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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韓安國傳》原文及翻譯史記原文御史大夫韓安國者,梁成安人也,后徙睢陽。事梁孝王為中大夫。吳、楚反時,孝王使安國及張羽為將,捍吳兵于東界。張羽力戰(zhàn),安國持重,以故吳不能過梁。吳、楚已破,安國、張羽名由此顯。其后安國坐法抵罪,蒙(縣)獄吏田甲辱安國。安國曰:“死灰獨(dú)不復(fù)然乎?”田甲曰:“然即溺之?!本訜o何,漢使使者拜安國為梁內(nèi)史,起徒中為二千石。田甲亡走。安國曰:“甲不就官,我滅而宗?!奔滓蛉馓恢x。安國笑曰:“可溺矣!公等足與治乎?”卒善遇之。梁內(nèi)史之缺也,孝王新得齊人公孫詭,說之,欲請以為內(nèi)史。竇太后聞,乃詔王以安國為內(nèi)史。公孫詭、羊勝說孝王求為帝太子及益地事,恐漢大臣不聽,乃陰使人刺漢用事謀臣。及殺故吳相袁盎,景帝遂聞詭、勝等計畫,乃遣使捕詭、勝,必得。漢使十輩至梁,相以下舉國大索,月余不得。內(nèi)史安國聞詭、勝匿孝王所,安國入見王而泣曰:“主辱臣死。大王無良臣,故事紛紛至此。今詭、勝不得,請辭賜死。"王曰:“何至此?”安國泣數(shù)行下,曰:“臨江王,適長太子也,以一言過,廢王臨江;用宮垣事,卒自殺中尉府。何者?治天下終不以私亂公。語曰:雖有親父安知其不為虎雖有親兄安知其不為狼今大王列在諸侯悅一邪臣浮說犯上禁橈明法天子以太后故不忍致法于王。太后日夜涕泣,幸大王自改,而大王終不覺寤。有如太后宮車晏駕,大王尚誰攀乎?”語未卒,孝王泣數(shù)行下,謝安國曰:“吾今出詭、勝?!痹?、勝自殺。漢使還報,梁事皆得釋,安國之力也。丞相田蚣死,安國行丞相事,奉引墮車蹇(跛腳)。天子議置相,欲用安國,使使視之,蹇甚,乃更以平棘侯薛澤為丞相。安國病免數(shù)月,蹇愈,上復(fù)以安國為中尉。歲余,徙為衛(wèi)尉?!矅栽范曛凶?。(節(jié)選自《史記?韓長孺列傳》,有刪節(jié)。)譯文:御史大夫韓安國,是梁國成安縣人,后適居睢陽。事奉梁孝王,擔(dān)任中大夫。吳楚七國叛亂時,梁孝王派韓安國和張羽擔(dān)任將軍,在東線抵御吳國的軍隊。因為張羽奮力作戰(zhàn),韓安國穩(wěn)固防守,因此吳軍不能越過梁國的防線。吳楚叛亂平息,韓安國、張羽的名聲從此顯揚(yáng)。后來韓安國因犯法被判罪,蒙縣的獄吏田甲侮辱韓安國。韓安國說:“死灰難道就不會復(fù)燃嗎?"田甲說:“要是再燃燒就撒一泡尿澆滅它?!边^了不久,漢朝廷派使者任命韓安國為梁國內(nèi)史。從囚徒中起家擔(dān)任二千石級的官員。田甲棄官逃跑了。韓安國說:“田甲不回來就任,我就要夷滅你的宗族?!碧锛妆忝撘侣缎厍叭ブx罪。韓安國笑著說:“你可以撒尿了!像你們這些人值得我懲辦嗎?”最后友好地對待他。梁國內(nèi)史空缺之際,梁孝王剛剛延攬來齊人公孫詭,很喜歡他,打算請求任命他為內(nèi)史。竇太后聽到了,于是就命令梁孝王任命韓安國做內(nèi)史。公孫詭、羊勝游說梁孝王,要求他向漢景帝請求做皇位繼承人和增加封地的事,恐怕朝廷大臣不肯答應(yīng)就暗地里派人行刺當(dāng)權(quán)的謀臣。以至殺害了原吳國國相袁盎,漢景帝便聽到了公孫詭、羊勝等人的謀劃,于是派使者務(wù)必捉拿到公孫詭、羊勝。