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30年來中國學者的海外中國學研究收獲和思考

1、近30年來中國學者的海外中國學研究:收獲和考慮近30年來中國學者的海外中國學研究:收獲和考慮改革開放30年來,我國學者對海外中國學的研究獲得了重要成果。主要表如今大量海外重要中國學著作的翻譯和出版、開展這一研究所需要的根底工具和文獻資料的建立,以及一批對海外中國學研究專著的出現(xiàn)。此外,一支全國性優(yōu)秀研究團隊的形成,以及一批專門研究機構(gòu)的出現(xiàn),從根本上改變了國內(nèi)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的開展態(tài)勢,而在研究中,不斷調(diào)整和提升自己的研究理念也相當重要。文章強調(diào),要更深化開展這方面的研究,會面臨一系列學科建立的理論問題,包括對近百年研究史的總結(jié)、對這一學科理論體系的討論,以及做好國內(nèi)外這一研究學術(shù)前沿的討論等

2、。關(guān)鍵詞改革開放;海外中國學;成就;學科建立中圖分類號K207.8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4-518X(2022)04-0018-07中國學者對海外中國學的研究至少已經(jīng)有100多年的歷史了,但最有成果的時期是這30年?？偨Y(jié)這段歷史,對于今后開展是重要的。一、30年來的努力和成就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各行各業(yè)的建立事業(yè)都獲得了成就,同樣,中國學者對海外中國學的研究也成果卓著。(一)對海外中國學研究成果的大量翻譯和介紹這一時期的工作成果,突出表如今對海外重要著作的大量翻譯和出版上。這些新出版的翻譯著作,重視國際前沿問題的討論。凡國外出版的表達前沿考慮的著作,一般都能及時地翻譯過來。費正清和崔瑞德主編

3、的劍橋中國歷史研究系列是比擬早翻譯過來的著作,對于當時中國歷史學界理解海外中國歷史研究的前沿狀況,起了可貴的參考作用。這些著作的中文前言一般都特別強調(diào)其中的借鑒意義,申明感興趣的讀者可以從中看到西方學者的最新研究成果。緊接著又有一批研究叢書的出現(xiàn),以海外新出版的前沿著作為主要譯介對象。其中,劉東主編的海外中國研究叢書影響一直比擬大,像美國學者彭慕蘭?大分流:歐洲、中國及現(xiàn)代世界經(jīng)濟的開展?、王國斌?轉(zhuǎn)變的中國:歷史變遷與歐洲經(jīng)歷的局限?等,都能較快地翻譯過來,幾乎與國外熱點同步。海外中國研究叢書能這樣堅持數(shù)年不容易。此間,我們的翻譯取向也非常注意與國內(nèi)學科建立的嚴密結(jié)合。改革開放以來較早的專業(yè)

4、翻譯叢書,是王慶成、虞和平主編的中國近代史研究譯叢。這套叢書出版時宗旨就很明確,強調(diào)理解和借鑒國外的研究成果,是近代史研究進一步開展、進步和走向世界的途徑之一,為此著重選譯外國學者有影響的著作,在研究領(lǐng)域、研究方法等方面有參考借鑒意義的專著。此套叢書所出版的魏斐德?大門口的生疏人?、孔飛力?中華帝國晚期的叛亂及其敵人?、芮瑪麗?同治中興?等,都是享譽西方學術(shù)界的漢學代表作。國家清史編纂委員會也非常重視相關(guān)專著的翻譯,于沛在?編譯叢刊?總序中表示,注意反映當代國外清史研究新的學術(shù)思潮、前沿問題、熱點問題和重要成果的學術(shù)著作翻譯,為纂修清史作更大的奉獻。上海社會科學院熊月之主持的上海研究也關(guān)注這方

