《至正直記》所言秘府,必指內閣藏書,其時則當在景定五年(1264)后,王應麟此時抄書主要是為了豐富輯集《玉?!?撰《困學紀聞》乃其晚年事。綜上,《至正直記》是條所記多有其事,但時間、細節(jié)上頗有不細致之處,因而不足全信。最早認為袁桷長師王應麟的是蘇天爵和王元恭。蘇天爵《滋溪文稿》卷9《袁文清公墓志銘》曰“長從尚書王公應麟講求典故之學”,王元恭《至正四明續(xù)志》卷2《袁桷傳》曰:“始從剡源戴先生表元學績文,脫去凡近。長師深寧王先生,授以文獻淵懿,深有警發(fā)?!碧K天爵,字伯修,河北正定人,袁桷與其父蘇志道相熟,延祐四年為其作《蘇子寧北行詩二首》,見《清容居士集》卷9。古人作《墓志》,大多是依據(jù)亡者家屬所提供《行狀》而敘述,絕少個人發(fā)揮,故蘇天爵所記當為可信。王元恭字居敬,號寧軒,河北正定人,因順帝至元六年(1340)任慶元路總管,遂掛名《至正四明續(xù)志》,主事者實為王應麟之孫王厚孫,故其書之言更詳細,而當有所據(jù)。應當說,蘇、王二人之說不可僅因《至正直記》之言而簡單否定。但是,清末張大昌所編《王深寧先生年譜》即認同《至正直記》的觀點中,現(xiàn)在也有認可《至正直記》觀點的學者,且引袁桷語作為證據(jù):“《清容集》卷二《祭王尚書》:‘桷以蒙昧,請業(yè)門下,反復可教,授以端緒,有疑必開,有謬必舉,語其平生,載出載處,冀登斯堂,舉觴以祝?!?1)其意“蒙昧”即指年十二歲。按,“蒙昧”一詞,《辭源》言其指“未開化的原始狀態(tài)”或“愚昧,不通事理”,未見為某一年齡之別稱。如果袁桷當時僅為“隨眾習句讀”的蒙童,王應麟怎會對他“反復可教,授以端緒,有疑必開,有謬必舉”?袁桷有《上王尚書》、《謝王尚書》二文,向來留意者較少。這兩篇文章,見《清容居士集》卷39,為其書啟類散文之第一、第二篇。(2)《上王尚書》文曰:伏以瞻望聲容,幸有登龍之舊;披陳悃愊,慚無吐鳳之長。圖鼓勇之新功,冀鑄頑于大造。掃門受業(yè),緘櫝致詞:切念桷生不逢時,長始知學。伶俜素緒,綺襦紈褲之習無聞;零落青編,簡漆汗書之藏曷見。久知我軰,固當投之濁流;靖念斯文,豈宜束之高閣。操觚而嘆,詎秉異心;倚柱而歌,終持正色。胸臆結約,肝膽輪囷。惟其用拙于今,將欲修名于后。載惟宏博,世號殊科;夷考哲賢,咸稱異數(shù)。當紹圣之首創(chuàng),蓋以窮經為先;至大觀之重刪,乃因代言而設。唐朝疏略,故退之自笑其俳優(yōu);宋制精詳,至文公欲加以深厚。維較藝于詞苑,杳若探丸;雖置身于書林,悉同畫餅。茍非討論于暇日,孰能敷奏于一時?爰取舊規(guī),各成要覽。涑水之尚德,筆纂《金桴》,義山之好奇,文編《玉府》。《初學記》資騷人之屬對,《稽古編》假進士之試文。博要之粹于丁年,統(tǒng)類之塵于乙夜。斯皆品節(jié)之效,可為區(qū)別之模。然獨此書,實難其例。千門萬戶,恍焉莫知所之;六律五音,聞之不喻其意。至若寢門路鼓,遂成君子之欺;御庫神弓,終藉老兵之對。望洋之嘆浩浩,測海之智悠悠。一物不知,過亦多矣;兩端而竭,恥莫甚焉。信知梓慶之巧專,益訝庖丁之技異。伏惟內翰尚書先生,南州元老,故國重臣。望壓搢紳,聊復浮湛于閭里;文驚華夏,未妨談笑于江湖。恥申公之蒲輪,便管寧之紗帽。樹人為急,獎士尤先。子誠齊人,侈以都邑之富;波及晉國,化其潢汙之卑。是用忘揣顓蒙,惠徼恩育。鉤玄提要,在明公為壯歲之筌蹄;糾繆繩愆,于后生為百世之模范。