漢派使者十批來到梁國,自梁國國相以下全國大搜查一個多月還是沒有抓到。內(nèi)史韓安國聽到公孫詭、羊勝隱藏在梁孝王宮中,韓安國入宮進(jìn)見梁孝王,哭著說:“主上受到恥辱臣下罪當(dāng)該死。大王沒有好的臣下所以事情才紊亂到這種地步。現(xiàn)在既然抓不到公孫詭、羊勝,請讓我向您辭別,并賜我自殺?!绷盒⑼跽f:“你何必這樣呢?"韓安國眼淚滾滾而下,說道:“臨江王是嫡長太子,只因為他母親一句話的過錯就被廢黜降為臨江王;又因建宮室時侵占了祖廟墻內(nèi)空地的事,終于自殺于中尉府中。為什么這樣呢?因為治理天下終究不能因私情而損害公事。俗話說:‘即使是親生父親怎么知道他不會變成老虎?即使是親兄弟怎么知道他不會變成惡狼?’現(xiàn)在大王您位列諸侯卻聽信一個邪惡臣子的虛妄言論,違反了皇上的禁令,阻撓了彰明法紀(jì)?;噬弦驗樘蟮木壒?,不忍心用法令來對付您。太后日夜哭泣,希望大王能自己改過,可是大王最終也不能覺悟。假如太后突然逝世,大王您還能依靠誰呢?"話還沒有說完,梁孝王痛哭流涕,感謝韓安國說:“我現(xiàn)在就交出公孫詭、羊勝。”公孫詭、羊勝兩人自殺。漢朝廷的使者回去報告了情況,梁國的事情都得到了解決,這是韓安國的力量啊。韓安國擔(dān)任御史大夫四年多,丞相田蚣死了,韓安國代理丞相的職務(wù),給皇帝導(dǎo)引車駕時墮下車,跌跛了腳。天子商量任命丞相,打算任用韓安國,派人去看望他,腳跛得很厲害,于是改用平棘侯薛澤擔(dān)任丞相。韓安國因病免職幾個月,跛腳好了,皇上又任命韓安國擔(dān)任中尉。一年多后,調(diào)任衛(wèi)尉……韓安國在元朔二年(前127)中去世。原文:初,霍氏奢侈,茂陵徐生曰:“霍氏必亡。夫奢則不遜,不遜必侮上。侮上者,逆道也,在人之右,眾必害之?;羰媳鼨?quán)日久,害之者多矣。天下害之,而又行以逆道,不亡何待!”乃上疏言:“霍氏泰盛,陛下即愛厚之,宜以時抑制,無使至亡?!睍?,輒報聞。其后霍氏誅滅,而告霍氏者皆封,人為徐生上書日:“臣聞客有過主人者,見其灶直突,傍有積薪,客謂主人:’更為曲突,遠(yuǎn)徙其薪,不者且有火患?!魅撕偃徊粦?yīng)。俄而家果失火,鄰里共救之,幸而得息。于是殺牛置酒,謝其鄰人,灼爛者在于上行,馀各以功次坐,而不錄言曲突者。人謂主人日:?鄉(xiāng)使聽客之言,不費(fèi)牛酒,終亡火患。今論功而請賓,曲突徙薪無恩澤,焦頭爛額為上客邪?’主人乃寤而請之。今茂陵徐福,數(shù)上書言霍氏且有變,宜防絕之。鄉(xiāng)使福說得行,則國無裂土出爵之費(fèi),臣無逆亂誅滅之?dāng) M录纫?,而福?dú)不蒙其功,唯陛下察之,貴徙薪曲突之策,使居焦發(fā)灼爛之右?!鄙夏速n福帛十匹,后以為郎。翻譯:當(dāng)初,霍光族人驕橫奢侈,茂陵徐生說:“霍氏一定會滅亡。因為驕奢的人不懂得謙讓,不謙讓就會對皇上不尊敬,不尊敬皇上,這是大逆不道。位居眾人之上,人們一定嫉恨他們?;艏胰苏茩?quán)時間如此長,嫉恨他們的人自然也多。天下人嫉恨他們,而他們的行為又違反禮儀,不滅亡,更待何時!”于是上書說:“霍家太興盛了,陛下既然很寵愛霍家,就應(yīng)該加以抑制,不使它滅亡?!鄙蠒?,只回答說知道了。后來霍家誅滅,而告發(fā)霍家的人都受到封賞,有人為徐生上書說:“我聽說有一位客人看望主人,看見主人家的灶上的煙囪是直的,旁邊堆著柴,客人告訴主人,應(yīng)該將煙囪改為彎曲的,將柴移遠(yuǎn),不然會有火災(zāi)。