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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漢字西譯》與葉尊孝手稿本《漢字西譯》關(guān)系考論

《漢中文西語》是漢史和漢外雙語詞典史上的一部簡史。1813年,在拿破侖的支持下,法國巴黎皇家印務(wù)局出版了一部印制精美的漢、拉、法大詞典——《漢字西譯》(DictionnaireChinois,Fran?aisetLatin,1813Paris),這既是歐洲漢學(xué)史上的一件大事,也是歐洲出版印刷界引以為豪的一件盛事。然而,就在詞典出版后不久,誰是這部舉世聞名的漢外大詞典的真正作者引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爭論。歐洲的圖書館書目都將這部辭典列入葉尊孝(又名葉尊賢,BasilioBrollo,1648—1704)名下1。筆者在香港思高基金會的贊助下,于2008年秋赴意大利調(diào)研葉尊孝的漢拉手稿詞典的存藏情況,在此,筆者結(jié)合海外所見歐洲圖書館藏各抄本,對《漢字西譯》的作者、成書年代、主要抄本以及演變過程進行考述。一、葉尊孝與中國的漢拉詞典葉尊孝1648年3月25日出生在意大利威尼斯東北的Gemona城,自幼受到了良好的世俗和宗教教育,后進入Gorisia市的耶穌會大學(xué)研習(xí)人文學(xué)科。葉尊孝學(xué)業(yè)精進,18歲時被接納為天主教第一大苦修差會方濟各會會士。由于葉尊孝在哲學(xué)和神學(xué)方面的出色表現(xiàn),1671年他被擢升為神父,同時被任命為修道院的哲學(xué)和神學(xué)教師。1680年,中國基督教史上的第一位“宗座代牧”陸方濟(FrancoisPallu,1624—1684)的助手意大利籍方濟各會士伊大仁(BernardinusdellaChiesa,1644—1721)2籌劃赴華旅程期間,在威尼斯邂逅了葉尊孝。葉尊孝遂萌發(fā)了前往中國傳教的熱切愿望,而傳教團的一名方濟各會士因故退出后,給予了他來華傳教的機會。1684年8月27日葉尊孝、伊大仁、余宜閣(FranciscodeNicolai)一行抵達廣州。1684年葉尊孝進入中國的年份,是葉尊孝漢拉詞典附錄紀年表的起始年份,也是葉尊孝漢拉詞典的一個重要標志。來華初期,葉尊孝依靠一位西班牙籍會士石振鐸(Fr.PedrodelaPinuela,1650—1704)擔(dān)任翻譯和向?qū)?在積極擴展教務(wù)的同時,葉尊孝跟隨一位中國老學(xué)者學(xué)習(xí)漢語,取得了很大的進步。至1687年,他已研習(xí)了數(shù)千個漢字,開始翻譯中國的儒家經(jīng)典3。1692年康熙帝下達容教令,伊大仁和葉尊孝隨即前往南京購地建圣約翰堂,葉尊孝負責(zé)南京圣約翰堂事務(wù)的管理。1700年葉尊孝獲悉自己被任命為陜西宗座代牧,遂前往陜西。1692年至1700年在南京安定的生活,是葉尊孝編纂漢拉詞典和修訂漢拉詞典的黃金時期。1700年葉尊孝離開南京,1701年5月2日到達陜西,由于葉尊孝在所轄教區(qū)內(nèi)過于奔波操勞,1704年7月16日在陜西去世1。葉尊孝于1685年在廣州時已經(jīng)開始編寫詞典,至1694年他在南京期間完成了第一部漢拉詞典。葉尊孝編纂漢拉詞典的目的很明確,他在詞典的序言中提到了自己編寫詞典的動機和目的:此前用葡萄牙語和西班牙語為詞目編寫的歐漢詞典,例如羅明堅、利瑪竇的葡漢詞典,萬濟國的西漢詞典,如果使用者不精通葡萄牙語和西班牙語則無法使用該詞典。因此,葉尊孝選擇了入華傳教士都懂、歐洲最為通用的學(xué)術(shù)語言——拉丁語編寫了漢拉詞典2。葉尊孝自序中還提到了他的漢拉詞典的其他特點,如采用了中國字典的排序方法,釋義部分也參考了中國字典等諸多優(yōu)點。在完成第一部漢拉詞典后,葉尊孝緊接著編寫了另一部按注音檢索的漢拉詞典。