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征事跡(明)袁彬分析

北征事跡（明）袁彬撰（明）尹直錄

袁彬(1401—1488)字文質(zhì)，新昌縣義鈞鄉(xiāng)(今宜豐縣澄塘鎮(zhèn)秀溪村)人。他出生于近侍家庭，自幼聰穎，能詩善文。其父袁忠，建文四年(1402)被選為錦衣衛(wèi)校尉，在宮中近四十年，一直當(dāng)皇帝的近侍。正統(tǒng)四年(1439)袁忠辭疾家居，以三十九歲之子袁彬代其校衛(wèi)職。錦衣衛(wèi)是護衛(wèi)皇宮的新軍，具有兼管刑獄、巡察緝捕的權(quán)力。校衛(wèi)則是一般的衛(wèi)士。袁彬雖地位卑微，然因在“土木堡之變”護駕北征，成為捍衛(wèi)國格、護駕有功的英雄。

明正統(tǒng)十四年(1449)七月，北方的瓦刺部首領(lǐng)也先兵分四路、大舉南犯。此時；正值宦官王振掌權(quán)、英宗朱祁鎮(zhèn)名存實亡，面對瓦刺的進攻，王振不與諸大臣商議，擅自調(diào)動五十萬大軍挾持英宗親征。明軍至大同后(今山西省大同市)，王振風(fēng)聞也先兵力強大，沒等交鋒、便嚇得收兵回京。八月，明軍行至土木堡(今河北懷南縣東南)，瓦刺追兵殺到，明軍陣腳大亂，王振被殺，英宗被擄，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土木堡之變”。也先擁帝北上，英宗的眾多侍從拋下英宗不顧，倉皇逃命去了，唯有袁彬跟隨英宗寸步不離、吃飯穿衣、行走睡覺，與瓦刺首領(lǐng)交涉等一切事務(wù)，全由袁彬承擔(dān)。．他對英宗的照料無微不至。英宗被擄后，住的是破舊不堪的蒙古包。每到夜晚，北風(fēng)刺骨，英宗難以入睡，袁彬便解開衣服將英宗凍僵的腳裹人懷中取暖；每逢隨軍轉(zhuǎn)移車馬不能行，他便背著英宗而行；當(dāng)英宗仰頭南天，長噓短嘆時，他便反復(fù)開導(dǎo)，堅定英宗回國的信心。英宗對袁彬的依賴也到了片刻難離的地步。有一次，袁彬感冒發(fā)燒不省人事，英宗急得不知所措，趴在他的背上大哭。不料經(jīng)英宗這幺一壓，袁彬出了身大汗，感冒竟不治而愈。

英宗被擄時期，袁彬不但在生活上百般照護他，在政治上也千方百計免遭外族人的玷污。有一天，也先派人到英宗住處提親，欲將他的親妹妹許配給英宗，以“美人計”達到逼降的目的。于是袁彬規(guī)勸英宗道：“以陛下中原大國之君，若成為外族人的女婿，不但氣節(jié)喪失，尊嚴(yán)丟盡，今后還將處處受制于人。而且，你在作俘虜?shù)臅r候娶親，會讓人覺得你身為流亡之君，不思返國，卻在敵營貪圖享樂，于大明帝國，于陛下今后的聲譽都很不利。因此，望陛下能顧全大局，辭掉這門親事”。英宗聽罷，點頭贊許。后來，也先又選了六名美女去服侍英宗，袁彬又教英宗回復(fù)說：“待朕歸國娶令妹時，再將六女納為媵從，也算不負(fù)令妹了?！币院?，也先又多次按照漢奸喜寧的劃策行事均失敗。喜寧深知，英宗之所以能夠一次又一次對付也先逼降之計，是袁彬為他出謀獻策。于是他極力唆使也先殺掉袁彬。一天深夜，也先、喜寧把袁彬五花大綁，拖到野外，要將他五馬分尸處死。袁彬臨刑前，怒斥喜寧，潑口大罵，喜寧令人趕緊行刑。在這緊要關(guān)頭，英宗趕到，他置皇上尊嚴(yán)而不顧，哭求也先，將袁彬救下。事后，袁彬?qū)τ⒆谡f廣喜寧經(jīng)常挑撥也先，犯我中國，制造邊事，只有除去此人，回歸才有希望。英宗點頭稱是，即令袁彬想好計策，密書兩封，遣另一侍衛(wèi)帶回給朝廷兵部尚書于謙。按照信中的計策，于謙將喜寧處死。也先失去喜寧又遭大明的齊心抵抗，英宗在袁彬策謀下一時難以降服，于是在景泰元年(1450)八月，將英宗送返中國，袁彬等人也一同回國。袁彬護駕北征，深得史家的贊賞，家鄉(xiāng)人民也為他建了二座“保駕樓”，以紀(jì)念他的護駕大功，(遺址在今新昌二小內(nèi))，袁彬?qū)⑦@次護駕的始末寫成了《北征事跡》一書，收人《四庫全書》中。