5、面工作,甚至把海外上海史研究成果的翻譯看做是上海市學科建立的重要組成局部。而類似這樣的情況,還有如蘇州大學季進、王堯推出的海外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譯叢等。這里,還要注意到其他一些重要著作的翻譯。這些所謂其他重要著作既不是指今人撰寫的著作,也不是指有什么特別前沿考慮的書,而是那些經(jīng)歷了一定時間沉淀以后,今天看來仍很有意思的著作,包括那些視角獨特、嵌有他們自身文化烙印的作品。這當中,黃興濤、楊念群主編的西方視野里的中國形象叢書是比擬有代表性的一種。他們所翻譯的書,如?穿藍色長袍的國度?、?變化中的中國人?、?中國鄉(xiāng)村生活?等,以前都沒有過中文本,底本是從圖書館角落里找出來的。這些著作很能反映那些西方人

6、對中國的印象和考察,視角很怪,心理獨特。兩位主編在叢書的前言中寫道:無論是歷史研究、民族交往、文化交流,還是中國民族的自我認識等多種角度看,這些著述都不該是封存于庫的資料,而是有待開發(fā)、內(nèi)容極其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二)根底建立工作有重要打破近30年來對海外中國學的研究,對一些根底性工作的建立也非常重視。最顯眼的,就是一批工具書的編纂,如嚴紹盜主編的?日本的中國學家?、孫越生與陳書梅主編的?美國中國學手冊?、中國社會科學文獻情報中心?俄蘇中國學手冊?、黃長著主編的?歐洲中國學?、中國社會科學院文獻信息中心與外事局主編的?世界中國學家名錄?、安平秋與安樂哲主編的?北美中國學家手冊?、馮蒸主編的?

7、近三十年國外中國學工具書簡介?等。與此同時,一批與海外中國學研究有關(guān)的專題文獻介紹和目錄集也編制出來,李學勤的?國際漢學著作提要?是比擬早出現(xiàn)的著作。他主編這本書的初衷,就是希望理出一條國際漢學開展的輪廓和主線,收錄了有關(guān)美、日、俄、英、法、德、荷、新西蘭等多國學者撰寫的經(jīng)典漢學名著的介紹文章。這在當時有拓荒意義。嚴紹洸?日藏漢籍善本書目?是中國學者關(guān)于海外漢籍研究的又一重要成果。嚴先生歷時20載,先后40余次東渡日本,遍訪日本公私藏書機構(gòu)后編成是著,是目前世界上全面著錄現(xiàn)今保存在日本的中國歷代古籍善本的重要工具書。類似著作,還有張伯偉主編的?朝鮮時代書目叢刊?等。關(guān)于海外漢學家的有關(guān)檔案情況

8、,?美國愛默蕾大學圖書館藏來華傳教士檔案使用指南?算是一個方面的成果,介紹了該大學圖書館有關(guān)林樂知等來華傳教士的手稿檔案、書信、照片等多種藏品收藏情況。(三)一批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的重要成果出現(xiàn)相當一段時間,中國人寫海外中國學史被認為是不可能的。不過不到半個世紀,這個場面被完全打破。一批優(yōu)秀的海外中國學研究成果涌現(xiàn)。這些成果中,有對各國漢學開展史的梳理和討論,如嚴紹盜?日本中國學史?、王曉平?日本中國學述聞?、張國剛?德國的漢學研究?、侯且安?當代美國的顯學美國現(xiàn)代中國學研究?、陳君靜?大洋此岸的回聲美國中國史研究歷史考察?、朱政惠?美國中國學史研究海外中國學探究的理論與理論?、閻國棟?俄國漢學

9、史?、李明濱?俄羅斯?jié)h學史?、許光華?法國漢學史?、熊文華?英國漢學史?、張靜河?瑞典漢學史?、劉順利?朝鮮半島漢學史?等。與此同時,還有區(qū)域中國學史及其相關(guān)的研究成果,如張國剛?明清傳教士與歐洲漢學?、張西平?歐洲早期漢學史?、何寅與許光華主編?國外漢學史?、葛兆光?域外中國學十論?、劉正?海外漢學研究漢學在20世紀東西方各國研究和開展的歷史?、何培忠主編?當代國外中國學研究?、王榮華與黃仁偉主編?中國學研究:現(xiàn)狀、趨勢與意義?等。不僅如此,與此相關(guān)的一批專門話題的研究成果也不斷推出,如李孝聰?美國國會圖書館藏中文古地圖敘錄?、韓鐵?福特基金會與美國的中國學:19501979年?、張宏生?戈

