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tǒng)公有制理論及實在踐的歷史終結-經濟治理論文(精)

傳統(tǒng)公有制理論及實在踐的歷史終結-經濟治理論文(精)傳統(tǒng)公有制理論及實在踐的歷史終結-經濟治理論文

內容提要：本文運用現(xiàn)代經濟學對傳統(tǒng)公有制理論及其作了系統(tǒng)批評，分析了傳統(tǒng)公有制在實踐中的異化形式，闡述了現(xiàn)代公有制的基本內涵。本文的主要推論，是主張廢除私人物品生產領域的公有制，擴張公共物品的公有制。本文結論現(xiàn)代經濟學對公有制新題目究竟有什么看法？什么是傳統(tǒng)的公有制？什么又是現(xiàn)代的公有制？本文通過系統(tǒng)先容、評論現(xiàn)代經濟學的相關觀點，對這些新題目作了回答，并產生了下述熟悉：1·傳統(tǒng)公有制的弊端不在于公有制本身，而在于私人物品的公有制，即公有制形式和私人物品的結合；公道的、需要擴張的、并也是現(xiàn)代的公有制是公共物品的公有制。2·公共物品公有制的發(fā)展，更符合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社會主義公有制主要應該體現(xiàn)為公眾對公共物品的不斷擴大的占有上。多少年來，中國理論界和意識形態(tài)控制者在公有制新題目上的失誤，莫過于對公共物品公有制的忽視。3·在私人物品生產領域（一般也是競爭性領域）建立國家所有制從根本上說是沒有出路的。獲取收益曾經是建立大量國有企業(yè)的目的，而諾斯教授發(fā)現(xiàn)，國家經常為了收益而進行無效的產權交易，結果是抑制了經濟增長（菲呂博騰等，1972，207頁）。4·經濟體制改革的牛鼻子仍然是國有企業(yè)。現(xiàn)在改革的重點是“破產”和“重組”，應該再加一個“退出”，一定要加快國有企業(yè)在競爭性領域的退出步伐，甚至在貿易銀行領域、一部分基礎產業(yè)領域也應該適當退出，把退出后留出的空間讓給私人投資主體。5·中國正在發(fā)生社會大轉變，對社會危機的擔心是人們的共同心態(tài)。歷史證實，在這樣的時代里最輕易產生烏托邦主義，也最輕易對一切財產的公有制產生幻想。而諾斯對歷史的探究證實，英國經濟能成功地擺脫17世紀危機，可以直接地回因于逐漸形成的私有產權制度（1981，174頁），這當然是針對私人物品而言的。要清醒地熟悉到，只要我們堅持公共物品公有制的條件，其他領域私有制的充分發(fā)展將使我們更有能力擺脫一切危機，并幫助我們強大起來。一·相關概念的內涵有關公有制新題目的很多爭論是由于人們對相關概念的內涵沒有同一熟悉引起的。本文將按照大多數(shù)學者約定俗成的慣例來使用一些基本概念。約定俗成概念的內涵不能任意往“發(fā)展”，否則，人們無法相互交流，科學也無法發(fā)展。例如，“貓”這個概念不論怎么發(fā)展，也不能成為老鼠。當然，一旦有了新的科學發(fā)現(xiàn)，就需要創(chuàng)造和使用新的概念，但這種情況是未幾見的。不理解這個道理經常引起無謂的爭論。本文講的私有制是指：財產權利的全部或一部分明確界定到個人，個人在享有財產權利時具有排他性，并可以自由轉讓權利，在轉讓時獲取一定的收進；私有者之間還可以達成契約，建立起組織以在一定程度上替換他們之間的市場關系，但在這個組織中，個人擁有退出權利，并在退出時保存自己的財產權利（Cheung,1987a）。這種組織奉行的原則還是私有制的原則。本文講的公有制則是指：在一個組織或合作關系中（公有制總是存在于組織或合作關系中），財產權利沒有界定到任何個人，而回屬于一定的共同體或財產所有者之間的合作組織，任何人都無權排斥其他人使用財產，大家都可以為使用這一財產而進行自由地競爭；任何個人在退出共同體或合作組織時，他原享有的財產權利同時消失。在公有制產權結構中，沒有排他性的使用權，沒有轉讓權，在限定的情況下，不可能從使用公共財產中獲取凈收進（Cheung，1987a）。公有制的倡導者還以為在這種產權結構中，每一個人權利都是同等的，但實踐證實這只是紙面上的理想。