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與時間》是海德格爾的經(jīng)典之作.doc_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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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南 開 大 學本 科 生 學 年 論 文題目:追問歷史性-論存在與時間的歷史哲學 學 號: 0812374 姓 名: 詹瑜松 年 級: 2008級 專 業(yè): 歷史學 院 系: 歷史學院 指導教師: 宋斌 完成日期:2011年4月17日追問歷史性 -論存在與時間的歷史哲學【摘要】:歷史哲學是海德格爾存在與時間的一個重要部分。海德格爾力圖證明此在是具有歷史性的這一生存論存在論的基礎命題。海德格爾從此在的出生與死亡的生命聯(lián)系引出了此在的演歷,進而導出此在的歷史性。通過結合先行的決心和源始的時間性,海德格爾分析出此在的歷史性就是一種生存的曾在狀態(tài)。歷史學以此在的曾在的生存的可能性為課題,正是這種可能性規(guī)定了歷史學之為歷史學。 【關鍵詞】:此在;歷史性;決心;時間性;歷史學 歷史是人的歷史,只有人才有所謂的歷史。對歷史的興趣和驚異,誕生了歷史學。在中國和西方,歷史學都淵遠流長,各自有對歷史的獨到而深刻的見解,形成自己的歷史哲學。中國古代的司馬遷認為,對歷史的思考在于述往事,思來者,歷史學為的是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而近代的黑格爾則認為歷史是世界歷史,以絕對精神為源頭和基礎,是一個辯證發(fā)展的過程;世界歷史就是世界精神的自我體現(xiàn)。這兩種歷史哲學的差異不僅僅是具體內(nèi)容上的不同,更重要的是它們的思考方式都迥然不同的。而到了現(xiàn)代,海德格爾更是以現(xiàn)象學為旗幟,提出了一種全新的歷史哲學。本文立足于海德格爾的存在與時間關于歷史性的討論,試圖結合此書中關于決心和時間性的分析,并在存在問題與時間問題的框架里,對海德格爾的歷史哲學作初步的解讀。 一、 歷史性之于此在和存在存在與時間是海德格爾的經(jīng)典之作。如書名所示,海德格爾所探討的仍是西方哲學千百年來的永恒主題,即存在問題和時間問題。海德格爾認為自從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之后,存在問題就被遺忘了,被當作是最空洞最普遍的自明的概念,于是,存在的意義問題就變得晦暗不明了。但存在是存在者的存在,作為此在,我們總已經(jīng)活動在對存在的某種領會中了。此在總要與之發(fā)生交涉的那個存在,就是生存。對此在的生存論分析就成了探索存在問題時首要關心的。而諸種科學都是人的活動,因而都包含這種存在者(人)的存在方式。這就是說在科學活動中,此在也有著對存在的某種領會。那么歷史作為一門以人為主體的人文學科,其所關注的就是此在的生存,更能體現(xiàn)了此在對存在的領會。與其他社會科學相比,歷史學更能在生存上對此在作出源始性的解釋。這種生存上的解釋是否就在生存論上同樣源始,則要求從哲學上對歷史學作進一步的生存論分析,即要對歷史學進行生存論分析。海德格爾自認為他對此在的分析僅僅是把此在的存在提出來,還未曾闡釋存在的意義;只是做好準備工作,以便打開那個能夠解釋存在的視野。這個視野就是時間性,作為此在的存在之意義。一切存在論問題的中心提法都植根于正確看出了的和正確解說了的時間現(xiàn)象以及它如何植根于這種時間現(xiàn)象。時間性有其獨特的源始性意義,只有著眼于時間,才能把握存在。