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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長梁石制品的發(fā)現(xiàn)與研究

1小長梁遺址的發(fā)現(xiàn)和研究總的來說,中國早期的考古工作可以追溯到20世紀20年代陽原縣泥溝盆地的調(diào)查和挖掘(barbou,1924;barbou,1926;tuile,1930),但關于遺址的討論(breula,1935;tulhard,1935)。從那時起,多數(shù)學者一直在討論中國早更新世人類存在的可能性(TeilharddeChardinetPiveteau,1930;裴文中,1948;賈蘭坡、王建,1957),直到1960年,山西芮城西侯度遺址的發(fā)現(xiàn)和發(fā)掘以及隨后的研究,中國早更新世考古工作才由理論探討轉向腳踏實地的考察研究(賈蘭坡等,1978)。中國學者對西侯度遺址及發(fā)現(xiàn)的材料的研究標志著中國早更新世考古研究的開始,盡管對西侯度發(fā)現(xiàn)的石制品的人工性質在專家中還有不同意見,但畢竟為后來的學者提供了寶貴的經(jīng)驗和教訓。在中國早更新世考古的發(fā)展過程中,河北省陽原縣小長梁遺址的發(fā)現(xiàn)和研究,起著重要的作用。在小長梁遺址發(fā)現(xiàn)之前,雖然在云南元謀和湖北鄖縣梅鋪已有一些發(fā)現(xiàn),但由于數(shù)量過少,沒有引起學術界足夠的重視。而陜西藍田公王嶺和山西芮城河的發(fā)現(xiàn),雖然比小長梁的為早,但在相當長的時間里一直被看作是中更新世的產(chǎn)物,只是到了80年代它們的地質時代才逐步被改定為早更新世晚期。這種觀點也是在80年代以后,才逐步被學術界接受。小長梁遺址的發(fā)現(xiàn)和研究,在中國舊石器時代考古學發(fā)展史上,可以說是一塊里程碑。小長梁發(fā)現(xiàn)的石制品,就是前人夢寐以求的,早更新世生活在泥河灣盆地的人類活動的第一批證據(jù)。在小長梁遺址周圍,80年代發(fā)現(xiàn)東谷坨遺址和岑家灣遺址,90年代又發(fā)現(xiàn)半山遺址、馬圈溝遺址、山神廟嘴遺址和霍家地遺址,應當說都是在小長梁遺址的研究成果的啟發(fā)和帶動下取得的成績。由于小長梁遺址的發(fā)現(xiàn)和研究,極大地推動了我國早更新世考古工作的發(fā)展,至少在泥河灣盆地,正吸引眾多的專家學者前往考察研究,出現(xiàn)了欣欣向榮的局面(衛(wèi)奇,1985,1991,1994,1997;衛(wèi)奇等,1985,1989;謝飛,1991;謝飛等,1990,1993,1994;馮興無等,1998;Schicketal.,1991)。到目前為止,在中國已發(fā)現(xiàn)10多處屬于或可能屬于早更新世的,含舊石器時代文化遺物或可能是舊石器時代文化遺物的遺址或地點,其中5處同時還發(fā)現(xiàn)人類化石(重慶巫山龍骨坡、云南元謀上那蚌、陜西藍田公王嶺、湖北鄖縣曲遠河口和鄖縣梅鋪);湖北建始高坪僅發(fā)現(xiàn)人類化石(李炎賢,1998,1999)。這些地點發(fā)現(xiàn)的石制品共約數(shù)千件。標本數(shù)量較多的為:河北陽原東谷坨、小長梁、岑家灣、湖北鄖縣曲遠河口和山西芮城■河(衛(wèi)奇,1985,1997;衛(wèi)奇等,1989;尤玉柱,1983;尤玉柱等,1980;黃慰文,1985;湯英俊等,1995;謝飛,1991;謝飛等,1990,1993,1994;李炎賢,1979,1998,1999;李炎賢等,1998;賈蘭坡,1962a,1962b,1989;賈蘭坡等,1962;邱中郎,1962;張森水,1997)。中國早更新世考古雖然取得了可觀的成績,但亦存在著一些問題,例如:好多地點的地質時代或絕對年代都有進一步深入研究的余地;個別地點人類化石的鑒定或系統(tǒng)地位也有一些爭論;一些地點哺乳動物化石的研究方面也還存在材料不夠充分或研究深度不夠的缺陷;一些地點的石制品的人工性質還存在爭議(Aigner,1978;李炎賢,1979,1999;Li,1983;張森水,1998);在石制品的研究方面還存在一個突出的問題,即如何判斷石制品的加工制作水平,或如何確定石制品的原始與進步的問題,在中國學者中常常出現(xiàn)分歧的意見(裴文中,1962;賈蘭坡,1962a,1962b;賈蘭坡等,1962;邱中郎,1962;張森水,1962;李炎賢,1990a)。因此,分析一下石制品的原始性質與進步性質,對認識問題不是無益的。小長梁遺址石制品涉及的問題就很有代表性。