儻獲書傳于琬琰,尤當襲藏于巾箱。與汝共之,深議中郎之隘;非吾徒也,尚祈夫子之憐。欲報無從,未言先愧。這篇文章或許是袁桷向王應麟請求拜師的書信。開篇一聯(lián),“登龍之舊”指王應麟曾高中詞科,身為翰林;“披陳悃愊”,是袁桷欲向老師表達誠意?!肮挠滦鹿Α?其本事已不可考;“鑄頑大造”,乃請求王應麟授教之意。“掃門受業(yè)”,用的是漢代魏勃為求見曹參而為其舍人掃門的典故(3),“受業(yè)”雖用作弟子對老師的自稱,但這里更強調的應該是“掃門”。第二段是袁桷個人情況的介紹。“生不逢時,長始知學”,指袁桷成年后才知曉家鄉(xiāng)還有學問淵博的王應麟在世,袁桷年少時的老師戴表元,則在十年前已因欲革宋末文風之弊而師事王應麟。如果袁桷十二歲已經從王應麟受學,他說出這樣的話是十分不妥的。第三段所述均與博學宏詞科有關?!叭华毚藭?實難其例”一句之前,是對宋代設置博學宏詞科的歷史回顧以及對唐宋以來類書的點評;此句之后則是袁桷對《玉海》的認識。王應麟與他的弟弟王應鳳,是宋代最后兩位考取博學宏詞科的人。王應麟的《玉?!?被稱為“海內奇書”,即為應試博學宏詞科而編著。王應麟《〈玉?!蛋稀穬H64字,茲過錄如下:余幼好奇,耕獵詞圃,麗澤西山,詒我萬撫?!侗碧谩分n,西齋之目,披華啟秀,歷歷載腹。竊吹六題,叨榮兩制,汗顏前修,皓首曲藝。斫輪不傳,屠龍無用,緘之青箱,以詔洛誦。(4)當年王應麟有感宋元之變后詞科之學無應用之處,遂將前半生之力作《玉?!飞畈赜诩?暗自完善,以期將來。此六十四字,實在言簡意深。第四段袁桷表達了對王應麟的景仰及對拜師的期盼。如果對第二段“靖念斯文,豈宜束之高閣”一句的“斯文”二字不理解為對王應麟學問的泛指,那么它或者是具體指《玉?!?。第三段“然獨此書,實難其例”、第四段“鉤玄提要,在明公為壯歲之筌蹄”則均顯指《玉?!贰!队窈!贩侄偎氖囝?對從事制詔寫作所應掌握知識進行了包羅萬象般的介紹,內含宋代以前的典章制度,袁桷慕名而來,是以蘇天爵說袁桷“長從尚書王公應麟講求典故之學”,王元恭說袁桷“長師深寧王先生,授以文獻淵懿,深有警發(fā)?!编笥谄?本文不抄錄《謝王尚書》原文。此書開篇說“拔叔度于幼童,深慚非偶,執(zhí)李膺之下御,竊喜同時”,末尾云“至誠樂易,許傳新著之書;雅量恢弘;不棄一偏之士。遂令少賤,屢獲親承。桷敢不躬勵前聞,仰稱春秋之筆;恪遵明訓,益加歲月之功。永依師門,以堅壯志”。王應麟應當是應允了袁桷之請。如果袁桷年十二已經從王應麟受學,那么他怎能在給老師的書信中說“生不逢時,長始知學”呢?據(jù)《元史·袁桷傳》,其元貞元年(1295)收到任麗澤書院山長之請,于元貞二年(1296)赴任就職,如若其十二歲起從師十年,那么他至元二十四年至元貞二年的十年間何以不師事王應麟?這與袁桷《謝王尚書》所言“永依師門,以堅壯志”之言是相悖的,與錢大昕考證出的元貞元年袁桷仍在王應麟門下也是相悖的。王應麟去世后,袁桷作《廣招》悼之,仿宋玉招屈原之意而招應麟之魂,文中自稱門人袁桷,可見他未離師門。現(xiàn)在能看到的討論袁桷生平的文章,都是僅在其十二歲那年記作“師事王應麟”,對其師事王應麟之后的活動則未著一言。又,元貞元年戴表元作《送袁伯長赴麗澤》來勸解袁桷不要因為官職低微而不赴任,文中提到“今袁君伯長,與余同郡同業(yè)”,可見戴、袁二人雖曾經為師徒,而在元貞元年時已經俱在王應麟門下。