然而最關注時間的莫過于歷史了,時光荏苒滄海桑田這樣的詞總是用來描述歷史的變遷;歷史與時間顯然是密不可分的。時間性也正是歷史性之所以可能的條件;反過來,歷史性則是此在本身的時間性的存在方式。此在自身的歷史性,使得此在能夠揭示傳統(tǒng)、保持并跟隨傳統(tǒng)。這種揭示就演變?yōu)閷v史的追問,如前所述,歷史學也就成為此在的一種存在方式。此在的歷史性是之所以可能從歷史學角度進行領會的根據(jù);而進一步又只有依靠這種領會才可能使歷史學成形為科學。歷史學要成其為歷史學,就要對此在的歷史性進行追問。對此在的分析是通往探索存在的意義之路,于是對此在的歷史性的分析也構成了追問存在的意義的一部分。因此,在海德格爾這里,歷史哲學的問題不只是歷史學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它還是與存在問題和時間問題緊密相關的問題。因此,海德格爾要把此在是歷史性的作為一個生存論存在論的基礎命題來證明。這樣,看似在討論與存在無多少關聯(lián)的歷史哲學,最終卻又回到了存在的意義問題上。 二、 歷史性的引入以及對歷史的流俗領會我們首先要問,歷史性具體如何進入生存論的視野?對此,海德格爾從此在本身開始分析。此在的此在是一種存在者,但與眾不同:它的存在是隨著它的存在而對它本身開展出來的。此在不是可以預先規(guī)定好的存在者,也不是現(xiàn)成擺著的存在者。相反,此在從它本身的可能性來領會自身,可能性就意味著非現(xiàn)成;此的存在總是有待于它去存在,其存在是先行于自身的。此在在根本上是為其本己存在而存在的能在,而不像在手事物是現(xiàn)成的存在。因此,此在在它的存在結束之前,不能夠?qū)ψ约旱恼w存在有完整的把握,而一直處于一種持續(xù)的不完整性之中。但是,此在同時又是有終性的存在,此在的終結就是死亡。死亡是生存不可逾越的可能性,此在的能在本質(zhì)上就是一種向死存在。死亡在這里并不是單純指日常意義上肉體的死亡,更重要的是指此在生存可能性的完結。死亡宣告了此在的不完整性的終結,由此死亡組建著此在的整體性。不過,死亡從形式上來看,只是囊括此在整體性的一個終端。另一個終端則是出生。這個生死之間構成了此在整體存在的生命聯(lián)系。此在的非現(xiàn)成性,注定了其生命之旅不能夠由諸多階段的瞬間現(xiàn)實的拼接來完成,也就不能以此來聯(lián)系起生死之間,實現(xiàn)其整體存在。相反,此在的本己存在先就把自己組建為途程,而它便是以這種方式伸展自己的。在此在的存在中已經(jīng)有著與出生和死亡相關的之間。此在是一種向死而生的能在,只要此在生存著,生與死就通過此在而相互聯(lián)系著。這是此在所特有的生存的行運,海德格爾稱之為此在的演歷。演歷原本就是意指發(fā)生,進一步延伸和擴展就是歷史。真正的歷史是一種演歷。歷史的追問是追問仍在演歷的東西,即使這種東西表面上已經(jīng)過去了。由此,歷史性構成了此在的特征,追問演歷的結構就不能不追問歷史性。歷史性也就進入了對此在進行生存論分析的視野里。當然,這種歷史明顯不同于歷史學家眼里的歷史。歷史學家對歷史進行專題化研究,但是,歷史如何能夠成為歷史學的可能對象,則只有從歷史事物的存在方式,從歷史性以及這種歷史性植根在時間性中的情況才能得到回答。歷史學在存在論上也根源于此在的歷史性。海德格爾關于這些的分析,將在后面得到詳細地論述。海德格爾在導論中曾說明,自己處理存在的意義這一問題的方式是現(xiàn)象學方式。那么要闡述歷史性的生存論存在論建構,就還得采用現(xiàn)象學方法?,F(xiàn)象學方法就要求去除遮蔽,首先就要把對此在歷史的流俗解釋揭開掉。于是,海德格爾概括了四種流俗的歷史領會。第一種含義是把歷史領會為過去之事,這算得上是一種具有優(yōu)先地位的解釋,其經(jīng)典話語為這事或那事已經(jīng)屬于歷史了。