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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中葉廣西的堂會與地方治理

作為太平天國運動的起源地,廣西一直受到太平天國史研究者的重視,但其重點往往集中在太平天國運動之前的當?shù)厣鐣希鴮μ教靽\動前后廣西社會變遷的了解甚少。太平軍北上后,他們對廣西的社會變遷知之甚少。既有研究已經(jīng)認識到,要理解近代史上頻繁發(fā)生的各種動亂的根源,必須重視官僚架構之外鄉(xiāng)村社會結構的變化。以孔飛力、魏斐德等為代表的學者,強調(diào)使用區(qū)域研究的方法,探討地方動亂、團練及異端組織與晚清地方軍事化的關系。孔飛力所提出的幾個論題,如“團練”“堂會”在內(nèi)部有相似的組織原則、擴大的團練很多是從地方原有武裝中發(fā)展而來、團練活動對清末民初地方行政的影響等,奠定了晚清地方軍事化這一論題的研究基礎。整體而言,當前學界對太平天國運動時期地方社會的討論,主要關注咸同以來地方局勢的變化。對于太平天國運動爆發(fā)之前地方社會原有的社會機制,以及相關機制在咸同時期的因應變化均著墨不多。唐曉濤對廣西潯州的研究值得重視。她通過大量田野工作,揭示了當?shù)匾愿鞣N神廟為中心建立的鄉(xiāng)村聯(lián)盟對地方社會產(chǎn)生的影響。她指出早期參加拜上帝會的群體背景有一個重要共性,無論是以東王楊秀清為代表的山區(qū)游民,還是以北王韋昌輝為代表的在地方有相當經(jīng)濟基礎卻被排斥的有產(chǎn)者,他們的共同特點都是在地域或宗族社會中存在“無份”感,亦即排斥在地方村社或宗族組織之外。一、天地會中的民間武裝團體既有研究對清代道光以降廣西地方社會動亂頻繁的原因有相當豐富的研究,如秦宏毅概括為鴉片戰(zhàn)爭導致大量農(nóng)民及手工業(yè)者的破產(chǎn)、廣西吏治廢弛與官兵懦弱、廣西獨特的自然環(huán)境與社會結構導致的分割的小農(nóng)經(jīng)濟、“土客之爭”、土司不法、民族矛盾等獨特社會狀況。隨著人口增加與經(jīng)濟的發(fā)展,清代中葉廣西各地墟市的數(shù)字增加迅速,人員流動也十分頻繁。而官府記載的“匪患”最甚的地方,就是處于鄉(xiāng)村基層市場節(jié)點的墟市。墟市是這一時期經(jīng)濟發(fā)展的重要節(jié)點,有學者認為廣西墟鎮(zhèn)是“封建政府統(tǒng)治農(nóng)村的政治中心”,清廷“十分注重現(xiàn)實國家力量在圩鎮(zhèn)的存在”。從道光末年開始,廣西地區(qū)陷入了“土匪紛起”的局面,一直到同治年間才逐漸平息。在官方檔案查辦會匪的審訊記錄中,絕大多數(shù)拜會者,都是外來者與當?shù)厝说南嗷ス唇Y,他們的職業(yè)往往是“傭趁度日”,或以小販為生。除了檔案中經(jīng)常提及的由社會上的“游民”以合伙劫掠為目的的堂會之外,還有不少其實是地方社會,尤其是商業(yè)活動活躍的墟市出現(xiàn)的地方組織。他們包辦墟市及行經(jīng)水陸交通的墟稅、過路錢等,扮演了向地方社會提供“安全服務”的角色。這些堂會活動,與傭種游民“一時起意”結會的形式大不相同,而是更加廣泛的力量。以道光元年(1821)趙慎畛督辦的慶遠府宜山縣的一宗會匪案為例,宜山縣查獲“匪犯”廖五桂及“悖逆印示”,內(nèi)有“大元帥、通議師、總大老名號,又有龍虎會名目,并令鄉(xiāng)市富戶供給糧米,以助軍需,年月上蓋有偽印一方,情詞狂悖,令人發(fā)指”。