10、鯤化集?、王曉平?日本詩經(jīng)學史?、孫衛(wèi)國?明清時期中國史學對朝鮮的影響?、朱政惠?史華慈學譜?等。這當中的有些課題,就是當事國的學者也未必都能進展。相關(guān)學者曾以數(shù)年精力在那里搜討文獻,精勤耕耘,終于完成不二之作。類似這樣的專題性的研究著作還有如張西平?傳教士漢學研究?、錢林森?中國文學在法國?、孟華?他者的鏡像:中國與法蘭西孟華海外講演錄?、許明龍?黃嘉略與早期法國漢學?、譚樹林?馬里遜與中西文化交流?、胡志宏?西方中國古代史研究導論?、周寧主編?中國形象:西方的學說與傳說?,以及熊月之與周武主編的?海外上海學?等。二、隊伍、機構(gòu)、研究理念近30年來中國學者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的更大收獲,是研究主

11、體的變化,是學術(shù)團隊、機構(gòu)建立和研究理念的變化,這是本質(zhì)性的重大變化。(一)形成了一支全國范圍的學術(shù)團隊這是改革開放以后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的重要收獲。這支全國性的學術(shù)團隊有一個重要特點,就是所謂的老中青結(jié)合問題。一些大師級的人物,如季羨林、張岱年、王元化、張芝聯(lián)、任繼愈等,雖然相繼謝世,但他們起過的作用是重要的、不可替代的。文革后,當國內(nèi)學術(shù)界撥亂反正,恢復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的時候,正是這批老人,首先站出來支持對海外中國學的研究,他們擔任過一些高校相關(guān)學術(shù)機構(gòu)和的研究叢書的參謀、主編。(12)他們強調(diào)對海外漢學、中國學的研究不僅在于聯(lián)絡古今文明,更要溝通世界各國文化交流。(13)他們的視野、胸襟和

12、氣魄,對近30年來的海外中國學研究的定位影響深遠。與此同時,張仲禮、李學勤、湯一介、章開沅、樂黛云等前輩專家也身先士卒,披荊斬棘。李學勤是文革后最早走出國門與西方學術(shù)界展開學術(shù)交流的歷史學家之一,也是歷史學界最早呼吁開展海外漢學、中國學研究的學者。他主張以學術(shù)史的方法開展國際漢學的研究,為開展海外漢學研究提出了詳細思路。湯一介那么以哲學家、思想家的目光洞察國際中國文化研究,他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理論問題的深層考慮,每每受到海內(nèi)外學界親密關(guān)注。樂黛云是從比擬文學和比擬文化研究的視角關(guān)注并支持對海外漢學研究的。她認為隨著經(jīng)濟、科技全球化和文化多元化的開展,原來互不相干的三個學術(shù)圈子:漢學研究、理論研究

13、、比擬文學研究正在迅速靠攏,并實現(xiàn)互補、互識、互證。(14)需要注意到這支隊伍的跨學科、多學科研究特點,文學、史學、哲學、人類學、社會學等多方面學科專家參與其中。有的專家雖然不會花太多精力到這方面研究中,但出于專業(yè)視角的一些討論,仍對海外中國學研究提供了重要思路和線索。陶文釗對費正清中國學的研究、資中筠對19世紀上半葉洛克菲勒基金會中國學工程研究、朱維錚對明清中外文化交流史的研究、王家范對彭慕蘭?大分流?的研究、葛兆光對東亞思想史和批判的中國學的研究、榮新江對國際敦煌學的研究、桑兵對民國時期漢學的研究、李伯重對明清經(jīng)濟史和加州學派的研究等、羅志田對何偉亞?懷柔遠人?的研究、趙世瑜對國際中國民俗

