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評價破五唯的地方實踐

教育評價破“五唯”的地方實踐

在2018年9月召開的全國教育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要深化教育體制改革，健全立德樹人落實機制，扭轉不科學的教育評價導向，堅決克服唯分數、唯升學、唯文憑、唯論文、唯帽子的頑瘴痼疾，從根本上解決教育評價指揮棒問題。習近平總書記用“頑瘴痼疾”這四個字來形容教育評價中存在的問題，足見這些問題積弊之深、解決之難。[1]近年來，山西省晉中市教育局在基礎教育領域破除“五唯”頑瘴痼疾、樹立科學評價導向方面做了大量的探索和實踐，取得了一些成效。一推進校長職級制改革，啃掉“唯帽子”的硬骨頭要解決基礎教育領域教育評價問題，必須首先解決“唯帽子”的問題。如此，才能解決現行管理體制下政出多門、號令不統一等一系列矛盾和問題。從2017年開始，晉中市教育局把校長職級制改革作為牽動教育改革發(fā)展的“牛鼻子”，形成了“黨建統領、專家治校、歸口管理、崗薪相隨、簡政放權、系統聯動”的“晉中方案”，著力破解“唯帽子”難題，走出了“專家治校”“教育家辦學”的新路子。兩年來，全市42所科級以上學校的行政級別被全部取消，397名科級以上干部的“官帽子”被全部摘掉。納入改革范圍的541所中小學校校長全部聘任上崗，全部歸教育部門管理，實現了教育部門對中小學“人權與事權”以及基層黨組織的統一管理。教育管理和評價全部按新的機制運行，改革效益逐漸顯現。（一）改革黨建管理方式，突出黨建統領，實現黨對教育工作的全面領導晉中市教育局率先在全省成立市縣兩級教育工委和教育紀工委，理順中小學校黨組織的多種隸屬關系，充分發(fā)揮基層黨組織在改革過程中的戰(zhàn)斗堡壘作用和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扎實推進“三基建設”，實現了黨建工作與業(yè)務工作同部署、同安排、同考核，黨建統領體現到辦學治校、立德樹人的方方面面，營造出風清氣正、積極向上的良好氛圍。（二）改革校長任用方式，突出專家治校，實現校長由“職務”向“職業(yè)”轉變校長不再以學校的行政級別來定等級，而是通過評審確定等級，建立了“四級九檔”校長職級序列，將學校干部原有的“頭銜”全部去掉，把政治要求、職業(yè)素養(yǎng)和專業(yè)標準作為任職的重要條件，積極推動中小學校校長由“職務”向“職業(yè)”轉變，真正讓專業(yè)的人做專業(yè)的事。（三）改革校長領導方式，突出放權壓責，落實校長負責制七項權力晉中市深化“放管服”改革，落實事權、人權、財權相統一的要求，將校長自主治校權具化為“學校內設機構設置權”、“副校長提名聘任權和中層領導選聘權”、“教師聘用權”、“經費使用權”、“獎勵性績效工資分配權”、“學年度綜合考核獎勵資金分配權”和“特色課程開設權”等七項權力。在放權給校長的同時，改變過去評價校長唯分數、唯升學的片面做法，建立了依法辦學、自主管理、民主監(jiān)督和社會參與的現代學校治理體系，壓實了校長責任，形成了“校長崗薪相隨、職級能上能下、待遇能高能低”的考核激勵機制。（四）改革收入分配方式，突出全員激勵，保障校長和教師待遇晉中市調整優(yōu)化教育經費投入結構，市、縣兩級財政每年列支1.2億元，在保證原有工資待遇不變的前提下，設立“校長職級薪酬”和“團隊激勵資金”。團隊激勵資金向班主任傾斜，大幅度提高了班主任的職業(yè)認同感，使班主任成為學校最搶手的崗位，有效破解了無人愿意當班主任的痼疾，極大地調動了學校教職員工的工作積極性。教育經費改革推動了教育優(yōu)先發(fā)展戰(zhàn)略的落實，全市教育投入明顯增長；推動了城鄉(xiāng)教育一體化改革發(fā)展進程，全市1017所城鄉(xiāng)學校優(yōu)化整合為541個辦學主體，義務教育辦學模式改革取得了實質性進展；推動了教育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的進一步提高，現代化學校建設步伐明顯加快；推動了校風教風學風的根本轉變，學校的行政色彩淡化了，民主氛圍濃厚了，校長教師治校從教精力更加集中，教育教學評價更加科學。