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高考語文一輪復(fù)習(xí)散文閱讀之分析思路結(jié)構(gòu)

2024年高考語文一輪專題復(fù)習(xí)散文閱讀之分析思路結(jié)

構(gòu)

分析思路結(jié)構(gòu)

一、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1?4題。

莫高窟

余秋雨

莫高窟對面，是三危山。公元366年，一個名叫樂樽的和尚來到

這里。他在峰頭四顧，突然看到奇景：三危山金光燦爛，烈烈揚揚,

像有千佛在躍動，與西邊的晚霞遙遙對應(yīng)。當(dāng)時的樂樽和尚，剎那間

激動萬分。他怔怔地站著，眼前是騰燃的金光，背后是五彩的晚霞,

他渾身被照得通紅，手上的錫杖也變得水晶般透明。他有所憬悟，把

錫杖插在地上，莊重地跪下身來，朗聲發(fā)愿，從今要廣為化緣，在這

里筑窟造像，使它真正成為勝地。和尚發(fā)愿完畢，兩方光焰俱黯，蒼

然暮色壓著茫茫沙原。

不久，樂樽和尚的第一個石窟就開工了。他在化緣之時廣為播揚

自己的奇遇，遠(yuǎn)近信士也就紛紛來朝拜勝景。年長日久，新洞窟也一

一挖出來了。上至王公，下至平民，或者獨筑，或者合資，把自己的

信仰和祈祝，全鑿進(jìn)這座陡坡。從此，這個山禾的歷史，就離不開工

匠斧鑿的叮當(dāng)聲。

我來這里時剛過中秋，但朔風(fēng)已是鋪天蓋地。一路上都見鼻子凍

得通紅的外國人在問路，他們不懂中文，只是連聲地喊著：“莫高！

莫高！"聲調(diào)圓潤，如呼親人。國內(nèi)游客更是擁擠，傍晚閉館時分，

還有一批剛剛趕到的游客，在苦苦央求門衛(wèi)，開方便之門。我不禁對

著這堵山坡傻想：它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比之于埃及金字塔，印度桑奇大塔，古羅馬斗獸場遺跡，中國的