據(jù)廖五桂的供詞:“因東江地方有新舊二墟,伊住于舊墟,充當新墟墟長,與墟人藍耀清、鐘廣德們有嫌,近聞藍耀清們結伙拜會,益肆強橫,時欲向伊尋事,伊氣忿不服,亦起意興結龍虎會,糾人幫忙。又恐無人入伙,因編造告示,誘脅墟眾,使藍耀清們不敢欺侮,藉可嚇詐銀錢?!壁w慎畛又提到,宜山東江向來只有一墟,乾隆五十七年(1792)藍耀清同族藍茂俊、藍朝及等在東江另立新墟,與舊墟廖五桂堂叔廖庭桂控告有案,所以新、舊墟市場有爭斗。嘉慶二十五年(1820)廖五桂充新墟墟長后,藍耀清等不服,于當年十一月商量結拜“添弟會”,這樣就“有人幫忙,不怕外人欺侮”。最后,廖五桂凌遲處死。藍耀清等起意拜會,照例斬決。其余入伙者,分別判以斬、絞、遣、徒等罪。官府對拜會的嚴禁,無法填補墟市對其自身安全保障日漸增加的需要。有學者認為,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之后,兩廣地區(qū)的天地會活動由“相邀結拜”演變?yōu)榱⑻冒菖_,具有了軍事組織的特點。堂主作為統(tǒng)領,其下設軍師、先鋒等職。而規(guī)模較大的堂則分設“館”,館設總領,負責館的行政事務。由于他們與土匪融為一體,所以被稱為“堂匪”??偠灾?清中葉以來,廣西墟市中所形成的堂會,并非官方文書中所強調(diào)的流動作案的犯罪集團,也不是有“反清復明”傾向的造反組織,而是借用拜會形式結成、有一定地方基礎的民間武裝團體。這些武裝團體,其“兵”“匪”的身份界線其實很難判定。正如桂平士紳黃體正所言:“墟里紛紛雇壯丁,是官是賊欠分明(原注:官雇壯丁驅(qū)逐外匪,內(nèi)匪乘機混入,合里喧傳,俱云以匪攻匪);算來最好惟團練,眾志何時練得成(原注:署縣袁公屢到里中勸率,無如眾心不一,振作甚難)”二、團會與團練的轉換道光末年,以太平天國運動的爆發(fā)為標志,廣西各地“匪亂”紛起。這些早已扎根于墟市之中、與地方社會有密切聯(lián)系的堂會組織也乘勢而起,成為影響地方權力結構的重要力量。其中有一部分取得了官府認可的團練資格,另一部分未被官府所認可的,就成為了“堂匪”。光緒十五年(1889)廣西巡撫蘇鳳文所編《堂匪總錄》概括了咸同年間活躍于廣西“堂匪”的一些重要特征:堂匪往往是由本地“居民之黠者”出資招募,自己置身局外,以“堂”為名,令心腹進行管理,他們往往與外匪相勾結,同時也供外匪的飲食以保全自己。這些能夠游走于“匪”與“團”之間的人,往往家財豐饒、擁有低級功名,且與“匪賊”有密切關系。史籍對這些人有一個形象的稱謂:“米飯主”。咸豐五年(1855)時廣西巡撫勞崇光曾提到,他所面對的局面,是官府既沒有錢,又沒有糧,要鼓勵地方辦理團練,唯一的籌碼就是“獎以官職”。這一時期興起的廣西地方武裝組織,很多并沒有清晰的合法與不合法之分別,而是存在著在代表正統(tǒng)的團練與代表異端的堂會之間靈活變換的情形。就潯州府的情況而言,地方官、士紳與堂會之間的關系也變得十分微妙。此前作為墟市武裝力量主要來源的堂會,在道咸之際成為了官紳既要打擊,又要拉攏的對象。貴縣人梁廉夫所撰《潛齋見聞隨筆》對道光到同治間貴縣動亂情況有很詳細的記載。該書提到,諸生湯聘三,道光二十七年(1847)初議團練時,通過富戶支持成為團總,其間“交結惡匪,或于封禁谷米出境時,私放船只以取利”。鄰近潯州府的象州,也有由堂會轉變?yōu)閳F練的情況。