景泰八年(1475)正月，景泰帝病危，袁彬輔佐英宗復(fù)辟、改國號為天順。袁彬從錦衣試百戶，升為都指揮使(錦衣衛(wèi)最高長官)。弘治元年(1488)袁彬逝世時朝廷賜給他光祿大夫上柱國左軍都督，母、妻都誥封為一品夫人。

袁彬護英宗

袁彬，字文質(zhì)，新昌縣義鈞鄉(xiāng)(今宜豐縣澄塘鎮(zhèn)秀溪村)人。父袁忠，建文四年(1402)被選為錦衣衛(wèi)校尉，在宮中近四十年，_直當(dāng)皇帝的近侍。正統(tǒng)四年(1439)袁忠辭疾家居。以三十九歲之子袁彬代其校衛(wèi)職。袁彬雖地位卑微，然因在“土木堡之變”護駕北征，成為捍衛(wèi)國格、護駕有功并拯救了中國南北分治厄運的英雄。

明正統(tǒng)十四年(1449)，北方的瓦刺部首領(lǐng)也先大舉南犯，英宗被擄，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土木堡之變”。也先擁帝北上，英宗的眾多侍從拋下英宗不顧，倉皇逃命去了，唯有袁彬跟隨英宗寸步不離、吃飯穿衣、行走睡覺，與瓦刺首領(lǐng)交英宗被擄時期，袁彬不但在生活上百般照護他，在政治上也千方百計免遭外族人的玷污。奸臣喜寧深知，英宗之所以能夠一次又一次對付也斃逼降之計，是袁彬為他出謀獻策。于是他極力唆使也先殺掉袁彬。一天深夜，也先、喜寧把袁彬五花大綁，拖到野外，要將他五馬分尸處死。袁彬臨刑前，怒斥喜寧，潑口大罵喜寧令人趕緊行刑。在這緊要關(guān)頭，英宗趕到，他置皇上尊嚴(yán)而不顧．哭求也先，將袁彬救下。事后，袁彬?qū)τ⒆谡f：“喜寧經(jīng)常挑撥也先，犯我中國．制造邊事，只有除去此人，回歸才有希望?！庇⒆邳c頭稱是，即令袁彬想好計策，密書兩封，遣另一侍衛(wèi)帶回給朝廷兵部尚書于謙。按照信中的計策，于謙將喜寧處死。

袁彬與英宗在北國已是一年了．這時候北京的代宗皇帝接受了愛國將領(lǐng)于謙的諫奏。加強了邊關(guān)的防守，瓦刺再也無法進入北京了．也先感到英宗沒有什幺用了，于是又想出一個毒計，他向英宗說：“你的皇帝如今住進了紫禁城，把邊關(guān)嚴(yán)嚴(yán)地把守，那是拒絕你回去，只要你做個導(dǎo)引人，我們就護著你繞道從四川那個邊遠(yuǎn)地區(qū)，順長江送你到南京去，那時你可在南京升登寶座，另立朝廷，然后派兵北上，趕走你的皇帝，扶你再進紫禁城?！?/p>