二推進教育評價改革，解除“唯分數”的緊箍咒“唯分數”，就是把考試成績作為評價學生的唯一標準?！拔ǚ謹嫡撚⑿邸钡膶W生評價機制作為應試教育的產物，正越來越為人所詬病，分數不僅是教育行政部門對學校、學校對教師，更成為教師考核學生的唯一標準。為了扭轉這種“唯分數是瞻”的局面，[2]晉中市教育局在“考、評、招、錄”上做文章。（一）改革質量評價考核，改變“唯分數”的評價體系考試評價制度是一根指揮棒，科學有效地評價高考和中考質量事關教育改革方向。晉中市教育局堅持以系統思維為指導，堅持立德樹人的總要求，改革高考和中考質量評價體系。1.對初中學校質量的考核由對學校的考核轉變?yōu)閷h區(qū)的考核，為初中學校松綁在評價中考質量時，晉中市首先以“普及”“均衡”“優(yōu)質”為導向，尋求人民滿意的“最大公約數”，將過去的“總均分30%”“及格率30%”“優(yōu)秀率30%”“特優(yōu)率10%”的“3331”體系，調整為“整體發(fā)展水平40%”“均衡發(fā)展水平40%”“優(yōu)生發(fā)展水平20%”的“442”體系。為突出均衡發(fā)展水平，專門設置縣鄉(xiāng)差異度和市縣差異度這兩個維度，以縣城學校與鄉(xiāng)村學校質量差異度和縣與市質量平均水平的差異度來倒逼縣域內初中教育質量的整體提升。其次，采用“等值遞減法”計分，克服以率計分排隊或以名次計分排隊的弊端，體現應有差異，鼓勵比學趕超，實現“生生有提高、校校能進步、縣縣都發(fā)展”。與此同時，還確立了全市教育質量提高的中長期目標，以推進素質教育為目標，以辦適合學生發(fā)展的教育為切入點，以改革學生培養(yǎng)評價方式為動力，建立“學分銀行”，努力實現全市中小學、幼兒園學生學業(yè)水平評價系統與全國高?；ヂ摶ネ?，弱化人才選拔篩子效應，讓每一個孩子都有人生出彩的機會。2.市級教育行政部門對縣區(qū)高中階段學校的考核不再唯高考成績論成敗為克服1個縣區(qū)只有1～2所普通高中或職業(yè)高中、難以進行考核評價的弊端，晉中市實行高中學校考核評價以市為主，按照普、職高6∶4考核權重進行同臺評價。在評價高考質量時，旗幟鮮明地樹立了“四強調、兩變化”導向?！八膹娬{”：一是強調面向全體，關注每個學生的發(fā)展，強化全員、全程抓質量的意識；二是強調應屆生，考核指標只關注應屆生，一律不再考慮往屆生，逐步消除往屆生占用公辦教育資源的種種弊端；三是強調增量，鼓勵所有縣區(qū)和學校多出人才、擴大增量，實現總量快速提升；四是強調增值，鼓勵縣區(qū)和學校強化特優(yōu)意識，多培養(yǎng)優(yōu)秀學生，出好人才，提升高中質量品牌?！皟勺兓保阂皇强己烁咧袑W校由排四條隊變?yōu)閮蓷l隊，將16所優(yōu)質高中排一條隊，9所特色高中排一條隊。在對高中階段學校的考核中，高考成績權重僅40%，同時對普高職高進行同臺評價，對職高考核突出招生、對口升學、技能大賽三大指標，有效地促進了職業(yè)教育質量提升。這樣評價的核心是關注學生而不是關注成績，是針對全體而不是針對個體，是注重發(fā)展而不是注重分數，體現了綠色教育質量觀。（二）綜合素質評價：從“軟參考”走向“硬掛鉤”為了落實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突出綜合素質評價在學生成長中的重要作用，晉中市教育局抓住學校和家長“唯分數”的思想，將綜合素質評價和中考成績“硬掛鉤”，晉中市建立學生綜合素質評價電子系統平臺，形成市縣教育行政部門、學校、教師、家長和學生在內的“六位一體”的學生綜合素質評價網絡。圍繞公民素養(yǎng)、學習能力、藝術素養(yǎng)、運動健康、創(chuàng)新實踐五個維度，晉中市從過程性、階段性、標志性等三個層面對學生進行評價，采用等級轉換分數的方式，將評價結果以20分總分計入中考成績，將綜合素質評價結果由過去的高中招生門檻轉為高中招生的依據，引導學校、教師、家長重視綜合素質評價，積極主動開展社會實踐、社區(qū)服務、社團活動；學校開設豐富多彩的校本課程等，將發(fā)展素質教育落實到位，促進學生核心素養(yǎng)的提升?！