2小長梁的地層、石問題小長梁遺址位于河北省陽原縣大田洼鄉(xiāng)官亭村西北500米。地質古生物學家尤玉柱、湯英俊、李毅于1978年發(fā)現(xiàn)并進行發(fā)掘,獲得石制品804件(石核25件、石片47件、石器12件、廢品與碎塊720件)、骨片6件。石核被分為大小兩類,前者大小在10—15厘米之間,共19件;后者不超過5厘米,共6件。石器12件,被分為小型砍砸器(1件)、單刃刮削器(10件)和復刃刮削器(1件)3類。石制品所用原料以燧石為主,約占98.26%,脈石英次之,約占1.24%,石英巖和火山巖都很少,各有2件,各占0.25%。伴出的哺乳動物化石有9屬10種:鬣狗(Hyaenasp.)、古菱齒象(Palaeoloxodonsp.)、三趾馬(Hipparionsp.)、三門馬(Equussanmeniensis)、羚羊(Gazellasp.)、鹿(Cervusspp.)、腔齒犀(Coelodontasp.)以及不能詳定的牛、嚙齒類等,時代被定為早更新世。根據(jù)“古地磁測量提供的數(shù)值可間接推知遺址層位的年代應是152—300萬年之間?!钡詈笤诮Y論中則說:“小長梁遺址的時代屬早更新世,從層位對比看可能老于西侯度和元謀人文化層,因此它是目前我國境內(nèi)發(fā)現(xiàn)的最早的舊石器時代遺址。從古地磁資料推測,其年代可能超過200萬年”(尤玉柱等,1980)。這一遺址一發(fā)現(xiàn)就引起國內(nèi)專家的廣泛注意。1979年6月,中國第四紀研究委員會第三屆學術會議于北京召開,會前組織了為期3天的泥河灣地質旅行。參加旅行的代表以極大的興趣參觀了小長梁遺址及其他地點。1980年關于小長梁遺址的首篇報告發(fā)表,同時附有裴文中、賈蘭坡、吳子榮和袁寶印的討論,對遺址的年代和石制品發(fā)表了看法。自1978年發(fā)掘之后,尤玉柱等又多次到小長梁考察,采集了石制品150多件。據(jù)尤玉柱報道,其中有:兩極石核1件、兩極石片3件、石片120件、薄石片2件、小臺面石片4件、使用石片10余件、單邊直刃刮削器5件、圓頭刮削器2件、尖狀器5件、小石鉆2件。年代作了一些調(diào)整:“小長梁遺址的時代應為早更新世,出露位置在賈拉米諾事件界線之下,距今約100萬年或稍大于100萬年”(尤玉柱,1983)。通過對小長梁石制品的再觀察,黃慰文補充:不但在一些石核上可以看到窄長而淺平的石片疤,而且在石片中確實也存在小的長石片;存在修理臺面的石片。他并且補充描述了下列幾種石器:端刃刮削器、雙端刃刮削器、原型船底形刮削器、帶凹口刮削器、直刃刮削器、鉆具、小砍砸器和雕刻器(?)。他對小長梁遺址的時代也提出了看法:“原研究者在1980年報告中根據(jù)遺址西北約2公里的郝家臺剖面的古地磁測定結果,認為小長梁石器工業(yè)的年代可能超過200萬年。這個估計偏早了。因為小長梁的石器層位事實上高于郝家臺古地磁測定的層位,兩者進行對比是勉強的。在1983年報告里,原研究者根據(jù)李華梅等對小長梁以東約1公里的東谷坨剖面所作的較為詳細的古地磁測定,將小長梁石器工業(yè)的年代改定為距今100萬年或稍大于100萬年。我們認為這個估計比較切合實際??傊?從目前的研究結果來看,小長梁遺址的地質時代為早更新世之末或中更新世之初,絕對年代為距今100萬年左右”(黃慰文,1985)。進入90年代,湯英俊等又對小長梁遺址作進一步的調(diào)查和發(fā)掘,獲得一批哺乳動物化石和石制品。根據(jù)初步研究,他們提出了新的比較完整的哺乳動物化石名單:上新異費鼠相似種(Allophaiomyscf.pliocaenicus)、中華鼠(Mimomyschinensis)、貂(Martessp.)、桑氏鬣狗(Hyaenalicenti)、古菱齒象(Palaeoloxodonsp.)、披毛犀(Coelodontaantiquitatis)、三門馬(Equussanmeniensis)、中國長鼻三趾馬(Proboscidipparionsinense)、三趾馬(Hipparionsp.)、鹿(Cervussp.)、羚羊(Gazellasp.)、牛亞科未定種(Bovinaeindet.)。并指出:“小長梁遺址中的舊石器以小型石器為主,打制技術相當進步,其類型與歐洲某些更晚期的舊石器有某些相似之處,而與舊石器伴生的哺乳動物化石則是泥河灣早更新世的重要成員,古地磁初步測試結果接近167萬年”(湯英俊等,1995)。