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魏六朝父系意識的成長與“宗族”問題-從北朝百姓的聚居狀況談起(二)_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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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PAGE362)儒生論“姓”2.父系世系意識的強化父系意識發(fā)展的另一表現(xiàn)是父系世系意識的增長。具體說來包括兩方面,一是對父系祖先的記憶的強化,一是對父系后代的追求。□諱璜,字伯謙,其先祖出于殷箕子之苗裔,漢膠東相之醇曜,而謁者君之曾,孝廉君之孫,從事君之元嗣也。姚伯多者,軒轅之苗胄,虞舜□后胤,官□……始祖留(劉--指前趙)時南□……□用為皇越兵將軍,黑州□□司徒,□……公姚和留(劉)時鎮(zhèn)南□將軍、□州□□□石……留(劉)時太中大夫、江夏太守。姚喬(?)石(指后趙)時使部……尚書、冠軍將軍、上谷太守。姚(金+合)蔭姚(指后秦)時四……縣都盟統(tǒng),吉陽保主。曲州令。祖姚車……和□□中□□□□北地二郡。父姚芨……[159]記文有殘損,但大意仍然很清楚。講的一是祖先出自,二是祖上的名諱、官位,與漢儒墓碑上的內(nèi)容相近。類似的例子還有不少。[160]這類說法未必可信[161],更多是表現(xiàn)了造像者的一種觀念與追求。這種風(fēng)氣的出現(xiàn)與流行,應(yīng)與北魏孝文帝時開始的“定姓族”確立門第序列有直接關(guān)系。這些造像者祖上往往有仕宦的經(jīng)歷,所以可以舉出他們的官職,至于一般的百姓,記住的只是先人的名諱了。太昌元年(530年)的樊奴子造像上刻有奴子八世祖樊坦以下的名諱[162]。至于鐫刻了曾祖以下的祖父名諱的造像就更多了[163]。這種對父系祖先的記憶與來歷的追求,體現(xiàn)了普通百姓父系祖先意識的發(fā)展。前面提到《儀禮·喪服傳》有言“禽獸知母而不知父,野人曰‘父母何算焉?’都邑之士,則知尊禰矣。大夫及學(xué)士,則知尊祖矣。諸侯及其大祖,天子及其始祖之所自出?!闭J為因人的身份地位的不同,在記憶父系祖先上參差不齊,即父系祖先意識的發(fā)育程度高下不等。這種狀況已逐步發(fā)生變化,不同背景的社會成員在這方面的差別正在縮小。這一意識的成長為后代形成父系“宗族”奠定了觀念基礎(chǔ)。2)父系繼嗣意識的成長:絕后到過繼與禁異姓收養(yǎng)另一方面,父系繼嗣意識也在不斷強化。漢文帝與晉武帝對絕嗣的兒子的態(tài)度,可見一斑。漢文帝之子劉揖(一作劉“勝”)封為梁王,史云“好《詩》《書》,帝愛之,異于他子”,立十年死[164],劉揖死而無子,當時身為梁王太傅的賈誼曾上疏建議“為梁王立后”,[165]不見采納,終未為劉揖立后,結(jié)果,“無子,國除”,文帝只是將其另一子劉武由淮陽王徙封為梁王[166]。劉揖被謚為“懷”王,按“謚法”的解釋,“慈仁短折曰懷”,劉揖“短折”不假,是否“慈仁”并不清楚。不過“謚法”中關(guān)于“短折”的謚號還有“恭仁短折曰哀”、“未家短折曰傷”,[167]同樣適合劉揖,文帝最終選定謚為“懷”,恐怕還在于“懷”兼有“懷念、思念”之意,寄托了父皇的追思。文帝盡管因愛子早亡而憂傷,雖有大臣提議也不為他立后,可見當時父系繼嗣觀念之淡薄。晉武帝的做法則大不一樣,多次為數(shù)歲而殤的諸子立后。其子司馬軌,“年二歲而夭”,“太康十年,追加封謚,以楚王瑋子義嗣”。另一子司馬祗,死時年七歲,無子,“以淮南王允子迪為嗣”。又一子司馬演“薨,無子,以成都王穎子廓為嗣”。[168]武帝對他的弟弟無后也很注意,其弟司馬兆十歲而夭,武帝踐阼后,特以其子司馬景度為司馬兆之后,景度不久又死,又以第五子司馬憲繼司馬兆后,又薨,復(fù)以第六子司馬祗繼為后,薨,又封第十三子司馬遐繼司馬兆為后。武帝在為司馬兆立后問題上鍥而不舍,動因是“(兆)少聰慧,有夙成之質(zhì)。不幸早亡,先帝先后特所哀愍。先后欲紹立其后,而竟為遂,每追遺意,情懷感傷”[169]以實現(xiàn)其母的遺愿,這種遺愿本身就浸透了很強的父系繼嗣意識,與漢文帝的漠然態(tài)度適成鮮明對照,足見近五百年間這一意識的發(fā)展。這種觀念也滲透到普通百姓的頭腦中。東漢初年,鮑昱為縣長,縣人趙堅殺人系獄,“其父母詣昱,自言年七十余,惟有一子,適新娶,今系獄當死,長無種類,涕泣求哀。