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語之謎―藝術邏輯的基本原理

1、身 份：中國社會科學院外文所副研究員 作者簡介： 1954年生于北京，中國社會科學院外文所副研究員，文學博士，先后畢業(yè)于東北師范大學，黑龍江大學。目前主要從事敘述學，藝術邏輯學，修辭學等。 可能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藝術邏輯這個名詞。因為這個名詞，它僅僅用在文學研究領域，而且也不是說專門從邏輯的角度來談文學、談藝術，而僅僅是把它作為一種文學藝術領域的一種邏輯關系，一種事理關系。而我今天恰恰要從邏輯學的角度來談文學藝術。那么這種方式方法恐怕對于傳統(tǒng)邏輯的邏輯學家們他們不予承認，因為這一點，就是說恰恰文學與邏輯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東西。文學可以說，無視化學，它說“點石成金”，它可以無視物理，說“取石補天

2、”，即使說天上有一個臭氧造成一個大洞，也不能“取石補天”對不對？所以說一切在文學中間可以稱之為就是言之有理的東西，在邏輯學那里都被判定為非理性，不合理。因此，這兩個學科幾乎是針鋒相對的?？墒俏医裉烨∏“阉囆g與邏輯放在了一起。所以可能大家理解起來會有些困難，因為我的一些概念在你們頭腦中并沒有。所以，首先要建立一些概念。 我想從三個問題入手，第一個問題，計算機為什么不會編笑話？第二個問題，司芬克斯之謎，俄狄浦斯是如何猜出來的？第三個問題，火山是太陽之子嗎？而這三個問題，實際上是說了三個實質。一個實質就是藝術邏輯存在的理由，第二個實質是藝術邏輯的推理方式，第三個實質是藝術邏輯的一些公理。因此，我的這

3、個討論，是從謎語開始的。因為大概是咱們也看了剛才的這三個問題。因為前面三個問題大概每一個人都會很感興趣?？墒呛竺嫒齻€實質性的問題應該說誰看了誰頭疼。所以我就把這兩方面的東西結合起來，從謎語入手，我分析一個中國的謎語，分析一個外國的謎語，而且在講述公理的時候，我從一個神話入手，這樣好像可以領大家走近藝術邏輯之門。 我們先來看第一個問題，計算機為什么不會編笑話？1987年世界下棋王卡斯帕羅夫在他的傳記里這樣寫道：要我相信計算機能戰(zhàn)勝國際象棋大師，除非它能作一支曲子或編一個很妙的笑話。也就是說他看得編一個很妙的笑話看得比下棋更容易，因為你要先編好笑話才可能戰(zhàn)勝象棋大師。但事實上是十年之后，有一個叫做

4、“深藍”的電腦，戰(zhàn)勝了這位國際象棋大師，并且是在去年又有一個電腦名叫“深思”準備人機再戰(zhàn)。但是無論是“深藍”還是“深思”，都不會編笑話。那么就是說，顯然，編一個笑話要比下棋難得多。但是為什么 計算機不能夠編笑話呢？就是說現(xiàn)在計算機的原理，它是處理文字的方式，它是用概率的方式來進行的，可是我們先要知道笑話是什么？這個幽默之所以幽默，它恰恰是因為這是一個邏輯錯誤，有了邏輯錯誤，被聽的人發(fā)現(xiàn)了，所以聽的人覺得好笑。這是一點。再一個就是說它的表述的話語是第一次說出來的，就是以前沒聽過，你覺得很新穎，所以就好笑。比如說一個笑話，它講長了，讓們就不會覺得它好笑了。所以這兩點是編笑話的最關鍵的東西。那么計算