14、文化的研究、王銘銘對漢學與人類學關(guān)系的研究、周曉虹對海外中國社會學的研究等,都有益于相關(guān)問題的探究。這支隊伍的再一個重要特點,就是一批海歸學者的參加。楊煦生、方維規(guī)、李雪濤、劉正、姜進等很多學者的回歸加盟,充實和提升了國內(nèi)研究隊伍的整體實力和素質(zhì)。(二)誕生了一批實干的專業(yè)研究機構(gòu)這些機構(gòu)都有自己的骨干研究成員,由跨系、所乃至跨校的專家學者組成。一般都有自己主要的學科背景,從不同學科方向展開對海外中國學的研究。從目前的情況看,所成立的機構(gòu)的學科背景有文學、史學、政治學、情報學、文獻學等幾大類。為了推進研究,頗多機構(gòu)辦有自己的學術(shù)集刊。如北京外國語大學海外漢學研究中心的?國際漢學?、北京語言大學

15、漢學研究所的?漢學研究?、中國人民大學漢學研究中心的?世界漢學?(18)、復旦大學的?中國學研究?、華東師范大學海外中國學研究中心的?海外中國學評論?、陜西師范大學國際漢學研究所的?國際漢學集刊?。它們在展示國內(nèi)學者成果、促進中外學術(shù)交流、保存珍貴史料方面起了重要的作用。這些機構(gòu)還展開多種國際學術(shù)交流活動。一些重要的、高層次的國際學術(shù)會議極大進步了國內(nèi)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的聲譽。國內(nèi)的這些機構(gòu)還先后主編各種研究叢書,如北京大學二十世紀中國學研究文庫、北京外國語大學的國際漢學研究叢書、北京語言大學的列國漢學研究書系、華東師范大學的海外中國學史研究叢書,集中了他們研究和翻譯的精粹成果?？傊?這些20世

16、紀上半葉所不曾有過的專業(yè)機構(gòu)的設置,很大程度上影響和改變了國內(nèi)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的態(tài)勢,成為國內(nèi)開展這方面研究的中堅和骨干。(三)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的使命意識的不斷進步30年來中國學者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的更大收獲,是人的認識的收獲、境界進步的收獲。新中國成立以后,我們的研究有過一段低潮。由于冷戰(zhàn)因素的影響,中外學術(shù)交流在很多方面難以進展;而一度的左的思想道路的影響,又使這一屬于涉外關(guān)系的討論被暫時擱置。文革以后,一開場恢復的研究就面臨這樣的形勢。追回損失,彌補空缺,盡快行動,重振昔日事業(yè),是當時研究者們的動機和目的。魏秦?戰(zhàn)后迅猛開展的國外中國學研究?(19)等很多文章都有這樣的呼吁。學者撰文強調(diào),

17、海外各國的中國學研究已浸透方方面面,國人絕對不能無視,在一個全球都在改革開發(fā)的信息時代,假如不充分利用世界的智力來研究中國,受到最大損失的,首先是我們自己,切望學術(shù)界同仁勿忘聆聽那身后不斷逼近的腳步聲。但當對海外中國學的研究全面開展以后,新問題又冒了出來。劉東曾表達過對大批引進海外漢學成果的憂慮。他認為越是系統(tǒng)地引進某種活生生的外來學術(shù)話語,就越要給原有的文明根底帶來深重的沖擊和致命的紊亂,使國人在一系列悖反的鏡像中喪失自我認同的最后基矗(20)直到今天,人們?nèi)杂羞@樣的擔憂,溫儒敏就提出警覺偽漢學的問題。(21)所以一線的學者沒有停頓過對這類情況的關(guān)注和批評,呼吁不能陷入別人的話語立場而無力自

18、拔。相對開場階段的認識,這無疑是一次進步,是一種研究境界的提升。最近,湯一介在國家圖書館海外中國學文獻研究中心成立大會上談到平等對話的問題。他認為國外一些研究中國的學者,已經(jīng)注意到要擺脫自己的種族中心論,作為中國人來說,重視自己長達五千年的歷史文化傳統(tǒng)與堅持自身文化的主體性是必要的,但也要注意克制民族主義情緒。他強調(diào),只有不同文化間的平等對話,不同民族與國家才能通過平等對話而和平共處,只有不同民族與國家在對話中獲得平等的權(quán)利和義務,廣義對話才能真正的進展并順利完成。(22)湯先生說這話的背景又有大變化。進入21世紀,在中國崛起的進程中,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的立場和使命意識面臨又一次調(diào)整。它的進步意