小長梁遺址的地質時代,學術界多數(shù)認為屬于早更新世;但對其絕對年代的估計因人而異,有的較早,有的較晚,從“距今100萬年左右”、“距今約100萬年或稍大于100萬年”、“接近167萬年”、“152—300萬年之間”、“小長梁舊石器遺址的層位大致相當于Olduvai正極性亞時的底部,其年齡應在距今1.87—1.67Ma之間”、“其年齡接近1.96Ma”直到“可能超過二百萬年”等說法均有(尤玉柱等1980;尤玉柱,1983;黃慰文,1985;湯英俊等,1995;袁寶印等,1996;衛(wèi)奇,1997)。在得到更多的其他測年方法提供的數(shù)據(jù)之前,筆者傾向于贊同小長梁遺址的年代為距今100萬年左右之說。中國學者對小長梁的石制品的技術水平的評價多數(shù)偏高。在尤玉柱等(1980)的報告中,僅僅提到石制品細小,屬于華北小石器傳統(tǒng),但同時指出:“小石核利用率較高,周圍都有剝離石片的疤痕,而且石片疤較為窄長、淺平,比較薄的石片就是從小石核上打下來的?!迸嵛闹袆t認為,小長梁的石制品的“體形都比較小,我們?nèi)粲盟鼈兒椭芸诘甑谝坏攸c的大量石器作比較,”……“周口店石器進步這樣快,泥河灣的石器早已開始使用,進步也應當很快,已經(jīng)達到了黃土時期的式樣,當中把周口店時期飛躍過去了”(裴文中,1980)。賈蘭坡(1980)的評論是:“在如此古老的小長梁遺址發(fā)現(xiàn)了相當進步的石器?!睖⒖〉?1995)也指出:“小長梁遺址中的舊石器以小型石器為主,打擊技術相當進步?!秉S慰文進一步列舉了小長梁石制品的的進步性:1.對原料的利用率較高;2.出現(xiàn)一些小的長石片;3.出現(xiàn)修理臺面的實例;4.“石器類型相當復雜,它擁有多種形式的刮削器,有尖狀器、鉆具和小砍砸器,還可能有雕刻器;”5.“出現(xiàn)了個別刃緣平齊的,如上述的直刃刮削器(標本P.5508)和雙端刃刮削器(標本P.5515)。這兩件石器的刃部有可能是放在軟墊上修理出來的”(黃慰文,1985)。如果加上前幾位作者的共同看法——石制品比較小,則共有6點進步性質。筆者認為,上述學者的看法有一定的理由,在當時的條件下,提出這樣或那樣的解釋,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們的理由并不充分。讓我們來討論一下這些問題。3關于石材制造的進步3.1管理技術的進步:石制品的微細在中國舊石器時代考古學發(fā)展過程中,曾經(jīng)出現(xiàn)一個饒有興會的問題,即關于石制品的大小的問題。不少學者曾發(fā)表過意見,賈蘭坡等甚至根據(jù)當時已經(jīng)發(fā)表的材料提出華北在舊石器時代存在兩個平行發(fā)展的系統(tǒng)或傳統(tǒng)的假說(賈蘭坡等,1972)。筆者也曾對這個問題說過幾句話(李炎賢,1996a)。從小長梁的標本看來,尤玉柱等的概括是對的,大多數(shù)石制品是較為細小的。但是否標本細小就代表技術的進步?不能一概而論。有規(guī)律的系統(tǒng)生產(chǎn)制造規(guī)范的細小的石制品,可以看作是一種技術的進步;由于原料本身很小或原料節(jié)理發(fā)育、容易破碎或斷裂,而在打擊過程中形成大量不規(guī)范的細小石制品,不應看作是一種技術的進步。小長梁的石制品屬于第二種情況。對石制品的細小,尤玉柱等的解釋是:“(1)采用的原料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因為在泥河灣一帶所能攫取的燧石塊裂隙多,不易制成較大的石片。(2)與當時人類的生活有關系。以采集為主要經(jīng)濟活動的人類,使用的石器可能器型較大;而狩獵者則反之。另外,到目前為止,更新世早期的文化性質還缺乏了解,而小長梁遺址還有待進一步發(fā)掘。但是,地層、古生物和古地磁測量的資料只能說明文化層的時代為更新世早期”(尤玉柱等,1980)。筆者贊成第一點解釋。對于第二點則持保留意見。石制品的大小與經(jīng)濟活動有一定的關系,但不是必然的固定的關系,更不是有些學者設想的同采集與狩獵方面使用的區(qū)別。在那遙遠洪荒的時代,人們?yōu)榱松?既要采集又要狩獵,經(jīng)濟活動不可能有很明確的分工,工具也不可能有很明確的分工。3.2原料利用率低一般說來,一塊適當大小的原料,經(jīng)過打擊后,剩余多少,可以說明該塊原料的利用情況;但這最好能找到剝落下來的標本,加以拼合,復原其原貌,才能大致計算出該塊原料原來的大小,經(jīng)過加工利用后,失去多少,最后剩下多少,從而求出利用率。一塊原料如此,所有的原料都如此,一個遺址或地點原料的利用情況也就可大致估算出來了。在做這項工作時,要注意成品率的高低:兩塊同樣大小的石塊,經(jīng)打擊后,剩余的部分可能相同或接近,并不能說明它們的利用率是相同的:因為其中一塊失去的部分可能大部分是碎塊或碎片(數(shù)量上可能占優(yōu)勢),而另一塊石料失去的部分有較多的適用石片(數(shù)量上可能比前者少),它們的利用率可能相差很大。