袁彬立即覺察到了也先的陰謀，把英宗拉到_旁，悄悄地說：“陛下萬萬不能答應(yīng)：這是也先的一個亡我國土、滅我大明的大陰謀，如果繞四川到南京。這大江中下游豈不又失落在瓦束的手，這一帶黎民百姓豈不楊了忘國奴？”英宗被袁彬一說，不由得猶豫起來，也先又說：“反正現(xiàn)在的代宗是不會來請你的。你好好與袁彬商量商量吧。”也先一走，袁彬又說：”陛下你要為大明江山著想，為黎民百姓著想呀，你以為西南邊關(guān)的守關(guān)將領(lǐng)一看到你就會開關(guān)迎接嗎?他們就不會想到你身后有瓦刺騎兵嗎?邊關(guān)守將不開城，瓦刺兵一定會沖擊搶關(guān)，如果沖進守關(guān)，豈不北京成了瓦刺的京都。那時大明的江山全丟掉，你這個皇位也就落空了?！庇⒆诒辉騽裾f，終于打破了也先的陰謀。也先想始使中國南北分治進而侵占整個大明江山的陰謀，在袁彬的干涉下，才沒能成。

袁彬護駕北征，深得史家的贊賞。家鄉(xiāng)人民也為他建了一座“保駕樓”。以紀(jì)念他的護駕大功。(遺址在今新昌二小內(nèi))

北征事跡（明）袁彬撰（明）尹直錄

尹直

錦衣衛(wèi)掌衛(wèi)事都指揮僉事臣袁彬謹(jǐn)題為纂修事成化元年七月二十一曰該太保會昌侯孫繼宗等題英宗皇帝車駕北征往還事跡有錦衣衛(wèi)都指揮僉事袁彬一向隨侍必能詳知合無令其開寫具題奉圣旨是欽此欽遵

本月二十二曰臣將事跡錄寫欲送該館未敢擅便具題奉圣旨是錄寫完了還封進欽此欽遵今將事跡開坐謹(jǐn)題請旨

計開

正統(tǒng)十四年八月十五曰臣在土木為回回賽伏刺所虜十六曰皇上在雷家站高崗地上眾坐達子圍著是臣遠(yuǎn)觀認(rèn)的是我英宗皇帝臣叩頭哭上問你是甚么人臣說是校尉當(dāng)奉圣旨你不要說是校尉只說是原在家跟隨的指揮又問你會寫字不會臣說會寫就令在左右隨侍荅應(yīng)本曰奉圣旨討珍珠六托九龍段子蟒龍金二百兩銀四百兩賞也先著臣寫書與千戶梁貴回京奏討

十七曰隨到宣府西城角舍荅話城上放短鎗不得近又轉(zhuǎn)列南門有圣旨宣楊洪范廣朱謙羅亨信著開門接我城上去城上人回說今曰晚不敢開門這城池軍馬是爺爺?shù)臈詈橐渤鋈チ瞬辉诔抢镄窃律蠒r隨上渡宣府河臣下水控馬渡訖至二更時大雷雨就陣上震死也先所騎青白騸馬雨止上令臣出帳房外窺視但見赤光罩定御帳隨即奏知先是虜眾累謀欲害上數(shù)見瑞應(yīng)謀遂沮明曰也先就來帳房前叩頭致敬

十八曰圣旨差許寧回京奏討賞賜十九曰早也先令伯顏帖木得知院來進熟肉鋪葢皮襖二十曰到大同東塘坡上圣旨著寫書差力士張林到大同城里有總兵官劉安都督郭登都御史沈固將張林付斷事司審問來歷是晚說差人出來荅話

二十一曰早過西門答話上又令忠勇伯到城下城中不信著臣自騎馬到城下跪說我是寫字的校尉見有駕牌為照我原籍是江西人這里委的是皇帝在土木時軍馬盡被也先殺散了下吊橋放我進去臣入城見劉安郭登沈固霍瑄眾官計議良久留臣在城劉安出城見上慟哭上問城里有會說話的通事著一人出來劉安說有通事指揮李讓奉圣旨便著他出來劉安入城方遣臣出臣見上又令臣入城取李指揮李指揮說我女兒許與大同王對親如今不與他我若出去他定殺了我臣扯住系腰說皇帝在門外你如何不去劉安又言我在上前說過了你便去遂同李指揮出見上得知院等言說我太師也先曾說我有甚么本事征伐南朝只是天著我和皇帝一會李指揮說官人你這說話有天理得知院等到城下令臣于上前索羊酒賞賜是曰劉安等同大小官員出城朝見及進羊酒等物上問大同有多少錢糧劉安說有十四萬兩銀子當(dāng)令臣取銀一萬兩以五千兩賞也先五千兩賞得知院等三人虜眾軍馬賞賜上令臣再入城取銀五千兩散與眾達子