主人很不高興,沒有回答。不一會兒家里果然失火,鄰居共同救火,幸好被熄滅了。于是主人家殺牛擺酒,向鄰里道謝,被燒傷的人在上席,其余的以功勞大小依次坐下,而不請建議將煙囪改變的人。有人對主人說:“當(dāng)初要是聽從了那位客人的話,就可以不破費(fèi)牛酒,而且沒有火災(zāi)。現(xiàn)在論功行賞,建議改彎煙囪移走柴堆的人沒有得到好處,燒得焦頭爛額的反而坐在上席!”主人醒悟,請來那位客人?,F(xiàn)在茂陵徐福幾次上書說霍氏將有陰謀,應(yīng)該防備制止他們。當(dāng)初如果徐福的建議得以實行,那么國家沒有裂土封賞和賜給爵位的費(fèi)用,臣子沒有因叛亂被誅滅的災(zāi)禍。事情既然已經(jīng)過去,但徐福卻不曾因功受賞,請陛下細(xì)察,應(yīng)該看重徙薪曲突防患于未然的策略,讓他居于焦頭爛額的救火功勞之上?!被实塾谑琴n給徐福十匹帛,后來封他為郎官。原文:初,霍氏奢侈,茂陵徐生曰:“霍氏必亡。夫奢則不遜,不遜必侮上。侮上者,逆道也,在人之右,眾必害之?;羰媳鼨?quán)日久,害之者多矣。天下害之,而又行以逆道,不亡何待!”乃上疏言:“霍氏泰盛,陛下即愛厚之,宜以時抑制,無使至亡?!睍?,輒報聞。其后霍氏誅滅,而告霍氏者皆封,人為徐生上書曰:“臣聞客有過主人者,見其灶直突,傍有積薪,客謂主人:’更為曲突,遠(yuǎn)徙其薪,不者且有火患?!魅撕偃徊粦?yīng)。俄而家果失火,鄰里共救之,幸而得息。于是殺牛置酒,謝其鄰人,灼爛者在于上行,馀各以功次坐,而不錄言曲突者。人謂主人曰:’鄉(xiāng)使聽客之言,不費(fèi)牛酒,終亡火患。今論功而請賓,曲突徙薪無恩澤,焦頭爛額為上客邪?’主人乃寤而請之。今茂陵徐福,數(shù)上書言霍氏且有變,宜防絕之。鄉(xiāng)使福說得行,則國無裂土出爵之費(fèi),臣無逆亂誅滅之?dāng)?。往事既已,而福?dú)不蒙其功,唯陛下察之,貴徙薪曲突之策,使居焦發(fā)灼爛之右。”上乃賜福帛十匹,后以為郎。翻譯:當(dāng)初,霍光族人驕橫奢侈,茂陵徐生說:“霍氏一定會滅亡。因為驕奢的人不懂得謙讓,不謙讓就會對皇上不尊敬,不尊敬皇上,這是大逆不道。位居眾人之上,人們一定嫉恨他們?;艏胰苏茩?quán)時間如此長,嫉恨他們的人自然也多。天下人嫉恨他們,而他們的行為又違反禮儀,不滅亡,更待何時!”于是上書說:“霍家太興盛了,陛下既然很寵愛霍家,就應(yīng)該加以抑制,不使它滅亡?!鄙蠒危换卮鹫f知道了。后來霍家誅滅,而告發(fā)霍家的人都受到封賞,有人為徐生上書說:“我聽說有一位客人看望主人,看見主人家的灶上的煙囪是直的,旁邊堆著柴,客人告訴主人,應(yīng)該將煙囪改為彎曲的,將柴移遠(yuǎn),不然會有火災(zāi)。主人很不高興,沒有回答。不一會兒家里果然失火,鄰居共同救火,幸好被熄滅了。于是主人家殺牛擺酒,向鄰里道謝,被燒傷的人在上席,其余的以功勞大小依次坐下,而不請建議將煙囪改變的人。有人對主人說:“當(dāng)初要是聽從了那位客人的話,就可以不破費(fèi)牛酒,而且沒有火災(zāi)?,F(xiàn)在論功行賞,建議改彎煙囪移走柴堆的人沒有得到好處,燒得焦頭爛額的反而坐在上席!”主人醒悟,請來那位客人。現(xiàn)在茂陵徐福幾次上書說霍氏將有陰謀,應(yīng)該防備制止他們。當(dāng)初如果徐福的建議得以實行,那么國家沒有裂土封賞和賜給爵位的費(fèi)用,臣子沒有因叛亂被誅滅的災(zāi)禍。