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論》中的奢侈品思想

《資本論》中的奢侈品思想

奢侈是一個古老的話題，也是一個普遍而新的話題。馬克思的宏編巨制《資本論》中沒有對奢侈進行專門論述,但這并不意味著這部著作中沒有論述奢侈思想的火花,深入研究資本論中的奢侈思想與理論,對我們今天研究奢侈理論有著重要的指導意義。一、奢侈是資本家普遍的社會生活的一種獨立的消費在任何社會,奢侈消費都有作為社會身份和地位標志的作用,幾乎可以肯定,一定的生活方式總和一定的社會階層相關。中國古代對不同等級階層的消費進行了規(guī)制。奢侈是統(tǒng)治階層的特權,其他階層通常通過對奢侈品的消費來表達他們的社會地位意愿。國外也是如此,1553年英格蘭頒布的《裝束法》聲明:奢侈,即過度的揮霍“顛覆了以財產(chǎn)、地位、尊卑和職銜認可和規(guī)定人之歸屬的良好政治秩序”。顯然奢侈的確是身份和地位的標簽。在資本主義社會里,奢侈同樣是資本家表明其身份與社會地位和能力的象征。一定的生活方式和消費水平反映了個人的能力和社會地位,人的消費標識了其社會階層,資本家的社會地位必然要依賴對奢侈品的消費,奢侈由此而成為支配資本家的一種外在的力量,是支配資本家不斷地去獲取剩余價值的力量,因此,奢侈消費是一個合格的資本家必須具備的生活品格。對資本家來說,這種品格是必須的,不具備這種品格和生活方式,就不能被認為是資本家。一個合格的資本家的消費,必須能夠證明其有錢或是有實力的。那么,資本家為什么要選擇奢侈這種方式呢?除了奢侈的消費行為能夠給資本家?guī)頁]霍的心理快感以外,一個更重要的理由是,奢侈是資本主義社會中資本家普遍的生活方式,在資本主義社會,資本家的社會生活方式被廣泛地定格在奢侈消費上,這是他們從原來的特權階層獲取財富的方式從而也是他們自己社會的生活方式,打從娘胎起,這種生活方式就如影隨行。奢侈把大量財富從舊社會中的有錢人手中轉移到了資本家手中(需要注意的是奢侈決不是資本家資本原始積累的唯一方式),同時也使得資本家的這種生活方式得到延續(xù)和發(fā)揚光大,從而成為資本家的普遍的社會生活方式。反過來,在資本主義社會里,當奢侈成為資本家普遍的社會生活方式時,沒有能力消費奢侈品的人,就不能被列入資本家的階層,也就是說,是沒有錢的人。沒有錢,從而也就沒有資本,就不能獲得剩余價值,在銀行家看來這樣的資本家至少在信用和能力上是有問題的,銀行家認為“奢侈本身現(xiàn)在也成為獲得信用的手段”(P497)。為了實現(xiàn)對剩余價值的更大目標的追求,為了“在一定界限內絕對支配別人的資本,別人的財產(chǎn),從而別人的勞動的權利”(P496),資本家必須奢侈,奢侈是得到剩余價值和更多地攫取剩余價值的必要的功課,尤其是在資本主義的信用制度發(fā)展起來后,他更加必須如此。所以資本家決不是簡單的奢侈消費者,他對剩余價值的追求和他的奢侈行為具有驚人的一致性,因而對資本家來說,奢侈是一種必要的交際上的需要,是資本家階層社會生活的必須。從這個角度來說,是奢侈的生活方式支配資本家而不是資本家支配奢侈。換句話說,是資本主義的社會生活制度支配其消費行為而不是個別資本家支配奢侈,盡管奢侈能給資本家?guī)硐M的快感。但奢侈消費的本身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在于奢侈消費的延伸,由奢侈消費能給資本家?guī)淼纳鐣从?。奢侈是資本家主體身份借助奢侈的自然延伸,它的根本意義在于社會意識對資本家的社會地位存在的反映,是主觀的身份對客觀的奢侈消費的異化,奢侈因而是對資本家社會身份的再現(xiàn)。正因為如此,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論到:“在一定的發(fā)展階段上,已經(jīng)習以為常的揮霍,作為炫耀富有從而取得信貸的手段,甚至成了‘不幸的’資本家營業(yè)上的一種必要。