二十二曰臣傳奉圣旨討武進伯朱冕西寧侯宋瑛內(nèi)官郭敬的家財及三人的蟒龍衣服酒器盡都拏來賞與也先城內(nèi)眾指揮千百戶輳衣服彩段來賞與也先大小頭目又著擺筵席管待他至晚離城西二十里駐蹕有夜不收楊總旗來與臣說今夜有五個夜不收來密請爺爺石佛寺去待他尋不見時便乘間入城去臣備奏知上曰此危事使不得先在土木時不曾死我命在天若萬一不虞如何好遂不用其計

二十三曰也先翟籪我每到貓兒莊外會議擬送皇帝南歸是曰晚到水盡頭指揮盛廣等送至銀三千兩二十四曰送衣服二十六曰送彩段羊酒蜜食二十七曰到九十九個海子二十八曰下柳源縣二十九曰到黑河三十曰到八寶山

九月十六曰季鐸赍賞并圣母皇太后寄來貂裘胡帽衣服等物到營見上說初六曰郕王巳即皇帝位又說文武百官奉皇子三人中年長者一人為東宮皇上令臣寫書三封一禪位于郕王一問安于太后一致意于百官絕也先辟地之心動景皇天倫之念上看之甚喜當(dāng)時祝天本月十七曰到斷頭山住五曰也先每曰進諸般熟野味二十二曰又往北行二曰也先會議復(fù)往南行一曰也先號令著廝殺馬五更時分起營至暮駐扎二十八曰到大同上至北門下郭登等朝服在月門里設(shè)交床一把俟候叩頭上不肯下馬郭登潛令人伏城上欲放下月城閘板虜覺之就擁上出門也先到大同東門呌城中頭目出見城中不從惟進羊酒諸物上親說與城上官軍這廝每說謊不肯送我你每守祖宗的城池操練軍馬不可怠慢

十月初一曰至眾樂店內(nèi)官喜寧說與今送爺爺從居庸關(guān)進去初三曰至陽和討了牛羊酒初四曰到紫荊關(guān)北空地駐扎有通事都指揮岳謙與臣說喜寧會說達達話說他領(lǐng)哨馬進紫荊關(guān)去搶北京臣思喜寧頗知中國虛實虜用恐其乘虛入關(guān)當(dāng)以岳謙所說奏聞上曰只憑著天理去初五曰喜寧領(lǐng)前哨進紫荊關(guān)北口初九曰喜寧等燒毀紫荊關(guān)殺都御史孫祥初十曰過易州至良鄉(xiāng)縣本縣里老人等進茶食果品羊酒

十一曰到蘆溝橋有果園署官以果品來進上又令臣寫書三封奉圣母皇太后及御弟皇帝暨文武羣臣通報虜情固守社稷當(dāng)差岳謙同那哈出到彰義門荅話岳謙為官軍殺了那哈出奔走回營與也仙說他南朝人也不認(rèn)得殺岳謙也先聽得當(dāng)令達子擺一字陣直至西直門上御德勝門外空房內(nèi)

十二曰臣送上登土城荅話有王復(fù)趙榮來進羊酒得知院翟籪怎么沒大頭目來接著你小官人出來十五曰上令臣與得知院說哈銘會說達子話就帶回去不要放他入城又宣喜寧三次不至是曰回至良鄉(xiāng)