昱憐其言,令將妻入獄,遂妊身有子”,[170]即是一例。《后漢書·吳佑傳》記載的則是官員令無子的系獄待死者的妻子入獄同宿,以求得子,亦是怕人絕后?!稌x書·良吏·喬智明傳》記西晉時張兌事與此類似。異姓收養(yǎng),經(jīng)歷了從上下通行到禁止的轉(zhuǎn)變,也體現(xiàn)了父系意識的強化。東漢時“世人無后,并取異姓以為自繼”[171]很普遍,曹魏時仍然被允許,魏初有人作《四孤論》,提出若干情況下孤兒被異姓“收養(yǎng)教訓(xùn)成人”是否應(yīng)循禮教還本姓?參加討論的博士田瓊、大理王朗認為無需還[172],表明“異姓收養(yǎng)”在一些儒生中仍受到認可。魏明帝曾“以夫人郭氏從弟(直+心)為之后,承甄氏姓”[173],即是異姓收養(yǎng)。劉備收養(yǎng)劉封實際也屬于此。史云劉封“本羅侯寇氏之子,長沙劉氏之甥也。先主至荊州,以未有繼嗣,養(yǎng)封為子”[174]。見于史書的還有蜀漢的張君收養(yǎng)衛(wèi)繼為子[175]。到了東晉,社會上異姓收養(yǎng)還是“行之甚眾”,[176]甚至晚到明清,異姓收養(yǎng)在民間仍然很流行。[177]不過,自蜀漢開始“法禁以異姓為后”,張繼據(jù)此改回“衛(wèi)”氏。這是歷史上首次以法律的形式禁止“異姓收養(yǎng)”。西晉時這一規(guī)定又入律,并為唐律以后的諸律所繼承[178]。西晉重臣賈充立后事集中展示了此時異姓收養(yǎng)上不同態(tài)度的交鋒與儒生主流觀念的變化。賈充死而無直系男性后代,但他有弟、至少三個從子與四個從孫[179],不乏旁系男性后人。其妻郭槐要立外孫為后,在朝野引起不小的爭端。郭槐初有此意,便遭到賈充屬吏韓咸、曹軫的諫言,槐不聽,兩人又上書,求改立嗣,未見答復(fù),槐也上表稱此為賈充遺意,武帝下詔表示尊重賈充的愿望,說“外孫骨肉近親,推恩計情,合于人心”,但不許他人以此為比。[180]后禮官討論賈充的謚號,博士秦秀認為他“悖禮溺情,以亂大倫”,“絕父祖之血食,開朝廷之亂原”,建議謚為“荒”,武帝最終未采納,另謚為“武”[181]。諸侯死后立嗣事通常無需皇帝過問,由鴻臚處理即可,此事因眾人強烈反對,最終由晉武帝作為特例裁決,表明士人主流與朝廷對異姓收養(yǎng)的態(tài)度已發(fā)生根本性的變化,異姓為后不再被認可。賈充本人負責(zé)《晉律》的修訂,其妻郭槐自云“刊定律令,……我有其分”[182],《晉律》中也有這方面的規(guī)定,而賈充夫婦個人的選擇與法律的要求不符,體現(xiàn)了朝廷普遍愿望與他個人想法的矛盾,這也是觀念轉(zhuǎn)變關(guān)頭難以避免的現(xiàn)象,同時也顯示了古老傳統(tǒng)的力量。此后,??梢姷绞咳祟愃频难哉摚瑬|晉時范寧與謝安書說“(異姓收養(yǎng))是謂逆人倫昭穆之序,違經(jīng)典紹繼之義也”,[183]曹魏明帝以異姓為其亡女之后,孫盛評論到“(直+心)自異族,援繼非類,匪功匪親,而襲母爵,違情背典,于此為甚”[184]。社會的實踐與士人的觀念間尚有相當?shù)牟町悾麄兞D扭轉(zhuǎn)時風(fēng),下面即是一例。這時開始有人宣傳異姓收養(yǎng)無法供養(yǎng)祖先。應(yīng)劭的《風(fēng)俗通義》中原記載一事:周霸無子男,其妻用新產(chǎn)的女兒與別人換得一兒,后來發(fā)現(xiàn)此兒在冢上祭祀祖先時“結(jié)踞神坐,持刀割肉”,祖先不敢前來,周霸問其妻,知此兒非其子,“呼與辭決”,說“凡有子者,欲以承先祖。祖先不享血食,無可奈何”,迎回其女,并養(yǎng)從弟子熙。應(yīng)劭在文后評論到“神不歆非類,明矣。安得養(yǎng)他人之子乎?!盵185]這一故事恐為杜撰,意在反對“異姓收養(yǎng)”,根據(jù)則是《禮記》中的“神不歆非類”之說,強調(diào)的是父系血統(tǒng)觀念。此類故事應(yīng)是伴隨著推廣父系世系意識而出現(xiàn)的,與整個父系意識強化的大背景相互呼應(yīng)。上述背景下,北朝文獻中見到的宗族至多是“觀念”形態(tài)的,尚無組織[186]。另有很多所謂的“宗族”只是對聚居一地的同姓人的泛稱,難以用后代的概念去理解。至于百姓,仍主要限于同姓聚居,才開始出現(xiàn)追尋共同祖先的趨勢。在當時的百姓的名字上常??梢砸姷健啊翉娮濉币活惖拿?,但這恰恰表明他們對“族”的認識尚屬初步,只是個別人的愿望和追求,是一種外在的符號,并非現(xiàn)實。