許多文化遺跡常常帶有歷史層累性。別國遺跡一般修建于一時，興盛

于一時，以后就以純粹遺跡的方式保存著，讓人瞻仰。中國的長城就

不是如此，總是代代修建、代代拓伸。長城，作為一種空間的蜿蜒,

竟與時間的蜿蜒緊緊對應(yīng)。中國歷史太長、戰(zhàn)亂太多、苦難太深，沒

有哪一種純粹的遺跡能夠長久保存。阿房宮燒了，滕王閣塌了，黃鶴

樓則是新近重修。因此，大凡至今轟傳的歷史圣跡，總是葆有生生不

息、吐納百代的獨特秉賦。

莫高窟可以傲視異邦古跡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千多年的層層累

聚?？茨呖撸皇强此懒艘磺甑臉?biāo)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

一千年而始終活著，血脈暢通，呼吸勻停，這是一種何等壯闊的生命！

因此，我不能不在這暮色壓頂?shù)臅r刻，在山腳前來回徘徊，一點點地

找回自己，定一定被震撼了的驚魂。晚風(fēng)起了，夾著細(xì)沙，吹得臉頰

發(fā)疼。沙漠的月亮，也特別清冷。山腳前有一泓泉流，汩汩有聲。夜

已深了，莫高窟已經(jīng)完全沉睡。

第二天一早，我又一次投入人流，去探尋莫高窟的底蘊，盡管毫

無自信。游客各種各樣。有的排著隊，在靜聽講解員講述故事；有的

捧著畫具，在洞窟里臨??；有的不時拿出筆記寫上幾句，與身旁的伙

伴輕聲討論著學(xué)術(shù)課題。他們就像焦距不一的鏡頭，對著同一個拍攝

對象，選擇著自己所需要的清楚和模糊。

莫高窟確實有著層次豐富的景深，讓不同的游客攝取。聽故事，

學(xué)藝術(shù)，探歷史，尋文化，都未嘗不可。一切偉大的藝術(shù)，都不會只

是呈現(xiàn)自己單方面的生命。它們?yōu)橛^看者存在，它們期待著仰望的人

群。一堵壁畫，加上壁畫前的唏噓和嘆息，才是這堵壁畫的立體生命。

游客們在觀看壁畫，也在觀看自己。于是，我眼前出現(xiàn)了兩個長廊一

一藝術(shù)的長廊和觀看者的心靈長廊，也出現(xiàn)了兩個景深一一歷史的景

深和民族心理的景深。

它是一種儀式，一種超越宗教的宗教。宗教理義已被美的火焰蒸

僧，剩下了儀式應(yīng)有的玄秘、潔凈和高超。只要是知聞它的人，都會

以一生來投奔這種儀式，接受它的洗禮和熏陶。這個儀式如此宏大，

如此廣袤。甚至，沒有沙漠，也沒有莫高窟，沒有敦煌。儀式從沙漠

的起點已經(jīng)開始，在沙窩中一串串深深的腳印間，在一個個夜風(fēng)中的

帳篷里，在一具具潔白的遺骨中，在長毛飄飄的駱駝背上。為什么張

大千舉著油燈從這里帶走一些線條，就能風(fēng)靡世界畫壇？只是儀式，

只是人性，只是深層的蘊藏。過多地琢磨他們的技法沒有多大用處，

他們的成功只在于全身心地朝拜過敦煌。

離開敦煌后，我又到別處旅行。我到過另一個宗教藝術(shù)勝地，那

里山清水秀，交通便利。思維機敏的講解員把宗教故事與今天的社會

新聞、行為規(guī)范聯(lián)系起來，講了一門古怪的道德課程。聽講者會心微

笑，時露愧色。我還到過一個山水勝處，奇峰競秀，美不勝收。一個

導(dǎo)游指著幾座略似人體的山峰，講著一個個貞節(jié)故事，如畫的山水立

時成了一座座道德造型。聽講者滿懷興趣，撲于船頭，細(xì)細(xì)指認(rèn)。

我真怕，怕這塊土地到處是善的堆壘，擠走了美的蹤影。為此，

我更加思念莫高窟。

什么時候，哪一個大手筆的藝術(shù)家，能告訴我莫高窟的真正奧秘?

日本井上靖的《敦煌》顯然不能令人滿意，也許應(yīng)該有中國的赫爾

曼?黑塞，寫一部《納爾齊斯與歌爾德蒙》，把宗教藝術(shù)的產(chǎn)生，刻

畫得如此激動人心，富有現(xiàn)代精神。

不管怎么說，這塊土地上應(yīng)該重新會聚那場人馬喧騰、載歌載舞

的游行。

我們，是飛天的后人。

（選自《文化苦旅》，長江文

藝出版社2017年版，有刪改）

1.下列對文本思想內(nèi)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確的一項是（）

A.莫高窟具有歷史層累性特點，生生不息，至今轟傳，因而我

們看莫高窟不是看標(biāo)本，而是看生命。

B.作者對探尋莫高窟的底蘊毫無自信，表現(xiàn)出作者的敬畏與謙

遜，也表現(xiàn)出了莫高窟的底蘊深厚。

C.文中腳印、遺骨等意象，滄桑卻不凄涼，表現(xiàn)了莫高窟作為

一種超越宗教的宗教對人們精神浸潤之深。

D.文章尾段意蘊豐富，寓指我們既是優(yōu)秀文化的受益者，得其

滋養(yǎng)，亦應(yīng)是優(yōu)秀文化的傳承者。

2.下列對文本藝術(shù)特點的理解和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文章以樂樽和尚觀三危山奇景開篇，構(gòu)思獨特，動人心魄，