5、機它恰恰是以概率的方式來處理文字，概念，就說什么東西最多，那概率就最大?？墒蔷幮υ挘哉f它可笑，它不是說沒聽過嗎？所以它是在概率上來講，它是概率為零或者是記錄為零的一種語言表述。所以計算機不可能找到一個沒有記錄的這樣一種話語，所以它就不可能編出笑話來。 那么我們再來看邏輯學它有四律，這一點就是排中率、不矛盾律、同一律，最后還有一個理由充足律。我們稱之為邏輯學的四律。我們就是說先熟悉一下傳統(tǒng)的邏輯，它都有些什么，它都有些什么規(guī)則。之后，傳統(tǒng)的邏輯它有一個推理方式，那就是三段論推理方式。我們先看，大前提：人是有死的，那么小的前提是蘇格拉底是人，結論是蘇格拉底有死。那么實際上，大前提他說的是一個

6、一般的社會公理，而小前提則是說的一個個案，說這一個與他前提它們兩個比較的關系，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說這個小前提與大前提是一致的，就是這樣的一個邏輯關系。但是實際上在文學藝術中，我們看看神話，神話的大前提是：神是不死的，小前提是宙斯是神，那么結論也是宙斯是不死的。宙斯就是古希臘神話中的天地，或者是上帝，叫天神，都可以。那么顯然這個邏輯關系如果按照科學推理的邏輯關系來講，一點都不錯，對不對，大前提、小前提完全符合要求，但是為什么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我們再看另外一個例子，大前提：女人無邏輯，小前提是小英是個女人，對不對？那么結論就是：小英無邏輯。那實際上就是說如果前提不一樣，前提不正確，或者說前提有偏見

7、，那么得出的結論有可能是不正確的，盡管它的推理過程是嚴絲合縫、完全正確的。那么就是光是這個題來講，其實就是在座的人也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就是說實際上可能是就是在懷疑這個女人在上面講是不是有邏輯？一個無邏輯的人在這里講邏輯，那不是越講越亂嗎？但是我們可以做一個反推，如果我今天在這里講，我講出來的有道理那么符合邏輯，那就是說小英有邏輯。那小英作為一個女人有邏輯，你就不能說所有的女人都無邏輯。 對不對？就像天下哪怕有一只黑天鵝你就不能說天下的天鵝都是白的。那我就可以推翻女人無邏輯這個命題。 好了，現(xiàn)在我們來看，再接著看，還是研究這個問題：為什么計算機不能編笑話？而它說計算機不能編笑話的主要原因，我剛

8、才說了是對于語言的研究不透徹。那我們現(xiàn)在來看看，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語言假如說是，應該說是占領著整個就是整個人類的生活，無論你的科學還是文學藝術，它首先使用的最基本的語言仍然是自然語言，就是我們生活中間的口語，日常生活的口語。那么還有一部分，被納入邏輯學的，那就是科學的標準語，但是它僅僅是就是說自然語言的一部分。剛才說了，很多邏輯學家把一些像“失敗是成功之母”這樣的話都被排除在外了。因此它僅僅是研究了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則是文學藝術語言。它既不同于我們的日常生活，也不同于科學的標準語言，那這些語言，它們既然存在，它們既然表述著一些思想，并且被所有的人所理解。也不管這個說比如說書籍，它可能作者和讀者遠隔

9、千里或者相距萬年，但是都可以達到相互理解。那他們之中一定有一個相互理解的基礎，一個邏輯關系。因此我說，不管怎么，我們從邏輯的推理角度來講，藝術邏輯它有也有它自己存在的理由，那就是它于文學藝術語言之中。 我們先看邏輯，它原來指的是傳統(tǒng)邏輯。傳統(tǒng)邏輯包括形式邏輯和數(shù)理邏輯，有人把數(shù)理邏輯叫做現(xiàn)代邏輯。在我看來，數(shù)理邏輯也屬于傳統(tǒng)邏輯。而它們都是屬于單義表述的邏輯。文學藝術的語音則屬于多義表述的邏輯。多疑義表述的邏輯因此司管文學藝術，而單義表述的邏輯則司管科學。下面我們來看一下什么是單義表述。問話，如果說，我們就是這樣說，平時說幾點了，回答是八點二十，八點二十除了時間的意義以外，還有其他的意義嗎？顯