奢侈被列入資本的交際費用?！?P651)在這一點上,資本家的消費和以往的地主的消費有著截然不同的區(qū)別。地主階層對奢侈消費的要求只是簡單的身份上的適合,目的簡單而明確,就是身份上的認可;但是資本家不是這樣簡單,他們不僅僅通過奢侈消費得到身份上的認可,更重要的是通過身份上的認可達到其他目的。所以,“任何一個社會階級也不象他們(地主)那樣浪費;任何一個社會階級也不象他們那樣有權要求過一種傳統(tǒng)的‘適合身分’的奢侈生活,而不管揮霍掉的錢是從哪里來的;任何一個社會階級也不象他們那樣可以放心大膽地負債累累”(P817)。資本家則不同,“資本家的揮霍從來不象放蕩的封建主的揮霍那樣是直截了當?shù)?相反地,在它的背后總是隱藏著最骯臟的貪欲和最小心的盤算;但是資本家的揮霍仍然和積累一同增加,一方?jīng)Q不會妨礙另一方”(P651)。結果是自然的,封建主或地主因奢侈而貧困,資本家因奢侈而致富。奢侈從而成為從內部瓦解封建社會的一個重要因素,同時也成為資本家積累的重要因素;奢侈在一定程度上瓦解了一個舊的階層的時代,塑造了一個新的資本家的時代。所以,我們認為,在《資本論》中,奢侈不是純粹的消費行為,而是一種社會行為,是從屬于資本家的目的性消費行為,資本家不是簡單地為了感官上的滿足而消費奢侈,不是為了消費而消費,其消費的目標和其獲取剩余價值的目標合二為一,“這種個人消費的動機總是和發(fā)財致富的動機本身相伴而生,同時又和它相對立”(P457),是一種獲得身份與地位從而獲得信用支配獲取更多剩余價值的社會消費行為,歸根結底是資本主義制度本身的消費。二、資本家的責任和特權在資本主義社會里,工人無能力也不可能進行奢侈消費。奢侈是資本家的消費特權。財富是奢侈的原因,能夠享受奢侈的最直接的理由是必須富有,或者通俗地說有錢。在資本主義社會里,工人不可能有錢,一旦工人有錢,自然而然地他就不用出賣勞動力而受資本家的支配。資本家也不可能給錢給工人進行奢侈消費,那不是資本家的本性和他千方百計榨取剩余價值的品格所能容忍的?！八鼈?奢侈消費資料)只進入資本家階級的消費,所以只能和花費的剩余價值交換,而剩余價值是絕對到不了工人手中的?！?P448)馬克思說得再清楚不過了,奢侈只進入資本家階級的消費,剩余價值絕對到不了工人手中。工人一無錢、二無能力消費奢侈品,奢侈消費資料是和剩余價值相關的消費。問題是,為什么工人不能消費奢侈品?第一,工人消費奢侈品會擠出資本家對奢侈品的消費,“奢侈品歸工人消費的數(shù)量比以前增加,而歸資本家消費的數(shù)量則相應地減少”(P377)。因為打上特定的時代印記的奢侈品在任何時代都是有限的,這也正是奢侈品之所以成為時代的奢侈品的原因之一。工人如果消費了奢侈品,必然減少資本家對奢侈品的消費量。當然這僅僅只是假設而已,事實上如果工人真的把他的工資用來購買奢侈品的話,他的必要生活資料的獲取就麻煩了,必要生活資料是工人的生存之本,奢侈消費資料給工人有限的工資來充門面顯然不太合適。第二,更為重要的是,如果工人要消費奢侈品,資本家就必須給工人增加工資,增加工資對于資本家來說,意味著剩余價值的減少,這是資本家絕對不能答應的,這是問題的本質所在?！百Y本家財富的增長,不象貨幣貯藏者那樣同自己的個人勞動和個人消費的節(jié)約成比例,而是同他榨取別人的勞動力的多少和強使工人放棄一切生活享受的程度成比例的?！?P651)放棄剩余價值,牽涉到資本家的核心利益,除非迫不得已,資本家不會讓步,更不用說讓出剩余價值只是為了多給工人工資從而讓工人過得稍微體面一些。也正因為資本家對奢侈品的獨享,在一定程度上激化了資本主義內部的矛盾。剩余價值把持在資本家手中,工人既無錢也無資格消費奢侈品。在資本主義社會,資本家才是奢侈品消費的正角,消費奢侈品是資本家的責任和特權。資本家通過對奢侈品的消費,促進整個資本主義社會的發(fā)展,這是資本家的責任;只有資本家才最有資格消費奢侈品,這是資本家的特權。