在“宗族”真正發(fā)達以后,是見不到這類名字的。祈愿內(nèi)容中明確提到“宗族”“親族”的造像極少,筆者所集1602種造像記中僅不足10件,比例低于1%[187]。數(shù)量之少、所占比例之低都說明造像者至少在造像祈福時普遍缺乏對“宗族”的關(guān)注。造像的組織形式也尚未見到“宗族”,他們并未普遍構(gòu)建出詳細的系譜與組織,反而要利用佛教組織“邑義”來動員和組織同姓的佛徒。轉(zhuǎn)貼于上文簡要鉤勒了漢魏六朝時期人們生活中由父方、母方并重到父系意識獨領(lǐng)風(fēng)騷的發(fā)展脈絡(luò)。作為“父系繼嗣群體”的“宗族”是在漢代以降至宋代千余年的漫長的歷史中逐步形成的,這是一個漫長而意義深遠的變化,對以后中國歷史的諸多方面產(chǎn)生深刻的影響,漢魏六朝正處在這一歷史性轉(zhuǎn)變的開始。此時“宗族”尚處在由多系“親屬群”轉(zhuǎn)為“父系繼嗣群體”的初始階段,“父系意識”初步形成。當時史書中所說的“宗族”“九族”不可盡理解為“父系繼嗣群體”,其中也會包含母黨與妻黨。產(chǎn)生這一變化的一個重要的動力是朝廷與儒生的推動與引導(dǎo),由上至下緩慢擴展。[188]至于其意圖以及導(dǎo)致這種變化的其它原因,還有待今后的深入研究。鑒于此,我們的眼睛不能僅僅盯在宗族上,而應(yīng)如F.StevenSangren所指出的,要把分析的目光擴大到當時社會生活中存在的各種組織[189],需要對“宗族”以外的民間組織,如里社、僤、佛教影響下出現(xiàn)的“邑義”、“社邑”等,給予更多的注意,深入了解它們在生活中的作用與意義,包括它們與后來宗族形成的關(guān)系。據(jù)此,以往認為的中國父系“宗族”自先秦以來存在連續(xù)性的假設(shè)是需要修訂的,通常所說的隋唐婦女地位高也不應(yīng)僅歸于胡風(fēng)的影響,也應(yīng)考慮漢代以來的固有傳統(tǒng)。方法上看,由于當時的“宗族”的自我認同尚不發(fā)達,依靠父系系譜而進行的家族史研究的適用性也要認真思考,概括的所謂的“家族”的特點也值得反思。對此,西方學(xué)者已有所警醒,開始重視“聯(lián)姻”關(guān)系在當時的重要性,值得中國學(xué)者借鑒[190]。[1]*本文是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北朝鄉(xiāng)村社會研究”的階段性成果。在修訂過程中臺灣中研院史語所邢義田先生、吉林大學(xué)歷史系許兆昌先生、日本神戶市外國語大學(xué)秦兆雄先生與美國哈佛大學(xué)人類學(xué)系JamesL.Waston(華?。┫壬o予多方幫助;2002年1月就本文的研究曾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xué)東亞系做過講演,得到與會學(xué)者的指正;2003年1月又將此文提交本所中古史研討會,本所諸多同仁多方指點,在此一并表示感謝。[2]侯旭東:《北朝村落考》《慶祝何茲全先生九十歲論文集》,北京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01年版,第161-182頁。[3]詳見魯迅:《魯迅輯校石刻手稿》(以下簡稱“魯”),上海書畫出版社1987年版,第二函第一冊,第47-52頁。[4]“魯”,第二函第五冊,第969—973頁。[5]“魯”,第二函第二冊,第363-370頁。[6]分見僧哲等四十人造像記與僧通等八十人造像記(《北京圖書館藏中國歷代石刻拓本匯編》第7冊,第1-2頁;第3-4頁),王法現(xiàn)造像記、陳神忻造像記與邑子七十人造像記(“魯”,第二函第二冊,第411-414頁、第二函第四冊,第737-740頁、第二函第四冊,第747-751頁),并參侯旭東《北朝幷州樂平郡石艾縣安鹿交村個案研究》(待刊)。[7]參邢義田《從戰(zhàn)國至西漢的族居、族葬、世業(yè)論中國古代宗族社會的延續(xù)》,《新史學(xué)》第6卷第2期。到宋代以后,大體上南方以“同姓聚居”的村落為多,北方則“多姓聚居”的村落更常見。這一不同可見牧野巽:《中國にぉける宗族の村落分布にかんする統(tǒng)計的一資料——剡縣鄉(xiāng)志にっぃて》,《近世中國宗族研究》,收入《牧野巽著作集》第三卷,御茶の水書房1980年版,第171-262頁,特別是第253-257頁與河北定縣的比較。[8]《晉書》卷一○三《劉曜載記》,第