也增添了傳奇色彩。

B.文中外國游客的呼喊和遲到游客央求的情景，運用側(cè)面描寫，

表現(xiàn)了莫高窟的魅力。

C.倒數(shù)第三段運用設(shè)問，通過兩個外國作家的作品，表達(dá)作者

探究莫高窟奧秘的期望。

D.文章融寫景、抒情、議論為一體，在對現(xiàn)實與歷史的觀照中

對莫高窟進(jìn)行了文化闡釋。

3.文章寫作者離開敦煌后到別處旅行的所見所感，有何用意？

請簡要分析。

4.余秋雨的散文被稱為“文化散文”，本文的“文化味”是怎樣

體現(xiàn)出來的？

二、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5?8題。

魯迅先生的溫柔

葉淺韻

近距離與魯迅先生對視，已經(jīng)10天了，這是先生留于人世的能

量場，我有幸被吸納。一出房間門，我就看見先生的像，懸于空中的

先生有些虛幻。在這個以先生名字命名的文學(xué)院里，被各種大師拓寬

的維度與自我的渺小像一對經(jīng)典的矛盾。對立統(tǒng)一，又不斷向前發(fā)展。

先生的目光里，有威嚴(yán)和崇高，又似多了一種溫柔和親近，令我的呼

吸中也有了些春天的芬芳。

書本里，畫冊上，先生一張冷峻的臉，像是這世界與他有仇。與

我在這里天天親近的先生塑像，莫名的大不同。我忘記了他在《彷徨》

《吶喊》中醫(yī)治黑暗、腐朽和麻木，忘記了他曾懷抱“我以我血薦軒

轅”的赤肝義膽，忘記了他的作品被人稱為匕首和投槍。窗外的風(fēng)，

正恣意地?fù)u動嫩黃的柳條，玉蘭多情，梅花呢喃，喜鵲喳喳。這樣的

時刻，適合懷念先生。

堅硬中的溫柔，像絕壁上生香的花朵，令人迷戀。當(dāng)先生的愛情

之花為許廣平綻放時，一定像極了樓下盛開的梅。苦寒中的香氣在陽

光下翩翩起舞，清風(fēng)與蝴蝶不請自來。他是她永遠(yuǎn)的小白象，她是他

親昵不盡的梟蛇鬼怪。稱呼里收藏不住的愛，穿越時空，依然是完美

無比的品牌精神食糧。在惺惺相惜中，被人艷羨，也被人嫉妒。誰是

誰一世未了的青梅，誰又會是誰一生要擺渡的桃花。只要是你，只要

有你，萬水千山飛不盡的才情，在一粥一飯里，在一紙一句里。

而在先生與蕭紅的一段對話里，更讓我看到一個情趣昂然的魯迅。

素知先生博學(xué)多才，在文學(xué)家、思想家、革命家的頭銜之外，還有翻

譯家、書法家的稱呼，就是說起時尚衣著也頭頭是道。從樣式說到顏

色，從搭配說到裝飾。他說衣著，講美學(xué)，也在說生活露性情，先生

全然成了時尚達(dá)人。

有時，我也會看見一個頑劣的魯迅先生，他看見有人隨地小便時,

用橡皮槍瞄準(zhǔn)人家。他的心里不僅居住著溫柔，還收藏著可愛，甚至

還有些小淘氣。當(dāng)一個孩子身上自然流露的天性在一個成年人的身上

呈現(xiàn)時，便變?yōu)橐环N喜劇的色彩，增添了更多的生活質(zhì)感。

先生走的時候正值壯年。55歲的年齡，正是智慧峰值期。臨終

遺囑有7條，除了交代喪事從簡，還交代幼兒周海嬰“倘無才能，可

尋點小事情過活，萬不可去做空頭文學(xué)家或美術(shù)家"。還有一條說，

對別人應(yīng)許的事物不可當(dāng)真。最后一條是：萬勿接近”損著別人的牙

眼，卻反對報復(fù)，主張寬容的人”。魯迅先生至死也是一個是非恩怨

分明的人，記著人應(yīng)許他的事物還沒兌現(xiàn)，記著該報的仇恨一定要報。

他與如今處處主張寬容，寬容到要把“看不慣別人是因為自己修養(yǎng)不

夠"當(dāng)座右銘的做法是多么格格不入呀。先生的溫柔是有棱角的，有

棱角的地方，自成方圓。

翻閱歷史典籍，從中國古典文學(xué)到現(xiàn)代文學(xué)的路上，什么妖魔鬼

怪，狐媚幽仙，才子佳人。俠盜勇士，奴才無賴，他們自有高貴和卑

賤的安身立命處。惟有先生溫柔地看著世間萬物的變化，不悲不喜,

不怒不嗔。東西南北，各方各圓。

生死之外，世間并無所謂大事。我在先生的塑像面前，再驚天動

地的語言都已是多余。春光正好時，我恰好蘇醒。窗外，春天正在畫

里。

（選自2019年4月8日《文藝報》，有刪改）

5.下列對文章思想內(nèi)容的分析與概括，不正確的一項是（）

A.很多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書本、畫冊中魯迅先生那冷峻的面孔，但

作者卻另辟蹊徑，從魯迅文學(xué)院中的魯迅塑像顯露出的溫柔的目光寫

起，讓人耳目一新。

B.“春天的芬芳”生動形象地揭示出魯迅先生的溫柔所具有的魅

力，表明了作者走近先生之時內(nèi)心充滿了喜愛與欽佩之情。

C.先生遺囑里有對周海嬰將來職業(yè)的要求，有對無原則主張寬

容的痛恨。作者寫這些是為了表現(xiàn)魯迅先生高超的智慧。

D.作者視野廣闊，穿梭在中國古典文學(xué)與現(xiàn)代文學(xué)之間，對先

生溫柔看待世界之一切的態(tài)度予以高度評價，情感真摯。

6.下列對文章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與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文章第二段對窗外環(huán)境的細(xì)致描寫，既點明了作者懷念先生

的時間，也富有詩意，飽含深情。

B.作者以“樓下盛開的梅"比喻魯迅和許廣平的愛情，生動形象

地寫出了魯迅和許廣平愛情的美好。

C.這篇文章以小見大，用含蓄深沉的語言，結(jié)合敘述、議論等，

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溫柔可親的魯迅。

D.文章篇末點睛，升華了“我”對魯迅先生的情感，同時結(jié)構(gòu)