這就是說,存在者不再現(xiàn)成,即使還在,也對當前毫無意義。第二種含義則相反,強調(diào)人們不能脫離歷史,過去之事仍對當前產(chǎn)生著影響。這兩種含義雖然對立,但卻有其共通之處:這兩種含義里的歷史意指未必對象化了的這個存在者本身11。在其中,歷史是以當前為參照的,通過與當前有無效用關聯(lián)而被領會。這里,歷史的主要內(nèi)涵不是過去,而是作為當前的一種過去的淵源,意味著一種貫穿過去、現(xiàn)在與將來的事件聯(lián)系和作用聯(lián)系。過去并沒有特別的優(yōu)先地位。第三種含義則是把歷史作為在時間中演變的存在者整體。這里指的不是歷史作為演歷這一存在方式,而強調(diào)與自然相區(qū)別的人、社會及其本質(zhì)規(guī)定性-精神和文化等。第四種含義則把流傳下來的事物本身也當作歷史的,不管是否以歷史眼光來認識它。這兩種含義則都有其對象化了的存在者,不管是人還是精神抑或流傳之物,都是具體的存在者。那么這四種含義還可以進一步概括為:歷史是生存著的此在所特有的發(fā)生在時間中的演歷;在格外強調(diào)的意義上被當作歷史的則是:在共處中過去了的而卻又流傳下來的和繼續(xù)起作用的演歷。12更重要的是它們都關系到作為主體的人,即此在。那么過去之事在什么意義上成為過去呢?在這里,海德格爾試圖從歷史事物具有的時間性意義的性質(zhì)出發(fā)來分析何謂歷史性。海德格爾認為,過去之事成為過去,是因為它們曾經(jīng)屬于的那個世界不再存在了。在那個世界中,它們曾在其內(nèi)作為上手事物來照面,并為有所操勞地在那個世界中存在著的此在所使用。而那個世界之所以不再存在,又與生存著的此在有關,因為世界只有以這種生存著的此在的方式存在。13當世界已經(jīng)過去,那些在其內(nèi)照面的存在者也就不再是它們所曾是的東西了。例如博物館里的古董,它們?yōu)楫敃r人所使用,這種使用不僅僅是功能性的,其本身包含著當時整個的思想文化和社會觀念,既為當時人所持有,也為當時整體社會所接納;而當那個時代不再存在后,古董原本的意義也就不復存在,成了文物。這也就是說,當它們所屬的那個世界過去了,存在者即使在當前還現(xiàn)成存在,甚至還可以使用,就不可避免地要已經(jīng)成為歷史。如果要說此在和此在的世界過去了,那么這種過去也不是前面所述第一種含義中的不再現(xiàn)成的意思。因為此在本質(zhì)上不是現(xiàn)成的,如果此在存在,那么它就生存著,不可能過去。在存在論意義上,此在不再存在不是指流俗意義上的過去了,而是指曾在此。與其說過去了,不如說將來的生存可能性來到了。過去之物的過去性質(zhì)就根據(jù)于曾在此的此在的一個曾在世界。曾在此的此在便是那原本具有歷史性的東西。可是這與流俗的歷史領會有何差別,海德格爾并未明說。但可以看出,流俗的歷史領會,是一種現(xiàn)成化的領會。它所著眼的不是此在的曾在狀態(tài),而是現(xiàn)成事物的不再現(xiàn)成或不再上手狀態(tài)。通過對歷史事物具有的時間性意義的性質(zhì)的分析,海德格爾得出:只由于它屬于世界,因而這種雖還現(xiàn)成、卻已經(jīng)以某種方式過去了的存在者才能是歷史的。并且初步知道了,曾在此的此在就是具有歷史性的東西,規(guī)定了世界及屬于它的存在者的過去性質(zhì)。但是,此在的歷史性只是因去除流俗的領會而有所呈現(xiàn),它還尚未得到生存論存在論上的正面分析。如果此在要獲得對歷史的本真性領會,那么就必須保證自身的本真狀態(tài);而此在的本真狀態(tài)按照海德格爾的分析,又是由此在的先行的決心所規(guī)定的。因此,下面將結合決心這一生存論上此在的本真狀態(tài)來探究,海德格爾是如何奠定此在本真的歷史性的基礎的。 