2694、2701-2702頁。[9]《宋書》卷八八《薛安都傳》,第2215頁。[10]《通典》卷三《食貨》引,中華書局點校本,1988年版,第62-63頁。[11]如果只有一子,后代的規(guī)模無法擴大,至少應(yīng)有二子。[12]為便于分辨,現(xiàn)代意義上的作為分析概念的宗族用“宗族”來表示,史書中所使用的則不加括號。[13]徐復(fù)觀:《中國姓氏的演變與社會形式的形成》,收入所著《周秦漢政治社會結(jié)構(gòu)之研究》,新亞研究所1972年版,第342頁(此書后改名《兩漢思想史》卷一)。徐氏強調(diào)“姓氏”在中國歷史上的巨大作用,見第

326、339—

340、344頁,頗有見地。[14]如瞿同祖:《中國法律與中國社會》,中華書局1981年版,第1-5頁;徐揚杰:《中國家族制度史》,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18-20頁;趙沛:《兩漢宗族研究》,山東大學(xué)出版社2002年版,第1-5頁;MauriceFreedman,LineageOrganizationinSoutheasternChinaLondon:AthlonePress1958;ChineseLineageandSociety:FukienandKwangtungLondon:AthlonePress1966,他的研究假定中國社會的一個基本模式是基于父系繼嗣的觀念,見JamesL.Waston:ChineseKinshipReconsidered:AnthropologicalPerspectivesonHistoricalResearchChineseQuarterly92(Dec.1982)p.591.盡管Waston提出要對“族”做語源學(xué)或“心態(tài)考古學(xué)”的研究(同上,第593頁),他仍然相信中國”自漢至清許多基本的親屬原則與實踐幾乎延續(xù)未變”,見他與伊佩霞(PatriciaBuckleyEbrey)合編的KinshipOrganizationinLateImperialChina1000-1940的導(dǎo)論,p.9.Berkeley:UniversityofCaliforniaPress1984.[15]參林耀華《義序的宗族研究》,原作于1935年,三聯(lián)書店2000年版,第73頁認為宗族是為同一祖先傳衍下來,而聚居于一個地域,而以父系相承的血緣群體;他的定義側(cè)重了“宗族”作為實體組織的一面。陳其南:《‘房’與傳統(tǒng)中國家族制度:兼論西方人類學(xué)的中國家族研究》,收入《家族與社會--臺灣與中國社會研究的基礎(chǔ)理念》,臺灣聯(lián)經(jīng)出版事業(yè)公司1990年版,第129-151頁,突出了漢人家族親屬制度中系譜理念的重要性。王崧興:《漢人的家族制--試論‘有關(guān)系、無組織’的社會》,收入《中央研究院第二屆國際漢學(xué)會議論文集民俗與文化組》,臺灣中研院1989年版,第271-273頁同樣強調(diào)了觀念上的系譜模式的“宗族”存在的普遍性,認為功能性的“宗族”團體并非處處可見。[16]《漢書》卷九九《王莽傳上》,第4039頁。[17]《三國志》卷三二《先主傳》,第871頁。[18]《三國志》卷九《曹洪傳》注引《魏略》,第278頁。[19]如東漢末的曹休、司馬芝與司馬朗、諸葛亮、諸葛瑾與諸葛誕等?!度龂尽肪砭拧恫苄輦鳌氛f“天下亂,宗族各散去鄉(xiāng)里”休則攜母跑到了吳,與其它曹氏的去就不同,第279頁。[20]可參瞿同祖《中國法律與中國社會》,第1-2頁;丁鼎:《<儀禮·喪服>考論》,第四章第二節(jié),社會科學(xué)文獻出版社2003年版,第167-185頁,不過,第185頁“外親服表”中“外祖父母”服注明為大功”,誤,應(yīng)為“小功”。[21]《通典》卷九二“兇禮·緦麻成人服三月”,第.2514頁。[22]庾氏著有《喪服》三十一卷、《喪服世要》一卷,并注《喪服要記》,見《隋書》卷三二《經(jīng)籍志一》,第

920、921頁。[23]趙翼:《廿二史札記》卷三“兩漢喪服無定制”,王樹民校證本,中華書局1984年版,第68-69頁;楊樹達:《漢代婚喪禮俗考》,第2章第15節(jié)“喪期”,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156-176頁。[24]見陸德明:《經(jīng)典釋文·序錄》,《隋書》卷三二《經(jīng)籍志一》,第919頁。[25]《三國志》卷四二《許慈傳》,云魏郡胡潛“祖宗制度之儀,喪紀五服之數(shù),皆指掌畫地,舉手可采”,第1023頁。[26]牟潤孫:《漢初公主及外戚在帝室中之地位試釋》(《注史齋叢稿》,中華書局1987年版,第50-79頁)較早揭示了這一重要現(xiàn)象,但討論多集中在皇室與外戚,猶有不周。這里作些補充。劉増貴:《漢代婚姻制度》(臺)華世出版社1980年版,第140-149頁對牟說的論據(jù)提出商榷。如劉氏所說,其論據(jù)所涉及文句解釋問題(第142頁),有些似乎牽強,但如果綜合考慮其它方面的因素,牟文所強調(diào)的現(xiàn)象在漢代,乃至六朝,的確是廣泛存在的,其說可從。詳見下文。[27]仁井田升與劉俊文均將此令視為“封爵令”,見《唐令拾遺》,栗勁等編譯,長春出版社1989年版,第219-220頁,《唐律疏議箋解》,中華書局1996年版,第944頁。不過,這里說的是“戶絕”而不是“國絕”,也許是“戶令”。[28]《張家山漢墓竹簡(247號墓)》“二年律令”簡三六九—三七一,文物出版社2001年版,第183頁。[29]《張家山漢墓竹簡(247號墓)》“二年律令”,簡三七七,第184頁。簡文“同產(chǎn)”后衍一“產(chǎn)”字,刪。[30]《張家山漢墓竹簡(247號墓)》“二年律令”,簡一八○—一八一,第227頁。[31]《漢書》卷九七上《外戚傳上》,第3947-3948頁。[32]《漢書》卷九七上《外戚傳上》,第3961-3962頁。[33]《漢書》卷一八《外戚恩澤侯表》,第702頁。[34]《漢書》卷一○《成帝紀》,第304頁;卷九八《元后傳》,第

4015、4017頁,傳稱“食邑”,未舉出具體數(shù)位,但從數(shù)年后封侯時的封戶推斷,數(shù)量必不多。[35]《漢書》卷一○《成帝紀》,第310頁;卷一八《外戚恩澤侯表》,第703-705頁,王譚封戶2100戶、王商封戶2000戶、王立封戶2100戶、王根封戶3700戶、王逢時封戶3000戶。[36]《漢書》卷九八《元后傳》,第4018頁。[37]《漢書》卷九九上《王莽傳上》,第4039-4040頁。[38]《漢書》卷九七下《外戚傳下》,第

3099、4002頁。[39]《漢書》卷一八《外戚恩澤侯表》,第712-713頁。[40]陳平、王勤金:《儀征胥浦101號西漢墓〈先令券書〉初考》《文物》1987年第1期,第20-25頁;陳平:《再談胥浦〈先令券書〉的幾個問題》《文物》1992年第9期,第62-65頁;久保田宏次:《中國古代にぉける家產(chǎn)相續(xù)——江蘇省儀征縣胥浦101號前漢墓出土〈先令券書〉を中心に》《堀敏一先生古稀紀念中國古代の國家と民眾》,汲古書院1995年版,第129-146頁。諸家的釋文與解釋不盡相同,但在我涉及的問題上,并無分歧。[41]這一點美國學(xué)者韓獻博有所討論,見所著《漢代遺囑所見女性、親戚關(guān)系和財產(chǎn)》,李天虹中譯,《簡帛研究2001》,廣西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01年版,第

