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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1、遼朝的黑山祭祀探析 摘 要:契丹人的崇山觀念形成較早,是其原始宗教信仰的重要組成部分。進入遼朝時期之后,伴隨著政治經(jīng)濟的發(fā)展,崇山的儀式與意涵也發(fā)生了變化。其中揉合了天地、祖先等內(nèi)容的木葉山崇拜,成為遼朝國家禮制中“吉禮”之首。而遼朝時期對黑山的祭祀,則更多的保留了契丹民族原始的宗教信仰內(nèi)容。但是從其儀式典禮的文本記載來看,遼朝時期的黑山祭祀也受到了中原傳統(tǒng)文化的影響,呈現(xiàn)出番漢摻雜的融合性面貌。 關(guān)鍵詞:遼朝;黑山;祭祀 中圖分類號:k246.1 文獻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16)10-0009-04 契丹人對山的崇拜產(chǎn)生較早,是其宗教信仰的主要組成部分。進入遼朝之后,

2、隨著社會政治經(jīng)濟的發(fā)展,契丹祭山上升為國家祭祀。同時又因“遼國以祭山為大禮”,1修史者在遼史禮志中將“祭山儀”列為吉儀中的第一。但從遼史禮志及國語解中“拜山禮”條的記載可知,遼朝時期的祭山存在多種形式,最為重要的有三種。即一種是揉合了天地、祖先、木葉山崇拜的名為“祭山儀”的國家大禮;一種是借鑒了中原政權(quán)的“四望山川”之禮;還有一種就是列入“歲時雜儀”的“國俗”黑山祭祀。目前學(xué)界對契丹黑山崇拜的研究成果集中于上個世紀(jì)八九十年代,普遍認(rèn)同了契丹祭祀黑山既是表達對山的崇拜同時也是天崇拜的結(jié)論;并對契丹祭祀黑山的原因進行了探討,認(rèn)為黑山祭祀是對烏桓鮮卑祭山的承繼;形成了黑山是契丹起源之地,黑山是契丹魂

3、歸之地等觀點。但是在研究中仍缺乏從文本角度出發(fā)對遼朝時期黑山祭祀內(nèi)涵演變及儀式構(gòu)成的具體探究。應(yīng)當(dāng)注意到契丹的黑山祭祀在進入遼朝時期之后,并非一成不變,其意涵和儀式在事實上已經(jīng)與之前有所不同。從史籍記載來看,遼朝時期的黑山祭祀雖然在意涵上保留了契丹民族原始的宗教信仰,但同時也吸收、融納了中原傳統(tǒng)祭祖的禮義,其文化面貌拋卻單一而漸趨復(fù)雜。有鑒于此,本文擬以契丹黑山祭祀的文本記載為出發(fā)點,對黑山祭祀的內(nèi)容、儀式等問題進行考察,在解讀遼朝時期黑山祭祀的同時,深化對遼朝國家祭禮的認(rèn)識。 一、契丹人的黑山崇拜 黑山位于契丹本土。遼史營衛(wèi)志中“行營條”下稱“黑山在慶州北十三里,上有池,池中有金蓮?!彼稳松?/p>

4、括亦記“黑山在大幕之北,今謂之姚家族,有城在其西南,謂之慶州。予奉使,嘗帳宿其下。山長數(shù)十里,土石皆紫黑,似今之碳石”2。案遼慶州在今內(nèi)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索博力嘎蘇木,其北十三里之黑山,即今賽汗罕烏拉(罕山),蒙古語譯為“美麗富饒的可汗山”。費爾巴哈在宗教的本質(zhì)中提出:“對于自然的依賴感,配合著把自然看成一個任意作為的、人格的實體這一種想法,就是獻祭的基礎(chǔ),就是自然宗教的那個基本行為基礎(chǔ)?!?黑山一帶是早期契丹人活動的中心地區(qū),契丹人草居野次,游牧射獵為生,對自然環(huán)境的依賴性十分強烈。筆者曾實地考察親睹黑山,其山體厚重,山形巨大,山頂平闊,遙望山色漆黑如墨,給人以高遠、神圣之感。山上及周邊地區(qū)