上呼應(yīng)開頭，使文章結(jié)構(gòu)更加嚴(yán)謹(jǐn)。

7.請結(jié)合文本，簡要分析文中魯迅先生的“溫柔”具體表現(xiàn)在哪

些方面。

8.本文的中心內(nèi)容在于寫“魯迅先生的溫柔”，而結(jié)尾卻寫“我

"在春光正好時恰好蘇醒，這樣寫有什么作用？請結(jié)合全文分析。

三.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9-11題

火車穿越的身與心

阿來

離開格爾木，從海拔4100多米的玉珠峰車站開始，我們一路都

在用汽車追趕試運行的火車，借此反復(fù)感受青藏高原上從未有過的機

械與鋼鐵巨大力量的沖擊。

我駕駛著吉普在高曠的青藏路上奔馳，一次次沖到火車前方，等

待火車蜿蜒著駛近，感受火車從面前不遠(yuǎn)處轟隆著經(jīng)過時，腳下的地

面?zhèn)鲗?dǎo)到心中的輕輕震顫，再目送它從某個山口處消失。

然后，一踩油門，開始新一輪的追趕。這樣直到海拔達(dá)到5000

米以上的唐古拉山。

當(dāng)我看到鐵路在高原燦爛的陽光下強勁地延伸，火車在亮閃閃的

兩股鐵軌上呼嘯而至?xí)r，內(nèi)心的感覺遠(yuǎn)非興奮這樣的字眼可以形容。

20世紀(jì)80年代剛剛走上工作崗位時，我要去的那個地方，也就100

來公里的路，現(xiàn)在最多兩個小時就可以抵達(dá)。但在那個時候，公路正

在修筑，一行人只能牽著馱著行李與書籍的馬，翻越兩座雪山，徒步

三天時間。后來，我坐著汽車、火車、輪船、飛機去過了很多地方。

記得在美國的高原上，在科羅拉多州的某個地方，有一天我開著汽車

在高速公路上驅(qū)馳，公路兩邊的金黃秋草中不斷有馬匹出現(xiàn)，草原盡

頭是裸露著巖石筋骨的落基山脈，這景色自然就觸發(fā)了一個旅人的思

鄉(xiāng)病，讓我想起了景色相仿的青藏高原。有一次，在公路與鐵路交叉

處，我們停下車來，看長長的鐵路線上，長長的一列火車在草原和積

雪的山脈之間蜿蜒而過。那時，我就想，要是也有這樣一條鐵路穿過

青藏高原，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景象。當(dāng)即，我就要求朋友幫忙退掉機

票，要坐這條線上的火車，穿過落基山脈，直到美國的西部海岸。

這是一種情感的代入法，這樣，幾乎就有了在青藏高原上乘坐火

車的感覺。沒有想到的是，才過了幾年，就在青藏高原真切地看到火

車奔跑了。

此次青藏之行前，我正在我的小說中寫到一種新型的交通工具一

一馬車在一個藏族村莊的出現(xiàn)：

“此前村子里有馬，也有馬上英雄的傳奇，但是沒有車，沒有馬

車。其實，不只是這個村子，方圓好幾百里，上下兩三千年，這個地

區(qū)都沒有這個東西。”

“但是，有一天，突然就有馬車出現(xiàn)了。"

我懷著欣喜的心情，用天真的筆調(diào)在小說中描述這些新事物的出

現(xiàn)。而且，也正是在文字展幵的時候，我的確真切地體味到這些事物

一出現(xiàn)，生活就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了。我在另一篇小說中這樣描述一

座小水電站的出現(xiàn)：“一雙從來沒有寫下過一個字母的手合上了電閘，

并把整個村落的黑夜點亮?xí)r，大家都有一種如在夢境的感覺?？蛇@真

是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光亮。”

這種光亮出現(xiàn)了，世界的面貌與人的內(nèi)心都因此發(fā)生深刻的變化。

是的，“變化”，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是多么熱愛這個字眼，而又深

受著它的驅(qū)迫啊！

不同的交通工具帶來不同的速度，不同的速度帶來完全不同的時

間感與空間感。從唐古拉山下來，離開藏北重鎮(zhèn)那曲，我們暫時離開

了鐵路線，去到納木錯。坐在湖邊，聽水波拍擊湖岸，非常有重量的

火車所帶來的速度感與因此而起的興奮感就消失了。望著湛藍(lán)的湖水,

湖對岸念青唐古拉山那些亙古如此的雪峰就度到心中來了。晩上宿在

帳篷中，聽風(fēng)聲呼呼地從半空中掠過，恍然看見傳說中的巨靈披著寬

大的黑色大鱉在星空下飛翔。于是，身心又重新沉浸在古老的西藏了。

醒來之后，似夢非夢的感覺消失了。穿上衣服來到曙色一點點降

臨的湖邊，白天那些喧嘩的游人消失了，湖岸深處，那些深淺不一的

巖洞里有修行者的燈火在閃爍，身體處于這亙古的寂靜之中，腦子里

卻轟轟然有火車隆隆地奔馳。幾天來高度的興奮過后，這時，身體的

內(nèi)部突然有一種撕裂感。這在我，是一種熟悉的感覺。從理性上講，

我們應(yīng)該為每一件新事物的出現(xiàn)而歡呼，而深受鼓舞。與此同時，在

身體的深處，血液中有種古老的東西會起作用，會拉響警報，提醒我

們出現(xiàn)了某種危機。這種感覺的出現(xiàn)是因為一些具體事情嗎？是的，

就在短短的半天時間里，就在納木錯，看到的種種情形，有理由讓我

們感到處理不好，好的變化也可能帶來災(zāi)難性的后果。關(guān)于這一切，

大家都說得夠多了。我真正想說的是，對于本人這樣的青藏高原的土

著來說，選擇的理性與本能的感性不需要理由也會在身體中沖突起來,

讓人體會到一種清晰的撕裂的隱痛。因為血液深處，會對即將消失的

東西有一種深深的眷戀。整個青藏高原已經(jīng)不可逆轉(zhuǎn)地與現(xiàn)代文明遭

逢到一起，而在身體內(nèi)部，那些遺世獨立的古老文化的基因總要頑強

地顯示自己的存在。

天一亮，當(dāng)我們重新回到青藏線上，心中那些模糊不清的情緒就

消失了。雖然我知道，某一天置身于某一種特別的情境中時，這種情

緒或許又會重新涌上心頭。但一路往南，看到鐵路在漸深漸低的峽谷

中穿過一個個正在播種的村莊，直到拉薩在望，我們的心情又像汽車

得到越來越多氧氣的引擎，歡快而高亢了。

（選自《大地的語言：阿來散文精選集》，

四川文藝出版社2018年版，有刪改）

9.（分析行文思路）請簡要分析文中“我”的心理變化過程。

10.（分析文章線索）本文是以什么為線索組織文章的？試簡要分

析。

11.（分析句段作用）文章在敘述追趕火車的過程中穿插了過去的

經(jīng)歷和自己小說中的內(nèi)容等，有什么作用？

分析思路結(jié)構(gòu)