777、783頁。[42]《后漢書》卷四九《王符傳》,第1630頁。[43]《南史》卷二五《到溉傳到洽傳》,第

678、680頁。[44]顏之推:《顏氏家訓(xùn)》卷一《后娶篇》,王利器集解增補本,中華書局1993年版,第34頁。[45]《隋書》卷七七《隱逸·崔廓傳》,第1755頁。[46]《三國志》卷二三《裴潛傳》注引《魏略》,第673頁。[47]具體的事例與討論見唐長孺:《讀〈顏氏家訓(xùn)·后娶篇〉論南北嫡庶身分的差異》《歷史研究》1994年第1期。[48]趙翼:《廿二史札記》卷三“皇子系母姓”,第61頁;呂思勉:《呂思勉讀史札記》(上)“漢人多從母姓”,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544-545頁;牟潤孫:《漢初公主及外戚在帝室中之地位試釋》之六“子女之稱母姓”,第71-74頁。[49]《潛夫論·志氏姓》,汪繼培箋校本,中華書局1985年版,第404頁。[50]參上引牟潤孫文,第55-60頁。[51]《后漢書》卷三六《范升傳》,第1226頁。[52]分見《后漢書》卷三九《劉般傳》,第1303頁、卷二二《朱佑傳》,第769頁、卷四三《朱暉傳》,第1457頁。[53]《晉書》卷四一《魏舒?zhèn)鳌?,?185頁。[54]《晉書》卷三九《荀勖傳》,第

1152、1153頁。[55]《晉書》卷八六《孝友·庾袞傳》,第2281頁。[56]《晉書》卷六七《郗鑒傳》,第1801頁。[57]《南史》卷四一《蕭景先傳》,第1045頁。[58]《梁書》卷五○《文學(xué)·顏協(xié)傳》,第727頁。顧協(xié)(《梁書》卷三○《顧協(xié)傳》,第444頁)、江總(《陳書》卷二七《江總傳》,第343頁)、王元規(guī)(《陳書》卷三三《儒林·王元規(guī)傳》,第448頁)幼年均有類似的經(jīng)歷。[59]《周書》卷二○《賀蘭祥傳》,第336頁。[60]《隋書》卷三八《皇甫績傳》,第1139頁。[61]《隋書》卷六六《房彥謙傳》,第1561頁。[62]《隋書》卷四三《河間王弘傳》,第1211頁。尉遲綱與尉遲迥兄弟年幼時也有此類經(jīng)歷,見《周書》卷二○《尉遲綱傳》,第339頁。[63]《晉書》卷七五《范汪傳》,第

1982、1989頁;卷九○《良吏·范晷傳》,第2336頁。并參潘光旦:《存人書屋歷史人物世系表稿·范晷、范汪、范弘之、范泰》,《潘光旦文集》第4卷,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6年版,第75頁。[64]《隋書》卷六六《房彥謙傳》,第1561頁。[65]《三國志》卷一○《荀彧荀攸傳》及注引《續(xù)漢書》《荀氏別傳》,第

307、

319、321頁等。并參潘光旦前引表,第

134、136頁。[66]參潘光旦前引表,第346-347頁、[67]《晉書》卷三一《后妃傳》,第952頁。[68]《晉書》卷九三《外戚傳》,第2412-2413頁。[69]《晉書》卷九三《后妃傳》,第952-953頁。[70]《晉書》卷四一《楊駿傳》,第1178頁。[71]《晉書》卷九三《外戚傳》(第2412頁)說,皇后之父楊文宗“其先事漢,四世為三公。文宗為魏通事郎,襲封蓩亭侯”,據(jù)《后漢書》卷五四《楊震傳》(第1769頁),震的曾孫楊眾在建安二年(197年)被封為蓩亭侯,楊眾當為楊文宗之父。[72]《宋書》卷二七《符瑞志上》,第783頁、卷一《武帝紀上》,第1頁。[73]參費孝通:《生育制度》,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8年版,第268頁。[74]潘光旦先生在他所翻譯的恩格斯《家族、私產(chǎn)與國家的起源》的注釋中很詳細地討論過這個問題。他相信中國古代也存在過重舅權(quán)的現(xiàn)象,并著重分析了喪服上抑制舅服與春秋時舅甥繼承的事例以證明他的看法,見《潘光旦文集》第13卷,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年版,第231-234頁之注214,又見《文集》第10卷《論中國父權(quán)社會對于舅權(quán)的抑制》,第458-463頁(此條承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近代史所呂文浩先生示知)。這里僅就潘先生未論及的漢代以后的情況作些補充考察。[75]人類學(xué)家對此討論很多,參見里弗斯《社會的組織》,商務(wù)印書館1990年影印1940年版,第82-83頁;費孝通《生育制度》,第196-198頁。[76]詳參周天游《兩漢復(fù)仇盛行的原因》《歷史研究》,1991年第1期,第123-124頁的統(tǒng)計。[77]E.SHartland:PrimitiveLaw.Methuen,London,1924.p.54.[78]《三國志》卷二二《陳矯傳》注引《魏氏春秋》,第644頁。[79]《三國志》卷五六《朱然傳》,第1305頁。[80]見前南京國民政府司法行政部編,胡旭晟等點校:《民事習(xí)慣調(diào)查報告錄》下冊,中國政法大學(xué)出版社2000年版,第