败泤⒖肌毕颉坝矑煦^”的轉變，突出了綜合素質評價在學生成長中的重要性，打破了“唯分數論”的單一評價辦法，改變了學校和家長的育人觀念。（三）小學生發(fā)展質量評價走向多元化晉中市教育局以減輕小學生學業(yè)負擔為突破口，圍繞學生求知方式、教師教學方式、家校協同方式和教育評價方式，以“調整作業(yè)結構，催生課堂變革，完善綠色評價，推動家校協同，促進綜合治理”為抓手，進行系統化全方位的改革。為充分發(fā)揮教育評價“指揮棒”的作用，促進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yǎng)體系的構建，市教育局配套制定了小學生發(fā)展質量評價辦法。評價辦法解決了小學生學業(yè)評價中只關注終結性評價而忽視過程性評價，只注重學業(yè)成績評價而忽視學生全面發(fā)展評價，以及評價方式和手段單一、評價內容和過程不科學不合理等問題。1.小學生發(fā)展質量評價內容多元化晉中市將小學生發(fā)展質量分為學業(yè)發(fā)展和綜合評價兩方面，對學業(yè)發(fā)展單獨進行考查，將品德發(fā)展、身心健康、興趣特長、勞動實踐等四個維度納入“綜合評價”進行考查，以此改變過去單獨以學科成績?yōu)橹鞯膶W生學業(yè)評價方式，建立以發(fā)展素質教育為導向、突出考查學生全面發(fā)展的多元評價體系。2.小學生發(fā)展質量評價方式多樣化為著力改變重結果輕過程的評價方式，晉中市教育局建立了基于課堂表現、作業(yè)表現，以學習成績?yōu)橹鞯膶W業(yè)發(fā)展評價體系和日常評價、階段性評價組成的綜合評價體系。對學業(yè)發(fā)展分考試科目和考查科目兩類進行評價。每門考試科目都要從課堂評價、作業(yè)評價、學科成績三個方面開展，按照“課堂評價（30%）+作業(yè)評價（20%）+學科成績（50%）”的比例折算。考查科目不進行統一考試，通過適當方式考查學生的學科素養(yǎng)，結合課堂評價、作業(yè)評價，確定考查結果，以合格或不合格呈現。綜合評價圍繞四個維度，采取日常評價和階段性評價兩種評價方式進行評價，學期末根據四個維度的評價結果給出綜合評價結果。3.小學生發(fā)展質量評價結果等級化無論是考試科目成績還是綜合評價結果，小學生發(fā)展質量評價結果全部以等級呈現。為充分發(fā)揮評價的激勵性作用，評價等級分為A、B兩個大等級，A+、A、A-、B+、B五個小等級。另外，根據過去學生考試成績情況，分數轉換成等級時，低年級和高年級采取了不同的標準。晉中市教育局以評價導向推動小學生學業(yè)減負改革，改變了過去單純以期中、期末統考成績“一考定結果”的評價方式，將課堂表現、作業(yè)表現作為學業(yè)水平的組成部分，降低了終結性評價權重，強化了過程性教育；將綜合評價納入小學生發(fā)展質量評價體系中，有利于促進學校把握學生成長規(guī)律，轉變人才培養(yǎng)模式，有利于克服唯分數、唯升學等頑瘴痼疾，從而發(fā)展素質教育，促進學生全面發(fā)展、健康成長。（四）改革招考政策，改變“唯分數”的招生錄取辦法1.義務教育學校招生不與分數掛鉤從2009年開始，晉中市義務教育階段招生嚴格按照“劃片、就近、免試、分配”的原則，不與考試掛鉤，不與分數掛鉤，不與競賽掛鉤。全市確定每年的8月28日為統一的均衡編班日，各縣區(qū)分別組織起始年級的均衡編班儀式。在實施過程中，堅持“三公開三不動”（三公開：一是將整個編班程序與過程向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家長代表、媒體記者公開，并接受紀檢監(jiān)察部門全程監(jiān)控；二是當場公開學生編班花名；三是當場公開班主任及任課教師花名。三不動：編班花名和任課教師花名公布后任何學校不得變動；未報到學生入班時不得變動班級；編班后校際學生不得變動），實現了無擇校、無擇班、無大班額、無重點班，生源均衡和師資均衡的“四無兩均衡”。