在沒有做這一工作之前,原料利用率高低的估計是憑印象的,沒有什么依據(jù)。當然,如果所用原料體積較大,而石核和石片都較小,石器也較小,說其原料的利用率較高,從一方面看來也是可以的,但先決條件是要知道原料在加工之前的體積和打下來的適用的石片的數(shù)量。還有一種估算方法,似乎也可考慮:在一塊石核上統(tǒng)計一下,有幾個臺面、幾個剝片面、在一個臺面上有幾個邊緣打過片、一個剝片面上有多少石片疤等。每一件石核都這樣做了,從一個角度來估算原料的利用情況也就出來了。此外,從石片、石器以及碎片或廢片、斷塊也可以觀察到原料的利用的情況。小長梁的所有報告及論文都沒有提供這方面的詳細信息,僅在第一篇報告中提到:“小石核利用率較高,周圍都有剝離石片的疤痕,而且石片疤較為窄長、淺平?!边@只是對6件石核標本的說明,其他情況如何,不得而知。這6件標本在第一次發(fā)掘出來的804件標本中僅占0.75%,在25件石核中也僅占24%.這樣低的比例很難使人相信,小長梁的石制品對原料的利用率已經(jīng)達到較高的程度。因此,要正確認識小長梁石制品原料利用率的高低,還有待詳細研究報告的發(fā)表。在評價小長梁遺址發(fā)現(xiàn)的原料的利用率的高低時,不妨聽聽尤玉柱等對這里發(fā)現(xiàn)的石制品中的廢品率的論述:“小長梁遺址中,廢品率竟高達90%以上。這樣高的比例可能受如下因素的影響:燧石材料堅硬而脆,且又裂隙發(fā)育,造成碎塊較多;其次是在遺址里還有許多未經(jīng)使用的石塊,這些石塊是當時生活在這里的早期人類從鳳凰山上搬運來的,而這里——當時的湖濱沙地,便成制作石器的臨時場所,因而廢棄的石料和打制不成功的石片就相對地集中。但是另一個重要原因很可能是當時人類制作石器的工藝水平的原始性”(尤玉柱等,1980)。廢品是成品的對立面,成品代表原料的有效利用,而廢品則是加工過程中不成功的產(chǎn)物。如果尤玉柱等的分類和判斷正確,小長梁遺址中,石制品的廢品率竟高達90%以上,則是對黃慰文的“對原料的利用率較高”的說法的否定。3.3長石片的分類和特點在尤玉柱等(1980)的報告中提到有兩件兩極石片,在尤玉柱(1983)的報告中已分類出兩極石核(僅1件)和兩極石片(3件)。這說明在小長梁遺址存在較長的小石片也是在情理中的事。黃慰文強調(diào)的“小的長石片”P.5519號標本,“長、寬、厚分別為34.4、16.5、4.9毫米,形狀也甚為規(guī)整。”長石片是過時的名詞,現(xiàn)在多用石葉來取代它。寬度小于12毫米的石葉通常稱為細石葉。其實,這件標本的尺寸歸到石葉類是可以接受的,若劃歸細石葉則嫌稍寬,故“小的長石片”一語是較為含糊的。這件標本的兩側邊凹凸不平,形狀也不象黃慰文所描述的“甚為規(guī)整”。這一標本不管它的分類名稱如何,從外形和規(guī)整程度看來,也是很普通、很一般的標本,看不出有什么進步的性質。若從劃分的類型看來,兩極石核和兩極石片在北京人工業(yè)中是極為常見的標本,在一些早更新世遺址也可以見到,它們是因為原料的特殊性質引發(fā)的產(chǎn)物,并不代表進步性質。偶爾出現(xiàn)的長石片,在舊石器時代早期遺址里亦非絕無僅有,更何況這里發(fā)現(xiàn)的標本并非甚為規(guī)整。3.4料的出現(xiàn)在借鑒上還可以把面板定性借鑒為七塊.這是引人注目的問題。黃慰文指出:“標本P.6058是我們在1979年所采集的。它的兩側邊緣由腹面向背面作過較為簡單的修理,分類上可歸入尖狀器。但是,引人興趣的是它的臺面由4個小石片疤構成,打擊點正好落在其中一條石片疤脊棱上”(黃慰文,1985)。這件標本的第二步加工痕跡,在插圖中是不明顯的。我們觀察了標本原件,在石片的右側邊的中段與遠端之間可以看到有幾塊小的正向加工的痕跡,在石片的左側邊的中段也有一塊疤,是正向加工產(chǎn)生的痕跡;在石片左側遠端有2塊很小的正向剝落的疤。石片的其余部分的第二步加工痕跡不太清楚。這件石片的兩邊似乎有幾塊小疤,像是石片剝落之前就業(yè)已存在的石核上的剝片痕跡,不像是石片剝落后打擊形成的所謂第二步加工的痕跡。上述左右兩邊加工的疤,也僅僅是最簡單的打擊痕跡,所以這件標本歸類于尖狀器是勉強的。從插圖看來,臺面是由4塊小石片疤構成。如果確實如此,應當重視。從標本原件看來,這幾塊疤的情況不太相同。臺面有大小形狀不同的4塊小疤:最右邊的一塊較寬(腹背距10mm,左右距12mm),但高度最小,比較淺;右起第2塊疤較窄(腹背距10mm,左右距10mm)、較高、也淺,但比前一塊疤略低;右起第3塊疤最窄(腹背距11mm,左右距3mm)、也最高;最左邊的一塊疤最大(腹背距12mm,左右距14mm),較深、較新鮮,其背緣一部分略微突起,表明這塊疤不像是由背緣向腹緣打擊而產(chǎn)生的??