三、 決心與歷史性在第一部分中曾提到,此在的歷史性植根于時間性中,對于時間性本身,海德格爾又首先從本真的生存活動的方式著眼進行揭示,并將這種方式描述為先行的決心。同時也不要忘了,此在的歷史性又是被海德格爾從演歷這一現(xiàn)象直接導引出來的,那么此在的本真演歷、此在的歷史性又與先行的決心有怎樣的關聯(lián)呢?首先來看看海德格爾是如何描述決心的。在海德格爾的語境中,決心是當下實際生存的此在的決心,是一種緘默的、時刻準備畏的、向著最本己的罪責存在的自身籌劃14,并且只有作為領會著籌劃自身的決定而生存。此在是被拋在世的能在,這種能在意味著可能性和不確定,亦即,此在總是落在它將來的種種可能性之后;然而決定正是對當下實際的可能性的籌劃和確定,回答著此在向何處去的問題。因此,決心在生存上是不確定的,但在生存論存在論上卻有了確定性。通過對可能性籌劃,決心喚起了消散在常人中的本己的此在,決心就是此在的本真狀態(tài)。先行的決心則意味著先行到存在可能性,使此在回到實際的此上面來。在其中,此在著眼于它的能在領會自身,一直到死亡作為終結出現(xiàn),到這時,此在把它自身所是的存在者在其被拋境況中整體地承擔下來。但是,決心又與此在的演歷有何關聯(lián)?此在的被拋方式是一種在世存在,它被拋入世界并與他人一道生存,而且總是消散于常人之中。此在從常人對此在的通常解釋來領會自己的諸種生存可能性;常人所解釋的種種生存可能性看似沒有某個確定的承擔者,卻一直在不斷地流傳著。這些生存可能性可以說就是一種流傳下來的遺業(yè)。決心也隨同此在被拋在世,但決心不是要把此在從世界解脫出來,隔絕在一個無根的我之中,而是要讓此在本真地在世。決心恰恰是要把可能性按照它作為常人中最本己的能在所能是的那樣加以把握。因此,此在下決心回到被拋境況,就意味著把這些流傳下來的可能性也承傳給自己。決心在這遺業(yè)中開展著本真生存活動的實際種種可能性。本真的決心使此在在先行到死之際,從其最本己最獨特的可能性出發(fā)領會自身,有所選擇地發(fā)現(xiàn)自身生存的可能性。15此在生存可能性可以有無窮多種,但同時也有一個終極可能性-死亡。向死存在意味著此在的有終性,而這種有終性使得此在的紛紛擾擾、形形色色的可能性化繁為簡,從而把此在帶入其命運的單純境界中。這里的命運就是此在在本真決心中的源始演歷;此在在這種源始演歷中自由地面對死,而且借一種繼承下來的、然而又是選擇出來的可能性把自己承傳給自己。16此在就命運使然地在承傳自身的決心中生存著。17此在是在世的存在,這在本質(zhì)上規(guī)定了它將共他人存在而生存。于是,此在的演歷就是一種共同演歷,而此在的命運也就轉化為一種天命,即共同體的演歷、民族的演歷。此在與它的同代人一道有其具有命運性質(zhì)的天命,這種天命構成了此在的完整的本真演歷。如前所述,歷史就是一種演歷。演歷是此在在生存中自身伸展著的行運,作為本真狀態(tài)的決心使此在的演歷具有了源始性,于是此在在其生存根據(jù)處也就是歷史性的。此在是首先具有歷史性的,而世界以生存著的此在的方式存在,同樣也有了歷史性;非此在式的存在者又因?qū)儆谑澜绮⒃谑纼?nèi)照面而具有了歷史性,成為世界歷史事物,盡管其歷史性是次級的。流俗的世界歷史概念正是根據(jù)這種次級的歷史事物而產(chǎn)生的。世界歷史事物作為那以世內(nèi)照面的方式是其自身所是的存在者而具有歷史性,而非由于歷史學的客觀化。至此,經(jīng)海德格爾的分析,此在的歷史性的源始性就在生存論上得到初步的證明。然而歷史性規(guī)定著此在,卻不意味著此在對歷史的領會就是本真的。海德格爾進而分析,由于實際的此在沉淪著消散于所操勞之事,所以此在不是從自身的歷史性來領會歷史,而從世內(nèi)照面的存在者來領會歷史,這種領會便構成了流俗的世界歷史概念。此在又因為流俗的對存在的領會而把存在領會為現(xiàn)成性,把歷史理解為一個時間之流,把世界歷史事物的存在解釋為在來臨、在場和消失的現(xiàn)成事物。