一、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1?4題。

莫高窟

余秋雨

莫高窟對面，是三危山。公元366年，一個名叫樂樽的和尚來到

這里。他在峰頭四顧，突然看到奇景：三危山金光燦爛，烈烈揚揚,

像有千佛在躍動，與西邊的晚霞遙遙對應(yīng)。當(dāng)時的樂樽和尚，剎那間

激動萬分。他怔怔地站著，眼前是騰燃的金光，背后是五彩的晚霞,

他渾身被照得通紅，手上的錫杖也變得水晶般透明。他有所憬悟，把

錫杖插在地上，莊重地跪下身來，朗聲發(fā)愿，從今要廣為化緣，在這

里筑窟造像，使它真正成為勝地。和尚發(fā)愿完畢，兩方光焰俱黯，蒼

然暮色壓著茫茫沙原。

不久，樂樽和尚的第一個石窟就開工了。他在化緣之時廣為播揚

自己的奇遇，遠(yuǎn)近信士也就紛紛來朝拜勝景。年長日久，新洞窟也一

一挖出來了。上至王公，下至平民，或者獨筑，或者合資，把自己的

信仰和祈祝，全鑿進(jìn)這座陡坡。從此，這個山禾的歷史，就離不開工

匠斧鑿的叮當(dāng)聲。

我來這里時剛過中秋，但朔風(fēng)已是鋪天蓋地。一路上都見鼻子凍

得通紅的外國人在問路，他們不懂中文，只是連聲地喊著：“莫高！

莫高！"聲調(diào)圓潤，如呼親人。國內(nèi)游客更是擁擠，傍晚閉館時分，

還有一批剛剛趕到的游客，在苦苦央求門衛(wèi)，開方便之門。我不禁對

著這堵山坡傻想：它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比之于埃及金字塔，印度桑奇大塔，古羅馬斗獸場遺跡，中國的

許多文化遺跡常常帶有歷史層累性。別國遺跡一般修建于一時，興盛

于一時，以后就以純粹遺跡的方式保存著，讓人瞻仰。中國的長城就

不是如此，總是代代修建、代代拓伸。長城，作為一種空間的蜿蜒,

竟與時間的蜿蜒緊緊對應(yīng)。中國歷史太長、戰(zhàn)亂太多、苦難太深，沒

有哪一種純粹的遺跡能夠長久保存。阿房宮燒了，滕王閣塌了，黃鶴

樓則是新近重修。因此，大凡至今轟傳的歷史圣跡，總是葆有生生不

息、吐納百代的獨特秉賦。

莫高窟可以傲視異邦古跡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千多年的層層累

聚。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標(biāo)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

