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基因生物安全

轉基因生物安全一、引言轉基因生物安全問題在國內外已經引起極大的關注， 不同領域的專家都從自己的專業(yè)角度對這個問題進展了很多爭論，積存了豐富的文獻。這些爭論主要集中在生態(tài)學、科技倫理、環(huán)境科學等方面，主要通過技術層面來分析轉基因生物的安全性問題。隨著爭論的深入，人們全都認為，生物安全是一個綜合性的問題，它對于人類社會的深遠影響已經超過人們的預期，原來那種期望僅僅依 *科學技術的完善來解決人們對生物安全的疑慮和擔憂的想法已經顯得過于簡潔 。近年來，中國消滅了一系列涉及到轉基因生物及其產品的案件和糾紛，如雀巢轉基因食品標識糾紛，美國轉基因大豆進口許可證風波 等，還有如今沸沸揚揚的轉基因稻米市場化爭議，國內越來越多的學者開頭意識到生物安全法律問題爭論的重要性，在生物安全立法、治理體制等方面作了很多開創(chuàng)性的爭論工作，但是與國外的研究現(xiàn)狀相比，我國對生物安全的法學理論爭論滯后于實踐的狀況比較嚴峻。因此在生物安全法律規(guī)制的框架構建上缺乏足夠的法學理論支撐。 就現(xiàn)有的極少量相關爭論成果而言，大都出自生物技術專家之手，而非出自法律專家 。從實行的爭論方式來看，長期以來僅僅引進和介紹國外相關爭論成果，爭論范圍狹窄，層次相對薄弱，沒有建立起獨立和成熟的轉基因生物安全法律爭論框架和法學理論。作為轉基因生物安全法律問題爭論的規(guī)律起點，轉基因生物安全的概念界定是一個核心問題和工作根底。筆者有感于國內學者對轉基因生物安全概念理解的不全都，結合轉基因生物安全問題的科技背景和轉基因生物安全問題的演化， 試圖對轉基因生物安全的概念作一梳理和探究。二、“轉基因”詞源和“”的由來“轉基因生物”一詞的最初來源是英語“Transgenic Organisms”，由于在上世紀70年月，重組脫氧核糖核酸技術〔rDNA〕剛開頭應用于動植物育種的時候，常規(guī)的做法是將外源目的基因轉入生物體內，使其得到表達，因而在早期的英語文獻中，這種移植了外源基因的生物被形象地稱為“transgenic Organisms”，即“轉基因生物”。但隨著分子生物技術的不斷進展，尤其是上世紀 90年月末以來，科學家們能夠在不導入外源基因的狀況下，通過對生物體本身遺傳物質的加工、敲除、屏蔽等方法也能改變生物體的遺傳特性，獲得人們期望得到的性狀。 在此類情形下，沒有轉入外源基因嚴格說就不能再稱為轉基因，稱為“基因修飾”更加適宜和全面，因此現(xiàn)在開頭用“Genetically Modified Organisms〔簡稱GMO〕”，即“基因修飾生物”，來代替早期的“TransgenicOrganisms”。因此，現(xiàn)在我們所指的“轉基因生物”，其概念已經為“基因修飾生物”所涵蓋。但由于“轉基因”一詞已經普遍為人們承受，而且外源基因導入仍舊是目前分子生物技術在作物育種領域中所承受的主要方法之一， “轉基因生物”一詞就沿用至今?；诖耍疚倪B續(xù)沿用“轉基因”一詞，不過是在“基因修飾生物”的意義上加以使用。早在1956年，Crick和Watson對生物遺傳物質的構造的提醒極大地促進了現(xiàn)代生物技術的進展。到1968年，美國科學家Paul Berg成功地將兩段沒有遺傳相關性的DNA片段連接，引起生物學界的轟動，該科學家也因此獲得了諾貝爾獎。隨后，他試圖開展將這段重組脫氧核糖核酸〔rDNA〕導入真核生物細胞核的試驗，由于實驗承受的DNA來源于一種格外危急的病毒，一旦DNA片段在真核細胞內恢復了生物活性，后果不堪設想，此時，有同行意識到該試驗的危急性，向他發(fā)出了警告， PaulBerg在認真斟酌后臨時放棄了這項可能再度讓他問鼎諾貝爾獎的試驗。而在 年，生物學家Boyer從大腸桿菌中提取了一種限制性內切酶，命名為 EcoRi酶，這種酶能夠在特定編碼區(qū)域將DNA鏈切斷，這使得不同遺傳物質之間的重組變得愈加可行。在這種狀況下，科學家們再次考慮到生物試驗的安全性問題，并且于 1975年召開了著名的Asilomar會議，特地爭論生物安全問題。