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質(zhì)男孩的散文

惡質(zhì)男孩的散文

一天早晨，我正坐在我的花園里享用我的早餐

在早晨的微風(fēng)中抖開我昨夜的報紙

深深的嗅一口花香

而在我正預(yù)備閱讀時

我的面前消失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是個羸弱的男孩——搖著輪椅

顫顫巍巍地停在我的小桌前

他的皮膚像死人一樣蒼白

眼里卻鎮(zhèn)靜極不對稱的興奮與饑渴

他抬起頭，非常清秀好看的臉龐

挽起一個笑，他說：

“先生，想來您不介意我坐下來

陪你一道用早餐的吧。”

“順便說上一個故事什么的?！?/p>

“嗯?！蔽疫攘艘豢诒锏募t茶，給他

也倒了一杯

“請說吧，可愛的男孩。”

“大清早的來到我的花園，是要為我?guī)硪粋€

什么樣的故事呢？”

他將輪椅后推一步，收攏十指放在瘦弱大腿上

他說：

“眾所周知，我是一個沒有什么伴侶的人?！?/p>

“由于我的病，這實在是一個麻煩。

我的腿讓我不能跑，不能跳。

而我的病更讓我的身體孱弱到連稍高一點的心跳都受不了?！?/p>

“沒有人可以陪我玩，也沒有人可以陪我說話。”

“然而，在很久以前，一切還不是這樣的。”

“那時我雖也同樣的坐著輪椅，

但那時有很多人陪我談天。

尤其是其中的一位老頭?！?/p>

“他說起話來非常幽默風(fēng)趣，見聞廣博，經(jīng)常逗得我哈哈大笑?！?/p>

“那真是一段美妙的日子啊?！?/p>

坐在輪椅上的男孩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妙的往事，不自覺地揉了揉眼眶。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p>

“太陽像平常一樣，八九點的時候開頭照射在他家的露臺。”

“而從那個時候開頭起，我和他通常就坐在露臺下的花園里開頭談天。”

“嗯，就像現(xiàn)在這樣?！蹦泻⒉荒蜔┑幕蝿恿艘幌螺喴?。

“那天他聊起遠在非洲他的兒子。

他說他的兒子雖然成果不怎么好，卻在非洲

找到了一份非常高薪的工作，還在當?shù)赜懥艘粋€非常美貌的女人?！?/p>

“‘沒事的時候經(jīng)常陪當?shù)氐娜嗽?/p>

晚會上大跳特跳。

他的女人幾乎控不住他的心。’

說到這的時候老頭非常驕傲的朝天哈哈大笑了兩聲。

他說這是他們家祖?zhèn)鞯?，在擁?/p>

財寶之后，男人總是在適當?shù)臅r候花心。”

“我想或許吧，好像男人都是這樣?！?/p>

“然后他向我描述了他的兒子是如何在當?shù)氐牟柯涓傎惱镉屡矢吡郑w躍刀山，最終贏得了當?shù)夭柯涞馁p識為他的公司獲得了一大筆訂單的事?！?/p>

“他在說這些的時候還不自覺的時時看向我，好像非常想要嘆息的樣子，他時而搖搖頭，時而看向我。”

“我知道，他是在為我惋惜。”男孩垂下頭，頭發(fā)垂下來攔住了他的面容。

“惋惜我原來也應(yīng)當像他一樣爬上巨大的樹木，勇攀險峻的高峰。

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只能陪他在那個小小的露臺下面談天?！?/p>

“我當時毫不遲疑的挽出笑容說，哪里啊，哪里啊，你的兒子再好，也不能比上我時時陪在你身邊啊?！?/p>

“結(jié)果當時他的臉色就轉(zhuǎn)變了?！?/p>

“換上那副傲岸不屑的樣子，說著什么‘你怎么可能比得上我的兒子，你連自己上樓梯都做不到，哪能像他，能靠自己獲得巨大的財寶，美貌的女人’

他說了許多，我也認真聽了?！?/p>

“等他說完，我也還在笑著。”

“我笑著問他，‘你說完了嗎？’

‘我當然還沒說呢……’他話還沒說完，說到一半就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說不出了，由于他發(fā)覺不知什么時候起我的輪椅上放射出一圈銀絲，死死的纏住了他，由于極細極細，所以當他發(fā)覺的時候，已經(jīng)幾乎快要把他截成兩半了?！?/p>

“然而他還是沒有停下他的咒罵?！?/p>

“他選擇換上了更為惡劣粗魯?shù)脑~語來辱罵我，但我始終沒有生氣，我想我是一個乖孩子。

有人陪我說話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即便對方只是一個糟老頭子。

所以我想我得微笑著。”

“于是我便始終微笑著，始終到把他埋在后花園里昨日我陪他挖的一個大坑里?！?/p>

“那個坑是我和他偷偷挖的。”

“由于沒有人給他寄錢，所以他想出了這個奇妙的方法來躲避繳納處理垃圾的錢?！?/p>

“他真是一個聰慧的老頭?！?/p>

“我當時哀痛的坐在那個坑前這樣想?！?/p>

“下午的時候，有人來問我，

說是遇見過那個福納家的老頭嗎？”

“我說遇見啊，今日早上我們還一起在他家露臺下面談天叻。”

“他們告知我說，福納老頭失蹤了，

‘我們想他肯定是被他兒子的債主掠去哪里了吧?！?/p>

“每一個人都知道我每天早上會和他一起談天，

但他失蹤了，或許他死了。

卻沒有一個人來責(zé)問我。

究竟在他們的眼里，像我這么瘦弱的男孩，

想必是做不出什么危急的事吧?！?/p>

“自那以后，我少了一個陪我談天的人。

但幸好，人們可怕我孤獨?????，也時常會找人來陪我，那些人都是些很好玩的人。”

“但他們后來都不見了?！?/p>

“一個接一個的?！?/p>

“到最終，一個陪我談天的都沒有了?！?/p>

“人們都不敢來陪我談天了。”

“他們哀嘆著從我身邊走過，

‘是的呢，是的呢，

肯定是惡魔看上了這個孩子，

才不讓他擁有伴侶哩?！?/p>

我想，或許是的吧，或許我真的是被什么魔鬼纏上了，

才會，

一個接一個的，失去我的伴侶

失去陪我談天的人。”

“但這種欲望是不能得以消退的啊?！?/p>

男孩抬起頭來，蒼白的臉色，卻露出傲岸的笑容。

“由于惡魔在看著我啊?！?/p>

“我是多么慶幸著我會將自己的輪椅改造成這樣?！?/p>

“這樣讓我在愛護自己的同時，也在人們善意的目光中，連續(xù)著我美妙的每一天，

完成與惡魔的契約交換，

完成這美與惡的欲望重疊?！?/p>

“由于，我是如此的愛著你們這些惡毒的憐憫者啊……”

男孩湊近他的面孔，露出惡魔般的笑容。

大吉嶺的紅茶澆在我的手上，

而我此刻卻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