2.高中階段學校招生探索新模式從2017年開始，晉中市全面推行以“全科開考、選高計分、綜合評價、多元錄取”為特點的中考制度改革。中考計分以“分數+等級+評價”形式呈現。對語文、數學、英語等8門課程，以實際得分的形式呈現；而道德與法治、歷史、地理、生物、物理、化學等6門課程，則兼顧文理進行捆綁形成3個組合，以縣為單位由高到低一條龍排隊，在組合科目中學生哪科等級高，就計入哪科。地方課程和校本課程則采用“合格”和“不合格”的評價方式呈現?！胺謹?等級+評價”的呈現方式，改變了按分數簡單相加的計分辦法，既保證科目之間分數的可比性，同時可避免分分必爭、過度競爭，既尊重學生個體差異，同時也促進了學生的全面發(fā)展，突出了個人的學科優(yōu)勢和興趣愛好。（五）指標到校政策弱化了中考競爭實行優(yōu)質高中招生指標100%到校政策是晉中市推進義務教育均衡發(fā)展的一項重要措施。這一政策從2001年開始實施，從5%起步，逐步提高到60%、80%，2013年起全面實施100%指標到校政策。晉中市將優(yōu)質高中招生指標全部分配到縣域內的初中學校，改“全縣范圍內按分數不分學校擇優(yōu)錄取”為“城鄉(xiāng)初中學校內部按分數擇優(yōu)錄取”，弱化了中考競爭，弱化了分數的作用，減輕了學生的升學壓力和學業(yè)負擔，給校長、教師松了綁，留出了推進課程改革和發(fā)展素質教育的時間、空間和精力。更為重要的是，農村學生只要達到優(yōu)質高中的最低控制線，就可以按本校招生指標排隊錄取。這為農村孩子享受優(yōu)質高中教育資源提供了機會和平臺。三推進普職協調發(fā)展，剪斷“唯升學”的絆馬索當下，“家長焦慮癥”愈發(fā)嚴重，將升學作為教育的終極目的成為社會的普遍形態(tài)。為扭轉這一傳統觀念，晉中市堅持“計劃管控、普職協調、分類施策、特色發(fā)展”，高中階段教育步入普及、協調、多元、特色的發(fā)展之路。（一）高中學校招生堅持“計劃管控、普職協調”多年來，晉中市堅持普高55%、職高45%的比例下達高中招生計劃，確保中職與普高招生規(guī)模大體相當，確保每年中職招生計劃全部完成。隨著中職學校辦學質量和社會效益的提升，近年來甚至出現普高計劃用不完、職高招生都爆滿的現象。從2019年起，將向普職高招生“1∶1”的目標沖刺，在鞏固全市高中階段毛入學率98.7%的基礎上，實現市域內高中階段教育全面普及。（二）普通高中堅持“分類施策、特色發(fā)展”晉中市教育局將全市普通高中學校分為優(yōu)質高中、特色高中、民辦高中三種類型，鼓勵多元辦學、錯位發(fā)展，滿足人民群眾對教育的多樣化需求。對辦學水平突出的16所優(yōu)質高中除100%指標到校政策外，增加3%的“特長生”和“推薦生”兩種招生類別，給予學校招生自主權。對辦學特色明顯的9所特色學校，允許打破區(qū)域限制，一校一策，招收學習成績不佳但有某種特長或極具天賦的學生，拓寬升學渠道，促進個性成長，也為高中學校的特色發(fā)展奠定基礎。比如，太谷二中作為“空飛”特色學校，為國家培養(yǎng)輸送了以中國首批女殲擊機飛行員王欣和國慶大典受閱飛行員曹武、孟立新為代表的空軍、民航飛行學員260余名。經緯中學以女子足球、晉華中學以男子籃球為特色，在省內外屢獲佳績。同時，對正在蓬勃興起的全市11所民辦高中鼓勵走國際化的路子，培養(yǎng)學生走出國門、擁抱世界。（三）職業(yè)高中堅持“就業(yè)+升學，技能+特長”晉中市教育局通過規(guī)范招生行為、拓寬就業(yè)升學途徑、強化政策引導等措施，幫助職高學生定位人生坐標。在校企合作方面，全市20所中等職業(yè)學校與123個企業(yè)建立了校企合作關系，晉中市成為唯一的現代學徒制省級試點市，10所中職學校成為現代學徒制試點校（占全省試點校的近1/3）。在重點專業(yè)、實訓基地建設方面，晉中衛(wèi)校的老年照護和晉中職業(yè)中專學校的智能新能源汽車運用與維修、工業(yè)機器人操作與運維、傳感網應用等4所中職學校的9個專業(yè)獲得國家“1+X”證書制度試點，中職學校試點專業(yè)數量占到全省的20.5%。