5、林木茂盛,動植物資源十分豐富。在一望無際的草原地區(qū),這樣一座神圣高遠、資源豐富的大山本身就魅力十足,極容易使當(dāng)時的契丹人對黑山產(chǎn)生崇拜的心理。 同時,契丹人有祭天的習(xí)俗,高山之巔是距離天最近的地方,因而登山燔柴成為早期契丹人祭祀天地的主要方式。遼史中有遼穆宗于應(yīng)歷十年(960年)七月“以酒脯祠天地于黑山”1,隨后又應(yīng)歷十四年(964年)七月“以酒脯祀黑山”1的記載。雖然記載中一則是祠天地,一則是祀黑山,但這兩次祭祀的時間都在七月,儀注同為酒脯,且都在黑山之上,可知在契丹人的心目中祭山與祭天地是相通的。因此,契丹人對黑山的崇拜也包含了對天地的崇拜。 此外,契丹人對黑山的崇拜雖然是其經(jīng)濟條件制約之

6、下的自發(fā)產(chǎn)物,但是也有著文化傳承方面的因素。在與契丹同源的東胡系民族中,烏桓人和契丹人之間有著較為親近的淵源關(guān)系。漢魏之際,烏桓人因烏桓山而得名,同時有死者神靈歸于赤山(烏桓山),“如中國人以死之魂神歸泰山也”4的精神信仰。早期契丹人流行“以其尸置于山樹之上”5的喪葬方式,即將靈魂與山聯(lián)系在一起。而且契丹人的精神信仰之中,同樣也有魂魄歸于黑山的觀念。如遼史中記黑山“在境北,俗謂國人魂魄,其神司之,猶中國之岱宗云?!?宋人張舜民的使遼錄中亦稱黑山“如中國之岱宗,云虜人死,魄歸此山?!?契丹人相信黑山神是掌管靈魂的神靈,因此死后的靈魂會回歸到黑山,接受黑山的庇護。由此可知,契丹人對靈魂歸處的信仰觀

7、念與烏桓人如出一轍。究其原因,當(dāng)與契丹民族形成的多元性及北方民族文化的傳承性密切相關(guān)。 綜上所述,黑山在契丹人的精神信仰之中有著較為重要的地位,對黑山的祭祀不僅體現(xiàn)了契丹民族對大山的崇拜,同時也包含了契丹人對天地的崇拜及對祖先神靈的崇拜,是契丹民族原始的宗教信仰內(nèi)容的反映。但是從文獻記載來看,遼朝時期契丹人還沒有出現(xiàn)像北宋時期中原那樣的人形山神崇拜觀念。契丹崇拜的黑山神與黑山是合為一體的,對黑山山體的祭祀等同于對黑山神的祭祀。正因如此,遼史在記載黑山祭祀時,才冠以“國俗”之名。遼朝建立之后,黑山祭祀由政府組織,以契丹皇帝率領(lǐng)群臣祭拜為形式,成為國家祭祀禮儀的組成部分。 二、遼朝黑山祭祀的文本記

8、載 遼朝時期的黑山祭祀并未被遼史編修者列于“吉禮”之中,僅以“國俗”的屬性,將其列于“歲時雜儀”條目之下。關(guān)于黑山祭祀的儀式內(nèi)容記載,僅見于使遼錄、燕北雜記、契丹國志及遼史諸書,現(xiàn)茲列于下: 宋張舜民使遼錄:“虜中黑山,如中國之岱宗,云虜人死,魄歸此山。每歲,王(五)京進人馬紙各萬余事,祭山而焚之,其禮甚嚴(yán),非祭不敢進山。” 宋武燕北雜記中奠黑山條云:“冬至日,殺白羊、白馬、白雁,出生血和酒,望黑山奠神。言契丹死,魂為黑山神管系?!?契丹國志歲時雜記中“冬至條”載:“冬至日,國人殺白羊、白馬、白雁,各取其生血和酒,國主北望拜黑山,奠祭山神。言契丹死,魂為黑山神所管。又彼人傳云:凡死人,悉屬此山