磥磉@4塊疤可以分成3種:右起第1塊和最窄的一塊(右起第3塊)可能是同時產(chǎn)生的,右起第2塊疤形成的時間晚于前兩塊疤,最左邊的那塊疤,即最深的那塊疤很可能是打片時崩落的。這樣看來,右起第1塊疤和右起第3塊(窄)疤可能同時組成一個素臺面,而它們中間僅僅有一塊小疤,故是否就能證明修理臺面的技術措施,還不無商榷的余地。臺面只要有疤,不管多少,甚至不管疤是如何產(chǎn)生、從什么方向往什么方向打擊的,有些學者就稱它為修理臺面。我們不贊成這種做法。因為臺面上的疤產(chǎn)生的原因有好多種,需要仔細分析。為了避免誤解,我們把具有零星的疤的臺面稱為有疤臺面(李炎賢,1984)。小長梁的這件標本的臺面似應歸于有疤臺面。總之,這件標本歸類于尖狀器是勉強的,因為它的兩側邊的大部分缺乏明顯的第二步加工。這件標本臺面上的疤是不同時期產(chǎn)生的,不是一次連續(xù)修理而成的,是否有意識地修理臺面還要進一步研究。3.5步加工痕跡在最初兩篇報告中,對石器的類型作了簡單的分類,沒有很多討論。黃慰文(1985)除了補充描述幾種類型外,對原定的類型也作了些調(diào)整,似乎顯得較為合適。但是,在他的描述中,有些標本的分類和評估并不恰當:被分類于端刃刮削器的P.5507標本主要加工部位在兩側邊,而遠端僅有兩塊小疤,說它是端刃刮削器比較勉強。P.5515標本被稱為雙端刃刮削器是不正確的,它的兩端并無第二步加工痕跡,僅有使用痕跡。這件標本不過是一件兩端和兩側邊具有或多或少的使用痕跡的石片,把它描述為“極精細的雙端刃刮削器”沒有什么根據(jù),只不過是誤把使用痕跡當作極精細的修整痕跡罷了。被鑒定為原型船底形刮削器的P.5496標本,原為一厚石片,右側邊厚,保留大部分石皮,在它的遠端僅有一塊從右向左簡單地打擊的疤,其他修整痕跡不很清楚;如果把它看作是一件利用厚石片進行加工的石核,它僅打下一塊細石葉,分類于“原型船底形”從形狀上看,似勉強說得過去,但僅有一塊疤,離“船底形刮削器”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這件石片的右側邊的背緣和腹緣均有由右向左打擊的小疤,僅僅是不成功的打片。雕刻器的打擊痕跡不清楚。凹缺刮器劃分出來是正確的,不過處理似乎過于簡單:至少還可劃分出一擊而成的(標本P.5473)和非一擊而成的(標本P.5464)兩種。所謂“鉆具”是由兩個凹缺加兩塊微凹的疤組成的單刃刮削器,不過它的刃緣加工成鋸齒狀,套用賈蘭坡的譯名,稱為“齒狀器”可能較為合適。另外,在尤玉柱(1983)的論文中,有些石器的描述也不太正確。例如:被稱為“圓頭刮削器”的P.5549標本的遠端無修整痕跡,該標本插圖的右下角為臺面所在的部位,其上有幾塊小疤,是石片背面上的小疤,屬石核剝片面的痕跡,與第二步加工無關。3.6小長梁的機制小長梁的標本也不象一些專家說的那樣復雜。在1980年的報告中,石器僅12件,被分為小型砍砸器、單刃刮削器和復刃刮削器3類;在1983年的報告中,石器共14件,被分為單邊直刃刮削器、圓頭刮削器、尖狀器、小石鉆等4類。兩次相加,除去重復的類型外,共有6類。這樣的分類,正如黃慰文(1985)所說:“根據(jù)我們的觀察,上述分類大體上是合適的”。后來重新研究的結果有8類:端刃刮削器、雙端刃刮削器、原型船底形刮削器、帶凹口刮削器、直刃刮削器、鉆具、小砍斫器和雕刻器(?)。從表面看來比以前多了2類,其實,這里的雙端刃刮削器是不存在的,雕刻器的打擊痕跡并不清楚,連作者本人都表示懷疑,作為一種肯定的類型是可以不加考慮的,因此,數(shù)量上依然是6類,只不過名詞稍做修改,新添了帶凹口刮削器(即凹缺刮器)一類而已,而原來的復刃刮削器不知作何處置。這樣看來,小長梁的石器類型并不是相當復雜的,至少同原來的分類比較是這樣。實際上,除了類型難于確定的標本外,能夠確定的類型在大多數(shù)舊石器時代遺址都是可以見到的基本類型,并不顯得復雜。至于一些論文中提到的難于肯定的或似是而非的類型可不予考慮。如果和時代大致相當?shù)倪z址稍做比較便可看出,小長梁的石器類型并不怎么復雜。離小長梁不太遠的東谷坨遺址1981年發(fā)掘出的石制品有1443件,其中石器452件,被劃分為:石片砍斫器、礫石砍斫器、石片刮削器、礫石(石核)刮削器、尖狀器等5類,每類按刃緣的數(shù)量和形狀或尖的鈍銳、長寬還可進一步劃分,至少可以分出31種類型(衛(wèi)奇,1985)。東谷坨遺址的石器類型顯然多于小長梁遺址發(fā)現(xiàn)者,也比后者復雜。也許有讀者會說,東谷坨的石器數(shù)量多,所以類型就復雜。那么,請看下面的例子。