本文所講的傳統(tǒng)公有制，是指類似我國建國后長期實際存在的、被以往正統(tǒng)意識形態(tài)指以為“社會主義公有制”的產權結構形式。這種產權結構形式除了有一般公有制的主要特征外，還有其他幾個不為人們所注重的特征：1·傳統(tǒng)公有制在私人物品1生產領域建立公有產權，甚至在私人物品的消費領域干涉消費者權利。這個特征是最重要的。由于歷史上存在過的公有產權，乃至現(xiàn)今一些國家的公有產權，一般只限定在公共物品1的生產或消費領域，而較少在私人物品生產領域建立公有產權。2·傳統(tǒng)公有制的“理論”刻劃和現(xiàn)實之間存在相當差距，筆者把這種差距的產生稱之為“異化”，這種異化是傳統(tǒng)公有制得以存在一定時期的基本原因。后文將對此進行專門討論。3·傳統(tǒng)公有制企業(yè)一般具有所謂“政企不分”的特征。企業(yè)生產經營活動根據(jù)上級行政部分的經濟計劃指標作出布置，企業(yè)治理的目標約束不是利潤最大化，而是上級計劃指標。企業(yè)不僅承擔生產任務，還承擔職工的社會保障任務和相當一部分公***品的供給任務。全社會不存在約束企業(yè)生產經營的市場機制。二·傳統(tǒng)公有制理論的基本失誤（一）人性假設的錯誤傳統(tǒng)公有制理論以這樣的哲學信仰為基礎：社會沒有抽象的人性，人性隨著社會關系的變化而變化。進一步的推論是：在公有制關系之下，人們將擯棄私利要求，產生至公無私的觀念；至公無私觀念又使“搭便車”等機會主義行為不可能存在，便有利于國家計劃的實行，從而產生一個有序和理性的計劃經濟。傳統(tǒng)經濟體制的世界性失敗，證實這一套哲學信仰是不能成立的。我們已經熟悉從古典經濟學開始的“經濟人”假說，把經濟人描述為追求個人利益最大化的人。這個假說有兩層涵義，一是說，人總是追求自己個人的利益，而不是共同體的利益，人是利己人；二是說人可以把握如何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人是理性人。一般而言，這個假說是一個具有普遍現(xiàn)實性的假說，但這個現(xiàn)實性卻經常受到懷疑。由于很多懷疑不無道理，后來的新古典主義經濟學家發(fā)展了這個假說，使這個假說的內容大大豐富了。一方面，從利己人這個層面看，現(xiàn)代經濟學以為，經濟行為者是追求預期效用的最大化，這個效用應該滿足行為者各種各樣的偏好，不僅可以滿足諸如對蘋果、橘子等有形物品的偏好，甚至還可以滿足倫理上的偏好。這樣一來，經濟學把現(xiàn)實生活中的人的行為差異看作是偏好或者效用函數(shù)的差異，甚至少數(shù)人的些微的利他主義，也被看作他們的非凡的效用函數(shù)，而不是背離一般原則的特例。此外，人的利己主義特性在斯密那里尚未包含損害他人的意思，而現(xiàn)代經濟學的很多作者則以為，在條件適當時，利己人會不惜損害他人的利益，搞機會主義。另一方面，從理性人這一層面看，現(xiàn)代經濟學已不再堅持行為者有完備的信息和無懈可擊的計算能力，而是以為經濟行為者通過估計每種結果實際發(fā)生的可能性及其效果，來估價他的行動的預期效用。行為者當然受到信息獲取本錢以及自身信息處理能力的限制。然而，這并不妨礙他盡可能地作出公道的決策。基本觀點仍然是，經濟行為者是理性的，他們在各種約束的限制下，追求預期效用的最大化。人的理性甚至是一種心理傾向。著名“心理分析學派”學者C.G.榮格在1933年的著作中說：“根據(jù)我們理性的假定，凡事都有它的自然規(guī)律和可以覺察出來所原因。對此我們深信不疑。象這樣的因果律就是我們人的最神圣的信條之一。在我們的世界里，我們不答應任何無形的，專斷的和所謂超自然的氣力存在?！埠弥刃蚓坏娜穗y免會厭惡偶然事件的發(fā)生。偶發(fā)事件經常會打破常規(guī)，使預料的事情失往常態(tài)，因而讓人有無所適從之感。我們對無形力和偶發(fā)事件都感到厭惡，由于他讓人感到好象有某種鬼神或外在之神在作祟。……由于這些都違法理性原則，所以自然會被唾棄”（榮格，〔1933〕1987，123－124）。按照這個觀點，人類社會有厭惡沖突、尋求秩序的心理傾向。中國古代就有利己人假說。尹文子云：“今天地之間，不肖實眾，仁賢實寡；趨利之情，不肖特厚，廉恥之情，仁賢偏多。