作為責任,資本家在獲取剩余價值進行奢侈消費的同時,也順便促進了資本主義生產(chǎn)力的發(fā)展和帶動了資本主義的就業(yè),“年產(chǎn)品中的奢侈品部分越是增大,從而奢侈品生產(chǎn)中吸收的勞動力的數(shù)量越是增加”(P456),進而又說:“在IIb中就業(yè)的那部分工人階級要生存和再生產(chǎn),——他們的必要消費資料的供給,——也就越是要取決于資本家階級的揮霍,越是要取決于他們的剩余價值的很大一部分轉化為奢侈品?！?P456)需要說明的是,馬克思這樣的說法,決不意味著資本家養(yǎng)活了工人。我們認為,資本家以其占有資本從而掌握分配權的地位,協(xié)同具有不平等地位的工人促進了資本主義社會的發(fā)展。這也應該算是資本家的歷史貢獻吧!三、兩大分部類內部的交換是社會再生產(chǎn)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兩奢侈消費資料的生產(chǎn)與消費是《資本論》中奢侈思想的核心,論述Ⅰ(v+m)和Ⅱc之后,《資本論》花了更大的篇幅來論述第Ⅱ部類內部的交換——必要生活資料與奢侈品。必要消費資料和奢侈品是矛盾的,馬克思是在論到第二部類內部的交換時,用他的辯證法專門區(qū)分了必要消費資料和奢侈品?！耙郧氨憩F(xiàn)為奢侈的東西,現(xiàn)在成為必要的了,而所謂奢侈的需要,例如對于那個自然產(chǎn)生的并完全從自然必要性中成長起來的部門來說,也成為必要性了?！?P19)因此資本論中的奢侈品是動態(tài)的?！顿Y本論》把第Ⅱ部類可以分成兩大分部類(a)消費資料和(b)奢侈消費資料。消費資料指的就是必要消費資料,工人和資本家階級都必須消費?！八鼈冞M入工人階級的消費,但因為它們是必要生活資料,所以也構成資本家階級的消費的一部分,……”(P448)奢侈消費資料“只進入資本家階級的消費,所以只能和花費的剩余價值交換,……”(P448)《資本論》深刻地指出了奢侈品的消費與其在第二部類內部交換中的地位與作用。甚至認為第二部類內部必要消費資料和奢侈品的比例關系對資本主義生產(chǎn)起決定性的作用?！顿Y本論》明確指出:“必要消費資料的生產(chǎn)和奢侈品的生產(chǎn)之間的比例關系,是以II(v+m)在IIa和IIb之間的分割為條件的,從而也是以IIc在(IIa)c和(IIb)c之間的分割為條件的。因此,這種分割從根本上影響著生產(chǎn)的性質和數(shù)量關系,對生產(chǎn)的總形態(tài)來說,是一個本質的決定性的因素?！?P457)可見,第Ⅱ部類兩大分部類內部的交換是社會再生產(chǎn)的重要組成部分。資本家消費必要生活資料和奢侈消費資料、工人只消費必要生活資料是通過第II部類中IIa和IIb工人與資本家的交換來實現(xiàn)的。在第II部類中的IIa中,工人用工資購買本部門生產(chǎn)的必要生活資料,不參與奢侈品分部類的交換,因此,在兩個分部類的內部交換中,參與交換的只有a中的資本家和b中的資本家與工人。b中的工人為了得到必要生活資料,必須把他的維持必要生活的工資用來向a中的資本家購買必要生活資料,必要生活資料對b中的資本家也是必須的,因此奢侈品生產(chǎn)部門的資本家也要向必要生活資料生產(chǎn)部門的資本家購買生活資料;同時,不管是作為交際的花費還是作為享受的消費,生產(chǎn)必要生活資料的資本家要向b部類購買奢侈品,這些奢侈品的一部分是從b部類的工人那里置換過來的,b部類的工人已經(jīng)向a部類的資本家購買了必要生活資料,花完了他們的工資,a部類的資本家用這部分錢向b部類購買奢侈品;這些奢侈品的另一部分從b部類的資本家那里置換過來,b部類的資本家向a部類的資本家購買必要生活資料的同時a部類的資本家也向b部類的資本家購買奢侈品。a部類的資本家和b部類的資本家對各自部類的消費在本部類內部實現(xiàn),不必進行交換。