山西芮城河發(fā)現(xiàn)的石制品(到1960年為止)共138件,其中“第二步加工的石器共有19件。以用途來分,計有5類:砍斫器、刮削器、三棱大尖狀器、小尖狀器、石球”(賈蘭坡等,1962)。若依加工的素材、加工部位、加工方向等項進行劃分,最少可以分出單邊正向加工的石片砍斫器、單邊反向加工的石片砍斫器、兩側邊交互加工的石片砍斫器、單面加工的石核砍斫器、一端(或一邊)交互加工的礫石砍斫器、三邊交互加工的石核砍斫器、刮削器、三棱大尖狀器、小尖狀器和石球等10種類型。河的石器數(shù)量比小長梁者少,但類型卻比小長梁者復雜多樣。如果說,石器類型可以分成六七種就算復雜,和時代相當?shù)倪z址發(fā)現(xiàn)的石器比較起來,這種復雜就缺乏進步意義了。3.7本實驗的成果是什么?小長梁發(fā)現(xiàn)的石器共20多件,絕大多數(shù)石器的加工是簡單的粗加工,無層次者多,加工距離近者多,缺乏細加工,刃緣不平齊或呈鋸齒狀。有兩件標本看起來像是精細的加工,其實是使用的痕跡??傊?除了描述不夠準確和評估過高的標本外,其余標本都是很一般的,加工粗糙、形狀不規(guī)則。在筆者看來,小長梁發(fā)現(xiàn)的石制品是值得重視的,但這些石制品從打片和第二步加工的技術水平看來并未顯示出任何明顯的進步性質,當然,這并不等于說它們所代表的技術水平是最原始的。恰當?shù)卣f,像這樣的標本是非常普通的、從很早到很晚的時期都可能出現(xiàn),如果所用的原料類似的話;但是,如果和時代較晚的類似的標本比較,小長梁的石制品給人的印象是比較原始的,而不是相當進步的。4口店合成充填工業(yè)的進步和對類型的探索這一問題是裴文中首先提出來的。他認為,小長梁的石制品的“體形都比較小,我們?nèi)粲盟鼈兒椭芸诘甑谝坏攸c的大量石器作比較,周口店第一地點最下層的時期,有許多個個體說明是最早使用過的石器。其后,在每一地層中都有了變化,直到最上層已經(jīng)成了將近晚期的式樣。周口店石器進步這樣快,泥河灣的石器早已開始使用,進步也應當很快,已經(jīng)達到了黃土時期的式樣,當中把周口店時期飛躍過去了。這也不能令人信服”(裴文中,1980)。針對裴文中的觀點,黃慰文認為“小長梁石器工業(yè)在打片技術上已經(jīng)達到比較熟練的程度”,“石器類型已經(jīng)相當復雜”,有“兩件石器的刃部可能是放在軟墊上修理出來的”,但他又認為“小長梁石器工業(yè)從技術和類型上都沒有超過其后的北京人石器工業(yè)”(黃慰文,1985)。前后兩種說法似乎矛盾。事情到底如何?基本情況已在前面作了分析介紹。通過這些“進步性質”的分析,相信已經(jīng)部分地回答了這個問題?,F(xiàn)在我們需要簡述一下北京人的石制品的技術類型的發(fā)展情況、黃土時期(晚更新世)的主要的舊石器時代文化的技術類型特點,然后用小長梁的發(fā)現(xiàn)同它們作一比較,就可大致知道小長梁發(fā)現(xiàn)的石制品在中國舊石器時代文化中的地位。4.1賈蘭坡、裴文研究和討論北京人文化的專家學者不乏其人,雖然在某些方面存在分歧(賈蘭坡,1956,1962a;裴文中,1962;張森水,1962;李炎賢,1990b),但在總的方面的認識是接近的。筆者對前人的研究成果非常重視,但在一些問題上亦有自己的看法。1把石制品納入到創(chuàng)新期的處,把其對技術類型的認識發(fā)生分歧北京人的石制品所用原料種類較多,約有44種(裴文中等,1985),可以概括為3類:第1類是砂巖和火成巖或變質巖以及一部分石英構成的礫石,它們多用作石錘或石砧、或用作石核以打制較大的石片、或加工成砍砸器,用這類原料加工出來的石制品比較粗大,顯得較為粗糙;第2類是為數(shù)最多的脈石英,約占石制品總數(shù)的89%。由于它的特殊性質,使北京人選擇(Breuil稱為發(fā)現(xiàn))了砸擊法,因此,出現(xiàn)大量的兩極石片和用它們加工成的比較細小的石器。TeilharddeChardin認為:“由于原料容易破碎的性質,石英小工業(yè)難于分析。雖然可以明顯地識別出刮削器、端刮器和各種尖狀器,這些石器似乎是石英碎裂產(chǎn)生的偶然形狀形成的結果,而不是根據(jù)確定的技術加工而成的”(TeilharddeChardin,1941);第3類是質地較為均勻致密的硅質巖石,如水晶、燧石、石髓、蛋白石等,用這類原料加工出來的石制品以中小型為多,加工痕跡清晰,顯得較為精致。由于原料不同,加工出來的石制品的大小和加工痕跡給人的印象也有所不同,因而對石制品的技術類型的總的認識就往往發(fā)生分歧。