葉尊孝完成兩部漢拉詞典,在當(dāng)時的入華傳教士中引起了較大反響。一位1700年入華、曾同葉尊孝短期共事過的方濟各會士康和子(FatherCarloHoratiidaCastorano,1673—1758)使用了漢拉詞典后,坦言:“我一到中國(1700)就通讀了幾部詞典……當(dāng)我讀完葉尊孝神父的詞典,和其他幾部作比較時,我意識到他的詞典更為完善、更加學(xué)術(shù)。我認為葉尊孝神父堪當(dāng)永恒的褒獎。他的詞典應(yīng)當(dāng)被出版?!?據(jù)載,葉尊孝還有一部漢語語法著作,然而,這部漢語語法書是否存在難以證實,為他贏得極高聲譽的是他的漢拉詞典。根據(jù)馬西尼教授的研究,“意大利方濟各會修士BasilioBrollo(1648年出生于GemonadelFriuli)循道明會的足跡繼續(xù)前進。1684年,Brollo到達廣州,在游歷了許多不同的省份后,最后于1692年抵達南京。Brollo的第一部字典完成于1694年,這部字典以部首為序,收錄了7000多個漢字。第二部完成于1699年左右,以讀音為序,共收錄9000余漢字。到目前為止,這兩部字典的16部手稿已被確認:第一部字典7本和第二部字典9本。最古老的一部是第一部字典的抄本,極有可能是他的親筆原稿,現(xiàn)存于佛羅倫薩MediceoLaurenziana圖書館(Rinucci22)標明為漢字歐譯5,漢拉字典,由圣方濟各會傳教士BasiliumaGlemona公元1694年為在中國傳教的傳教士們編寫。第二部字典的原稿迄今尚未發(fā)現(xiàn)。現(xiàn)存最早的手抄本完成于17世紀,現(xiàn)存于梵蒂岡圖書館中(Estr.Or.3):題為第二本漢拉字典由圣方濟各會傳教士BasiliumaGlemona在山西編寫,1732年贈與AbbatisMezzafalce。”6據(jù)馬西尼教授提供的線索,筆者親訪佛羅倫薩圖書館(BibliotecaMediceaLaurenziana)并仔細察看了葉尊孝第一部漢拉詞典最早的抄本。這部漢拉詞典的封面設(shè)計非常精美(見圖一),有漢字名《漢字西譯》,作者名,抄寫者名,還清楚地標注了時間1694。內(nèi)容是按漢字的部首筆畫順序排列的漢拉詞典。據(jù)此推測,第一部分的完成時間不遲于1694年。筆者意外發(fā)現(xiàn)該圖書館還藏有一部葉尊孝漢拉詞典的第二部分抄本,封面上沒有漢字,只有拉丁文和拉丁字母注音,有詞典名、作者名,還有作者任職地點。這部詞典的封面上沒有明確標注時間,然而,有很多線索可以追溯這個抄本的時間。首先,通過查對葉尊孝在詞典內(nèi)的注音,還原出詞典封面上作者葉尊孝名字后標注的地點為陜西。據(jù)教會史記載:葉尊孝在1696至1704年任陜西代牧,雖然任命早在1696年下達,而直到1700年葉尊孝才得知此項任命,當(dāng)年離開南京前往陜西赴任。葉尊孝漢拉詞典手抄本的一個重要特征就是從中西紀年表是從1684年——葉尊孝入華年份開始,在該詞典后的中西紀年對照附錄中,可以明顯看出這部詞典的紀年表從1684到1698年是同一個筆跡和墨跡,此后直到1751年的紀年是不止一種筆跡多次添加的。據(jù)葉尊孝自述,他在完成了第一部按漢字排序的詞典后編纂了另一部按音排序的詞典,他編纂詞典時,完成后還要親自數(shù)次核對中國字典。綜合上述信息推斷,葉尊孝手稿漢拉詞典的第二部分最早在1698年完成詞典主體內(nèi)容、不遲于1700年修訂完成的。尤為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抄本的大小同于1694年的第一部詞典,紙張也類同,詞典中的個別漢字條目有誤,均有修正補訂的墨跡。筆者由此推斷:這是目前見到的葉尊孝按注音排序第二部漢拉詞典存世最早的一個抄本7。佛羅倫薩圖書館(BibliotecaMediceaLaurenziana)收藏的這兩部詞典是目前在意大利所能見到的最早版本,據(jù)該圖書館館員介紹,這兩部詞典并非來自同一捐贈方,而且入館的時間相距很遠。