在技能大賽方面，連續(xù)13年榮獲山西省職業(yè)院校技能大賽團體第一名，在2019年全國職業(yè)院校技能大賽中獲得二等獎3個、三等獎10個。職業(yè)高中畢業(yè)生就業(yè)率達到96%以上。在對口升學方面，達線率為14.1%，占全省計劃人數的18.8%。藝術類高考，二本B類以上體藝特長生達線率遠超過全省平均水平?！吧下毟咭灿泻贸雎罚下毟咭材苌洗髮W”成為廣大家長的共識。四推進教師管理機制改革，踢開“唯文憑”的攔路虎教育大計，教師為本。此前，教師公開招聘“唯文憑”，崗位聘用“唯職稱”，這種單一粗放的人才評價方式造成了教師資源的流失或浪費。晉中市教育局對教師招聘的入口、使用、補充都進行了系統化改革，為解決教師結構性短缺、專業(yè)教師不足等難題做出了積極有益的探索。（一）推進“縣管校聘”教師管理改革，破解教師結構性短缺的難題從2017年開始，晉中市教育局在和順縣、左權縣積極推行“縣管校聘”教師管理改革試點。2019年，將試點經驗在全市范圍全面鋪開。晉中市的教師管理總體改革方案是：教師編制，總量控制；教師崗位，科學使用；教師聘任，競爭上崗?！翱h管校聘”教師管理改革的前提是權力重新劃分，編辦、人社部門“核編到校”“定崗到?！钡葌鹘y職權被歸口到教育部門，實現了教育系統內部的統籌協調、科學配置。晉中市探索建立了教育部門對中小學編制、崗位統籌管理，學校對教師“按需設崗、競聘上崗、以崗聘用、合同管理”的中小學教師管理機制，全面落實校長對教師的崗位聘用權，樹立“教師是學校教育工作者的第一角色”的理念，突出“師德為先、能力為重”的用人導向，推行在教師專業(yè)技術崗位結構控制比例內的“評聘分離”，淡化職稱在崗位聘用中的決定性作用，實現了教師崗位的“能上能下、能進能出”，從校級領導、中層干部、名優(yōu)教師到普通教師全部承擔一線教學任務，“不唯職稱看能力，崗位聘用看業(yè)績”成為教師專業(yè)發(fā)展的助推器、加速器。全市實施“縣管校聘”教師管理改革后，教育局局長由“抓權力”變成“放權力”；校長由“用人難”變成“選能人”；教師由“比關系”變成“比業(yè)績”。特別是學校在用人方面，由過去的“行政命令式的編制管理”實現了“雙向選擇式的崗位吸引”，學校里人人有事干，事事有人管，推動了和諧發(fā)展、質量提升。（二）推進教師招聘改革，破解學歷重于能力的難題教師招聘中，晉中市教育局堅持“不看文憑看水平，不看學歷看能力”的原則，堅決克服“唯學歷”傾向，對省、部屬公費師范生采取雙向選擇的辦法，由學校全面考察人才的品德、學識和能力，不組織筆試，通過面試直接聘用；對農村特崗教師敞開門路，并力保其服務期滿后享受相關就業(yè)優(yōu)惠政策；教師常規(guī)補充，不要求必須是“985”“211”高校的畢業(yè)生，也不做研究生學歷限制和專業(yè)限制，堅持按需適度原則，小學、幼兒園以師范類大專為起點，初中以上以本科為起點組織公開招聘老師，擇優(yōu)聘用。（三）推進引入教師改革，打通人才文憑壁壘針對復合型、專業(yè)化教師短缺的實際，晉中市教育局倡導職業(yè)院校堅持校企合作，根據實際需求和多樣化辦學的需要，不唯文憑，不限學歷，聘請相關企業(yè)的“能工巧匠”參與學校專業(yè)建設、課程開發(fā)和校內實訓工作。公辦校外教育機構以及普通中小學，則可以根據學校課程特色、地方文化傳承等，聘請或引進“非遺”傳人、民間大師等沒有文憑的“土專家”“巧能人”作為學校的專兼職教師。如：經緯中學聘請駐地企業(yè)經緯廠的工程師和專業(yè)技術人員擔任學生科技創(chuàng)新活動輔導員；左權縣聘請小花戲“非遺”傳承人李明珍擔任舞蹈教師；太谷縣聘請形意拳“非遺”傳承人宋光華擔任武術教練等。這樣的外聘教師模式，打破了學歷限制，彌補了學校專業(yè)教師不足的短板，拓寬了校本課程實施路徑，豐富了綜合實踐課程資源，為學校發(fā)展提供了多樣化的人才支撐。五推進職稱評審機制改革，移除“唯論文”的絆腳石教師晉職晉級“唯論文”，使論文的地位被無限拔高，對教師的工作形成錯誤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