大致說來,下部堆積發(fā)現(xiàn)的石制品粗大的較多,上部或頂部堆積發(fā)現(xiàn)的石制品則細小的較多,硅質巖石的使用率也較高(TeilharddeChardinandPei,1932;TeilharddeChardin,1941;裴文中,1955;裴文中等,1985;賈蘭坡,1956)。2北京地區(qū)早期治療立法是否已經(jīng)掌握系統(tǒng)的維修面板技術就是以錘擊法、偶用擊石進行加工尚未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修理臺面的石核或石片(TeilharddeChardinandPei,1932;Blacketal.,1933),有幾件標本的臺面上有一些小疤(Breuil,1935;裴文中等,1985),是否表明北京人已經(jīng)掌握系統(tǒng)的修理臺面技術還難于做結論,至少還需更多的證據(jù)。修整多用錘擊法,偶用砸擊法。在頂部堆積發(fā)現(xiàn)有很少數(shù)加工較為精致的石器。石器的刃緣大部分不平齊或呈鋸齒狀,但也有少數(shù)標本的刃緣較為平齊。多數(shù)石器的刃緣是連續(xù)加工的。修整結構有單層的,也有有層次的。加工距離近、中、遠的均有,甚至有少數(shù)為“侵入型”,但以前兩種為多。加工方向多樣,以正向加工為主;有錯向加工的標本。主要類型有:砸擊石錘、錘擊石錘、石砧、普通石核、普通石片(有幾件標本較長,似乎可劃歸石葉)、兩極石核、兩極石片、砍砸器、刮削器、尖狀器、端刮器、雕刻器、石錐、凹缺刮器和石球(球形器)等;在石制品中,兩極石片數(shù)量最多,在石器中刮削器最多,類型也較復雜。3涉及實際石制品的早期類型法國學者步日耶(Breuil)于30年代對周口店北京人的石工業(yè)作過觀察,他有過這樣的評述:“周口店的工業(yè)就是這樣,有許多特點在法國只是在舊石器時代晚期才有的。雖然從地質學的觀點看來,周口店的工業(yè)是比較古老的。劣質原料使得周口店石器制作者發(fā)現(xiàn)了兩極打法。這種方法在西方僅在很特殊的條件下和很有限的地方使用。為了得到通常是小的薄石片和石葉,導致砸擊法的發(fā)現(xiàn)。這種石葉工業(yè)的萌發(fā)決定了工業(yè)類型早熟的特點,這些類型,在法國說來是舊石器時代晚期的東西?!彼J為,在周口店北京人工業(yè)中,有些標本可以同西歐發(fā)現(xiàn)的舊石器時代晚期,甚至中石器時代的類型對比(Breuil,1935)。德日進(TeilharddeChardin)對北京人的石制品的解釋更為簡單,他認為石英容易破裂,可以偶然產(chǎn)生各種形式的石器(TeilharddeChardin,1941)。筆者基本上同意步日耶的解釋,但對其解釋中的部分內(nèi)容持保留意見。至于德日進的解釋似乎過于簡單化,把必要的技術類型分析比較輕易地取消了,這并不能解決存在的問題。在筆者看來,砸擊法可產(chǎn)生很多像石葉或細石葉的標本,同時也可在石核上產(chǎn)生像剝離石葉或細石葉留下的疤。這就常常使人產(chǎn)生一種錯覺,以為面對的標本是舊石器時代晚期甚至更晚的東西。就連裴文中這樣資深的學者對小長梁的石制品都有“達到了黃土時期的式樣”的印象,這完全是砸擊法的捉弄。至于周口店發(fā)現(xiàn)的舊石器時代晚期類型石器,并不典型,只能說像,而不能說是。如果說是,就無法協(xié)調(diào)年代古老和石器進步的矛盾。實際上,周口店北京人的石器,有一小部分是可以同舊石器時代中期或晚期發(fā)現(xiàn)者比較,它們之間有一定共同點,如:加工部位、加工方向、甚至一部分標本的大小;但它們之間也有明顯的區(qū)別,如:素材、修整痕跡的結構、刃緣的情況等。步日耶強調(diào)了它們之間的共同點,而忽略了它們之間的差別。還有一點要指出的是標本數(shù)量的關系。在周口店北京人的石制品中偶爾可見到幾件標本加工較為精致,在外形、加工部位、加工方向甚至修整痕跡的結構都可以同舊石器時代晚期,甚至新石器時代的同類標本比較,除了素材、加工范圍和刃緣等方面還存在一定的差別外,很容易被當作時代較晚的類型的代表。但這類標本數(shù)量太少,據(jù)裴文中說,“另外,我們找到過特別精制的石器,甚或與新石器時代的箭簇相似,但是這是個別的,不是有意識地制成了這樣,因為在10萬件之中,類似的只有3件”(裴文中,1955)。像這么少的標本,除了偶然的因素外,很難用更好的理由來解釋。4.2石片加工和類型中國晚更新世大致相當于考古學上的舊石器時代中期和晚期。中國舊石器時代中期文化發(fā)現(xiàn)較少,華南的發(fā)現(xiàn)很有限,且時代或年代有一定爭議;華北的發(fā)現(xiàn)稍多,研究較為深入的可以山西襄汾丁村(裴文中等,1958;王建等,1994;李炎賢,1996a、1996b、1996c、1997)、山西陽高許家窯(賈蘭坡等,1976,1978)和河北陽原板井子(李炎賢等,1991)為代表。