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語文古詩文賞析李清照憶秦娥詠桐賞析附譯文

Page6李清照《憶秦娥·詠桐》賞析【附譯文】憶秦娥·詠桐

李清照

臨高閣。亂山平野煙光薄。煙光薄。棲鴉歸后，暮天聞角。

斷香殘酒情懷惡。西風(fēng)催襯梧桐落。梧桐落。又還秋色，又還孤獨。

【譯文】

登臨高高的樓閣，那橫七豎八的山巒、空曠的原野像是覆蓋在煙霧之中，透出一點微弱的光亮，很淡薄。微光淡薄，烏鴉飛回巢穴以后，黑夜里聽到傳來的軍中號角。

香火就要熄滅，酒也所剩無幾，這光景令人內(nèi)心好不悲苦凄切。嚴酷蕭瑟的秋風(fēng)，催逼、加快了梧桐的飄落。梧桐落，就是那種不愿見到的、一片衰敗的景色，它是那么叫人感到孤獨、冷落。

【注釋】

(1）憶秦娥：詞牌名。此調(diào)始見《唐宋諸賢絕妙詞選》所錄李白詞《憶秦娥·簫聲咽》。雙調(diào)四十六字，上下片各三仄韻，一疊韻，用韻以入聲部為宜。

⑵亂山：“亂”，在這里是無序的意思。平野：空曠的原野。煙光?。簾熿F淡而薄。

⑶棲鴉：指在樹上棲息筑巢的烏鴉。蘇軾《祈雪霧豬泉，出城立刻作，贈舒堯文》詩：“朝隨白云去，暮與棲鴉歸”。秦觀《望海潮·梅英疏淡》詞：“但倚樓極目，時見棲鴉?！?/p>

⑷聞：楊金本《草堂詩余》作“殘”，《花草粹編》作“吹”。角”：畫角。形如竹筒，本細末大，以竹木或皮革制成，外施彩繪，故稱。發(fā)聲哀厲高亢，古時軍中多用以警昏曉。南朝梁簡文帝蕭綱《和湘東王折柳》詩：“城高短簫發(fā)，林空畫角悲。”秦觀《滿庭芳》詞：“山抹微云，天連衰草，畫角聲斷譙門?！?/p>

⑸斷香殘酒：指熏香里的香燒盡了，杯里的酒喝完了。情懷：《花草粹編》作“襟懷”。

⑹西風(fēng)：《全芳備祖》原缺此二字，據(jù)《花草粹編》編補。即秋風(fēng)，《菩薩蠻·歸鴻聲斷殘云碧》中的“西風(fēng)”同義，皆喻指金兵每當(dāng)秋高馬肥之時，便對南宋發(fā)動南擾、東進之攻勢，而作為“亡人”之象征的“梧桐落”，正是在“西風(fēng)“催”遏的背景之下。催襯：通“催趁”，宋時日常用語，義猶催趕、督促。岳飛《池州翠微亭》詩：“好山好水看不足，馬蹄催趁月明歸?！笨追捕Y《宋詩紀事續(xù)補》卷十一徐安國《紅梅未開以湯催趁》詩：“頻將溫水泛花枝，催得紅梅片片飛。”以溫水澆梅，催花未開，謂之“催趁”；亦猶西風(fēng)催梧桐，催其葉落，謂之“催襯”也。趁與襯，同音假借。另說，“襯”，施舍，引申為幫助。梧桐落：在古典詩詞中，桐死、桐范既可指妻安的喪亡，亦可指丟失。前者如賀鑄《半死桐》：“梧桐半死清霜后，頭白鴛鴦失伴飛”；后者如《大唐新語》：“安定公主初降王同蚊，后降韋拐．又降崔銑。銑先卒，及公主亮，同咬子隘為駢馬，奏請與其父合葬，救旨許之。給事中夏侯鑷駁曰：‘公主初昔降婚，招桐半死；遺乎哥酪、琴瑟兩亡’……”“西風(fēng)催襯梧桐落”，秋風(fēng)勁吹，幫助即將凋落的梧桐葉更快飄落了?！毒劳ㄑ浴肪砣骸岸w在旁，又幫襯很多好言?？鋮鞘厦T富室?！?/p>