今以禮節(jié)招仁賢，所得仁賢者萬不一焉；以名利招不肖，得不肖者觸地是焉”（轉引自梁啟超文）。大儒孔子和管仲，大體上也持這種看法。（二）對勞資關系熟悉的錯誤我們知道，馬克思以為資本統(tǒng)治勞動是不公正的，這個論點主要基于馬克思的價值判定，因此無所謂正確和否。但是，假如從經濟規(guī)律方面考察，這個論點就值得懷疑了。***曾說，企業(yè)是一個合約，在這個合約中，“到底是企業(yè)家雇傭工人，還是工人雇傭企業(yè)家并不清楚”（Cheung,1978a）。***在這里事實上夸大誰雇傭誰是有條件的。假如我們把“雇傭”看作是某種要素的所有者對其他要素所有者的支配行為，那么誰雇傭誰是可以搞清楚的；而且可以以為，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資本所有者雇傭其他要素有其內在的必然性。我國學者張維盈先生曾論述過資本雇傭勞動的公道性，他以為，以為財富作為信譽指標的可靠性，是資本雇傭勞動的重要原因；而治理者勞動在信息方面的隱蔽性，又是資本所有者把一部分支配權轉讓給治理者的重要原因（張維盈，1994）。這個分析當然是很有道理的，但張維盈忽視了其他一些技術性原因。假如治理者的選擇權由資本所有者決定，治理者當然不可能解雇資本所有者，但這里還有更深層次的技術性的新題目，由于金融資本在質上是同一的，價格（利息）是由市場決定的，不論雇傭誰都一樣；至于用金融資本轉換為有質上差異的實物資本，那是治理者的決策新題目，而不是雇傭新題目。勞動要素則不同，它在質上是有差異的，治理者為了保證擁有素質合乎要求的勞動者，進一步說為了用資本不斷替換勞動而降低治理本錢和生產本錢，需要有解雇勞動者的權利。顯然，把治理者的選擇權界定給資本所有者，交易本錢要低得多。進一步分析，假如不存在交易本錢，就不會有資本對勞動的雇傭，甚至不會有企業(yè)。從理論上不難證實，在這種情況下，勞動者人人將用自己的資本進行生產，那就是自己雇傭自己，雇傭新題目也就不存在了。綜上所述，資本家、治理者和普通勞動者這三者作為資本、治理和勞動三種要素的代表，勞動者出于不利地位。這主要是由生產的自然性質決定的。（三）對財產屬性的狹隘熟悉把物品（財富）分為私人物品和公共物品兩種形式，是現(xiàn)代經濟學的成就，我國中青年學者應該大多能領會這種區(qū)分的重要意義。在馬克思那個時代，主要把有形物品看成是財富，現(xiàn)在看來這種熟悉過于狹隘了。公共物品是更重要的財富。第一，公共物品也給人們帶來效用，而且是私人物品難以替換的效用。例如平安這種效用人人都是需要的，且通過國家平安體系來提供才有較高效率。第二，公共物品的發(fā)展可以降低交易本錢，為社會經濟的商品化、專業(yè)化提供條件，從而促進生產力的進步。第三，公共物品通常能施惠于社區(qū)廣大成員（效果外溢性的結果），更能體現(xiàn)社會主義追求同等的目標。狹隘財富觀在理論上的一個惡果是導致對所有權的狹隘熟悉。一講所有權，人們便談的是私人物品的所有權，而忽視了公共物品的所有權，好象一個社會搞了私人物品的私有制形式，就是私有化。這是一個很大的誤解。必須有這樣的熟悉：只要一個社會保持公共物品的公有制，就不能說是私有化；只要公共物品公有制在擴大，就意味著公有制在擴大。遺憾的是，我國主流意識形態(tài)控制者至今不能熟悉這個道理。（四）傳統(tǒng)公有制倫理基礎的矛盾傳統(tǒng)公有制理論把社會公正的實現(xiàn)當作建立公有制的目標之一。假如把公正理解為社會財富的公平分配（比如較小的基尼系數(shù)），那么，從傳統(tǒng)公有制實踐的歷史經驗看，這個論點是不能成立的。這里的深刻矛盾在于，公有制不能有效制止一部分人對另一部分人的剝奪，由于公有產權的控制者的行為同樣可以是隱蔽性行為，即普通成員根本難以監(jiān)視控制者，控制者的貪占行為幾乎是不受制約的。而依靠諸如思想教育這樣的手段約束控制者根本不具有普遍的可操縱性。當代社會科學沒有一種有關社會公正的理論被大多數(shù)學者所接受，原因可能是社會公正新題目涉及價值判定的緣故。福利經濟學的社會福利最大化包含了對社會公正的理解，J.