9、神所管,富民亦然。契丹黑山,如中國之岱宗。云北人死,魂皆歸此山。每歲五京進人、馬、紙物各萬余事,祭山而焚之。其禮甚嚴(yán),非祭不敢近山?!?遼史禮志中“歲時雜儀”條載:“冬至日,國俗屠白羊、白馬、白雁,各取血和酒。天子望拜黑山。黑山在境北。俗謂國人魂魄,其神司之,猶中國岱宗云。每歲是日,五京進人馬紙萬余事,祭山而焚之。俗甚嚴(yán),非祭不敢進山?!?案使遼錄,為北宋張舜民在元佑九年(1094年)時,因“差充回謝大遼吊祭宣仁圣烈皇后禮信使。出疆往來,經(jīng)涉彼土,嘗取其耳目所得,排日記錄”而成。其書中內(nèi)容主要涉及遼朝的“山川、井邑、道路、風(fēng)俗,至于主客之語言,龍庭之禮數(shù)”等,7但早已散失。南宋曾糙的類說卷13

10、及明陶宗儀的說郛卷3中各輯有若干條。其中類說中保存有“割馬肝”、“雕巢生獵犬”、“吹葉成曲”、“打圍”、“南朝峭漢”、“銀牌”、“黑山”、“佛裝”、“以車渡河”等內(nèi)容8。而說郛中僅存“打圍”、“黑山”及“佛裝”三條。另,張舜民使北系遼道宗大安十年(1094年),遼史記為六月辛未,宋遣使來謝吊祭1。因此,張舜民的對契丹黑山祭祀的記載很可能是遼道宗時期的情況。但遼史中并無道宗祭祀黑山的記載,僅載道宗于當(dāng)年五月時駐蹕赤勒嶺清暑。赤勒嶺是道宗時期夏捺缽駐蹕較為頻繁之地,在慶陵附近。七月,史言道宗獵赤山,即行營開拔轉(zhuǎn)赴秋捺缽之地,也就是說從五月至七月道宗一行均在黑山一帶活動。此期間史文無載道宗拜陵、祭山

11、之事,很有可能是遼史的缺漏。那么作為宋使的張舜民有沒有可能參加遼朝的黑山祭祀呢?契丹祭山,諸書均言“甚嚴(yán)”,即一般閑雜人等不能參與,鄰國使臣更沒有觀禮的可能。因此可知張舜民對黑山祭祀的記錄當(dāng)博采于傳聞。很有可能五京進人馬紙各萬余事規(guī)模很大,是當(dāng)時遼朝社會生活中的大事,連遠道而來的宋使都有所耳聞,因而得以記錄。 武著燕北雜記,今書亦不見,于南宋曾糙類書卷5中存有輯文。武,據(jù)續(xù)資質(zhì)通鑒長編載,其當(dāng)于仁宗嘉佑六年(1061年,遼道宗清寧七年)之前由契丹歸附北宋。史載,“契丹歸明人武為下班殿侍、河北沿邊安撫司指揮。武本鎮(zhèn)州人,陷敵歲久,頗知敵事,至是上所畫契丹廣平淀受禮圖,特錄之”9。而燕北雜記亦當(dāng)是