19、味著學者研究觀的重大變革,兼之專家學者研究立場和研究方法的再提升,決定了對整個海外中國學研究的胸襟、氣度和格局。三、關(guān)于學科建立的考慮30年研究的成果和收獲已如上述,改革開放是這些成就的總發(fā)動機。國家漢辦等各相關(guān)指導部門的重視和介入,很大程度上促進了這些變化。上海世界中國學論壇、北京世界漢學大會等重大國際學術(shù)會議的成功舉行,說明這一研究事業(yè)的演變過程,不只是學者參與的問題了?？偨Y(jié)是為了開展,現(xiàn)有成果根底上,又該如何?謹提幾點關(guān)于學科建立的考慮和建議。(一)做好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的回憶和總結(jié)工作如上所述,近30年中國學者對海外中國學的研究成果相當突出,頗不容易。但中國學者對海外中國學的研究,又豈這

20、30年?至少有一個多世紀開展的歷史。林那么徐對裨治文的?中國叢報?非常關(guān)注,曾編傭澳門月報?呈報道光皇帝。這大概是近代以來中國官方和學人對海外中國研究的較早的反潰民國時期,對海外中國學的研究也有進一步開展。當時對這方面的工作還是網(wǎng)開一面的,國際學術(shù)交流一度也比擬開展。是時,國立北平圖書館曾收到過各國饋贈的出版物數(shù)千冊,還曾邀請伯希和、勞費等法、美、德、俄等多國著名漢學家擔任國外特約通訊員。王重民、向達等很多學者出國,帶回大量有關(guān)西方漢學、中國學研究的資料,成為這方面工作的棟梁。但新中國成立后的低潮期,對海外中國學的研究就開展不起來。人們甚至對漢學的看法發(fā)生根本變化,漢學家?guī)缀醭闪速H義詞。(23

21、)新中國成立后一度出現(xiàn)的這些困惑,是非曲直很值得總結(jié)。迄今為止,大概還沒有做過這方面的系統(tǒng)回憶和總結(jié)工作。桑兵的?國學與漢學近代中外學界交往錄?曾對民國期間中國學者對海外漢學的討論做過分析,但這還只是對20世紀上半葉情況的分析。(24)再往前推,清朝晚期的情況有人做嗎?大概沒有。1949年到文革這段時期的情況,有人專門做嗎?大概也沒有。但這些空白的研究是否研究也空白下去呢?答案應該也是否認的。所以要下決心把這百年的演變歷程作一個全面梳理和總結(jié),討論一下整個的過程如何,階段劃分、階段特點、重要學術(shù)人物、代表性著作、學術(shù)思潮、研究方法,以及規(guī)律性的問題等等。德國歷史學家貝爾納貝特霍爾德說過:根本經(jīng)

22、歷的概念可以當作一種出發(fā)點。在作家和社會科學家的創(chuàng)作活動中,根本經(jīng)歷的影響會變得特別明顯。這句話也可以理解為學術(shù)史研究的意義。我們面臨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的重要機遇期,倘假設我們一面說開展,一面又對走過來的道路及其學術(shù)脈絡、學術(shù)特點一無所知,這樣的研究很可能是空中樓閣。而真正開展這一研究,又必然促使我們尋找其進展與社會開展之間的關(guān)系,探究其間的規(guī)律和特點,包括經(jīng)歷和教訓。這樣的整體性認識是關(guān)鍵的,對于海外中國學研究的進一步開展有重要理論意義和理論意義。同樣,這樣的清理,也是一份重要的學術(shù)積累,能使我們明晰把握其學術(shù)淵源、學術(shù)譜系,并從這樣的學術(shù)統(tǒng)系的根底上尋找新的起點和打破點。敦煌學、絲路學等很多