羅爾斯（Rawls）提供了有關在“無知之幕”下社會公正的形成的理論（1971），而D.弗利（Foley）則從人的基本心理感受出發(fā)對公正的內涵作了分析（1967）。所有這些分析盡管有其片面性，但都比我們過往的理解要深刻很多，很值得我們鑒戒。（五）傳統(tǒng)公有制的邏輯條件－－計劃經濟制度不能成立馬克思以為，資本統(tǒng)治勞動是資本主義無政府狀態(tài)的制度基礎，因此為了消除無政府狀態(tài)必須建立計劃經濟制度，而計劃經濟制度必須靠公有制來保障?，F(xiàn)在來看，這一論點的基礎已是十分脆弱。二戰(zhàn)前就有歐洲學者證實計劃經濟在實踐中的不可操縱性（米賽斯，1927，106頁；N.P.Hayek，1944，1952），用現(xiàn)代的經濟學術語來說，計劃經濟制度的交易本錢過于巨大，以致無法運行。馬克思注重到了市場經濟的交易本錢，而忽視了計劃經濟的交易本錢。值得注重的是，計劃經濟論者曾十分欣賞荷蘭經濟學家廷伯根和挪威經濟學家弗里希在早期對計劃經濟制度的肯定，這兩位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發(fā)展了一套宏觀經濟系統(tǒng)的數(shù)學解釋模型，不僅他們自己欣賞，也被“計算機烏托邦主義”所推崇。殊不知在這兩位學者的晚年，都修正了自己的看法，廷伯根明確不贊成實行指令性計劃經濟制度，而弗里希則更杜撰了“延遲經濟學”和“玩計量經濟學”這樣一些名詞，來表達他對計量經濟學應用的憂慮。既然傳統(tǒng)公有制的邏輯條件不能成立，其自身又如何成立？（六）對產權效率熟悉的錯誤傳統(tǒng)公有制理論以為，公有制產生了勞動者的主人翁地位，因而可以大大解放生產力，并產生經濟效率。這個論點的錯誤也是顯而易見的。另一種頗有迷惑性的觀點在我國仍大行其道：以為公有制企業(yè)可以通過加強治理來進步效率。經濟學家廷伯根也贊成通過治理出效益，他說：“根據(jù)多次討論的結果和各種不同治理結構的經驗，很多歐洲的經濟學家和政治家得出了結論：生產資料所有制的形式對企業(yè)的效率來說，不如它的治理素質那樣重要。在別的特征當中，官僚主義的趨向應當減少到最低限度，所以，假如選擇公共企業(yè)作為促進國家發(fā)展的手段，效率不一定成為絆腳石。更確切地說，沒有足夠強大的私人資本可供利用才是決定性的新題目”（1984，358頁）。這種論點對我國官方影響很深，但這實在是一種烏托邦主義。所有權新題目的核心是什么？諾斯曾經有一個經典的回答：所有權要解決效率新題目，而所有權的效率取決于良好的刺激結構，后者又取決于個人收益和社會收益的一致；這兩者越是一致，刺激結構就越是良好，效率也就越高（諾斯，1981，5頁）。在這里，所有權新題目的分析在“效率”、“刺激結構”和“個人收益和社會收益”三個層次上遞進。在傳統(tǒng)公有制體制下，個人具有強烈的“搭便車”傾向，因而個人收益和社會收益的差距有擴張趨向，其刺激結構必然是低水平的，效率低下也就不難理解了。***有另外一種熟悉：在公有制結構下，人人競相使用有限的資源，都往追求超過邊際本錢的邊際收益（租金），結構必然導致租金損耗至零。因此，“把社會的大部分有價值的資源托付給這樣一種結構的財產權，是沒有任何一個社會能夠承擔得了的”。公有制結構能否通過一套嚴格的治理規(guī)則來限制人們的行為，以減少租金的消耗？***以為，這在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其交易本錢太高，在實踐中是行不通的，因此，純粹形式的公有制難得發(fā)現(xiàn)（1987b）。有不少學者曾以西方國家國有企業(yè)的效率狀況，來證實我國國有企業(yè)制度的可行性。實在，據(jù)阿爾欽的探究，西方發(fā)達國家的國有企業(yè)因其非凡的政治制度環(huán)境而具有私營企業(yè)的特征（阿爾欽，1987）。即使如此，西方國家的國營企業(yè)的效率低下是普遍的。（七）對實行傳統(tǒng)公有制社會后果的批評傳統(tǒng)公有制的社會后果如何？黃仁宇對此有過深刻分析，他以為中國傳統(tǒng)社會不能進行數(shù)目字治理。用經濟學的術語來說，就是預算約束不能硬化?？