12、其歸附之后的作品,在成書時間上早于使遼錄,且武本遼地之人,其記載當(dāng)是根據(jù)自己的見聞所錄。如武所記,祭祀黑山乃是契丹故俗,牲用三白(馬、羊、雁),取血及酒祭。這與本紀(jì)之中僅有的一次,穆宗以酒肉脯祀黑山的記載大致相符,因此可信度較高。 契丹國志署名為南宋葉隆禮,雖然學(xué)界對此書真?zhèn)紊写嬖跔幾h,并認(rèn)為其存在篡改史料、機械抄書等問題10。但是該書中保存了大量不見于他書的遼朝史料,且為元修遼史所征引,確是不爭的事實,因此不能否定其史料價值。大體上來看,契丹國志的史料“大抵取司馬通鑒、李氏長編、歐史四夷附錄、洪皓松漠紀(jì)聞、武圭燕北雜記諸書,排纂成書,無所改易?!?1其中包含“冬至”內(nèi)容的“歲時雜記”條,當(dāng)“

13、本之武圭燕北雜記”。但結(jié)合現(xiàn)存記載來看,就契丹國志中“冬至”條的記載內(nèi)容來說,以上兩說都有些武斷。雖然契丹國志“冬至條”前半段抄錄燕北雜記無疑,但是自“又彼人傳云”之后的“契丹黑山”的內(nèi)容則全襲自使遼錄。 在契丹國志卷25中錄有張舜民使遼錄的內(nèi)容,經(jīng)過對比可以發(fā)現(xiàn),國志中的“殺狐林”、“兜玄國”兩條分別收錄在類說卷12紀(jì)異記、幽怪錄中,并且較之類說輯錄的使遼錄缺少“打圍”、“南朝峭漢”等內(nèi)容。這說明國志中雖然錄有使遼錄中“黑山”條的內(nèi)容,但是并未與其他內(nèi)容一起列于使遼錄條目之下,而是將其放在了歲時雜記的“冬至”條下。據(jù)此可知契丹國志的編者雖然有將他書中的內(nèi)容混入的嫌疑,但是就“黑山”一條,卻是

14、有意識的根據(jù)諸書記載而對其內(nèi)容進行了重新編排??梢娖醯驹诰庉嬤^程之中,對于類似的內(nèi)容還是有一定的取舍、改易的。 綜上所述,契丹國志“冬至”條的內(nèi)容明顯是武燕北雜記與張舜民使遼錄兩者的結(jié)合,這當(dāng)是修史者因?qū)κ妨蠠o法取舍,而采取的兩說并存的一種處理結(jié)果。遼史成書于以上諸書之中當(dāng)為最晚,其中“冬至日”條記載除個別字句、表達的修改之外,內(nèi)容與契丹國志一般無二,當(dāng)是對契丹國志“歲時雜記”中“冬至”條的抄錄、整理。史料的來源往前亦可追溯至使遼錄、燕北雜記,可見其并不是原本遼人自己的記載。由此,也可以認(rèn)為在遼朝時期并未形成完整的黑山祭祀禮儀文本。但即便如此,武、張舜民的記載也并非虛言,綜合來看當(dāng)是對遼朝

15、黑山祭祀的簡略描述,因而元修遼史將其保留在禮志之中,又因其過于簡略,并未將其列為“吉禮”,僅以“國俗”身份列于“歲時雜儀”條目之下。 另外,在諸家記載中都有將契丹黑山比擬成中原泰山的說法。案類似的比擬較早出現(xiàn)在東漢末年,即將烏桓人魂歸赤山的信仰比擬為中國人死魂神歸岱山的說法。兩相比較,可以發(fā)現(xiàn)烏桓人“魂歸赤山”觀念的產(chǎn)生源于自然崇拜,中原傳統(tǒng)的“魂歸泰山”觀念,則是受到了佛教、道教等思想文化影響的結(jié)果12;“魂歸赤山”以薩滿儀式為外在表現(xiàn)的形式,而泰山治鬼則是一套仿自中原行政建置的機構(gòu);赤山是烏桓人的靈魂歸處,揉合烏桓人天地、山川、靈魂信仰;泰山則逐漸人格化,成為治鬼、賞善罰惡、掌管人間禍福的官長。因而不論是從其來源上,還是從其意涵上來看,“魂歸赤山”與“魂歸泰山”兩者都相去甚遠,實難比附。契丹源出東胡,與烏桓有著密切的族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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