10、然沒有。所以它是一個單義表述，它只表述時間。但是它可能在語境條件下會產(chǎn)生另外的意義。比如說火車是八點三十分開，那么它的語境的語義可能就改變了。八點二十的語境語義就可能改變了。它可能告訴你還有十分鐘的剩余，因為八點三十分火車開，你現(xiàn)在手表是八點二十，于是說它還有十分鐘的剩余。但是如果說，八點鐘開會，可是你現(xiàn)在是八點二十了，因此你遲到了二十分鐘。在我們?nèi)粘Ｉ畹谋磉_中，有可能是這樣的，有人會直接跟你說，你遲到了，或者是領導這樣跟你說。也可能會告訴你說，看看手表幾點了，一看八點二十，下次注意點。八點二十與后面的下次注意點中間是空的。那么實際上要求你一個推理關系，你自己要推理，開會 是八點，那么現(xiàn)在八

11、點二十，我遲到二十分鐘，于是人家說，你下次注意點。所以你會理解，“八點二十”與“下次注意一點”，這樣看起來是兩個不搭界的話，它們中間有著一個邏輯的關系。這是一種單義的聯(lián)系，也是一種推理過程的這樣的聯(lián)系。 我們再看下面一個多義表述的例子。我們常常會說，你看那眉毛整個一個八點二十，是什么樣子的呢？數(shù)字或者是這個表的形狀，八點二十是往下耷拉的，于是他的眉毛就是這樣往下耷拉著。那就是說八點二十這個時間意義已經(jīng)被改變了，它就從這個時間意義轉換成表盤的形狀，變成了一種形狀，變成一個表的指針的指向的方向。而這個方向與這個人的眉毛同構，同樣的，由此來表達對一個人眉毛的描述。這樣，這個八點二十，它就不僅僅是時間

12、的意義，它有另外的一個描述的意義，有一個形象的意義，這就是多義表述。 我們現(xiàn)在來看一下第二個問題，司芬克斯之謎，俄狄浦斯是如何猜出來的？那么他要表述的一個實質問題，那就是藝術邏輯的推理方式，我們現(xiàn)在畫上看到的就是這個是俄狄浦斯在回答司芬克斯提出的謎語，這個司芬克斯，我們看，它是一個女人的頭，然后獅子的身子，還有一個鳥的翅膀。好像跟我們以前頭腦中印象（中）的不太一樣。我們頭腦中都是一些就是埃及最初的人形，它是只有獅身和一個人頭，現(xiàn)在就趴在，現(xiàn)在仍然平臥在埃及的金字塔的前面。而這個司芬克斯則是古希臘神話從埃及神話中間借鑒過去的。我們要想解答這個謎語的問題，還是從中國謎語開始。因為中國謎語，它比較確

13、定，我們先把這個俄狄浦斯這個故事這個謎語往后放一下。我們先來看一下中國的謎語，因為中國的謎語，它就是說古人認為好像有了謎格就可以猜到謎語。因此他在對于猜謎語的這個方法上，他用了一個謎格來做協(xié)助。我們看一個謎面，朝辭白帝彩云間，它的這個格法的意思就是說排除謎底，每字相同的字首，只讀下半截的字。謎底的要求是猜一個用物。我們現(xiàn)在先來看一下這個謎面。朝，就是說，朝辭白帝彩云間，我們一個字一個字地來分析。朝，那么朝的同義詞是什么？早晨，對不對？那么辭的同義詞呢？別，可不可以說離開呢？可以說離開對不對？那么白帝，我們知道白帝在哪里？白帝是哪里的？對，四川省的一個城市，那么四川省的別名是什么？巴蜀，對。所以