⑺又：楊金本《草堂詩余》作“天”。還：回，歸到。另說，當(dāng)“已經(jīng)”講。秋色：《花草粹編》作“愁也”。

⑻還：仍舊，另說，當(dāng)“更”講。

【創(chuàng)作背景】

這一首的寫作背景與《南歌子》相同，都是悼亡之作。此詞舊本或題作“詠桐”，或?qū)⑵錃w入“梧桐門”。這是只看字畫，不顧內(nèi)容所造成的誤會。也可以把這種誤會叫做“見物不見人”，因為此處的“梧桐”是作為“人”，也就是趙明誠的象征。在《漱玉詞》中，作者的境況及其丈夫的生存狀態(tài)，往往是從“梧桐”意象豐富多變的含義中體現(xiàn)出來。比如趙明誠健在時，她所寫的《念奴嬌》和《聲聲慢》中，分別是“清露”中的“新桐”和“細雨”中的秋桐，均不舍悼亡之意。到了《鷓鴣天·寒日蕭蕭上瑣窗》一詞中，而云：“梧桐應(yīng)恨夜來霜”。這仿佛意味著是“夜來霜”在催逼“梧桐”，與此詞所云“西風(fēng)”的催逼，含義大致相同。

關(guān)于此詞的所作之時，有以為作于作者南渡之前，有以為作于作者南渡之后；關(guān)于此詞的所作之意，有以為作者悼亡亡夫之詞，有以為作者相思其夫之詞，皆是莫衷一是，殆已不行切考。

【鑒賞】

此詞，寫作者登閣遠眺及孤寂之感。心與物融，情與景合。兩個“又還”，加重了凄涼哀郁的色調(diào)，加深了主題的表達。

詞起先創(chuàng)建了一個視野廣袤的莽莽蒼蒼的世界?！芭R高閣，亂山平野煙光薄”，開端起的陡然，從而吸引了讀者的留意。女主子登樓遠眺，遠處那蜿蜒起伏參差錯落的群山，近處那寬闊坦平的原野，都被一層灰蒙蒙的薄霧覆蓋著。“煙光薄”的凄暗色調(diào)，好像覆蓋全篇，也似涂在讀者的心上。

“煙光”三句，女主子站在高閣之上，看到從遙遠的群山和平坦的原野上歸飛的烏鴉，她的心無限的惆悵，想起了遠離身邊的心上人尚未歸來。這時又聽到黃昏畫角的哀鳴，在群山和原野中回蕩，猶覺黯然神傷。作者從視覺、聽覺兩個方面寫黃昏的景象，使畫面產(chǎn)生了動感。上片寫女主子在高閣上遠眺所見。由人及物。

換頭，“斷香殘酒情懷惡”，轉(zhuǎn)由物及人，寫室內(nèi)的環(huán)境和女主子情懷的惡劣。室內(nèi)熏爐里的香料已經(jīng)燒盡，不再續(xù)添，仍舊沒有心思；酒杯里的酒，也差不多喝完，愁緒依舊未減?！拔黠L(fēng)催襯梧桐落”，秋風(fēng)陣陣襲來，梧桐樹的葉子隨之飄落。頗有“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的凄慘氣氛。