十六曰到易州十七曰到紫荊關(guān)連曰雨雪上下艱難十八曰到渾河十九曰到蔚州二十一曰到順圣川駐扎二十三曰往陽和后口到貓兒莊二十四曰北行

十一月十六曰到老營得知院妻宰羊迎上遞畢十七曰宰馬做筵席在蘇武廟駐扎凡四十曰時天寒甚臣得宿寢傍每至中夜令臣伏臥內(nèi)以兩脅溫上足上時出帳房仰視天象或指示臣曰天意有在我終當(dāng)歸耳也先每二曰進羊一只七曰進牛一只五曰七曰十曰做筵席一次逐曰進牛乳馬乳又進窩兒帳房一頂差達婦管起管下上在行營或坐暖車或乘馬途中達子達婦遇見皆于馬上叩頭隨路進野味并奶子也先每宰馬設(shè)宴仙奉上酒就自彈虎撥思兒唱曲眾達子齊聲和之得知院大同王賽罕王跪奉上酒

至十二月初二三在老營起往來駐扎也先并達子每夜見上所御帳房上火起隱隱若黃龍交騰其上也先欲以妹進上竟卻之

初六曰喜寧與也先議請上往高橋兒寧夏去臣說如今天氣冷凍爺爺如何去得遂不成行喜寧與也顯籪都是校尉袁彬撥置阻住將臣賺去蘆葦?shù)貎?nèi)捆了欲開剝忠勇伯密令人走報上令哈銘與也顯籪饒臣死方解皮條放了也先等領(lǐng)達賊四散搶虜至月盡回營曰期不等上累令臣寫書差人回京與御弟皇帝并文武羣臣以祖宗社稷為重好生操練馬軍謹(jǐn)守城池不要顧我

景泰元年正月初一曰上自將白紙寫表宰羊一只祝告天地行十六拜禮

至二月初一曰也顯粓上至其帳奉酒彈唱也先三妻皆出叩頭獻鐵腳皮

四月二十二曰上以久無使臣往來喜寧又潛懷二意數(shù)教也先擾邊于是令臣寫分豁本差人回京若為喜寧申理者又令臣至也先處說爺爺有旨要差總旗高■〈斌上金下〉太監(jiān)喜寧達子那哈出回京也先依聽又密書喜寧謀叛情跡函于木片內(nèi)系高■〈斌上金下〉腿上令至宣府與總兵等官以計擒之及至野狐嶺高■〈斌上金下〉與喜寧飯于城下密約城上至進湯時即發(fā)短鎗少頃短鎗發(fā)達眾走散高■〈斌上金下〉抱喜寧滾下濠中遂擒入城那哈出走回營見上說喜寧在野狐嶺被高■〈斌上金下〉抱住滾下濠里縳入城內(nèi)去了上大喜說使兩下里動干戈害人民都是這廝如今拏了他邊上方得寧靖我南歸也可望了五月內(nèi)李實羅綺馬顯赍賞來與也先【見上本月內(nèi)回京七月初三曰哈銘來說也先會議送爺爺回朝要京里著頭目來接就差哈】銘詣京奏報二十七曰哈銘同楊善至龍門地方接見

八月初二曰也先得知院等進馬匹貂鼠皮張也先得知院等及其妻妾俱送上行約半曰程也先下馬叩頭跪著解所帶弓箭撒袋戰(zhàn)裙以進與眾達子羅拜伏地慟哭辭去惟得知院領(lǐng)部下人馬直送至野狐嶺又進馬匹齊叩頭拜別到宣府右衛(wèi)城外官廳住一夜宣府都督朱謙同男朱勇帶領(lǐng)人馬到右衛(wèi)接見上到宣府城外搭殿住二月十三曰就著朱謙設(shè)宴討彩段衣服等件賞達子那哈出等又有商輅王謙許彬接到朝見畢后上令臣宣許彬等到上說為我家祖宗社稷著恁官人每多費心憂念我如今幸得回還到京時情愿退居閑處你便寫書與御弟皇帝知道

十四曰到雙泉鋪巳夜其夜上打點衣服以舊所服白綾中衣一件及也先所獻戰(zhàn)裙賜臣十五曰至京入南宮十六曰早臣朝見二十五曰蒙升臣試百戶

天順元年正月十七曰上復(fù)位十九曰升臣指揮僉事二十五曰欽賜第一所于澄清坊舊北向上令內(nèi)官監(jiān)改造面陽本衛(wèi)役夫千人又賜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