23、學科都有自己的學術(shù)開展概述,有關(guān)的敦煌學史、絲路學研究述略等著作和論文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對海外中國學研究同樣需要自己的學術(shù)開展史專著。(二)應該更多的開展對海外中國學研究學科建立的理論討論,形成全面的、科學的學科闡述體系誠然,深化開展對海外中國學的研究,僅僅靠學術(shù)史研究的成果還不夠,應該有關(guān)于這一學科建立的全面的、體系性的理論成果。這是另一重大學術(shù)課題。實際上,開展這一研究,要解決的理論問題很多,諸如研究對象、研究任務、研究目的、研究方法等等。直到今天,學者沒有停頓過對這些相關(guān)問題的討論。毋庸置疑,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是一切問題的研究指南。但作為一項專門研究,研究方法又如何把握?如今看來,大家都集中到

24、幾個研究方法的討論上。例如學術(shù)史的方法,認同度比擬高,這是李學勤比擬早提出的。學者們認為,一個國家的學術(shù),在縱向和橫向的幾個層面上,都會存在內(nèi)在的連接。這種多層面的學術(shù)經(jīng)緯,使學術(shù)研究世代相接,所以,體會和把握這一學術(shù)連接和學術(shù)脈絡,可以掌握這個國家中國學在相應研究中的學術(shù)積累、學術(shù)價值,不至于做出離譜的評定。(25)文獻學方法也引起重視。包括兩個方面的涵義:一是要下工夫?qū)Ｍ庵袊鴮W家所進展研究的原始文本進展研究,討論建立在第一手材料的根底之上;二是要對海外中國學家所賴以開展研究的中國文獻學狀況進展調(diào)查,看其中國文獻的掌握程度和掌握水準,這對研究這個國家的漢學史是根本性的。(26)還有如比擬文

25、學和比擬文化研究方法。樂黛云、嚴紹盜等學者講過屢次。總的意思是,海外漢學家在研究中國問題的時候,出發(fā)點是本國問題,目的地是他們自己的故土而不是為了中國。所以中國學者對他們的研究,絕不能采取拿來主義,而不作研究背景和學術(shù)語境分析。類似的這些研究方法,雖然理論中已反復使用了,但還有待于從整個學科理論的框架上,作更完好的科學闡述和學術(shù)定位。(27)關(guān)于海外中國學研究的學科性質(zhì)的討論也被提了出來。實際上已經(jīng)涉及三個層面的意思:首先,海外的中國學研究話題廣泛,什么問題都會被涉及,所以對他們的研究一定會是跨學科、多學科的。任何單位、學科無法網(wǎng)羅。其次,在詳細處理上,需要有針對性的專門討論?？梢愿鶕?jù)需要,從

26、各自相關(guān)學科的背景和方法論出發(fā),開展更加深化的研究。(28)從這點考慮,對海外中國學研究的學科背景和學科土壤問題就被提了出來。研究者要重視自己的學科背景、學科理論和研究方法問題?？鐚W科、多學科的討論是以此為根底展開的。其三,所謂的海外中國學研究開展的總場面,應在各學科討論根底上形成,它的整體研究是很多學科研究的匯總,呈現(xiàn)學科群開展的態(tài)勢。它的真正成熟和興旺,一定在各學科研究的成就根底之上。(29)像這樣的幾個層面的意思,已經(jīng)對海外中國學的學科性質(zhì)作了比擬全面的描繪,但是,也需要從整個學科建立的框架上,做更全面、完好的科學闡述。由此,研究者素質(zhì)的討論也成了議論的話題:應該對中國歷史和文化的情況熟稔,也應該對異域歷史和文化有比擬深化的理解,而足夠的語言修養(yǎng)也將是能否開展好這一研究的關(guān)鍵。與研究者素質(zhì)相關(guān)的,就是相關(guān)部門對研究準入制度的嚴格把握。如同文學概論、史學概論、哲學概論一樣,我們能否有一本海外中國學研究概論之類的學科研究導論?能否起到對這一研究的根本的學術(shù)標準和準那么作用?海外中國學研究需要要不斷從經(jīng)歷層面上升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