一千年而始終活著，血脈暢通，呼吸勻停，這是一種何等壯闊的生命！

因此，我不能不在這暮色壓頂?shù)臅r刻，在山腳前來回徘徊，一點點地

找回自己，定一定被震撼了的驚魂。晚風(fēng)起了，夾著細(xì)沙，吹得臉頰

發(fā)疼。沙漠的月亮，也特別清冷。山腳前有一泓泉流，汩汩有聲。夜

已深了，莫高窟已經(jīng)完全沉睡。

第二天一早，我又一次投入人流，去探尋莫高窟的底蘊，盡管毫

無自信。游客各種各樣。有的排著隊，在靜聽講解員講述故事；有的

捧著畫具，在洞窟里臨??；有的不時拿出筆記寫上幾句，與身旁的伙

伴輕聲討論著學(xué)術(shù)課題。他們就像焦距不一的鏡頭，對著同一個拍攝

對象，選擇著自己所需要的清楚和模糊。

莫高窟確實有著層次豐富的景深，讓不同的游客攝取。聽故事，

學(xué)藝術(shù)，探歷史，尋文化，都未嘗不可。一切偉大的藝術(shù)，都不會只

是呈現(xiàn)自己單方面的生命。它們?yōu)橛^看者存在，它們期待著仰望的人

群。一堵壁畫，加上壁畫前的唏噓和嘆息，才是這堵壁畫的立體生命。

游客們在觀看壁畫，也在觀看自己。于是，我眼前出現(xiàn)了兩個長廊一

一藝術(shù)的長廊和觀看者的心靈長廊，也出現(xiàn)了兩個景深一一歷史的景

深和民族心理的景深。

它是一種儀式，一種超越宗教的宗教。宗教理義已被美的火焰蒸

偏，剩下了儀式應(yīng)有的玄秘、潔凈和高超。只要是知聞它的人，都會

以一生來投奔這種儀式，接受它的洗禮和熏陶。這個儀式如此宏大，

如此廣袤。甚至，沒有沙漠，也沒有莫高窟，沒有敦煌。儀式從沙漠

的起點已經(jīng)開始，在沙窩中一串串深深的腳印間，在一個個夜風(fēng)中的

帳篷里，在一具具潔白的遺骨中，在長毛飄飄的駱駝背上。為什么張

大千舉著油燈從這里帶走一些線條，就能風(fēng)靡世界畫壇？只是儀式，

只是人性，只是深層的蘊藏。過多地琢磨他們的技法沒有多大用處，

他們的成功只在于全身心地朝拜過敦煌。

離開敦煌后，我又到別處旅行。我到過另一個宗教藝術(shù)勝地，那

里山清水秀，交通便利。思維機敏的講解員把宗教故事與今天的社會

新聞、行為規(guī)范聯(lián)系起來，講了一門古怪的道德課程。聽講者會心微

笑，時露愧色。我還到過一個山水勝處，奇峰競秀，美不勝收。一個

導(dǎo)游指著幾座略似人體的山峰，講著一個個貞節(jié)故事，如畫的山水立

時成了一座座道德造型。聽講者滿懷興趣，撲于船頭，細(xì)細(xì)指認(rèn)。

我真怕，怕這塊土地到處是善的堆壘，擠走了美的蹤影。為此，

我更加思念莫高窟。

什么時候，哪一個大手筆的藝術(shù)家，能告訴我莫高窟的真正奧秘?

日本井上靖的《敦煌》顯然不能令人滿意，也許應(yīng)該有中國的赫爾

曼?黑塞，寫一部《納爾齊斯與歌爾德蒙》，把宗教藝術(shù)的產(chǎn)生，刻

畫得如此激動人心，富有現(xiàn)代精神。

不管怎么說，這塊土地上應(yīng)該重新會聚那場人馬喧騰、載歌載舞

的游行。

我們，是飛天的后人。

（選自《文化苦旅》，長江文

藝出版社2017年版，有刪改）

1.下列對文本思想內(nèi)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確的一項是（）

A.莫高窟具有歷史層累性特點，生生不息，至今轟傳，因而我

們看莫高窟不是看標(biāo)本，而是看生命。

B.作者對探尋莫高窟的底蘊毫無自信，表現(xiàn)出作者的敬畏與謙

遜，也表現(xiàn)出了莫高窟的底蘊深厚。

C.文中腳印、遺骨等意象，滄桑卻不凄涼，表現(xiàn)了莫高窟作為

一種超越宗教的宗教對人們精神浸潤之深。

D.文章尾段意蘊豐富，寓指我們既是優(yōu)秀文化的受益者，得其

滋養(yǎng)，亦應(yīng)是優(yōu)秀文化的傳承者。

B解析：“作者對探尋莫高窟的底蘊毫無自信”表述錯誤。從文

本“第二天一早，我又一次投入人流，去探尋莫高窟的底蘊，盡管毫

無自信"看，這只是作者表達(dá)對莫高窟敬畏的說法，不能理解為“毫

無自信”。

2.下列對文本藝術(shù)特點的理解和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文章以樂樽和尚觀三危山奇景開篇，構(gòu)思獨特，動人心魄，

也增添了傳奇色彩。

B.文中外國游客的呼喊和遲到游客央求的情景，運用側(cè)面描寫，

表現(xiàn)了莫高窟的魅力。

C.倒數(shù)第三段運用設(shè)問，通過兩個外國作家的作品，表達(dá)作者

探究莫高窟奧秘的期望。

D.文章融寫景、抒情、議論為一體，在對現(xiàn)實與歷史的觀照中

對莫高窟進(jìn)行了文化闡釋。

C解析：“通過兩個外國作家的作品，表達(dá)作者探究莫高窟奧秘

的期望”表述錯誤。根據(jù)文本“日本井上靖的《敦煌》顯然不能令人

滿意，也許應(yīng)該有中國的赫爾曼?黑塞，寫一部《納爾齊斯與歌爾德

蒙》，把宗教藝術(shù)的產(chǎn)生，刻畫得如此激動人心，富有現(xiàn)代精神”可

知，第二個是中國作家作品。

★3.文章寫作者離開敦煌后到別處旅行的所見所感，有何用意？

請簡要分析。

答案：離開敦煌后，作者所到之地或是宗教藝術(shù)勝地或是山水勝

處，但卻被過多地和社會現(xiàn)實、道德規(guī)范相聯(lián)系，反襯出莫高窟給人

的玄秘、潔凈和高超之美，表達(dá)了作者對“善的堆壘，擠走了美的蹤

影"的擔(dān)憂，也表達(dá)了對莫高窟及其文化的景仰之情。

4.余秋雨的散文被稱為“文化散文”，本文的“文化味”是怎樣

體現(xiàn)出來的？

答案：①從選材方面，莫高窟是歷史文化遺跡，具有歷史生命,

一定程度上折射民族心理，作者以此為材，淋漓盡致地體現(xiàn)其作品的

“文化味”。②從語言的角度分析，本文語言典雅靈動如詩。語言在

抒情中融著歷史理性，在歷史敘述中也透露著生命哲理。從而把復(fù)雜

深刻的歷史思想和文化說得深入淺出，平易近人，可讀性很強，富有

了文采。例如“它是一種儀式，一種超越宗教的宗教。宗教理義已被

美的火焰蒸鐳，剩下了儀式應(yīng)有的玄秘、潔凈和高超"，為我們展現(xiàn)