14、四川省的別名是巴蜀，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把這個連接起來，早晨離開，那么現(xiàn)在可以說離開巴蜀，對不對，好了，離開巴蜀，還我們還可以說把它簡化一下，就變成了什么？離巴，想想謎格，它是說去掉一個 共同的偏旁，那么我們猜謎的時候要反過來加上一個共同的偏旁。加上一個竹子頭，于是什么？籬笆，籬笆是不是一個用物？是一個用物。所以符合謎底要求，于是這個謎底猜出來了。我們從謎面已經(jīng)推理推到了謎底，我們猜到了謎底，我們做了一個推理的過程，但是大家要注意我們在推理的過程中沒有使用三段論。因為三段論是邏輯學一個重要的推理方式，就是傳統(tǒng)邏輯的一個重要的推理方式。但是我們在猜謎的過程當中顯然根本就沒有使用三段論。因此顯然我們的這

15、個猜謎過程是有自己的規(guī)則的。大家都是認可的，無論是制謎者還是猜謎者，大家都是認可的這個過程。因此這里面就有著邏輯學的道理。我們再來看司芬克斯之謎，司芬克斯究竟提出了一個什么問題叫那么多人喪命？而最終自己有死于這個謎語呢？它的謎語是：是什么動物早上四條腿，中午兩條腿，晚上三條腿，當他腿最多的時候最虛弱，腿最少的時候最健壯。我們還用剛才的方法，第一個方法是什么？尋找同義詞，在這個謎語之中，只有中間這一條是最關鍵的。早晨四條腿，中午兩條腿，晚上三條腿，那么這里頭就會有這樣的兩個重要的義素：一個是時間的義素，早晨、中午、晚上，一個是腿的義素，四條腿、兩條腿、三條腿，據(jù)我們所知，在整個世界上沒有一種生物

16、是在一天之中腿的數(shù)目的，我們知道蝌蚪，它慢慢可以生出兩條腿，最后生出四條腿的時候就變成青蛙了對嗎？它絕對沒有三條腿的時候，因此不是青蛙，謎底不是青蛙。那么我們就從這兩個義素入手，一個是時間義素，一個是腿的義素。時間義素：早晨、中午、晚上，說得是什么？把它們加在一起是什么？是一天。所以我們把這三個概念連在一起，連在一起就成了一天，它們在語句中間是分別屬于三個不同的語句。它們在語句中沒有連在一起，是我們在思想中把它們連在一起，所以我叫它做邏輯連。在邏輯上把它們連接起來，連接起來在它上面的一個概念，就是一天的概念，一天包括早晨、中午、晚上，對不對？然后我們再想，一種動物不可能在一天中改變自己腿的數(shù)目

17、，那么它是不是可能在其他的時間改變腿的數(shù)目呢？我們到同構關系，與這個一天的時間相同的同構關系，也就是相當于同義詞的關系。那么早晨的同義詞我們可以說它是幼年，中午的同義詞可以說它是壯年，晚上的同義詞可以說它是老年。這樣我們就得出了一個新邏輯連的關系。那么這兩個邏輯連也就說兩個邏輯上相連的事物，它們在邏輯上是相等的，因此又出了一個概念，它們是邏輯上相等的，它們實際上并不等。一天顯然不 等于一生，但是我們把它視作相等，因為它們在結構上是相等的。我們再來看腿的義素，四條腿它的同義詞可以說是四肢，對于人來講，四肢等于是雙腿加上雙手，那么這個時候顯然手已經(jīng)改變了它的意義，我們叫它做轉義，對不對？我用了這樣