事情既然已經(jīng)過去,但徐福卻不曾因功受賞,請陛下細(xì)察,應(yīng)該看重徙薪曲突防患于未然的策略,讓他居于焦頭爛額的救火功勞之上。”皇帝于是賜給徐福十匹帛,后來封他為郎官。語出孟子:呼爾而與之,行道之人弗受;蹴爾而與之,乞人不屑也。大呼小叫的喊別人過來再給他,過路的人都不會接受;如果用腳踩踏后再給人吃就是乞丐也不屑于接受。李密《陳情表》臣密言:臣以險釁[1],夙遭閔兇[2]。生孩六月,慈父見背[3];行年四歲,舅奪母志[4]。祖母劉憫臣孤弱,躬親撫養(yǎng)。臣少多疾病,九歲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5]。既無伯叔,終鮮兄弟,門衰祚?。?],晚有兒息[7]。外無期功強(qiáng)近之親[8],內(nèi)無應(yīng)門五尺之僮[9],煢煢孑立[10],形影相吊[11]。而劉夙嬰疾?。?2],常在床蓐[13],臣侍湯藥,未曾廢離[14]。逮奉圣朝,沐浴清化[15]。前太守臣逵[16]察臣孝廉[17];后刺史臣榮[18]舉臣秀才[19]。臣以供養(yǎng)無主,辭不赴命。詔書特下,拜臣郎書20],尋蒙國恩[21],除臣洗馬[22]。猥以微賤[23],當(dāng)侍東宮[24],非臣隕首所能上報[25]。臣具以表聞,辭不就職。詔書切峻[26],責(zé)臣逋慢[27];郡縣逼迫,催臣上道;州司臨門[28],急于星火。臣欲奉詔奔馳,則劉病日篤[29],欲茍順?biāo)角椋?0],則告訴不許。臣之進(jìn)退,實為狼狽。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31],凡在故老[32],猶蒙矜育[33],況臣孤苦,特為尤甚。且臣少仕偽朝[34],歷職郎署[35],本圖宦達(dá),不矜名節(jié)[36]。今臣亡國賤俘,至微至陋,過蒙拔擢,寵命優(yōu)渥[37],豈敢盤桓,有所希冀!但以劉日薄西山,氣息奄奄,人命危淺,朝不慮夕。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祖母無臣,無以終余年,母孫二人,更相為命,是以區(qū)區(qū)不能廢遠(yuǎn)[38]。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今年九十有六,是臣盡節(jié)于陛下之日長[39],報養(yǎng)劉之日短也。烏鳥私情[40],愿乞終養(yǎng)。臣之辛苦,非獨(dú)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見明知[41],皇天后土[42],實所共鑒,愿陛下矜憫愚誠[43],聽臣微志[44],庶劉僥幸,保卒余年。臣生當(dāng)隕首,死當(dāng)結(jié)草[45]。臣不勝犬馬怖懼之情[46],謹(jǐn)拜表以聞。[1]2注釋譯文注釋險釁(x〕n信):災(zāi)難禍患。指命運(yùn)坎坷。夙:早。這里指幼年時。閔兇:憂患。背:背棄。指死亡。舅奪母志:指由于舅父的意志侵奪了李密母親守節(jié)的志向。成立:長大成人。祚(zu6作):福澤。兒息:兒子。期功強(qiáng)近之親:指比較親近的親戚。古代喪禮制度以親屬關(guān)系的親疏規(guī)定服喪時間的長短,服喪一年稱“期”,九月稱“大功”,五月稱“小功”。