并且,日常此在向來總處在常人的無決心狀態(tài)之中,渙散于所操勞之事的繁雜中;日常此在若要來到它本身,就不得不從它所操勞之事的渙散與無聯(lián)系之中攏集自己。于是,日常的此在總要追問聯(lián)系,事后才把所謂因果相續(xù)的聯(lián)系統(tǒng)一起來,根據(jù)所操勞之事來為自己構建歷史。這是一種非本真歷史性的領會,其根據(jù)在于日常此在的無決心狀態(tài)。本真決心中的源始演歷就是命運,沒有決心的人不可能有任何命運,自然也不會有本真的歷史性的領會。這種無決心狀態(tài)構成了此在自身不自立的狀態(tài),使得此在只能通過所謂聯(lián)系把握自身。于是,日常此在把歷史視為過去與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把今天當前化18,然后從當前來領會過去,要尋求將來的東西卻又背負著過去。海德格爾的分析表明,這看似把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緊密地連在了一起,但本質(zhì)上卻是把三者都割裂開,使三者成為孤立的、需要特別以某種方式加以聯(lián)系的現(xiàn)成性的時間點序列。這也正是前面流俗的歷史領會的根源所在。本真的歷史性恰好相反。與渙散的不持立狀態(tài)相對,此在的決心本身就是有所延展的持立狀態(tài)。這種延展本身就是源始的、無需乎聯(lián)系的:此在以重演種種曾在的可能性的方式,把自己直接地帶回到在它存在以前就已經(jīng)曾在的東西。19(這將在下一部分對重演的時間性分析中進一步得到說明)決心的持立狀態(tài),并非通過從過去到現(xiàn)在的過程中的各個當下即是的相互拼接而形成;相反,由于決心是向死而先行的,其持立狀態(tài)本質(zhì)上就已先行收取了一切可能的、由它發(fā)源的當下即是。各個當下即是都發(fā)源于將來式的曾在的重演的時間性,而這重演的時間性已經(jīng)是有所延展時間性(這也將在下文的時間性中得到進一步論述)。因此,決心的持立狀態(tài)拒絕當前化;作為先行而有所重演的當下即是,本真的歷史性的時間性反而要去除今天的當前性質(zhì)和常人的約定俗成。本真的歷史性把歷史領會為可能之事的重返;而且只有當生存在下了決心的重演中當下即是地向可能性敞開,這種可能性才會重返。從上面分析可以看出,先行的決心作為此在的本真的狀態(tài),規(guī)定了此在其歷史性的源始性意義。而日常此在正是由于其無決心狀態(tài),導致了對歷史的流俗領會。同時我們也發(fā)現(xiàn),海德格爾的分析逐漸轉到了時間性的問題上來。上文中諸如延展重演重返將來式的曾在等等,這些讓我們一時覺得一頭霧水的概念,顯然都是與時間性有關的;如果要深入地理解它們,那么就有必要考察一下海德格爾對時間性的分析。事實上,不僅僅是理解那些概念需要轉向時間性的分析,從現(xiàn)象學方法的角度來說,轉向時間性的分析也有其生存論存在論上的意義。要使此在本真的歷史性呈現(xiàn)出來,除了要去除流俗解釋的遮蔽以外,更根本的是要純粹地從此在的源始時間性中演繹出歷史性來,因為此在在其存在的根據(jù)處就是時間性的。 四、 時間性與歷史性那么所謂的源始的時間性是什么呢?流俗的領會常常把時間劃分為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那么海德格爾又是如何解釋這三者的呢?我們已經(jīng)知道,先行的決心是一種自身籌劃,也就是要對此在生存可能性的有所決斷,讓此在在最本己的可能性中實現(xiàn)自己,并把可能性保持住,亦即堅持本己。保持住別具一格的可能性而在這種可能性中讓自身來到它自身,這就是將來的源始現(xiàn)象。