825、

830、

845、

849、

863、

871、

877、

958、

970、

999、

1022、

1032、

1044、1051頁等。[81]并參《漢書》卷三七《田叔傳》,第1984頁。[82]《史記》卷一一八《淮南衡山列傳》,第3098頁。[83]《漢書》卷三六《楚元王傳附劉向傳》,第1932頁。[84]《漢書》卷八○《宣元六王傳》,第3322頁。[85]《漢書》卷九八《元后傳》,第4028頁。[86]《漢書》卷九八《元后傳》,第4015頁。[87]《后漢書》卷四八《霍谞傳》,第1616頁。西漢首創(chuàng)允許親屬相互隱匿犯罪的制度,宣帝地節(jié)四年(前66年)下詔:“自今子首匿父母、妻匿夫、孫匿大父母,皆勿坐。其父母匿子、夫匿妻、大父母匿孫,最殊死,皆上請廷尉以聞?!保ā稘h書》卷八《宣帝紀》,第251頁)未涉及舅甥相隱,所以霍谞云“義有相隱”。法律上雖沒有這方面的規(guī)定,但在情義上是存在的。參丁凌華《中國喪服制度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199-200頁。[88]張家山漢簡《二年律令》“置后律”中規(guī)定“棄妻子不得與后妻子爭后”(簡三八○),“后妻毋子男為后,乃以棄妻子男”(簡三八一),表明這類現(xiàn)象不罕見。見《張家山漢墓竹簡(247號墓)》,第184頁。[89]楊樹達:《漢代婚喪禮俗考》,第34-44頁;劉増貴:《漢代婚姻制度》,第25-27頁;彭衛(wèi):《漢代婚姻形態(tài)》,三秦出版社1988年版,第195-212頁列舉了許多事例,可參看。江陵張家山漢簡《奏讞書》中的案例二一是關(guān)于女子甲與男子丙和奸案,很能反映時人的婚姻觀念,見《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奏讞書〉簡180-196,第227頁。六朝時的事例見董家遵:《從漢到宋寡婦再嫁習(xí)俗考》第

3、4節(jié),原載《中山大學(xué)文史學(xué)研究所月刊》第三卷一期,1934年,后收入董家遵著,卞恩才整理《中國古代婚姻史研究》,廣東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58-263頁所引。另可參莊華峰《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寡婦再嫁》,《安徽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1991年第3期,第343-344頁所引事例。[90]說見《白虎通·宗族》“九族”,陳立疏證本,中華書局1994年版,第398-400頁;夏侯、歐陽《尚書》亦持此說,見《尚書·堯典》孔穎達疏及《左傳》桓公六年孔穎達疏引,兩說略有不同。陳立疏證本的《白虎通·宗族》在釋“九族”部分根據(jù)盧文弨說補了“上湊高祖,下至玄孫,一家有吉,百家聚之,合而為親”二十個字,實不妥。此段為古文家說,不應(yīng)出現(xiàn)在體現(xiàn)今文經(jīng)學(xué)諸派觀點的《白虎通》中,此其一;補上這二十個字后前后文意也變得滯礙難通,此其二,故不取。[91]持此說者為孔安國、馬融、與鄭康成,說見《尚書·堯典》,孔《傳》、孔穎達疏與《左傳》桓公六年孔穎達疏。[92]支援今文說的有俞樾《九族考》,收入《春在堂全書》“俞樓雜纂”卷九;姜亮夫《堯典新議》“九族”,《古學(xué)論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12-14頁。呂思勉的看法也接近今文,見《中國制度史》第八章“宗族”,上海教育出版社1985年版,第370-371頁。芮逸夫的看法也基本同于今文說,見所著《九族制與爾雅釋親》,《史語所集刊》第22本,第209-230頁。日本學(xué)者江頭廣也傾向于今文說,見所著《姓考——周代の家族制度》本論第四章第三節(jié)“九族說”,風(fēng)間書房1980年版,第246-248頁。支持古文說的是主流,持此說的有陸德明、賈公彥、顧炎武:《日知錄》卷二“九族”、張舜徽:《清人筆記條辨》,中華書局1986年版,第143-144頁、杜正勝:《五服制三族群結(jié)構(gòu)與倫理》,收入《古代社會與國家》,臺灣允晨文化實業(yè)股份有限公司1992年版,第869頁、呂紹綱、張羽:《釋“九族”》《東南文化》1999年第1期,第18-21頁,趙沛:《兩漢宗族研究》,第104-105頁等。芮逸夫上引文對清末以前對“九族”的不同解釋做過整理,見前文,第209-213頁,可參看。[93]如《漢書》卷一《高帝紀下》七年“置宗正以序九族”,第64頁;同書卷八《宣帝紀》地節(jié)元年詔“蓋聞堯親九族,以和萬國”云云,第246頁,等。[94]《晉書》卷四一《魏舒?zhèn)鳌?,?/p>