應(yīng)門五尺之僮:指照管客來開門等事的小童。煢(qi6ng窮)煢孑(ji0結(jié))立:生活孤單無靠。吊:安慰。嬰:糾纏。?(ru入):通“褥”,褥子。廢離:廢養(yǎng)而遠(yuǎn)離。清化:清明的政治教化。太守:郡的地方長官。察:考察。這里是推舉的意思。孝廉:當(dāng)時推舉人才的一種科目,“孝”指孝順父母,“廉”指品行廉潔。刺史:州的地方長官。秀才:當(dāng)時地方推舉優(yōu)秀人才的一種科目,由州推舉,與后來經(jīng)過考試的秀才不同。拜:授官。郎中:官名。晉時各部有郎中。尋:不久。除:任命官職。洗馬:官名。太子的屬官,在宮中服役,掌管圖書。猥:辱。自謙之詞。東宮:太子居住的地方。這里指太子。隕(yUn允)首:喪命。切峻:急切嚴(yán)厲。逋慢:回避怠慢。州司:州官。日篤:日益沉重。茍順:姑且遷就。伏惟:舊時奏疏、書信中下級對上級常用的敬語。故老:遺老。矜育:憐惜撫育。偽朝:指蜀漢。歷職郎署:指曾在蜀漢官署中擔(dān)任過郎官職務(wù)。矜:矜持愛惜。寵命:恩命。指拜郎中、洗馬等官職。優(yōu)渥(w6握):優(yōu)厚。區(qū)區(qū):形容感情懇切。陛下:對帝王的尊稱。烏鳥私情:相傳烏鴉能反哺,所以常用來比喻子女對父母的孝養(yǎng)之情。二州:指益州和梁州。益州治所在今四川省成都市,梁州治所在今陜西省勉縣東,二州區(qū)域大致相當(dāng)于蜀漢所統(tǒng)轄的范圍。牧伯:刺史。上古一州的長官稱牧,又稱方伯,所以后代以牧伯稱刺史。皇天后土:猶言天地神明。愚誠:愚拙的至誠之心。聽:聽許,同意。結(jié)草:據(jù)《左傳?宣公十五年》記載,晉國大夫魏武子臨死的時候,囑咐他的兒子魏顆,把他的遺妾?dú)⑺酪院笱吃?。魏顆沒有照他父親說的話做。后來魏顆跟秦國的杜回作戰(zhàn),看見一個老人把草打了結(jié)把杜回絆倒,杜回因此被擒。到了晚上,魏顆夢見結(jié)草的老人,他自稱是沒有被殺死的魏武子遺妾的父親。后來就把“結(jié)草”用來作為報答恩人心愿的表示。犬馬:作者自比,表示歉卑。[2]譯文臣子李密陳言:我因命運(yùn)不好,小時候遭遇到了不幸,剛出生六個月,我慈愛的父親就不幸去世了。經(jīng)過了四年,舅父逼母親改嫁。我的祖母劉氏,憐憫我從小喪父,便親自對我加以撫養(yǎng)。臣小的時候經(jīng)常生病,九歲時還不會行走。孤獨(dú)無靠,一直到成人自立。既沒有叔叔伯伯,又沒什么兄弟,門庭衰微而福分淺薄,很晚才有兒子。在外面沒有比較親近的親戚,在家里又沒有照應(yīng)門戶的童仆。生活孤單沒有依靠,每天只有自己的身體和影子相互安慰。但祖母又早被疾病纏繞,常年臥床不起,我侍奉她吃飯喝藥,從來就沒有停止侍奉而離開她。到了晉朝建立,我蒙受著清明的政治教化。前任太守逵,考察后推舉臣下為孝廉,后任刺史榮又推舉臣下為優(yōu)秀人才。臣下因為供奉贍養(yǎng)祖母的事無人承擔(dān),辭謝不接受任命。朝廷又特地下了詔書,任命我為郎中,不久又蒙受國家恩命,任命我為太子洗馬。像我這樣出身微賤地位卑下的人,擔(dān)當(dāng)侍奉太子的職務(wù),這實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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