磥?，不僅企業(yè)有一個預算約束硬化新題目，一切政府機構都有這個新題目。如何硬化預算？黃仁宇有很精到的見解：“先要承認私有財產之堅定性，如此其下層機構才能有確切加減乘除的公數(shù)?！边M一步說，“私人財產之享用轉讓，也要脫離獨裁皇權和宗法社會的限制和壟斷”（1991，159頁）。我國歷史學家秦暉、蘇文證實我國封建社會并沒有真正的私有制，而農民在本質上首先作為私有者才體現(xiàn)了他們的革命性（1996）。這是歷史學家所看到的私有財產制度的重要性。傳統(tǒng)公有制的社會后果不止于此，傳統(tǒng)公有制會刺激人們哪怕是卑微的享樂，在我國具體表現(xiàn)為人們對大城市生活的追逐。由于對私人財富積累的限制，人們無法通過私人財富的積累來彌補公共物品占有的不足，也就是說，私人財富的積累程度在任何不同地方沒有大的差異，于是，人們必然追逐對公共物品的占有。而公共物品的供給一般在大城市相對豐裕，于是人們自然努力爭取到大城市生活。這種情形非凡會吸引知識資源較好的人到大城市往，他們的競爭條件比其他人要優(yōu)越一些。更通俗地說，傳統(tǒng)公有制不激勵人們到艱苦的地方創(chuàng)業(yè)。美國近代有一大批中產階級冒著生命危險往拓展西部邊疆，只是由于西部邊疆為人們提供了“較多的促進個人自身利益的機會”，使得邊疆居民的性格是“物質主義的、好移動的、多才多藝的、有創(chuàng)造力的、豪爽的、樂觀的和民族主義的”（比林頓，1974，下冊，425－433）。相比之下，我們熟悉的情況是，傳統(tǒng)公有制下人們總想坐享其成，失往了創(chuàng)業(yè)進取精神，只是一味地在政府供給產品的領域“擁擠”。有人用文化類型解釋這種差異，實在和文化何干，只是制度差異而已！三·傳統(tǒng)公有制在實踐中的異化本文分析到這里，勢必產生這樣一個新題目：既然傳統(tǒng)公有制有很多弊端，為什么它可以存在這很多年？這個新題目很值得單獨討論。這里的秘密在于：純粹的公有制因其交易本錢極高，人們便發(fā)明了一些制度來弱化公有產權的公共性質，使傳統(tǒng)公有制發(fā)生了異化，也就是說，實踐中的公有制背離了其經典內涵。就我國而言，對公有制的異化手段有：1·戶籍制度。中國的戶籍制度和憲法規(guī)定的全民所有制之間存在嚴重的沖突，這是一些肯動腦筋的人早已發(fā)現(xiàn)的事實。但是，戶籍制度卻彌補了公有制激勵功能的不足。你要進大城市，就可能會認真讀書考大學；你要不聽領導的話，就可能送你往農村接受改造。這就是激勵。2·轉換工作的限制。人們從一個差的企業(yè)進進好的企業(yè)是受限制的，這也和全民所有制的性質相矛盾。不難理解，這也彌補了公有制激勵功能的不足。其商品化的價格是零），則社團實際上奉行私有制的原則；假如相反，則社團奉行公有制原則。后一種情形一般是政府治理結構，其他領域很丟臉到。（三）正常情況下政府治理結構是一個較為典型的公有制結構諾斯以為，國家必須提供促進經濟活動的公共物品或基礎設施（1981，230頁）?，F(xiàn)代政府提供的典型物品是社會秩序、疆域平安、大眾信息、經濟穩(wěn)定、居民基本保障、基礎教育等無形公共物品和表現(xiàn)為基礎設施的有形公共物品。此外，幫助私人企業(yè)避免一部分（外部性很強的）投資風險，也是政府的責任。政府在公共物品的產出和分配中實行強制權。作為極端公有制形式的政府治理結構，其所有成員是所有者（除非依法剝奪），于是，產生了公民概念。公民固然是所有者，但沒有退出權，或者退出（如深山隱居或占山為王）的本錢極高。移居國外固然離開了一個政府治理結構，但又進進另一個政府治理結構。假如公民移居國外時有福利的損失，政府一般不會給予補償，這是典型的公有制特征。由于政府治理結構的強制性以及它對個人會造成極大的外部性（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時，少數(shù)人得到負的外部性。參閱Buchanan,J.M.andTullock,G.,1962），公民必須享有一定的所有者權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