1185、1187頁。[95]《爾雅·釋親》也說“父之黨為宗族”,周祖謨校箋本,江蘇教育出版社1984年版,第52頁。因此書成書時間難定,記述的親屬稱謂也很復(fù)雜,參石磊《從爾雅到禮記--試論中國古代親屬體系的演變》《中央研究院第二屆國際漢學(xué)會議論文集民俗與文化組》,1989年,第128頁,姑置不論。[96]分見《后漢書》卷七二《董卓傳》,第2329頁、卷三四《梁冀傳》,第1186頁、《三國志》卷一六《任峻傳》,第490頁、《晉書》卷九四《譙秀傳》,第2444頁及《陳書》卷七《皇后紀》,第131頁。[97]關(guān)于兩者的區(qū)別,詳參王銘銘:《想象的異邦--社會與文化人類學(xué)散論》,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75-89頁。[98]關(guān)于“夷三族”罪所指,魏晉時的《史記》《漢書》注家張晏、如淳就已意見不一,清人杜貴犀、沈家本、程樹德亦各持一端,今人陳乃華、張建國以及日本學(xué)者西田太一郎、仁井田升等都作過研究,也未取得一致。張建國:《夷三族解析》(原刊《法學(xué)研究》1998年第6期,后收入《帝制時代的中國法》,法律出版社1999年版)最晚出,討論詳盡,但他提出的“夷三族”親屬范圍的“卡”字形結(jié)構(gòu),是難以成立的。他所確定的親屬范圍只限于“父系”,沒有注意到上述漢代兼重母方的觀念背景,也與文獻記載矛盾。他在文中提到東漢末曹操因從妹夫宋奇被誅而從坐免官(《三國志》卷一《武帝紀》注引《魏書》,第3頁),為罪及妻族之證(第138-139頁),在分析“夷三族”時卻完全忽視了這一事例。實際上《三國志·李恢傳》記東漢末恢任郡督郵,姑夫爨習(xí)為縣令,犯法,恢坐習(xí)免官,亦證明從坐牽連妻黨。如果說“罪三族”都包括“父族、母族、妻族”的話,比它更重的“夷三族”對“母族、妻族”倒網(wǎng)開一面,實在難以理解。至于張晏、如淳為何注史書中的“三族”罪,不應(yīng)忽視魏明帝制定新律后“夷三族”已不是常刑,《晉書·刑法志》載《魏律序》云“至于謀反大逆,臨時捕之,或污潴,或梟菹,夷其三族,不在律令”(第925頁),因此注家才需要為這種已漸稀少的刑罰作注。魏晉時期作為臨時性刑罰的“夷三族”涉及的親屬也逐漸發(fā)生變化,大致是范圍在縮小,并偏向父系,如不誅及已出之女(《晉書·刑法志》,第926頁)等。另,由于魏法于諸儒章句“但取鄭氏”(同上,第927頁),鄭玄為古文經(jīng)學(xué)家,在“九族”問題上強調(diào)“父系”,不能不影響對“夷三族”之“三族”的界定。張晏的“父母、兄弟、妻子”的解釋,或許就是曹魏時的新規(guī)定。由西晉時“夷三族”的使用看,基本限于“父母、兄弟、妻子”。潘岳被誅,“夷三族”,其母、兄弟、兄弟之子與已出之女一時被害(《晉書·潘岳傳》,第1506頁),而潘岳的從子潘尼卻未受株連(《晉書·潘尼傳》,第1515頁)。陸機被株,“夷其三族”,波及子、兄弟、兄弟之子,而從父兄弟之子已不從坐(《晉書·成都王潁傳》,第1106頁;《陸機傳》及《陸云傳》,第

1480、1485-

1486、1487頁)。而在漢代,大概父系有服親都會受到牽連,《三國志·常林傳》載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吉茂因其宗人吉本起事被捕,后因鍾繇證明茂與本“服第已絕”,方得不坐。到了北魏時,除了個別特殊情況,如誅崔浩案外,“族”刑牽連的親屬范圍就更僅限于直系父系親屬了?!耙娜濉狈秶淖兓才c各個時代人們對親屬的親疏界定分不開,它從含母黨、妻黨到僅限父系與父系意識的發(fā)展,與主導(dǎo)觀念同步。[99]《顏氏家訓(xùn)》卷一《兄弟》,第23頁。[100]《通志》總序。[101]徐復(fù)觀:《中國姓氏的演變與社會形式的形成》,收入所著《周秦漢政治社會結(jié)構(gòu)之研究》,第342頁。徐氏強調(diào)“姓氏”在中國歷史上的巨大作用,見第

326、339—

340、344頁,頗有見地,但他以為平民一旦有“姓”,就會有父系“宗族”組織出現(xiàn),說見第326,過于簡單化。[102]牧野巽:《漢代の姓氏と親系》,《中國家族研究》下,《牧野巽著作集》第二卷,御茶の水書房1980年版,第61-71頁;徐復(fù)觀上引書,第317-323頁。[103]見裘錫圭:《湖北江陵鳳凰山十號漢墓出土簡牘考釋》,《文物》1974年第7期,第51-53頁;杜正勝:《編戶齊民》第5章,臺灣聯(lián)經(jīng)出版事業(yè)公司1990年版,第193—194頁,到西晉時似乎仍有少數(shù)百姓無姓,盜墓發(fā)現(xiàn)“汲冢書”的人叫“不準”,可能就無姓。[104]尾形勇就已注意到周代“姓氏”與秦漢以后的“姓”之間的“斷層”,見所著:《中國古代的“家”與國家》,張鶴泉譯,吉林文史出版社1993年版,第102頁。但他沒有具體指出哪些“姓”是漢代新出現(xiàn)的。[105]《元和姓纂》卷四.179.卷八.

58、卷八.

249、卷六.

224、卷三.

150、卷五.177.、卷八.

124、卷三.48。[106]《元和姓纂》卷二.

165、卷一○.117。[107]見《華陽國志》卷一一《后賢志·常寬》曰“時蜀郡太守巴西黃容,……著……《姓族》……凡數(shù)十篇”,任乃強校補圖注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660頁。[108]如南朝陳的姚察,史稱“尤善人物,至于姓氏所起,枝葉所分,官職姻娶,興衰高下,舉而論之,無所遺失”(《陳書》卷二七《姚察傳》,第351頁)。[109]當然,洪氏所說的“希姓”不盡罕見,如“勞”姓。[110]杜正勝前引1990年書,第194-195頁。[111]趙翼:《廿二史札記》卷三“皇子系母姓”,第61頁、呂思勉:《呂思勉讀史札記》(上)“漢人多從母姓”,第544-545頁、張孟倫:《漢魏人名考》第10章“改名”,蘭州大學(xué),1988年、杜正勝前引1990年書,第194-196頁。[112]《三國志》卷六二《是儀傳》,第1411頁。林寶《元和姓纂》卷6“是”姓條將此事做為“是”姓的源頭,實誤。東漢漢安二年(143年)立的“北海相景君碑”碑陰題名有“故修行營陵是盛字護宗”、“故干營陵是遷字世達”(見永田英正編:《漢代石刻集成》圖版·釋文篇,同朋舍1994年版,第88-91頁),均早于孔融改姓。可知是儀改姓前,營陵已有“是”姓,孔融只是提議用當?shù)卮嬖诘耐舻摹笆恰毙杖〈笆稀倍?,并非另造新姓。[113]《三國志》卷八《張燕傳》,第