從這3個遺址(群)發(fā)現(xiàn)的石制品看來,打片以錘擊法為主,總的說來,已經(jīng)比較熟練地修理臺面,雖然發(fā)現(xiàn)的數(shù)量不是很多;能打下比較規(guī)則的石片,甚至比較規(guī)則的石葉。石器的加工技術比前一時期提高,以陽原板井子為例:加工距離遠的約占20%,刃緣較平齊的約占21%;丁村也發(fā)現(xiàn)有刃緣平齊的標本,有的石器的修整痕跡呈階梯狀。類型方面大部分繼承了前一時期的各種類型,僅兩極石片明顯地衰落;大尖狀器和石球在一些地點較為發(fā)達。中國舊石器時代晚期文化至少可以歸納為4個大致平行發(fā)展的系列:1)以石葉為主要特征的文化系列,以寧夏靈武水洞溝遺址的發(fā)現(xiàn)為代表。除了繼承舊石器時代中期的技術類型外,石葉和用石葉加工成的石器約占石制品總數(shù)的20%,主要類型有刮削器、端刮器和尖狀器。2)以細石葉為主要特征的文化系列,代表地點如:下川、薛關、柴寺等。這一文化系列的主要特征是出產(chǎn)錐狀細石核或楔狀細石核和細石葉,伴出的石器則往往是用石片或石葉加工成的。石器的主要類型有:端刮器、修背石刀、雕刻器和尖狀器。各遺址發(fā)現(xiàn)的石制品的組合情況有一定的區(qū)別。3)以零臺面石片為主要特征的文化系列,它以含有零臺面石片為主要特征,石器的修整以反向加工為主,石器類型以用零臺面石片作素材反向加工而成的刮削器為主。石器類型除刮削器外,兼有端刮器、尖狀器和砍砸器。雕刻器和凹缺刮器并不發(fā)達。代表地點為貴州普定白巖腳洞。4)以石片為主要特征的文化系列。這一文化系列發(fā)現(xiàn)最多,分布最廣。其主要特征為:以各種石片為主,工具主要以石片加工而成,沒有石葉和細石葉工藝制品,也沒有零臺面石片及其加工產(chǎn)品。這一文化系列是中國舊石器時代晚期文化的主體。中國舊石器時代晚期文化明顯地具有繼承和發(fā)展的特點。中國舊石器時代晚期文化的多樣性和復雜性的形成可能同地質地理條件、技術類型的繼承和發(fā)展不平衡性有關(李炎賢,1993)。4.3涉及到工具上的加工痕跡雖然筆者對多數(shù)學者關于小長梁發(fā)現(xiàn)的石制品的進步性質持不同看法,但他們的研究成績還是應當充分肯定的。通過進一步的研究,尤玉柱概括出小長梁石制品有如下特點:“(1)選取的原料以燧石為主,約占95%以上。它們采自遺址附近鳳凰山上的燧石層。由于燧石巖層較薄,約4—5厘米厚,因此,當時的人類在打片時可以直接利用層面作為臺面。(2)由于燧石塊較薄,節(jié)理發(fā)育,因此遺址中的石片和修理后的石器普遍細小,長極少超過40毫米的。(3)打片以錘擊法為主,輔以砸擊,打下的石片通常具有小、薄和刃緣鋒利的特點。(4)很多規(guī)整的小薄石片未經(jīng)進一步加工便直接使用,使用痕跡清晰,崩落的碎碴往往在劈裂面一側。(5)不規(guī)整的石片加工成器也較簡單,多由劈裂面向背面加工,故痕跡亦較陡直,極少有錯向加工者。(6)成器率低,器型不復雜,其中的單邊直刃刮削器是這一遺址的穩(wěn)定類型”(尤玉柱,1983)。筆者認為:尤玉柱概括的前3點可用,后3點說得過頭,要作適當修改:小薄石片雖多,但未必都規(guī)整;加工痕跡是否陡直,并非由于由破裂面向背面打擊所致,而是主要由加工時石錘對被加工的對象的表面施力的角度所決定;單邊直刃刮削器在小長梁遺址的石器中數(shù)量最多,但類型并不穩(wěn)定——數(shù)量多不等于類型穩(wěn)定。至于黃慰文補充的幾點,雖然有些地方還可進一步商榷,仍有其積極的一面,如:1)注意到存在小的長石片和修理臺面的問題;2)把原稱的圓頭刮削器改稱為比較規(guī)范的名稱——端刮器;3)區(qū)分出帶凹口刮削器(即凹缺刮器);4)補充說明小砍砸器是用交互打擊法加工的。不足之處為:1)忽略了砸擊制品的存在及其影響,誤把砸擊痕跡當作錘擊痕跡;2)誤把使用痕跡當作極精細的加工痕跡;3)把似是而非的標本當作肯定的類型來描述和討論,例如,雕刻器,連黃氏自己在器物名稱后都加上一個疑問號,說明他對這樣的分類缺乏信心。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費筆墨呢4)由于上述的失誤導致對小長梁石制品的技術類型水平的評價過高。4.4小長梁的石制品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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