在Asilomar會議召開后不久，美國國立衛(wèi)生爭論院〔NIH〕就制定了世界上第一部特地針對生物安全的標準性文件，即《 NIH試驗室操作規(guī)章》。在《NIH試驗室操作規(guī)章》中，第一次提到生物安全〔biosafety〕的概念，可以說，以后生物安全概念的變動和進展，都是基于這一概念。但是要留意的是，此處的生物安全是指 “為了使病原微生物在試驗室受到安全掌握而實行的一系列措施 ”〔Aseries ofproceduresinthelaboratory toensure that pathogenic microbes aresafely contained〕?？梢姡蜕锇踩珕栴}的起源來說，有兩個根本要素：其一，生物安全與生物技術嚴密相連，假設沒有現(xiàn)代分子生物技術的進展，沒有對遺傳物質在物種間進展轉移的科技力量，就不會有生物安全問題的消滅；其二，生物安全是基于轉基因生物及其產品而導致確實定或不確定的潛在風險。綜合上文對轉基因生物概念的分析，可以看到，《NIH試驗室操作規(guī)章》對生物安全概念的界定，主要針對的是轉基因生物，所調控的是一種狹義的生物安全，馬上病源性微生物掌握在試驗室內的安全使用。在我國法學界，什么是生物安全？不同的學者有各自不同的解釋。如有的學者認“生物安全，是指生物的正常生存和進展以及人類的生命和安康不受人類的生物技術活動和其他開發(fā)利用活動侵害和損害的狀態(tài) ”有的學者認為，“生物安全是指生物種群的生存進展處于不受人類不當活動干擾、侵害、損害、威逼的正常狀態(tài) ……所謂人類不當活動是指違反自然生態(tài)規(guī)律的人類活動，包括開發(fā)、利用生物資源的生產活動、交易活動和技術活動”，等等。這些概念的界定是否準確？是否具備了法律上的特征？正如很多其它科技進展帶來的法律問題一樣，對生物安全概念的界定，不能脫離生物安全問題的科技背景，否則就不能準確找到法律層面的切入點。正如前文所述，生物安全的最初概念可以等同于轉基因生物安全的概念， 但是隨著生物安全被人們重視的程度不斷提高，越來越多的問題被歸入到生物安全的范疇中去。比方外來生物入侵，這是一個傳統(tǒng)的生態(tài)危害問題，而且已經為人們生疏到了，但是在轉基因生物的生態(tài)危急性尚未顯現(xiàn)以前，沒有人把生物入侵看成是生物安全問題。即便現(xiàn)在看來，轉基因生物安全問題還是生物安全的主要方面，當前在調整生物安全過程中表達的一系列原則，如“審慎預防原則(precautionary principle)”，“實質等同性原則(substantialequivalence)(AdvanceInformedAgreement)標準轉基因生物安全的過程中被強調和爭論的。而值得進一步考慮的是，從上文所引的國內兩種代表性觀點看，似乎道這里的也不應被納入生物安全的范疇。三、生物安全概念的演化和進展《NIH試驗室操作規(guī)章》第一次提誕生物安全的概念，但假設生物安全概念只停留在這個層面上，轉基因生物停留在試驗室里而沒有產業(yè)化的價值和意義，那么所謂的轉基因生物安全法律問題無非是一些試驗室的操作標準而已， 法律所能起到的作用就會微乎其微。實際上，隨著農業(yè)綠色革命的風起云涌，傳統(tǒng)的農業(yè)栽培和育種模式的潛力已經挖掘怠盡，日益精細的耕作和大量的農藥、化肥投入使得原本已經脆弱不堪的生態(tài)環(huán)境遭到進一步的惡化，同時世界日益增長的人口又使得溫飽問題的解決雪上加霜。此時，人們生疏到生物科技對于農業(yè)的運用所能帶來的巨大的利益，在很大程度上能夠對以上問題的緩解作出奉獻。農業(yè)產業(yè)的獨特生產特性使得轉基因生物獲得了極大的應用前景，尤其在一些氣候惡劣、病蟲頻發(fā)的地域，轉基因作物顯現(xiàn)出傳統(tǒng)作物所難以企及的優(yōu)勢，市場化推動速度驚人。不能否認的事實是，在 1996至2023年的九年期間，全球累加的轉基因作物價值為240億美元。專家推測，2023年，全球轉50億美元一年。