下片，寫女主子無法排遣的濃愁和孤寂。結(jié)句用兩個“梧桐落”，渲染了凄涼的氣氛，襯托了女主子悲愴的心境。張炎《清平樂》：“只有一枝梧葉，不知多少秋聲？”這是以小見大的寫法，由梧桐葉落，而知天下秋聲。劉熙載《藝概》說：“以鳥鳴春，以蟲鳴秋，此造物之借端托寓也。絕句之小中見大似之?！迸髯雍芟氲酵饷嫒ヅ徘惨幌滦闹械睦`綣離情，但是不能，外面是一片令人哀痛的秋色。江山凌肅，花木飄落，不僅不會消愁，反而會更增哀痛。于是，還要接著在屋內(nèi)悶坐，形影相吊，一片死寂。至此，她無法排遣的濃愁和孤寂，也便躍然紙上了。

這首詞的結(jié)句，是全詞境界的概括和升華。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薄坝诌€秋色，又還孤獨”是對詞人所處的環(huán)境，所見的景物以及全部心境真實、精確而又深刻的概括，景是眼前之“真景物”，情是心中之“真感情”，同時情和景又相互融合，情融注于景，景襯托出情，使全詞意境蘊涵深廣。

細繹全詞，畫面是那樣慘淡、蕭颯，情感又是那樣凝重、沉痛，與作者早期那些抒寫相思之情的哀婉卻不失明麗的詞作有著不同的韻味，因而視之為后期的作品，或許并無武斷之嫌。

賞析一

四印齋本《漱玉詞補遺》題此詞作“詠桐”，似未切。縱觀全篇，這應(yīng)是一首借景抒情之作。盡管因犯難以考證它的作年，我們無法精確把握作者揮毫濡翰時的情境和心緒，因而也無法深究作者所抒之情的底蘊是黍離之悲還是相思之苦，但作者抒情的真摯程度卻足以使我們受到感染，而不著痕跡地顯現(xiàn)于其中的超群技巧也足以令我們折服。

詞的上篇寫登樓的所見所聞。在一個秋天的傍晚，作者懷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愁思，緩步登臨高閣，憑欄遠眺。躍入她眼簾的竟是那樣一番衰颯、悲涼的景象：繚亂的群山，平曠的原野，慘淡的煙光，以及聒噪著歸巢的昏鴉。它們拼合為一幅令人難過慘目的秋晚遠眺圖。有圖若此，尷尬已極，而作者偏偏還要為它配上撼人心魄的畫外音——那在暮色中久久回蕩的悲壯的號角聲。號角聲，不僅將作者的情思帶入更寥廓的空間，而且為我們供應(yīng)了捕獲作者情思的線索。由這作為背景之一的悲壯的號角聲，我們無妨推想那是靖康之變發(fā)生后的兵荒馬亂歲月。既然如此，聯(lián)系作者靖康之變后亡國、丟失、貧病交加、流離失所的遭受，好像可以斷言，滲透在這幅秋晚遠眺圖中的是一種揉合著國仇家恨的渾灝蒼茫的悲傷之情。其實，秋景本不當(dāng)這般蕭瑟，只因為“難過人別具眼目”，才在作者筆下蕭瑟若此。以情役景，景因情設(shè)，這本是詩詞家的慣伎。正因為這樣，劉禹錫在《秋詞》中用“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的壯闊之景來表現(xiàn)志士的豪情，王維在《山居秋暝》中用“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清麗之景來表現(xiàn)隱者的雅致，而李清照則在此詞中用“亂山平野煙光薄。煙光薄。棲鴉歸后，暮天聞角”這樣的蕭瑟之景來表現(xiàn)她的憂思，從中，我們好像也可悟出些“詩家三昧”。