對于他們的具體的交換與分配,馬克思在《資本論》作了具體的計算和安排:假定:v=500,m=500;可變資本和與之相應的剩余價值的分配如下:分部類a;必要生活資料:v=400,m=400;這樣,一個由必要消費資料構成的商品量的價值是IIa(400v+400m)。分部類b:奢侈品,它的價值是IIb(100v+100m)。400v(a)由IIa的工人用來向IIa的資本家購買必要生活資料消費掉,不參與分部類之間的交換。馬克思在《資本論》中假定IIa的資本家和IIb的資本家二者各以剩余價值的3/5用于必要生活資料,2/5用于奢侈品。顯然,通過(IIb)100v與(IIa)m400中相等部分的置換,b部類的工人獲得100的必要生活資料,a部類的資本家從b部類的獲得100的奢侈品;通過b部類資本家(IIb)100m中的一部分3/5即60與(IIa)m400中相等部分的置換,b部類資本家獲得60的必要生活資料,a部類的資本家又從b部類獲得60的奢侈品,對于b部類資本家還有(IIb)100m中的一部分2/5即40的奢侈品供自己消費。很清楚,a部類的資本家消費必要生活資料為其剩余價值收入400m的3/5即240,消費奢侈品為其剩余價值收入400m的2/5即160;b部類資本家的消費必要生活資料為其剩余價值收入100m的2/5即60,消費奢侈品為其剩余價值收入100m的2/5即40。通過兩個分部類之間的交換,a部類的資本家與b部類資本家與工人“各取所需”。簡單地:a部類的剩余價值400m分解為240用于生活資料和160用于奢侈品:240+160=400m(IIa)b部類的剩余價值100m分解為60用于生活資料和40用于奢侈品:60+40=100m(IIb)與此同時,兩個分部類的資本家向工人提供的工資由于被工人用來購買了必要生活資料,又成為資本家重新購買勞動力的資本。從上面的分析中我們清楚地認識到,b部類中的工人的就業(yè)量和a部類資本家對奢侈品的消費有著直接的聯(lián)系。如果b部類中的工人工資高于a部類資本家的剩余價值,很明顯,除非b部類中的工人自己也消費奢侈品,否則,b部類的工人的工資不可能通過和a部類資本家的交換完全實現(xiàn)其對必要生活資料的需要,更不用說b部類的資本家也需要和a部類的資本家進行奢侈品和必要生活資料的置換。所以,“投入奢侈品生產(chǎn)的v,必須等于以必要生活資料形式生產(chǎn)的、m中和它的價值量相適應的部分,因而就必然小于這整個m,即小于(IIa)m。只是由于這個v在這一部分m中實現(xiàn),奢侈品的資本主義生產(chǎn)者所預付的可變資本才能以貨幣形式回到他們手中”(P453)。進一步地說來,如果a部類的資本家獲取剩余價值的規(guī)模越大,能力越強,對奢侈品的消費更多,則對b部類的生產(chǎn)需求更旺盛,“從而奢侈品生產(chǎn)中吸收的勞動力的數(shù)量越是增加”(P456),所以在IIb中就業(yè)的那部分工人階級的生存和再生產(chǎn)當然要“取決于資本家階級的揮霍”!當然要“取決于他們的剩余價值的很大一部分轉化為奢侈品”!當危機來臨時,奢侈品消費萎縮?！拔C使(IIb)v到貨幣資本的再轉化延緩和停滯,使這種再轉化只能部分地進行,從而有一部分生產(chǎn)奢侈品的工人被解雇;另一方面,必要消費資料的出售也會因此停滯和減少?！?P456)繁榮階段,是以前的奢侈品轉化為必要的生活資料的一個重要時期,“工人階級(他們的全部后備軍現(xiàn)在都積極參加進來)也暫時參加了他們通常買不起的各種奢侈品的消費”,一般地說來,只要資本家與工人之間的分配與消費更合理一些,許多以前的奢侈品就可以正常地轉化為必要的生活資料。工人對奢侈品的需要,也是他們改善自身的生存狀況、提高勞動力素質的一個重要方面,從而也是更好地為資本家創(chuàng)造剩余價值的內容。所以,“雇傭工人為自己鑄造的金鎖鏈已經(jīng)夠長夠重,容許把它略微放松一點”(P678)。