而全球全部轉基因生物產品〔包括農作物、藥品等〕總產值從1984年來以每年25%的速度增長，至2023年，已經到達450億美元之巨。這也是目前生物安全爭論的主要對象恰恰是轉基因農業(yè)作物的根源。轉基因生物技術在很大程度上能對農業(yè)生產產生很大的促動，但是任何事物都有其兩面性，現(xiàn)代生物技術可以將無關聯(lián)的生物品種，包括植物、動物和微生物中的遺傳材料相互轉移(并且可以指定要轉移的基因)，產生出型的植物、動物和微生物。因此技術本身還是存在一些不能確證但卻危害巨大的隱患， 包括對生態(tài)環(huán)境和公眾安康的威逼。在生態(tài)方面，假設轉基因作物的外源基因向親緣野生種轉移，就會污染到整個種子資源基因庫。1997年，人們在玉米的原產地—墨西哥山區(qū)的野生玉米內檢測到轉基因成分，但轉基因玉米的栽培地卻是在離山區(qū)幾百里之遙的美國境內 。人們由此覺得轉基因生物的負面生態(tài)影響必需得到重視。在食品安康方面，人們擔憂轉入了其它基因的作物含有對人體不利的成分。尤其是美國王斑蝶 (Monarchbutterfly)大事和英國普斯陶教授(ArpadPusztai)的轉基因土豆毒性爭論報告 的公布更加使人們對轉基因作物及其產品的安全性問題布滿了憂慮。這種利益和風險之間的沖突必定會大大促進生物安全概念的進展。生物安全已經不再僅僅是試驗室內的一種安全操作規(guī)章，而是演化成為政治、經濟、倫理、法律諸方面相膠合的綜合性問題，在深度和廣度上都被極大地擴展了?？梢钥吹剑锇踩质且粋€動態(tài)的概念，它所涉及的具體內容有肯定的時空范圍，又隨自然界的演進、社會和經濟活動的變化及科學技術的進展而變化。從國際法的層面上來看，第一次提誕生物安全問題的是1990年制定的《生物多樣性公約》。該公約是從保護生物多樣性的角度來理解生物安全的。在術語一章中沒有為生物安全作出定義，而是把生物安全和外來生物入侵、惡意生物資源勘探等活動一樣作為危害到生物多樣性的一種緣由而加以關注 ，它的內容還是格外單一，很大程度上是對生態(tài)風險的強調。但在 2023年依據(jù)公約制定的《卡塔赫納生物安全議定書》中，生物安全的概念就得到極大的拓展，雖然《議定書》也沒有給誕生物安全的精準概念，但在《議定書》的目標中提到， “本議定書……幫助確保在安全轉移、處理和使用憑借現(xiàn)代生物技術獲得的、可能對生物多樣性的保護和可持續(xù)使用產生不利影響的改性活生物體領域內實行充分的保護措施， 同時顧及對人類安康所構成的風險并特別側重越境轉移問題”；在“術語解釋”中，“現(xiàn)代生物技術”被定義為包括兩種技術，“其一，試管核酸技術，包括重組合的脫氧核糖核酸 (DNA)和把核酸直接注入細胞或細胞器；其二是指超誕生物分類學科的細胞融合，此類技術可抑制自然生理生殖或重組合障礙，且并非傳統(tǒng)育種和選種中所使用的技術 ”；“改性活生物體”是指“任何具有憑借現(xiàn)代生物技術獲得的遺傳材料異組合的活生物體 ”?？梢?，目前國際法上對生物安全的概念界定，主要標準的還是與生物技術嚴密相關的轉基因生物，但議定書對生物安全產生最深影響的，是將生物安全的內容和范圍由試驗室擴展到更廣的范圍。依據(jù)議定書，生物安全涉及到 GMOs越境轉移的程序、風險評估與風險治理、國家間生物安全信息資料交換、GMO損害的責任與賠償?shù)确矫?。在這里，轉基因生物安全是一個系統(tǒng)的概念，即從試驗室爭論到產業(yè)化生產，從技術研發(fā)到經濟活動，從個人安全到國家安全，都涉及到生物安全性問題。四、結論總之，轉基因生物安全首先是一個科學的概念，轉基因生物從試驗室到栽培試驗地，到大田，到食品加工廠，到超級市場，到我們的餐桌上，隨著消費者離轉基因生物及其產品的距離越來越近，在這各個過程中，生物安全涉及到試驗室安全、工程審批、大田栽培風險評估、市場準入、運輸隔離、食品標簽等一系列問題。而在法律的視野中，轉基因生物安全包括著兩個層面的安全：其一是生態(tài)和安康上的風險防范。由于“科學不確定性”的存在，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