了莫高窟的與眾不同的美。

二、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5?8題。

魯迅先生的溫柔

葉淺韻

近距離與魯迅先生對視，已經(jīng)10天了，這是先生留于人世的能

量場，我有幸被吸納。一出房間門，我就看見先生的像，懸于空中的

先生有些虛幻。在這個以先生名字命名的文學(xué)院里，被各種大師拓寬

的維度與自我的渺小像一對經(jīng)典的矛盾。對立統(tǒng)一，又不斷向前發(fā)展。

先生的目光里，有威嚴(yán)和崇高，又似多了一種溫柔和親近，令我的呼

吸中也有了些春天的芬芳。

書本里，畫冊上，先生一張冷峻的臉，像是這世界與他有仇。與

我在這里天天親近的先生塑像，莫名的大不同。我忘記了他在《彷徨》

《吶喊》中醫(yī)治黑暗、腐朽和麻木，忘記了他曾懷抱“我以我血薦軒

轅”的赤肝義膽，忘記了他的作品被人稱為匕首和投槍。窗外的風(fēng)，

正恣意地?fù)u動嫩黃的柳條，玉蘭多情，梅花呢喃，喜鵲喳喳。這樣的

時刻，適合懷念先生。

堅硬中的溫柔，像絕壁上生香的花朵，令人迷戀。當(dāng)先生的愛情

之花為許廣平綻放時，一定像極了樓下盛開的梅。苦寒中的香氣在陽

光下翩翩起舞，清風(fēng)與蝴蝶不請自來。他是她永遠(yuǎn)的小白象，她是他

親昵不盡的梟蛇鬼怪。稱呼里收藏不住的愛，穿越時空，依然是完美

無比的品牌精神食糧。在惺惺相惜中，被人艷羨，也被人嫉妒。誰是

誰一世未了的青梅，誰又會是誰一生要擺渡的桃花。只要是你，只要

有你，萬水千山飛不盡的才情，在一粥一飯里，在一紙一句里。

而在先生與蕭紅的一段對話里，更讓我看到一個情趣昂然的魯迅。

素知先生博學(xué)多才，在文學(xué)家、思想家、革命家的頭銜之外，還有翻

譯家、書法家的稱呼，就是說起時尚衣著也頭頭是道。從樣式說到顏

色，從搭配說到裝飾。他說衣著，講美學(xué)，也在說生活露性情，先生

全然成了時尚達(dá)人。

有時，我也會看見一個頑劣的魯迅先生，他看見有人隨地小便時，

用橡皮槍瞄準(zhǔn)人家。他的心里不僅居住著溫柔，還收藏著可愛，甚至

還有些小淘氣。當(dāng)一個孩子身上自然流露的天性在一個成年人的身上

呈現(xiàn)時，便變?yōu)橐环N喜劇的色彩，增添了更多的生活質(zhì)感。

先生走的時候正值壯年。55歲的年齡，正是智慧峰值期。臨終

遺囑有7條，除了交代喪事從簡，還交代幼兒周海嬰“倘無才能，可

尋點小事情過活，萬不可去做空頭文學(xué)家或美術(shù)家"。還有一條說，

對別人應(yīng)許的事物不可當(dāng)真。最后一條是：萬勿接近”損著別人的牙

眼，卻反對報復(fù)，主張寬容的人”。魯迅先生至死也是一個是非恩怨

分明的人，記著人應(yīng)許他的事物還沒兌現(xiàn)，記著該報的仇恨一定要報。

他與如今處處主張寬容，寬容到要把“看不慣別人是因為自己修養(yǎng)不

夠"當(dāng)座右銘的做法是多么格格不入呀。先生的溫柔是有棱角的，有

棱角的地方，自成方圓。

翻閱歷史典籍，從中國古典文學(xué)到現(xiàn)代文學(xué)的路上，什么妖魔鬼

怪，狐媚幽仙，才子佳人。俠盜勇士，奴才無賴，他們自有高貴和卑

賤的安身立命處。惟有先生溫柔地看著世間萬物的變化，不悲不喜，

不怒不嗔。東西南北，各方各圓。

生死之外，世間并無所謂大事。我在先生的塑像面前，再驚天動

地的語言都已是多余。春光正好時，我恰好蘇醒。窗外，春天正在畫

里。

（選自2019年4月8日《文藝報》，有刪改）

5.下列對文章思想內(nèi)容的分析與概括，不正確的一項是（）

A.很多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書本、畫冊中魯迅先生那冷峻的面孔，但

作者卻另辟蹊徑，從魯迅文學(xué)院中的魯迅塑像顯露出的溫柔的目光寫

起，讓人耳目一新。

B.“春天的芬芳”生動形象地揭示出魯迅先生的溫柔所具有的魅

力，表明了作者走近先生之時內(nèi)心充滿了喜愛與欽佩之情。

C.先生遺囑里有對周海嬰將來職業(yè)的要求，有對無原則主張寬

容的痛恨。作者寫這些是為了表現(xiàn)魯迅先生高超的智慧。

D.作者視野廣闊，穿梭在中國古典文學(xué)與現(xiàn)代文學(xué)之間，對先

生溫柔看待世界之一切的態(tài)度予以高度評價，情感真摯。

C解析：”作者寫這些是為了表現(xiàn)魯迅先生高超的智慧"分析錯誤。

由原文“魯迅先生至死也是……自成方圓”可知，作者寫魯迅先生的

遺囑是為了表現(xiàn)魯迅先生的溫柔是有棱角的，凸顯了他是非恩怨分明

的性格特點。

6.下列對文章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與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文章第二段對窗外環(huán)境的細(xì)致描寫，既點明了作者懷念先生