詞的下片寫登樓所思所感。假如比較上下片在章法、技巧方面的異同，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同樣表現(xiàn)為情與景的有機交融，但上片著重寫景，而景中有情，下片則著重抒情，而情中有景?！皵嘞恪本?，作者的視線由閣外移到閣中。一如“亂山平野煙光薄”，這撩人眼目、亂人情思的“斷香殘酒”，勾起作者閑愁萬種，使她更加難以為懷，乃至一反固有的婉曲作法，于百般無奈中吐出“情懷惡”這樣的直抒胸臆之語。“東風(fēng)”句再度將視野拓開，攝下桐葉隨風(fēng)飄墜的特寫鏡頭。這紛紛飄墜的桐葉，猛烈扣響了抖動在作者內(nèi)心的生命之弦，使她不由自主地聯(lián)想到：在走完一大段苦痛和快樂相伴、災(zāi)難與華蜜相繼的人生旅程后，自己豈不也到了飄墜、凋零的歲月？“梧桐落”三字的有意重復(fù)，雖然主要是為聽從詞律，卻也昭示著我們：這一衰歇景象，賜予作者怎樣深刻的感受，又引起她內(nèi)心怎樣的劇烈反響！“又還秋色，又還孤獨”兩句便以作者的感受和反響作結(jié)?！坝诌€”，表明作者因歷覽秋色而更感孤獨已非一遭，很難推斷她這是第幾回逢秋而悲。這就在相當(dāng)程度上增加了抒情的廣度和深度。細繹全詞，畫面是那樣慘淡、蕭颯，情感又是那樣凝重、沉痛，與作者早期那些抒寫相思之情的哀婉卻不失明麗的詞作有著不同的韻味，因而視之為后期的作品，或許并無武斷之嫌。

賞析二

此詞，從“棲鴉歸后”、“情懷惡”、“孤獨”透露出這是作者南渡后的懷人之作。

“臨高閣，亂山平野煙光薄?！遍_端起得陡然，把讀者帶到高高的樓閣之上。女主子登樓遠眺，遠處那蜿蜒起伏參差錯落的群山，近處那寬闊坦平的原野，都被一層灰蒙蒙的薄霧覆蓋著?！盁煿獗　钡钠喟瞪{(diào)，好像覆蓋全篇，也似涂在讀者的心上。作者用了兩個“煙光薄”，加深了“亂山平野”的昏冥色調(diào)。前一句最終的詞語，恰恰與相接的下一句開頭的詞語相同，這在修辭格中叫“頂針”，在詞中有時這是詞調(diào)格律的須要。這與易安《添字采桑子》：“窗前誰種芭蕉樹，陰滿中庭。陰滿中庭，葉葉心心舒卷有余情。難過枕上三更雨，點滴霖霪。點滴霖霪，愁損北人不慣起來聽?！崩畎住稇浨囟稹罚骸昂嵚曆?，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霸陵傷別。樂游原上清秋節(jié)，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fēng)殘照，漢家陵闕。”其中的兩個“陰滿中庭”，兩個“點滴霖霪”，兩個“秦樓月”，兩個“音塵絕”，用法是一樣的。

詞起先創(chuàng)建了一個視野廣袤的莽莽蒼蒼的世界。

“煙光薄，棲鴉歸后，暮天聞角?！迸髯诱驹诟唛w之上，看到從遙遠的群山和坦平的原野上飛歸在樹上的巢里過夜的烏鴉，她的心無限的惆悵，想起來遠離身邊的心上人，尚未歸來。這時又聽到黃昏畫角的哀鳴，在群山和原野回蕩，尤覺黯然神傷。作者從視覺、聽覺兩個方面上寫黃昏的景象，使畫面產(chǎn)生了流淌感。

上片寫女主子在高閣遠眺所見。由人及物。

換頭，“斷香殘酒情懷惡”，轉(zhuǎn)由物及人。寫室內(nèi)的環(huán)境和女主子情懷的惡劣。室內(nèi)熏爐里的香料已經(jīng)燒盡，不再續(xù)添，仍舊沒有心思；酒杯里的酒，也差不多喝完了，愁緒依舊未減?！拔黠L(fēng)催襯梧桐落”，秋風(fēng)陣陣襲來，梧桐樹的葉子隨之飄落。頗有“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的凄慘氣氛。過變由情入景。