261、262頁注引陸機《晉惠帝起居注》。[114]《三國志》卷二二《陳矯傳》注引《魏氏春秋》,第644頁。[115]《三國志》卷二二《陳矯傳》,第645頁。[116]《三國志》卷四三《馬忠傳》,第1048頁。[117]《魏書》卷九四《抱嶷傳》,第2021頁。[118]《三國志》卷一七《張遼傳》,第517頁。[119]《周書》卷一七《怡峰傳》,第282頁。[120]《三國志》卷一五《賈逵傳》注引《魏略列傳》,第486頁。[121]《晉書》卷五一《束晳傳》,第1427頁。[122]《三國志》卷五三《程秉傳》注引《吳錄》,第1249頁;又見《太平御覽》卷三六二引《文士傳》,第1667頁。[123]晚至北朝時,仍偶見改姓的情況,見《北齊書》卷四一《獨孤永業(yè)傳》,第544頁。[124]王充:《論衡》卷二五《詰術(shù)篇》,黃暉校釋本,中華書局1990年版,第1027-28頁。[125]《論衡》卷二五《詰術(shù)篇》,第1032頁。[126]《漢書》卷七五《京房傳》,第3167頁。[127]見《漢書》卷九九《王莽傳下》,第4166頁,卜者王況對李焉語。[128]參黃正建《敦煌占卜文書與唐五代占卜研究》,學(xué)苑出版社2001年版,第72-81頁。[129]《晉書》卷一○二《劉聰載記附陳元達傳》,第2679頁。[130]《后漢書》卷一○下《皇后紀下》,第444頁。[131]《三國志》卷二二《陳矯傳》注引《魏氏春秋》,第644頁。[132]《三國志》卷五六《朱然傳》,第

1305、1309頁。[133]分見《三國志》卷四三《馬忠傳》,第1048頁;同卷《王平傳》,第1049頁。[134]《三國志》卷四三《馬忠傳》,第1048頁。[135]《三國志》卷四五《楊戲傳》注引《益部耆舊雜記》載衛(wèi)繼事,第1091頁。[136]《三國志》卷六二《是儀傳》注引徐眾評,第1411頁。[137]關(guān)于徐眾著《三國志評》,見《隋書》卷三三《經(jīng)籍志二》,第955頁;及沈家本:《三國志注所引書目》的考證,二十五史三編,岳麓書社1994年版,第4冊,第1003頁。徐眾為東晉人的根據(jù),見《通典》卷九五“為內(nèi)外妹為兄弟妻服議”,第2570頁;及同卷“族父是姨弟為服議”,第2573頁。[138]《晉書》卷六四《會稽王道子傳》,第1733頁。[139]顧炎武:《日知錄》卷二三“冒姓”,岳麓書社1994年版,第814頁。[140]王充:《論衡》卷二五《詰術(shù)篇》,第1028-1040頁。[141]見《后漢書》卷四九《王充傳》注引袁山松書,第1629頁;《北堂書鈔》卷九八“蔡邕談?wù)摳h”引《抱樸子》,中國書店1989年影印本,第374頁。[142]《潛夫論·卜列》,第296頁。[143]《潛夫論·卜列》,第297頁。[144]《潛夫論·志氏姓》,第404,及第454-462頁,如對“張”姓來歷,最遠只追述到《詩經(jīng)》中的“張仲”。[145]《史記》卷八《高祖本紀》及索隱引皇甫謐、王符說,第

341、342頁。[146]據(jù)《后漢書》卷一三《隗囂傳》,第517頁列舉了王莽的“九廟”,西晉的宗廟制度見《宋書》卷一六《禮志三》,第446-447頁。[147]《漢代石刻集成》圖版·釋文篇,第156頁。[148]《漢代石刻集成》圖版·釋文篇,第

166、

168、

174、

176、

202、

208、

224、

226、

246、

252、262頁。[149]《漢代石刻集成》本文篇,第260頁的說明。[150]顧炎武:《日知錄》卷二三“氏族相傳之訛”,第801頁。[151]《漢代石刻集成》圖版·釋文篇,第252頁。[152]《白虎通》卷九“姓名”,第402頁。[153]《潛夫論·志氏姓》,第401頁。[154]《三國志》卷六二《是儀傳》注引徐眾評,第1411頁。[155]見仲長統(tǒng):《昌言》,《全后漢文》卷八九,第954頁;《潛夫論·論榮》,第34頁。[156]《通志·氏族略·氏族序》。[157]唐晏:《兩漢三國學(xué)案》卷九“春秋”,第447-472頁,列舉習(xí)《左傳》的漢儒甚詳。東漢永康元年(167年)立的武榮碑說榮“孝經(jīng)、論語、漢書、史記、左氏、國語,廣學(xué)甄微,糜不貫綜”,亦是一例。[158]《后漢書》卷三六《賈逵傳》,章帝初年賈逵上奏語,第

1236、1237頁。[159]“魯”第二函第一冊,第29-30頁。[160]如東魏興和四年(542年)李氏合邑造像碑(“魯”第二函第二冊,第314頁)、西魏大統(tǒng)十四年(548年)蔡氏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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