四、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發(fā)展應歷史地論證地確立奢侈與奢侈消費《資本論》中的奢侈思想對今天的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建設和和諧社會的構建仍然具有現(xiàn)實指導意義。1.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中,生產(chǎn)奢侈品是必須的,但必須保持奢侈品與必需品之間的恰當比例建設和發(fā)展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既要大力促進必要生活資料的生產(chǎn),促進必要資料市場發(fā)展,為廣大人民群眾提供充足的必要生活資料,又要合理促進奢侈品的生產(chǎn),促進奢侈品市場的發(fā)育與發(fā)展,為廣大人民提供豐富多彩的生活品種,提高人民群眾的生活質量。但更重要的是,在必要資料和奢侈品的生產(chǎn)都有大幅度的增長的同時,要非常注意奢侈品生產(chǎn)與必要生活資料生產(chǎn)的比例關系,奢侈品的生產(chǎn)和消費不能超過人民群眾的要求,必須限定在一定的比例范圍內。在資本主義社會,奢侈品的消費不能高于a部類的資本家的剩余價值的總量。在社會主義社會,奢侈品不能超需求生產(chǎn),奢侈品的生產(chǎn)必須和中國經(jīng)濟發(fā)展的現(xiàn)實相適應。不生產(chǎn)奢侈品不行,不能提高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不能和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資料和文化需求相適應;過度生產(chǎn)奢侈品也不行,不符合中國現(xiàn)階段經(jīng)濟發(fā)展的國情。同時,我們還要看到,奢侈品和必要生活資料的關系是辯證的,奢侈品內在地存在由奢侈品向必需品轉化的需求動力,奢侈品的生產(chǎn),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生產(chǎn)力發(fā)展的方向,眾所周知,例如,電視機、汽車、手機等過去看來是奢侈品的東西,今天已經(jīng)進入了尋常百姓家,在這些過去的奢侈品進入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并成為生活中必須的時候,自然地經(jīng)濟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繁榮。所以,在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中,奢侈品的發(fā)展是必須的,但這種必須以奢侈品與必需品保持適當?shù)谋壤秊榍疤帷?.構建和諧社會,要正確處理好分配問題,讓廣大人民群眾分享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發(fā)展的成果資本主義經(jīng)濟矛盾的出現(xiàn),不在于資本家消費了多少奢侈品,而是在于資本家不能和工人分享經(jīng)濟發(fā)展的成果。資本家對奢侈品的獨享,和資本家對工人盡可能地榨取剩余價值的本性分不開,是資本家榨取剩余價值的結果,資本家對工人剩余價值的剝奪在事實上剝奪了工人對奢侈品消費的權力。這種對剩余價值的盡可能地榨取,必然以犧牲工人的利益為代價,導致資本家與工人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從而使第二大部類內部兩個分部類客觀所要求的比例關系得不到合理的保證。因此,可以說,資本主義社會的矛盾在分配上表現(xiàn)為對經(jīng)濟成果的分配的極端不公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