的時間，也富有詩意，飽含深情。

B.作者以“樓下盛開的梅"比喻魯迅和許廣平的愛情，生動形象

地寫出了魯迅和許廣平愛情的美好。

C.這篇文章以小見大，用含蓄深沉的語言，結(jié)合敘述、議論等，

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溫柔可親的魯迅。

D.文章篇末點睛，升華了“我”對魯迅先生的情感，同時結(jié)構(gòu)

上呼應(yīng)開頭，使文章結(jié)構(gòu)更加嚴(yán)謹(jǐn)。

C解析：“用含蓄深沉的語言"錯誤，本文語言樸實，偶有清新明

快。

7.請結(jié)合文本，簡要分析文中魯迅先生的“溫柔”具體表現(xiàn)在

哪些方面。

答案：①與許廣平的愛情中的溫柔。②講求情趣，會談?wù)撘轮鴷r

尚和美學(xué)。③有孩子般可愛而頑劣的天性。④是非恩怨分明，其溫柔

有棱角，有棱角的地方自成方圓。

★8.本文的中心內(nèi)容在于寫“魯迅先生的溫柔"，而結(jié)尾卻寫“我”

在春光正好時恰好蘇醒，這樣寫有什么作用？請結(jié)合全文分析。

答案：①"我"結(jié)束懷想，回到現(xiàn)實，此時的“我”對生活中的

魯迅先生又有了另一層面的認(rèn)識和理解，豐富了魯迅先生在讀者心中

的形象，深化了文章的主題。②"我”是在春天的芬芳中拉開了對溫

柔的魯迅先生懷想的序幕，結(jié)尾時又寫“我”在春光正好時恰好蘇醒，

首尾呼應(yīng)，結(jié)構(gòu)嚴(yán)謹(jǐn)。

三.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9-11題

火車穿越的身與心

阿來

離開格爾木，從海拔4100多米的玉珠峰車站開始，我們一路都

在用汽車追趕試運行的火車，借此反復(fù)感受青藏高原上從未有過的機

械與鋼鐵巨大力量的沖擊。

我駕駛著吉普在高曠的青藏路上奔馳，一次次沖到火車前方，等

待火車蜿蜒著駛近，感受火車從面前不遠(yuǎn)處轟隆著經(jīng)過時，腳下的地

面?zhèn)鲗?dǎo)到心中的輕輕震顫，再目送它從某個山口處消失。

然后，一踩油門，開始新一輪的追趕。這樣直到海拔達(dá)到5000

米以上的唐古拉山。

當(dāng)我看到鐵路在高原燦爛的陽光下強勁地延伸，火車在亮閃閃的

兩股鐵軌上呼嘯而至?xí)r，內(nèi)心的感覺遠(yuǎn)非興奮這樣的字眼可以形容。

20世紀(jì)80年代剛剛走上工作崗位時，我要去的那個地方，也就100

來公里的路，現(xiàn)在最多兩個小時就可以抵達(dá)。但在那個時候，公路正

在修筑，一行人只能牽著馱著行李與書籍的馬，翻越兩座雪山，徒步

三天時間。后來，我坐著汽車、火車、輪船、飛機去過了很多地方。

記得在美國的高原上，在科羅拉多州的某個地方，有一天我開著汽車

在高速公路上驅(qū)馳，公路兩邊的金黃秋草中不斷有馬匹出現(xiàn)，草原盡

頭是裸露著巖石筋骨的落基山脈，這景色自然就觸發(fā)了一個旅人的思

鄉(xiāng)病，讓我想起了景色相仿的青藏高原。有一次，在公路與鐵路交叉

處，我們停下車來，看長長的鐵路線上，長長的一列火車在草原和積

雪的山脈之間蜿蜒而過。那時，我就想，要是也有這樣一條鐵路穿過

青藏高原，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景象。當(dāng)即，我就要求朋友幫忙退掉機

票，要坐這條線上的火車，穿過落基山脈，直到美國的西部海岸。

這是一種情感的代入法，這樣，幾乎就有了在青藏高原上乘坐火

車的感覺。沒有想到的是，才過了幾年，就在青藏高原真切地看到火

車奔跑了。

此次青藏之行前，我正在我的小說中寫到一種新型的交通工具一

一馬車在一個藏族村莊的出現(xiàn)：

“此前村子里有馬，也有馬上英雄的傳奇，但是沒有車，沒有馬

車。其實，不只是這個村子，方圓好幾百里，上下兩三千年，這個地

區(qū)都沒有這個東西。"

“但是，有一天，突然就有馬車出現(xiàn)了?！?/p>

我懷著欣喜的心情，用天真的筆調(diào)在小說中描述這些新事物的出

現(xiàn)。而且，也正是在文字展開的時候，我的確真切地體味到這些事物

一出現(xiàn)，生活就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了。我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