(1)又,《清容居士集》卷14有《厚齋先生以詩借玩辭次韻》二首,雖不詳作于何年,但若桷僅為“隨眾習句讀”之童蒙,應該是無法與“道大如天,學廣如漢”(2)的王深寧吟詩唱和的。在袁桷的晚年,他與王厚孫有詩作往來,曰:高門深寧翁,晚歲悲絕筆。愛彼樸樕才,化為楩楠質。春花五采妍,秋至詎俱實。遺文粹東楹,賤子愿敘述。少小不自持,曲學尊蕪繁。舉觴一釂之,為言護深根。先天有至理,能使月窟溫。談笑襲師訓,詎知雪齊門。(3)前詩可見袁桷對王應麟是有很深的了解的,其程度當非僅習句讀的蒙童所能知曉;后詩敘述的,顯然是袁桷成年后師事王應麟,王氏一掃其少年所學之蕪繁,正其根基,明其前路,因而袁桷永記師訓不敢或忘。可以補充說明的是:《困學紀聞》卷7《論語》“古者士傳言諫”條下有王應麟自注曰:“乙酉二月,夢前宰輔以太學所上書,求余跋語。夢中作此,寤而識之?!?4)乙酉乃元至元二十二年(1285)。今天我們已知,《困學紀聞》乃王應麟晚年由博返約之作,乃集其早年著述精華而成,由此注語分析,至元二十二年《困學紀聞》尚未作成,而如果袁桷十二歲師事王應麟,那么是年其即將離開師門,這又與袁桷《王先生〈困學紀聞〉序》所言相矛盾。其文曰:后千余年,禮部尚書王先生。出知濓洛之學淑于吾徒之功至漙,然簡便日趨,偷薄固陋,瞠目拱手,面墻背芒,滔滔相承,聒不以為恥。于是為《困學紀聞》二十卷具訓以警,原其旨要,揚雄氏之志也。先生年未五十諸經皆有說,晚歲悉焚棄而獨成是書,其語淵奧精實,非綢繹玩味不能解

溫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資源如無特殊說明,都需要本地電腦安裝OFFICE2007和PDF閱讀器。圖紙軟件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壓縮文件請下載最新的WinRAR軟件解壓。
  • 2. 本站的文檔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圖紙等,如果需要附件,請聯(lián)系上傳者。文件的所有權益歸上傳用戶所有。
  • 3. 本站RAR壓縮包中若帶圖紙,網(wǎng)頁內容里面會有圖紙預覽,若沒有圖紙預覽就沒有圖紙。
  • 4. 未經權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將文件中的內容挪作商業(yè)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庫網(wǎng)僅提供信息存儲空間,僅對用戶上傳內容的表現(xiàn)方式做保護處理,對用戶上傳分享的文檔內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編輯,并不能對任何下載內容負責。
  • 6. 下載文件中如有侵權或不適當內容,請與我們聯(lián)系,我們立即糾正。
  • 7. 本站不保證下載資源的準確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時也不承擔用戶因使用這些下載資源對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傷害或損失。

評論

0/150

提交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