象州人覃元蘇《象州亂略記》記載了從道光末年到咸豐十一年(1861)間其家鄉(xiāng)的各種亂事。另一方面,也有由團練轉為堂會的情況。前文提到貴縣五山巡檢劉裕琨自立洪天堂即是一例。又如思恩府上林縣李錦貴,辦理團練之初時他就充當“團首”,后因包庇“土匪覃國香”而被知縣“撤去總局,凡事由地方官節(jié)制”,不甘權力旁落的李錦貴遂在其家設局,并結黨立“大勇堂”,“官不能禁”。這一團、“匪”轉換的情況,在以堂匪活躍著稱的廣西表現(xiàn)非常突出。正如孔飛力所言:“在南方,團的忠誠搖擺不定,它們在結構上與堂如出一轍?!眻F與堂之間相互轉換的情形也并非孤例。因此,清中葉以來廣西地方社會所形成的堂會組織,在道咸之際開始通過團練之名進行了重新包裝。但不少官員認為,在力所不能及的情況下,這些打著“團”的正統(tǒng)名號的“堂”,也是可以利用的對象。如在臺灣道任上有豐富平亂經(jīng)驗的姚瑩,咸豐初年奉旨到廣西贊理軍務。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之后,他指出:“地方有事必先團練,以本地之民守本地之村莊城市。自顧身家,其心可固。雖未必皆能勇敢得力,而多一團練即少一股賊。亦可以助官兵之聲勢,否則為賊所用矣?!比?、為六陳之事涉訟潯州是明代大藤峽“猺亂”的中心地區(qū),地方社會不得不以武力自保,但也因此長期存在民“賊”難分的問題。而道光末年以來太平天國運動及匪亂造成的潯州周邊的持續(xù)動亂,迅速觸發(fā)了地方社會既有的暴力傳統(tǒng)。咸同年間潯州府平南縣的團練,是當時官方認為比較有成效的一個例子。平南縣位于西江主航道上,是南寧、潯州、柳州等地通往梧州的必經(jīng)之路。平南縣所在的潯江平原在清代得到進一步開發(fā),廣東商人的大量進入改變了當?shù)氐恼谓?jīng)濟格局,并產(chǎn)生了強大的文化影響。光緒《平南縣志》的《團防錄》頗為詳細地記載了這段時期團練與各“匪”之間的殘酷沖突。第一階段大約從道光二十八年(1848)到咸豐四年,一方面是以“大坡賊”為標志的“匪亂”興起,另一方面南河、北河各里陸續(xù)以“御匪”為名創(chuàng)建團練。咸豐二年,知縣李載文在縣城設立全縣團練總局,這是一個非常松散的組織,由地方各團的實力人物組成。第二階段從咸豐四年(1854)到十一年,是“賊匪”持續(xù)猖獗的時期。“土匪”“外匪”交侵,縣城被以陳開、李文茂為首的大成國政權(該志稱其為“艇匪”)所占領,村墟大量失守,大批團紳陣亡。但與此同時,平南地方的大團也通過兼并小團而逐漸壯大。如南河的平桂、衛(wèi)安兩團則在抵御“艇匪”和“土匪”過程中持續(xù)擴張。第三階段從咸豐十一年至同治四年(1865),是當?shù)亍胺藖y”的尾聲。咸豐十一年七月,布政使蔣益澧率湘軍進駐平南縣,南河、北河團練紛紛籌集軍需糧餉示好,并派遣練勇隨軍助剿。是年十月重設團練總局,在此后數(shù)年間配合湘軍平定了潯州各地的“匪亂”。同治四年后,平南“匪亂”基本平息。平南縣南河地區(qū)最重要的兩股團練力量,一是由大烏、零三、蒙化、下建等里聯(lián)合所設的衛(wèi)安團平桂局與“大坡匪”控制范圍的交界是沿白沙河分布的河谷地帶,分布著六陳、大隆、大烏三個重要墟市。位于太平里的六陳墟是桂平、容縣與平南三縣交界地區(qū)經(jīng)白沙河通往潯江的必經(jīng)之路。六陳周邊是桂皮的重要出產(chǎn)地。桂皮“販賣出洋,番舶購為茶,歲出二三百萬斤”。