竟然同時被佛羅倫薩的圖書館珍藏,純屬歷史偶然。二、按音節(jié)檢索和著錄絕大多數(shù)現(xiàn)存16世紀至19世紀初的手稿漢外詞典都是不明時間和作者的抄本,因此研究者很難判斷這些手稿漢語詞典產(chǎn)生時間的先后,更難理清它們之間的繼承和創(chuàng)新關(guān)系。由于葉尊孝手稿漢拉詞典在歐洲抄本數(shù)量較多,筆者幸運地在意大利找到了有確切時間、有作者名,均屬于18世紀上半期的葉尊孝漢拉詞典抄本,比較這幾個抄本可以看出葉尊孝手稿詞典的基本演變過程。第一個時期的葉尊孝漢拉詞典代表作是佛羅倫薩圖書館所藏的兩部1694、1698—1700年漢拉手稿詞典,這兩部手稿本的時間都在葉尊孝生前;第二個時期的代表作是1726年間為了出版葉尊孝漢拉手稿詞典,改編后的成熟抄本,即LinceiCorsini檔案館和梵蒂岡圖書館的抄本8?,F(xiàn)將這兩個時期的抄本情況和演變概述如下。第一個時期的葉尊孝詞典手稿抄本質(zhì)量就已經(jīng)很高。1694年按部首排序詞典已有《漢字西譯》的封面設(shè)計,有詞典檢索表(Index),詞典正文內(nèi)容有漢字詞目,有些詞條中增補了簡明漢字釋義和同義字詞,有注音形式的漢語例詞,有拉丁文譯義,詞典正文后有各種附錄。1698—1700手稿抄本從外觀上不如1694年的美觀和整齊。作為按注音排序的詞典,它兼顧了按字形檢索注音查閱詞典的需要。這樣的檢索功能主要通過正文后的一個漢字部首和筆畫總表實現(xiàn)的,葉尊孝把漢字的注音標注了出來,這樣就實現(xiàn)了從字形查找字音、使用詞典的目標。1698—1700的拉丁文譯義和注音形式的例證較1694年本更為豐富,但是釋文中沒有1694年本中的漢字釋義和漢語同義詞兩項。第二個時期抄本的代表作之一是藏于羅馬Bibliotecadell’AccademiaNazionaledeiLinceieCorsiniana,1726年間在廣州抄錄完成的按注音排序的漢拉詞典抄本,這個抄本來自克萊門十二世教宗(PopeClementeXIILorenzoCorsini,1652—1740)家族的捐贈。(見圖二)除了正文部分因為注音方式變化引起的有規(guī)律的調(diào)整外,第二個時期抄本最顯著的變化是在外觀設(shè)計和附錄方面。首先,外封采用了兩個中文名字《字匯臘丁略解》《漢字西譯》,內(nèi)封用拉丁文對廣州1726年版葉尊孝漢拉詞典的內(nèi)容、索引表、附錄進行了描述,之后有一個參考的中文辭書文獻,羅列了10部中文辭書。這個中文辭書參考書目在第一時期葉尊孝詞典抄本中,原來處于1698—1700年抄本正文尾頁的位置,在這里被提前了。緊接中文辭書書目的是一篇拉丁文序言,對漢字注音方式、漢字的部首檢索法進行了解釋,特別提到了《篇?!贰ⅰ犊滴踝值洹返戎形淖值?。這同于梵蒂岡書目的介紹,是在葉尊孝身后為了出版該詞典由別的傳教士代寫的序言。筆者研究發(fā)現(xiàn):葉尊孝編纂詞典時主要參考的是《字匯》,這就是為什么《漢字西譯》在此時期又有另一個名字《字匯臘丁略解》的由來。附錄方面也有顯著變化。第一時期1694年抄本的附錄只有3個,1698—1700抄本附錄已增至7個。第二時期1726年抄本的附錄最多,有“邊畫目錄”、“列畫正譜”、“字畫總譜”、“對字目錄”、“數(shù)目異節(jié)”、“AnnosSinico”“打字連語”“御制百家姓”,后面還有一頁數(shù)字單位和一頁中國省名。為了更清晰地展現(xiàn)葉尊孝生前至1726年預(yù)備出版漢拉詞典期間,葉尊孝漢拉詞典重要抄本的具體情況,筆者將其內(nèi)容制作成表格形式,以展現(xiàn)各抄本的異同。筆者在BibliotecaCasanatenseRoma所看到的1713年葉尊孝詞典抄本竟然有印刷的葉尊孝詞典封面頁(見圖三)。查《梵蒂岡圖書館所藏漢籍目錄》對1726年Estr.Oriente2的介紹:“漢—拉字典。1726年FilippoTelli在廣州抄寫的葉尊孝神父的《漢拉字典》的完好手稿,后來他本人在羅馬修改并于1733年完成。