20先行之先不是現(xiàn)在尚未而之后會是的含義,將來也不是一種現(xiàn)在尚未而之后某時才將變成現(xiàn)實的時間點,而是此在在先行的決心中來到自身的那個來。沒有將來,此在生存的種種可能性都不存在,先行的決心也就不可能。將來之為將來使此在能夠為其能在而存在。21此在又是被拋的存在,這種被拋境況就意味著,此在總已經(jīng)存在了,并且像曾經(jīng)所存在那樣本真地存在。此在要存在,就得同時承擔曾在。曾在之曾不是意指現(xiàn)在不再而之前存在。只要此在生存著,它就從未過去,而且只有當此在存在著,它才能是曾在的。此在作為現(xiàn)在,必然已是曾在的。這當然只有當此在能夠存在才有可能,而此在從將來方面才能夠存在。22于是,曾在以某種方式源自將來。23曾在的存在有賴于將來。決心是作為籌劃自身的決定來生存的,決定必然對實際生存可能性有所籌劃和確定。因此,先行的決心又開展著此的當下處境,即此在對周圍上手的東西總是有所操勞。而周圍事物要來與此在照面,只有在此在的某種當前才是可能的。日常此在沉淪著,而下了決心的此在恰恰是從沉淪中抽回身來了,以求當下即是地愈加本真地朝向已展開在此的處境。先行的決心籌劃著當前,這意味著從將來回到自身來。于是,當前也以某種方式源自將來,即曾在著的將來從自身放出當前。24經(jīng)過這樣的分析,時間性便以現(xiàn)象學方式呈現(xiàn)了出來:時間性就是作為曾在著的有所當前化的將來而統(tǒng)一起來的現(xiàn)象。25顯然,這里的時間性不同于流俗對時間的領會。流俗對時間的領會,總是把時間當作一種純粹的、無始無終的、由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組成的時間點之流;世內(nèi)存在者也只是在時間中的東西。但在這里,時間性的不等于在時間中存在著的,非時間的東西和超時間的東西也是時間性的。還應當注意,時間性不是存在者,時間性不存在,在根本上不能用是或存在來表述26,而應當表述為到時候或到時。這里的時間性就是源始的時間,流俗的時間本身就源自于此,也是源始時間以非本真方式的某種到時。在上面對時間性的分析中我們看到,將來是比較特別的,時間性的分析從將來開始,曾在和當前都以某種方式源自將來??梢哉f,源始而本真的時間性是從本真的將來到時的,它的首要表現(xiàn)就是將來。又因為此在是向死存在,所以本真的將來本身又是有終的將來;這種有終性不是指一種停止,而是到時本身的一種性質(zhì)。27本真的有終的將來就是來到自身,它構成了先行決心的意義的那一時間性到時?,F(xiàn)在有了對時間性的準備性分析,再結合前面通過先行的決心而對演歷、命運和天命的分析,海德格爾便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只有這樣一種存在者,它就其存在來說本質(zhì)上是將來的,因而能夠自由地面對死而讓自己以撞碎在死上的方式反拋回其實際的此之上,亦即,作為將來的存在者就同樣源始地是曾在的,只有這樣一種存在者能夠在把繼承下來的可能性承傳給自己本身之際承擔起本己的被拋境況并當下即是就為它的時代存在。只有那同時既是有終的又是本真的時間性才使命運這樣的東西成為可能,亦即使本真的歷史性成為可能。28于是,本真的歷史性就從源始的時間性中演繹了出來??梢哉f,此在在其生存的根據(jù)處就是歷史性的。這里,通過本真的有終的將來證明了此在本真的歷史性是可能的,但是在前面海德格爾又曾分析出,曾在此的此在便是那原本具有歷史性的東西。那么這是否矛盾呢?此在的歷史性的根據(jù)到底是什么呢?回到上面的引文中來。其中提到的繼承下來的可能性,就是前面在分析演歷時所說的,此在在消散于常人之中時所領會的自身生存可能性。這種生存可能性不是本真的,而是借常人所解釋的生存可能性而領會得來的。