咸同年間圍繞六陳墟控制權的激烈競爭中,清初以來世居六陳的袁氏與平桂、衛(wèi)安團的相互指控十分值得注意。六陳袁氏是平南大族之一,僅橋背村鵠宸公世系,有清一代就出了進士2人、舉人9人、貢生數(shù)十人。首先,袁銓稱,在其家居之際,碰到“郁林股匪竄據(jù)六陳及敝村”,恰好袁銓本人因公在潯州府城,就率桂平縣團練及六陳附近各團將該匪攻散。然而同事劉彥文及張鵬搖兄弟“捏仇誣從兄增生锜通匪”,袁銓聯(lián)合各紳向知縣李載文稟明才得以開釋。劉彥文等人“由是銜弟,沒前功,出匿名帖”,只能“不復聞里中事”。其次,袁銓控訴劉彥文等辦團“多枉殺,誣陷人”,六陳袁氏被誣殺尤慘。袁銓稱當?shù)鼐用窈芏嗍菦]有意圖叛逆的,只是由于劉彥文的暴行才使他們不得不結拜對抗。他認為劉彥文所立之平桂局“酷勒多財”,甚至焚燒六陳墟,把袁氏、甘氏的房屋都焚毀了,袁銓則被平桂團指控有“縱匪”之罪,其弟袁鑅、從兄袁鏞在容縣被誘殺。袁銓更控訴本族其實并未拜會,但是卻有20多人被誣殺,“舉族幾無遺類”。筆者所收集的1936年《袁氏族譜》中,稱袁鑅、袁鏞,以及袁锜之子袁麟書都是“卒于難”,顯然指的是被“誣殺”之事。再次,袁銓指控平桂局本身與土匪無異,不僅暗中拜會,且濫殺無辜。袁銓稱平桂局成立未滿一年,已經(jīng)“誣殺、誘殺去紳士數(shù)十人,平民不下六、七千”。他還提到前署府批示平桂局“無法無天已極”,以及“有平桂一日,鄉(xiāng)里一日不能安,準六陳等處立佑良局”。此外勞里也根據(jù)臬憲張(按:應指按察使張凱嵩)的諭令立五定局,從而使得平桂局“不得專制”。但平桂局反而愈加“搶掠劫殺”,袁銓稱之為“瘋賊”。但另一方面,平桂團同樣對六陳袁氏提出庇護“賊匪”的指控。一方面,六陳袁氏能以其官方身份庇護被指稱為“賊巢”的村子(此舉與張廷綸之事跡無疑十分相似)。當?shù)厝藢υ屪顬榻蚪驑返赖氖论E,是袁銓以自己官員的身份,保護了寺面墟(位于勞里)諸村的故事。如羅泉村有一座規(guī)格逾制的韋氏大屋,官府要將其鏟平,當?shù)厝苏以屒缶?于是袁銓在大屋中設孔子牌位,在大屋中教書授課,當潯州府發(fā)兵前來時,袁銓便亮出自己的官員身份,并以自己在此“設館授徒”為由保護大屋免遭災難。后來岑村、鳳峒村亦被人告發(fā)是“賊巢之地”,袁銓同樣以此法保護了兩村。當?shù)毓适逻€稱:“盡管如此,還是有人不服氣捅到朝廷,咸豐皇帝也覺得奇怪:在廣西凡是有人告發(fā)是賊巢之地的地方,總扯到袁銓大人在那里開教館?”此外,咸豐年間有一位同樣出身于六陳袁氏者,被推舉為潯、梧一帶“賊匪”的軍師,名為袁鏡。光緒《平南縣志》載咸豐四年八月,六陳人袁鏡與冼森“糾合坡匪”,在六陳墟“立大館,招人拜會”。此后又招引著名外匪姚新昌、范亞音、傅三妹等,在各地“開場拜會五六次”,是導致六陳一帶大亂的罪魁禍首,而劉彥文等人則是對抗袁鏡等“匪”的中堅力量,“正氣始終不移”。據(jù)民國《袁氏族譜》,袁銓、袁鑅是同胞兄弟。袁鈞則是袁銓的堂兄,號建廷。同治五年袁銓作有《祭建廷公文》,提到“比年遭亂,越境播遷,旋復還里,聯(lián)團立局,保衛(wèi)一方。”平桂局無法控制的六陳墟、五勞里,在袁銓的庇護下另立佑良、五定兩局。在袁銓看來,佑良、五定二局是抵抗“賊局”平桂局的中堅力量,而在唐岳看來,二局反而是與官府作對的武裝,因此唐岳要求袁銓“解散脅從”。袁銓承認勞里中確實有“被脅者”,但他認為這些人“僻處一隅,相安無事”,同時他也承認沙江一帶有萬余人逃入勞里,都是無家可歸之民,這些人如果處置不好,反而生亂。