18、一個箭頭符號來表示它的轉義，也就是說手變成了腿。我們再來看，三條腿等于是什么？兩條腿加上拐杖。這個時候，拐杖也轉義了，轉變成腿的意義。因此我們說腿和手或者說腿與拐杖，它中間是有差別的。它在腿的這一個單詞里面它是表示著不同的含義，因此我們說它是有差別的。所以它是邏輯上是有差別的。而且我們把兩樣不同的東西有差別的東西把它合在一起，算做一個共同的東西，手和腿都算做四肢，那么拐杖也被算做成腿，因此它在數(shù)字方面它是一個和，一個邏輯和。這樣我們就得出了實際上是四種方式，一種方式是前面的邏輯連和邏輯等，還有這樣的邏輯方式，邏輯差和邏輯和，我們用這樣的方式來看一下，分析一下三段論。也就是說，前面的四種方式實際

19、上就是藝術邏輯的四種推理方式。 下面我們來看，第三個問題，那就是藝術邏輯的公理，拉么古希臘有一個故事，神話故事，講的是太陽與火山的故事。它說，太陽是父親，他有個兒子叫法阿童，太陽每天駕駛著太陽車從東到西，所以我們就看到太陽日出日落。他的兒子長大以后也想要像父親一樣駕駛著太陽車，開始他父親不同意，后來同意了。警告他說不要走得太快，也不要離我太近，結果這個兒子由于他第一次駕駛太陽車非常興奮，所以把馬趕得很快，并且離太陽偏離了軌道，離太陽近了，所以太陽車被太陽燒著了，因此他從天上掉下來，落在地上變成了火山。那么我們都知道，火山從科學的角度、從地理的角度，火山是由于地殼運動，由于巖漿噴發(fā)出來而造成的。

20、可是神話故事中，卻把太陽和火山變成了一個父子關系。那么他們共同的一點就是它們相同的一點，就是它們共同具有熱度。太陽熱度就遠遠大于火山，所以他們就會覺得太陽是父親而火山是兒子這樣的一種關系。我們說太陽與地球是行星與恒星之間的關系，那么它是一種必然因果的表述，表述的是兩個事物之間的一個必然因果，一個實在的事實關系。而神話中間所表述的則是一個人為的任意的因果關系。它把火山的形成做了一個人為推理，它用的是一個人倫的故事來解釋火山的產(chǎn)生，火山的產(chǎn)生的原理。但是這個故事呢，這個人文的故事它是任意的，它不符合事實，但是我們卻這種人文的解釋之中會悟性出一個道理。那個道理就是說什么兒子應 該聽父親的話，再簡述一

21、點，那就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是這樣一個故事，這樣的一個哲理在里面。因此我們說這個神話故事的表述呢是有意義的。而這種前面天文學的表述就是單義的直接表述，而后面的神話表述就是一種多義的曲折表述。它用一個火山和太陽之間的關系來表示人之間的父親與兒子之間的關系。我們再來看兩個三段論，大前提：神是不死的。宙斯是神，因此宙斯不死。我們知道，神是不死的，這很顯然，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沒有看到過神。如果從科學角度說，神是不存在的。但是在神話中間，它設定了說神是不死的，那么好了，它就作為一個公理存在，因此我們可以推出藝術邏輯的另外一個公理。那就是說，只要是在文學作品中你設定了什么，那么它就是什么。你設

22、定了司芬克斯是獅身人面，那它就是獅身人面，你要說司芬克斯是瘦瘦的，經(jīng)常騎一匹馬周游各國，那顯然是錯誤的。說神是不死的，你要說宙斯死掉了，那么你要講出理由來的，而在整個的推理過程中你在整個神話故事推理過程中，那么它就保持著這樣一個不變的道理：神就是不死的。因此也就是說，藝術邏輯也輔助了三段論，也輔助了形式邏輯的這種理論的完整。 我們從上面的兩個例子分析，也可以得出，也就是說，邏輯，我們講的邏輯實際上是有四種邏輯，一種邏輯是事理邏輯，這個事理邏輯它是由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去管轄的。也就是說，我們剛才所說的大前提的那些個結論，它是由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去解決的。究竟人是否有死，或者空氣是由什么組成的，水