但是,海德格爾強調(diào),生存上的本真領會不是從這些流傳下來的解釋中跳出來;相反,此在在下決心回到被拋境況時,就把流傳下來的可能性也承傳給自己。而且在時間性中,此在有可能從這些承傳下來的領會中,取得籌劃自身的生存上的能在,即生存可能性。這種生存可能性的明確承傳就被海德格爾稱為重演,即回到曾在此的此在的種種可能性中去。這在生存論上仍然根據(jù)于先行的決心。重演從下了決心的自身籌劃發(fā)源,是源自將來的;既是與曾在此的生存的可能性對答,同時又是對過去的反對。因此,重演不是過去之事的簡單的重復,也不是把當前反過來聯(lián)結于被越過的事;既不遺托給過去之事,也不以某種進步為標的,因為二者都無關乎當下即是的本真生存。29重演成為承傳自身的決心的樣式,此在也以此作為命運生存。天命作為奠基于命運的共同演歷,就在重演中明確地展開,這個展開的結果就是我們看到的一幕幕的歷史。但是歷史的本質(zhì),既不在于過去之事中,也不在于過去與今日的聯(lián)系中,而在于生存的本真的演歷中,這種演歷又源自此在的將來。于是海德格爾說:歷史作為此在的存在方式如此本質(zhì)地扎根于將來中,乃至死亡作為描述此在特點的可能性竟把先行的生存拋回到生存的實際被拋境況上去,而這樣一來曾在狀態(tài)才在歷史事物中被賦予其獨特的優(yōu)先地位。本真的向死存在,亦即時間性的有終性,是此在歷史性的隱蔽根據(jù)。30至此,此在的歷史性的最終根據(jù)也在現(xiàn)象學上得到了澄清。前面為什么曾在此的此在就是那個具有歷史性的東西的問題,也從承傳和重演這兩種植根于將來的現(xiàn)象得到了解答。最初所說的,時間性是歷史性之所以可能的條件這一提法,也得到了充分地證明。 五、 歷史學之為歷史學現(xiàn)在,此在的歷史性已經(jīng)得到了現(xiàn)象學上的證明。而之前也曾提示過,此在自身的歷史性,使得此在能夠揭示傳統(tǒng)、保持并跟隨傳統(tǒng);這種揭示進而就演變?yōu)閷v史的追問。分析完此在的歷史性,海德格爾自然而然地轉向了對歷史學的追問;海德格爾要證明歷史學之為歷史學如何可能。歷史學不同于其他科學,它關于此在歷史的科學,于是它必須把此在的歷史性設為前提,把這個具有歷史性的存在者作為它可能的對象。因此,歷史學在存在論上就是植根于此在的歷史性中,歷史學的觀念也要在存在論上從此在的歷史性來籌劃。一切科學原本都通過專題化組建自己,歷史學也不例外。歷史學的任務就是開展過去,那么歷史學是如何可能通往過去的?此在的存在是具有歷史性的,它的曾在狀態(tài)已經(jīng)在前面得到了分析,因此歷史學的專題化是可能的,而且歷史學專題化提供出來作為可能的研究對象的東西也必定具有曾在此的此在的存在方式。此在的歷史性本質(zhì)上就是世界的歷史性,世界以生存著的此在的方式存在,于是有了歷史性;非此在式的存在者又因?qū)儆谑澜绮⒃谑纼?nèi)照面而具有了歷史性,成為世界歷史事物。因此,它們能夠成為歷史學的材料。這些材料便為歷史學提供了基礎。但是,海德格爾提醒說,我們卻并非通過搜集、整理和確證材料這些活動才回溯到過去,盡管這些專題活動被當作歷史學有效的實際方法。我們回溯到過去所依賴的仍是此在的歷史性-歷史學家的生存的歷史性;這些專題活動本身就已經(jīng)將此設為前提了。海德格爾沒有解釋,但我們可以這么推論:歷史學研究的是曾在此的此在,而歷史學家也是此在;作為此在,歷史學家也以重演的方式生存,由此得以能夠與曾在此的生存的可能性的對答,從而能夠領會歷史學的那些材料,進而回溯到過去。歷史學的專題化由于此在歷史性而成為可能,那么接下來,海德格爾繼續(xù)追問,歷史學的源始課題或者對象是什么?這里的課題不是意指一般歷史學進行具體研究的課題,而是指生存論存在論意義上的源始課題。海德格爾明白無誤地宣布:歷史學的課題既不是僅只演歷一次之事也非漂游于其上的普遍的東西,而是實際生存曾在的可能性。