所謂“沙江”,指的就是經(jīng)六陳、大隆、大烏北注潯江的白沙河。值得注意的是,袁銓保護的寺面墟諸村,正是位于五勞里內(nèi)。而袁銓所立“佑良局”,在其他官方文獻中是與“匪”聯(lián)系起來的。如覃亞兒晚、梁安然等被稱為“大烏流村、佑良各土匪”。無論是劉彥文、黃榜元所主持的平桂局、衛(wèi)安團,還是袁銓主持的佑良局,他們都控制了重要的墟市及一定范圍的鄉(xiāng)村。他們一方面以自身功名為籌碼,借助不同的官方權威,獲得團練名號,另一方面還或多或少涉及秘密拜會活動,借助道光以來已經(jīng)成長起來的堂會力量。更重要的是,在咸同動亂的背景下,同時借重團練與堂會名義的士紳,既借“剿匪”而壯大,也借“庇匪”以獲利。四、平南縣知縣與團隊的關系由平南縣之例可見,咸同年間廣西的“半團半賊”之局,很大程度上是地方士紳借“匪”之名,靈活運用堂會與團練力量擴張權力所造成的。要重建官府在地方社會的權威,關鍵就是重新調(diào)整逐漸壯大的地方團局與官府之間的權力關系。而戰(zhàn)力強悍卻桀驁不馴,被袁銓所指控的平桂局,就成為官府重整地方權力結構的矛頭所指。咸豐十年(1860),平南縣形勢向?qū)η逋⒂欣姆较蜣D變。正月,劉長佑率湘軍再度克復柳州,蔣益澧率湘軍克復梧州蒼梧縣人和墟根據(jù)咸豐十年三月二十一日署理廣西巡撫曹澍鐘所上奏折,可以對這一事件的經(jīng)過進行大致梳理。曹澍鐘在奏折中首先肯定了平桂局等對抗外匪的功勛:“南團惟平桂、衛(wèi)安兩團御賊之志甚堅,以舉人劉彥文、廩生黃榜元為團總,向來為人所推重。”但是自從外匪被驅(qū)逐出境之后,平桂局等“威福自專,浸至漁利營私,憑陵各團”,甚至“挾制官長,霸收廠厘,奪人田廬,以厚其資財,占人妻女,以恣其淫欲。跋扈不法,流毒無窮”。咸豐十年正月十二日,有鄰團廩生謝林謁見署理平南知縣羅綱,被劉彥文、黃榜元等抓去,羅綱令其解交縣官審訊,但劉彥文等公然在縣公所附近將謝林殺死示威。羅綱當時不動聲息,到了二月初二日將劉彥文、黃榜元引誘至大峽團所,出其不意將二人殺死。二月十四日,負責管理全省團練事務的桂林府臨桂縣官紳唐岳拜謁曹澍鐘,為劉彥文等被殺打抱不平。不久劉彥文之子、黃榜元之母也派人到曹澍鐘處控訴。再過數(shù)日,唐岳又受劉、黃家人之托代為斡旋,曹澍鐘派人在腳夫處搜出唐岳給平桂局的親筆信,當中有“茍可為,無不竭力盡心”以及代其寄信總督、教其用合縣公函致信桂平籍御史吳祖昌等文字。針對這一情況,曹澍鐘提出將羅綱、唐岳二人革職,交布政使、按察使及桂林府知府會同審訊。閏三月十三日咸豐帝朱批表示:“案關重大,勿得草率完結?!毕特S十一年正月,咸豐帝再次發(fā)布上諭,提到御史吳祖昌上奏“稱平南、桂平等處辦團劣紳劉彥文等有貽患地方情形”。由該案可見廣西潯州知縣與團紳之間力量的消長。袁銓在咸豐五年指控平桂、衛(wèi)安團“多枉殺”,但在其兄袁锜被平桂團指稱“通匪”時,平桂團仍不敢直接殺袁锜,而是“捆解到縣”,袁銓能通過向知縣李載文具稟解釋而使其獲得釋放。然而,對謝林之死束手無策的羅綱為何能反殺劉彥文、黃榜元?曹澍鐘提到,羅綱誘殺劉、黃二人的地點在大峽團所。據(jù)光緒《平南縣志》可知,大峽村位于北河的川一里。通過此案,亦可窺見咸同年間廣西地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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