該抄本前面有馬國賢神父撰寫的‘使用說明’。開頭按語是1733年12月25日龐克修神父在羅馬所作。從中我們可以得知:根據(jù)羅馬教皇的命令,其應(yīng)與馬國賢神父在廣州出版葉尊孝神父的這本詞典,但該計劃落空了?!?羅馬教皇在18世紀初有意出版葉尊孝的詞典,這解釋了第二個時期《漢字西譯》的抄本為什么會發(fā)生變化,1726年整理后的葉尊孝漢拉詞典第二部分,是按照出版要求準備的藍本詞典。據(jù)1733年12月25日P.Cerrù在羅馬的記載,馬國賢(MatheoRipa,1682—1745)神父接到了教皇的命令在廣州出版葉尊孝的漢語詞典,遺憾的是,這個計劃未能實現(xiàn)10?!稘h字西譯》在葉尊孝生前,僅指按部首排序的第一部漢拉詞典。自18世紀30年代起,《漢字西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按注音排序的第二部漢拉詞典的扉頁或封面上。如今,散布世界各國的葉尊孝漢拉詞典抄本中,《漢字西譯》已成為葉尊孝漢拉詞典的代名詞,作為入華傳教士手稿漢語詞典的巔峰之作而享譽雙語詞典史。三、法國出版葉尊孝漢拉詞典至1726年,葉尊孝按注音排序、兼具部首檢索表的《漢字西譯》已經(jīng)發(fā)展為最成熟的形式,等待出版。然而,這部漢拉詞典始終未能出版,以抄本的形式在中國和歐洲流傳。倫敦亞非學(xué)院圖書館和意大利BiliothecaCasanatensi各有一部時間在18世紀40年代初的抄本,但是這兩個抄本并不如1726年版完整,僅對注音進行了小范圍的調(diào)整。倫敦大英圖書館也收藏了若干部《漢字西譯》的抄本,編號為Or4537—4538是非常漂亮的抄本,時間可能也比較早。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部1788年的《漢字西譯》,這部抄本牽涉到一樁漢歐詞典史上的公案。1788年的抄本上署了所有者的名字,還有主人的名章,它的所有者就是法國人德金(ChretienLouisJosephDeGuignes,1759—1845)11。德金的父親是享譽歐洲的著名東方學(xué)家和漢學(xué)家,德金自幼跟隨父親學(xué)習(xí)漢語,約在1784年前往中國廣州從事法中貿(mào)易。這部抄本是他進入中國后得到的,德金對此極為珍愛。在中國生活的17年間,德金曾為荷蘭使團擔(dān)任翻譯,于1794—1795年間陪同使團進京。由于諸多因素,這次出使并不成功,而18世紀末法國對華貿(mào)易也頗多波折,德金遂于1801年返回法國。蒙圖斯在19世紀初,首倡在歐洲出版一部漢語詞典,他本人也在編寫漢語詞典并四處尋找資助方。德金在法國將抄本漢拉詞典敬獻給了拿破侖,拿破侖決定資助出版一部漢語詞典。雖然另一位著名漢學(xué)家哈蓋爾(Dr.Hager)一度被邀請至巴黎出版葉尊孝的手稿漢語詞典,最終德金被委以出版葉尊孝漢拉詞典的重任。至19世紀初,僅法國巴黎就有十三部漢語手稿詞典12,其中也有數(shù)部漢法手稿詞典,而榮獲出版的《漢字西譯》是一部編寫于一百年前的漢拉詞典,由此可見,葉尊孝的漢拉詞典持久的影響力。德金憑借拿破侖的支持以及法國皇家印書局的協(xié)助,充分利用了法國自傅爾蒙(EtienneFourmont,1683—1745)時代就刻制的漢字,1813年在法國巴黎出版了一部《漢字西譯》(DictionnaireChinois,Fran?ais,etLatin)(見圖四)。這部精美的漢語詞典剛一面世,歐洲的漢學(xué)家們對德金在《漢字西譯》上的署名發(fā)起了攻擊,質(zhì)疑聲和責(zé)備聲數(shù)十年間不絕。至今,著名的書目如考狄書目、魯斯特書目還有歐洲一些大學(xué)的圖書館都將這部詞典歸于葉尊孝名下,而德金則成為漢歐詞典史上最昭著的剽竊者。法國著名漢學(xué)家雷慕沙(JeanPierreAbelRémusat,1788—1832)作為當(dāng)時歐洲首屈一指的漢學(xué)家,是當(dāng)時最有資格的評論人。