結(jié)句：“梧桐落，又還秋色，又還孤獨?！庇脙蓚€“梧桐落”加深了秋天的衰頹的色調(diào)，渲染了凄涼的氣氛，襯托女主子悲愴的心境。張炎《清平樂》：“只有一枝梧葉，不知多少秋聲？”這是以小見大的寫法，由梧桐葉落，而知天下秋聲。劉熙載《藝概》說：“以鳥鳴春，以蟲鳴秋，此造物之借端托寓也。絕句之小中見大似之。”女主子很想到外面去派遣一下心中的繾綣離情，但是不能，外面是一片令人哀痛的秋色。江山凄肅，花木飄舞，不僅不會消愁，反而會更增哀痛。于是，還要接著在室內(nèi)悶坐，形影相吊，一片寂靜。結(jié)句由景入情。

下片，寫女主子無法排遣的濃愁和孤寂。

此詞寫景的最大特色是“心與物融，情與景合”。李東陽《懷麓堂詩話》云：“或借景而引其情，興也”。此詞運用了興法。上片的寫景引出換頭的“斷香殘酒情懷惡”之情來。下片的寫景“西風(fēng)催襯梧桐落。梧桐落，又還秋色”，引出“孤獨”之情來。此詞上片寫暮天的景色與下片“西風(fēng)催襯梧桐落”的秋色渾然而成一幅凄清的畫面，構(gòu)成女主子苦苦相思的背景。吳喬《圍爐詩話》云：“詩以情為主，景為賓，景物無自生，惟情所化，情哀則景哀，情樂則景樂?！闭f的很有道理，當(dāng)然“樂景寫哀”，“哀景寫樂”應(yīng)另當(dāng)別論。此詞的寫景還有一種“索物以托情”的作用，“情附物也”，渲染氛圍，襯托愁情。

此詞運用頂針的修辭格和兩個“又還”，創(chuàng)建并加濃凄涼的哀郁之氣，加強了主題的表達。

賞析三

南渡之后，李清照遞遭家破人亡、淪落異鄉(xiāng)、文物遺散、惡意中傷等沉重打擊，又目睹了山河破裂、人民離亂等慘痛事實。這首《憶秦娥》就是詞人憑吊半壁河山，對死去的親人和從前華蜜溫馨生活所發(fā)出的祭祀之辭。

上片寫登臨高閣的所見所聞。起句“臨高閣”，點明詞人是在高高的樓閣之上。她獨佇高閣，憑欄遠眺，撲入眼簾的是“亂山平野煙光薄”的景象：起伏相疊的群山，平坦廣袤的原野，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煙霧，煙霧之中又滲透著落日的最終一縷余輝。疊句“煙光薄”加強了對這種荒蕪、蕭瑟景色的渲染，造成了使人感到凄涼、壓抑的氣氛，進而烘托出作者的心境。

“棲鴉歸后，暮天聞角?！笔亲髡叩乃娝劇貘f是被人們厭惡的鳥類。它的叫聲總使人感到“凄凄慘慘”，尤其在蕭條荒蕪的秋日黃昏，那叫聲會顯得更加陰森、凄苦。鴉聲消逝，遠處又隱隱傳來了軍營中的陣陣角聲。這凄苦的鴉聲，悲壯的角聲，加倍地渲染出自然景色的凄曠、悲涼，給人以無限空曠的感受，意境開闊而悲涼。不難看出，這景物的描寫中，融注著作者當(dāng)時流離失所，無限悲傷的身世之感。

下片起句，作者寫了在這種景色中自己抑郁孤寂的心情?！皵嘞銡埦魄閼褠骸保~只有這一句干脆寫“情懷”，但它卻是貫穿和覆蓋全篇的感情，一切都與此親密相關(guān)?！皝y山平野煙光薄”的景色，使詞人倍感“情懷惡”，而“情懷惡”更增加了秋日黃昏的蕭索冷落。“斷香殘酒”四字，示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