31顯然,這仍然是與此在的歷史性緊密相關,歷史學本身就是植根于此在的歷史性中的。此在的歷史性就是曾在狀態(tài),重演就是與曾在此的生存的可能性的對答,命運、天命和世界歷史都在這種可能性中規(guī)定自己。于是海德格爾說,因為生存向來只作為實際被拋的生存存在,所以,歷史學愈是簡單愈是具體地從可能性方面來領會曾在世的存在并僅止表現(xiàn)這種存在,它就將愈其深入地開展可能之事的靜默的力量。32這樣,曾在此的生存的可能性從生存論存在論上也就自然而然地要成為歷史學的源始課題。再進一步看,如果說曾在也以某種方式源自將來,那么歷史學課題的開展就不是從當前出發(fā),去探索過去,而是:歷史學的開展活動也是從將來到時的。33至于僅只演歷一次之事與漂游于其上的普遍的東西,它們則屬于一般歷史學進行具體研究的課題。歷史總是有所重演地揭示曾在此的此在,所謂普遍性的東西已經(jīng)在一次性的事物中得到了呈現(xiàn)。但是,歷史學以這種所謂曾在的可能性為課題,能保證其客觀性嗎?不管此后的后現(xiàn)代如何解構歷史,客觀性始終是歷史學的不懈追求。海德格爾認為,這不僅可以,而且反倒只有這種才保障了歷史學的客觀性。因為從現(xiàn)象學來說,一門科學的客觀性首要地取決于它是否能把包含在它課題中的存在者無所掩蔽地在其存在的源始性中迎面帶向領會。而歷史學以曾在的生存可能性為課題,恰好把課題中的此在無所遮蔽地展現(xiàn)了出來。至此,歷史學的專題化進程即歷史(或過去)的可通達性、歷史學的課題以及歷史學的客觀性等問題都得到生存論存在論上的分析。通過這一番現(xiàn)象學的透視,海德格爾認為,歷史學專題化的要點在于形成詮釋學處境。34因為歷史學的基本概念都是生存概念,而生存概念不能用分析現(xiàn)成事物的概念和方法來解釋,它們是奠基于此在的歷史性的,所以歷史學的理論必須把對此在歷史性的專題生存論闡釋作為前提。只有如此,歷史學才能成其為歷史學。結論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海德格爾以決心和時間性分析為基礎,以此在的歷史性為核心,構建了一個獨特的歷史哲學。這個歷史哲學不像一般的歷史哲學,討論的不是諸如歷史的如何發(fā)展、有無規(guī)律以及如何作歷史研究等這類仍屬于存在者層次上的問題,而是要討論此在如何是有歷史性的和歷史學之為歷史學這兩大問題,是從生存論存在論高度上立論,重新為歷史學奠定基礎,并提出歷史學的根本課題-此在曾在的生存的可能性。這就有利于將歷史學從實證化、自然科學化中拉回來,重新獲得歷史學本真的歷史性。但是,我們還要認識到,這不是海德格爾的最終目的。海德格爾對歷史學這門科學的生存論闡釋只意在證明它在存在論上源出于此在的歷史性。35即要證明此在是歷史性的這一生存論存在論的基礎命題。更進一步說,以時間性來分析此在的歷史性仍是為了表明,任何一種存在之理解都必須以時間為其視野。36對此在歷史性的分析是作為追問存在的意義的一部分而進行的,存在的意義問題仍是這個歷史哲學的最終指向。參考文獻:1 海德格爾:存在與時間,陳嘉映、王慶節(jié)合譯,北京:三聯(lián)書店2006年。2 陳嘉映:海德格爾哲學概論,三聯(lián):哈佛燕京學術叢書,北京:三聯(lián)書店1995年。3 劉超:歷史是怎樣煉成的 海德格爾對黑格爾歷史哲學觀的改造與當代歷史哲學方法,重慶:重慶大學出版社2009年 。4 馬爾霍爾:海德格爾與存在與時間,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年。5 張汝倫:二十世紀德國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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