1817年,他在一篇回顧法國漢學(xué)的文章中13,將法國漢學(xué)的起源和發(fā)展歸功于路易十四的支持,贊其為歐洲漢學(xué)的奠基人;談到法國1813年出版的漢語詞典時,雷慕沙認為《漢字西譯》的出版是法國印刷技術(shù)的驕傲,在歐洲刻印、出版、詞典設(shè)計都有法國的功勞。雖然早在1726年葉尊孝的漢拉詞典就已形成了最漂亮、最完備的抄本,然而在世界各地流傳的抄本不全是基于最佳的底本,有一些從其他途徑轉(zhuǎn)抄而來,各個抄本質(zhì)量良莠不齊,這也是手稿形式的漢拉詞典流傳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情況。雖然出版葉尊孝詞典的想法在歐洲萌發(fā)得很早,最終能夠成功地將其在歐洲出版,關(guān)鍵是經(jīng)濟問題。以歐洲的印刷鑄模技術(shù),刻制所需漢字在技術(shù)上已不是問題。和平均三十個字母的歐洲語言文字相比,印制一部漢語詞典至少需要制作上萬個不同漢字字模,從出版費用方面考慮,出版漢語詞典的代價極為高昂。18世紀法國皇家財政部(RoyalTreasury)支持并贊助巴黎的漢學(xué)活動,使得傅爾蒙在長達二十年的時間里耗巨資制作了八萬個木刻漢字14,歐洲也只有法國有此獨一無二的漢學(xué)學(xué)術(shù)機制支持此類昂貴的嘗試。漢拉詞典的出版有賴于歐洲出版印刷技術(shù)的完善,如何實現(xiàn)漢字與歐洲文字同頁排版,相信也是當(dāng)時的技術(shù)難題之一。耗資如此巨大的出版項目,出版后在歐洲的銷售市場很小,若沒有法國拿破侖皇帝的支持以及法國一流的皇家印書局制作,德金也不可能將其在歐洲出版。1813年出版的《漢字西譯》,在詞典的外觀設(shè)計、詞典的頁面結(jié)構(gòu)、印刷文本內(nèi)容統(tǒng)一性等諸多方面都勝過手稿漢語詞典,這里凝聚著德金的貢獻。德金出版的《漢字西譯》在文本內(nèi)容方面,大量地引用了葉尊孝的漢拉詞典并以此為基礎(chǔ)進行了增刪,然而,德金在詞典的封面或者序言中沒有給予原作者葉尊孝應(yīng)有的地位和尊重,只署了自己的名字,這是德金最為學(xué)者詬病的一點。只是后人矯枉過正,連同德金作為歐洲第一部出版的漢語詞典主編的功勞一起抹煞了。四、安排差異詞匯,豐富漢外語文獻中國與歐洲,地處歐亞大陸兩端,海陸絲綢之路將中國與歐洲連接了起來。絡(luò)繹不絕的商旅不僅帶來了東西方的奇器,還豐富了關(guān)于異國的想象和傳說。中國與歐洲較為深切的相遇始于16世紀中葉以來,歐洲殖民者、冒險家、傳教士越洋航海進入中國及周邊國家地區(qū),中歐語言和文化進行了接觸和交流,進入19世紀后的中西交往留給中國太多的負面記憶,欺辱與戰(zhàn)爭為主題的政治軍事旋律掩蓋了語言與文化交流的實際影響,雙方如何相互學(xué)習(xí)對方的語言,如何通過語言溝通彼此文化的歷史,已不被今人所知。然而,明清之際中國的語言、文字、科技、制度等曾經(jīng)引起了歐洲的密切關(guān)注,經(jīng)由入華傳教士和歐洲學(xué)者傳遞,在大西洋彼岸另開奇葩。明清入華傳教士的漢語學(xué)習(xí)和對中國語言、文化的研究及著述幾乎是同時展開的。從第一批入華耶穌會士羅明堅(MicheleRuggieri,1543—1607)、利瑪竇(MatteoRicci,1552—1610)等人起,入華各天主教差會都意識到學(xué)習(xí)中國語言、研習(xí)中國文化的重要性,將研習(xí)中國語言置于傳教戰(zhàn)略之首。羅馬耶穌會檔案館收藏著一份1579年的《千字文》,漢字旁注有羅馬字母注音和拉丁文釋義。此外,羅馬耶穌會檔案館還有一份羅明堅用羅馬注音記錄的對話,內(nèi)容是一位中國文人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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