23、是在什么時候開，這個標準，這個常理都是由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來決定的。那么實際上邏輯學研究的呢是思維的邏輯，而藝術邏輯研究呢就是說是表述的邏輯。傳統(tǒng)邏輯它有的時候是把思維的邏輯與表述的邏輯混為一談了。因為多義表述它不符合單義的這種思維的關系，但是它是一種表述方面的邏輯。因此我們可以應該說，應該該這個邏輯一個正確的名稱，第四種邏輯就是交流的邏輯，因為表述可以是任意的，但是你交流的時候必須有這種，遵循這種原則，而且交流的邏輯一般是由對話理論和話語行為理論去研究的。它甚至研究話語以后的行為過程。那現(xiàn)在，就走到最后的結論了，我們剛才最開始看到的傳統(tǒng)邏輯有四種律，就是排中律、不矛盾律、理由充足律，還有一個

24、是同一律。那實際上它還沒有說出來，或者說沒有被明文規(guī)定出來的，實際上，我們剛才看到的它是由一個所知，一個所知來判斷，因此它是一個所知公理律，不管所知是人總是有死的，還是說女人 無邏輯這種現(xiàn)象，還有它的結果，它的推理必須符合的條件就是說它是一個必然因果關系，它是需要經(jīng)過證實的，需要事實做證明，并且能夠反復重復的這樣的一個關系。而且它的分類必須是有理分類的。就是說我們看到的剛才那樣，那么這樣的一種方式，它是科學證明的保證，它一種單義表述的這種關系。而我們與它相對的呢就是所設的，就是以所設為公理，神是不死的，那么這是一個所設的公理，而且它的這種因果關系完全可以是人為設定的，因此是一種任意因果關系。它

25、的分類是無理的。也就是說，我們所看到的這些黃顏色的公理都是藝術邏輯的公理，那么藍顏色的都是傳統(tǒng)邏輯的公理。這些公理在我們的日常語言中都是實用的，實際上我們每一個人都在使用這些公理?？墒俏覀円部赡懿⒉蛔杂X，前面的就是說理由充足律或者是派中律已經(jīng)被提煉出來了，但是后面的這些我們并沒有提煉它。而這個邏輯學家他認為根據(jù)科學證明的公理判定，在文學藝術中間所出現(xiàn)的這些公理都是不合邏輯的。所以會得出我們最前面所得出的結論，看到的邏輯學家所得出的結論，那么如果我們給藝術一個確定的公理，它在這種公理的允許下，那么它就是正確的，它就是有理的，因此可以說文學藝術仍然是有理的。我們在看文學藝術的時候，我們在看文本的時

26、候，我們在讀小說的時候，在看戲劇的時候，仍然是非常有理地進行著推理活動，在進行著正常的人類思維活動。給你們做個比方吧，記得在小品中，有一個小品，講模特的小品，然后人家說，貓步就是走直道，趙本山說貓走不走直道要看耗子，取決于耗子，耗子要是拐彎了，貓還走直道，貓是只瞎貓，是不是？ 那就是說，怎么說呢？傳統(tǒng)邏輯它不是研究這種單義的表述嗎？就好像是研究語句中間的一個直線，而這個藝術邏輯它需要拐彎，需要拐到后面去，拐到它的后設命題上去，拐到它的言外之意去，然后再回過頭來，再到它的語句命題，就是說是一種曲折表意的方法。那么我這么說吧，每一個人每時每刻都在使用藝術邏輯，有的人或者是以為藝術邏輯是不是只有作家、藝術家才在用，他們是不是用它來寫的時候才能用到？其實不是，每一個人只要你說話，你在說笑話，或者說你在聽笑話，你聽懂了，你在笑，你就在藝術邏輯，因為你用藝術邏輯推理了，你聽懂了，藝術邏輯就是說我們每個人的插科打諢，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等等，說風涼話、說怪話都屬于這一類的，都屬于通過藝術邏輯推理然后得出的結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